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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6章-第150章
 一百四十六、我们来玩儿个游戏(上)

 娼难得乖巧柔顺的躺在车里,偶尔不安分的动动手脚,一双漂亮到了极点的桃花眼却始终微微阖着,神态安详,一点儿也不见被绑架的恐惧。

 该不该谢谢这些绑匪呢?若非他们觉得她一个弱女子‮腾折‬不出什么,又怎么会给她这样舒适的躺在后座的机会呢?而且──还是没有绑起来的哟!

 回想起先前路滕秀一脸心虚地拦住正出门的自己,支支吾吾的说的那一番话,娼不由地扬起角,笑不可仰。

 就听见前座的人以満是赞叹的口吻道:“你说这小妞儿长得还真是他妈的漂亮,老子长这么大还从没有见过这么漂亮的女人!”说着还想伸出手去摸娼的脸,却被同伴“啪”的一下打了回去。

 随后就是一个低沈的男声:“就知道你们忍不住,不然我又怎么会找东西把她的脸给蒙上!”一群⾊鬼,看见美女就走不动路了…虽然他也很心动,但是绝对要按照客户的要求去做!人家要求把这小姑娘带到她面前才可以尽情的玩儿的,所以现在就是再受不了也得忍着!

 “老大,你说这丫头和那个女人是啥关系呀?”

 “还能是什么关系,一看就是情敌呗!”被称作老大的男人不屑地哼了一声“说起来还不都是因为个男人惹出来的事儿?”真是奇了怪了,这样一想,他怎么觉得之前下单的那个女人长得有点儿眼呢?

 “情敌?⼲,凭这小妞儿的长相,哪个女人能赢得了她?”骂了一句脏话,男人琊的目光重又回到娼被黑布蒙起来的脸上,下流的视线顺着雪⽩的颈子一路向下看去,停在‮腿两‬之间的幽⾕那里狠狠地盯了半晌,才又开始骂娘:“娘的,今天这路怎么越走越慢?得何年何月才能尝到这小妞儿的味道啊?!”老大望他一眼:“不就是因为没有女人赢得了她,所以才有人出钱让我们毁了她么?再说了,你以为就你急,旁人就不急啊?”这样一个美人儿,谁不想要?

 娼笑意盎然地听着他们之间的对话,眉头兴味的挑起,真是可惜,差一点儿就窝里反了哩!

 越野能非常好的吉普车一路颠簸,也不知道是走了哪条路,不上不下的,颠死个人。有绑匪发出疑问:“老大,你觉不觉得那个女人有点儿眼啊?”他这么一说,众人纷纷表示相同意见:“你这么说还真有点儿,可就是不知道是在哪儿见过。”

 “我们不知道也是正常的。”老大开口杜绝一切臆想,他満是威严的看了看四周“我们是混黑道的,又不是狗仔,那些名人什么的记不住也是正常的。况且能出得起一千万绑架一个人,想都不用想也能知道非富即贵了,想必又是些嫉妒心上涨的富家女⼲出来的事儿。你看那女人长得一脸贵气,想想也是这样。”

 “说的也是。”以为娼仍在昏中的众人也不避讳──反正很快这个美人儿就是属于他们的‮物玩‬了,无论他们说什么她都是他们的盘中⾁,兴不起什么风浪。“不过那女人的年纪看起来也不小了,这小丫头貌似不到二十岁吧?!”

 “现在不是很流行包二养小三么,想必是这小妞儿抢了人老公,于是正室出来收拾她而已。”有什么好奇怪的。

 如果不是怕吓到他们的话,娼真想站起来给做出这个推理的人鼓个掌──智商还真不低,居然能猜到这个地步,不错,混黑道真是可惜了,倒不如去当‮察警‬,兴许还能混个小组长什么的。

 “我瞧这小妞儿细⽪嫰⾁的,怎么看也不像是做小三的哪。”有人觉得不对,出来反驳。

 “管她是不是呢?!”老大手一挥,截断所有发言“只要我们完成任务,钱到手,这女人就随我们玩儿了,其他的无所谓!”

 “老大说的是!”“咱们这些刀头⾎的人哪里顾得上这些七八糟的,随他去!”

 “快开车,老子都要忍不住想上了这漂亮的小妞儿了!”…一众人等极其‮奋兴‬的叫嚣,为着即将到来的金钱和美女‮奋兴‬着,全然不知即将面临自己的又是什么样的弥天大祸。

 人哪,总是不懂得见好就收,贪心是他们共有的通病。

 娼轻轻地勾起粉角,笑容清淡,却意味深长。

 聂斐然现在应该已经知晓自己失踪了的事情了吧?她可是留下了好大的线索给他哩,如果他注意不到的话,可是会叫她十分失望的哟——而且…现在的乔亦翩,是否正在前面等着自己呢?

 啊——好期待啊,连同着⾎都开始‮奋兴‬起来了呢!只是想象着见到那两个女人的时刻,她就开始热⾎沸腾呀!

 多久没有这么‮奋兴‬了呢?

 嗯…无聊的⽇子过久了,做戏的⽇子也过久了,所以最后商场的重头戏就特别的令人期待。

 最后的游戏怎么可以不玩下去,那样的话,多对不起自己。

 娼安然的闭着眼睛,畔含笑,舂意盎然,为着即将到来的时刻感到十分的期待与开心。柔软的⾝子娇弱无力地躺在后车座上,粉漾着灿若朝霞的弧度。

 居然还出了一千万的价钱请人来绑架她,那两个女人也真是舍得呀,果然是有钱人,财大气耝,令人羡慕。

 绑匪的工作这么好做,收⼊又这么⾼,除了风险与之相提并论,倒也真没什么缺点了,真是让人心动不已。

 嗯…要不要也去搞个玩玩儿呢?看起来似乎庭有意思的。

 她在这里天马行空的想象着,吉普车因为越野而令人反胃的颠簸似乎完全影响不到她,这一点甚至引起了绑匪们的注意。

 “咦,老大,你说这小妞儿可昏的真彻底,这么颠都没能把她弄醒?”有人觉得奇怪了。

 “你管她呢,这女人一看就是个娇生惯养的主儿,乙醚的量我又下的比较多,正常。不过醒来之后可能不会很舒服就是了,但是不影响我们的事。”

 “哦。”

 闻言,娼莞尔一笑。

 你确定,真的确定?

 一百四十七、我们来玩儿个游戏(中)

 为了保持自己的⼲净清慡,在听到一个悉的女音命令找⽔来泼醒她之后,娼掐准了时间,慢悠悠地睁开眼睛,不忘在眼底植⼊一抹因为陌生的环境而产生的惊慌与恐惧。⽔漾的眸底蕴満了雾气,看起来更是十分的楚楚可人。

 一⼲男人几乎看直了眼睛,哈喇子都开始往下掉。

 “亦、亦翩姐姐?!”小嘴张出微圆的弧度,娼表现出一副十分吃惊的模样,这副受惊又柔弱不堪的形象成功取悦到了乔亦翩。

 她从沙发上站起来,走到娼面前,以一种居⾼临下的傲慢态度俯瞰着她,红角勾起一丝冷冷的笑,出口的话却无比的礼貌又温柔:“娼儿一定很奇怪自己怎么会出现在这儿吧?”说罢,也不等娼回答,就“呵呵”的笑起来,双手摊开比了比四周“还満意这儿的环境么?我想,谁也不会想到失踪了的你会出现在这儿吧?”语毕,原本呵呵的笑声变得无比刺耳,在空的客厅回

 下一秒,美丽的脸上连笑容都不见了,涂着鲜蔻丹的手指一把揪住娼的⾐襟,两人彼此四目相接,深深地看进彼此眼底。看见娼眸里的安然恬淡与纯净无琊,乔亦翩蓦地哈哈狂笑起来,边笑边指着四周全部都是一⾝黑⾐的男人们问道:“你知道他们是谁吗?”看了看精神明显濒临狂边缘的乔亦翩,娼抿抿粉,小心翼翼地摇‮头摇‬。

 “你当然不知道,这些人哪…”凑近到娼眼前的美丽容颜上露出扭曲到了极点的笑“待会儿就是你的男人了!”

 “亦翩姐姐,你在说些什么啊,娼儿不懂。”⼲净的如同明镜湖⽔的杏眼微微瞠大,娼一脸的天真无琊,畔一抹浅笑更是国⾊天香。“我怎么会在这儿呢,我不是正准备出门去公司陪斐然哥哥吗?”看着那张绝⾊的脸上露出稚气真诚的笑,乔亦翩就忍不住満心的恨意!

 凭什么她能在抢了自己的男人之后还这么幸福,而自己却只能像是沟里的老鼠一样,不但没有办法去抢回来,甚至还要因此忍受别人嘲讽鄙视的目光?!这一切原本就应该是属于她的不是吗?!凭什么娼出现了,她就要拱手相让?

 “你笑什么笑,你抢了的丈夫,夺走了我的幸福,你凭什么还能笑得这么开心、这么幸福?!”她动地双手并用,拽着娼的⾐领尽情咆哮,吼尽心中的愤恨与不甘。“我爱他爱了那么多年他都不肯看我一眼,凭什么你一出现就要把他抢走?你以为你是谁?!你以为有两个哥哥给你撑就了不起了是不是?!我告诉你,如果你没有那个⾝份,斐然是看都不会看你一眼的!”娼有点儿奇怪,但表面上却仍然做出一副天真懵懂的表情,真是好玩儿啊,一个人在气急败坏的时候还能如此理智的将对自己不利的因素全部隔离起来吗?乔亦翩骂了这么一大堆,可是丝毫没有提过她是“金融”大‮姐小‬的⾝份哎!

 好好玩儿,原来还可以一心两用的呀!

 兴许是骂够了,乔亦翩这才松开揪着娼的手,万般厌恶的将她推开,复而优雅地回到沙发上坐下,以一种⾼⾼在上的姿态睥睨着娼,此时此刻,将情敌的生杀大权握在手里的‮感快‬令她忘记了一切,甚至忘记了是否应该先和路滕秀联络一下以保证彼此都没有出纰漏。

 可是她实在是太‮奋兴‬了,于是也就忘记了。

 可娼给她记着呢!

 “亦翩姐姐,你究竟在说些什么啊,斐然哥哥呢?我怎么会在这儿呢?我记得、我记得先前路姐姐也和我在一起的呀,她人呢?!”嗯,时间差不多了吧…千万别把路滕秀给忘记呀,就算是炮灰也得给人表现的机会嘛!

 被她这么一说,乔亦翩终于想起那个和自己分工负责将娼拐过来的路滕秀,不噤不屑地撇了撇嘴巴,冷笑道:“你可真是瞎心,那个蠢女人连这么点事情都做不来,我还管她做什么?:”狡兔死走狗烹,过河拆桥的事情她做的多了,也不差这一件。

 娼不解地看向她,长长的睫⽑像是两把小扇子一样扇来扇去,美丽而又纯真的模样看得乔亦翩更是一阵火大!

 她猛地从沙发上站起来,又冲到娼面前蹲下,缓缓地勾起娼的一缕青丝,柔柔地问道:“你知道我为什么会这么讨厌你么?”

 “亦翩姐姐? ?讨厌我?!”娼微微颤抖着粉润的瓣,像是十分受不了这样的打击似的“为什么?娼儿不好吗?”

 “你怎么会不好,相反的,你好的过了头了!”乔亦翩猛地低笑出声,看着娼的眼神里猛地透出一丝恨意,那眼神,既像是看着娼,又像是在透过娼看着另外一个人“你知道么,斐然在遇见你之前可是喜过一个女孩儿。那女孩儿长得又漂亮又‮纯清‬,格善良可爱,所有人都喜她,除了她的亲人。可是──斐然居然也喜她!这太可笑了,我那么喜他他都不看我一眼,那女孩儿却能得到他所有的眷宠。凭什么、凭什么?!”见娼微怔地盯着自己瞧,乔亦翩不由地大笑出声,纤细漂亮的手指缓缓摸上娼精致尖细的下巴,细细地端详着她的模样:“这样看来,你和那丫头长得也真是像极了,你笑的时候颊边也有一个梨涡,啊──对了,嘴巴里还会露出一颗小虎牙,唯一不一样的就是那女孩儿是安安静静的,可你,却教人没办法忽视!”她的神⾊陡然开始狰狞:“你为什么要出现呢?又为什么要长得和那个该死的丫头那么像呢?!瞧瞧这眉眼,这鼻子,这嘴巴…生得比那个货美千万倍,却是和她一样的,就知道抢别人的男人!而且──还偏偏就来抢我的!”娼微微眯起⽔眸,看似在微微的颤抖,可若是悉她的人却能够看出来,她本不是在害怕,而是在笑!

 那笑,没心没肺,开怀到了极点。

 一百四十八、我们来玩儿个游戏(下)

 “可是你知道那货的下场吗?”乔亦翩“呵呵”的低笑起来,抬起头的时候眼睛里充満了⾎丝“凭她一个啂臭未⼲的小⽑孩子也想和我抢男人?!你知道吗娼儿…她当时就和你的年纪差不多大,一样的‮纯清‬⽔灵,一样地讨斐然喜,可是我最讨厌的就是像你们这样的女孩子!”娼扬起小脸看她,大眼里盛満⽔雾,看起来似乎是被吓得不轻一个。

 她受惊的模样成功的取悦到了乔亦翩,可也正是因为这样,所以才没有人注意到她眼底闪过的一抹流光。

 “大家都以为她是斐然害死的,可是谁都不说,因为谁都知道她是斐然心里的一道伤,但实际上可不是这样,虽然斐然是害死她的元凶,可是真正在推波助澜的人可是我呀!”似乎是认为自己离成功不远了,于是乔亦翩的语言也就渐渐肆无忌惮起来,尽管如此,她还是保留了一些话:“娼儿,你说…你喜的男人害死过一个无辜的人,你有什么感觉呢?是不是觉得害怕、恶心、不想再见到他了?如果是这样的话,你开口跟我说,我兴许还能改变主意放了你。”美丽的容颜上勾起温柔又真诚的笑。

 鬼都不会信吧。

 娼作势害怕却又坚強地道:“不、不要!我喜斐然哥哥,不会不要他的!”

 “是吗,这么坚贞啊?”乔亦翩不怒反笑“真是令人感动…可是你给我记住这番话,今天斐然能够为了聂家和我将他喜的女孩子害死,明天也能为了‘金融’的财势和利益将你抛弃!你就等着吧!”

 “我、我才不相信你──斐然哥哥说过这辈子都只爱娼儿一个人的,我才不信你这个坏人的话!”娼攥紧了小拳头,懦弱却又无比勇敢的开口,⽔灵灵的杏眼里充満了对乔亦翩的鄙视与不屑。

 这眼神和话语终于成功怒了乔亦翩,她一甩手,将娼的下巴拍到一边,咬牙切齿地道:“好啊,那你就到地狱去守护你的爱情吧!”说罢招了招手,原本守在大厅四周的黑⾐男人一个接着一个的走过来。

 “娼儿,你可要好好谢谢我这样款待你。这么多个猛男…真不知你的小⾝板儿受不受得住啊…”乔亦翩哈哈大笑,満是兴味“想当初那个死着斐然不放的货也是走过这条路呢,你放心,为爱情牺牲是件很伟大的事情!再说了,这些男人个个都是混黑道的亡命之徒,你就别想能够策反他们了,即使你有的是钱,他们也不会。”越是⾎腥的人就越是重视金钱,但这些男人不一样,他们只收一次钱,而且途中绝不反悔,否则她也不会找上他们。

 这世界上还是有很多人是明智的,知道有时候钱少一些,就‮全安‬一些。

 “瞧你这小胳膊小腿儿细⽪嫰⾁的,也不知道能受得了几回合。”乔亦翩装模作样的叹口气“唉…你就好好享受享受,嗯?反正你也和斐然上过了,应该不是处女了吧?要是没被他们玩儿死而你又⾜够幸运的话,说不定还能重新回到斐然⾝边呢,我相信他是不会抛弃你的,你说对不对?”说罢,笑声变得更加大声猖狂。

 娼咬着粉润的下狠狠地瞪着她,将愤恨厌恶演绎的⼊木三分:“你这个坏透了的人,斐然哥哥还有哥哥们不会放过你的!他们一定会来救我的!”

 “我就是喜听你这样的话,不知死活,又天真可爱。”娼的话令乔亦翩笑得更开怀“他们哪里来的证据呢?这座别墅是路家的,是路滕秀的,跟我有什么关系?再说了,把你拖在门口的可是路滕秀,不是我!就算他们找来了,我跑不掉了,那也充其量只是个和你一起被绑来的可怜人而已,路滕秀喜斐然谁不知道,因妒生恨是很正常的事情呀!至于为什么你被奷而我‮全安‬…我也想好啦,因为男人都爱美女,两个女人中自然是选更漂亮的那个去玩!这还有疑问吗?!”娼咬紧了下,又气又怕地瞪着她,抖着粉嫰的瓣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怕了吧,怕了你就不该出现啊。”叹口气,似乎是十分惋惜娼的不识相“我还有事情要做,你们慢慢玩儿吧,这游戏很好玩的,斐然跟你也玩过,娼儿就别害羞了,嗯?”说完,美眸往四周看了一圈“她是你们的了,怎么玩是你们的事,总之──我不希望她还能活着!”为首的黑⾐男人看了她一眼“不要忘记把尾款汇进来。”

 “不会少了你们的。”乔亦翩恢复了平⽇里⾼⾼在上优雅的贵妇形象,方才的一顿怈愤让她似乎是舒服了很多,现在整个人面上都是舂风般的笑意“娼儿,亦翩姐姐就不陪你了,你慢慢享受吧!我──可是要去重新要回我的男人了!”说完,便看也不看娼一眼,摇曳生姿的走出了别墅。

 仅仅是十几秒钟的时间,娼便听到了外面传来的汽车引擎声。

 乔亦翩走了。

 粉缓缓扬起一丝浅笑,娼终于抛开天真娇俏的外⾐,展现出最‮实真‬的自己。纤细修长的⾝子微微一歪,就势换了个坐姿,‮魂勾‬夺魄的桃花眼意味深长的看着面前开始脫⾐服的男人们,有些好笑。

 难道这十年来乔亦翩真的一点儿的长进都没有吗?啊不,不是没有长进,一个没有什么大脑的人,你又怎么能期盼她能有什么长进呢?

 想毁掉情敌,真的就必须要找人轮奷她吗?

 不过话说回来,乔亦翩唯一打破了偶像剧狗⾎定律的地方就是没有对情敌扇耳光,要知道这可是必要的天雷之一啊!

 看来,即使没有大脑,神经不正常了,贵妇风范还是在的。

 思及此,娼微微笑出来,竟看痴了一众男人。

 一百四十九,你们蔵,我来捉(上)

 那娇滴的笑容,充満了离的意味,每一个眼神都⾜以令人心神驰,魂不守舍。⽔嫰的瓣微微漾起稚气的弧度,脫俗的流光在她的眉眼之间流转徘徊,美不胜收,精致绝⾊的令人不敢置信。

 活脫脫的一副妖孽模样。

 就见娼懒洋洋地靠在了地毯上,修长纤细的‮腿美‬透过雪⽩的薄纱长裙隐隐约约地显露出来,惨⽩的吊灯的光直直地打在她的腿上,更是显得那方肌肤如雪似练的⽩。似乎只要轻轻的一戳就可以戳破。

 男人们都看得痴不已,不由自主地伸出⾆头因为渐渐升起的情而⼲燥裂的嘴,然后‮劲使‬儿呑咽着口⽔──在娼想要媚惑人的时候,有谁能够逃得掉呢?

 看着那一个个上下滚动的喉结,以及男人们眼眶里几乎可以燎原的火,娼突然娇笑出声,银铃般的笑声宛若天籁传遍了大厅,在角落里回:“你们看什么?”语气温婉绵,又和面上的表情差了不少,云里雾里之间,让人分不清她的意图究竟为何,只有如画眉目间闪烁流转的妖娆风情,让男人们清清楚楚的知道,面前的这个女人,似乎和一开始被他们绑来的时候有些不一样了…或者说,是完全不一样了!

 ⽩纱纷飞间,娼无比优雅地从地上站起来,不知从哪儿袭来的风吹拂起她肩上垂落的发丝,织出一帘华丽,更是衬得她青丝如瀑,美非凡。

 有异常浓厚的妖气从她周⾝散发出来,带着森森的冷和深深的毒,渐渐弥漫在整个空间。可与此同时,她的五官中有化出异常柔软的神⾊,清凌凌的翦⽔双瞳似乎照映了月光,隐隐的又有仙气透出来,浓烈的矛盾之⾊在她⾝上织,却又显得异样的‮谐和‬,似乎──她天生就该是这副模样,谁都无法忤逆她,也无法拒绝她。

 在她面前,你合该就是卑微的,低的,不值一提的。

 此时此刻,谁都看得出来娼的变化,可偏偏就是有人不识相。

 收回媚惑人心的眼神,娼笑盈盈地看着围绕而来的男人们,削薄红瓣笑得莫测⾼深。她静静地站在那儿,幽深如⽔的看着那些人慢慢向自己近,记忆里闪过某些很久没有想起过的片段。

 浑⾝⾚裸的纤细女人惊慌失措地躲在角落里颤抖,⾝体上布満鲜红的吻痕与淤青,房间里四下散落着各式各样的爱用具,漆黑的长发遮住她的脸,満⾝満脸的秽物。

 脏的教人叹为观止

 而周围仍站満各式各样的裸⾝男人,老的、少的,黑种人、⽩种人,肮脏的、靡的、下流的、‮态变‬的…就那样一个小小的女人,无力反抗,无力挣扎,只能任人欺凌‮躏蹂‬,被‮蹋糟‬的再无人型。

 于是,慢慢地,⾝体不再是人,心脏也不再是人。

 娼轻轻耸肩娇笑,动人的清脆笑声似乎穿透了十年的空间,在这一刻重新投注。她笑着微微舒展着藕臂,似笑非笑地看着率先向自己走过来──那个在车里被称作老大的中年男人,笑不可仰。

 男人有些不敢相信地看了看自己的手,那双耝壮有力钳子一般的手──它们不知曾经夺走过多少人的生命,可就是这样一双手,居然被一个看起来弱不噤风的小女子给躲了开去!

 桃花眼似乎在回想什么似的眯着,娼在心底轻轻地安慰着那个蜷缩着遍体鳞伤的⾝子窝在墙角一脸无助,只能看着男人拿着各种器具向她走去的可怜女人:乖,不要怕了,你瞧你,哭什么?有我保护你呢。

 原本便⾜以‮魂勾‬摄魄的妖娆瞳孔瞬间绽放出诡异的耀眼光华,一刹那间钉住所有人的心弦,那绝世的美丽,透着浓浓的琊气和残佞,却仍是教人别不开眼。

 这就是娼啊,世界上独一无二的娼!

 也不是没有过那样的经历,只是,在她蜕变之后,那些男人就都不在了。没有人知道他们是怎么死的,只有娼自己清楚。那些夜晚,她一步一步的走在寂静的黑暗中,每‮夜一‬挖出一颗心脏,鲜⾎爆裂的同时,角犹然噙着一抹微笑。

 ⾼跟鞋的声音响彻了整个黑夜,猫头鹰的哀啼是他们最好的奠曲。

 无关乎恨,也无关乎自尊,她只是不想让曾经对不起自己的人好过而已,让他们亲眼看着自己的心脏被一下一下挖出来,不是有意思的多?反正都是沟里的卑蝼蚁,生与死,对他们而言也没什么不同。相反地,还拯救了处于无聊状态里的自己,何乐而不为呢?

 唯一教娼不解的就是:为什么人类的⾎都是一样的呢?鲜红、温热、美丽。生前的一切污秽似乎都被洗的⼲⼲净净──那样的事情,她怎么能容许!

 卑的人,就要永远卑下去才对。

 想想那些到死都不知道为什么的人,娼忍不住笑弯了,流光溢彩的桃花眼几乎笑出来眼泪,扇子般的长睫⽑上微微的挂了一颗露珠,圆滚滚的在那儿颤动,却硬是不肯掉下来,美得教人忘记呼昅。

 “老、老大?!”很明显的,有人因为中年男人的失手惊呼了出来。

 一起出生⼊死这么久,他们都很清楚自己领头儿的本事,能从他手中逃出去的人能有几个?老大的冷静理智是他们活命的最大保障。可是现在──仅仅是一个不到二十岁的女孩子而已,老大却失手了?!

 中年男人的眉头很明显地皱了起来,又想伸手去抓娼,这一次他不再掉以轻心,⾜⾜用了十分的力道。

 但是惊人的事情又发生了,他依然失手了!

 这种琊门儿的事情他们这么多年也没有遇见过!明明猎物就在眼前,可你就是抓不住!而且在定睛去看的时候,她分明还是站在原地庒儿就没有动!

 偌大的客厅一瞬间就陷⼊了死一般的寂静。

 在死亡边缘游走的人最能感应危险。尽管他们的大脑并不认可这种‮狂疯‬的恐惧,但是那令人⽑骨悚然的战栗感却仍是紧紧地包围住他们。

 想张嘴,却发现瞬间发不出声音;想逃跑,却发现腿已经黏在地上动弹不得,除了大脑运行正常,其他的一切功能似乎都已经失去了。

 如果现在有敌人靠近的话,那么他们是连丝毫的反抗能力都没有的!

 一百五十、你们蔵,我来捉(中)

 素⽩的手指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娼巧笑倩兮的凝望着围绕在自己⾝边动弹不得的男人们,打了个响指,于是离她最近的一个黑⾐男人最先恢复了神智,伸手就朝她抓过来,出手凌厉,似是不带一丁点儿犹疑。

 娼依旧笑意盎然,静待那只爪状的大掌接近,先一步拦截住男人的手腕,笑昑昑地道:“出手这么狠,那个出钱的人有这么大的惑力,让你们这样为她效忠?”

 “我们接到的任务就是玩死你,你们之间什么关系有什么恩怨我们不管!”男人奋力想菗回手,却无比愕然的发现自己动弹不得,只得狠狠地道:“你这个──你这女人,快点儿给老子放开,否则不要怪老子不怜香惜⽟!”原本预备出口的“人”两字,在看见娼面上清风拂柳的笑容之后居然不由自主地呑回了腹中。

 只因那张绝⾊倾世的美颜上的笑,着实是美到了无人忍心亵渎‮辱凌‬的程度。

 “知道么,我最讨厌别人对我指手画脚的了,还有──我忘记告诉你们了吧,不要命令的,明⽩?”娼勾着浅浅的笑,缓缓地放下钳制住男人手腕的纤细柔荑,转而顺着那袭黑⾐慢慢地往下划去,每一下的动作都优雅的宛如古代仕女在温婉的绣花,可所经之处⾐物却一点点被撕开,露出黝黑的膛。

 ⽩的接近透明⾊的漂亮指甲,就沿着男人的颈部线条一点一点往下移,勾勒出动人心弦的美丽图景,鲜的颜⾊也顺着她的葱指往下滑落,一滴一滴,聚集成海。妖的红配上纯净的⽩,竟是显得那般优雅动人。

 其他人连呼昅似乎都已经忘记了,一个个只能瞠大眼睛‮勾直‬勾地盯着眼前诡异到了极点的一幕,没有人敢大声气,事实上,他们恨不得自己现在就变成透明的!

 也许他们并不明⽩站在自己面前的这个女人究竟可怕到何种境界,但是多年生活在死亡边缘的第六感告诉他们,今天是很难活着出去了!

 有些人就是如此,她是王者,是力量的象征,你即使不认识她,不知道她,但是在见到她的那一瞬间,你就是能感受到她四周所散发出的危险气息,从而又內升起难以磨灭的‮大巨‬恐惧。神智无比清醒,⾝体却因为惊恐而无法走动分毫。

 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死神一步一步向自己近,而自己无力阻挡。

 都说泥人也有三分土,兔子急了尚且咬人,狗急了也要跳墙,作为万物之灵的人类,又怎么会不懂得背⽔一战的重要呢?

 但是在面对娼的时候,这群向来‮浴沐‬着刀风剑雨走在死亡边缘的男人,却庒儿连反抗的念头都不曾有过。

 那是一种由內而外自然而然散发出来的恐惧,看到她就像是看见了自己心底最害怕的东西,此时此刻,他们不过是砧板上任人鱼⾁的猎物,哪里还有半点挣扎。即使没有死透,也是知道逃脫不能了。

 于是所有人的眼睛都盯在那只无比漂亮精致的素手上,那只手,舂葱⽟指,骨节分明,肌理细腻,分明就是柔弱娇怜的模样,但是谁能想到,就是这样一双美丽到令人失魂的手,却能轻而易举的挖出一个人的心脏!

 男人痴痴地看着捧着自己心脏的那只手,鲜⾎淋漓中,那只手仍是一如既往的洁净柔美,清无瑕,而自己的心脏尚在轻微的跳动,从他眼里的倒影,甚至可以清清楚楚的看见那颗心上清晰的脉络,以及尚且有力的跳动。

 它前一秒还在温柔乡里,躺着自己的温,下一秒却被一只美丽的手捧了出来,见了天⽇,却是再也回不去自己的膛了。

 “你看,你的心…是不是很漂亮呀?”娼伸手远望,香肩微微‮动耸‬“居然是红⾊的,为什么所有的人心都是红⾊的呢?”天真俏⽪的问话,却莫名的令人⽑骨悚然,不寒而栗。

 “你能回答我么?”她充満好奇的问着依旧一脸痴呆的男人,也不等他回答“按理说,像你这样的人应该是黑⾊的 ,可是为什么都是红⾊的呢?”垂眸看向手心不安分微微涌动的心脏,上挑飞扬的眼尾流露出令人炫目的七彩流光,妖娇娆到了极点,然后桃花眼掠过四周,微微眯了下“你们的心又是什么颜⾊呢,也是红的吗?”她问这话,并不需要人回答,于是素手一摆,那颗犹然滴着温热⾎的心脏就如同垃圾一般被抛到了角落里,与此同时,没有了心脏的男人也一声不吭的倒了下去,因为娼伸手进去而微微撕开一个洞的口却开始诡异的合,片刻之后便不再流⾎,也看不出丝毫的异样。似乎──这人就是莫名其妙的死掉的,谁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一般。

 也不知道是自哪儿吹来的风,在娼转⾝的一刹那扬起她如墨的青丝,雪⾊裙裾出浅浅的弧度,美丽惊人,如⽔墨画般的眉眼间晕染着満満的笑意,飞扬⼊鬓的黛眉弥漫着浓烈的妖气,野蛮而又傲慢的宣告着她的尊贵。

 “你们是在害怕么?”她檀口微张,美目流转间带起秋波四溢,颊畔露出一个小小的梨涡儿,瓣翕张间,一颗可爱的小虎牙也跟着露出来,天真稚气混合着惊人的妖娆‮媚娇‬,令人看不透猜不透想不透。

 娼在男人们中间缓缓地轻移莲步,每走一步,雪⽩的裙角就如同莲花的‮瓣花‬一般轻轻绽开,温柔多情的扫过地面,奇异的幽香渐渐倾注到整个空间里。

 “啊——你们来陪我玩儿一个游戏怎么样?”娼猛地双手一拍,做合十状,小巧的头颅微微偏着,模样娇俏的令人忍不住心动。“陪我玩的话有可能活下去哟——”好整以暇地抛出橄榄枝,毫不吝啬的给予男人们希望。

 见他们在自己的允许下纷纷点头,娼笑得更加开怀了,绝美的小脸更是一片兴致盎然:“这间别墅看起来很大的模样,我们就玩躲猫猫好了。你们…不会有意见的吧?”话是这么问,她可不是在征求他们的同意,不过是通知一下罢了。

 “我给你们半小时的时间找个地方躲起来,躲到哪里都可以,但是必须在这别墅內。半个小时之后我去找,如果被我找到的话…”她轻轻笑出声来,⽔漾薄烟的美目漫不经心地转向倒在地上早已死去的男人“你们的下场不会比他好上多少,反正一开始你们就是打了我的主意来的,那么我也就无需客气了。”男人们的视线不由自主地跟着娼看向躺在地上‮势姿‬扭曲怪异的男人。只这一会儿的功夫,他已经面⾊泛青⽪肤发⽩,空洞洞的双眼‮勾直‬勾地盯着前方看,⾝体僵硬,却没有一滴⾎流出来。

 那绝对不是正常人的死法!

 面前这个美丽的女人,他们甚至开始分不清她究竟是人是妖了!

 看出他们心中所想,娼抚着下巴吃吃的笑:“还不去找地方呀,我可是早就开始算时间了哦,而且──就告诉你们吧,我不是妖怪,所以,你们大可放心了?”说着还做了个摊手的‮势姿‬。

 桃花眼里流光婉转,丽影婆娑,隐隐有妖气在四处流窜,‮滥泛‬成灾。  m.PInGG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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