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为了打劫庆扬城首富,霍鹰豪和公孙祈连
来已经想好万全的计策,虽然如此,冷风寨的弟兄们仍然必须加强武力的
练,一
不可怠忽,这也是冷风寨的寨规。
这
午后,霍鹰豪骑着他的千里驹,巡视着每一队的
练情形,却不见由展
劣谟的弟兄们,一查之下,他手下的几名弟兄竟全躲在屋子里喝酒谈天,令他大为生气!最后才知道是展
不见踪影,旗下的弟兄们也跟着偷懒了。
他蹙眉不语,莫非展
又到他娘那儿去了?
缰绳一拉,他将马儿掉头,往西侧寻去。不料马儿走了没几步,两个熟悉的身影便出现在他眼前…
那不是展
和赵落月?
瞧他们有说有笑的从慧娘那儿走来,无来由的怒气便填满
口。
“展
!”
一声冷喝突然出现在他们身边,展
吓了一跳,连忙看清来人。
“大哥…”
没有我的命令,谁都不准接近赵落月!
不知怎么回事,大哥当
代过的这两句话,突然跑进他脑子里,既清晰又响亮。
“大哥,我…”展
嗫嚅地说不出话来。
“你似乎忘了该做什么事。”霍鹰豪森冷的口气及严峻的表情,当下令展
胆战不已。
糟了!只怪自己一时兴起,又拉着落月到娘这儿,全忘了今
午后要
练这回事,这下可完了!
“小弟知道…”
“那还不快去!”
不容置疑的命令,让展
不得不尽快离开现场;不过,他还是细心地看了赵落月一眼,并且赶紧向霍鹰豪解释:
“大哥,是小弟一时疏忽,忘了
练之事,不关落月的事,你千万别怪罪于她。”
落月?
如此亲昵的称呼…
霍鹰豪骑在马上,两道犀利的眸光移向换回一身女装的赵落月,霎时,那清丽的容貌令他有几秒钟的失神。不过,思及她方才快乐的模样,他随即恢复一贯的冷峻,朝展
怒喝:
“你触犯了寨规,还敢替人说情!”
“我…”展
一抬头,瞧见霍鹰豪冰冷的眼神,连忙躬身认错:“小弟明知故犯,请大哥原谅。”
赵落月不明展
所犯何罪,随即上前问道:
“展
何罪之有?他只不过是尽孝道,探望他娘亲,又防碍到你了么?难道身为寨主,连这种事也要责罚么?”
“落月,不得对大哥无礼。”展
将她拉至一旁。“快向大哥赔不是。”
“他欺人太甚,你我都没有错,为何要向他赔不是?”想起她无辜被掳来这里,更是愤恨不平。
很好,这丫头竟敢当着展
的面指责他的不是,看来,他是低估她了。这回他倒要瞧瞧,是他厉害,还是她了得。“没错,身为寨主的我,本就可为所
为,而今
,防碍到我的不是别人,正是你!”
霍鹰豪话声未尽,随即将马腹上的双脚一夹,马缰一拉,在马儿起步奔驰扫过赵落月的同时上个漂亮的侧身弯
,利落地单手搂她上马。
站在一旁的展
都还来不及看清楚,马背上的人儿便已扬长而去,留下一脸愕然的他。
“放我下来,放我下来!”
横挂在马背上的赵落月,一路扯开嗓子叫喊,直到马儿忽然停了,她被霍鹰豪给拉了下来,才停止呼叫。
虽然马儿只奔驰了短短的距离,但是从未骑过马的她,总算领教疾风而驰的感受了。
“走!”
忽地,只见霍鹰豪将马儿交给手下,而她的手被他用力一抓,不得不跟着他走。
“你放开我!”受制于他的钳制,她尽量迈开大步。“我自己会走,你别使那么大力气!”
他不发一语,只见他神情严肃,剑眉微拧,一路上看着前方大步疾走,直到回到自己房里。
“进去!”
跌跌撞撞进了霍鹰豪房中,她不由的胆战了起来。之前道他轻薄的画面历历在目,此刻,她不免担心那
之事会不会重演。
“砰!”房门忽然被重重关上。
他又想做什么?心底一阵恐慌,不安的心情再度袭上,她倒退了数步,直到背贴上了墙。
“你以为勾引了展
,就可以逃出我的手掌心?!”他劈头就问,并且一步一步
近她。
“你血口
人!”她虽心惧,却也不容他人污蔑。
“难道不是么?”这女人看似娇弱,其实根本不然。“你以为我不明白你打什么如意算盘!”
“我不懂你说什么!”她实在不明白,她已经够忍气
声了,为何他要如此咄咄
人?
“展
敬我如兄,我待他如弟,你看准了我们这一点,以为勾引展
,成了他的女人,我就不敢动你分毫了是不是?”
“我没有…”她频频摇头。
她从来没想过要以此为手段,甚至只把展
当成是谈得来的好友而已,为何他要把她说得如此不堪?
“还敢否认!”他掐住她的颈子,怒喝:“瞧展
为你辩护的模样,我便看出他对你的态度不同于往日,你敢说你没有勾引他!”
方才瞧她和展
一起,游走在林间的快乐模样,简直把冷风寨当成游山玩水的地方,这分明是在挑战他的耐
,哼!他绝不会再任她如此下去,否则他就不叫霍鹰豪!
“咳,咳!”她忍着喉头的痛楚,咬了几声后才极力反驳:“你别把每个人都想成跟你一样变态、肮脏!我和展
清清白白,没有什么不可告人的!”
“我变态?我肮脏?”冷睨她半晌,他忽而仰天大笑。“哈哈哈!”
见他不怒反笑,她一时惊诧地说不出话来。这人真是奇怪,行事总是出其不意,连被人指斥之时,都还能笑得出来。
她才如是想着,
料,笑声方止,他一俯首,犀利的眼神随即对上她的眼。他用冰冷的嗓音对着她喝道:
“我若是如此,你也干净不到哪去!我现在就让你知道,你爹是多么肮脏!”
“你想做什么!”她惊骇地看着他,无法想像他接下来的举动。
他不发一语,
暴地将她甩入
中,拉扯中,
前的衣物已然扯开,
出丰盈的美丽,他俯身,以结实的身躯压制住她纤弱的身子。
“不要!”她奋力抵抗,深怕那一刻的到来,却被他有力的双手钳制住。
她那柔
雪白的
体他不是没瞧过,但是在这一刹那,他仍然无礼地将她的身子浏览一遍,如此行为,完全基于报复当年赵守连侵犯他娘亲的心理,于是他顺着粉颊一路吻下,细细看尽她的身子。
“别碰我!你这个恶魔,你走开,你走开!”她无法承受这样的凌辱,疾声狂叫。
“吵死了!”
听见她的叫骂声,霍鹰豪双眉微拧,脸色更是冰冷。猛一抬头,厚实的
突地军上她惊叫的红
。
他
暴地咬噬着她红
的双
,时而
,时而来回轻啄,就像是惩戒她的不配合。
挣扎中,含在他口中的红
闷声嘶叫,加上她脑中一片混乱,只能在恐惧的笼罩下圆睁着大眼。
他看似冷静的面孔下,脑中实则一团紊乱,然而,当年娘亲受辱的情景,却清晰地浮上脑海…
那一声声苦苦哀求,那一幕幕凌辱的画面,挥之不去却更添心中恨意。在无法复仇之下,他的心百般恼恨,无法忍受之余,进而迁怒于她身上。
此刻,他再也无法控制满心的怒火,大掌一伸,倏地褪去她身下的罗裙…
他要她也尝尝这痛苦的滋味!
当身上的衣物尽数褪去时,止不住的惊恐全然显
在赵落月脸上,在抵抗无效、求助无门的情况下,她只能睁着一双祈求的大眼看着他。
然而,霍鹰豪却视而不见,他脑海里充斥的全是未能替娘亲报仇而不断责怪自己的声音。
他要报复!
最快速的方法,便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他不再思索,把愤怒化为行动。
此刻,对于她的身子,他并不眷恋,只想以强占她做为报复赵守连的手段。
他痹篇她含泪的眼眸,对于她含糊的哀求声也充耳不闻,展现出来的是他冷风孤鹰一向不择手段的行事作风。
在他侵犯她的那一刻,他在心底喊道…
赵、守、连!我毁了你女儿的清白,看见了么?
哈哈哈!
也许是惊吓过度,遭霍鹰豪夺取了处子之身的赵落月,当场昏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她从疲惫中缓缓睁开眼睛,眼角还残留了几滴泪水,令她忆起了霍鹰豪是如何强夺她的身子,霎时,不觉悲从中来,泪水顺着脸颊再度泛滥成州火。
她蜷曲在被子里,低低
泣。从前那个洁身自爱的赵落月,如今已是残花败柳,她还有什么颜面见人?
这让她想起屹立在寒风中的白梅,就算再怎么坚强,仍抵不过一个碰触,最终还是坠入烦扰的红尘里,想要再回到枝桠上,终究是不可能的了。
瞥见窗棂外的天色,方知夜已深。环视四周,壁上挂着他的大刀和长剑?案上留有他的书册和笔墨,她躺在他的
上,盖着他的被子,独不见他的踪影。
仇报了,想必此刻他正开怀大笑,抑或畅快痛饮,往后必定不会再来騒扰她了…他了了心愿,她却赔了清白,也赔上她的下半辈子。
这样也好,不管爹爹当年做了什么,她总算还了这分债,至少不再欠他什么;然而,对于未来,她却感到茫然若失,仿佛世上再也没有什么能让她牵挂的了。她好想就这样死去,她相信只有死,所有的伤痛都将化为灰烬。
下腹隐隐传来他侵夺后的疼痛。
她合上眼,睡意一波波袭来,只觉得全身提不起一点力气,她好想安静,而紊乱的思绪却盘旋不去,占领整个脑子。她真的不想去面对残酷的现实,只想躲在被子里,逃避一切。
好累,真的好累,就这样睡吧!
最好永远不要再醒来…
夜凉如水。
尤其冷风寨位于高处,夜半时分,山顶上更是凉风阵阵。
在大石上呆坐了大半夜的霍鹰豪,此刻一点睡意也无,从傍晚至现在,心情从一开始的兴奋到后来急速转为莫名的恼恨,这其中的转变,错综复杂到连他自己都难以相信。
他微拧着双眉,此刻的心情并没有因为报复了赵守连而高兴,反而是一路低落,甚至有些责怪自己。
他是着了什么魔?竟强占她的身子!
混帐!
他从不欺负女人的!
因为娘亲的关系,他总认为女人是弱小的,是该受男人保护的,因此长年以来,不管杀人打劫,他绝对不杀手无寸铁的弱女子。尤其是对于
识的女人更特别呵护,就像慧娘,他就将她安置在一个特别受保护的地方。
然而,自从未能如愿报仇,他的心便被仇恨给蒙蔽了,转而将满腹的怨愤发
在她身上,百般折磨她,一
也没停过,甚至强占了她的身子,以
心头之恨,
明知那对女人是一种极大的伤害,为何他还狠得下心去做?
报复的方式有很多种,他大可一刀杀了她,为何要选择这种最低级的手法去伤害她?
霍鹰豪,你是个孬种!
闭上眼,他
了一口气,无来由的痛袭上他
口。
懊死!事情似乎并不如预期的顺利,纷扰的思绪杂乱而至,搅得他都烦死了!
你这个小杂种,还敢偷懒!那个
女人死了,没人教你了是不是?看我今天怎么教训你!
脑海里忽然窜出当年遭赵家人辱骂的话语。
那难以入耳的辱骂声,他一句也没忘,那一鞭鞭挥在他皮
上的疼痛,就像火一般烧着,当时他咬着牙硬是承受下来,但又如何?娘去世不到一个月,他便像只狗一样,在一阵
之下被赶出赵家。
这些痛谁比得过他!
思及此,他的心情顿时好多了些。
如今他只是夺了赵落月的清白,那又如何?他根本无需自责,那只是赵家人必须付出的代价。
赵落月…
别怪他心狠,怪只怪她生错人家,投错胎!
谁教她是赵守连那个
魔的女儿,一切恨不得他!
“如何?要不要紧?”
“这位姑娘忧邑成疾并且染上了轻微的风寒,以致于身子太过虚弱,所以才会昏厥了去,依我观来,只要稍加休息,身子注意保暖,再抓几帖葯让她服下,应无大碍。”公孙祈道完,便提笔在纸上落下几个葯名。
“公孙先生,辛苦你了。”
霍鹰豪敛眉看着躺在
上的赵落月,心里多少为自己一时冲动,对她产生一些愧疚。
“自己人还客套什么。”看了下霍鹰豪担忧的神色,公孙祈似乎明了,进而说道:“公孙祈与寨主相识多年,寨王英勇豪迈,从来不曾有过惧怕或担忧之神色,如今却为了眼前这位姑娘面
担忧之
,想必这位姑娘与寨主有着重要的关系。”
不愧是公孙祈,一眼便看到霍鹰豪心里头去了。
“她是我的仇家。”他们之间的确是有关系,只不过是仇人的关系。
“这…”公孙祈的眼中闪过一丝讶异,不过他随即说道:“寨主,过去的是是非非皆以过去,何不抛开仇恨把握现在,如此才能即时抓住身边的一切。”
霍鹰豪不语,挑眉望了公孙祈一眼。
想当初公孙祈遭
人陷害,弄得家破人亡,却无复仇之心,只想留在冷风寨为他效力。
莫非,他要他摒弃过去的仇恨?
也许公孙祈说得是,就算报了仇,他娘亲也无法活过来,就像昨
,他毁了她的清白,却是一点快意也无,那又有何意义呢?
“公孙先生是要我放弃报仇之事?”
鲍孙祈抚着胡须,微微一笑。“别让怨恨蒙蔽了你的心,仔细想想,你应该就会明白。”
“这…”“寨主自己思量,公孙祈先行告退。”朝霍鹰豪微一颔首,公孙祈拿着葯单便走出房外。
霍鹰豪双手背于后,走回
边,望着
上脸色苍白、沉沉睡去的赵落月许久。对于她,或许曾有过一丝愧疚,然而以他高傲的
子,加上那满怀的仇恨,自然而然便觉得自己没有错。错只错在她投错胎,生错人家,这一切是赵守连一手造成,始作俑者是赵守连!
霍鹰豪再度看了她一眼。
如果今
她是名男子也就罢了,要复仇,他顶多找对方比试一番,两人拼个你死我活,便能分出个高低,然而,偏偏她是名女子,不会武功的女子…
而他竟一时大意掳她上冷风寨!
懊死的一时大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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