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她病了?”
“真的假的?不会是故意装病吧?”黄玄瞪大眼嚷嚷。这也未免太巧了吧?
一到柳家就听见柳父说湘君病了的消息,考虑到她早先为了不和他们回鹰风堡而做的种种举动,这场病病得真令人怀疑。
“公子怎么这么说?”秀君摆出最优雅的姿态笑说,妖媚的眼神不住往黄玄身后的凌鹰身上飘。“我姐姐病了是事实,我们正准备给她请个大夫呢。”
病得好!
如果姐姐没生病,她还无法与这两名不凡的男子见面呢。不过,眼前这个喳踏呼呼的家伙肯定是个下人,倒是他身后那个始终不发一语,看起来很有男子气概的公子八成是主子。
凌鹰皱起眉头。“什么时候病的?”
“怕是昨儿个夜里就病了吧。”秀君绕过挡在眼前的黄玄,凑近凌鹰身边,笑得娇媚。“也不是我这个做妹妹的要数落她,我姐姐这回生病啊,可说是自作自受!”
“秀儿!”柳父瞪她一眼。“你说这是什么话!”
“哎呀,爹爹,我说的可是事实。昨儿个夜里姐姐不知发什么疯,竟然自个儿一个人跑到溪边去洗澡,怎么不会生病呢?”
去溪边洗澡?凌鹰望了眼屋内。
看来她的内功真气越来越活跃,在她体内到处
窜才会让她觉得燥热,只是到溪边洗澡并无法解决问题,最好的办法就是将她体内的内功真气导正,与她的身体融合,真正成为她的一部分,否则再这样下去,只怕她很快就会无法承受,不是走火入魔,就是吐血而死。
黄玄怪叫道:“她又去溪边洗澡?”
“又?”秀君挑挑眉,走到黄玄面前。“这位公子敢情知道我姐姐常去溪边洗澡?否则怎会说‘又’?”难道湘君和这个下人勾搭上了?
太好了!这么一来,他那个冷酷俊帅的主子就是她的了!很快她柳秀君就是贵夫人了!
“我…呃…”黄玄无言以对,总不能据实以告,说他曾偷看过她洗澡吧?
“伯父,我可以进去看看她吗?”凌鹰问。
“这…”柳父迟疑着。怎么说湘儿也是个未出嫁的闺女,让个男子进入她的闺房,总是不妥当。
“当然可以!”秀君抢着回答,走向凌鹰。“公子,我带你去吧。”
凌鹰瞟了眼她急切的神情,眼中略过一丝微不可见的厌恶,不着痕迹的退开了些。“那就麻烦姑娘了。”
“公子客气了,小女子乐意得很。”说着,秀君往前走了几步,想再度凑近凌鹰。
“黄玄。”凌鹰眼中的厌恶更甚,开口低唤。
“是。”黄玄马上跳出来,挡在柳秀君与凌鹰之间。“姑娘,请带路吧。”
“你…”秀君脸色微变,但想起自己的目的,随即又换上盈盈笑意。“公子,请跟我来。”
***
一入房间,映入凌鹰眼帘的便是湘君虚弱躺在
上的身影。
那因高烧而火红的双颊,及额际不断冒出的豆大污水,在还未来得及落到
铺时便因脸颊的高温而蒸发了,在在说明此刻
上的人儿正
受高烧之苦。
凌鹰黝黑的双眸瞬也不瞬的瞅着
上的湘君,表面上看来波澜不兴,眸底深处是波涛汹涌。
这就是昨儿个一整天在他面前又蹦又跳的人?那个表情生动且精力旺盛到让他无法忽视的姑娘?
“不。”凌鹰眼神一暗。她不是。
她该是充满活力、蹦蹦跳跳的才对,而不是像此刻一样躺在
上,全然不知人事。她这模样看了就叫人难过。
但那又如何?他不过是为了内功才会在乎她是否生病,不过是为了不想耽误回堡的行程而出现在这里罢了…
“嗯…”因高烧痛苦的湘君突然发出一声嘤咛。
声音落入凌鹰耳中,他眉头顿时重重打了个结,半为了她痛苦不堪的表情,半为自己心头竟因她的痛苦呻
而为之纠结。
才短短两天,这姑娘竟就在他心头烙下深刻的印象?还让他为她的痛苦而心疼?
“堡主?”跟在后头进来沉默很久的黄玄忍不住了。堡主打进来后就不说话,只是一直看着
上的人,到底是怎么了?
“她病得这么严重,怎么不去请大夫?”凌鹰突然开口,问的是才跟进来的柳父。
“这…咳咳…咳咳…”对家里的经济状况羞于启齿,柳父只脑迫嗽。
“嗯?”凌鹰责难的眼神落到秀君身上。
“还…还不就是…”秀君一惊,又羞又气。“没银子…”
可恶的湘君,竟然害她在仰慕的人面前承认自己很穷,要是她贵夫人当不成,这笔帐她一定要算到湘君头上!
最后三个字细如蚊蚋,不仔细听还真听不清楚。
没银子?
凌鹰收回视线,再望向
上的湘君,低唤了声。“黄玄。”
“是。”黄玄马上会意,上前一步,自包袱里拿出一两银子交给秀君。“快去请大夫。”
“我去?”秀君皱起秀眉。她才不做这种跑腿的事呢!
“不然谁去?”黄玄白她一眼。这女人是怎么回事?
上躺的难道不是她的姐妹?
“我…”
“秀儿,快去呀!”柳父催促道。
“哼!”秀君不甘愿的哼了声,正
伸手接过银子,不料一只手却突然打横抢过那锭银两。
“我去!我的脚程比较快!”柳家独子得华嚷嚷着,快步跑了出去。
既然吃力的工作有人抢着做,秀君自然乐意落个清闲,马上换上灿烂的笑脸,向凌鹰走去,打算再次推销自己。
她可是镇里公认的大美人啊,怎么可能比不过
上那个病恹恹的湘君?
“我说公子…”
她才开口,凌鹰一道冷冽的眼神
来,马上将她剩下的话全打掉。
“你又想干嘛?”黄玄赶忙跳出来,生怕这个不识相的村姑惹恼了堡主。
“我…”秀君一脸委屈。“人家不过是想问问公子需不需要喝个茶罢了。”
“喝茶?”黄玄瞪大眼。她是白痴吗?不会看堡主的脸色吗?都这个节骨眼了,谁还有心情喝茶?
“公子…”秀君又想冲着凌鹰开口。
“不需要!”黄玄截断她的话,干脆动手将她往外推,省得她留下来让堡主心烦。
凌鹰对他们的所有举动视若无睹,自始至终眼光都不曾离开
上的湘君。
***
得华果然很快便将大夫请来,大夫一到,马上带进房里。
大夫看了许久,除了摇头外,一句话也不说,惹得一屋子人焦急不堪,最后黄玄又忍不住跳出来说话了。
“大夫,到底怎么样?”
“这…”大夫终于收回把脉的手,一脸愧疚的看着众人。“对不起,这病我医不了。”
“什么?!为什么?”得华焦急的问。“你是镇里唯一的大夫,怎么可以医不了?”那姐姐怎么办?
“这…”大夫面有难
。
“她不是风寒?”凌鹰神色凝重开了口。瞧她高烧成这样,莫非得了更严重的病症?
“应该是…”大夫话才说一半,就让不耐烦的黄玄给打断了。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什么应该不应该的?”
“因为这位姑娘虽然有感染风寒的症状,但是她的脉相却过于复杂,不像风寒病人般虚弱,反而像有股强劲的气流在她体内,我实在无法断定她究竟是什么病,也不敢随意开葯方。”他不过是个小大夫,治治风寒咳嗽这种小毛病还行,真要碰上这种棘手的病症,他说什么也不敢轻易开葯帖。
“那怎么办?”得华慌了手脚,看向爹爹,只见柳父也是一脸焦急,倒是一旁的秀君没有太大的反应。
“强劲的气流?莫非是内功真气?”黄玄看向堡主。
凌鹰直瞅着
上的湘君瞧,似乎在盘算什么,漆黑的双眸深幽得难以让人看穿其中的情绪,良久,才开口下令。
“黄玄,让所有人出去。”
泵且不论自己是不是为了她体内的内功,总之他不喜欢看她一副病恹恹的模样,他决定医好她。
“是。”黄玄马上转向其他人。“你们都听到了,快点出去吧。”
“但是我姐姐…”得华头一个提出异议。
“湘儿…”柳父也不放心。
“公子…”秀君还是想待在房里好找机会发挥她的魅力。
“放心吧,我们堡主一定会治好她的。”堡主一定有主意了,要不不会将所有人赶出去。
等人出去,将房门落锁,黄玄这才回过头来问:“堡主,你打算怎么做?”
“把包袱拿过来。”
“是。”黄玄找出包袱交给凌鹰。
凌鹰自包袱里拿出黑天珠,沉
片刻后,将黑天珠贴在高烧昏
的湘君额头上。
黄玄目不转睛的看着堡主的举动,看着看着,突然发现那颗黑色的珠子颜色似乎有些转变。“咦,变黑了?”
原是触手冰凉的黑天珠开始散发出微微的温度,颜色也更为漆黑,让人瞧着有种错觉,仿佛之前的一颗石头成了一小潭
动的黑水,正一点一滴的
入湘君的额头,
收她体内的高热。
终于,黑天珠变灼热后,漆黑的颜色减淡,又恢复成原先的模样,热度也渐渐为珠子本身所
收,又是触手冰凉了。
而
上的湘君原先痛苦的表情也消失了,双颊虽然依然嫣红,但已不再辗转反侧。
“好了。”凌鹰收回手,瞧着黑天珠的眼中有着惊异。本以为黑天珠能治病只是传说,没想到这一试原来真能治病。
“咦,还是烫的!”黄玄拿手试了试湘君的额头。
这一句话像是在提醒昏睡的湘君似的,她又开始翻来复去,还一把将身上的棉被掀去,
出衣衫凌乱的娇躯。
“转过去!”凌鹰一声低喝,同时人也瞬间到了
边,捡起落地的棉被。密密实实的盖上
上人儿。
“堡…堡主,”黄玄乖乖的转身。“那颗珠子是不是没有效?否则她怎么还那么烫?”
“不,我想是她体内的内功在作怪。”
“内功,”黄玄转过身。“啊,对了,方才那个大夫说她体内有很强的气流!”
“黄玄,你到房门外守着,不许任何人靠近。”
“堡主,你要做什么?”不许人靠近?堡主不会想…
“我要用真气导正她体内的内功。”
虽然她没练过武功,无法将她体内的内功完全导正并且融入她体内,但至少可以将部分导正,让她暂时不致那么痛苦。
“什么?用真气帮她导正?”黄玄紧张的大喊,还猛摇手。“堡主,你千万不能用真气帮她导正她体内的内功!”
凌鹰挑眉。“为什么不能?”
“因为…当然是因为你们两人必须…必须…”
“褪去衣裳?”凌鹰语带兴味。
“对…对!没错!”黄玄大大松一口气。“毕竟男女授受不亲,虽说你们男未婚女未嫁,但张扬出去总是不好,而且只怕…”有人会借机妄想飞上枝头当凤凰!
“她会想当堡主夫人?”凌鹰无可无不可的挑眉。
一个蹦蹦跳跳精力旺盛的堡主夫人?
这主意倒也不坏,肯定很有趣。
“不行!绝对不行!”瞧见堡主脸上的笑意,似乎不怎么反对这个主意,黄玄不
打个冷颤。
老天,一个像她这样的村姑来当鹰风堡堡主人?
“不行?”凌鹰沉下声。什么时候他的终身大事要由一个侍卫来决定了?
“属下僭越了。”
“出去守着。”
“是。”听出凌鹰语气中的警告,黄玄急忙退出,不敢再多言。
出了房门,关上房门,确定里头的凌鹰瞧不见后,黄玄的脸马上垮了下来。
一个村姑当鹰风堡堡主夫人?
还是一个和他不对盘的村姑?
天哪!救救他吧!
确定房门关好后,凌鹰马上褪去身上衣物,直到剩下长
后,他转身望着
上双颊嫣红似火的湘君,片刻后,上前扶起昏沉沉的她,同样褪去她身上大部分的衣物,只留下一件小小的,几乎遮不住什么东西的肚兜。
望着肚兜下呼之
出的尖
双蜂,凌鹰不由自主的屏住呼吸,眸
转深。
虽说那次窥见她在溪边洗澡时,便已知道她拥有玲珑体态,但却没有此次近距离瞧见的震撼。
粉
白皙的肌肤因高热而复上薄薄一层红晕,更显吹弹可破,而每次呼吸时,肚兜下
满丰润的双烽也随之微微颤动,像是要冲破那层薄薄的肚兜,在在吸引着他的目光,更让他不由得想像将双手放在上头的感觉。
而他也真的这么做了。
“嗯…痛…”湘君低
,张开惺忪双眼,瞧了他一眼,低低呢喃了一句,又闭上沉重的双眼。“虽然是作梦,但也不要这么大力。”
凌鹰这才发现自己竟真的将手放在她
上,忙不迭将手收回来,但那尖
又柔软的触感早已深印他心里。
“作梦?这丫头真是热昏了。”将这一切误认为作梦也就罢了,竟然还对着他抱怨?
凌鹰低低笑了,她真的不同于他见过的任何姑娘,当真有趣多了。
若非此刻时机不对,他倒是很乐意欣赏她美丽的躯体,顺道试试苦是做了其他动作,会不会也让她认为是作梦?
十分渴望知道她身上其他地方摸起来的感觉如何…
“好热,热死了…”湘君猛地翻了个身,动作之大差点将身上肚兜给扯掉。
这举动再次将凌鹰好不容易
下的情
又给
拨起来,而且更为猛烈,他可以感觉到
望自
膛如
涛般向下席卷,飞快冲向鼠蹊部,让他想将自己的双手放回她尖捶的双蜂,更想将自己深深埋进她体内。
“嗯…”这念头令他
嗄的低
。
望来得又急又猛,倒令他开始认真思考方才黄玄所说要她当堡主夫人的话。
对这念头,他原是无可无不可,或许可说认为不可能的成分居多,但这会儿他倒认为那或许是个不错的主意。
一则,他目前并无意中人,也没有婚约。
娶她之后,便可以阻断那些汲汲营营想当鹰风堡堡主夫人的女人的念头,也同时解决了席柔娘的问题。
二则,他未曾遇过一个能在瞬间便引燃他
念的女子。
以往那些想当堡主夫人的女子,就算在他面前
得一丝不挂,他仍未曾动念。而面对病中昏睡的她,若非靠着仅存的一丝理智,只怕这会儿她早成了他的人。
三则,她是唯一让他觉得有趣的女子。
她精力充沛,活泼又敢言,完全颠复一般女子小家碧玉的形象,但他却毫不厌恶,只觉得欣赏。
扁是这三点就足以让他娶她了,更何况现在两人因导正内功而必须
裎相见,而她体内又有他最需要的内功…
于情于理于私,他都应该娶她。
“决定了。”凌鹰低下头,在她鲜
滴的
瓣上落下一吻,低声宣告他的决定。“你就是堡主夫人了。”
黄玄这些下人老是嫌他太严肃,如今有了这么一个堡主夫人,鹰风堡里肯定会热闹许多。
“嗯…”昏睡中的湘君不自觉伸出小舌轻
瓣,完全不知道在昏睡中,她的未来已让人决定了。
下定决心后,凌鹰终于静下心来,用真气帮湘君导正体内内功的运行,半个时辰后,他才满头大汗的收回手,满意的看着湘君一脸舒服的躺回
上。
暂时没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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