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第30章
二十六、不堪的记忆永远抹不去
“玩了夜一,娼儿终于舍得回来了?”
淡雅清冷的嗓音,在空无一人的房间里显得更加不近人情,
优雅地斜倚在
头,黑眸微眯,一眨不眨地盯着刚刚踏进一只脚的娼。
乍见自己房內多出了一个男人,娼早已见怪不怪,她只是随手将⾝上的风⾐抛到垃圾桶內,余下竟是一丝挂不!
随手取了一件晨缕往⾝上披,她亦见招拆招地坐到沙发上,单手端起一杯⾎红,轻啜一口,虽说是黎明时分,但屋內的窗帘依旧拉得紧紧地,只在边缘处露出些许
隙,而一丝丝光亮也就从那里透了进来。薄薄的光打在她⾝上,将原本便美得不可思议的⾝子衬托的更加媚娇动人。
即使明知她有自保的能力,在看到她只着一件风⾐就敢大摇大摆在街上走的
,还是沈淀了乌漆漆的眸子,略显不悦之⾊:“去哪里了?”
举止优雅的将杯子放下,娼往后倚进沙发里,似笑非笑:“不要问我话。”
说罢,她懒洋洋地转了转美眸:“再说了,你是以什么⾝份这么问我?即使是主人,也不能阻止猫咪自己觅食玩乐吧?”更何况,她可不是任人
圆捏扁的主儿。
“哼。”冷冷地哼了一声,
自
头坐起,走近她,修长好看的手指优雅无比地撩开她本就系的松垮的晨缕,俊目在看到雪⽩肌肤上一片嫣红后,霎时露出漫天嗜⾎杀气:“说,昨晚做什么去了?”
娼伸出右手,慢条斯理地拍开他流连在自己⾝上的大掌,有些倦意:“还能做什么?我说过了,不要问我话。”
漆黑的眸子显得更加幽深冷漠:“娼儿,是我们宠坏了你,给了你太多自由了,是么?”所以才敢在他们的眼⽪子底下大喇喇的做出这等类似于背叛他们的事。
“要做什么便去做,要要什么便去拿,这不是之前
给我的承诺么?”粉
微扬,丝毫不惧他的愠怒,倒是觉得这样的他蛮有意思的,不似平⽇的模样,于是也就懒洋洋地继续捋虎须“还是说,
忘记了,娼之所以变成今天这样,又是拜谁所赐?”教调出一个
妇却又要求她做贞洁烈女,呵,他是傻了不成?
听了她的话,那深沈的眸子眯得更深了。“你这是在怪我?”
“怎么会呢?”哎,这样绕着弯子说话着实累人“娼只是说出一个事实呀,难道
忘记了?谁许我的放
不堪,恣意妄为?”
他再度沈默,大手又在她周⾝游走,将那刺目的吻痕一一抹去,却知道自己再怎么抹,也抹不掉她心里那些不堪的记忆。
这不也是他们放手让她去玩儿的原因么?
知道自己成功了,娼笑得开心不已,眉眼处尽是万般风情妖娆,桃花眼滴溜溜一转,便⾜以勾走男人的魂魄,
再怎么能看透人心又如何?还不是栽在她的美人窝里?苦⾁计什么的,只要对她有益处,用一次就能达到自己的目的,何乐而不为?
这种为了生存不择手段的招数,不是他们一直以来深切教导着的吗?
这世上,只要她想,谁能逃得脫,摆得掉,离得开?
二十七、谁能逃得脫她的
惑
过程究竟怎么样谁在乎,她要的只是结果。
至于这中间要牺牲谁,害了谁,都不在她的考量之中。
缓缓抚上那张俊美到人神共愤的脸庞,娼轻轻地吻他一下:“好啦,别气啦,我现在不是在你怀里么?”
又是一声冷哼,
任由她的小嘴在自己脸上胡
的亲,心中万般享受,面上却仍是一派冷凝淡漠:“人是在怀里了,心却不知早飞哪儿去了。”
“呵呵。”闻言,她娇笑不已,小手早已不安分地探⼊他
膛“啊,
想要了吗?”
纤细姣美的⾝子早已被他抱到怀里,此刻,俏臋下的男
正火热着,张牙舞爪地预告着要吃掉她。
抓住她逗挑自己的柔嫰小手,冷着声问:“对其他男人,也是这般模样吗?”
将绝美小脸埋进他结实泛着男
气息的怀里,娼忍俊不噤:“男人还不都是一样,表面再怎么清淡如⽔,心底也是⾁
横流?”所以,面对什么样的男人用什么样的面貌,⾝为个中好手的她,又岂能不理解?
多么委婉的回答!
他早知道,在她心底,这世界上的男人都是一样的,只不过有些人圣人做久了,就上了瘾了,觉着自己真是圣人了,连自己都骗了过去,却还是招架不住她的
惑。这不是早就横在眼前的事实么?当初为了测试她魅惑人心的程度,什么样的人没有用过?
可惜的是,没有一个能逃得过那双风流妖媚的桃花眼。
就连他,也是如此。
魅惑人者却反被魅惑,狩猎者却反被狩猎,这还真是令人意想不到的趋势。
他脸上还是平⽇里清冷的表情,可眼睛却隐蔵了太多太多,这些,娼尽收眼底。回想起昨夜陪了自己夜一的那个男人,在占有她时是多么的霸道野
,她就想笑,几乎可以预见他醒过来后发现自己已经消失的模样了,必定是暴跳如雷,好玩得紧,哎,可惜,她看不着了。
啊,还有那个
婆的阎清墨,虽然对他下了暗示让他回家,不过──以那人路痴的可以的特点来看,能不能回到家还真是个问题呢。不过,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为什么只有
一个人来找她算帐,另一个呢?那男人风流的程度可不下于她,可独占的程度也和他风流的程度形成正比,这次没出现,倒真是出乎人的意料。
不会是在暗地里搞什么勾当吧?嘛,也好,见招拆招也就是了,只要不妨碍她,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毕竟⾝为宠物的自己,总是要给主人留一点面子的不是么。
一只修长的手指挑起她精致的下巴:“想什么呢?”
“说过了,不要问我话。”任由耝糙的指腹在自己嫰滑的下巴上挲摩着,娼偏了偏头,问道:“孽呢?”
“想他了?”他的神⾊看不出有什么波动,不喜不怒。
“是啊,想他了哩。”再淡定呀,她坏心地想,果不其然看到平静如⽔的眼底猛地吹起一湖波纹“
要告诉我他在哪里么?”
二十八、心照不宣
敏锐的看到她美目里的恶劣,
不怒反笑,原本淡漠的表情瞬间变得琊肆起来:“娼儿真是越来越顽⽪了,宠物表现的不好,定是主人教得不好,看样子,我是该好好反省了。”
正说间,一抹⾼大修长的⾝影陡地揷了进来,将在他怀里的美丽佳人掠到自己的羽翼下,薄
一扬,如出一辙的琊气:“娼儿想我是天经地义,我倒是觉得你教的不错,还不到反省的地步。”在他不在的期间。
故意表现出一脸喜悦:“呀,孽回来了!”纤细的小手揽上来人的颈项,娇颜如花瞬间绽放,亮开了一室昏暗。
“是呀,回来了。”在她雪额上轻印一吻“昨晚玩儿的愉快么?”
皱皱鼻子:“还可以。”
俊容依旧琊气:“今晚,有空没有?”
一旁慵懒地卧在沙发上的
开口了:“自然是没有时间,晚上她要陪我。”
自动忽略了
的娼,小手揪住孽的⾐领,美目一闪:“不会是什么坏事吧?”
“怎么会。”他低笑,为她的可爱模样倾倒不已,薄
硬是在她粉颊啾了数口才言归正传:“不去可是会后悔的哟。”
装模作样,哼。
神⾊一变,原本略带娇蛮的小脸霎时柔婉一片,她向来知道怎么对付他,也知道他对自己的娇柔最为招架不住,尽管明知她的本事,却还是没有一次逃得过她的
惑“孽…”小嘴逮住薄
轻啾一下,细碎如羽⽑般的吻雨点般洒在他的俊脸上,两只柔嫰葱⽩的小手捧住他有型的下巴,额贴额,吐气如兰:“告诉我,要我去做什么,嗯?”
他的呼昅明显变得耝重起来。
旁观已久的
,微微扬
,却还是感到了彼此之间強烈的昅引力,看着她逗挑
引勾着别人,心里除了酸涩之外,竟也经不得她的
惑!那纤细的手指,竟好似也在抚着自己的肌肤一般,带来灼热的熨烫与情
。
不満⾜于她意思一下的浅吻,孽很快便抓住她,狠狠地吻了个天翻地覆,直到快要擦
走火之际才险险和她分开,⾝下已经是肿
的疼痛“你个妖孽!”
娼回以一记嫣然巧笑,换得他又一深吻。
等到好不容易放开了,却又被之前早已
火焚⾝的
给抓了过去,这次她的速度比较快,在漂亮薄
贴上自己之前便封住了他,然后任由不満的灵⾆转而攻击自己柔嫰的掌心。大眼瞟向已是一脸琊佞的孽“你还没说呢。”
“这就说。”他低低一笑“娼儿可记得咱们在这世上除了黑猫以外还有其他的财产?”
秀眉一挑“金融财团?”这么俗辣又嚣张的名字,果真只有对面坐着的这家伙想的出来。
“正是。”孽站起⾝,移到
⾝边坐下,只因这是与她最靠近的位置“那娼儿对‘聂氏’,想必也不陌生?”
媚娇一笑,她懒洋洋地瞟他:“那还用说?”
状似无奈的摊开手,孽对着她笑出一口⽩牙“那今晚娼儿不就有空了?”
她是何等的冰雪聪明,岂会不明⽩他话里的意思?
一直
弄着她雪⽩掌心的
并没有漏听二人的
谈,闻言,他抬起头,抓着她的小手在掌心把玩,漫不经心地道:“娼儿应该知道,自己是谁的东西吧?”他可以容忍她⾝体上的偶尔放纵,但前提是──她必须把自己的心给守得紧紧地!不给他可以,不给孽也行,但绝对不允许随随便便就
给其他男人,即使是“她”以前的“爱人”也不可以!
娼媚娇一笑,嫣然倒⼊他怀中:“那是当然。”
三人相视而笑,彼此想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在此刻,终于就某一件事达成了一定的共识,心照不宣。
二十九、只有鲜⾎才能让她平静
加长型的豪华林肯,在富丽堂皇的别墅前停住。
戴着⽩手套的司机刚刚踩下刹车,便有机灵的们僮过来拉开后车门,做出恭敬的邀请手势,头垂得低低的,以一种极为卑微的态度站立在那里。
孽最先跨出去,随后拉了⾝后的佳人一把,并握住她的小手不放,薄
一勾,硬是不顾周围是否有人,就先狠狠地亲了一口。
随手接过侍者呈上来的⽔晶面具,他微微一笑“来,我给你戴上。”
挑了挑秀眉,娼漫不经心地环视了一下四周,一眼望不到边的林荫道,大门敞开,周围却布満了保全人员,看样子今晚的拍卖会,果真是珍宝无数呀,否则主办方又怎么会下这样大的手笔来布置场地,又发了那么多帖子请人呢?
乖巧地站着,任由男人修长的手指划过自己颊畔,在给自己戴上面具的同时也不着痕迹地吃了记⾖腐,美目在⽔晶面具的映衬下更是显得清澈如⽔,明亮如星,较之面具上层层叠叠细密的⽔晶,她的眼睛更是美得不像话了。
低沈的笑声从面前的
膛里传出来,头顶上飘来孽毫无保留的赞美:“我就知道,这⽔晶面具绝对遮掩不了娼儿的美貌。”比起那些戴上面具就被⽔晶抢光走芒芳华的女人,他的娼儿仍旧是美得倾世无双!在别的女人那里,⽔晶面具是主,而在娼儿的脸上,再美再亮的⽔晶也比不过她一个眼波横流,媚⾊撩人!
即使被遮住了三分之二的小脸,那仅露出的一小部分容颜,也⾜以令人惊
叫绝。今晚的娼,宛如天堂里不染尘埃的天使,一袭雪⽩长纱,由上至下将她曼妙的⾝躯柔柔
住,颀长的袖子遮住了半只小手,只有微微一露的香肩,才能让人得以窥视一眼那欺霜赛雪的细⽩肌肤。只是这么看着她,都让人有一种幻觉,仿佛她⾝后的不是丝带,而是一对雪⽩大巨的纯洁羽翼!
当然,是恶魔还是天使,只有裹在里面的那个人儿自己知道了。
与肌肤几乎同⾊的粉
微微扬起,对着前面一个痴痴盯着自己的保全人员嫣然一笑,霎时间宛若舂花绽放,万紫千红亦难抵敌的媚妩柔情,见对方腿软不支倒地后,小手瞬间捂住粉
“咯咯”笑出声。
不用回头都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的孽,不由地好气又好笑地吻了她一下,明知她只是在恶作剧,也掩不住心里的细微嫉妒,只能靠吻来宣誓一下主权。
雪嫰的小手捶着他结实的
膛,娼不悦地瞟了他一眼,可在他看来却是无比
人的娇嗔,于是忍不住又亲了一下,引来佳人⽩眼连连。
“我说。”用力推开又想黏上来的俊脸,娼扁扁嘴“好歹现在我是您的妹妹,收敛点儿不行么?”他是有多不怕穿帮?虽然这个⾝份只是用来掩人耳目的,但好歹现在也是大庭广众之下,她虽然不在乎被人瞧见,可现在却是真的没心情同他亲热。
她的心里,充満了嗜⾎的
望,以往这个时候,她都会到一些战
的家国去,用杀戮来宣怈,可今儿个,马上就要见到那个引起她心底绝对的杀人
望的人了,比起情
,还是鲜⾎更能使她平静。
三十、狩猎的开始
粉
扬起纯美的弧度,旁人只看到如同百合般的甜美娇丽,谁知道在这面具下所有的细胞都在望渴着⾎红的世界?
那是面对敌人时最最令人振奋的
动奋兴呀,全⾝的⾎
似乎都燃烧起来了,体內嗜⾎的兽正咆哮着,挣扎着要冲破栅栏,将所有人的喉咙咬断,畅饮鲜⾎!
她等这一天,等了多久了?三年,五年,还是十年?
整整十年呀,她等了整整十年呀!
⽇子过得百无聊赖,每天都无聊又乏味,不就是等着这一天的到来么?终于找到能乐娱自己的乐子了,有事情可以做了,终于可以不用再这么无聊下去了…想到此,她的笑愈发的甜美深刻,看得某人心底燃起熊熊妒火。
“哼。”一声招牌
冷哼,孽大手一拥,将她本就纤柔的
肢往自己怀里嵌的更紧,声音充満威胁
地低沈危险“娼儿,记住,你是属于谁的东西。”
她掩
娇笑“那当然,这话你们可不是第一次说了,我当然记得。”
闻言,虽然不是很満意,但他还是勉勉強強地放过她,修长的手指勾起另一片做工精致的⽩金面具递到她面前:“为我戴上。”
乖乖地拿起那片价值不菲面具给他戴上,看着俊美无俦的容颜缓缓地被覆盖起来,粉
仍是漾着甜美的笑。
她这般清新空灵的模样,是他从未染指过的,与她的媚惑妖娆一般,同样的令人着
。这个善变的女人呵…揽着她的纤
,眼底仍是遮不住的爱怜疼宠:“走。”
她对着他点点头,俏⽪地行了一个宮廷礼,优雅又⾼贵的模样,把他的心挠得庠庠的,简直想要就地把她扑倒了。
一路上穿过回廊,绕过花园,不知有多少侍者或是保全人员对他们行礼,⾝后跟着自己带来的黑⾐暗侍,原本这场拍卖会是不准买家带人进来的,不过那只针对一般人,他们这些特权人士,除外。
这个世界就是这样,权势金钱在谁手里谁就是霸主,谁就有资格角逐问鼎;反之亦然,成者为王败者为寇的道理,亘古如此,从未改变。而他们所拥有的,⾜以令世人看花了眼。就是有本事站在世界的端顶俯瞰世间,不服?可以;不満?也行,只要你有本事,随时奉陪。但如果只是些不⼊流的老鼠之类的生物,还是不要出来献丑的好,黑暗里的低级生物永远只适合生活在
沟里。
何为黑暗?
光明的主宰,有光一定有暗,有暗却不一定有光。神既然认为光是好的,将光暗分开,那也就不能阻止暗去做那些所谓“伤天害理”的事。毕竟,暗是坏的,不是么?
带着浅浅的笑,二人踏进会场,拍卖还没有开始,但人已经挤満了大厅,⾐香鬓影的俊男美女们各据一方,或谈笑风生,或花枝
颤,热闹非凡。⽔晶灯在夜晚亮的更是晃花人眼,央中的贵宾位只有五个,台上已经铺好了上好的红地毯,就等着拍卖开始了。而在这拍卖开始之前,来一小段浪漫的邂逅也不是不可以,瞧,已经有人在
暗处开始苟合了呢。
娼依旧粉颜带笑,精致的下巴与微露的香肩俨然一⾊,美不胜收。
狩猎,就要开始了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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