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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几个小时以后。上官盼月睡眼醒来,夕阳红霞已照进室内。她找不到枕边的区傲伦,便一个人下了,套上区傲伦留在枕边的衬衫,踱出房门。

 “傲伦!傲伦!奇怪了,他出去了吗?”她才走至楼梯口,便听到客厅里传来轰隆巨响,吓了一大跳。看来,现在是有人在客厅里看影片并且把环绕音效开得最大,否则怎么会这么大声?不过也幸好这屋子的隔音设备做得不错,不然邻居早来抗议了。“会是傲伦吗?”上官盼月猜测,但是随即很快摇头。“他不喜欢浪费时间有这些事情上…”那么,她只有亲自下楼去看看了。于是她蹑手蹑脚地扶着楼梯把手,弯着下楼梯、踱至客厅门口,便瞧见一幕令她怎么也不敢相信的事情。区傲伦的手正揽在迪芮丝的肩上,还跟着她一块看电影,嘻嘻笑笑…为什么会这样,他不是爱她的吗?

 上官盼月只觉得自己被背叛、被出卖!她怎么也想不到,方才的温存,居然都只是一场梦而已

 不!不是这样的,她应该再看清楚一点才对。

 也许…也许是她看错了!对!就是这样没错。

 然而不管她再怎么仔细瞧,区傲伦还是拥着迪芮丝,而迪芮丝在看到惊悚的画面时,还一直往区傲伦的怀里钻。

 那是属于她的地方!

 迪芮丝怎么可以…

 忽地,一股快要将她撕裂的痛苦,自她的四肢蔓延至全身,今她只能发冷似地紧抱着自己,蜷曲在楼梯下方。

 她想哭,却哭不出来。泪水好像在刚才全哭完了,因此她现下感受到的,只有麻木…

 她怎么那么笨!这么简单就相信他的话、以为他是爱她的,他和迪芮丝之间什么关系也没有…

 她真是笨!

 这么容易就付出身心,然后又被掏空得什么都不剩…但她还是哭不出来,只觉得非常冷、非常累。

 心好像也碎了…

 上官盼月回到楼上,将自己留在区傲伦房里的衣物,拿回自己的房间里,她痛快地洗了个澡。

 她大叫、大吼,把所有的痛苦都嘶喊出声。不管区傲伦再怎么说,她都决定不再相信他…

 她好难过,只想找个地方愈伤口…

 区傲伦该不会…连这点自由都不给她吧?

 上官盼月颓坐在莲篷头下,傻傻地淋着冷冰冰的水,抱紧自己。

 她没有钱、没有心,而且连同仅有的贞节也呆呆付出…现在,她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区傲伦将迪芮丝得团团转、得意

 迪芮丝现下的注意力完全放在他身上,不论电影情节演得多么悬疑、恐怖,她全都视而不见。

 甚至连区傲伦将电视关掉了,她都未曾察觉。

 “傲伦,你真贴心,送我这么美丽的东西。”迫芮丝把玩着手中的珍珠别针,欣喜地道。

 很显然地,她以为自己已经成功抓住区傲伦的心。

 却不知他完全心不在焉地想念着上官盼月柔软的身躯。

 同时他也在打算,买个别致的戒指把上官盼月定下来,否则说不定一会儿她又后悔说爱他了。

 “傲伦,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倏地,迪芮丝的声音阁进他的思绪里,让他不得不集中精神。

 “我有听到,迪芮丝。”他微笑说道。

 嘴上那感的弧度,可是让迪芮丝着得连眼都舍不得眨。

 “嗯,你好坏哦!到现在才对人家那么好,让人家难过得要命…”

 她以手指在区傲伦身上划圈,做着无言的邀请。

 但是区傲伦只想尽快从她嘴里套出人名来。

 “抱歉,因为那个时候我还不晓得你的魅力这么大…”他执起她的手,在手背上印下一吻。

 迪芮丝立即陶醉不已。

 “哦,不过你现在知道了也不迟。”

 区傲伦见时机到了,便似无意地问起:“是呀!我现在可是完全了解你的魅力了,但是我很好奇,你怎么会晓得月集团的事呢?是你父亲向你提起又要你来问我的吗?”

 迪芮丝咯咯地笑了几声,得意说道:“月集团的事情,我爹地是有和我提过、但进一步的情形是我偷听到的。”

 区傲伦见她咬下鱼饵,因此继续放长了钓线。“偷听?你真行,不过你有听到是谁跟你父亲透的吗?”

 他让她平躺在他的腿上,手指轻柔地按摩着她的太阳,逐步对她进行催眠。

 而她也不疑有他,十分享受。

 “有。”她答道。

 “那么名字呢?你知道他是谁吗?”区傲伦贴在她耳边说话。

 由于他磁的嗓音在此时像是令人放心的安定剂,因此迪芮丝也完全放松心情了。

 “知道…”

 “告诉我好吗?迪芮丝。”

 “好的,他叫…叫…杜马尔。听说他好像还告诉很多人这件事,不过还有哪些人知道,我就不晓得了。”

 大功告成!

 区傲伦套出名字后,数来紧绷的神经也跟着放松。“很好,迪芮丝,你真的是帮了我一个大忙。”

 只要有这个名字,就不怕找不出人来。’

 “嗯…我很高兴能帮上…帮上忙。”一阵睡意突然来袭,迪芮丝又呢喃了几句话,便陷入梦境。

 区傲伦将迪芮丝安置在沙发上,迅速回到书房里将电脑打开,连接上卫星通讯,找到正在忙碌的地尊。

 他不修这幅的模样,看来似刚睡醒。

 (现在是几点钟你晓不晓得?)他瞪着区傲伦嘴边的笑意颇为不悦地问道,还不客气地打了个呵欠。

 但是区傲伦还是没有悔意。“我只是叫你起而已。”

 可他话才说完,马上被地尊的锐目一瞪。

 (你有什么事快说吧!我待会儿还要去睡回笼觉。)

 区傲伦撇嘴轻笑。“我查到名字了。”

 (哦!我倒要知道是哪个混蛋?)

 “他叫杜马尔,有印象吗?”区傲伦问道。至少在美国政商界,他还没有听说过这一号人物。

 (杜马尔?)地尊拢起浓的眉。(没听过。不过我会叫绿柚去查。)

 “那么…我可以不必再陪皆粕斯父女俩周旋了?”区傲伦想确定他的任务是不是可以终结了。

 地尊倒朗声笑了起来。(我当初可没有要你去跟他们周旋,我只有叫你小心,记得吗?)

 他料定区傲伦的责任心重,必定会揽下这件事,不必他担心,而区傲伦也真查出名字,不负他的重望。

 区傲伦闻言,也只脑凄笑。

 “记得。

 (那么下个任务是…)

 “等一下。地尊!”

 地尊稍抬了下眼,看着他。(怎么了?突然叫停。)

 “可以再放我一个月的假吗?”区傲伦正要求道。

 地尊并不是不通情理的人,但也不免想问理由。(原因呢?)

 区傲伦竟出一个幸福的笑容说道:

 “我要追求我未来的老婆。”

 地尊眉扬得老高,正经的脸微愣,半晌才爆出笑声来。(真有你的,好!我准假,然后再多放你一个月去度月。)

 “还没那么快…”

 但是地尊完全不听区傲伦的解释,摸摸下巴打算起来。(日子选在什么时候?我好叫绿柚发出讯息,召集人回来参加结婚典礼;毕竟你是我们之中最先结婚的人,所以可要办得风风光光才行。)

 区傲伦不想再反驳,只有任他一厢情愿计画着。

 因为他现在最想做的事情,就是马上将迪芮丝送回家,然后到二楼去把上官盼月吻醒。

 上官盼月两眼无神地盯着天花板,并且发着高烧。

 因为方才她不断地冲着冷水,然后身子没擦干便又窝进被子里,但是上官盼月却浑然未觉。

 她只知道,她什么都没有了…

 等到区傲伦发现她的时候,他惊骇地再度飙车将她送进医院里挂急诊。只不过,这一次他更加心急如焚,因为他可以猜到,上官盼月必定是看到他跟迪芮丝在一起才会如此。

 他想像,当上官盼月开心地下去找他时,却看到几个小时之前还说爱他的男人却和别的女人在一起,那是种什么样的心情?

 换个角度来说,如果他发现口口声声说爱他的女人,竟躺在别的男人怀里,他一定会毫不犹豫地拔杀了那个男人。但是上官盼月的子不如他狂,因此她选择默默承受。

 即使伤透了心,她也不会为难他…

 不过她为什么要那么傻,把自己弄成这样?守在畔的区傲伦不深深自责。

 都怪他太过急躁了,如果他放慢脚步,慢慢地由迪芮丝口中探出消息,上官盼月也就不用受这种不必要的痛苦。

 但是现在说什么都太迟了,只要她能够好起来,要他付出什么代价都可以!

 ***

 “唔…嗯…”上官盼月辗转醒来,只觉得头疼裂,皱紧眉头。

 这里是哪里?

 她望着白色的天花板,忽地感觉时光…还停留在那一段她割盲肠住院的日子。

 不然她为何嗅到了消毒水的味道?

 那么她应该身处在医院里没错了,只是…是谁送她过来的?是区傲伦吗?不!她马上推翻这个可能。

 他现在可能还在家里跟迪芮丝卿卿我我,又怎么可能顾及她的死活,那么…究竟是谁呢?

 亦或是她在作梦?

 不管如何,她再也不想待在充满区傲伦回忆中的地方,因此她半坐起身子,这才察觉到自己的手臂上吊了点滴。

 边,的确没有区傲伦的人影。

 上官盼月不自讽道:“你还在奢求些什么?人家都不要你了,你还在想他,真是有够呆的

 她伸手拔掉点滴的管子,下了,但是一股晕眩马上袭上她,让她站不稳地差点跌倒。

 由医生那儿回来的区傲伦目睹这一幕,心几乎停止跳动。

 “盼月!你在做什么?快躺回上去,医生说你还需要休息!”他走至上官盼月的身边想扶持她。

 但是她却以一种瞧陌生人的目光盯着他。

 区傲伦的心不由得像是被刀割一般,淌出血来。

 他无意把事情弄至这种地步,却…  M.piNgg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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