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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因为在云上,所以就算地面正打雷闪电也看不到。不过在密闭机舱里,海玛竟然会感受身边阵阵冷风狂吹,冰雪大作,仿佛她就是今年最出名的那只拔北极熊…冷的不得了。

 “你…要娶我?骗人…的吧?”就连她的声音也在微微颤抖。

 海玛一把抓起上的被单包裹着自己,虽然平腿又,她还是包起来防着点好,免得遇上就爱吃荷包蛋与萝卜糕的。

 轻吹了声口哨,宗方圣佑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海玛,讶异笑了。“你何时变的这么聪明?”

 他突然发现自己对她总是像只受惊的小白兔,明明无处可躲,却老爱想出一些让他啼笑皆非的逃避举动,感到好玩极厂。这远比那此只会着他,却意图不轨的女人来的有趣。

 她看似机灵实则单纯,虽然冒失了些,倒也不失率直;该害怕就害怕,该伪装就伪装,多变却直接了当的表情…呵,有意思,确实有意思。

 不知不觉中,这阵子老惦着她、追着她、捉弄她,已成了帮助他纾解心情的好习惯。还生她的气?没的事。

 “用膝盖想也知道!我一没背景二没钱财,不漂亮又没才华…”慢着慢着,就算是事实也不用把自己贬得这么卑微吧?她连忙尴尬的撇开头不看他。

 “堂堂白凰院家的宗方圣佑,怎么可能看上我这么普通的女人?这不是开玩笑还会是什么?”只是他若要开玩笑,花那么多财力精神找她又是怎么回事。

 “不是玩笑。”他踏前一步,笑意渐敛。

 “不是玩笑?难道你认真的想娶我…去骗人?”突然领悟到他语带玄机,海玛不由得紧张起来。

 “该不会…你想把我从飞机上推下去?谋财害命诈领保险。”

 “我需要吗?”挑了挑眉,宗方圣佑反问:“我像会作那种事的人?”

 “很像…不,不、一点也不像。”海玛有种想咬断自己舌头的冲动。

 “看来你也慢慢的了解我?不错,我欣赏学习能力强的聪明女人。”

 “不然你为什么会想要娶我?你想欺骗社会大众作什么…啊呀,我懂了,你是同恋?碍于身份不敢出柜、所以打算威胁我嫁你当你的挡箭牌?”

 “我很正常,娶你只是顺水推舟。”他冷哼一声,有点恼怒他才开始对她感兴趣,她竟然就质疑起他的向。

 “不知道是谁害我传出绯闻,结果被媒体大炒特炒烦不胜烦;我娶你,一方面是对媒体有个代,解决那些恼人苍蝇,一方面是顺理成章的作为障眼法。”

 “怎样的障眼法?”怕他又开始追究起,害他被媒体追逐的罪魁祸首是谁,海玛连忙顺着他的话题接下去。只求他别说着说着又牵扯到她头上。

 “你知道吗?平不干涉我任何女关系的我外公、他独独对我跟你的新闻很反感。”不过他向来就没闹过什么绯闻,当然外公不会管束他。

 宗方圣佑才向她走近一步,她便不由自主的受他的威势倒,而自动坐在沿乖乖听他说话,同时反地道歉早巳出口。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只要他别再这么咄咄人,她愿意承认白垩纪恐龙是她谋杀的,自由女神是她偷走的,外星人是她叫来攻击地球的,什么都可以认罪。

 “不是故意才厉害。”看她那一脸仿佛快哭出来的模样,他不由得笑着退开。“回归正题,我外公希望我成为下一任白凰院家的当家,可惜我并不感兴趣。因为我以为下任当家该是征司,其他人都不许侵占属于他的地位。”

 不继承,这一点他们几个表兄弟都有十足的默契与共识,唯一没有继承人自觉的就是那个贪玩放的白凰院征司。

 海玛想哭却又被迫陪笑,表情古怪到极点。“是的,然后呢?”

 “简单来说,媒体既然已经播出这则新闻,我就干脆趁这个机会解决掉所有烦人的事。看我外公意思,他绝对不会同意我娶你这样一个平凡无奇的女人。假若我执意如此,他应该会因此而放弃让我继承白凰院家。”

 “所以你娶我,只是为了反抗令外公?”真是个迂回的办法,他怎么不干脆大声嚷嚷他不干不就解决了?心里想是这样想,海玛还是不住点头称赞。“好个英明的决定,了不起的办法。”

 “我外公年事已高,我们都不想正面与他冲突。”看穿她言不由衷,他主动为她一解疑惑。“婚姻也好,人生也好,我只愿按自己的意思走下去。”

 听到像是出自他内心最深沉的真心话,海玛意外发现,原来宗方圣佑也有这么像正常人的温情一面吗?他并非天生就这么冷傲孤绝?

 他又为什么…肯对她说这些呢?疑惑的同时,心中有一种莫名被重视的暖意浮升,她觉得有点儿受宠若惊:

 “所以我们之间的合作关系是…如果你能扮演好我心爱女人那角色,使我外公打消让我继承的念头,等到过阵子风平静的时候,我们解除婚约,还你自由。而你既然都帮厂我一次,那我就放弃对你的惩罚。应该还算对你公平吧?”

 “我们之间所有恩怨一笔勾消?”

 乍听之下,仿佛是个能顺利捡回一条命的好提议,但是…海玛高兴不了三秒钟,就发现事情有点不太对劲。“等一下,你的外公不就是,那位赫赫有名的白凰院家总长…白凰院昌树?”

 他要她要扮演他未婚的角色,然后继续惹白凰院昌树反感,最后让宗方圣佑与他外公发生争执…变更继承人选?

 “你的意思总该不会是,要我想办法和他作对…”

 “又答对了。”他扯出一道满意笑容,赞赏着她精明的改变。

 海玛脸颊像是自动上了最新款的“大自然彩妆”…粉粉绿绿,红的鲜,惨绿的自然。

 如果说宗方圣佑像死神,那么他外公当然是地狱里那个恐怖大魔王啦!

 不管她和哪边作对铁定都不会有好下场。

 “不,不行,你要我作任何事赔偿你都可以,我愿意慢慢工作用钱还你所有的损失,但就是别找我去应付你外公,我没那本事,我也办不到。”

 “真的不肯答应?”他双眼微眯,星眸中却跳耀着,与方才出现的温和,截然两样的诡谲火花。看着她抱着棉被拼命摇头的样子,他长叹一声,让到一旁。

 “算了,我不喜欢女人,既然你不愿意,那么算了。这件事就当我没提过,你把我浪费的时间与金钱,折个数赔来还比较实际。”

 唔,说到重点了!“你…要我赔你多少?”

 “我也不想为难你,六亿就够了。”

 “你放心,我会想办法兼差工作,每个月至少摊还你三万,那六亿就只要…六、六、六…亿?怎么会有这么多?”

 斑利贷实在是借不得,一次情急之下的随便一击,利上加利,翻了又翻,最后变成连做梦都不敢想像的天文数字,一笔就算她辛苦三生三世,也赚不来的钜款赔款。

 “你以为三个钟头内,我怎么追上下落不明的你?情报不会从天上自动掉下来。你既不会瞬间移动,当其他路人是睁眼瞎子吗?公寓管理员、便利商店老板、银行柜员、计程车司机、机场出入的旅客,光为了支付见过你的人提供的情报就去了三亿。剩下一半,是我的精神慰问金。怎么,你嫌贵?”

 “不,不会。”她敢喊贵吗,可为了保命…也只能接了。“我会还的…呜呜…那,你什么时候可以送我回台湾?”

 早点还清,早点与他离关系。虽然她怀疑这辈子她可能都与他这个债主牵扯不清了。

 “送你?没空。想回去的话,门在后面,救生衣与降落伞都在前面的柜子里,需要的话自己拿。”

 他拉开了门,好整以暇的靠着墙,笑意璀璨,叫人无力再抗拒他的提议。“到关西机场只要两个多钟头,等一下就降落了;你要走就快走。放心,我的保镖们绝对不会为难你。”

 她瞪大眼睛,随即泫然泣,一脸无奈。

 她还有选择的余地吗?跳下去没有粉身碎骨也会淹死在海里,去日本虽然也是死,可至少还能留个全尸…

 “喔,不,我改变主意了,我想去日本见你外公,请你千万要让我帮你的忙,我非常乐意扮演你的未婚…可是签证怎么办?”

 她只差没抱着他大腿求他收留她,可姿态也是摆得低的不能再低…真是窝囊到家。

 “什么?不想回去了?我就知道你会回心转意。”他满意地看着她突然升起的温婉柔顺。“签证那种小事在你出关以前早就处理好了,你以为外省会不卖我的帐?从现在起你就是我最重要的未婚。”

 “是喔,重要的未婚。”面对他笑的开心之至的表情,海玛却忍不住低泣,大着胆子对他嘲讽起来。“当你未婚被你外公拿武士刀砍死的时候,你可千万别忘了要哭几声装给人家看。我亲爱的…未婚夫…”

 “你也别一脸不情愿的样子,当我的未婚没什么不好。”宗方圣佑极为自然的走到她身边俯下身,托起她脸庞,拿出手帕为她抹去颊上泪珠。

 “是啊,死了会有个很风光的葬礼。你可不可以请天皇来致词?”

 “你要的话当然可以,我会按照你的心愿去办。你还希望有哪些人出席?”说着说着,他就要从背心里,拿起随身电脑记事本记上。好一个温柔体贴善解人意的未婚夫。

 “呜呜呜…”嘤嘤啜泣变成嚎啕大哭。

 反正她既然允诺当他的未婚,相信他暂时不敢对她如何,胆子也大了起来。“你混蛋!不会说点好听的安慰我不哭啊…”恶魔!明明就知道她有多不甘愿,多害怕,他还这样落井下石!

 “用说的太麻烦,要让你不哭嘛…方法很多,就我所知最有效的就是…”

 看着她那进退两难的窘样,宗方圣佑笑了开来,突然的一手扣住她纤细肩头,一手锁住她柔下颚,电光火石间低下头,精准地以火热的吻封缄她所有怨言。

 “唉…”充满疑惑的声音,消失在另一个空间。

 他为什么要吻她?要假装未婚夫也不需要在旁边没人的时候作戏呀?

 重重疑问根本来不及解答,她渐渐虚软的身子随着他放肆纠而任凭他摆布。

 又是那种让她头晕目眩,眼冒金星的感觉,海玛只觉得全身失速,仿佛漂浮在云端,往最灿亮的星空翱翔飞去…

 发现时,她早被得不得不伸出手紧紧圈住他颈项,就怕自己会不知飞到哪儿不见了。

 最后她不得不挫败承认…他的方法虽然不怎么规矩却很有效。

 当他的未婚…的确不差。

 ***********************

 当海玛清醒过来的时候,早巳下机出了关,正坐在车子里,舒舒服服的躺在他怀里。

 才一睁开眼睛,面对的是他悠然自得的笑容,看他这么开心的模样,在为他倾倒之后,却依旧会让人害怕他接下来又会玩什么把戏。

 “我们…我们不是要去见你外公吗?”连忙离开他暖和的臂弯,海玛努力的说服自己一切都会没事的。

 想到昏厥前那一幕,她想问他为什么,却又迟迟不敢问。

 问了,好像自己在意那件事,也许对他而言根本没什么…

 她说服自己,不过是他在练习演戏而已,她也犯不着太认真,可是…不知怎的,她就是无法不介怀。

 “对,先回我那儿休息以后就去见他。别忘了要好好打扮一下,让外公对你留下强烈印象。”照他的计划,第一次见面的结果是越惨越好,如果她能够出现像当对他,那样让他再也忘不了的劲爆举动更好。

 这一来,他不信外公还能心平气和的接纳这位孙媳妇。

 接着便是他以此为借口据理力争;他知道外公看重他的才干,不可能放他离开白凰院家,但倘若他一心娶一个登不上台面的夫人,外公也只好放弃让他继承的计划。

 这一来,他一面毋须愧对母亲要他好好照顾外公的遗言,一面也能将该是征司的东西还给征司。

 “我的计划是先在家族里为你召开宴会,正式的介绍你,之后,外公一定会想尽办法拆散我们,只要我们执意不分开,他也只好死心,将我这一位不适任的候选人剔除。”

 虽然从没刻意追求过女人,但是要摆出疼惜她的样子并不困难;不过要他捉弄她却更简单也更让人愉快就是。

 “既然得赶快回你家,那我们为什么还要来观光?”海玛不经意瞄见窗外的景,车子前进的方向怎么看也不对劲。

 “观光?”他皱皱眉头,似有不解。“前面那里就是我住的地方。”

 “可是…”铺着大片石板的宽广—道路两旁并无住家,笔直延伸到尽头,前面那巍然耸立的建筑物,怎么看都像是一座城。

 —座大的能让海玛想当场昏厥的雄伟城池,就像常在时代剧中看见的德川幕府将军,所住的江户城一般,壮观规模有过之而无不及。

 “你是开玩笑的吧。”城外面有护城河唉!这年头,有人家里居然还有护城河吗?她还以为那是需要买票进去参观的观光胜地,结果是他住的地方?

 值得庆幸的是,还好当他的未婚不用帮他清扫家里,不然只有一个人打扫他“家”完,一定会出人命。

 “没开玩笑。白凰院家自平安时代便为天皇效命,是诸侯世家,期间历经平源合战,镰仓幕府,南北朝,乃至于战国,德川幕府到近代,始终屹立不衰,至今以财团之名雄踞东南亚,骨子里仍是古老传统的家族。能通过多年战考验留下来的城池也不多,目前这儿被列为‘国家指定重要文化财’。你想观光的话,我乐于奉陪。不过请千万小心,别破坏这儿就好。”

 住在国宝里头的体验很少人能有,熊海玛不知道该不该为此感到荣幸。

 呆愣的望着他璀璨绽笑,这是第几次了?总被人称为冷然的宗方圣佑,也能有这番雅致表情。

 而她,是少数几个能见到他如此不形于外之面貌的女人…倘若她不是被胁迫来此,也许她会像其他人一样傻傻的为他着吧。

 媒体追着他不放也是有道理的,因为他太耀眼,让人难以忽视。

 第一次,她觉得虽然只是一场戏,可是能与他共演…其实不坏。

 自进入城门起到踏进城堡为止,夹道人不绝,全是为了接宗方圣佑归来的仆役们;可是见到那场面的海玛,只觉得有点恐怖。

 奇妙的风阵阵吹过,对于关西腔还算能理解的海玛,不经意听到脸色苍白的仆役们窃窃私语的对话,害她又起了想转身夺门而出的念头。

 “看到了吗?圣佑少爷在笑唉。”

 “怎么可能?少爷会笑吗?”

 “记得上次他笑了以后,惹少爷不顺眼的关西仁清组组长也同时失踪了吧?这十几年来没人知道他下落。”

 “少爷这次回来打算料理谁?”

 海玛忽感骨悚然,全身上下皮疙瘩一古脑儿浮了出来。从她答应他饰演他未婚之后,每回与他视线对上,他就会像现在这样人畜无害的对她笑,可是听到其他人的说法,唉…她宁愿他别笑…

 他真正的目的该不会,是想要把她拐骗来埋在城下当人柱吧…这么一想,好像很有可能…毕竟这里是他的家,要毁尸灭迹也比较容易…

 “怎么了?会冷吗?”看她这么无打采的,他不由得有些担心;她太安静就不像她…他想见到的是最自然奔放的她。

 真正与她相处才短短一天,他却觉得有她在他身边搅和,随时都得提防她出状况,这种新鲜刺…嗯,感觉还不错。

 海玛有些讶异。他注意到她的异状了?说实话,他一路上对她照料有加,确实是个尽责的未婚夫,但是…

 她担心再这么下去,她说不定会弄假成真喜欢上他。如果他不怀好意,到时她还真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而且假设她有幸在白凰院昌树面前留住一命,到了要分手之时,她也许会不愿离开他…届时只会弄得自己满身狼狈而已。

 “不,我…我想去洗手间。”遁是个不怎么样的方法,但在这个宛若宫的城堡中,却极为可行。

 可扪心自问,现在这种前所未有舒适尊贵受人疼宠的生活她甘愿放弃吗?说真的…她很想毁约逃离他。

 因为她赫然发现,如果他不凶的话…她喜欢上他的机率太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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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别跟来!”熊海玛提着裙子,飞快的从城的这一头往另一头移动。“现在没别人,你不用装得这么像啦!我只是要去洗手间!”

 “但是我会担心你。”在她身后不到三步的地方,宗方圣佑以竞走的速度,紧紧跟着她。“前头右转。”

 “在这里我能怎么逃啊?”呃,他总不会看穿她的意图了吧?

 “我没怀疑你会想逃。”剑眉缓缓聚拢,他沉声问:“你还有那样的想法吗?我不许…”眼见不对,他连忙抓住她的手臂,顾不得可能会弄疼她,猛力向后一拉…

 “没的事…呀!”

 原以为他突然恢复狠本,想逮她回去才阻挠她企图逃跑,可当她看着从她前突然由左至右,自墙里飞窜而出的七尺长矛横扫而过,她霎时只能猛盯扎进石墙的致命武器,张大了嘴一开一合的,却发不出半点声音。

 许久,她支支吾吾的问:“那、那…是什么?”如果被那种东西刺到…即便不死恐怕也只剩命半条。

 “那是仿制古事记中,从高天原降临的伊那歧神手中的那把沼矛…”

 “我是问为什么你家里会有那种危险的东西?”

 “古时候,为了防止刺客与盗贼的人侵,都会在各个不起眼的廊口,设置机关陷阱。”他说话的态度,就像肚子饿了要吃饭一样的理所当然。“我说过这是个很传统的家,几乎都维持以前的样子。”

 “是啊,包括这些刀是吗?古老到这木头长柄都腐朽了也不拆掉,”她揪紧他口,颤抖个没完。有一瞬间,她还真以为自己死定了。和他在一起,好像有几条命都不够用!“那会出人命的!”

 “可几百年来,没什么人踩中过这机关。”他故作无辜地轻笑起来,其实是带点愧疚的。

 一时兴起,很好奇她会不会踩中那些机关,还真给他料中了,第一关就踩了下去,运气还真不是普通的惊人。

 “不过你大可放心,有我在,你不会受到任何伤害的,我会保护你。”当然他是做好准备才敢大胆看着她前进的,只是他也不免被方才见她将要受伤的心惊,给吓了一跳。

 怀中惊魂未定的娇小人儿娇吁吁,倒教他不免心生怜惜了,忽然意识到这么好玩的女人还是要小心点保护着,好增加他的生活乐趣。

 今天落以前,先教她几招基本的防身术吧。

 有那么一刻,她为他的承诺所撼动。他说这些…难道不知道她可会当真相信他吗?要作假就作假,别让她失陷哪!

 赌气的撇过头,她推开他温暖的膛,拍了拍身上衣裙站起来。

 “在到厕所以前还有什么?”她可不想冒着死得不明不白的危险前进。

 “嗯…箭坑、飞镖、落石…如果你全都踩得中,算我服了你。”

 “没人会那么倒霉的,”海玛转身要走。她偏不信。“假若全碰上,我干脆去买彩券算了…呀!”

 “海玛!”又是宾果!

 当晚;海玛双手捧着圣佑带着她去买来的彩卷,小心翼翼的捧在口。

 是的,她非常肯定地相信她会中特奖!  M.PinGg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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