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哇!怎么会发生这种事情,像她这么爱玩的女孩,怎么会是女处啊?
雷焰被自己发现的事实给吓着了。
不过,男子汉大丈夫,总不能吃了却不认帐,虽然很令他头痛,但是好歹工文慧也是大家闺秀,要是工远一知道他吃了他女儿,却不打算负责,恐怕他将见不了明天的太阳。
所以头痛归头痛,名誉与责任,他都得要硬着头皮扛下来。
啥?结婚?他真的向她求婚?
“这是不是天方夜谭?”工文慧以为他只是和自己玩玩,因为他是情夫,为了钱卖力演出,这是其职责所在,所以她不认为他爱她。
没有爱情为基石的婚姻是很没保障的,她不敢轻易点头应允。“告诉我,你平常月事准不准?”
“干嘛问那个?”对雷焰这突如其来的怪问题,工文慧微愣了一下。“你回答我就够了。”
堡文慧红着脸蛋嗔嚷“你不正常啊!”哪个正常人会在做完爱之后问这种不搭轧的问题?难不成她碰上了个有怪癖好的男人?
“到底准不准?”
好像不回答他,他就不会死心,迫于无奈,工文慧闷声应道:“准啦!”“那就更不可以拖延了。”雷焰认真的盘算着。
“啥?”
“婚礼啊。”
听完他的话,工文慧激动地喊“我又没答应嫁给你!”
“你不嫁也不成,说不定你已经怀了我的孩子。”
“啥?”她愣了一下,遂之大笑“你疯了!哪有这么巧的事情,才一次…”
“但是月事很准确的话,很容易怀孕。”
“真的假的?”
当然是真的。”雷焰信誓旦旦的点头。
然他丰富的常识,却令工文慧感到不悦“对女人的生理现象,你倒是很清楚嘛!”
“我有朋友当医师,这些只是常识。”
“怪了,我也有亲戚当医师,为什么就没有人会告诉我这些常识呢?”工文慧继续吹
求疵。
“你不要闹别扭了,我和你讨论的是正事。”
敝了,怎么她觉得今天的他好像变成了另一个人似的,不管是神情语气或者是作风,都像是个…高高在上的王者。
他的转变令工文慧吃惊,却也让她提高了警觉“你到底是谁?”
“什么我是谁?我不就是我。”雷焰又恢复那一贯的嘻皮笑脸。
“我当然知道你是你,但是不是我知道的你就难说了。”
“我们现在讨论的是婚事,其他的事情慢慢再谈好吗?”为免工文慧起疑,雷焰开始转移话题。
但工文慧却执拗地说:“不好,我怎么可能嫁给一个我谈不上认识的男人呢?”
“你有没有冒险的精神呢?”
“不懂你想诉求的。”这男人又想玩什么把戏?工文慧纳闷着。
“换个说法,你喜不喜欢玩刺
的游戏?”雷焰再度询问。
“不想回答你。”其实她最喜欢了,任何刺
的游戏她都不放过;可是和结婚这刺
比较起来,其他事情根本就是小巫见大巫。
“我知道你喜欢,从你的眼神看得出来。”雷焰神色锐利地望着她“就当做结婚是个刺
的游戏,你不想挑战看看吗?”
“你不用
我。”
“我不是
你,事实上是你胆小,不敢接受我的挑战。”
“我胆小?”工文慧难以置信地瞪着他,扬声哼道:“不巧我的外号就叫做工大胆,天底下没有我不敢做的事情。”
“那就对了,既然你那么有把握,为什么不敢和我赌一把呢?”设陷阱这种事,可是雷焰的拿手绝活。
“赌就赌,如果你输了怎么办?”她骨子里不认输的因子已经开始跳动,现在要她踩煞车也来不及了。
“如果我输了,由你看着办;可是如果你输了,就得心甘情愿的嫁给我。”
“好,你说的,不要到时候后悔了。”只顾逞强的工文慧,哪里知道他话里的蹊跷。
“不会,君子一言既出,驷马难追。”雷焰心底正享受着鱼儿自动上钩的喜悦。
就这样,一场稳嬴不输的
易,就这么展开了。
堡家大小姐订婚可非小事,不知怎地,记者的敏锐度就像狗的嗅觉般,都是超级
感的,一点风吹草动,就会围聚过来等着要抓新闻。
但是,这也太奇怪了吧?为什么她才到家门口一下车,就有人追着她问对雷总裁的看法?
“这关雷总裁什么事啊?”对于一个连面都没见过的陌生人,她能有什么看法?
“喔,怎么会不关雷总裁的事?”记者一脸纳闷。
另一个记者朝另一方面去想“工小姐太幽默了,八成是想考验我们记者的敏锐度高不高。”
“我干嘛要考验你们呢?”最莫名其妙的还是工文慧本人。
她从头到尾都听不懂这群记者到底在说哪一国话。
“工小姐不是要和雷总裁订婚吗?”
“我和雷总裁订婚?”工文慧险些当众狂笑“你们哪听来的消息?”
“不是吗?可是大家都这样说的啊!”有些记者脸上开始出现了问号。
堡文慧越过众多记者,朝正厅方向笔直走着,记者不死心又跟在后头追问:“工小姐,你说你订婚对象不是雷总裁,那又是哪家企业的少东呢?”
“什么都不是。”
“什么都不是?”
“对,什么都不是。”工文慧笑说“他只是个普通人,既不是哪家企业的少东,也不是什么知识份子。”
这可新鲜了,既然不是有钱公子哥,就表示又有个人即将因为攀龙附风而飞黄腾达,这新闻肯定比两大集团联姻更有卖点。
“工小姐,透
一下你准夫婿的事情吧。”记者这会儿更加的勤奋挖宝。
“没什么好说的。”
“怎会没什么好说的?他是不是上回你公开应征那个…时候认识的呢?”
“什么那个?”工文慧玩世不恭地说:“想说是我应征来的情夫,就直截了当的说,我最讨厌人家转弯抹角的。”
“对不起!”
“好了,我要进去了,有什么内幕,等下我老爸会让他的秘书向大家报告,失陪了。”她跨越过正厅的门槛,那是一个界线,除了宾客之外皆不得人内。
记者没辙,只得在外头继续询问:“那可不可以在订婚仪式完了之后让我们拍照呢?”
“我们总裁会请秘书把照片交给大家。”门房挡住记者们的去向,态度和缓的告知。
此是外头的状况,但是在屋内,却已经开始风起云涌…
没道理,老爸为什么对秦焰那么好呢?还有秦焰身旁的两位长者又是何方神圣?她可没见过老爸对谁那么客气过,这真是破天荒哪!
“来了、来了,女主角出现了。”有人高喊。
所有人的视线全部转向工文慧。
“文慧,过来见见雷焰的父母亲。”
啥?!工文慧语异,她有没有听错?她要订婚的对象是秦焰,怎会变成雷焰,还要见他的父母?!
“秦焰…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颤抖着声音问。而为求明白,她询问这订婚宴的男主角。
“这是我父母。”雷焰大方的介绍长辈。
堡文慧呆在当场,这个青天霹雳令她好半天脑袋都无法思考。
半晌后,她开口“你说他们是你的父母?!”
“是。”
“可是我爸说,他们是雷焰的父母。”这只有一种可能,她被耍了!工文慧怒火中烧“我想你欠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我当然会解释,但是可否等一切告一段落再说呢?”宾客满堂,雷焰可不想为了这点事情让人看笑话。
开玩笑,等到仪式完成,她要后悔就更困难了。
“你不给我一个解释,就没有订婚仪式。”
众多宾客张着大眼看好戏,雷焰只得把工文慧拉到一旁进行沟通“你忘记我们的赌约吗?”
“现在就算你说什么,我都不会被你骗了。”赌约又算得了什么“我问你,为什么来应征?又为什么向我求婚?”
“责任。”雷焰坦然表态“因为你是女处,是男人就该要为此负责任。”
原来只是为了负责,根本不是为了爱;因为责任,所以他不得不向婚姻妥协。
堡文慧的心为这个结论微微刺痛着。
这样的婚姻怎么可能会幸福呢!
“这需要想那么久吗?”见她没反应,雷焰开始催促。
“是不需要。”
“那就走吧,大家都在等着我们呢。”
他伸手
牵她的手,工文慧却一闪躲开了。
“又怎么了?”
“我要考虑。”太盲目走入婚姻,等于是走向悲剧,她不想自己成为悲剧中的女主角。
当然,想在她老爸和众亲友面前逃逸,那可比登天还困难;不过,她叫作工文慧,天底下没有能够难得倒她的事情。
“呜…”
“怎么了?”看她神色不对,雷焰紧张询问。
“好痛…”她抱着肚子直发抖。
“怎么会突然肚子痛?”
“好痛…”泪水直落,脸色发白,工文慧卖力的演出,演技堪称一绝。
雷焰起先有些怀疑,但是看她痛苦难过的神情,也不由得信了她“我马上送你去医院。”
他一把将她横抱起来,在众目睽睽下往外走。
堡遍一和雷焰父母都在后头追问:“怎么了?”
“她身体不舒服,我送她去医院。”
“怎么会这样?”秦秋屏一脸茫然地望着儿子远去的背影发愣。
“那这订婚宴怎么办?”刘薇君望着工远一询问。
“当然是延后喽。”最清醒者当工庆哲,他太清楚妹子的把戏,因为自己便是她恶作剧最大的受害者。
不过,他却很看好这两人的未来,所谓冤家冤家,不是冤家不聚头。
人进了医院,工文慧继续卖弄她的一
演技,哭功更是一等一,可是医生却怎么也找不出她身体有任何毛病。
“真的有那么痛吗?”连医生都担心她体内是不是有什么不知名的恶
病毒。
“如果不痛,她怎么会一直哭个不停?”雷焰没好气的低吼。“这恐怕要深入检查才能够得知病因。”医生也不敢太过于主观,毕竟这年头文明病太多了。
“彻底检查。”雷焰认为工文慧若是没病没痛,不可能哭成那样子“不管花多少钱,都要找出令她痛苦的病源来。”
似乎被他的气势所撼住,医生不停点头“我们会努力去找出病因的,请您放心。”
医生同一些护士离去准备其他医疗器材,雷焰的大哥大接着响起,却因为收讯不佳所以得离开病房接听,他把照顾工文慧的任务暂时交给其他护士。待雷焰走开,工文慧便停止哭闹。
“小姐,你现在舒服点了吗?”
“很舒服啊。”她笑答。“可是刚刚你很难过…”
堡文慧笑说:“刚刚是刚刚,我的毛病就是这样,来得快去得也快。”她边说边下
,穿妥鞋子便朝外走,护士在后头追问:“小姐你要上哪里去呢?”“我出去透透气。”
“可是雷先生
代我要好好看着你。”护士面
难
。
“不要紧的,你就说是我执意要离开就好了。”
“那你要在哪个地方透气?雷先生若是问起,我也好回答他。”
“那就难说了。”
堡文慧的话令护士一脸不解“我不懂你的意思。”
“就是说我要去的地方有很多,一时间实在无法列举。”
天涯海角,哪里都好,就是不要给家人逮到,更不要给雷焰有机会找到她;至于婚礼,算了吧,那种没感情基础的婚姻,她才不想要咧!所以,这只是她逃离婚礼的前戏。
当然,离开医院她走的是后门,而才跨下阶梯,就看见工庆哲站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
她一边注意雷焰会不会随时出现,一边快步走向工庆哲。
看见她,他便笑着摇头“我真不知道自己的下场会如何?”
“别埋怨了,我要的东西呢?”
堡庆哲把一个小牛皮纸袋递给她,并说:“护照还有信用卡都在里面,另外我还帮你准备了旅行支票,至于衣服怕爸妈怀疑,所以就没有帮你带来。”
“有钱还怕啥。”工文慧理所当然地接过牛皮纸袋。
“是啊,不会赚钱的人花钱总是毫不心痛。”
“有什么好心痛的?老爸和你那么会赚钱,我若是不帮忙花一花,你们迟早会被金山银山给
垮的。”
也只有他妹子掰得出这样荒唐的对白,工庆哲无奈地说:“你好自为之了。”
“我又没有做错啥,是雷焰不该欺骗我,我岂能乖乖地任人宰割。”
堡庆哲毫不赞同这个说词,他一个劲地摇头反驳“人家不要被你给宰割就要偷笑了,还想要宰割你?天方夜谭!”
“你到底帮谁?”工文慧瞪着他质询。
“我谁都不帮。”他笑说“这一回,我决定隔山观虎斗。”
“算了,我不和你扯淡了,再不快点溜掉,雷焰就跑来抓我了。”虽说不打算帮谁,但是妹妹还是妹妹,出门在外,一个女孩子总是较危险,他忍不住叮咛“小心点,别到处闹事,外国可不比台湾。”
“好啦,别像个老妈子一样婆婆妈妈的。’工文慧仲长手说:“车子借我。”
“啥?”工庆哲瞪着白眼,问道:“车子给你,我怎么回去?”
“搭计程车啊。”她笑答。“算了,我送你去机场吧。”
“我就知道你会帮我。”
“我咧!”又给算计了。但,这又不是头一回,他早就认了“小心总有一天会有人治得了你。”
“没有那个人存在的。”工文慧一脸信誓旦旦。
堡庆哲不反驳,却深信一山还有一山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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