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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四节 四姑娘参见
 竟然威胁秦太后,这个不能叫做给东宮罗织罪名,已经直接演化成強定罪行了。接下来的发展,必然连秦太后也不能逃过一劫,再接下来的強敌是闻风赶回的元启帝。

 不是夺嫡,而是篡位了。

 果然预谋中的一点点差错,就能造成境况大变。要是能安安静静地谋害了东宮,或者顺利地陷害了东宮,他也犯不着调起兵力,企图強攻皇城了。

 嗯…奇怪,为何要強攻皇城呢?

 明明东宮和太后都在他手上啊?就算皇后逃脫,也没有办法里通外应,召集兵力解决反贼。

 谋反之人有什么理由再调兵来攻打?

 难道说,胁持东宮的,和胁持太后的,不是同一批人!

 我被这个推测吓了一跳。

 ----那与武钟等人联系开城门的,准备了外援兵力和京卫战力,打算以暴力取胜的…是胁持了两人中的谁呢?

 这一路的明显考虑得比较周到,并且,是蓄谋已久的。单就调⼊武钟而言,已是早先几个月就放⼊计划中了。

 而他们的目的,是要攻进皇城,阻挠者是內侍还是残余的皇卫?

 皇卫只剩下这么几个,元启帝不在京中,是上个月才决定的出游。之前,又是谁建议与东宮一样贪玩的元启帝出京的呢?结果呢,围绕着东宮和秦太后这两个战略目标,几股势力互相制约。

 将东宮起火单独拿出去看。就从內侍起事开始算,也有三天了。

 这三天的战果,除了将东宮的“羽”缉拿⼊狱以外,数方还在僵持,一个结论也没斗出来。

 只要他们杀伤了东宮,另一方必然占理。

 相对地,只要另一方伤了长青宮命,胁持东宮地一方也就在无形中多了底牌。

 所以两边都尚在僵持。

 城下那五六百骑,没料错的话。就是来对付其中之一的。

 如今被我挡了下来,这下是哪边大出意料呢?

 最关键的是,会不会导致胁持东宮的一方缺少助力,来不及等到太后或皇帝的废立旨意,提前把东宮给解决掉?

 那可不妙。

 要攻⼊皇城的话,啊,还有一关必定也被买通!

 “武大人!在下有急事,先行一步!告辞!”

 “什…”

 我匆忙奔下城墙,带着随⾝皇卫冲向城东客栈,从马厩里租借了马匹。飞速赶往皇城东门,另派一人赶往驸马府向帛急报。(不用怀疑,我是坐在后面搭车的,还没那本事骑马。)

 东门处的皇卫见有飞骑前来,急忙挡住,喝问:“何时⽇出?”“昨夜三更!”我答。

 守兵对视颔首,到城门处对內传报,随即,皇城东门大开。

 “只有五人?”门內皇卫兵士奇道。

 “大军在后!”我马上回答,随后率众进⼊皇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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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还是我第一次从东门进皇城,以往都是西门来着。进去以后,也并非四通八达,到处是⾼墙和大门。

 ----其实按照帛地精神,我最应该做的是。回驸马府等消息。可这两天。帛实在把我看得紧,连出门打探一下‮报情‬也不让…

 要知道东宮现在生死未卜,连带地害得跟我好的人几乎都陷⾝囹圄,帛不担心,我担

 现在要确定的是,丹华宮里是不是一切照旧。

 我从皇城东侧往北走,路上几乎没见到巡夜的皇卫,偶尔有那么一两人。也是在道口神⾊匆忙地一闪而过。皇城笼罩在不安的诡氛之下。虽然没有声张,但似乎每个人都知道出了事。

 我有些后悔。果然冒险的事情不适合我这种老人家(?)来做。

 心惊胆战地看着同行的人推开虚掩门扇,发觉下一个院坝也是无人值守。人都去了哪里呢?

 若是守备森严,我可以借口于此,迅速折返,但是这么空的一座皇城,真让人没有临阵脫逃的理由。

 我跟剩下地四名皇卫商量了一下,他们分头去找自己识的同事了解情况,我暂时留在宮后苑,等一个时辰之后各人回此地汇合。

 ----对于带出来的这几名皇卫,我了解不深,谈不上信任二字。

 于是我留在宮后苑,目的是如果出了什么事,我可以马上借密道逃逸。

 …不过,宮后苑那群鸽子真叫一个吵闹啊,快十年了,鸽房还在原地。

 我躲在矮树丛里,没一会,就听见沙沙的脚步声,似乎有人没走石板路,踏着厚厚的落叶过来了。我屏息等着那人走过去,那人却在离我几步远的地方停住。

 黑夜无月,只能看见一个模模糊糊的人影,我纳闷地看着他前后移了移,突然低喝一声“谁”望着我这边过来,伸手就将矮树丛给拨了开。

 一听见声音,悬着的心就算落地。

 “是我!”我小声招呼着,从所在之处伸出一只手“帮忙一下,我似乎被勾住了!”

 “秦斯?”那人惊讶道。

 他拉着我的手,把人从树丛里拽出来,替我拍拍⾝上沾到地泥土和枯叶。

 “大半夜的,你怎么出现在这里?”对方问。

 我回答道:“这话也可以反送给你吧?阿青。”

 阿青挠挠头,说:“你不知道!为这事我昨天去找过你,你府上的人说你不见任何人。于是没办法我才行此下策…”

 “等等,你说的是什么事?”

 就算要‮墙翻‬,跟我有关地事情,也该是翻驸马府的院墙吧?他跑皇城里来做什么?

 “秦斯你不知道么?”阿青庒低嗓音解说“就昨夜,京城里到处抓人,闹得満城风雨。”

 我当然知道,人家还来捉我呢,只可惜。敌不过帛地耍横。“唔,是么?这与阿青有何关系?”

 阿青焦急道:“曹少师也被人请走了!”

 “喔?”曹寰被捕?看来幸免地人真的只有我“这样啊…”“不是这样啊,是怎么做才能把曹先生营救出来!”阿青似乎对我的语气很是不満,一把捉起我的手腕,道“秦斯你不是与监国好么?快去替先生解释,官兵一定是抓错人了!只要监国一句话,定能放人的!”

 监国,他自⾝都难保呢。阿青未免想得太简单了。

 我说:“嗯,我今⽇潜进皇城,正是要去见监国。”

 阿青又抱怨道:“皇城这么大,监国在何处?要不是遇上秦斯,我不知还得在皇城找多久,连个问路的人都没,什么鬼地方!”

 是冷清得厉害了点,没办法,非常时期么?

 “监国原本是居住在东宮殿,只是最近东宮殿走⽔。他已迁居丹华宮了。”我说。

 “丹华宮又是什么地方?”阿青听得満脑袋问号。

 这要怎样告诉他呢,莫非画张地图?

 我想了想“这么讲吧,你还记得三、四年前那夜,潜⼊皇城盗取书册地事儿么?”

 “是取回,不是偷盗!”阿青马上纠正。

 “对对。取回取回。”不跟他一般见识,我指出“那座宮殿,就是丹华宮!阿青,你还记得怎样去吗?”

 阿青沉默片刻,‮头摇‬。

 “那你原本是如何能找到路的?”我奇了。

 “…师⽗…师⽗在那座宮殿地屋檐兽上挂了串珠子…”提起以前地事情,阿青不那么情愿地解释着,声如蚊虫。

 唉。原本想说他能找到的话。就让他去查探,顺便带信给东宮来着。

 果然是算盘打得好。账房睡得早,想得美。

 罢了罢了,我领路。

 我带着阿青,沿着那条走过几次地路线,溜向丹华宮。

 想起与皇卫约定的一个时辰,也就是两小时,只要动作快一点,还是来得及的。就算我迟到,他们应该也不敢不等我便离去。退一万步说,我回去迟了,别人走了或者有事没能回来(你个乌鸦嘴),我不还有密道可以‮全安‬走脫嘛。

 阿青跟着我钻⽔渠,无奈道:“你常常走这条道?”

 “偶尔为之。”

 来到丹华宮的外墙处,我抬头望望矮墙,发现踏⾜的石头在修葺花苑地时候被搬走了。幸好这回带了个有飞檐走壁才能的阿青,我就等着他翻到墙头上,把我给拽上去。

 “秦斯,你比在夏县时候又沉了。”阿青埋怨。

 只坐办公室能不胖么?虽然知道他的意思是长得好了,这儿也没有以瘦为美的说法,我仍不自在地清清嗓子:“正是长⾝体的时候,不觉得我还在拔⾼个子么?你可要接住了----”一闭眼便往下跳。

 话说阿青跳下去的时候都没怎样,估计是我真的没练过,砸下去有响动,只听得一阵鸟翼扑棱,惊飞数只栖息在花苑內的鸟儿。

 “什么动静?”

 花苑外有人问。

 另几人说:“不知,进去观视?”“免了,內里黑森森地,也不晓得脾气古怪的嫡妃有没有养些毒草猛兽…”“哈哈哈,说笑!”谈话声渐远。

 阿青拉着我到丹华宮正殿后的那堵花墙去。

 透过砖木格子,能看见对面有內侍巡视,人数不多。  m.pIngG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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