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叩!叩!”
“进来。”司徒赤魑道,埋首公文的头抬也没抬。
“大哥。”司徒黑魇抱着一本卷夹来到司徒赤魑面前,将东西摊开,神情有些深沉。
“这个、这个、还有这个,这几年的账目
代很模糊,我怀疑…”司徒黑魇边指着列在账簿上的金额,边蹙起眉。
“怀疑有人挪用?而且是一个月一点?”
司徒赤魑合上合到一半的公文,拿笔的右手敲着桌面,替司徒黑魇接完话,眼神也随之深沉。
“是的。”
“这账平时谁管的?”司徒赤魑脑中已有计量。
“丁其衡。”
“人呢?”
司徒黑魇摇摇头。
“我找过了,他今天没来。”
“这么巧?”司徒赤魑双眼一眯。“怎么现在才发现呢?”
“对下起,我太相信他了!没想到他会--”
“算了。”司徒赤魑扬手制止。“先找到人才是当务之急。”
“是。”司徒黑魇微欠身。
“忙你的去吧。”
司徒赤魑看司徒黑魇退了出去,不
摇头--
他从小就是这样!总这么一板一眼的,进公司快两年了,办事能力极佳,现在与下属沟通方面偏偏少了亲和力,这就是他一直不敢让他到分公司去独当一面的原因。
不过此刻他还真希望时间就此打住,那么他便不必担心生日的
近了,当初他不知是怎么想的,竟会给自己订了这么个期限,如今,他上哪找个新娘去?
自二十岁那年父母去世后,他便独自撑起这间公司,十多年来,他已成功地将事业发展到全世界,可想而知,他必是把所有时间、精力都花在工作上头才能有此成就,既然如此,他哪还有闲暇去谈儿女私情呢?
真是自打嘴巴!
他晓得现在外头对他的婚姻大事是谈论得满城风云,但没人选就是没人选,届时恐怕得再花心思编个理由喽!
可就在他忙得焦头烂额的这时候,居然还给他出了个大纰漏,简直存心找他麻烦嘛!唉!
重捶一下桌面!司徒赤魑耙耙头发,郁郁地重新打开文件夹审阅。
******
一对生得彷如双胞胎,美若天仙的姐妹花在网球场上打着对抗赛,围观的观众少说也有数百人,算算,在下课后的这个黄昏,起码校园内二分之一的学生皆集中于此!尤其以男
居多。
当丁雅珞不慎漏接了一个球后,全场同时发出了嘘声、口哨声、叹息声等等不同的声音--这关键
的一球代表了姐妹俩的输赢,而明显的,是丁雅珞输了。
她用甩马尾,以手背擦去额上的汗水,
出个不在乎的微笑,走向妹妹。
“梵妮,你可真厉害,我老是输你一球。”
“姐,是你承让了。”
丁梵妮笑着挽住了雅珞的手.两人的笑容在旁人看是如出一辙。
步出球场,随即就有一群人涌上,团团围住她们--
“梵妮,你认为这次县大赛有没有希望拿冠军呀?”一名仰慕已久的男孩子追着问。
“开什么玩笑?我妹妹是新生中最有潜力的代表选手,冠军必定手到擒来,这还用得着问吗?”丁雅珞白了那人一眼,凶巴巴地道。
“姐,怎么你比我有把握?”丁梵妮细致的脸顿时浮上一抹谦虚的红晕。
“当然!你是我妹妹呀!我相信冠军对你是绝对没问题的,老姐我这去年冠军都输你了,你岂能不赢?”丁雅珞亲昵地将头偎在妹妹肩上说。
丁家姐妹感情好是出了名的,很多同学都纳闷像她们这样两位纤纤美人为何会选择体育系,但见过她们卓越的球技之后,便不难了解了。
人漂亮、球技一
,当然,她们的名气很快地便在校园内形成一股旋风,不仅男同学天天跟着她们想做朋友,她们那柔弱的外表也令身形较为壮硕的女同学萌生起保护她们的
望,因此,不论她们走到哪,身后总有一群护花使者。
姐姐是去年的校花,理所当然,今年这头衔必定落在宛如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妹妹头上啦!
对于将来到的县大赛,众人都对丁家姐妹抱绝大信心,两人不相上下的球技能够彼此砌磋,今年冠亚军怕是要被她们给独夺喽!
“雅珞,要不要大夥一起去吃点东西?”亲卫队中有个人提议。
生
大方、果断的丁雅珞想都没想,便应允:“好呀!我跟我妹先去换件衣服。”
“那我们在校门口等。”
邀得美人,一夥人莫不喜上眉梢的,立即往校门口前去。
进了女更衣室,丁梵妮柳眉微蹙,边换衣服边说:“姐,爸肯定在家等我们吃饭,别和他们去了好不好?”
“哎呀!有什么关系?等会打通电话回去叫爸别等我们就行了。天天回家吃晚饭,偶尔例外一次不会怎样的啦!”丁雅珞安抚道。
“可是--”
“别可是了,你老窝在家里,小心没朋友哦!”丁梵妮扁了扁嘴,有些无奈。
“好吧。”
“这才乖,有姐在什么都不用怕,走喽!”
“嗯。”了雅珞拍拍妹妹肩头!两人快步走向等着她们的那一夥人。
“吃什么?”集合后,有人发问。
“随便啦,前面不是有冢不错的小面摊吗?”另外一人提议。
“雅珞,你觉得怎样?”岑树询问着。
岑树是丁雅珞死忠的追求者,但
朗的她对所有追求她的人皆一律视为哥儿们,让他既无奈又没辙,只好学习国父的毅力和不屈不挠的精神,期盼有天能奇迹出现。
“我没意见,反正请客的是你们,别太寒酸就成了。”丁雅珞对他们笑笑耸肩。
“那就决定吃面去吧。”岑树说。
“等等!”陈子能喊暂停,柔声询问心仪的人儿:“梵妮,你呢?”
面对这么一群男同学、学长们,她有些羞涩。
“我跟姐姐一样。”
“好啦,别罗嗦了,咱们快走行不行?”丁雅珞催道。
“走了走了。”
于是由岑树领头,七、八个男士前后保护着丁雅珞和丁梵妮,一夥人浩浩
地离开了校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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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家的餐桌是足以容纳十人的长方桌,但开饭时被使用的椅子一直只有四把。目前待在台湾的是司徒九兄弟中的老大司徒赤魑,他得管理总公司;老三司徒黄魅是位科幻小说家,于现今小说坛上颇富盛名;老八司徒黑魇为总公司总经理一职,老么司徒白魏尚是大三生。而剩下的座位,是预留给驻掌海外分公司其他兄弟回国聚餐时用的。
“来,开饭了!”小妈端出最后一道汤上桌并朝枯坐客厅里的兄弟们喊道。
司徒自魏几个箭步飞到餐桌旁,顺手夹了一块红烧狮子头入口--
“哇,小妈的手艺没话说,百吃不厌!”
“你呀,每天吃那么多糖,小心牙给蛀光!”小妈笑骂着,心里其实甜丝丝的。
四人坐定,待小妈帮四人盛完饭,司徒赤魑开口招呼道:“小妈,一块儿坐下吃吧。”
“不必了,你们先吃,我把厨房整理一下。”
小妈是司徒夫人当年陪嫁过来的佣人、十五年前,老爷,夫人因一场意外去世后,她便责无旁贷地当起九兄弟的妈妈来了。一晃眼!十多个年头便这么给溜掉,当年的小萝卜头如今都长成翩翩美男子了,这是她最欣慰、感到不虚此生的事。
“小妈呀,你这把自己当下人的坏毛病怕是一辈子改不掉喽!”司徒白魏调侃道。
“魏,你少口没遮拦!”司徒黄魅责难地说。
“本来就是嘛!小妈哪一回肯破例跟咱们同桌吃饭?”司徒白魏驳道。
司徒赤魑看了他们一眼转头向她:“小妈,自爸妈死后,你俨然是我们的第二个母亲,别再如此见外了,一起坐着吃好吗?”
“我怎么会见外?只是习惯一下子改不掉,还是你们吃就好了,不准剩哦!否则我会伤心的。”小妈板着脸道,随后遁入厨房。
主仆关系她向来划分得很清楚,养大这些少爷们是她职责所在,她并不因此而自居为他们的第二个母亲,那太折煞她了。
司徒黄魅摇摇头。
“小妈就是这样,没一次能说得动她。”
“算了,她高兴就好,吃吧。”司徒赤魑首先动起筷子。
突然,一阵电话铃响打断了他们的用餐气氛--
“搞什么?”司徒白魏不悦地起身。“谁挑这时候打电话?太不识趣了。”
“哈罗!”话筒彼端传来熟悉的嗓音。
“魈哥?”司徒白魏意外地睁大眼,语气透
着兴奋:“怎么有空打电话回来?”
“当然呀,重要时刻逐渐
近,总得先探听一下嘛!”
“什么重要时刻?”司徒白魏不解。
这时,餐桌上的六只目光全投向客厅,注意司徒白魏交谈的内容。
“不会吧?”司徒紫魈奇怪地叫道。“你们住在一起久了,反倒变迟钝了?大哥呢?”
“在吃饭。”司徒白魏觉得被骂那句“迟钝”
无辜的。
“下个月是大哥三十五岁生日,我记得他说过他会在那时现出他的新娘,没错吧?”
“哦,你指的是这个呀!”司徒白魏恍然大悟。
“不然还有哪个?”
“呵,告诉你,台湾早闹成一片了,大哥这响当当商业奇子的新娘子,每个人都好奇,不过…”司徒白魏以眼尾余光瞟了司徒赤魑一眼。“大哥似乎没什么动静啊。”
“那他预备向众人如何
代?我已经开始在挪假期准备参加婚礼了!”
“你自己跟他说。”
司徒白魏扬高话筒,朝司徒赤魑使眼色,要他过来接听。
易手之后,司徒白魏即刻飞回座位大坑阡颐。
司徒黑魇拍了一下他的头,要他注意吃相。
“不用特地跑回来。”司徒赤魑劈头便道。
“这么说,真的没有婚礼喽?”
“一时之间我要上哪找新娘子?”
“这不是问题,只要大哥你一句话,环肥燕瘦,应有尽有,我保证,任君挑到满意为止。”司徒紫魈一副推销员口吻。
“不必了,你管好自己便成。劝你女朋友别一个换过一个,小心年纪轻轻就一副中年男人相,衰了身子可没人帮得了你。”司徒赤魑忠告道。
“哎哟,大哥,你这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嘛!”司徒紫魈不满地抱怨。
“总之呢,我的婚事还用不着你们替我费心,饭菜凉了,拜托你以后别净挑人家用餐时候打电话,我吃饭去了,Bye。”说完,司徒赤魑没半点耽搁地挂好话筒。
回到座位,他静静地端起饭碗,对弟弟们充满问号的脸庞视而不见。
“魈哥说了些什么?”司徒白魏总是最沉下住气的。
“既然你们已猜到七、八分,又何必费口舌问我?”司徒赤魑回道,一迳置身事外地吃着饭。
“大家都关心你的婚事。”司徒黄魅认真地说。
“我了解,但姻缘未到,强求不来的。”
“我不知道大哥也信这个。”司徒白魏嗤道。
“该信的时候自然信啦!你们哪,只要别拿这事起哄瞎闹,我就谢天谢地喽!”
司徒赤魑的目光巡了他们一回。
“大哥!你该为自己的未来打算打算了,总不能一辈子光
呀!你这和尚般的寡
生活已经惹人非议了,你知不知道?”司徒白魏半劝半
。
“嘴巴长在人脸上,要怎样说随他们,我既管不着也不想管。”
“大哥--”
“对了,魇,人找到没?”司徒赤魑巧妙地转移话题。
“抱歉,还没。不过我已派人大规模搜寻,会揪出他的,除非他预备不在这片土地上讨生活了。”司徒黑魇双瞳迸出稀微的寒光。
被最亲信的下属背叛,等于宣告他用人失败,这口气,必得讨回来的。
“好了,魇,这不全是你的错,人一找到马上
来给我。”司徒赤魑不着痕迹地安慰他。
身为大哥,
收弟弟们的情绪,然后给予适当的安抚,数十年如一
,他已习以为常。这角色不简单,做好哥哥之外,还得兼当他们的心理医生。
“是。”司徒黑魇闷闷地应了一句。
“怎么回事?”司徒白魏肚里的好奇虫又在蠢动了。
“没什么。”司徒赤魑使了个眼色。“在你没毕业前,公司里的事不必过问太
多。”
“哦!”司徒白魏自讨没趣,耸肩后扒了一大口饭借以闭嘴。
餐桌上的气氛有些走样…
丁雅珞开门进屋,一室漆黑令她一时难以适应,急忙扭开电源。
“咦?老爸还没回来呀?”丁梵妮四处张望。
“天晓得他跑哪快活去了!”丁雅珞啐道。
一年多前,风
不改的老爸,在不知第几次外遇时,被母亲逮个正着,母亲
一气之下,休了老爸,然后只身前往世界五大洲中唯一位于南半球的澳洲。那年,
她正准备联考,而梵妮也要升高三,此后,她便十分不屑他,甚至不时猜想外边会
不会有个她们同父异母的兄弟或姐妹。
而这个老爸大概有意补偿她们,每当他心血来
时,总会守在家里为她们准备晚餐,这举动时长时短,最多有一个月久的纪录,想自由时,他又会整天不见人影,甚至连续几天不回家睡觉的都有。
他就是这样,周而复始,循环再循环,习惯了就好。对这样的老爸,她已不抱任何希望,只有梵妮这傻瓜老当他是有忏悔之心的好父亲。
“说不定有什么应酬呢。”丁梵妮第一个反应就是帮父亲说话。
“是呀!应酬女人。”丁雅珞哼道。
“姐,你别老对爸有偏见嘛!”
“偏见个鬼!明明就是事实,我何时冤枉过他?”丁雅珞满肚子不悦,瞧见丁梵妮扁起嘴,她立即软化:“算了,咱们回房冲个澡吧。”
分别沐浴完,丁雅珞与丁梵妮各据沙发一方,各捧着一盘西瓜,惬意地边看电视边享用着,有一句没一句地闲聊。
“姐…”突然间,丁梵妮支吾了起来。
“什么?”丁雅珞没注意到她不定的神色。
“姐,你觉得…岑树这人怎么样?”丁梵妮一面问,颊边不觉飘上两朵红云。
丁雅珞先是愣了会,继而失笑道:“为什么这么问?”
“没有,我只是--”
“对他有点好感?”丁雅珞挑眉接完她的话。
丁梵妮无言地垂下头,不知是过度羞赧或是默认了。
丁雅珞当是后者,有些儿生气:“梵妮,你别傻了,男人没一个是好东西!当朋友无伤大雅,谈恋爱--我劝你还是免了,与其到头来被背叛,不如一开始就不要。”
“姐,你别一竿字打翻一船人好不好?”
“事实胜于雄辩,妈妈就是咱们最佳的前车之鉴。”丁雅珞每提起那感想舍弃她们只求离婚成功的母亲,总免不了要慷慨
昂,至今她仍不明白母亲如何抛得下,舍得了?
丁梵妮瞟了丁雅珞一眼,不
轻叹--
她知道这阴影是姐姐还未能完全排去的,对姐而言,那是一种无法言语的心痛。她并不尽然真的明白那种感受,不过,她晓得母亲毅然决然离去带给姐不小的影响,尤其是对爱情,更变得异常愤世嫉俗。
其实,她觉得母亲就是母亲,纵使父母俩离了婚,这层血亲关系仍是无法抹煞的,不是吗?虽然分隔两地,但只要想念还是可以见面的呀!何苦因而钻牛角尖,悒悒不平的?
丁雅珞
了一块西瓜入口,瞪了丁梵妮一眼。
“以后在家中不许你提学校里男孩子的名字,否则我隔天马上跟那人绝
。”
“姐!”丁梵妮讨厌这么情绪化的威胁。“加此不讲理的人太不像你了。”
“傻瓜!我是为你好。”
“那你是打定主意一辈子不嫁喽?”
“是呀。”
丁梵妮怔愣住了。她没料到答案是这般肯定且果断,她从来…从来没发现姐姐有抱独身的想法,这是何时萌生的呢?
突地,开门声使她们姐妹俩不约而同将视线调向门口,然后,她们呆住了--
“老天!爸!你怎么搞成这样的?”丁雅珞在数秒钟后回过神来,旋即难以置信地瞪着眼珠子移近父亲。
丁其衡驼着身子,不是因为天生驼背,而是浑身疼得直不起
干,一手还捧着腹部,嘴角淌着血丝,脸部有几处淤伤--这副狼狈样教任何人瞧见了,用脚趾头想都晓得发了什么事,包括丁家姐妹。
他瞥见女儿们慌乱的表情,半心虚半安抚地想给她们一抹微笑,奈何硬是扯不出来,结果成了个难看无比的苦笑。
丁梵妮在回神后也迅速地冲至父亲身旁,与姐姐一同将父亲搀至沙发,继而到浴室拧了条
巾,轻拭着父亲脸上的伤口。她一副心疼不已的口吻:“爸,谁把你打成这样呀?”
“嘶--呜--”丁其衡痛得不
皱眉呻
,一边还忙安慰女儿:“没事、我没事。”
“死鸭子嘴硬!明明被揍得惨不啦几还说没事,是不是抢人家女朋友,让人给发现,所以气不过打你呀?”面对父亲,丁雅珞的嘴就是温和不起来。
“你真当你老爸是情圣啊?太高估我了。”即使受伤,丁其衡且不忘与女儿抬杠。
丁雅珞打鼻子轻哼了声,听父亲还能说这种话,表示没什么大碍,只要死不了人就没啥好担心的。于是,她又自顾自地吃起西瓜来。
“拜托,你们两个可不可以别一见面就斗嘴呀?说你们是父女谁信?”
丁梵妮满面忧容,力道不觉加重了些,惹来丁其衡一阵闷哼,她连忙道歉,又跑回浴室将
巾再拧一次。
趁这空档,丁雅珞斜睨父亲,问道:“坦白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你用这种语气跟你老子说话,教外人听见会骂你目无尊长哦。”丁其衡轻抚嘴角,
不以为然。
以一般中年男子的标准看来,丁其衡一头乌亮的头发、轮廓酷似外国人,和魁梧的身段等,在在使人猜不透那是副四、五十岁男人会有的身躯,也因此,他极受女人青睐。不论老少,可谓之花运不断。而他的美貌正是导致他婚姻失败的罪魁祸首。当然,他的不够忠贞、不坚定也是祸源之一。
本来嘛,这得得天独厚的美男子本该属于大众情人,让一个女人给独占一辈子,怎么说都太浪费了些“爱美”为人之天
,是不?
“少来这一套,人必先自重而后人重之,你早就把父亲的形象破坏得
然无存了,还敢要我尊什么长?别笑掉我的大牙了。”丁雅珞回嘴,鼻子端得老高。
“你们还没完哪?”从浴室出来的丁梵妮忍不住丢给他们一记大白眼,检视着父亲的伤口后纠起眉:“爸,你要不要上医院看看?”
“不必了啦,又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伤!随便涂个葯就好了。”丁其衡挥挥手,浑然不似个伤者。
“爸,你别再转弯抹角了,快告诉我们你究竟为什么被打,搞不好我们还能帮你出口气。”丁雅珞有些不耐烦了。
“你这打破沙锅问到底的个性真不讨人喜欢。”丁其衡装模作样地摇头叹气。
“是呀,爸,你就说吧,别教我们担心。”丁梵妮接腔。
丁其衡先是望了望妹妹,接着又望了望姐姐,然后一鼓作气站起身,顾不得牵动伤口的疼痛,边走向房间边唠叨:“你们姐妹俩遗传得可真平均,模样像我,个性却一点不漏地承自你们老妈,着实令人受不了!”
“倘若遗传了你的风
才糟糕呢!”丁雅珞不甘示弱地反驳。
丁梵妮则一迳地轻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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