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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睡梦中的段凌纱被外头说话的声音给吵醒。

 看着四周,她这才认出这是炎皇的休息室,想起他对她的热情,她的脸不自觉地转红。她以为他会不高兴她打搅他上班,没想到他不但没有,还放下所有工作与她共赴云雨。

 段凌纱悄悄地走到门边,当她的手握住门把时,她听到炎皇请电话的声音。

 “好,我会空好不好?不要难过了,我的天使。”

 她因为炎皇的话而停住手的动作,她没想到对方是个女人,她以为他是在谈论公事。

 “你别生气了,到时候我一定去找你,然后随你处置。”

 他对那女人说话的语气是他从没有过的温柔,和跟她说话时的感觉不同,那是十分珍爱的语气。

 “我会想你的,天使。”

 最后当他挂上电话时,段凌纱的脸色已变得苍白。

 她在心中告诉自己:段凌纱,你不要这么没用,是你自己说他可以有其他女人的,只要不带回炎居,他要如何都可以的,不是吗?

 可是当她真的听到时又是另一回事,她觉得仿佛听到自己心碎的声音,觉得好不痛苦。

 第一次,她的泪水不听话地一直滑下,任她怎么擦拭都没用。

 她的心好痛,是一种破人背叛的痛,直到此刻她才知道,原来炎皇已在不知不觉中占据她的心房,她已深深爱上他了;只是这份认知来得太不是时候,刚好是在他和情人谈话时发现,这更让她觉得肝肠寸断。

 为了掩饰自己的狼狈,她匆匆走进浴室。

 ***

 当段凌纱走出浴室时,炎皇已回到休息室,他疼爱地注视著她。

 在你心中还有其他女人的时候,不要用这种眼光看我:段凌纱在心中呐喊著。

 “怎么不再多睡一会儿?”

 炎皇招手,要她坐在自己腿上。他则将她抱在怀中。

 确定自己的声音不会出真正的心情,她才开口:“我肚子饿了。”

 她只想早点离开这里,离开这个令她伤心的地方。

 发现她有些怪异,炎皇担心地问她:“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他躺进大度椅中,抬起她的脸,要她看着他。

 段凌纱别开脸,痹篇他那双眼眸的注视,她再也不信任他了。

 “没有,可能是刚睡醒,意识还有些不清楚。”

 炎皇宠溺她笑着,因为从没有看过她醒来后的样子,所以他当真了。

 “再等一下,我这几份资料看完后我们就去吃东西。”已经快要下班了,他抵著她的头,要她靠在他怀里,然后专注地开始工作。

 这时段凌纱多希望时间能够为他们停住,此刻的宁静是她渴望的情景。

 她望着他的脸,发现他是皱眉地看着文件,而感的嘴则是接成一直线,看样子这几份文件让他有些困扰。

 不过他轻按在她上的手却是十分温柔地经抚著,完全没有一丝不耐,让她忍不住地抬起手想要抚平他皱著的眉心。

 “别皱眉。”

 她的手抚过他的眉心,还来到他的上游走,殊不知这种举动对一个男人而言,是一种多大的惑。

 “你是在挑逗我吗?”炎皇眼中有著火。

 段凌纱笑着拍他的脸“我才没有。”

 炎皇像是看出她的倦累,只是在她额上轻吻,便继续他的工作。

 莫约过了半个钟头后,炎皇轻呼了口气。

 “可以了。”

 他按下分机,要炎决进来。

 段凌纱一听炎决要进来,马上想跳离他身上。

 “没关系,他们都知道我们的事。”

 段凌纱微愣。他们的事?公司里的人也都知道她陪他上

 这时,炎决敲门进来“炎皇,你找我。”他看到炎皇怀里的段凌纱,会心地笑了。

 “这几份文件由你处理,我带纱纱出去用餐。”他舍不得让她饿肚子。

 “好的。”取走文件后,炎决便离开了。

 “好了,我们出去吧!”

 炎皇因为心情好,所以没有多加注意她略微改变的脸色。

 段凌纱顺从地由他牵著自己离开办公室,当她一路上看见公司里的员工注视著自己时,她真恨不得能马上消失。她觉得自己好没有价值,只是一个供男人温存的女人,那些员工的脸上虽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但她知道他们心中一定在嘲笑她,一定是的。

 ***

 一餐吃下来,段凌纱吃得不多,可以说是几乎部没有动到,只是用餐具来回地拨弄那些食物。

 “不舒服吗?”炎皇这才发现她的脸色不太好,脸上的笑容也有些勉强。

 段凌纱没有说话,还是低著头。

 炎皇这回急了,马上招来侍者。

 “理单。”

 侍者看着他们,有些不太相信,不过还是照他的意思做。

 出了餐厅后,炎皇马上将她用力地搂进怀里“告诉我,怎么了?”她的一举一动都能牵动著他的心情。

 段凌纱只是轻轻地摇头。

 “我没事,只是头有点昏。”

 “你没骗我?”

 和他相处的这段时间以来,她也知道他最痛恨人家骗他。

 她点头,还故意往他膛靠去口而因为她的举动,炎皇才相信她的话,招来车子,马上赶回炎居。

 一路上,车子飞快又乎稳地快速行驶,而炎皇则是让段凌纱靠在他怀里,并轻轻为她按摩头部,想要减轻她的疼痛。

 他的温柔使段凌纱再也忍不住泪水,她低著头让泪水滴落,滴在炎皇楼住她的手上。

 这可吓著炎皇了,著实让他手足无措。

 “怎么哭了?是不是真的很难过?”他着急地间她,又不敢太大声。“快到了,再忍一忍。”

 炎皇看着微的手,仍是不敢置信?

 纱纱哭了!从不落泪的纱纱居然哭了,就连第一次被他夺走贞时她也没有落泪,为什么现在她却哭了?

 他再也不相信她是身体不舒服,她一定有什么事瞒著他。

 低著头的段凌纱还是哭泣著,这是她长这么大以来第一次想要利用眼泪来发情绪。

 炎皇用力搂紧她纤细的身子,紧得像要将她嵌进他怀里,直到车子安全地驶进炎居时,他才小心地抱她下车,并且要炎皓传唤医生过来。

 ***

 段凌纱任由炎皇抱著她进入房间,闭上的眼睛始终没有睁开,因为她不想去看炎皇那深情的眼神。

 医生进到房间后,炎皇被要求退出去,虽然他很不愿意,还是被炎皓给劝了出去,独留下医生及她。

 “你可以睁开眼了,段小姐。”是一个女人的声音。

 段凌纱惊得睁开眼,不明白炎居里为什么竟有女人。

 “你不要怀疑,我也住在这里。”女医生一边帮她检查,一边解开她的疑虑。

 段凌纱看着眼前这和她年龄相仿的女人,不明白她话中的意思,她说她也住在这里?“这里”是代表炎居吗?

 “你认识我?”

 “应该说整个组织的人都认识你。”

 那女人对段凌纱的态度很是亲切,让她原本防备的心松懈了下来。

 “你是…”

 “我叫焰莲,是﹃焰坊”的人,也是组织里的医生。”

 “焰坊?”她怎么没听过?

 “是炎居里的一个单位。”

 焰莲想要段凌纱解下次钮方便她检查,却见段凌纱有些为难。

 因为她身上有多处吻痕,特别是今天,那些痕迹更是明显。

 看出她的难处,焰莲意会地笑了。“没关系,我们都是女人,我可以了解。”

 段凌纱这才有些羞赦地解开扣子。

 焰莲看着段凌纱身上多虚的红点,有的已不是很明显,但有的却很红,她刻意忽略。因为怀疑段凌纱可能怀孕了,她也做了验孕检查。没多久后,她宣布一件今段凌纱吃惊的事。

 “你怀孕了,段小姐。”

 焰莲的话今她急速地生起身,不相信地拢紧衣服。

 “不可能!”

 她明明看到炎皇使用保险套,他不愿意让她吃葯避孕,他说那对她不公平。

 “我想这是事实。”焰莲收拾著她的器材道。

 “请你不要说好吗?”段凌纱要求焰莲帮她保密,她绝不能让炎皇知道她怀孕的事。

 “很抱歉,我必须告诉炎皇,他是我们的主人。”焰莲很明显地不愿帮她守密。

 段凌纱难过地用棉被蒙住自己的头,任眼泪直,连炎皇进房里都没有发觉。

 直到她发现状沿因他坐下而深陷时,才止住哭声。

 “纱纱!”炎皇深情地唤著她,并拉开棉被,望着哭成泪人儿的她,他心底像是被人狠狠揍了一拳般地疼痛。

 段凌纱翻过身,不想让他看到她这副狼狈的模样,也不想让他以为自己想用泪水博他的同情。

 她很明白当初他们的约定,其中并没有提到小孩,她知道若是有了孩子也是她自己的责任,她无权要求他什么。

 “看看我,纱纱。”

 炎皇不能忍受地无视于他的存在,刚才在车上她就不愿跟他说话,一个人著泪,现在又这样。

 力气比不过人家,她只好依照他的话面对他,但为了怕他说出更今她难过的事,她只好强迫自己先行开口:“你不用负责任,是我自己太大意了。”她的眼睛因为哭过而通红,小嘴还止不住地颤掉著。

 “我们结婚吧!”

 炎皇的话让她屏住呼吸盯著他瞧。

 就连炎皇也没想过自己会说出这样的话,但是这句话并不会让他有任何的后悔。

 “为什么?”她不以为他想要结婚了。

 “难道你想要生个私生子吗?”

 是为了孩子,原来是为了孩子他才想结婚。段凌纱沉默不语,觉得好心痛,好失望。

 她的沉默使他的脸色愈益难看,他气急地大吼:“我不准你怀著我的孩子离开,更不准你嫁给别人,若你要结婚只能跟我结,我才是你的老公,是你孩子的爸爸!”

 他霸道又蛮横的话使她更为难堪,她根本从没想过会有孩子,也从没想过要结婚。

 “我会自己处理。”孩子既然是她的,那她当然会想办法处理,只是来得太突然,她的脑子还一团,根本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

 炎皇以为她要堕胎,气得住她的肩。

 “难道你不要孩子?”不,她没有,她根本没有想过。他布满凶光的眼神让她不住地颤抖著身子,这是她首次看到他发怒的样子,之前的他总还会自己克制脾气,不过现在他恐怕是已完全丧失理智了。

 “回答我啊!你是不是不要我的孩子。”

 段凌纱不想多说,却惹来炎皇更炽盛的怒火。

 他一气之下站起身,开始砸毁房里的东西。

 东西的撞击碎裂声惊得她万分不安,连动都不敢动的只敢呆坐在状上,看着他猛砸东西发情绪。

 没多久,房间就像是台风过境般,到处一团,除了上!就算他再怎么没有理智,他还是以不伤害她为主。

 这场景又让她回想起母亲还没过世前的情景。有一次年幼的她因为不敢一个人睡而想去找母亲,走到母亲房外,她听到里头竟传来父亲的咒骂及吼叫声,接下来就是东西碰撞的声音,吓得她愣在原地,母亲的低泣声及父亲的怒吼声是那么明显清晰,是她想忘都忘不了的记忆。

 从那时起,父亲不再找母亲了,连带的她也发现家人对母亲不再客气有礼,而是针锋相对。

 后来她才由佣人口中得知原来是母亲拿掉了孩子,一个还未出生的孩子因为母亲而夭折了。

 她不怪母亲,小小年纪的她很明白母亲为什么要拿掉那个孩子,因为就算她没有拿掉,她也没有办法生下母亲得了癌症,医生宣布她只有半年不到的日子可以活,母亲那样的身子根本不适合怀有孩子。

 只是父亲从不问理由,他只是愤怒。最后母亲过世了,她不明白父亲是否了解母亲当时的用意,但从那时起父亲要她不准再提母亲。

 且到现在,她还记得母亲因为父亲的怒火而惊惧的样子,但她不是母亲,她不会因为孩子而非要依靠男人而活,若生下孩子她可以自己将其抚养长大,她相信母亲在天上也会支持她的。

 炎皇见她一直不说话,气冲冲地离开了房间。

 段凌纱呆坐在状上,心如刀割。她爱他啊,她爱炎皇,只是她不想因为孩子而嫁给他,就像母亲一样,那样的路她不要走,为什么他不听她说,为什么他要马上断定她的罪,她只是很害怕罢了。

 今天她的泪水似乎停不住,又再次氾滥了。想到今天存公司他跟另一个女人通电话时的温柔语气,更是让她伤心。或许离开他真的是必要的,也是她无可避免的决定,她不要再承受痛苦了。

 这夜,炎皇没有回房睡觉,也没有再来看她,这是她搬来炎居后的第一次。

 ***

 连著几天,炎皇都没回炎居。她不知道他去了哪里,说不定在哪个女人的怀里也说不定。他们之间的战火使得炎居的所有人也跟著紧张起来,这一段日子以来,他们都看得出炎皇深深地为段凌纱著

 段凌纱将自己关在房里几天,但她觉得自己不能再这么消沉下去,管他是不是有其他女人,反正她现在有了小孩,她一个人的小孩,那就够了。

 来到大厅,她看到炎皓,有些苍白的地对他微微一笑。

 “我想出去走一走。”

 闷在炎居里会让她继续消沉下去,她打算出去走走,也好想清楚接下来自己应该何去何从。

 炎皓不知道该不该让她出去,因为炎皇并没有下令不准她出门,可是依现在的情况让地出去似乎又不太对劲。

 “不行吗?我只在门口走动就好。”

 “你要多加小心。”炎皓是炎居里少数知道她有了身孕的人。

 得到炎皓的同意后,她才走出大厅,一个人在庭院里走着,当她走到炎居的门口时,一辆陌生的车子停在她面前,并且开了车门将她拉进车内,整个时间根本不到十秒钟。

 当炎皓闻声跑出来时,根本连车子的影子也没看到,大门口只有她刚刚在庭院里顺手摘来的玫瑰花掉落在地。

 ***

 被促进车里的段凌纱不断挣扎著,却因为听到一道熟悉的声音而停住。

 “小姐,我是老刘啊。”

 是父亲的手下,这么说来,是父亲的人来带她回日本了。

 “放我下车。”

 她现在不能回去,若是被父亲知道她怀有炎皇的孩子,恐怕事情就没那么单纯了。

 但是老刘并不打算让她走。

 “很抱歉,老爷代无论如何要带你回去。”

 是天意吧?在她才想要离开炎皇时,父亲的人马上就出现。

 想到她是在连跟他再见一面的机会都没有的情况下离开,说不难过那是骗人的:还有炎居的人会怎么想,他们一定很着急她的失踪,而且她又是在炎居大门口失踪的,这个罪炎皇若是怪罪下来,是谁都担不起的啊!

 摸著自己的肚子,段凌纱愈来愈担心,她怕父亲根本容不下这个孩子,到时候她该怎么办?

 ***

 炎皇接到炎皓的电话后,马上赶回炎居。

 炎皓十分自责,都是他一时疏忽才会让段凌纱失踪。

 炎皇坐在大厅,愤怒地闭上眼“有留下什么吗?”

 炎皓只是摇头,最后拿了一朵玫瑰花说:“这是段小姐在庭院散步时摘的,过没多久就听到汽车的煞车声及她的喊叫声,当我冲出去时,地上只留下花。”

 炎皇接过那朵花,用力地握紧。“派人去查,无论如何绝对要查到,我不会放过那个人。”

 “是。”

 当炎皓走后,炎皇才望着手中的玫瑰花。你千万不能出事,纱纱。

 他不应该丢下她一个人这么多天,只是他需要时间厘清自己的心情。

 这几天他一个人关在另一处的别墅里,认真地思考他和段凌纱之间的感情,他发现自己早已爱上她,只是嘴上不承认罢了。

 她是他的生命啊!这也是为什么他一听说她怀孕后马上要结婚的原因。他不会跟一个他不爱的女人结婚,就算那女人有了他的孩子,他还是不会;他只会跟自己爱的女人结婚,而那个人就是纱纱。

 一开始他是爱上她的外表,一再沉于她体带来的愉,但日子久了,他发现还有一种很特别的情感在心中滋长,那就是爱,他爱上她了。

 只是他还来不及告诉她,她竟失踪了,他一定会找到她的,谁都不能带走她。

 ***

 为了找段凌纱,炎皇几乎没再踏进公司一步,全部的事都交给炎决去处理。

 只是找了这么久,还是没有任何消息,这不免让他们怀疑她是不是被带离美国了。

 炎皇最后才想到,段凌纱的父亲是日本黑道人物,难不成是他来带走女儿的?

 “炎皇你看我们要不要在其他地方找人?”炎皓询问。

 “日本,她在日本!”炎皇突地大声叫道。

 他因为连来的找人而显得樵悴,不再有平的英,而是有些颓废。

 “炎皓你帮我订张机票,我要去日本。”他不信自己找不到她,而且有个直觉告诉他,她人一定就在日本。

 “是。”  M.piNgg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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