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文雁,你别紧张,这又不是什么大伤。”杨汉强
她的头发,瞧见她的眼眶有泪珠在打转,不由得叹了口气。
“可是血…”
“如果我被划到没
血,那不成了妖怪!”他打断她的话。
文雁被他逗笑。“什么妖怪?”她在他受伤的胳臂上系上手帕,浅蓝的手巾上已是红血斑斑。“你也去打个破伤风,如果细菌感染就糟了。”
“你有见过人因为一小道伤口就去打针的吗?”他翻翻白眼。“还有,你别绑一个手帕在我手臂上,实在很奇怪。”他觉得很突兀。
“有什么好奇怪的?我是帮你止血,护理课本上有教的,如果手帕长一点,我还可以顺便帮伤口包扎。”她理所当然的说。“上个礼拜护理小考,我考了九十八分,不错吧!”
他再次翻白眼,听见后面的人已笑出声,他回头瞪了他们一眼,示意他还没找他们算帐呢!
文雁也回头瞥了一眼,佩嘉和曾逸煌走在最后头,两人不知在说些什么,她随即又将注意力转回杨汉强身上,伸手在他
膛
摸一通。
“你干嘛!”杨汉强一脸震惊,这里可是大马路耶!来来往往的人很多。
“只是看你有没有其它的伤,你又想歪了对不对?”她瞪他一眼。
“我能想到哪里去?这里是马路。”他提醒她。
文雁这才惊觉已有很多人在看他们,她这种举动一定更让人误会,她的脸蛋不由自主地染上红晕。
她急忙换个话题。“你们为什么会打起来?”
杨汉强没有回答她这个问题。
文雁皱一下眉头,转身问蔡永健:“为什么打起来?”
蔡永健马上回答:“这件事其实非常的简单,就是王德昆要老大加入他,老大不答应,所以就打起来了。”
“你倒解释得简单明白了。”杨汉强回头瞥了他一眼。
“哪里,哪里。”他一脸笑意。
斑祝宏和洪启华则一个劲的闷笑,蔡永健对文雁向来是有问必答。
“还不去牵车。”杨汉强瞪他们三人一眼。
“是,老大。”他们三人马上到后校门牵脚踏车。
他们一走,杨汉强就叹口气,实在是拿他们没办法。
文雁对佩嘉说道:“你帮我想到了吗?”
“想到什么?”曾逸煌问。
文雁实在是觉得有点好笑,要让曾逸煌开口,势必都得和佩嘉有关才行,可偏偏这两人
子别扭又固执,不喜欢说话,周围的人永远弄不懂他们在想什么。
“我要佩嘉帮我想一下园游会要摆设什么摊位才好。今天我们班长不知道哪
筋不对,硬把其中一个摊位的事全权交给我负责,还
代一定得赚钱才行。”
自从联谊之后,班长好像就处处找她麻烦,现在竟然要她弄个摊位,真是莫名其妙,她又不是股长!碰巧今天放学时遇到佩嘉,所以要她帮忙出个主意。
“什么时候园游会?”杨汉强问。
“下个礼拜天。”文雁突然想到一个好主意。“干脆随便弄个吃的,你们就多找些人来帮我吃掉这些东西就行了,怎么样?”
“哪吃得了一摊的食物?”佩嘉摇摇头。
“所以要你们多找些人。”她顿了一下,又摇摇头“这样不好,如果你找了一堆奇怪的人,万一有个摩擦,不就把摊子砸烂了。”她对杨汉强说。“或许你别来比较好,到时没赚反赔,那我不就完了。”
“都是你在说。”杨汉强叹口气说。
“许文雁,你怎么在这里?”
是班长!文雁吓了一跳,随即转身,扯出一抹笑容,真是冤家路窄。
班长邱碧枝向他们打量了几眼,瞧见杨汉强和曾逸煌身上的瘀青和血痕,不由得有些讶异,这两个人好像才刚打完架的模祥,难道许文雁有个
氓男友的传言是真的?
“这是你男朋友?”班长邱碧枝笑得有点诡异,上下打量着杨汉强,人长得倒是满好看的,不过一看就像个
氓,和许文雁可是截然不同的人。
文雁一听见她嘲讽的语气,不由得有些生气,她的话语有带刺的意味。
“你的男朋友读『东亚高职』?”邱碧枝故作惊讶。“那不是
氓学校吗?”
“那又怎么样?”文雁沉下脸。
“没有啊!和你的气质满相配的。”邱碧枝皮笑
不笑的说。
文雁耸肩道:“那倒是。”她
近邱碧枝。“所以,你最好离我远一点,如果你再故意找我麻烦,我就叫他割掉你的耳朵!”邱碧枝被她的话吓住,张大双眼。
文雁喝道:“还不走!”
邱碧枝这才回过神来,后退一步“你…”她急忙倒退,不安地看了杨汉强一眼。
杨汉强冷冷的眼眸更让她害怕,她的气焰顿时消失无影仓皇失措地离去。
文雁马上咯咯直笑。“欺善怕恶的家伙”
所有人全笑了开来,杨汉强好笑地道:“割耳朵?亏你想得出来。”
“谁叫她那么讨人厌。”她可是一点愧疚之心也没有。
杨汉强微笑着
她的头发,对于方才她没有否认他是她男友一事,不免有些讶异,这是文雁第一次没有
烈驳斥,他心情的愉快非笔墨所能形容。
“你们在笑什么?”蔡永健三人牵着脚踏车过来,对于他们开怀的模样不明所以。“没什么,只是刚才把我们班的班长吓跑了。”文雁笑得好开心,她叽哩呱啦地把方才的事说给他们三个人听。
他们一听完,也开怀大笑。“割耳朵?听起来真是恶心。”高祝宏摇头。
“谁叫她说话带刺的。”文雁皱皱鼻子。“我们该回去了,我还得帮你包扎伤口”她不放心地看着杨汉强手上的伤。
“不过是小伤…”
“不要跟我争这个,走吧!”她打断他的话。
杨汉强叹口气,每次他一受伤,她就像个发号施令的女将军。
洪启华笑道:“老大,或许你该多受点伤,保证大嫂寸步不离。”
“你们快点。”文雁回头叫道,她已经骑上单车,而她方才也想到了一件事,那就是园游会上的摊位布置,她可以找杨汉文帮她,非得让摊子赚大钱不可。
处理伤口对文雁而言已不是什么难事,她的技术简直可以媲美护士,只不过,这也不是什么值得眩耀之事,因为她的经验都是由杨汉强所受的伤累积而来的。
“文雁,我又不是
臼,你干嘛包成这样?”杨汉强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的手,她把他的手臂弯在
前,又拿条长绷带绕过脖子将手上肘吊在
前。
文雁咯咯直笑。“谁叫你打架,这是惩罚你。”
“别闹了。”他伸手想将脖子上的长绷带拿下,文雁马上按住他的手。“文雁…”
她笑不可遏。“你这样很可爱”
“可爱?”他的表情像是踩到狗屎般,她竟然用“可爱”两字形容他,她脑筋不正常了吗?
他的表情让文雁笑得更大声。“等一下我再帮你拿掉纱布,不然等会儿你爸妈回来,一定会以为你受了重伤。”
每天傍晚杨汉强的父母和文雁的父母都会相约去附近的小学打羽
球,运动健身,所以他们现在在她家,而杨汉文所念的五专离他们家较远。上下课都得通勤坐火车,所以,他还没回来,因此,文雁就在杨汉强家的客厅帮他上葯。
文雁解开他的上衣。倒了点酒抹在他
口上,推散他的瘀青。她抬头笑道:“我们护理老师说,有的男生拿生姜加酒涂在
部,好长出
,真的吗?”
杨汉强好笑地道:“我怎么晓得。”不过,真的有人这么做。
“为什么要长那种恶心的东西?”她纳闷,每次看到外国影集里的男人
,她就想吐。
“他们觉得这样比较有男子气概。”他回答。
“恶心死了。”她做出想吐的表情。“你不会做这种无聊事吧!”她检查他的
膛。
他翻了翻白眼,说:“我哪那么无聊。”
“说得好。”她称赞地拍一下他的肩,又继续
他的
口。
杨汉强低头看见她柔
的白手。
“不用
了!”
“这怎么行?你没听人家说瘀血一定要弄散才行,不然以后老了会有毛病。”她振振有词地说,反正都是听来的,那就姑且听之。
她继续执行她的工作。“你真的要这样一辈子和人打架吗?”她有些忧心的说。“你不会加入帮派,成为黑社会老大之类的吧?”
“不会,我对那种事没兴趣”他摇头。
她松口气“那就好,我可不想你在刀口上过日子,到时候说不定你就会
毒、杀人、赌博、嫖
,那我一定会把你打扁。”
他笑出声。“你讲得太夸张了,而且,你怎么可能扁我,那我还混吗?”
“看不起我喔!”她斜睨他一眼,出奇不意的捶他一拳。
他哈哈大笑,靠在沙发背上,文雁见他如此猖狂,马上用尽力气不停打他,杨汉强是很想忍住笑,可她气愤又认真的样子,实在让人很想笑。
“可恶!”她灵机一动。“打不死你,那我就用掐的。”她好玩地勒住他的脖子。
“别闹了。”他笑很快
出眼泪来了。
“等我去参加柔道社后,就把你摔在地上,你等着瞧吧!”她扬起下巴。
“不可能。”他含笑地说。“如果你要参加学校的柔道社,那还不如叫我教你。”
“你昏头了是不是,你学的是跆拳道,又不是柔道。”她瞪她一眼,以前因为他们三兄弟实在太好动,杨妈妈不堪其扰,便把他们全送去学武术发展体力。
“那并不难。”
“骗人。”她对他摇头。他微微一笑。“你想试吗?”
文雁半信半疑,他继续说:“我用一只手就行了,而且我坐着,你站着,怎么样?”
文雁犹豫了一会儿,可是又
不住好奇“好吧!可是我先说好喔!你不能弄痛我。”
“不会。”他示意她起身站在他面前。“准备好了吗?”
文雁戒备地注视他,点点头。
杨汉强咧嘴一笑。“开始。”他右脚一伸,勾向她的脚踝,右手旋过她的手腕,伴随她的尖叫声,把她摔在沙发上。
文雁被摔躺在沙发上,惊魂不定,杨汉强的脸揍到她脸前,一脸笑意。“怎么样?”
“你…”她
口气,捶他一拳。“你应该告诉我你要怎么做,你吓了我一跳,你知不知道。”
他
出一抹无赖的笑容“哪有人会在攻击敌人前透
他的意图?”
“我又不是你的敌人!”她打他的
膛。
他只是微笑地注视她红通通的脸蛋,两个相距不过几寸,他情不自
地抚上她滑
的肌肤,清晰地闻到她身上的香味,那淡淡的香味在蛊惑他,他不由自主地想接近她。
文雁在他渐行低下的动作中,察觉出一丝不寻常,她开始紧张,感到不安。“汉强…”
她未完的话语消失在他的
畔,文雁震惊地无法动弹,脑袋一片空白,当她知觉到他在吻她,她马上挣扎,这动作迅速拉回杨汉强的理智,他立即
开身,两人都瞪大双眼注视对方。
泪水涌上文雁的眼眶,杨汉强
嘎地道:“我…”
她的泪水滑落脸庞。“大混蛋!”她哭着给他鼻梁一拳,冲出客厅。
“文雁。”他跳起来,追了出去。
文雁在门口与刚回来的杨汉文撞在一起,他的便当掉在地上。“喂…”杨汉文话还没说完,文雁已跑回家中。
杨汉文随即瞧见二哥跑出来。“怎么回事?”他叫,看着掉在地上的便当。
杨汉强停住步伐,不知道就算追上了要说些什么。他怎么会做出这种事?他一拳击上墙壁,血瞬间
了下来。
“喂!”杨汉文挡下另一拳。“你干嘛!发神经啊!”“走开。”他怒道。
杨汉文睁大眼。“你干嘛!你骨折了啊?怎么包成那副德行?”
“你…”杨汉强好话不说,左手打向他,杨汉文挨了一记,倒退几步。“你没骨折?”他一脸惊讶,这世界是反了吗?没骨折干嘛包成那样。
杨汉强又挥拳打上墙壁,杨汉文一见不得了,马上上前阻止,结果两兄弟就莫名其妙的打了起来,弄得邻居全跑出来劝架。
这是有史以来杨汉文觉得最莫名其妙的一次,因为他连什么原因都搞不清楚就挨揍了。
所有人全感觉事情出了差错,一连三天,杨汉强和文雁的脾气都火爆得可怕,众人全不敢招惹,也问不了原因,他们只知道这两个人一定发生了什么事。至于是什么事,就还在追查当中。
连远在桃园读警宫学校的杨汉成都听说这件事,透
消息的则是嘴巴瘀肿外加熊猫眼的杨汉文,他希望大哥能
个空回来替他揍二哥一顿,当然最重要的是问了原因,他不甘心被白打一顿却不知背后的原因。
最后双方父母去拜托佩嘉,看她能不能从文雁身上问出什么。
佩嘉自然义不容辞,她走上许家二楼,敲敲文雁的房门。“是我,可以进来吗?”
房门被开启,文雁退一步让她进来,佩嘉自动地在和式桌前坐下来,桌上摆满了书本,桌后是文雁的
,两边墙壁都是书柜,房间中央铺了一块地毯,地毯上就是和桌,周围散了一地的娃娃和抱枕。
文雁在她对面坐了下来。“我爸妈叫你来的。”
“也不全是,我也想来问问你和杨汉强究竟怎么了?”
“别提他。”她别开脸。“没什么好谈的。”
“你一辈子不理他?”
她迟疑了一下,随即点头。
佩嘉绽出一抹笑容“不可能。”
“谁说的。”文雁气道。“反正我不要再理他了。”想到自己受到的委屈,她就不由得红了眼睛。
“你确定?”
她坚定的点头。
“即使他车祸重伤躺在医院,你也不理他?”
文雁皱眉“你别胡说,怎么这样咒他!”
佩嘉微笑。“真的不能告诉我你们发生了什么事?”
她摇头,下意识地用手背抹过嘴
,想忘掉那种感觉,那个大混蛋。
佩嘉没有错过她的动作,已猜着七、八分,难怪她这么生气!
“我知道你现在在气头上,我也不劝你什么,只是有些话我希望你能明白。或许你会比较容易谅解他,你知道为什么大家老爱把你们凑一对吗?”
“因为他们只是爱瞎起哄。”文雁皱眉。
佩嘉摇头。“每个人都看得出杨汉强喜欢你。”她单刀进重点。
文雁张大眼,好像佩嘉突然长出两只角“不是…我们…”
“从小他就喜欢你,你笑时候,他跟着你笑。你哭的时候,他会用手搂着你安慰你,有好东西他会先让你吃让你用。捉
藏,他总是最后一个去找你,他也不喜欢其它小男生接近你。”顿了一下。“还要我继续说吗?我想,他对你的好,你比我更清楚。”
文雁一时无法接受她传送的讯息,她摇着头“可是我…”
“你想说你对他只是兄妹之情?”她了解地替她接话,随即
出一抹微笑。“或许我该等你自己想通,但你现在正在让你们两个痛苦,所以我只问你,我们一起长大的,为什么你独对杨汉强特别关心?”
“我没有”文雁否认“他平常和人打架,所以才会关心吧!”
“是吗?”
“当然是。”她恼愤地说。
“你是说杨家三兄弟你一律一视同仁?”佩嘉问。
文雁不假思索地点头,他们是一起长大的对彼此都很了解,而且她自认为没有特别对谁好。
“那么你每次受挫或哭泣时,为什么你只会躲到汉强那里寻求安慰?”她又问。
“我没有,是汉强知道我难受,然后会安慰我。”文雁解释。
佩嘉
出一抹笑意。“如果杨汉成也愿意安慰你,你会躲到他怀里吗?”
“杨大哥?”文雁皱一下眉头。“这不是很奇怪吗?”
“为什么会奇怪?”她反问。
“因为…”文雁不自觉地动动肩膀,只要想到杨汉成搂着她,她就浑身别扭又想吐。“这是习惯问题。”她下结论,从小到大她只习惯躲在杨汉强的臂弯中。
“习惯能改,不是吗?”
“为什么要改?”她直觉反驳。
“如果有一天他
了女朋友,你还会这样和他打打闹闹,难过时就搂着他,他的女朋友不会吃醋吗?”她定定地注视文雁。
文雁楞住了,她从没想过这个问题,她一直以为只要汉强
了女朋友,所有问题都能
刃而解,可是她从不知道她的行为会影响他和她女朋友的感情。
佩嘉似笑非笑的态度让文雁有些恼怒。“我不想再谈这件事了,为什么要一直说我的事,那你和曾逸煌呢?”
佩嘉摇头。“我跟他没什么,和你们的情况并不同。”
“有什么不同?”
“我们两个若真的有结果,那也是一段很辛苦的历程。”她叹口气。“一切随缘。”
“我不信。”文雁摇头,佩嘉是个执着的入,她对感情不可能说放就放,如此豁达。
佩嘉不愿再谈,因为谈了也没用,她和曾逸煌有太多困难要克服,不像文雁只要发现自己的情感归属,她和杨汉强就能成为众人祝福的一对。
“你心里到底有什么想法就告诉杨汉强,别这样不理他,你明知他最怕和你闹别扭。”
文雁却觉得委屈。“他这次太过分了。”
佩嘉叹口气。“你自己好好想想你对他的感情,等你想通了,你再决定要不要原谅他。我也该回去了,明天还有试考。”她走出房间,留下文雁一个人好好想想。
文雁没有留她,因为她的话让她心情烦躁,杨汉强真的喜欢她吗?
她下意识地望向窗口,杨汉强的房间就在她的对面,两人隔着街相对,这几天她的窗帘都拉上,因为她不想瞧见他,她在生他的气。
她下意识地又抹抹嘴
,随手抓起一个抱枕丢到
上,整个人也扑上去。
她从来没想过杨汉强会吻她,在她心中,她一直当他是好哥哥、好朋友,她也一直以为他们会维护这样的关系,但是他却突然给她一个重击,让她一下子无法弄清他怎么会对她做这种事。
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她又甩开抱枕,大叫一声:“好烦。”她拿起棉被蒙住头,不想再去思考这些烦人的事。可是佩嘉的话偏又一直
绕在她脑海…
从小他就喜欢你,你笑的时候,他跟着你笑,你哭的时候,他会手足无措地搂着你…
“这些我都知道。”她喃喃自语。
可是就算他真的喜欢她,他也不可以偷吻她,她没有办法那么快面对他,她做不到。
“不要想了。”她敲敲头。
可是,她的脑袋瓜子却不停重复佩嘉说的话…
如果有一天他
了女朋友,你还会这样和他打打闹闹,难过时就搂着他,他的女朋友不会吃醋吗?
“不是这样的!”她摇头。
她对他只是兄妹之情,没有掺杂任何的男女情感,而且她一向最讨厌别人把他们两个凑在一起。这就是最好的证明,如果她真的喜欢他,不可能有此反应才对。
不过,他真的对她很好,这是她无法否认的事,虽然有时他很令人生气,但是他很疼她,绝对不会让她受什么委屈,但是现在让她觉得委屈气愤的却也是他,一想到这儿,她又烦了。
她到底该怎么做?
而这时,下楼来的佩嘉被许家夫
拉住,问道:“到底什么事?”
“没什么。”佩嘉浅浅一笑。“只是和杨汉强闹别扭,我已经跟她说了一些事,我想再一、两天,他们两人就会和好如初。”
其实就算她没走这一趟,依杨汉强的个性,绝对不可能让他们两个人这样僵持下去,他对文雁是不可能放弃的,更何况他是个霸道的人。
“那就好。”许家夫妇松口气。
“我就说没什么嘛!姐只是和汉强使
子罢了。”许昌盛一副他很了解内幕的模样。
“别放马后炮。”许冠民说。
“哪有!我本来就有说。”许昌盛一脸不服。
“那我先回去了。”佩嘉说。
“噢!好,谢谢你喔!佩嘉。”陈怡萍笑着点个头。
“没什么。”佩嘉微笑着走出去。
他们两夫妇这才安心,只希望文雁和汉强真的过一、两天就没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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