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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勒索
 在城北区一个不起眼的地方,建造着一座简陋而又破旧的监狱,这里是蒙森特郡唯一的一座监狱,虽然城并非是一座小城,而且蒙森特人口颇为众多即便在整个丹摩尔王国也算得上较为繁荣的郡省,但是已往这座监狱里面很少有囚犯居住其中。

 之所以这样,并非是因为蒙森特人民风淳朴,正好相反这里比松平原上的其他郡省拥有着更多贪婪之徒。

 不过已往罪犯总是被看作是一种资源,四周的庄园全都非常这种免费的可以任意驱使的雇工。

 实在没有比囚犯更加勤奋的工人,因为对于那些不努力工作的家伙,可以用烧红的通条和带尖刺的皮鞭来进行说服和教育,而不象雇佣来的雇工一般,顶多能够用解雇来加以威胁。

 正因为如此,的囚犯总是最抢手的货,所以监狱大多数时间空空如也。

 不过最近这段时间,这些监狱却装满了囚徒,这些囚徒衣冠楚楚,一开始的时候,他们甚至还在监狱之中举行舞会,仿佛这里并不是什么可怕的地方,只是比旅店稍微糟糕一些地所在。

 虽然这些囚徒之中也有一两个愁眉苦脸,不过从交谈之中完全可以听得出来,他们最为担忧的是不知道要用多少代价来令国王陛下的愤怒得以平息,那预料之中的罚款令他们感到忧愁。

 这些人之所以如此悠然,是因为,在他们看来,他们和关在监狱最底层的那几个人有所不同,他们没有从那笔巨额军费之中捞取分毫,那些填补到蒙森特郡历年亏空里面的金币,并没有落到他们的包之中。

 正因为如此,只要每一次调查团的成员出现在这里,便马上能够听到一片抗议之声此起彼伏,当然其间也有一些人苦苦哀求,不过这些意志软弱的人,在蒙森特人之中毕竟只是少数。

 每一个人都在静静等待着陛下对于他们的裁决,很多人甚至已然开始商量着如何想办法上诉,大多数人都凑在一起商量着上诉的门路,极力搜索着寻找着所认识的在长老院里面的人。

 正因为如此,当调查团开始对他们进行审问的时候,很多人感到莫名其妙。

 所有人被驱赶到了监狱二楼,点唱着人名,这些高贵的囚犯们被一个个进了牢房,只有正中央的走廊被空了出来,走廊之上每隔几米就站立着一位彪形大汉,他们头戴着黑色的头套,头套之上只挖出了两个窟窿,让眼睛能够出来。

 这些彪形大汉赤着上身,身上除了隆起的肌便是长的寒

 地上则散地放置着无数刑具,特别是那个熊熊燃烧着的火炉令所有人感到不寒而栗,此刻几乎每一个人都感到有些不妙,而更为不妙的是他们看到那四位罪行最为严重的人物,被提了出来。

 预料之中的法恩纳利伯爵并没有出现在众人面前,站出来主持审讯的居然是一位没有名气的副官,只见他板着面孔站在正中央,用一种仿佛是看着死人的眼神扫视着众人。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冷笑着说道:“法恩纳利伯爵已然将各位所犯下的罪行,向国王陛下进行禀报,但是陛下显然并不满意,各位的供词过于简单,缺少许多非常重要的细节,正因为如此我不得不再一次来到这令人不快的地方。”

 “虽然我一点都不喜欢这里,不过这毕竟是陛下赋予我的使命,我希望各位能够尽可能地配合我,不要让我感到事情做起来太过苦难。”

 说到这里,那位审讯官出了不怀好意的冷笑:“那么就让我们开始审讯的程序,按照陛下的旨意,我首先得弄清你们六岁生日那天所品尝过的美味,从早餐开始,一直到夜宵,如果中间有零食也绝对不能隐瞒。”

 审讯官的话,马上招来了一阵嘲笑和辱骂,显然这里的每一个人都以为他的脑子出了毛病,不过当他们看到那四位曾经位高权重的大人物,被八个大汉吊了起来,当他们听到一阵阵声嘶力竭的惨叫声响彻整座监狱,再也没有一个人敢于发出任何一点声息,事实上,已然有十几个人昏厥了过去,不过他们非常不幸地马上被冷水泼醒。

 …

 而此刻,在监狱外面的广场之上,无数人围拢在那里,他们并非是自己愿意来到这里,他们完全是被驱赶而来。

 那一阵阵惨叫声,令所有人感到骨悚然,而更为骨悚然的是,一位官员宣布了国王陛下的旨意,同样他也宣布了正在审讯的内容,显然陛下并不认为审讯的主题是不能够为人所知的秘密。

 和那些被关在监狱之中的人不同,广场之上没有人嘲笑更没有人敢于漫骂,因为他们听到陛下的旨意是在那阵阵惨叫声响起之后的事情。

 显然那凄厉的惨叫声令原本听上去非常可笑的事情,变得一点都不可笑,而更不可笑的无疑是这些站立在广场之上的人也已然想起了自己的命运。

 毕竟每一个被一大清早吵醒并且被守卫推搡着来到这里,就像是一群无助的囚徒一般的人,在听到阵阵惨叫声,在看到那简陋肮脏到处爬满了苔藓,地上堆满了垃圾的监狱,都会胆战心惊地思索起自己的命运。

 除了那阵阵惨叫声,四周没有丝毫声息,此刻每一个人都感到自己岌岌可危,大难临头的感觉笼罩在所有人的心头。

 至于那些心思最为敏捷,脑子最快的人,此刻已然开始思索起刚刚特使大人提到有关塔特尼斯伯爵的那令人讶异的善举的用意。

 事实上,城里没有一个人愿意相信,塔特尼斯伯爵会为了国家利益而慷慨大方地拿出一百万金币。

 这位前任守备大人在城里的风评,远远没有他在京城拜尔克那样好。

 特别是那些曾经在塔特尼斯家族工作过的佣人,从他们的嘴里听到的伯爵大人,根本就是一个惟利是图并且冷酷无情的伪君子。

 就连塔特尼斯伯爵的岳父岳母在谈到自己女婿的为人的时候,也经常显得有些不以为然,那显然和认同有着极大距离。

 如果说这位前任守备大人和此刻正惨遭酷刑的郡守比起来有什么差别的话,那或许就只有两者的智力有所不同而已。

 塔特尼斯家族的智慧原本就为城里的每一个人所认可,同样被他们认可的还有,这个家族所拥有的胆略。

 正因为如此,在场几乎所有的人都认定,塔特尼斯伯爵拿出这一百万金币肯定是在进行一场举足轻重的投资。

 不过此刻,当那阵阵声嘶力竭的惨叫声萦绕在他们耳边的时候,突然间众人对于塔特尼斯伯爵的慷慨捐献有了另外一番更为深刻的认知。

 那些最为聪明的人很快便意识到,或许自己也应该捐献一些金钱出来,此时此刻,城里没有一个官员敢于自称,自己绝对不会和那件贪污渎职案件有所牵连。

 那被瓜分和挪用的军费之中的大部分被充填进入了蒙森特郡历年的亏空之中,而这些亏空显然已经被至尊的陛下牢牢地扣在了所有蒙森特人的头上。

 只要听听那凄厉无比的惨叫声,没有一个人有自信,发出惨叫的人不会变成自己,正因为如此,广场上站立着的这些人全都在微微地颤抖着,此刻的他们根本不像是身处于温暖的初夏,反而像是赤身体站立在寒冬的雪地之中。

 …

 当然在仍旧有人对外面所发生的一切好不关心,并非每一个家族都有人被驱赶到那座监狱前的广场,聆听那独特的“音乐会。”

 而温波特家族便是其中的一个,温波特伯爵本人便是出了名的老好人,他盛产女儿的名声,更给他带来了很多强有力的援助者。

 而那些强有力的女婿之中有一个正是此刻大红大紫的塔特尼斯伯爵,因为这个原因,法恩纳利伯爵自然将温波特家族另眼相看,他不允许任何人騒扰到温波特家族的安宁,当然另外一个非常重要的原因是塔特尼斯家族的幼子就住在这里。

 对于这个小孩,调查团的大多数成员甚至表现出比对法恩纳利伯爵更多的畏惧和恭敬,毕竟调查团的成员大多隶属于国务咨询会,而国务咨询会之中的每一个人都非常清楚,塔特尼斯家族的幼子担任了什么样的职务。

 很多人都曾经听到过一个传闻,和老亨利有关的所有成员,都是由这个小孩亲手处置掉的,他的工作甚至包括,让老亨利无法随意开口。

 这无疑是一个令人忧郁的工作,干这种工作的人全都会被看作是死神,谁愿意去得罪一位死神?

 不过,这一切并不为外人所知,调查团乃至和国务咨询会有关的每一个人都拥有一种美德,那便是守口如瓶,他们非常清楚,如果不能够很好地管住自己的嘴巴,或许那位死神就将站在自己面前。

 正因为如此,对于并非国务咨询会的人来说,塔特尼斯家族的幼子仍旧是一个孩子,一个非常奇怪的孩子。

 就连温波特家族的佣人也觉得这位小时候就经常来的小少爷已然变得非常奇怪,不过反正塔特尼斯家族的子孙原本就常常被别人看作是怪物,这个小家伙的父亲,就曾经是城里被谈论得最多的主题。

 幸好塔特尼斯家族的成员大多数都很和善令人喜欢,大塔特尼斯恐怕是唯一的例外,温波特家族的很多仆人甚至替沙拉小姐暗自遗憾。

 和往常一样,温波特家族的大厅之中充满了欢笑和喜悦,能够制造出这些欢笑的自然非那位比利马士先生不可,他是温波特家族的常客,特别是当系密特住在这里的时候。

 而此刻,温波特家族的大厅里面比往日更为热闹,除了比利马士先生,还来了许多客人,不过他们或者可以说是这里的半个主人,因为他们的子全都出生在这里。

 和所有家庭一样,男人们聚拢在一起阔论高谈,而女人们则在另外一个房间聊天,有比利马士先生在场,大客厅之中永远不会缺少谈论的话题和喜悦的欢笑,而另外一个房间里面,母亲和她的女儿们好不容易能够凑在一起,自然更有着说不完的话。

 不过此刻最为忙碌的无疑是系密特,他不停地在两个房间走来走去,一会儿是他的教父召唤他,拿他来逗乐一番,一会儿是那些女人们将他叫进房间,显然她们对于沙拉的一切都很感兴趣。

 如果按照系密特自己的心愿,他是绝对不愿意待在那群女人中间的,自从那次“受洗”仪式之后,他对于聚拢在一起的女人们,已然拥有了某种程度的抵触,在他看来,那对于他来说绝对没有什么好处,作为一个孩子显然在这个时候,最显得不利。

 正因为如此,他总是千方百计想要躲开那些女人的身边,只要他的教父一传唤他,他马上跑得比什么都快。

 大客厅里面谈论的那些话题,也确实更加吸引他,温波特伯爵是出了名的好父亲,他挑选女婿的方式,显然以女儿们自己的心意为准,正因为如此,这里的不少人并不拥有显赫的家世和豪富的身家。

 对于哥哥的这些连襟,系密特并不很熟悉,因为蒙森特人大多住在自己的庄园之中,除非是那些在政府做事的公职人员,要不然不会愿意住在城里,蒙森特人对于土地和庄园拥有一种近乎盲目的喜爱。

 是魔族将他们聚拢到了一起,那厚厚的城墙是此刻吸引他们的原因。

 在所有的人之中,最引起系密特的注意的便是那位骑士,系密特知道他的子是温波特家族的二女儿罗拉小姐--一位年纪不小却总是充满着少女青春浪漫幻想的女士。

 系密特记得最清楚的恐怕便是这位小姐总是喜欢推他秋千,最令他记忆犹新的或许便是那一次令他飞出去,差一点摔扁了鼻子的经历。

 系密特不知道,这位女士在不远的将来是否会和她自己的小孩玩这种危险万分的游戏。

 已然怀孕的罗拉小姐成为了那些女人们围拢的宠儿,而她的丈夫那位英俊的骑士自然也成为了大客厅里面的头面人物。

 不过系密特之所以会注意到他,倒并不是因为那个还待在罗拉小姐肚子里面的小婴儿,而是因为这位先生提到了一件令他关心的事情。

 “你能够肯定那两个士兵是被一柄细刺剑穿透了膛,而并非是死于箭失?”系密特问道。

 “我相信我们绝对不可能认错,没有那支箭失能够造成如此整齐的伤口,即便是锥形箭头的弩失,箭头和箭杆结合的部位,仍旧会令伤口形成卷曲的破口,和皮肤肌比起来,沾血的木质箭杆就仿佛是一柄糙无比的锉刀,只有光滑的金属能够令伤口保持如此光滑平整的模样。”

 “当然也有可能是某种象长一般的东西,不过那尖必须足够细长,因为从伤口看来,那两位不幸的士兵已然被彻底穿透,而且那尖也必须足够纤细,纤细得就如同细刺剑的剑身。”那位骑士说道。

 “那两个受到袭击的士兵的尸体,是在什么地方找到的?”系密特忍不住再一次追问道。

 “你对于这一切很感兴趣吗?”那位骑士微微有些疑惑地问道,显然他觉得这并不是一个孩子会感兴趣的话题。

 “是的,小心谨慎令我平安地从奇斯拉特山脉通过。”系密特说道,这番话显然没有一个人能够反驳,这原本就已然被众人看作是一个奇迹。

 “如果你对于这件事情非常感兴趣的话,我可以告诉你,那是在我的驻地班莫附近发生的事情。”那位骑士淡然地说道。

 “班莫?为什么你们会在那里?魔族从来未曾在那里发起过进攻。”旁边的一位先生讶异地问道。

 “我们同样也不知道原因,这是上面的命令。”那位骑士耸了耸肩膀说道。

 “难道葛勒特将军担心魔族会占领那里的温泉,难道他害怕,那些天然的热水能够令魔族在冬季仍旧充满了战斗力?”另外一位先生调侃道。

 “我不知道,事实上没有人知道,不过听说,驻扎在班莫的命令并非来自葛勒特将军的意思,而是魔法协会的建议。”那位骑士说道。

 “魔法协会?这更令人感到不可思议了,不得不承认那些魔法师都是一些奇怪人物。”温波特伯爵笑了笑说道。

 “对了,小系密特,听沙拉说,你好像已然成为了波索鲁大魔法师的弟子,恭喜你未来的魔法大师。”温波特伯爵说道,从他的脸上绝对能够看得出,那是真心的祝福和喜悦。

 “噢--魔法师,这证明我的教育方式多么成功,小系密特,如果有机会的话,我为你介绍几位实力超绝的魔法师,他们来自一个神秘的不为人知的地方,那里建造着一座高耸入云的大法师塔,这座大法师塔里面即便一个魔法学徒,都拥有魔法协会之中大魔法师才拥有的能力…”比利马士伯爵马上开始了他的讲述,他滔滔不绝地说着他的故事。

 系密特津津有味地听着,不过现在他已然不会将这一切全部当真了。

 就像当初的荒蛮岛一样,系密特相信所有这一切都只存在于他这位教父的脑子里面。

 正当比利马士伯爵说得极为起劲的时候,突然间管家走到温波特伯爵身边耳语了几句。

 “噢--真是稀客,格琳丝侯爵夫人居然前来拜访。”温波特伯爵马上说道。

 所有人都将目光转向了系密特,显然他和那位侯爵夫人之间的关系早已经为所有人知晓。

 “呵呵呵--我早就想见见格琳丝侯爵夫人。”比利马士伯爵马上停住了他的故事,显然大法师塔的魅力远远及不上系密特那传闻已久的未婚

 一阵嘈杂的脚步声从楼梯口传来,显然楼上的那些女士们也同样得到了消息。

 系密特从那一张张美丽的笑脸之中看到了一丝揶揄的神情,显然女人们的想法就是和男人们不一样。

 …

 接显得异常隆重,毕竟十几个人站立在门口,怎么也不会显得冷落。

 对于温波特家的人来说,格琳丝侯爵夫人给予她们的印象显然非常不错,这位赫赫有名的侯爵夫人比众人想像之中显得年轻许多,那些温波特伯爵的那些女儿们甚至有些迫不及待想要和这位侯爵夫人好好私下聊聊,以便能够令她们知晓,如何令自己年轻美貌的诀窍。

 同样侯爵夫人的打扮也令温波特伯爵的女儿们感到羡慕不已,虽然温波特家族的家教非常严格,贪慕虚荣的性格不会出现在这个家族的人身上,不过对于美丽的爱慕毕竟是每一个女人都会拥有的。

 而格琳丝侯爵夫人显然非常懂得如何承托出自己的美丽外表。

 如同众星捧月一般,格琳丝侯爵夫人被请进了大客厅,仆人们早已经将客厅迅速整理收拾了一遍,更搬来了很多椅子。

 格琳丝侯爵夫人被安排在正中央的长沙发之上,她的旁边坐着系密特,显然这非常符合她们之间的关系。

 不过在温波特家族的人看来,这多多少少显得有些滑稽,毕竟子比丈夫的年纪大许多,在拜尔克或许极为寻常,但是在这里却无疑是一件稀罕事情。

 “温波特伯爵,这一次前来打搅您,是因为有一件事情想请您勉为其难。”格琳丝侯爵夫人开门见山地说道:“夏姆伯爵因为贪污和渎职而被抓捕,受到牵连的官员为数众多,而选择接替人选在此时此刻显得责任重大,但是无论是我还是法恩纳利伯爵,抑或是道格侯爵,对于蒙森特都没有多少了解。”

 “我们不知道谁真正拥有才能,而检验一个人是否拥有真正的智慧,而并非仅仅只是小聪明,并不容易,可惜此刻我们没有太多时间。”

 “和能力比起来,品德的高低却很容易获得确认,特别是某个存在了几个世纪的家族,当地人对于这个家族的风评,完全能够证实这个家族的成员是否拥有高贵的品质。”

 “为了这件事情,法恩纳利伯爵和道格侯爵花费了三天时间亲自到这座城市的每一个角落去走了一圈,拥有着很好声望的家族确实有几个,而其中温波特家族更是数一数二,正因为如此,我们非常希望温波特伯爵您出任蒙森特郡的郡守。”

 格琳丝侯爵夫人的这番话显然有些出乎众人预料之外,甚至连系密特也转过头呆呆地看着侯爵夫人,显然他也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件事情。

 不过格琳丝侯爵夫人的精明干练,和她那如同纯家官一般的气质风度,倒是并没有令众人感到惊讶。

 “这个--我恐怕不得不加以拒绝,我的能力并不足以担任郡守,这实在是一个太过繁难的职务,更何况,我还是一个极为懒散的人,正因为如此,我从来就未曾谋求过担任政府职位。”温波特伯爵连忙拒绝道。

 “我非常清楚您喜欢世外桃源一般的生活,不过我仍旧要竭力请求您暂时担任这个职务,我早已经从塔特尼斯伯爵和系密特这里听说过,蒙森特人非常看重自己的土地和世世代代继承下来的庄园,你们对于土地拥有着深深的爱恋。”

 “而此刻,就在不远之处的森林里面,魔族仍旧挥眈眈地看着这里,谁都不知道,它们什么时候将再一次发起攻击,而此刻如果没有一个人站出来主持蒙森特的局面,我非常担忧,北方诸郡是否还能够阻挡住魔族的侵袭。”

 “深深爱恋着土地的蒙森特人想必不会愿意看到这样的景象,温波特伯爵,难道你从来未曾想过,为保卫这片土地贡献一份力量?难道您不在乎您的家人?抑或是您认为自己比博罗伯爵和系密特更为强悍和勇敢,能够在魔族击溃军队的防线之后,带着您的家人逃往其他地方?”格琳丝侯爵夫人一连串地问道,她非常懂得说话的技巧,虽然不停地刺着温波特伯爵,但是却又不令他感到愤怒或者难以忍受。

 这番话令所有人变得沉默起来,过了好一会儿,系密特那位达观乐天的教父首先打破了沉默:“噢--我的老朋友,你就接受这个职务吧,这又不是什么坏事,只需要多长几双眼睛,别再让哪个官员将手伸到装满军费的钱袋之中便可以了。”

 “至于说道眼睛,你家的眼睛可以算是最多的了,城里有谁能够比得上你,一下子生了这么多女儿,而每一个女儿也意味着又增加了多一倍的眼睛。”比利马士伯爵打趣地说道。

 “比利马士伯爵,我们同样也希望您能够给予我们巨大的帮助,我早就从系密特的口中听说了许多有关您的事情,您无疑是北方诸郡最好,也是最拥有想像力的设计师。”格琳丝侯爵夫人极尽恭维之辞,显然她从系密特那里真正得知的是系密特的这位教父的奇特性格:“制造监督的职位在我看来实在没有人比您更为合适。”

 对于这样的提议那位爱吹牛的老人自然不会推却,虽然以他的性格,他一点都不会喜欢那些政府公职,不过那番极为动听的恭维之辞却显然非常有效地将他粘在了那个位置之上。

 这位达观乐天的老人此刻甚至有种舍我其谁的架式,这令在场的所有人哭笑不得。

 …

 离开温波特伯爵宅邸的时候,系密特顺理成章地和格琳丝侯爵夫人一起离开,这一次他没有乘坐自己的那辆轻便马车,而是和格琳丝侯爵夫人同乘她的那辆马车。

 “玩得愉快吗?”密琪笑着问道。

 “这里令我感到非常亲切,不过唯一令我感到头痛的是,他们好像仍旧将我当作小孩看待,特别是温波特伯爵夫人,她甚至给我糖果并且拿来了玩具。”系密特愁眉苦脸地说道。

 只要一想到那一堆精致的洋娃娃,密琪就感到好笑,她用充满柔情的眼神看着自己的这个小丈夫。

 “这真是一个令我感到羡慕的地方,充满了温馨和浓郁的家庭气氛,特别是凯尔夫人,看得出此刻她正沉浸在蕴育新生命的喜悦之中。”密琪微笑着说道,她的一只手轻轻地拨弄着系密特的耳垂。

 这样的暗示,系密特自然不会茫然无知,毕竟他并非是真正懵懂小童,十四岁的他早已经品尝过人生的美妙,而自从他来到侯爵夫人身边之后,便接二连三地上了桃花运。

 系密特同样也非常清楚,格琳丝侯爵夫人最羡慕的是什么,刚才她看着罗拉小姐的眼神足以证明一切,无疑刚才她所说的那家庭的温馨,完全是有感而发。

 “我多么希望自己也能够怀孕,在自己的体内蕴育新的生命,这种感觉一定好极了。”密琪轻轻地叹了口气说道:“或许你应该多多努力。”

 说完这句话,密琪自己便马上脸红起来,这显然不是一个身份高贵的女人应该说的话。

 “今天晚上,我是否能够留在您的房间?”系密特轻声说道。

 “,我的卧室的房门永远对你敞开着。”密琪轻轻地划着系密特的耳括微笑着说道。

 “不过,你不担心那位希小姐会感到太过寂寞?”密琪笑着问道,这一次她的话语之中带着一丝醋意,同样这也能够从她越来越用力的手指上得到证明。

 “不--我和希小姐--我们之间并没有太多的关系。”系密特极力想要争辩道。

 “你骗不了我,花心而又滑头的小东西,我或许会相信,你和希小姐之间并不存在真正的情义,她显然是个不甘寂寞喜欢自由和冒险的女孩,我并不担心她会夺走你,不过我绝对不会相信你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密琪说道,她的嘴角仍旧挂着一丝微笑,不过还有一丝淡淡的责备的意思。

 “她令我感到难以理解,事实上,原本我以为,我替她所属的那个巡回剧团安排好了一个更好的生活,她肯定会和汉娜、米琳小姐一样,离现在这种生活方式,但是没有想到,我居然在来蒙森特的半路之上遇到了她,她显然并不喜欢平静的生活。”系密特连忙解释道。

 “我明白了,一个喜欢独立和自由的女孩,这样女孩非常少见,事实上我曾经听说过的就这么几个。”密琪点了点头说道。

 “不过,据我所知这样的女孩一般来说,非常大胆而且喜欢需求刺,有的时候甚至会显得特别疯狂,她又那样年轻充满了青春的活力,想必她能够给予你更多也更加强烈的美妙感觉吧。”

 格琳丝侯爵夫人的话差一点令系密特彻底蹶倒,原来说了半天,她反而越来越感到嫉妒,看来正如哲人所说的那样,想要让女人不去嫉妒,就连圣贤也无法做到。

 “没有人比您更能够令我深深恋。”系密特连忙说道,他甚至紧贴着格琳丝侯爵夫人的身体,用右臂环抱住那纤细的肢,左手则轻轻地按在那平顺的小腹上,并且慢慢地往下滑。

 “别这样,我可不是你那位兰妮小姐,她能够从那种偷窃一般提心吊胆的感觉之中得到独特的快,我看得出,她喜欢那种靠在‘座垫’之上招摇过市的感觉,简直疯狂得令人不可思议。”密琪轻轻地拍掉了系密特的手臂说道。

 “你不也试过了?”系密特轻声问道,回答他的是两掐住他的脸颊用力扭转的手指。

 “不过,仍旧必须感谢你和你的那位希小姐,她装扮的不知姓名的公主,确实非常成功,无论是那位郡守还是他那些提心吊胆的手下,全都因为那位小姐而显得极为悠然,原本我们还担心会遇上许多麻烦,销毁证据设置障碍,并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没有想到一切竟然变得如此容易,更没有想到,自以为得到了公主殿下的信赖,那位郡守居然会毫不在意克曼狄伯爵的愤怒,他和军方的决裂显然是他失败的真正原因,而这一切都是你那位公主殿下造成的。”格琳丝侯爵夫人放开了系密特的脸颊说道。

 “事实上迄今为止,她的身份仍旧没有被蒙森特的官员看破,正因为如此,道格侯爵想出了一个主意,或许能够让那位小姐成为最有效的监督者,陛下已然同意了这个提议,不过真正的麻烦恐怕在于如何说服那位小姐,而这个任务只有你能够完成,想必此刻你心中极为高兴。”格琳丝侯爵夫人说道。

 最后那句充满醋意的话,令系密特一时之间不知道如何回答才好。

 “我不知道应该如何说服希小姐,她喜欢自由极度讨厌受到拘束和压抑。”系密特皱紧了眉头说道。

 “你或许可以试试用打赌和轻视她的方法去刺她一下,喜欢自由热衷冒险,不是同样也是你的性格?让她看到这个使命充满了挑战和无穷的刺,或许这会令她忘却所受到的束缚。”格琳丝侯爵夫人说道。

 系密特愣愣地看着格琳丝侯爵夫人,他不知道别人是否会同样对付自己,因为刚才那番话显然引起了他的共鸣。

 或许他确实和那位希小姐非常相似,相似得就像是真正的亲姐弟,这令他感到异常尴尬,因为那位小姐给予他最深刻的印象便是疯狂和放纵。

 “我尽可能说服希小姐。”系密特点了当头说道。

 对于这样的回答格琳丝侯爵夫人显然非常满意。

 “好了,我已经完成了陛下付的使命,接下来的时光,或许能够被当作是一次度假,这里是你的故乡,你应该非常清楚什么地方最为漂亮。”密琪笑着问道。

 “噢--蒙森特郡到处都能够找到美妙绝伦的景,这里或许是世界上最为美丽的地方,我非常愿意陪伴您游遍这里,但是令人遗憾的是我的时间非常紧迫,过几天,我或许便要离开这里,除了国王陛下之外,我还肩负着圣殿大长老和波索鲁大魔法师付的使命。”系密特有些忧愁地说道。

 这显然令格琳丝侯爵夫人微微感到有些失望,她轻轻地皱紧了眉头,一只手捻转着系密特的耳垂,过了一会儿之后,她朝着系密特笑了笑,凑到系密特的耳边轻声说道:“我突然间想到,长途跋涉令我感到有些劳累,或许我应该几天,不过我对于一件事情非常感兴趣,这一路之上,你和那位希小姐玩过一些什么样的游戏?她远比我年轻得多,想必也拥有着更多青春的情,而且毫无疑问,她的技巧也无疑更好,精通的花招也更为高妙。”

 系密特一时之间显得非常尴尬,他原本以为密琪又在为了这件事情而吃醋,但是等到密琪三番五次要求他回答那些问题,系密特仿佛渐渐明白了倒底是怎么一回事情,他凑到密琪的耳边小声说着。

 格琳丝侯爵夫人涨红了脸静静地听着,她确实没有想到还有如此疯狂方法,还有如此婬弥的手段。

 …

 此刻在那座监狱外面,惨叫声已然变得嘈杂而又沙哑,不过发出惨叫声的显然已经不止那四位大人物。

 这些令人心惊胆战的噪声,显然起到了绝对的作用,那些站立在广场之上的贵族们,正争先恐后地挤到那位调查团官员的面前,那位官员手中捏着的厚厚一叠表单,此刻成为了最为抢手的货

 那些拿了表单的贵族们纷纷跑到旁边的那一排桌子前面,他们小心翼翼地填写着表单,不过在填写捐献金额的时候,却左顾右盼。

 此刻没有一个人会为捐献多少金钱而显得斤斤计较,事实上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无比担忧,自己的捐献和别人比起来显得太少。

 如果是在已往,这根本算不了什么,即便一分钱都不捐也没有人能够说些什么,但是此刻,所有人都感到人心惶惶,他们非常担忧,如果自己的捐献太过吝啬,会引起钦差大臣,乃至国王陛下的愤怒。

 而此刻那样的愤怒无疑会变得极为致命,只要一想到那座地狱一般的监狱之中会拥有一间为他们而准备的包厢,只要一想到,他们也有可能加入到那卖力“演唱”着的演员们的行列,这里的每一个人都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如果说贪婪会变成动力,那么恐惧同样也拥有这种功能,这只要看一眼,那一个比一个巨大的数字便足以证明这件事情。

 虽然象塔特尼斯伯爵那样能够轻而易举拿出一百万金币的人物几乎绝无仅有,毕竟如此巨大的一笔财富,对于蒙森特郡来说并不容易看到,这里并非是拜尔克,虽然同样拥有着无数豪门,不过这些豪门世家无论是财富还是影响力都远远不能够和京城之中的那些世家豪门相比。

 能够出得起一百万金币的或许有那么几十个家族,不过这样一笔钜款对于他们来说,也绝对称得上是伤筋动骨。

 幸好愿意慷慨捐献的人数量一多,捐款的数量马上便扶摇直上,对于蒙森特郡的那些家族来说,一百万或许是一个可望而不可及的数字,不过十万八万还未必放在他们的眼里,正因为如此,捐款的表单之上几乎全都填写着一二十万,这样巨大的数字。

 这些表单被小心翼翼地填写妥当,并且打上了家族的纹章,最为重要的签名和纹章之上用火漆封了起来,这是为了让人无法篡改。

 一份份表单又重新聚集到了那位官员的手里,而那位官员,则马上吩咐旁边的侍从,将这些表单全部用牛皮纸的信封和火漆封上,送往远处的一座三层楼房。

 在那座简陋不过还算乾净的房子里面,法恩纳利伯爵正和道格侯爵悠闲地聊着天,那些巨大信封的到来,马上令他们兴奋地跳了起来。

 会计师早已经在一旁准备妥当,他们是法恩纳利伯爵为了这次蒙森特之行,专门从盟友信任财务大臣手里借来的财务部的精英。

 那些信封被一个接着一个小心翼翼地拆开,然后分发给每一个会计师,这些会计师马上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计算了起来,而这一切都在两位大人物的严密监视之下完成。

 虽然最终的数据还没有出来,不过那两位大人物看着那些数字已然眉开眼笑,对于他们俩来说,远处隐隐约约传来的那阵阵惨叫声,真得就仿佛是最为美妙的乐曲。

 这一次筹募到的捐献的金钱,显然会远远超出陛下原本的预期,葛勒特将军所提出的那四百万军费已然变成了一个不起眼的小数字。

 这两位大人物马上想到,这笔捐款将令原本已然乾涸的国库,马上变得充盈起来,同样他们也马上意识到,当他们带着如此巨大的收获回到拜尔克,国王陛下将会何等欣喜若狂。

 法恩纳利伯爵和道格侯爵对望了一眼,对方脸上那难以遏制的微笑,令他们各自心领神会。

 “赞美仁慈的父神,陛下知道这件事情,肯定会无比宽慰。”法恩纳利伯爵马上笑着说道。

 “是的,坏事变成了好事,怎能不令人感到欣喜?”道格侯爵也连忙说道。

 “能够拥有如此巨大的收获,毫无疑问是塔特尼斯伯爵的功劳,他的大公无私感化了他的同乡,不过更令人赞赏的或许是他的智慧和远见。”法恩纳利伯爵试探着说道,他非常清楚担任钦差大臣的自己绝对会得到最为巨大的那块功劳,不过给国王陛下的报告之中,显然不合适提到自己的功劳,如果和道格侯爵互相吹捧,又显得过于虚伪容易引人诟病,正因为如此,他连忙将自己的盟友拉了出来摆在前面。

 对于法恩纳利伯爵的心思,道格侯爵怎么可能看不出来,不过这同样也是他认为最合适的方法。

 虽然他并不擅长和别人打交道,不过这并不意味着他对于上社会的一切茫然无知,道格侯爵非常清楚自己已然别无所求,他没有成为公爵的野心,所需要的只是国王陛下的绝对信任。

 同样格琳丝侯爵夫人也不会在乎什么功劳,真正需要功劳的只有法恩纳利伯爵一个人。

 道格侯爵用呆板的表情笑了笑说道:“您说得一点不错,塔特尼斯伯爵的功绩绝对值得陛下的嘉奖,不过同样您的功劳也绝对不可埋没,毕竟能够得到如此完美的收获,除了完美无缺的计划,还得有同样完美的执行才能够做到。”

 说完这一切,两个人相视而笑,而此刻紧闭的房门再一次打开,另外一位侍从已然捧着厚厚一叠牛皮纸信封走了进来。

 法恩纳利伯爵和道格侯爵脸上的笑意显得更为浓重了。

 “对了,你对于那个叫霍德的人怎么看?”法恩纳利伯爵问道。

 “就是克曼狄伯爵提名的那个人?我询问过葛勒特侯爵的副官,好像葛勒特侯爵对他的印象不错,据说他在蒙森特郡的年轻一辈里面有些影响,甚至有人认为他是仅次于塔特尼斯伯爵的高明人物。”

 “不过,克曼狄伯爵会提议这样一个人接任守备的职责,多多少少令人有些怀疑,这位霍德先生是如何取得克曼狄伯爵的支持?”

 “从卷宗和履历看来,他并没有什么背景,他的父亲是个破落贵族,但是即便那个贵族头衔也不可能由他来继承,因为他有个比他大一岁的哥哥。”

 “近三年来,对他的提名倒是不少,不过都是一些没有什么份量的人物,最后一次的提名是让他担任制造监督的职位,但是最后却被另外一个人所取代。”

 “我非常怀疑,是否正是这个原因,而令他对于那位前任郡守大人怀恨在心,如果是这样的话,以他仅次于塔特尼斯伯爵拥有着令人惊叹的智慧的名声,他完全有可能在这一次的事件之中发挥一定影响。”

 “事实上,克曼狄伯爵会如此迅速而又轻易地抛弃他曾经的盟友,原本令我感到有些意外,现在想来,这或许和那位霍德先生有关,霍德先生说服了克曼狄伯爵,让他放弃夏姆郡守,作为回报克曼狄伯爵在事后推荐他担任守备。”

 听到道格侯爵这样一说,法恩纳利伯爵点了点头。

 “那么以您看来,我们应该如何处理这件事情?”法恩纳利伯爵问道,一边说着他一边朝着远处的阳台走去,道格侯爵自然明白这位国王陛下最信任的宠臣担心些什么,他连忙跟在后面,远远地躲开那些正忙碌于清点和运算当中的会计师们。

 “法恩纳利伯爵,我们这一次的蒙森特之行,能够变得如此顺利想必同样也出乎您的预料之外,事实上原本我以为,我们将会遇到许多麻烦,这不能够说不是克曼狄伯爵帮忙的结果,在刚刚出发的时候,你我想必都将这位先生看作是最大的阻碍。”

 “既然这一次克曼狄伯爵送给了我们这样巨大的一份礼物,或许我们可以将这看作是示好的表示,即便您不在乎这些,不过为了陛下为了国家,给予前线的军人们一些安抚,总是应该的。”

 “出于这个目的,我认为最好的选择或许是接受克曼狄伯爵的提名,让那位霍德先生坐上守备的位置,不过他没有任何爵位,我相信克曼狄伯爵同样也非常清楚这意味着什么,没有爵位却坐在高高的位置之上,显然很难以令那些拥有爵位的下属官员服从。”

 “不服从或许会招致对立,这显然不是大家愿意看到的一件事情,对于这一点想必伯爵大人您自己最有体会。”

 “除此之外,经过这次的事件也已然显示出将巨额的军费和所有重要权力集中在一个人手里是多么危险的一件事情,我相信,我们拥有足够的理由,建议陛下在蒙森特郡组成一个特别的部门,审核和调配资金和物资。”

 “这样一来原本由守备一个人掌管的职权便可以被分拆开来,我相信五人会议是最好的选择,即便有所争执,五个人进行投票也能够减少许多因为票数相同而令决定拖延下去的糟糕事情。”

 “霍德先生无疑肯定是五人会议中的一员,让克曼狄伯爵占有一个名额,既作为送给他的礼物,又能够让他不至于成为阻碍决定的牵制,在会议桌上吵架总比私底下做手脚要好得多。”道格侯爵用极为低沉的声音说道。

 听到这番话,那位国王陛下的宠臣连连点头,显然他已经接受了这个建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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