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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记得别告诉任何人,玉观音在…”

 利剑刺透妇人的膛,殷红的血迹染红了雪白的衣裳,虎儿止不住的尖叫只化为一句…“娘…!”

 “死丫头,出玉观音、出玉观音、出玉观音…”

 魔音似的鬼叫直人人心扇,捂着耳朵,虎儿没命的在黑暗中四处奔逃…恐惧中,蓦然间感觉到一股力量在支持着她,慢慢的,恐惧的心逐渐的平静下来。

 是谁?

 一团的光影是令人平静的原因,而虎儿却始终看不清光影中的模糊人影,只知道光影已渐渐离她而去…

 “虎儿!虎儿!”光影中的人唤着她。

 “不要走…”虎儿循着声音,急切的追赶着那道光。

 距离愈拉愈近,眼见就触手可及了…

 “虎儿?”一个超大号的憔悴面孔出现眼前。

 眨眨眼,再眨眨眼…一颗豆大般的晶莹泪珠滑落,虎儿鼻子,睁大了明眸,像是瞧不够似的直盯着耿君威。

 “威威…!”伸出手来示意让耿君威抱着她,虎儿一窝入那宽阔的膛,便肆无忌惮的嚎啕大哭起来。

 “你醒了?你真的醒了”怀中温暖的触感,仍有那么一丁点不真实的感觉。

 “我想起来了,我想起来了!”

 “想起什么?”

 连接多眼见聂巧葳的哭功,虎儿目前的程度并没让耿君威蹙眉,只见他极其温柔的替虎儿拭去泪珠,像是呵护一件无价的珍品一般,憔悴的脸上,有着失而复得的喜悦。

 “我才是姐姐!我被骗了!”语气中不甘心的成分占了大半。

 雹君威一脸古怪的表情,惹笑了原本—脸怨气的虎儿。

 “原来我才是姐姐,巧葳她骗了我好几年,还让我白白唤她那么多年的姐姐…还好大多时候我只唤她巧葳,否则我岂不亏大了!”补充说明中的埋怨成分居多。

 帮她顺了顺颊边的发丝,耿君威鼓励的让她继续说下去。

 “我想起小时候的事,我有一个好漂亮、好漂亮的娘吔!我们全家出去玩…”机伶伶的打了个冷战,虎儿想起那一场浩劫。

 “都过去了!别再去想那些可怕的事。”耿君威由聂家人与心羽那儿,已经知道后来发生的事。

 轻拥着她,为她除去恐惧的阴影,俯下身,顺道吻去她颊上残留的泪痕,耿君威爱怜的看着失而复得的她…

 孪生子的积习,让虎儿拉下耿君威,轻轻柔柔的在他颊上烙下一吻,而耿君威多未打理的胡髭,却扎得她又又笑。

 出神的看着那张爱笑的小口,不由自主的,耿君威俯身撷取那属于他的甜蜜…多来压抑的情绪就此爆发…

 就只见耿君威愈吻愈深,两个人在相濡以沫的亲中,切切的发现彼此间的相互依赖与需求,拥紧的两个人顺势倒回上,延着雪白的玉颈,耿君威一路攻城掠地,虎儿肩上大部分的肌肤已暴在空气中…

 朦胧间,虎儿依稀彷佛知道将会发生什么事,耿君威的吻,不仅吻得她又又麻,他的所到之处,更像燃起的火把般,仿佛转眼间便能将她没,虎儿在有些儿害怕之余,内心却有一些些期待面对这未知的一切…

 就在这意的时刻,虎儿的大脑在停止运转前,莫名的想起习医时,她大师父含糊带过的那一段…似乎有些儿明白,何以她与耿君威“同共枕”这么久,却始终没有如愿的怀一个属于他们俩的宝贝!“我们会有一个像你的小孩?”梦呓般的吐气如兰,征询着耿君威的同意。

 宛如遭到雷击一般,耿君威停下了所有的动作。该死!瞧瞧他做了些什么?

 一大片的雪白香肩与若隐若现的粉红蓓蕾,耿君威深呼一口气,连忙为她穿妥所有被她拉扯移位的衣裳,一方面深深自责于自己的孟;虎儿则一脸惘的看着他一举一动。

 “对不起!”耿君威在整理好她的仪容后真诚的道着歉。

 敲门声制止了接下来的谈话,耿君威没好气的瞪着直接进门来的人…这提醒了他,下次再有人胆敢没征得他同意而进门,他非将来人砍成八块不可…即使来人是他亲生弟弟也一样。

 “虎儿?!你清醒了?”

 惊喜的耿君扬端着早餐,一脸善意的样子好似他有多无辜似的…天晓得!

 屋里异样的气氛他似乎没感应到,虎儿睑上异常的红倒引得他大惊小敝。“哎啊,虎儿,你在发热?”

 一双禄山之爪(耿君威眼中看来是如此)在没碰上虎儿光洁的额前,已遭耿君威的拦阻…

 “你要自己出去,还是我『送』你出去?”送者,乃指脚也!

 再怎么不识相的人,眼见耿君威几近火的眼神后,也会自动摸着鼻子乖乖出去,而今的耿君扬却像吃错葯似的…

 “虎儿才刚复原,我想多陪陪她!”

 “耿、君、扬!”

 没注到耿君威咆哮似的咬牙切齿,没发觉耿君威一触即发的怒意,虎儿兀自陷入自己的思中,无暇理会两兄弟的“阋墙”她只关心一件事…

 “你不要我们的孩子?”肯定的语气多过于疑问。

 孩子?!

 拉扯战进行到门边的两兄弟停下所有的动作,这个第一手的消息,让被“押”到门边的耿君扬不怀好意的笑了!

 进展还真不是普通的神速…

 “将你脑中所有不入的肮脏念头通通给我删除掉!”

 闷哼一声,耿君扬还来不及做任何辩解,就让他大哥结结实实的一拳给揍出了门外。

 “砰!”房门毫不留情的在他面前紧紧的关上,留下一脸苦笑的耿君扬…

 体上的疼痛,终究会化为精神上的喜悦…耿君扬这么安慰着自己!

 疼痛的腹部,耿君扬反倒志得意潇的笑了,他几乎可以看见一场盛大的婚礼,正等着他那跑不了的大哥…当然,多个喊他叔叔的白胖小娃他也不反对!

 呵!多美丽的一片蓝图啊!

 *****

 “为什么你不要宝宝?”房门内的指控仍在持续中。“或者…你不希望生宝宝的人是我?”

 虎儿丰富的想像力开始让耿君威觉得头痛,他都快让这天马行空给呕死了,要不是看在她是孕妇…什么跟什么,瞧瞧他都被虎儿给搞昏了!

 要不是看在她是大病初愈,身子骨很虚弱的份上,只怕他早把持不住…真让她怀了他的小娃娃!

 小娃娃…耿君威齿而笑,他喜欢这个主意,不过…这一切得等虎儿的身子骨养壮了才成。

 “别胡思想了。”端过耿君扬送来的早膳,耿君威决定亲自喂食,以期养壮她的目的能早达成。

 “你要别的女人生你的宝宝?”虎儿不死心的追问着,她总觉得心里不踏实,樱也因此不悦的微噘着。

 人的红简直是引入犯罪,耿君威出其不意的吻啄了下,这才正说道:“这一生,我只会让一个人替我生宝宝!”

 “谁?”虎儿睁大了眼。

 雹君威一脸你不吃我就不说的表情,让聂虎儿乖乖吃下一大口的小米粥。

 “只有与我厮守一生的,才能生下属于我的孩子!”为她拭去畔的汤渍。

 …?那是什么东东?虎儿心中有些微的困惑。“怎么样才能成为你的?”

 “你忘了咱们要成亲?”

 满嘴满饭粒不便开口的虎儿点点头,她记得成亲…但,这关“”什么事?

 “成亲、拜堂后你就是我名媒正娶的了!”虎儿困惑的表情,让耿君威很自动的为她做最浅白的说明。

 真受不了,非得让他讲那么白不可吗?耿君威开始有一点点的埋怨起虎儿的不解风情…真像块木头。

 “你的意思…”虎儿高兴的表情…终于有些儿顿悟了!

 “对!我就是这个意思!”耿君威松口气,她总算是懂了。

 “你干嘛不早说?害我担足了心,你刚刚…”忆及君扬未闯进前的事,虎儿的俏脸蛋一下子便烧个通红。“…我以为你不爱碰我。”

 后头的一句讲的极小声,那种又羞又憨的模样,真是使人爱煞她的娇憨模样。

 “这一点你永远不必担心,若不是怜你刚病愈,只怕我真会把持不住…你将是我的,我希望尊重你,我不想在拜堂前让你遭到各种流言的攻击。”

 雹君威的深情款款,让虎儿感动的好想哭,只好以努力吃来报答了。

 “对了!当你的,那都该做些什么?”虎儿有些担心…太难的事她可是做不来的!

 剑眉微扬,这个问题可难倒了耿君威,看她这个样子,若说她没听过三从四德,那都还算正常,更别提什么针凿女红了,那肯定是一个答案…不会!

 若说到洗手做羹汤?那一双粉的青葱柔荑可还真让他舍不得,至于其他…

 雹君威想了又想,无奈的叹口气。“你什么都不必做,只要保持原来的样子便成了。”

 “不必做?”

 “娶你当我的,并不是为了让你帮我做些什么,府里衣衫不缺,饮食不乏人准备,所以你什么都别去手,你只需时时伴着我,咱们俩一起过日子便成,你懂吗?”

 没法子说得文学绉绉,但耿君威已经尽力将他所想的全表达出来,即使她什么也不会,但不就因为这样,才显得他的虎儿与其他名媛淑女的与众不同?娶她,并不是为了那些大同小异、女孩儿家所该会的才能,而是因为“她”…独一无二的虎儿才能令他倾心。

 “威威!”虎儿动容。

 明白自己除了一身有些派不上用场的医术外,基本上她什么也不会;耿君威的话语真让虎儿感动个半死,梦幻般的星眸微张,吐气如兰的,虎儿轻道:“我真的真的好爱你喔!”

 话一出口,电光闪石之间,虎儿忆起那蒙胧中所听到的耳语…满意的答案?

 “那你也爱我吗?亲爱的威威?”一脸坏坏的笑容,说不尽的促狭与调皮。

 奇异的,一向以冷静著称,有着刚毅威严形象的耿君威,闻言竟是俊颜微红,神色尴尬的别过头去,虎儿为这个发现而惊奇着。

 “你是爱我的,对不对?”拉过耿君威,虎儿的两颗小虎牙笑得好灿烂。

 正视她的笑靥如花,感染了她的愉,素来平板的俊颜也出一丝笑意。耿君威点点头,换来了虎儿的高声欢呼。“你这磨人的小东西,打从你平白无故的出现后,就无时无刻牵引着我的每一思绪,你说,我怎能不爱上你呢?”耿君威低声轻叹,没想到自己会这样一发不可收舍的陷入对她满满的爱意当中。

 谁能预料呢?只怕早三个月前,若有人公然起之,说他耿君威会不可自拔的深陷爱河中,那人在被讥为丧失理智前,会先让耿君威命人以“精神耗弱、散布不实谣言”给拉人大牢!

 而现在…

 雹君威由衷的期盼婚礼的早到来…延迟了的婚礼正等着他…与他的小新娘!

 *****

 “虎儿、虎儿,你真的丢下我了吗?”悲切的声音、凄凄惨惨的哽咽着。

 谁啊?活得不耐烦了吗?竟胆敢无视威威的命令,进来打搅她休养中的午睡…即使是有些不悦,虎儿超浓厚的睡意,让她没打算多与来人计较些什么…

 “虎儿,你快醒来嘛!虎儿…”

 扰人清梦是不道德的!虎儿很想给那个不识相的仁兄一拳,只是…睡意与理智宛若拔河似的,很可惜,周公先生仍略胜一筹。

 一滴、两滴…脸上凉凉的,下雨了吗?她不记得别院的屋顶会漏水…

 等等¨

 这个声音…有点儿陌生,但,依照这“漏雨”的程度…

 “巧葳!”虎儿刹那间完全清醒了,周公立即回老家,虎儿像只水虾子般,整个人由上跳了起来。

 “你、你、你…你会讲话了?!”太激动的关系,让虎儿有些结巴。

 “你醒来了?!”畔的巧葳破涕为笑。

 就只见两个一模一样的面孔,一个身着白底蓝衫,一脸惊讶到有些呆滞的坐在上;坐在畔的一个,一身蓝底白衫,带泪的憨笑,有著令人无比心疼的特质。

 “我好担心你。”刚从啊云那儿回来,巧葳尚不知虎儿早已转醒的消息,只见她笑容隐去,瞅着一双红眼看着虎儿…

 “哇!”的一声,连来压抑的情绪一次爆发,巧葳肆无忌惮的嚎啕大哭起来。

 手足无措的抓抓头,虎儿一张俏脸十足苦相的皱了起来。“都已经会说话了,你怎么还是爱哭啊?”

 即使有着疑惑,但语气中,无奈的成分还是占了大多数。

 “人家…人家好担心你,怕你…一睡…就…就不起来了…”哽咽的程度,看得出聂巧葳哭得很淋漓尽致。

 “我这不是好好的?”虎儿安慰着她的二手消息。“我早醒来了,我现在是在午睡啦…对了,你可过瘾了?我的『巧葳妹妹』!”

 “你都想起来了?”聂巧葳腼眺的上住了哭泣。

 “嗯!你可好哇,竟敢骗我这么久。”到现在,虎儿仍有些心理不平衡。

 “我…嗯…那个…对了!上次有一个一脸凶样的人,他说要同你成亲,这是真的吗?”此时此刻,顾左右而言他是聂巧葳仅能选择的上上之策。

 “你别说,威威他才不凶,况且,那只能称为有性格,了不起再多加一点严仪,那种我统称它为『酷』!”虎儿全力的为耿君威辩护着。

 当然,虎儿肯定是不了解一般人士对耿君威那敬畏的心态,那种噤若寒蝉的呆样,是从没发生过在她身上,导致她这般全力拥护抗辩的情形,对旁人而言…不凶?…骗鬼去吧!

 “反正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他平待你好吗?”见虎儿点头,巧葳反而摇头。“完了!”“你在说什么?”虎儿是一头雾水。

 “虎儿,你千万别让他骗了,绝对,绝对不能和那位凶人拜堂成亲。”

 这番话要是让耿君威知道,只怕聂巧葳虽有和虎儿一模一样的面孔,也难逃被大卸八块的命运。“为什么?”虎儿让孪生“妹妹”的谨慎表情给搅得心慌慌。

 “成亲前,啊云也对我很好…”巧葳陷入自己的回忆。

 “你成亲了?!”聂虎儿十足活见鬼的表情。

 “别打岔嘛你!”巧葳的一记白眼让虎儿噤声后,才又继续说道:“总之,我发现成亲这档子事会使人情转变,否则…啊云就不会对我这么这么凶了。”

 想到这件伤心事,巧葳的眼泪都快泛滥成灾,直向海了。

 “真的吗?”即使告诉自己,威威不是这种人,但虎儿让巧葳的眼泪哭得心慌慌。

 “是真的,啊云原本是个温柔、多情又体贴的人,以前他连重话都不舍得对我说一句,结果我来找你,一回去他就对我大吼大叫,连天哥哥都瞧见了。”不光是绘声绘影,聂巧葳还提出有力的证人来佐证。

 “天哥哥?!你找到他了?”耿君威并没告诉她,她病中所发生的认亲事件…怕冒出一群人阻止婚礼。

 “什么?他本来就在你这里了!”巧葳用力的鼻子,以期那些不听话的眼泪快快由眼眶内消失。

 虎儿皱皱眉,一幕满是鲜血的画面由脑海中自动播映,那一刀…那道疤…一个熟悉的人像雀屏中选…

 “大侠哥哥是咱们的天哥哥?!”虎儿大胆的假设着。这解释了何以她直觉上,总对杀生佛有一份熟悉感的原因。

 “什么?”巧葳是有听没有懂。

 抓抓头,有力的证人让虎儿着实开始为成亲后的日子担心了,更何况,婚礼已在倒数计时的阶段了。

 “现在怎么办?”虎儿看向镜子显影似的相同面孔。

 双姝面对面沉默了会儿,半晌…

 “咱们逃走吧!”

 良好的默契,让两个人异口同声的下着简短有力的结论。

 “逃走?”

 完了,师出未捷身先死…让人给发现了!

 虎儿舆巧葳面面相觑,一副做了坏事还呆到让人现场逮到的懊恼模样,惹笑了甫进门的鹿心羽。

 依然是一身素雅的白衫,心羽端了盎补汤向两姐妹而来。“你们两个都在,那…嗯,在谈些什么?什么逃走?”

 事实上,心羽想问的是聂竞天的下落。

 两姐妹眨眨眼,相互明白心羽没听到她们俩所做的决定,心中的一块大石放下后,爱玩游戏的个性让她们俩出会心一笑。

 “天嫂嫂!”两个相同面孔,不约而同的朝心羽喊着。

 “你其实是想问天哥哥的下落吧?!”巧葳代表发言,虎儿在一旁挤眉弄眼,十足坏坏的恶笑容已说明一切。

 “别、别说。”颊火红的烧成一片,心羽局促不安的制止着。

 “是什么别说?天哥哥的下落?还是不许我叫你天嫂嫂?”

 “虎儿,别这样欺负天嫂嫂嘛!”

 “对了,天嫂嫂,你要不要陪同我们去爹爹和娘的坟前上柱香?”

 “是啊,爹爹和娘一定会很高兴你去的。”

 心领神会的两个人,堆着一个模样的无笑容,一搭一唱的良好默契,让心羽窘的说不话却又推拒不了

 “我…”

 心羽尝试着想说点什么,却又什么也来不及说的,让两个分不清谁是谁的相同面孔,一前一后的“带”了出去…

 至于祭祀之说…

 那纯属两姐妹的天外飞来一笔!

 五菊葯王与绿竹鬼手十余年来的潜移默化,早让两姐妹在耳濡目染下明白了逝者已矣的道理,以至于对父母之死,虽然有些伤感,但仍能保持理智的不会有太过失控的激动。

 况且,事情也都过了这么多年了,如上事发当时,两人的年纪还小,若不是心羽的乍然出现,让两姐妹福至心灵的提起这档事,再加上心羽还算对她们的味…

 好吧!既然这样,也该是去祭祀父母一番的时候了…

 就带她一起逃走吧!

 *****

 新娘不见了?!

 人仰马翻已不足以形容淳王府内的兵荒马,耿君威雷霆般的怒气正肆在整个王府内的每一寸角落。

 这也难怪他会大发雷霆,活了二十多个年头,他好不容易第一次有成亲的打算,结果呢?

 像是遭受到诅咒一般,要不就新娘病得不醒人事,要不就离谱到新娘临阵失踪…过分的是,失踪的地点还是在自家的地盘上,这像话吗?换成谁,也都会是这种超暴怒的直接反应。

 “王爷,宣、宣王爷…他…”一记杀人的眼,让报讯的小厮说不全一句话。

 “滚!”他现在没闲功夫理会那小子,虎儿的下落末明,那小子也只有搅局的份,耿君威想也不想的就以单字表态。

 “喂,我真那么惹人闲哪?”入门的是一位俊美的白衣书生。

 皱着眉,耿君威看着书生旁边的人…聂竞天?他们俩什么时候搭在一块儿了?

 “怎么了?怎么一屋子张灯结彩却又个个愁眉不展,新娘子受不了你的臭脸,终于跑啦?”

 十足的损友架式,白衣书生依然一脸的淡然、高贵,没去理会耿君威愈来愈沈的表情。

 “她们两个呢?”聂竞天直接挑明来意。

 两个?

 …糟了,一心挂意虎儿的安危,竟忽略黑衣杀手的另一个目标…心羽!

 “大哥!”君扬匆匆人屋。“心羽也不见了!”

 果然,好的不灵坏的灵!

 “你还没死啊?”耿君扬看见白衣书生的唯一反应,即使目前处于非常时期,还是忍不住笑着用“他们”的方式打招呼。“托福、托福,你都还没挂,小弟怎敢早你一步先去呢?”白衣书生笑答。

 “什么意思?心羽『也』不见了?”聂竞天也开始纠起眉头了。

 “你问的两个人,目前下落不明,就这么简单。”耿君威不想多废话,即使是对他未来的准大舅子。

 “这干心羽什么事?”

 “你不是问了虎儿与心羽的下落?”耿君威已经开始动气,在没有找到人前,还让人一直问个没停,那真的是很烦。

 “我是问虎儿与巧葳!”这扯上心羽了吗?真他妈莫名奇妙!

 巧葳?

 雹家两兄弟对望一眼,眼中有着疑问,连一旁的白衣书生也竖直了耳朵在聆听。

 “那个爱哭妞不是跟你在一起的吗?”耿君扬提出疑问。

 “什么爱不爱哭妞,你可别这样没口德。”白衣书生猛然给耿君扬脑袋瓜一记。

 “那是你没见识过,那个女孩子真的是很爱哭的嘛!”君扬抚着头哇哇大叫。

 就这样,两个兴味相投的闲云野鹤在一旁认真的斗起嘴来。

 “究竟怎么一回事?”不理会一旁吵闹的两个人,耿君威看向聂竞天,直觉告诉他,这其中有问题。

 “发生了细故,她先回来找虎儿了。”

 “你确定她有来?”

 聂竞天不脑葡定的摇摇头。“那虎儿与心羽?”

 “如你所闻,不知去向。”

 简短的对话,让两个男人均皱眉。

 “黑衣杀手?”聂竞天问。

 “不确定,没有打斗的迹象,府里的人没人见到任何可疑份子。”玄就玄在这里。

 “喂,什么杀手不杀手的,别扯上巧葳…”在斗嘴中的其中一朵闲云分神向他们俩话。

 “你老实说,那个爱哭姐和你是什么关系?”闲云野鹤二人组的野鹤…耿君扬揪起白衣书生的衣领,不管他是不是二人组的成员…这件事着实可疑。

 “你不是爱哭,她那是感情丰沛,好吗?”白衣书生不厌其烦的纠正着,当然,又外带敲了他一记脑袋瓜。

 “想知道我和她的关系?”贵气十足的俊颜上泛起一记浅笑。“我们大家都有关系!”

 除了耿君扬外,另外两个人依然是漠然的表情。

 “喂,谁跟你有关系,你别那么恶心好吗?”君扬几做呕。

 “在场的诸位,你…”白衣书生指着君扬。“你未进门的嫂子是我的小姨子。”

 踱步到耿君威身侧又继续说道:“别扳着一张棺材脸嘛!我们共同的大舅子都快让你感染上那张臭脸了,多多指教,我的姻亲!”

 事实再明白不过了…

 “你就是爱哭妞口中的相公…啊云?”音量高了几个音。

 “叩!”地一声,有人又挨敲了。  M.pINgG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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