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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可恶!这屋子里什么都有,就是没个厨房。”砰的一声,曾筱昕用力的关上屋子里惟一的炊具…微波炉。

 此刻,她正穿着男人的宽松衬衫,光着两条长腿,饥肠辘辘的搜遍屋子里的每一个角落,企图找出一点食物来填肚子。

 打开冰箱,弯一看…除了两罐啤酒,冰箱里空无一物,气得她跳脚大骂:“可恶的臭男人,想饿死我呀?”

 经过夜狂,几度绵,她是体力透支到了极点了。

 环顾整个屋子,她心头一阵恻然的想:曾筱昕呀!曾筱昕,你就真的把自己卖了,成为男人的玩物!虽然只有短短一个月的时间,可你还是不折不扣的成为王骆军的地下情人了。

 尤其那际间传来的阵阵酸麻感,更是残酷的提醒了她这个事实。

 想起昨夜王骆军是如何的对待她、折腾她,忍不住的,她全身又起了一阵皮疙瘩。

 其实,她不得不承认王骆军的确是个很的情人,他带给她前所未有,甚至是刻骨难忘的甜蜜销魂滋味,直到现在,她还暗暗回味不已!

 是谁说女人为爱而?是谁说望不能离爱情而单独存在?

 如果这些说法都成立,那么就能解释她这么容易就让王骆军占有了自己,成为她的第一个男人,可再仔细探究,她真的是情势所,为了父亲、朋友而牺牲了自己,万般无奈的委身于王骆军吗?

 她…曾筱昕会有如此伟大的襟和情吗?

 所谓愿者上钩,道理即在此了。

 有时曾筱昕也很讨厌自己的软弱,恨自己缺乏坚强的意志,这么容易就屈服在王骆军布下的情里而无法自拔,她不害怕自己真的就这么掉进他织就的情网中。

 想起夜里的抵死绵,想起他在她体内的灼热快

 她不觉又是一阵战栗,小肮内一股热窜起,她紧抱着自己双臂,用力的用头,企图用掉那如烈焰般的灼烫感。不行!她一定要摆这个魔咒,深一口气,她振作精神的继续寻找食物。

 找遍整个屋子,最后还是一无所获,她颓然的倒在上,瞪着天花板发怔,脑海里又浮现绵的画面,她摇了摇头,心想幸好此时王骆军不在身边,否则她真不知要如何面对他?

 想着想着,肚子又咕噜咕噜叫了起来。老天!她已经一天一夜没吃东西了。曾筱昕抚了抚肚皮哀嚎。

 天啊!这件事要让保守的阿爸知道了,她不被剥层皮,然后扫地出门才怪!

 铃!铃!铃!

 伴在地毯上的电话乍响,打断了曾筱昕的思绪,她一个翻身,拿起话筒,一听到低沉的男声音,不分青红皂白的便骂:“去你的,把我关在这里,是不是准备把我给饿死?”

 电话彼端的男人一愣,不解的反斥道:“你在说什么鬼话?”

 忙于公事的王骆军,一心系着红粉佳人,才特地拨电话回来问候,不料得到的却是一连串莫名其妙的责骂。

 “王骆军,你要囚我,好歹也要在冰箱里放些东西给我吃吧!”曾筱昕劈哩啪啦的嚷着。

 冰箱、东西、囚她?

 停顿半晌,王骆军突然领悟的爆出狂笑。

 “哈…”这头脑简单的女人,还真是有趣。他边笑边暗忖道。

 “你还敢笑?”她怒火更炽的大吼。“好、好,我不笑。小姐,我记得我好像在你口里了把钥匙,哦!再说我好像也没有限制你的行动吧?”

 说完,王骆军隐约知道她为何会如此吸引他了。

 她实在太单纯、太可爱了。

 脑子里不由自主的想起昨夜的温存,他顿时一阵心难耐,若没那么点定力,他早丢下公事,赶回公寓,好好的爱她一番!

 “噢!”她怔愣低呼!是呀!人家可什么也都没说!

 “我可没囚你,脚长在你身上,你有绝对的行动自由。”他失笑道。

 “可你…又说…我要做你一个月的女人…”她呐呐说道。

 “没错呀!但这和囚你没有关系吧?你那小脑袋瓜里到底装了些什么东西?”他故意糗她。

 听着隐含笑意的声音,曾筱昕冒火的对着话筒大叫:“你去死,该死的臭男人。”

 “啪!”的一声她咒骂的摔上电话,一跃而起,飞快的穿上自己的衣服“砰砰!”几声门响,火箭般的冲出王骆军的公寓。

 **

 离开王骆军的豪华公寓,一个钟头后,曾筱昕已经坐在梁亚菱家的明亮厨房里,等待好友为她张罗饭菜,祭祭她的五脏庙。

 “你到底在忙什么?怎么会搞到一天一夜没吃东西?”梁亚菱边忙边咕哝。

 “我只是忘记吃饭。”曾筱昕敷衍的搪,一边微倾着身子逗弄娃娃车里的小婴儿。

 “我昨天看到新闻报导,古迹自救协会解散了。”

 “嗯,我又失业了。”她没打采的问答。

 瞄了眼意兴阑珊的曾筱昕,梁亚菱认真的再问:“那你有什么打算?”

 “再找工作!”肩一耸,她无所谓的说。

 “那你去找了没?”

 犹豫半晌,曾筱昕才吐的哼答道:“找了。”找了份轻松的‮妇情‬工作,她在心里回答。

 不久,梁亚菱将、香、味俱全的海鲜烩饭放到好友面前,不死心的再叨问:“那找到工作了吗?”

 “没有。”曾筱昕嗫嚅的答,赶紧拿起筷子埋头大吃了起来。

 “慢慢吃,没人和你抢。”望着好友狼虎咽的模样,梁亚菱直觉得她有些不对劲,可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你都三十岁了,好歹也该做点生涯规画吧!”

 含着食物、一耸肩,曾筱昕又是一副无所谓的模样。

 “嗯,生涯规画。”她漫不经心的重复。

 见状,梁亚菱为之气结,微提高音量了:“你不想这么早结婚没关系,可总也要有个目标呀!瞧你三天两头换工作,再这样蹉跎下去,你的人生、青春都去掉一大半了。”

 人生?青春?她璀璨的人生都教王骆军给彻底颠覆了。而青春嘛!大概也所剩无几了。曾筱昕暗叹地忖着。

 “筱昕,我的话你到底听进去了没?”梁亚菱没好气的再问。

 睇了一眼激动的梁亚菱,曾筱昕除了吃饭,还是吃饭。

 “你真打算让你阿爸养你一辈子吗?你阿爸年纪都一大把了,该到要享清福的时候了,可你却还在…”

 铃!铃!铃!电话铃声乍响。

 “电话响了。”曾筱昕指了指挂在墙上的电话。

 狠瞪了曾筱昕一眼,梁亚菱这才起身走过去接电话。

 “喂!敬航呀!嗯!又有应酬,不回来吃晚饭?好,我知道了,拜拜。”挂上话筒,呆愣片刻后,梁亚菱才心事重重的坐回曾筱昕身旁。

 餐一顿的曾筱昕,足的抹了抹嘴,细心的打量眉宇深锁的好友,轮她关心的询问起来了。

 “怎么了?有心事?”

 “最近敬航的应酬突然多了起来。”梁亚菱问答道。

 “他事业繁忙嘛!这有什么好烦心的?”

 “你不知道,以往除非是很重要的餐会活动,否则他都把所有的应酬交给部属去处理,可是最近这些日子…”说到这里,梁亚菱忧虑的停顿了下来。

 “怎么样?快说呀!”曾筱昕没耐的催促。

 “他经常在外面过夜,有时连个代也没有。即使我问他,他也不回答,经常把自己关在书房里,脾气也变得很暴躁。”

 想起报章杂志经常报导的丈夫外遇的几项征兆,曾筱昕干脆直截了当的问:“你在怀疑什么吗?”

 闻言,梁亚菱受惊似的猛摇头,逃避似的回答:“不,我没有怀疑什么,我…连想都不敢想。”

 真是鸵鸟心态,真要发生外遇了,不去想就行了吗?曾筱昕暗忖道。

 “好,那你就什么也别想。”她不甚有诚意的安抚。

 “我…我是说…可能是公司营运出状况。你看,最近经济不是很不景气吗?所以,我在想敬航大概是为了公司的事在烦心…”梁亚菱叨叨絮絮的,愈说愈小声。

 “对,也许真是公司出了问题,那你就别胡思想了。”曾筱昕跟着附和安慰。

 “嗯!我不胡思想、不胡思想。”梁亚菱连连点头。

 可是曾筱昕还是忍不住建议:“要不要直接找你老公谈一谈?”

 梁亚菱还是摇头,软弱的苦笑道:“没用的,我只要开口表达关心,他就出不耐烦的表情,你说我能问吗?”

 曾筱昕无力的沉默了。

 她虽和梁亚菱是闺中密友,但论及感情一事,她终究只是个局外人。

 “筱昕,你说我该怎么做?”梁亚菱紧握着好友的手,无助的呢喃。

 “如果敬航真的外遇了,那我该怎么办?”到底她还是说出口了。

 望着一脸忧情迷茫的好友,曾筱昕也跟着茫然了…

 **

 夜晚,心情极佳的王骆军着徐徐晚风,吹着口哨,开车疾驰于平坦的大马路上,一心急着回公寓会佳人。

 他的眉宇间,净是意气风发,近来,台湾几个大企业纷纷传出财务吃紧、缩编倒闭等状况,股市一度长黑,整个经济环境是一片愁云惨雾。惟独他主持的翔翰集团,丝毫未受金融风暴影响,持续稳定的成长,令财经专家啧啧称奇。当然,王骆军也不是没有烦恼,例如这次的九芑乡科技城开发计划,就引起外界莫大的反弹声

 面对民间文化团体以及当地居民的反抗,备受压力的王骆军,只能沉着应对、见招拆招了。

 不过,他已经想到一个两全其美的好办法,一旦成功,不只能兴建科技城,也能保住慈佑寺,如此一来,他既能推展事业,又能实践承诺、怀抱佳人。

 这时的王骆军几乎忘了自己以前卑劣的算计…

 佳人!想起曾筱昕,他全身便一阵酥麻,脚下油门不觉直踩到底。

 行驶间,搁在口袋里的手机突然响起,他伸手掏出…

 “喂!小何,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王骆军瞄了下手腕上的表说道。

 “总裁,刚接到律师的电话,文化协会的龙教授还是被收押见了。”何专员在电话另一端报告着。

 “怎么会这样,我不是代你要撤销告诉吗?”他不悦的问。

 “是撤销个人伤害告诉,但龙教授是以违反集会游行法被检察官起诉的,如果罪名成立,除了罚锾,还可能被判两年以下的有期徒刑。”

 “小何,想办法把他弄出来。”王骆军命令。

 “可是,总裁…”

 电话另一端的何专员暗地叫苦,法院又不是他开的,他哪来的通天本领?

 “好了,你听到了,我等你消息。”不等何专员回答,他马上切掉手机。

 无论他之前怎么想、怎么算计,如今他决意信守对曾筱昕的承诺,摆平龙教授的官司、留下她父亲的慈佑寺。

 至于自己为何会改变心意,他也没有去细想,或许他是不想让自己成为卑劣无的男人吧!

 车子缓缓停进公寓旁的附设停车场,他快速的走下车、锁上车门,愉悦的上楼,打开大门,突然,他猛地一惊…

 天哪!瞧他进到什么地方了?这…这真是他的公寓吗?

 王骆军简直不敢相信眼前所见的一切!

 原本干净的客厅,凌乱成一片,触目所及,尽是散的报纸、摊开的杂志、开了封的零嘴及四处放置的饮料,他再用力了下眼睛,他…

 是不是来到垃圾场了?

 惊愣的关好房门,小心的踏进客厅,抬眼一看,他险些休克…

 视听室里的电视银幕,正无声的播放音乐录影带,光滑的檀木板上散置一地他珍藏的CD、LD,还有那一包包的零嘴、饮料罐…

 天哪!才一个早上的时间,瞧瞧这女人把他的家变成什么样子了?

 带着惊吓的心情,转身走进卧室,噢!他又猛地倒一口冷空气。

 只见曾筱昕身穿他的宽松衬衫,光着两条修长美腿,姿人的躺在地板上睡觉,起伏的口上还横放了一本摊开的电影杂志。

 王骆军顾不得外头的凌乱,急迫的用力扯下领带,掉西装、衬衫以及长,赤着身子来到睡美人身边,轻轻的拿开杂志,凝望那张宛若纯真小女孩似的睡颜,突然,口间骤升起一股奇异的需要感…

 对她,当真只有单纯的望吗?王骆军不自问道。

 他都已经征服了她的身体,理应消除了对她的渴望才对,可是,臆间为什么还有一股强烈的不足感?为什么?

 大概是要她要得不够吧?他暗忖着。

 于是他伸手悄悄的解开她的衬衫,然后俯下身子,迭串绵密的碎吻落在她平静粉的颊上,手指亦不停的探抚她人的体。

 模糊睡意中,突来的愉快,令曾筱昕不觉嘤咛低,一股原始望驱使她拱起身子,毫不保留的接火热的挑逗爱抚…忽地,耳边一股炽热浓重的气息,迫使她惊醒过来…

 “你…”她倏地睁大眼睛,瞪视着覆在她身上的男人,气怒的伸手推着他。“你怎么可以?”

 “好了,你的人都已经是我的了,又何必这么计较?更何况我们还有一个月的时间呢!”他边吻着她的耳垂边低语道,一边摩挲她滑的小腿。

 这一听,她更恼火了,双手还是死推着他宽厚的肩,皱紧眉忍耐的说道:“够了,我累了。”

 “嘘!别再挣扎了。”王骆军低沉的声音仿若催眠,再次令她心醉神,推拒的力量顿失…

 “不…”随着低呼,她拒绝的力量完全消失,他再次成功的掠夺了她温暖的地,任望驱使着他,恣情狂野的律动着…

 不一样,这和以前和他前时的感觉完全不同!他惊觉自己被她征服了,而他将推翻之前认定的一切,对她不再只是单纯体上的征服,不再只是一个月的情人…一切都将改变了。

 **

 风停雨歇,呼吸逐渐平稳的曾筱昕下内心的慌乱与失落感,迅速的起身穿衣,头也不回的走进视听室。

 而仍躺在地板上回味销魂余韵的王骆军,望着潇洒离去的佳人背影,错愕不已。

 向来只有他王骆军主动跳下女人的,什么时候轮到女人率先离开他的怀抱,而且还一副毫不眷恋的模样?使他的男尊严大受伤害,于是他一跃而起,大踏步跟进视听室,正开口…

 “拜托!你暴狂呀?好歹也披件浴袍什么的嘛!”曾筱昕皱眉嗔道。

 闻言,王骆军又是一愣。

 不对呀,她的反应为何总不同于其他女人?他不解的暗想着。

 坐在檀木地板上挑选影片的曾筱昕,则是满腔的郁闷。

 是哪个八卦杂志报导王骆军不能人道的?她暗啐道。

 还有,她实在有够不争气的,明明不爱王骆军,却不能把持意志,竟然恋起他的身体和他有如魔咒般的手指和热情,沉醉在他的狂野情里!

 可是,在他怀里的感觉是如此美好!她忍不住眷恋的想着。

 难道她对王骆军真的完全没有感情吗?还是她真能做到让离爱情而单独存在?而她真的也像男人一样,就算没有爱,也能有

 若真是如此,那刚刚在情高的一刻,她惶惶然的像把自己付给王骆军似的感到失害怕,那些复杂的情绪又代表着什么?都把自己的清白给了人,再去想自己是不是爱上这个拿走她一切的男人!她爱上王骆军了吗?

 一阵心悸,两手不觉一使劲“啪!”的一声,LD应声断成两半。她错愕的垂眸望着手里的LD…

 “该死的。”王骆军诅咒的蹲到她面前,动手拿掉LD碎片,捉起她被LD割伤血的手仔细检查。

 此刻,他不知是要心疼宝贝的LD片,还是要斥骂这个笨女人?

 “你在发什么愣?”他起身找出急救箱,准备为她上葯包扎伤口。

 “不…不用擦葯了。”她忙不迭的拒绝,她可是怕死了擦消毒水时的刺痛感。

 “你给我坐好。”王骆军命令的低喝,强握住她摇晃不停的小手,难得温柔的为她清理伤口。

 曾筱昕不由得抬眸,细细凝视眼前霸道十足的男人,那眉眼、鼻嘴,还有那体贴的小动作…她不惑的自问。

 她已经爱上他了吗?她可以将感情托付给他吗?

 当三十天的期限一到,他们是不是从此形同陌路,再无相干了?蓦然,她的心一紧,酸酸的、涩涩的、痛痛的…

 “啊?轻点、轻点,好痛耶!”她陡地哇哇大叫。实在是那消毒葯水涂上伤口刺痛得难受哪!她这样告诉自己。

 “痛?我看还比不上你带给我的痛吧!”他扬扬有着浅浅伤痕的右眉。

 “噢!”曾筱昕闷呼,马上低头噤声。

 见状,他暗地窃笑。呵,终于堵住她的嘴了。

 然后,他头也不抬的问:“你一整天都待在这里没出去?”

 “有,丢下一个臭男人的电话后,我就到亚菱家去了。”她一双美眸直盯住他的肩头,不敢再往下溜一点,犹豫着该不该提醒他穿件衣服,免得着凉?

 想起早上的通话内容,他不觉莞尔的扬起嘴角,完全不在意她的责骂。

 “喂!你笑什么?”曾筱昕边问边用力回包好纱布的手。

 “没什么。”他摇头,收拾好葯箱,又继续问:“亚菱和宝宝好吗?”

 “宝宝很好,能吃能睡的,只有亚菱不好。”她嘴快的回答。

 “怎么了?”边问着,他又顺手整理一地的LD、CD及四处散置的零嘴、饮料。

 再一次,王骆军领悟到身边这个女人对他的影响力究竟有多大了,瞧!他可是个从不动手整理杂务的大男人,就连公寓也是固定请钟点女佣来打扫,可如今,他竟摇身一变成为管家男,为一个善于制造脏的女人收拾残局。

 他竟然为了她改变自己?一丝惊慌失措浮上他心头!

 小心的痹篇王骆军的重要部位,曾筱昕气闷的应答道:“她老公可能有外遇了。”

 闻言,王骆军猛然抬头,停下动作厉声疾问:“你怎么知道?”

 他一直担心妹妹和洪敬航会旧情复燃,所以全力避免她与洪敬航有任何接触的机会,难道百密还有一疏,他们又再度重逢了?

 老天,这男人脸色一板,多冰冷吓人哪!

 王骆军严厉的神色,让曾筱昕微微一颤,只觉有股凉意自脚底窜起,她呐呐的嗫嚅道:“亚菱说她老公最近经常夜不归营,行动诡异,脾气暴躁,所以她才担心…”

 未等曾筱昕说完话,王骆军已起身走到电话旁,拿起话筒,拨电话回家,

 “喂!妈,颖颖有几个晚上没回家?好好,我知道了,明天到公司,我会问她的,好…您放心,我会处理,过两天我会回家一趟…妈,晚安。”挂上电话,王骆军心底雪亮了。

 看来妹妹和洪敬航又连络上了!懊死,这也丢在公司里,他怎么没留意到王颖的举止有无异状?

 他得尽快想个办法制止这段婚外情继续发展下去,万不得已,只得再强硬的送王颖回美国了。

 “喂!你…”一个迟疑的轻唤声扬起。

 闻声,王骆军回头,只见曾筱昕拎了一件浴袍,看着地板,犹豫的问:“你要不要穿上衣服?”

 低头一睇,王骆军才恍然察觉自己竟未着寸缕的到处走动。

 怔忡片刻,他仰头大笑,不管自己有没爱上曾筱昕,也不管洪敬航和妹妹之间的事,他决定只把握住此刻的良夜宵,其余的事,以后再去想、去烦吧!

 王骆军如猎豹般的走向曾筱昕,接过浴袍,随手一扔,将她揽一抱,大步走进卧室…

 “今晚,你和我都不需要衣服。”他嘴角微微一扬。  m.pIngG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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