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声
之牧像医生讲的那样恢复得很好,主治大夫夸奖我:“刘太太功不可没,似乎从没有看她回过家。”的确是没回过家,我已经让静仪搬回静园,所需物品都由她取来。
之牧笑说:“是,赶都赶不走,真麻烦。”我做发怒状,大夫则一脸羡慕。
“不过,你的肺部已经留下隐患,而且免疫能力减低,必须把烟戒掉。”真是个好医生,非常负责。
“当然当然,我会监督。”我连忙一口应承,然后对着之牧扮鬼脸。
“刘太太也要戒掉,二手烟危害更大。”我错愕,换成之牧心花怒放的笑。
随着消息封锁不住,很多人专程坐飞机过来看望之牧,本来公公也要赶来,不过被之牧劝阻住,但是他被迫同意出院后马上回多伦多修养。
鲍公说:“世上的钱哪有赚完的一天,只有自己身体最紧要。”
之牧肃然,他这次的确被整惨,明白越简单老套的话越是真理。
病房被花篮、果蓝堆满,各式礼物千奇百怪--甚至有一套
装的童话书,我懒得和之牧商量,直接让护士把它们送入老人和儿童病房。最奇怪的是公公竟然送了一匹马,他告诉我们养在加拿大的牧场里,等着我们回去取名字。我觉得莫名其妙,但是之牧显然对自己不按常理的父亲已经习惯:“随他去吧。”
我想了想:“或许爸爸是要送给快出世的孙儿?”
之牧的瞳孔猛然张大,白瓷般的脸一下涨红了,他瞪着我的腹部好半天不出声,我甚至能感觉到他砰砰地心跳声,似乎是经过一番长时间调整后他终于问道:“什么时候知道的?”
“刚刚!抱喜你六个月以后要做父亲了。”我愉快地回答,能欣赏到刘之牧的惊慌失措真是件赏心悦目的乐事啊。看他似乎一下还没从震惊中恢复过来,我得意洋洋地在他身边坐下,抓过他的手放上小肮:“笨蛋,避孕葯从静园晚宴那天开始我就没再吃了。”我停了一下,轻轻地说:“还有就是--谢谢你,谢谢你在最危险的时候救了我和孩子,谢谢你,给了我一个新家。”
“你说静园?”
“不,是你自己。不管在世界的哪里,只要有你在的地方就是我的家。”我现在说起
麻话已经脸不红心不跳。
之牧把头搁在我的肩膀上,长长吁了口气,他想了想:“我要送一份礼物给这个孩子。你去告诉夏单卡--不用担心了,我决定不起诉夏单远了。”
“什么?”我惊讶得跳起来。
“你以为我不知道这些日子你背地里和夏单卡在商量些什么?还算你聪明,没有自做主张,我本来打算让他们夏家这辈子也别想过上安生日子,不过现在--”他笑眯眯地看着我的肚子:“看在宝宝面上,算啦!”
我高兴得猛亲他的脸:“就知道你最宽宏大量…”
他拉开我:“帮旧情人求到人情别这么高兴好不好?我会吃醋。”
我马上对他展
出一个完美的微笑,献媚地说:“你明明知道这世上我最爱的就是你,就算肚子里这个也只能排第二。”啊,好
麻!
但有人很吃这一套,之牧肯定而得意地说:“那当然!”
注视着他已经逐渐恢复往日神采的脸庞,我突然觉得浓浓幸福感觉弥漫在周边。我展开一个灿烂的笑颜,曾经以为可望而不可及的幸福竟然离我如此近!
我给静聆写信:现在我总算知道,珍惜才是保有幸福的秘诀…
小小龙女于2003/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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