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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时光飞逝,转眼间,三人共同生活已快一年。

 在这一年之间,小洁生活在没有压力的环境下心情开朗了,连带的脸色红润不少,脸上的点点雀斑逐渐淡去,头发出现柔亮光泽,皮肤也越见细纹。

 唯独身高没什么长进,仍是个头娇小的女孩。

 语言学校的课程她已完成,英文有明显的进步,不再害怕与人沟通。

 她没有再回到学校上课,利用网路教学的便利,选择了在家上学的函授课程,学得的知识已超越同年的学生。

 她最常踩着脚踏车,穿着简单的T恤、牛仔,在大街小巷穿梭。

 小洁明显的改变,看在许多人眼里是欣慰的,杰瑞与项不断的赞美她的成长、她的美丽,但她内心深处依然深植对自己外貌的自卑,是他们无论如何努力都无法消除的。

 由于小洁对自己仍旧没自信,所以,她不敢相信项会喜欢她。

 没错,至今她仍然不接受项的告白,拒绝相信这件事情。

 她的鸵鸟心态,不仅让项头大,也让杰瑞叹息。

 而最让项不满的,就是小洁常替他答应莫名其妙的约会。

 "小洁,你出来!"项用力敲着小洁的房门。

 房里的小洁闻声一惊,瑟缩了下。

 "我…我在上课。"

 "你少来!"项才不信她。"你明明挂在网路上打怪,快给我出来!"他口气不好的吼道。

 他不愿在小洁面前表现出他脾气暴躁的一面,但她真的很气人,常把他惹得暴跳如雷,情不自的对她大吼。看吧,她又第N次替他定下约会,就在今天晚上,是内某社团的狂派对。"

 所有想拉拢项和杰瑞的人都知道,要突破他们的心防,必须从他们身边的小女孩下手。

 因为小洁善良不多说话,只要好好的求她,她都会不忍心的答应。

 所以许多想招揽他们的社团或想追求他们的女孩,常常找她帮忙。

 听见项在她门口的吼叫,小洁知道,她又惹他了。

 她不幽幽的叹息,为什么他气她、吼她,就是不会讨厌她呢?

 "出来。"项不耐烦的吼道。"洁西·佛斯,你给我出来,听到没有!"

 她无奈的自电脑桌前起身,缓缓打开房门。

 不意外在门外看见脸色铁青的项,高大的他占据整个门,怒气腾腾的瞪着她。

 "嗨…"她怯怯地打招呼。"你在搞什么?"项口气不善的质问,大手一抓,握住她纤细的手腕,将她拉出房门。

 她抵不住他强劲的力道,踉跄的被拉出房门,丢在沙发上。

 他总是这样,动作鲁的让人以为他跟她有什么深仇大恨,每回他们吵架…应该不算吵架,是项对她发脾气,杰瑞哥哥就会皱着眉头在一旁看,若他对她太鲁,杰瑞哥哥就会跟他吵…

 但是她知道,项只是气疯了,他没有恶意,他只是无法控制自己的怒气而已。他从没有伤害她的意思,每回失手,像将她的手腕掐出一圈瘀青时,她会看见他眼中的懊恼,纵使气得吼她、为她跟哥哥吵架,但她知道,他很喜欢自己…

 这让她很困扰,她不出色、不漂亮也不聪明,他的喜欢让她受宠若惊,下意识的想躲他,甚至装傻,时时刻刻提醒自己,她配不上阳光般的他…

 但是她拒绝的理由,从来无法说服他,只见他越越紧,越靠越近,而她只好想法子躲得更远。

 "怎么了吗?"小洁下内心的不安,故作不解的望向盛怒中的项

 "怎么了?!"他咬牙切齿地重复。"我才要问你怎么了,为什么又替我答应约会?"

 她深口气缓缓地道:"我以为那没什么。"

 "没什么?!"他气得吼向她耳边。"我跟别的女生出去,你都无所谓是不是?"

 "朋友不好吗?"她装傻的问。

 "你非要我在牛津一个女朋友就是了对不对?"项口气很差的质问。

 "我没有。"她低下头来,语调软软的回答。

 "你一定要把我往外推才甘心吗?"他烦躁的爬了爬头发。

 "我没有啊…"小洁无辜地道。

 "那你把我当什么?"他再也忍受不了这种暧昧不明的情况。

 他对她的宠爱和疼惜她看不出来吗?自从半年前他教她玩旭的那一天起,她就一直躲着他。他还以为,在他那算是告白的举动后,她会察觉到他的真心,但谁知她是一只小鸵鸟,以为把头埋进沙子里就没事了,想要眼不见为净!

 她以为他会这样就算了吗?想也别想。

 他那一旦认定就绝不放手的个性,让他对她的逃避态度很不,所以他穷追猛打,非要她面对问题不可。

 虽然她才十六岁…但他才不管那么多,他喜欢她,就要她给他一个代!

 这是项个性中霸道不讲理的地方。

 "你是哥哥啊。"小洁昧着良心说。天晓得,她不只是把他当哥哥而已。

 "哥哥?!"项听到这算是划清关系的话,不气得吼了出来。"我不是你哥哥!"

 她因为他这别于以往的怒气而瑟缩了下。

 项生气的样子好可怕,她终究还是惹怒他了吗?

 "那…那你是什么?"她又问了个彻底惹的问题。

 "我是什么?"项苦笑。"我什么也不是,对不对?"

 "不是这样的。"她看他一副深受打击的模样,想解释什么,但又却步。

 他一步一步地走向她,捧起她怯懦的小脸,沉声道:"小洁,若我是哥哥才不会这样对你。"语毕,他狂炽地含住她的小嘴,不顾她的惊慌失措,狠狠在她上留下属于自己的气味。

 那…那是什么?

 小洁先是呆了下才反应过来,她被强吻了。

 她挣扎、扭动身躯,无奈都无法挣脱项的箝制,她一急,不哭了出来。

 为什么要这样对她呢?她不断的把他推至心门之外,就是要避免这种情况啊,为什么项他…一点都不懂她的苦心?

 他值得更好的女孩啊,而不是选择她,一个一无是处的女孩。

 她在哭。

 项尝到咸咸的泪水,一时闪神,不小心将她的薄咬出一个伤口。顿时,泪水和血的咸腥味,充斥在两人口中。

 "对不起…"他心疼的抹去她瓣上的血丝,眼中怖满懊恼与自责。

 他只是想要做出能让她面对问题的事,好改变自己拒绝的事实,但他一时失控,选择了最笨的方法。

 强吻。

 他第一次亲吻女孩就是强吻,还让他喜欢的女孩伤心难过了…

 懊死的,他根本不想伤害她啊!

 "小洁…"轻柔的将她揽入怀里,不料却引来她的反弹。

 她闪躲他伸来的双臂,虽然他的膛看起来很温暖,但她不断提醒自己…不奢求不属于自己的幸福。

 "不要这样,求求你。"她拭去眼泪,哀声乞求着。

 "小洁…"她这样子让他好心疼。项皱着眉,看着她布满泪水的小脸。

 他会得很紧吗?他只是要她面对他的心意而已,他不相信她不喜欢自己,他不只一次看见她偷偷的打量他,那眼神中有喜悦、伤心…和自卑。

 她对自己的没自信,让他好心疼,不知道要怎么帮她找回自信心。

 项叹息。"我只是希望你面对事实,不要再一味的逃避我,将我越推越远。"

 小洁没有回话,只是用那双灰色的瞳眸望着他。

 那眼神太复杂,有太多的情绪在里头,项无法一一解读,但他知道…

 他又搞砸了。

 @@@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听见这种夺命连环问法,项的头都痛了。

 "问那么多干什么,要不要寄来一句话。"项受不了的吼。电脑荧幕中的精致小脸顿时爬满惊讶和诡异的笑。

 "小,你不会背着姐姐我偷偷谈恋爱吧?"

 "笨葵,谁偷偷摸摸的?"项对姐姐吼道。

 要不是小洁不理他,他才不要做这种蠢事!有了让笨葵和臭阿旭取笑他的理由。

 "那你干么跟我要签名照?"项葵好笑的问。"讲嘛,那个女生是谁?"

 "你…你很烦耶!"项被姐姐一调侃,很不争气的红了脸。

 真气人,小洁为什么会喜欢葵这猪头呢?她对葵的着,让他看了很碍眼,几次想告诉她葵和他的关系,却又开不了口,现在要不是因为那个吻,让她对他敬而远之,好几天不同他说一句话,他心里难受,他才不会想到用这烂招,请葵出马。

 "哎呀,小脸红了!"项旭挤到荧幕前,朝他出洁白的牙齿,摆明了笑他。

 "闭嘴!妈的。"项恼羞成怒的低咒连连。"小情窦初开呢!"项葵捧着小脸,一脸兴味的看着弟弟难得的"娇羞"。"你终于长到会女朋友的年纪了。"项葵故作拭泪状。"姐姐等好久啊!"

 "葵…"项脸色阴沉。"你白痴啊!"

 "你可不能辜负小洁啊。"项旭哪壶不开提哪壶,踩到了地雷。

 "你给我闭嘴!"

 这一回,项的怒吼撼动了网络摄影机,远在台湾的项葵和项旭只见项的脸震动了下,然后歪斜,接着听见"叩叩"两声,荧幕上只看见键盘,怔愣在电脑荧幕前的两人三秒后才知道,项吼得连摄影机都被震掉了。

 "噗…"先是奇怪的气声传来,接着是一阵无法抑制的大笑。

 项一把摄影机重新摆好,就看见兄姐在荧幕前笑得上气不接下气,一阵恼怒又上来。

 项葵笑得眼泪都出来了。她也是千万个不愿意,弟弟气得要炸掉电脑,她还没有同情心的取笑,但是她忍不住啊!

 原来除了她以外,还有人能把小到这种地步,真是开了她的眼界。

 "笑够了没?"项冷冷地说。

 "咳咳,没事。"项旭强忍着继续大笑的冲动,正起来。

 "喂,小,你真的不能辜负可爱的小洁哦!"项葵也加入叮咛的行列。

 在网络上认识了一段时间,项葵知道小洁是个害羞、自卑的小女生,虽然从没有见过面,但她非常喜欢她,也很照顾她…当然是在网络世界中喽,有好的东西,不论是银币还是宝物,她都不吝啬的送给小洁。

 "呃…葵。"项旭扯扯姐姐的衣袖。"别再提小洁了,你看小的脸色又变了。"

 "啊!"项葵惊讶的大叫。"不会吧?要签名照的人就是小洁吗?你对人家做了什么?"好好奇哦!小会对小洁做什么事呢?啧,真想知道!

 项葵的脑袋偶尔灵光,平常笨笨呆呆反应迟钝,现在竟精明的察觉到,让弟弟失常的人就是那个害羞的小女生。

 又踩到地雷了。

 "你管我做了什么!"项火力全开的咆哮着。"叫你做事拖拖拉拉、东聊西扯,一点也不干脆,干么?你以为我爱求你啊?你以为我愿意吗?你以为我心情好到有时间跟你闲扯是不是?你怎样?姐姐了不起啊?!"

 项葵捂着耳朵,傻眼的看着弟弟有别于以往的怒吼。"我没怎样啊!"她委屈的说。"我又没有说不寄给你,那么凶干么啦!"

 "这就是踩到地雷的后果。"项旭说着风凉话。

 "小,男生要体贴一点嘛,你那么凶,难怪小洁不理你。"项葵劝着火爆的弟弟。

 "你怎么知道小洁不跟我说话?"项眯起眼。

 他记得介绍小洁和葵在旭那里结识后,两人便成为好朋友,他怀疑…小洁是不是跟葵说了什么?

 "说,小洁有没有跟你讲什么?"他问着。

 "讲什么?"项葵反问。"小洁要跟我讲什么呢?"

 "她没有向你提到…我?"

 "你?"项葵眨眨眼,努力回想。"没耶。"很可惜,她们两个女生的话题,很少在男生身上打转,都是聊课业,小洁对她的好奇心也很少,不曾问过她从事什么工作。

 呵呵,原来小洁是她的,哇,小不气死了?

 项丧气的垂下头来。

 没有,小洁没有提到他,怎么可能?难道她不曾向葵提过他喜欢她的事情?

 这个小洁…怎么那么难以捉摸啊!真搞不懂她心里在想什么。

 "需要我帮忙吗?"项葵看到弟弟那没活力的模样十分不习惯,小一向精力旺盛的大吼大叫着,哪有像现在这样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

 唉,情字伤人哦,原来小也会为情所困。

 "别多事。"项旭话了。项不会高兴他们手的,他小时候最爱当大哥,到了长大也一样,永远不服气自己年纪小的事,否则,他也不会把葵当妹妹吼了。

 "人家只是想帮忙嘛。"项葵委屈的扁嘴。讨厌!阿旭和小都把她当小孩子,她都已经二十一岁了耶,偶尔让她过过当姐姐的瘾嘛,麻烦她一下会死啊?小气鬼!

 "感情的事情,别人是不上手的。"项旭别有用意地道。

 "是这样吗?"项葵低头思索,为什么她都不会有这种烦恼呢?基本上,只要她接拍的广告别和搭档的男模有太过情的举动,就不会有人打雷跳脚。

 那个打雷跳脚的人,就是她身边的这个项旭,和远在英国的项。唉,这两个人老把她当长不大的小孩看。

 其实也对啦,她根本没有谈恋爱的机会,在家有三尊门神挡着…项旭、项和亲爱的老爸,在复杂的模特儿界工作,有爱惜她的经纪人Joyce帮她挡人,在这层层严密的保护之下,她有机会认识别的男生谈恋爱才有鬼咧!

 加上她在工作环境中认识的男生,只有朋友、GAY和仇人…

 想到仇人,迪恩,可恶,那只法国猪,这回去到巴黎不知道又要怎么吵了,烦。

 "亲爱的小,不然这样吧,我要到巴黎去工作,你呢,找个时间出来让我看看吧。"项葵朝他挤眉弄眼。"如果可以,我想见见可爱的小洁。"

 见网友不犯法吧?小总不会拒绝她这小小的要求才对。

 项被姐姐这要求给吓到了。

 "见小洁要干么?"他们现在…算是冷战吧,小洁连理都不理他,哪有可能跟他去法国见葵?

 而且小洁对他已经很排斥了,他不希望葵的出现,抢走小洁的崇拜眼光。

 对,他吃自己姐姐的醋,他就是幼稚,他就是不喜欢小洁看到葵的广告时,那全神贯注的眼光,那让他非常讨厌。

 看到广告都这么严重了,若看到本人那还得了?她不

 把他忘光光才有鬼!

 "因为我想见她啊。"项葵理所当然地说。

 "然后呢?"他才不相信葵只是想见见小洁这么简单。

 "看看是什么样的女生,让我们家小无法招架啊。妈妈不在了,你听过长姐如母吧?"

 "哼。"这声冷哼出自两个弟翟期中。

 "等你的行为举止像一个姐姐后,再来跟我们说长姐如母吧。"项旭忍不住吐糟她。

 单纯得近乎愚蠢的她,从小到大,若不是有他们两个在身边看着,老早被对她有念的男人生活剥,事后还会呆呆问,还有我需要帮忙的吗?这绝对不夸张,她就是这种生活白痴、感情智障。

 "没错,我同意阿旭的话。"项同意的点点头。

 长姐如母?哈,大笑话。

 他们帮葵收拾过多少烂摊子?为她担了多少次心?遇到他们不是打打闹闹就是嘻嘻哈哈,一点姐姐的样子都没有的人,还敢说什么长姐如母?

 说起来,他应该觉得葵很烦、很惹人厌才对,但是…唉,项家男人的悲哀,对葵就是没辙,尤其老爸最严重,他们两个弟弟是生来替姐姐分忧解劳的。

 "你们真讨厌。"项葵不悦的嘟起嘴。"反正我不管,我要见小洁。"项葵任地要求。"小洁小洁小洁,我不管啦。"

 又来了,项头痛了。葵一耍起任就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现在又被她知道让自己失常的人是小洁,唉,他完了。

 "还说长姐如母呢。"项笑她。"有什么好看的,无聊。"

 "就是你的态度让我觉得好看嘛。"项葵的好奇心完全被项防备的态度给挑起。"我们也有半年没见了,出来让我看看你有没有变帅。"

 "顺便带传说中的小洁出来。"项旭很了解姐姐打的主意是什么。

 她终于逮到机会可以好好取笑项一番,怎么可能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要知道,项的把柄是很难逮到的。

 项喜欢的女孩最崇拜的人是她,这叫她怎么不骄傲?有可能在小洁心目中,她说的话比项有份量多了!所以说什么,她都要见小洁。

 "我再考虑考虑。"项皱着眉头,思索着事情的可行

 如果…

 他放下尊严,辛辛苦苦的被葵笑后才得来的签名海报,没有得到小洁的心,或许,他就拐小洁到法国和葵见面,博得她开心一笑。

 好吧,他完了,他早知道自己完蛋了!谁叫他铁齿,说有葵这种姐姐,他这辈子都会讨厌女人,结果…他喜欢上的女孩,唉,比葵还难搞定。

 "项。"项旭语带同情地道。"你完了。"意指他搞不定的女孩和硬要膛浑水的葵将相遇,可怜的项,就要被这两个女人给搞疯了。

 项与项旭默契十足,怎会不知道他在暗示什么。

 他看了眼兴致的项葵,只能叹气,因为他真的没辙。

 但是,再看见项旭那一脸幸灾乐祸的嘴脸,项忍不住有气。

 "别高兴得太早,你也会有这一天。"他忍不住"祝福"项旭。

 "噢别。"项旭连忙撇清。"我没那么幸运。"

 "是吗?"他当初也那么铁齿,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喜欢上任何一个女孩,但是事实胜于雄辩,他还是喜欢上了内向自卑的小洁。

 而且还拿她没辙,唉…

 所以说,阿旭一定也难逃这种命运,只是时候未到。

 项发誓,他会期待那一天的到来,到时,项旭今天的风凉话和嘲笑,他要十倍奉还。

 "阿旭。"

 "干么?"

 "我祝福你比我惨。"最好葵烦死他,让阿旭后悔今天太多嘴。

 "呵呵。"项旭冷笑两声。"你永远也等不到那一天。"  M.PinGg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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