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一个风和
丽、
高照的星期天。
邵翌一早便载着方容,沿着东北角的海岸线来到龙
。
走进龙
公园,站上游客中心的平台,恣意一览眼前的美景…
靛青的天与湛蓝的海接壤,海天相连,海天一
。耳中,有风声与
音合奏的天籁,自然有致。
舞动,由远而近。忽而
起,
起阵阵雪白
花,挥洒上空,翻腾起伏;忽而
落,细碎
花随之而逝,隐入深蓝,回归大海。
起
落,重复着属于这片大自然的律动…
投身在这一片海蓝蓝,心也随之漾起一圈圈涟漪…
碧蓝的海天之间,起伏着许多玲珑的白色光点,像极了飘上空中的小水花。
“哥哥,快看!”方容扬起手,生怕他还来不及捕捉眼前跃动的白色光点就消失了。“是海鸥耶…”她绽开一朵天真的笑,在灿烂的阳光下显得更加亮眼。
邵翌正整理着刚换下的衣
,将它们
入包包中。
见方容一发现海鸥便如此亢奋,他微微一笑,摸摸她的头道:“对呀。不过,我在这值勤已经不是第一次看到了。别说海鸥,连水面上的帆船、水底下的热带鱼,我早就不足为奇了。不过,今天倒是特别了一点…”他拿出一个漂亮的蓝色塑胶瓶递给她,喃喃地说:“可以见到…美人鱼哦。”他的眼光定定锁在她玲珑有致的
体上。
方容身上穿着一件苹果红花
的泳衣,衬托出她的姣好身材;带子在雪白的颈上打个蝴蝶结,可爱中透着
感。
察觉他话中的含意,方容突来一阵羞,微启着
发出娇嗔:“讨厌啦,臭哥哥!每次都言不及义,只会花言巧语耍嘴皮子。”
“好好好,不闹你。来,帮我背上抹抹防晒
吧。”他说。
“喔。”她漫应了一声,倒出一小坨防晒
在他背上抹开。
触摸到他结实背上的黝黑皮肤,她不
有些难为情…
他也伸过手来在背上胡乱划着圆圈,两个人互阵手忙脚
之后,终于完成了这件麻烦的工作。
邵翌说,该他帮她了。
于是,她转过身去,把背后的部分交给他。
他的手从她的肩膀开始下滑,将防晒
在她白皙细
的皮肤上涂。他的手碰过的每一处,都让她有种异样的感觉;像有电流通过,又像在微微燃烧,传来一阵阵的酥麻感…
她为了掩饰自己的羞怯,赶紧找了个话题:“哟…没想到哥哥这么騒包,连防晒
散是用资生堂的。”然后,半侧着身对他吐吐舌头,做了个鬼脸。
“当然喽。”他装出不可一世的表情。“你也不想想我邵翌是何等人物,当然不能随便买个杂牌的就算啦。而且,我知道我的容容要来,为了宝贝你那吹弹可破的肌肤,总不能随便找个地摊货来敷衍吧。万一你回家突然变成了卷发小黑人,那不止我自责,你妈妈一定也不会放过我的…”他的手还是在她颈上、背上仔细地推移着,不敢有任何的疏忽。
就在这时,前方出现了一个比基尼女郎,
枝款摆地朝他们走来,与他们擦身而过。
方容赶忙将手伸到身后捏捏邵翌正在辛勤工作的手臂,示意要他吃吃免费的冰淇淋。
待那瘦削女郎走过,方容迫不及待地靠近他耳边,悄悄地询问起他的观后感,就像在验收成果一样。
“怎样,不错吧?被你们这些好
男生赚到啦…快点,发表一下看法吧。”
“你喔,老是胡思
想,脑子里净装些不正经的事。”他盯着紧捱着他,正在贼贼笑着的方容。“奇怪?当女生发现男友在看别的女孩子时,不是都会吃醋吗?怎么你居然还跟我分享冰淇淋?!”他着实觉得她是个鬼灵
怪的女孩。
方容的笑意更扩大了一些,她歪着头瞟了邵翌一眼,挑了挑眉调侃他:“因为我认识你又不是三两天了,就算我不‘好康到相报’,你这个大
鳖也会偷瞄人家的。像刚刚那个身材火辣的女生走过去,你就一直目不转睛…”
其实,她当时根本没回头,怎知他的神情如何?只是纯粹兴之所致,故意耍耍他而已。
“谁说的,你可别诬赖我啊!”他不服她的指控。“那种身材叫火辣啊,干巴巴的像竹竿,身上有几块
都数得出来,还穿得乌漆抹黑的,远看就像在
前戴墨镜…”他认真地发表完意见感想,又补充了一句:“像我们容容这样,才叫辣!”
“讨厌讨厌,胡说八道!”她低头咕哝着,心情却是出奇的好。
被他的“墨镜评论”拨动了笑筋,她前翻后仰狂笑不止;好不容易停住了笑,脑中忽然忆起高中时候发生的“悲剧”
她告诉他。“高中时的游泳课,大家都会互相比较泳衣和身材。班上有一个平常就满三姑六婆的同学,为了把大家都比下去,有天便穿了一件比基尼来搔首弄姿。”
“啊?在学校里穿比基尼?”他觉得不可思议。
“对呀。”方容转了转慧黠的大眼睛,回忆着当时的情形。“可是,她的身材又不是属于丰
型的,不但看起来有点怪;更惨的是,后来老师要我们练习由岸上直接跳水,为游泳比赛作准备。结果,当她在水中再度站起来时,她的比基尼居然…居然跑到脖子上去了。哈!炳!炳!”她无情地大笑三声。“实在搞不清楚这是悲剧还是喜剧…”
听她说完,他也跟着捧腹笑了起来。
半晌,看看时间也差不多了,他们便起身向海边走去。
方容又迸出一句:“像你们男生就没有这种困扰了,水再怎么冲也不要紧。上半身本来就不用穿,只需要一件‘
你’的短
…”她故意把眼光飘向他身上那件红色的小短
。
邵翌也跟着抬杠起来:“这
子是救生队的制服耶,又不能不穿。偏偏它本来就这么小件,怎能怪我呢?不过,我这还算好的。上学期的体育课,我们班有几个女同学选了韵律舞,后来美玲说有两个别系的男生也修了这堂体育课,总是穿着黑色亮布的韵律服跟她们一起跳舞。贴身的韵律服在光线照
下,还不时反
着光线,看起来实在有点恶心又滑稽。当美玲跟我抱怨完,我故意问她:‘你怎能断定他们是男生?搞不好人家是女生,只不过身材平了点。’”
“对啊,现在长相中
的人也不在少数。”方容忍不住
嘴。
“我也是这么想啊。可是,她居然回答我:‘看那一大包就知道啦。女生
子前面会有一大包吗?’”
瞬间,方容就像
进了整袋笑气一样,笑得眼泪都挤出来了。
她上气不接下气地说:“喔…被打败了…好低级…受不了…”
“对了!”他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我先带你去找我朋友,他是浮潜的教练。待会我值勤时,你就跟着他,他会教你如何使用那些像呼吸管、蛙鞋、潜水镜等装备,也会教你一些浮潜的基本技巧,很难得的机会喔。”
“你不陪我一块玩?”她扬起下巴问道,几乎忘了他今天来龙
的目的。
“我也很想啊,可是我有任务在身,必须寸步不离守在这儿。喏,浮潜的地方就在那边…”他的手指向好远的地方。“所以,我可能分不开身,只能在中间换班时陪你。”
“唉!”方容失望地叹了口气。“不然人家也在这玩玩水就好了…”她嘟了嘟嘴。“人家想当你的跟
虫嘛,自己一个人好孤单,一点都不有趣。而且,我跟你朋友是初次见面,又不
,
尴尬一把的。”
“小表,你还会害羞啊?”他笑开了。“好吧,就让你当跟
虫吧。”他走到救生员的值勤位置,准备攀上高椅。“我为你准备了游泳圈,你该不会连下水都不敢吧?嗯,我就在这儿看着你,负责你的安全,OK?”
“放心啦,人家又不是小孩子…”说完,忽又转头问他:“奇怪?这明明是海水浴场,为何却像是游泳池一样?”
他停止攀爬上梯的动作,定在半空中,偏头回答她:“听说这儿本来是九孔养殖池,后来被政府征收回去,改做海滨游乐区。”
“喔。想不到你还满博学多闻的嘛…”她点头对他笑了笑,将下半身浸入的海水中。“哎哟!”她突然尖叫了一声,往上微微弹起,然后整个人扑通一声掉进水里,还
起一阵四散的水花!旁边有几个顽皮的小孩子居然还笑得好大声。她赶紧将游泳圈从头上套下,像土拨鼠一样探出头来,一边微微打着哆嗦,一边大喊:“哇!好冷…好冷…冷死人了…”
方容这副有点愚蠢又有点可爱的模样,把刚登上梯子的他逗笑了。
他有趣地盯着她瞧,她笑得开怀,他也深深被她的青春气息所感染。
眼前的她,完完全全就是他要的…乐观开朗、朝气蓬
的女孩。
方容白皙的双臂顺着游泳圈的两侧垂入水中,故意装出辛苦拨水的动作,但是仍然抵挡不住阵阵
涛而随波漂流。
他的眼神全然离不开调皮捣蛋的她,好像生怕一个失神,就漏失了一个可爱的镜头。
有时,她又是轻飘飘地浮在水面上,懒懒地仰着脸,闭起眼睛,恣意享受灿然阳光,潋滟的波光衬得她凝脂般的肌肤更加白皙透亮。
好一副娇慵状啊!宛如一朵出水芙蓉,清丽而脱俗。
一小时说久也不久,下一个轮班的救生员已经做作了准备。邵翌与他交接后,从岸边腾空一跳,瞬间跃入水中,倒是没
起什么水花。
方容听见刚爬上梯子坐下的那个救生员朝池中大喊:“十分!”还做了一个令人
饭的举牌动作。
方容还来不及笑,刹那间一阵麻木战栗自脚底传来…
她的脚竟被什么牢牢握住?难道是…“那种东西”?!
打从心底
了起来,却在紧张时刻不寻常地恢复了理智。哈!铁定是他的恶作剧。
方容将计就计,故意不动声
往水面下望去…果然发现他若隐若现的身影,还在水中呼着微小气泡。
她假装中了邵翌的计,惊叫出声,开始害怕地不停踢着腿。然后,在他几乎憋不住气时,她才发动攻势…用力将腿双绕上他脖子,紧紧夹住,不让他出水呼吸。
他在水面下挣扎了几秒,她就在水面上窃笑了几秒。
谁知得意不了多久,她便后悔莫及…因为他在水里简直就快窒息了,偏偏挣脱不开她的剪刀脚。于是,本能的反应就是使出在漩涡中救人的本事,双手一拨,往下一踢,利用反作用力浮出水面。
没想到却让顽皮的她顿时失了重心,住后翻仰,扑通一声就沉入了水中。
唉!害人之心不可有,千算万算,她还是低估了他这个救生员的能力。
虽然,邵翌在最短时间内帮她恢复原状,来不及防备的她还是因为惊声尖叫而喝下几口难咽的海水。
还好他的泳技不错,速速穿入白
之中扬长而去,否则他绝对少不了一阵毒打。
他在远处无辜地看着方容,两人互相凝视了片刻,便爆出一阵狂笑…
邵翌一边释放笑容,一边缓和了对自己不利的情势,缓缓游到她身边问道:“想不想看鱼?”
显然他的话吸引了方容,她眼中透着欣喜的神色,似乎已经忘了要找他算方才那笔帐。
“鱼?哪里有鱼?怎么看啊?”
他伸手指向水中…“在里面。”
“真的?我们在这玩水,它们不会吓得逃走吗?”她拨了拨浏海上闪着的一排光彩水珠。
“我们离它们这么远,它们才不怕呢。只是,这池里的鱼种类可能比较少,不像远处我们浮潜的那个地方多。像我上次潜下去,还‘邂逅’了一只河豚呢。”邵翌说出新奇的事与她分享。
“河豚?!”她张大了嘴,紧握着他强壮的胳臂,一副极
打听八卦的表情。“它有没有鼓鼓的?”脑中出现淡水艺品店高挂的河豚标本,总觉得河豚就该是那样貌。
“没有,瘦巴巴的一只。听说河豚生气时身体便会鼓起来,所以我也做了个实验。”
“什么实验?惹它生气吗?”方容觉得有趣。“可是,河豚的刺不是有毒?你不怕它凶
大发攻击你?”
“我当然不敢太嚣张,我只是用蛙鞋踢踢它。”
“啊,你好坏喔…”方容虽然表
出些许的同情,却忍不住咯咯笑了起来。“然后呢?它有没有怎么样?”她迫切想知道结果。
“哪有怎么样?”他的神情有着隐隐的失望。“被我一踢,它只是被迫改变了游泳的方向,然后又继续摇摆着小小短短的尾巴游走。”他的手掌右挥左挥,模仿着河豚尾巴的动作。
“为什么它没生气?”她觉得奇怪。
“我也觉得奇怪呀。我以为它在打瞌睡,没发现被我欺负,所以我又用蛙鞋底部轻轻把它踢开。但是,实验还是失败了…只见它的尾巴比前一次摆动得更迅速,朝被我踢去的方向逃走。可以看出它很慌乱,可是依然笨拙得可以,一点都游不快,好逊喔!”他笑着描述当时的爆笑情景。
方容幻想着那只愚蠢河豚的拙样,
不住一阵大笑…
“我想它一定是被你的长相吓呆了,以为你是角头老大,怕得罪你。”
“下次有机会,再找我那个朋友教你浮潜,搞不好你也会把它们吓跑。”他故意逗她。“如果你想看鱼,这儿应该也有,你还是可以用游泳圈浮着,然后把蛙镜戴上,我们把头潜下去看看。”
方容深
了一口气,旋即将头埋入水中。
邵翌拉着她的手,示意她看。
他说的果然没错!方容看见了穿梭其下的鱼儿,大的、小的、胖的、瘦的、叫得出名字的、从未见过的…它们缤纷亮丽的体
,与斜斜
进的阳光相映成趣。
霎时间,易感的她心中满溢着真切的感动。
多么奇特的感觉!她竟然可以和这些自在悠游的鱼儿共享一片海。
原来,人和鱼也有缘分可言;而这个崭新的经验,是邵翌为她带来的。
有他在身边,仿佛一切都灿烂得无与伦比,美好得无懈可击…
第二天,邵翌到学校处理下学期的一些事情,方容陪着他,顺便藉此参观参观他的学校。
校址是在景美山边,临着景美溪。伫立在校门口,便可听见潺潺水声。
进到校内,薰风拂来幽幽的蝉声,回
在四周,吐
着夏季慵懒惬意的气息。
邵翌牵着她,走在红砖铺成的小径上。
忽然,从广电大楼冒出来两个人影,正与他们相向而行。
这两人之所以牢牢吸引方容目光的原因,不只是因为她们衣着光鲜、大胆暴
,还因为她俩的眼神…死盯着邵翌。
敝哉!莫非这两人也认识邵翌?
方容还在纳闷时,那两个辣妹正好与他们擦肩而过。她们挥了挥手,齐声对邵翌打招呼:
“嗨,帅哥学长,哟…带女朋友来散步吗?”那种音频嗲得让方容掉了一地的
皮疙瘩。
邵翌倒也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居然有办法跟她们哈拉一阵。
待她俩走后,方容不知怎地,心情就是晃
得厉害。尤其见到邵翌跟她们聊天的样子,她直觉想到的是一个贴切形容词…打情骂俏。
可恶!方容在心底暗骂着。
他好大胆,居然敢在她面前公然跟其他女生打情骂俏!
心中的不快渐渐升高,害她得费劲掩饰自己的小器。
他处理完琐事,已经累了一身汗,遂拉着她的手邀她道:“去我的宿舍喝罐饮料休息一下吧。”又使了个眼色加了句:“放心啦,不是那个‘休息’。”
面对他的玩笑,方容
儿笑不出来,只是面无表情地漫应了一声:“喔。”
由于正值暑假,邵翌的室友都回家去了,宿舍里空
的。
方容环顾了四周,只见所有的时髦家具都齐备,心想他过得可真舒服。
“其实,我通常还是住家里,只是在宿舍有
位更方便。有时忙系学会和社团的事情忙忘了时间,可以待在宿舍,不用在深夜赶回家。”他拉开了冰箱,一道冰凉的白雾瞬间被释放出来。“想喝什么?”他转头征询呆坐在
沿的方容的意思:“可乐?雪碧?乌龙茶?苹果汁?还是养乐多?”
“养乐多好了。”她望着窗外随意地回。
于是他拿了一瓶养乐多递给她。
她站起来走到窗边,用虎牙在铝箔纸上戳了一个孔,仰头
着。
他突然朗声大笑,靠近她的脸上感兴趣地道:“哇!你的虎牙好有用;好羡慕你喔。了不起,居然能自备打
机和开罐器…”
方容憋住差点爆出的笑,冷冷地骂了声:“笨蛋,别耍白痴了!”
邵翌不
一阵纳闷…
奇怪?通常这种情况,开朗的方容应该会笑得东倒西歪才对呀,怎么今天有些反常?
他将可乐一饮而尽,狐疑地看着她问道:“怎么了?不高兴?”
方容转过身去,口不对心地回了一句:“没有啦,哪有什么不高兴?”
他又绕到她面前,搂起她低垂的小脸,柔声道:“一定有。你的喜怒哀乐难道我还不清楚吗?怎么啦?跟哥哥说,嗯?”
苞他虚与委蛇了一阵,最后她还是忍不住道出心中的不悦:“刚刚那两个女生是谁?”
“学妹呀。”他倒是答得轻松自在。
“你跟她们是什么关系?”她又问了一次。
“就是学长和学妹呀。”
“那你为什么调戏人家?是不是对人家有意思?”她狠狠白了他一眼。
“调戏?!”他不懂这天外飞来的指控。“我哪有?”
“当然有啊。听你跟她们对话的口气,就是一副吊儿啷NB456、不正经的样子。”方容气得撇过头去不看他。
“喔,我知道了,你吃醋哦。”邵翌搂住她肩膀,带着笑意摇晃她。
“哼!”她骄傲地扬起下巴,凝视着远方翠绿的青山,不服输地辩解:“少无聊了,人家才懒得吃你的醋。我认识你又不是三两天,早就知道你这只大
鳖喜欢哪种调调。”
“哪种调调?”他也觉得好奇。
没想到她会道出一个令他
饭的回答…
“像你学妹那么辣的啊。”方容嘟着一张小嘴,仿佛他真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一样。
喔,真被她打败了!
邵翌
出了极端无辜的表情,急着为自己辩解:“我的大小姐啊,求求你好不好?你应该是最了解我的人啊,我欣赏的是有外表、也有大脑的女生…不然,我早就追学妹了,干嘛苦苦等你到今天?像你长得这么靓、身材这么好,又是冰雪聪明,应该很有自信才对呀。”
方容想了想,他的话也的确有道理;正想跟他和解,突然又记起了他曾丑她的话。
于是,
不住苞他翻起旧帐来:“少来了!你以前嫌人家身材不好,现在又在那边巧言令
、口不对心地谄媚逢
。”
“不会吧,我何时嫌过你?一定是你记错了。你一直是我梦想中的白雪公主,我怎可能嫌你呢?”他显然不记得自己在两年前情人节所开的玩笑。
“你还敢赖?”方容狠狠瞪着他,就像一头动了肝火的母狮子。“你还说欣玉就算穿很多,身材也比我好…”“喔…”邵翌这才恍然大悟,笑意在脸上逐渐扩大,蔓延到眼角。他将方容扳过来面对自己:“那是逗你的啦。当时你是我妹妹呀,我必须强迫自己不能对你有任何遐想,担心你发现后会讨厌我。所以,为了要掩饰内心的感觉,才故意表现出毫不在乎的样子…奇怪耶,你不也是老跟我开玩笑,怎么我开的玩笑你都一定要信以为真呢?”
“少来了,又是狡辩!”她抬头瞟了他一眼。
“说你身材好你还不相信。”他急中生智,为自己的解释找到了佐证:“记不记得去龙
那天?”
“记得啊。龙
跟这件事又有什么关系?你可别想岔开话题喔。”方容又甩开脸,死盯着窗外笼罩在夕阳余晖中的一片好景。
“当然有关系呀。”邵翌仍是一派认真:“你难道不觉得奇怪吗?为何别的救生员都披条大浴巾在背上,而我的浴巾却是盖在大腿上?”
他一提,方容也纳闷起来…
通常因为毒辣的烈
无孔不入,即使有把巨大
伞挡着,待在高梯上的救生员还是会盖条
巾在背后,藉以阻挡斜
进来的阳光。
但是,那天她也觉得奇怪,为何邵翌和别人不一样,宁可被燥热的太阳光晒红了背,也不肯将腿上的浴巾移开?本想问他,但后来因为玩得太高兴忘了,这疑问就被抛到九霄云外了。
既然他自愿为她解除疑惑,她也欣然接受。
“为什么?因为你怪胎?”
“这还不都怪你!”
“怪我?”他说得好像她是始作俑者,更让她一头雾水。
“对啊,因为你就在我视野中,我根本无法不去注意你的一举一动。偏偏你在举手投足间又散发着一股…吸引力,而且,又穿得那么
感、那么娇
滴…简直让我无法抗拒…”
“那跟浴巾又有什么关系?”单纯的方容还是转不过来。
“小笨蛋,你要我说多明啊?”邵翌有些无可奈何。“就是…就是…会有反应嘛!”他的脸居然飞上一抹绯红。哈!原来他也有害羞的时候。
“啊?!”诧异无比的方容,嘴形张成了个O字。“你是…怕…‘一包’太明显?所以…用浴巾遮住…那里?”她再确定一次,支支吾吾的。
他羞赧地颔首傻笑…
“啊!讨厌!你好低级、好低级喔…”方容也跟着莫名地羞了起来,握紧拳头在他
口一阵猛捶,一面忍不住笑骂着。
这时,邵翌突然握住她双手,止住了她的动作,满脸无辜地说:“喂喂喂,这样说太不公平了吧?我是个健康正常的男孩子耶,又不是六
清净的和尚。一个这么
人的女孩在我面前,我怎能不被挑逗嘛…”
阳光透过玻璃窗,像在他发上洒了一层亮闪闪的薄薄金粉。
“好嘛!”方容觉得自己不该再找碴了,终于绽放一朵笑。“看你可怜,这次暂且饶了你。”
邵翌嘴角浮上一抹放心的微笑,吁了一口气,耸耸肩无奈地说道:“唉,小表,就是拿你没办法。都怪我把你给宠坏了,偏偏我又这么爱你…”“哈!炳!炳!”方容故意摆出得意洋洋的样子。“拿我没辙了吧?是不是很想扁我啊?”
“不想…”他低喃道。“你猜猜我想干嘛?”他将双臂支在方容两侧,困锁住她。
她看见他眼底闪动着异样的光芒…虽然,他刻意在两人之间保持一点距离,但是她姣好的身材却将这一丁点的空隙填满了;即使只是稍稍的接触,也已让她掩盖不住狂
的心跳。
他的目光镶着她,他的手则由她的肩头滑上她的粉颈,轻柔地捧着她微醺的脸,温存地抚着她柔
的脸颊…
她几乎失去了思想,只觉得体内有种情愫在酝酿、在燃烧…
“讨厌,你好坏!走开啦…”她的娇嗔在他看来,更成了一种
惑。
“我是坏啊。”他的眼神
恶中参着一股令人难以抗拒的魅力,声音也带着沙哑的
感。“那你要不要老实告诉我对我这个‘坏哥哥’的看法呀?”他的
正一寸寸地移近她的,那种极度挑逗的感觉几乎让她神智
蒙、不由自己。
她好想告诉邵翌,他给她的感觉是温柔、是热情,更是不容置疑的美妙;但她却什么也没说,因为她什么都无法想了,更遑论要组织出有意义的句子。
恍恍惚惚中,只有他那愈来愈近的俊俏脸庞,还有他急促的呼吸…
她已无力思考、无力反抗,她被他蛊惑的灵魂早就漫无目的地飘在空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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