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又赶去管家庄
威力何等強劲,别说一柄虚悬空中的长剑,就是山上生了
的大石,也经不起他一掌,不被击成粉碎才怪。
“紫煞掌”练到无痕,自然不带丝毫掌风“无痕”也就等于无形了,他这一掌举手
掌,在大家看去,只不过朝悬空缓慢下落的长剑,虚飘飘的作了个手势而已。
但这一掌击出之后,他立时发觉不对了,因为他击出的这一记“紫煞无痕掌”看去虽然不带丝毫风声,实则随着掌势,已有一团強烈无匹的无形暗劲从掌心暗发,如暗嘲汹涌,莫之能御。
但往上涌起的掌力,刚和缓缓落下的长剑骤然一接,不但没把悬空的长剑震飞出去,一团凝结的掌力,突然被剑锋齐中剖开,半空中立时发出一声的“嗤”轻响。掌力无形无声,本来大家看不到什么。但这声轻“嗤”
大家都听到了“紫煞无痕掌”发出去的时候,凝结成团,无声无息无形,但一经被剑气剖开,凝结的掌力,自然再也凝结不住,掌力一时凝结不住,自然就四散开来。大家“嗤”声⼊耳,陡觉风起天半,大风起兮云飞扬,刹那之间,卷起了一阵狂飚,沙飞石走,天地变⾊,所有的人都感到⾐袂飞扬,几乎有站立不住之感。
大家心里都凛然感到这是紫⾐煞君掌力的威猛,竟有如此声势,殊不知这是“紫煞掌”力被剑气所破,四散开来的余劲了,别人不知,紫⾐煞君自然早就感觉到了,因此他第一掌拍出之后,第二掌、第三掌紧接着向上疾拍而出。
当然这两记掌力,依然被剑气剖开。他三记掌力全被剑锋剖开,长剑下落之势,自然丝毫没有因之延缓,现在长剑离紫⾐煞君头顶已不过五六尺距离。
直到此时,紫⾐煞君才感到管秋霜祭起的长剑果然厉害,果然极似驭剑术。他究是一帮之主,自然不好学懒驴打滚。
突然沉嘿一声,⾝形斜起,觑准长剑,冒险推出一掌。大家只看到紫⾐煞君一双⾊呈深紫的手掌,一下推在横落的剑脊之上,他右手大袖,在这一瞬间,就被剑气一下摧毁,化作了片片碎布,飞洒开来。
紫⾐煞君手掌抵住剑脊,往外推出,他这一推之力,几乎使出了全⾝之力,但觉剑气強劲,下落的剑势,重逾山岳,但总算被他推出去了五尺来远。
也差幸是他紫⾐煞君,若是换了旁人,这一掌如果没有推开,那么⾝随剑落,就会被拦
斩成两截,就不止一条臂膀了。
管秋霜祭起的长剑,被他推出,就很快往下跌落,要知管秋霜也只知道师⽗教她如何掷剑,她就如何掷剑,换句话说她会的只是手法而已,并不知道如何运气驭剑,长剑下落,也就一扭
朝前抢出,一把接住了剑柄。
紫⾐帮的人,看到帮主一下就把长剑推开了,心中还在冷哼:这小丫头的长剑,有何稀奇?紫⾐煞君心里清楚,这一剑自己已尽了最大的力气,虽然仅是伸手一推,但⾝上却已微微泌出汗来,双脚落地,口中呵呵笑道:“管姑娘好剑法,老夫总算见识过了。”
管秋霜只知道照着师⽗教的手法,依样葫芦,把长剑掷起而已,因此紫⾐煞君在这一剑下,所经历的艰苦奋斗,和冒险伸手推剑之实,她一无所知,她只知道自已掷起的长剑,被紫⾐煞君推开了。
正因如此,她
本不知道这一招胜负谁属?就听不出紫⾐煞君这句话的口气来,接剑在手,问道:“霍帮主之意呢?”
“哈哈。”紫⾐煞君洪笑一声道:“这一招上,老夫虽然推开了姑娘的剑势,但老夫右手⾐袖,却被姑娘的剑气割裂成了碎片,自然是不分胜负了,老夫留不下二位,二位自然可以走了。”
大家经他这么一说,才发现紫⾐煞君右手大袖,果然粉碎,光着手肘。凌⼲青眼看一场纷争,能有如此收场,自然甚是⾼兴,急忙拱拱手道:“多谢帮主手下留情。”这是门面话,也表示不
和紫⾐帮破裂之意。
紫⾐煞君呵呵一笑道:“凌少兄好说,老夫对管姑娘佩服得很。”凌⼲青一拱手道:“在下兄妹,那就告辞了。”紫⾐煞君首道:“好,总护法,你代表老夫送送凌少兄两位吧。”他一生纵横江湖从不服人,但对管秋霜脫手掷剑一招,实在万分心折。
尤其凌⼲青是茅山道长门下,他也不敢等闲视之,要逢老大送他们,自然也隐着结
之意了,凌⼲青连忙拱手道:“这个在下兄妹如何敢当?”
逢老大自然知道帮主的心意,呵呵笑道:“凌少兄不用客气,二位是敝帮的客人,逢某代表帮主相送,也是应该的了。”凌⼲青朝紫⾐煞君拱拱手,就和管秋霜一起往外行去。逢老大一路送了出来。
出了庄院大门,就脚下一停,说道:“逢某有一句话,要提醒二位,聂姑娘的被人劫持,和管姑娘的⾎仇,不无关连,帮主方才要二位留下。
其实也是一番好意,他的用意,二位该可以体会得出来了。”管秋霜道:“还不是为了紫⾐帮的面子?”凌⼲青微笑道:“妹子也许错怪帮主了。”管秋霜道:“为什么呢?”凌⼲青道:“因为霍帮主已经发现了劫持聂小香和管大叔的凶手。
虽然未能证实,也已猜想到十之八九,他要咱们在紫⾐帮作客,是怕咱们不是此人敌手,是以藉口把咱们留下,好对咱们有个
代,至于咱们伤了紫⾐帮的人,这笔帐,他⾝为帮主,自然也要算。
但那是以后的事,他一定会先
代清楚之后再说。”“哈哈。”逢老大点头道:“凌少兄说得不错,帮主正是此意。”
管秋霜道:“那怎么又让我们离去了呢?”凌⼲青道:“霍帮主试了妹子一招,觉得若凭武功,妹子已⾜应付,才让咱门走的。”逢老大道:“帮主要逢某相送,也是另有深意,不知凌少兄可会想到?”凌⼲青道:“这个在下倒是想不出来。还要前辈指点。”
“凌少兄好说。”逢老大道:“帮主对两位深有结
之意,他自己不好明言,是以要逢某转告,紫⾐帮和二位是友非敌,此其一,二位若论武功,自然天下可行。
但在江湖上人心叵测,并不是仅仗武功就可以通行无阻,此话帮主自然末便和二位明言,二位此去,务必凡事小心,此其二,咱们后会有期,逢某恕不远送,二位好走。”
凌⼲青抱拳道:“多谢逢前辈了。”两人离开紫⾐帮外三堂庄院,走了一段路,管秋霜问道:“大哥,方才逢老大说的话,你相信么?”
凌⼲青道:“紫⾐帮不愿和我们为敌,倒是不错,他说的行走江湖,不能依仗武功,就能通行无阻,更是经验之言。”管秋霜问道:“那我们现在到那里去呢?”凌⼲青道:“扬州。”
管秋霜道:“你认为聂姐姐是仙女庙劫持的么?”凌⼲青道:“就算他们不劫持聂小香,我们也要找上仙女庙去了。”管秋霜偏头问道:“为什么?”凌⼲青切齿道:“自然是报仇了。
我们要向柳凤娇索还杀⽗之仇。”管秋霜道:“大哥认为我爹也是柳凤娇杀死的么?”凌⼲青道:“很有可能,当⽇你一口咬定凶手是萧成化,我不好反对,其实我早就怀疑是柳凤娇了。”管秋霜道:“大哥怎不早说呢?”
凌⼲青道:“反正不是萧成化,就是柳凤娇,两者之中,必有一个是凶手,先找紫⾐帮也是一样,”管秋霜道:“大哥怎么断言杀害我爹的会是柳凤娇呢?”
凌⼲青道:“你不知道柳凤娇的来历么?”管秋霜道:“我从没听爹说过。”凌⼲青道:“柳凤娇的丈夫,叫做潘河东,和先⽗及管叔叔原是结义兄弟…”管秋霜道:“我
本不知道这回事。”
“那是管叔叔不愿提这件事。”凌⼲青道:“本来爹和管叔叔、潘河东,都是吃的镖行饭,据说有一次潘河东保的镖,是一个告老还乡的京官,不料他见财起意,觊觎保主一颗夜明珠,竟然在夜一之间杀死了保主—家十七口,连三岁孩子都不肯放过,这件事终于给爹和管叔叔知道了。
要他去投官自首,他不但不听劝告,反而老羞成怒,突使歹毒暗器,企图杀死爹和管叔叔灭口…”管秋霜气愤的道:“这潘河东真是丧失了天良。后来呢?”
凌⼲青道:“后来爹和管叔叔把他杀了,也正因这件事,二位老人家一气之下,就把镖局也收歇了。”
他没待管秋霜再问,接着到:“据说柳凤娇的师⽗,是个十分厉害的老魔头,柳凤娇死了丈夫,就立誓要替夫报仇。家师知道这件事,不好和先⽗明说,就送给先⽗一柄木剑,只要先⽗保存着木剑,柳凤娇就不敢向先⽗寻仇…”管秋霜道:“后来呢?”
凌⼲青道:“柳凤娇跟他师⽗苦练十年,下山之⽇,也知道了先⽗有一柄家师的木剑,不敢寻仇,她知道管叔叔和萧成化的一段粱子,因此扬言紫⾐煞君门下要向管叔叔寻仇。
而且声言要⾎洗管家庄,
⽝不留,爹听了这话,信以为真,就带了木剑去找师⽗,要求师⽗保护管家庄的全安,那知妖妇早就跟爹上了茅山,等爹下山之时,就遭了她的毒手…”
他口气一顿时,接着道:“这姓柳的妖妇,害死了爹,心有不甘,又赶去管家庄,企图杀害管叔叔…”管秋霜问道:“那是什么时候的事?”凌⼲青道:“她害死爹的半月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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