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晚上,蓝仁德捧着一大桶鲜
草莓冰淇淋来到周苹的住处,他按了按门铃,出来应门的却是她哥哥。
“我妹出国了,她出门前
代我两件事。”周苹的哥哥指着他的鼻子“第一,我不可以揍你;第二,她要你别去烦她,等她想清楚了自然会打电话给你。”
她哥哥一副很想扁他的模样,而他也恨不得拗断指着他鼻子的那
手指,不过,看他的体格丝毫不输给他,再考虑到他是他未来的大舅子…蓝仁德只好摸摸鼻子走人。
而赵文易在失踪八天后,终于打电话到公司,解释他没有去上班是因为住进了加护病房。
蓝仁德一得知消息,马上赶去医院“慰问”在他的威言恐吓下,赵文易什么都招了,他还乘机问出周苹的父母及小阿姨家的住址和电话号码。
他要赵文易安心养伤,并承诺会找律师解决这件事,条件是他不许再去騒扰周苹,赵文易也答应了。
蓝仁德依照纸上的地址来到一个小镇上。
此时,他正倚着电线杆,盯着马路对面的一栋老旧的平房伺机而动。
早上八点多,斑驳的木门终于打开,周苹的小阿姨提着菜篮走出来。
机会来了!蓝仁德躲回电线杆后面,等周苹的小阿姨走选,他才快步越过马路。
他敲了敲木门,来应门的是一位中年男子,手里还拿着扫把。
“你好,请问…”蓝仁德有礼地开口。
“滚!鬼鬼崇祟的,咳、咳…”中年男子中气不足的吼道,咳了几声后开始哮
“你再不滚我就要报警了…咳、咳…”勉强说完这几个字,周苹的姨丈已是
得上气不接上气。
怎么办?他很想长驱直入,但是,眼前这个又干又瘦的男人是周苹的姨丈,他根本无法对他动手。
蓝仁德只好拉开嗓门大喊“苹,我没有修理赵文易,你要相信我…”
扫把前端狠狠地戳进他的小肮。哇拷…这家伙出手还
重的,蓝仁德闷哼一声,抱着肚子后退,接着
股又挨了一记。
周苹的姨丈瞪着一双牛眼,脖子上青筋直跳“你这个下…下三滥,给、给我滚!”
算了!再坚持下去,只怕这个脾气暴躁的男人会先中风,那他可真是罪孽深重,周苹铁定会恨他一辈子。
“好、好,我走。”蓝仁德心不甘情不愿的说“姨丈,麻烦你转告周苹,叫她去问问赵文易是什么时候进医院的…”
“谁是你姨丈啊引”中年男子又举起扫把。
蓝仁德退后数步,伸长脖子呐喊:“苹,我爱你,你听见没有?我已经是你的人了,你不能对我始
终弃…”
不等扫把挥来,蓝仁德已机警的逃之天天…”
***
周苹捂着耳朵蜷缩在
上。
可恶,那个大烂人竟然在街上大呼小叫,说那种不三不四的话,害她成为这个镇上有史以来头一桩八卦女主角。
真、真、真…周苹拼命的用拳头捶枕头,真去他妈的!
发
好一阵子,她听见客厅里传来几声闷笑,她马上跳下
。
见她出来,小阿姨马上提着菜篮走进厨房,姨丈则拿起报纸遮住脸。
“姨…”周苹跟着进厨房“怎么办?我没脸出去见人了。”
小阿姨由菜篮里拿起一颗洋葱“呛是呛了点,不过,你姨丈
欣赏他的,你姨丈说他带种,没有欺负他这个生病的老头。”
“可是他欺负我啊!”周苹叫道“他说…那个不要脸的说…”说了老半天却说不出口。
小阿姨剥开洋葱放进水里浸泡,笑着道:“说你始
终弃?谁教你没出息,本来说好存够钱就要出国念书,却和那种男人勾搭上。现在看你怎么办!”
周苹不由得急了“我还是可以出国啊!我要去澳洲找姑姑,她在那里开牧场…”
“苹苹,有你的信。”在客厅里的姨丈突然唤她。
信?谁会寄信给她?周苹转身跑进客厅,接过信,她才发现信封上没有贴邮票。
“大概是那位蓝先生留在信箱里的。”姨丈说。
他到底有完没完?周苹噘着嘴把信拆开,里面是赵文易的住院证明影本,其中人院那天的
期还被人用红笔圈起来。
“那是什么?”小阿姨走过来问。
周苹的手垂了下来“他和我同一天住进医院。”她喃喃自语。
“谁?”小阿姨盯着她问。
周苹抱着头,小小声地说:“我原本以为赵文易是被蓝仁德打的,可他住院的时间和我只差四个小时,所以,不可能是蓝仁德干的。”
小阿姨也愣了下“那会是谁?到底是怎么回事?”
“报应!”姨丈在一旁
话“痞子遇上
氓,活该!”
或许吧!周苹兀自发呆,她现在该怎么办?
姨丈拍拍她的肩“苹苹,没关系。那小子看起来对你很痴心,下次他若再来,姨丈会开门让他进来。”
结果,蓝仁德让她苦苦等了两天,直到第三天傍晚,她的耐
已经消磨殆尽,整个人暴躁得像只刺猬。
“门都没有!”她在电话旁来回踱步,边啃着指甲边碎碎念。哼!要她拉下脸去找他,门都没有!
不一会儿,电话响了起来,周苹的手伸了出去,又缩了回来。
“怎么不接电话?”小阿姨在厨房里喊。
周苹一扭头,冲回房间,砰的一声关上门。
“苹苹。”小阿姨隔着门问“你哥要回部队了,他问你要把屋子的钥匙交给谁?”
周苹突地打开房门“今天晚上还有没有火车回台北?”
***
“明天再走也不迟嘛!都这么晚了…”小阿姨叨念着。
周苹接过姨丈递给她的行李“不会啦!十一点多就可以到台北,安啦!”
“记住,别再去找那个姓蓝的,能断了最好。”小阿姨不忘叮咛。“我会想清楚的。”周苹嗫嚅着。这次事件只是冰山一角,她不得不承认她对蓝仁德有
深柢固的成见。如果她不能信任他,不能接受全部的他,又怎能和他共度下半辈子?
待小阿姨和姨丈离开,周苹缓缓地闭上眼睛,她一定要想清楚,然后给自己一个最终的答案。
“小姐,查票!”
周苹把捏在手里的车票递出去。
“小姐,你搭错车了,这班车不是去台北…”
她头一抬,嘴巴张得老大“怎么是你?!”她眼花了吗?
“下车!”蓝仁德俯下身在她耳边说道。
“不要!”周苹把皮包紧紧抱在怀里“我要坐火车…”
蓝仁德勒住她的右臂“没有车票怎么坐车?你是要自己下车,还是要我扛你下车?”
周苹看看前后,车厢里除了她之外,还有两名军人,另外还有一家人。
“我可以撂倒他们,不过我怕吓到那个小女孩。”蓝仁德对着她的脸呵气。
她无奈地站起来,任由他抓着她下车。
两人走出火车站,他的车就停在附近。
“你一直在监视我?”周苹站在车门边问。
蓝仁德一把将她的行李丢进后车箱。
“轻一点!”她嚷道。
“上车!”蓝仁德打开车门让她坐进去。
周苹坐进车子里,车门砰的一声关上,她吓得瑟缩在角落。
蓝仁德一上车就凑近她。
“你想干什么?”周苹用拳头抵住他。
“帮你系安全带。”蓝仁德的
刷过她的脸颊,不知是有心还是无心,他的
膛接触她的
部好几秒,害得她不敢呼吸。
接下来,蓝仁德一语不发的专心开车,周苹则浑身不对劲的动来动去的。
她瞄一眼仪表板,开口打破沉默“我知道你没有修理赵文易,那件事算我错怪你了。”速率指针继续爬升,她的血
也持续升高。
周苹伸手打开音响,想舒缓车内僵凝的气氛,却马上被他关上。
这个讨厌鬼!
她体内蓄积的火气终于爆发了“停车!我要下去…”
蓝仁德对她的话置若罔闻,猛地将油门踩到底,让车子飞快的往前大飙。
周苹的牙关开始打颤,根本不敢看仪表板上的指针所指的速度。
懊死!高速公路的警灿诩死到哪去了?
他疯狂的超车,吓得她浑身冒冷汗。
“我要吐了…”她说,可没用,他仍不怕死的狂飙。“我可能怀孕了。”她只好下猛葯。
闻言,蓝仁德脑子里一片空白,恢复意识后,他慢慢减速,打出指示灯,车子在路肩停下。
“你说什么?”他紧握着方向盘,神经紧绷得像上紧发条的钟摆。周苹闲闲的用手扇风,故意瞟向车窗外不看他。
“你真的怀孕了?”蓝仁德眼中有着渴望和不敢置信。
“我是说‘可能’。”她凉凉地说道:“你在意吗?”
蓝仁德闻言,真想用力拉扯自己的头发。
是哪位圣人说过,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那位圣人曾经休
三次,他要是碰上他身旁这位,绝对没胆子尝试第二
。
“没油了!”周苹又说。
啊!他居然忘了加油!他干脆闭上眼睛,除此之外他还能做什么?不一会儿,一个
滑的东西钻进他耳里,接着他的膝盖上多了个重量。
周苹调整好姿势,手指灵巧地在他身上
拨。
蓝仁德被她挑逗得气血翻涌,他将座椅往后移,用手托住她的
部,接触到滑
的肌肤。
老天,她
得可真彻底,全身上下只剩一件衬衫。
“甜心…”他喃语“慢—点,别…撞到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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