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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情话绵绵
 惠安见到到国风时,心里很不开心,不但没有一丝惺惺相惜的好感,反而兴起一股“仇人见面,分外眼红”的敌意。

 原因非常简单,只因为国风一见到玉翎马上行起英国式的宫廷礼,轻拈起她的玉手到边一吻,还调皮地眨了眨右眼,标准一副‮情调‬圣手的模样。

 玉翎被他逗得咯咯娇笑,惠安则是被他得一把妒火狂烧,而更糟的是,唐竟然还夸他“英俊潇洒,年轻有为”

 惠安强忍下心中的怒意,如鹰般犀利的眼光频频向国风行注目礼,希望他可以知难而退。但那小子却像戴上铁甲面具般,对惠安的怒气视而不见,反而变本加厉地亲近玉翎。最后惠安再也忍受不了了,一把抓住玉翎的手,将她拖离国风的视线之外。

 “干什么啦?”玉翎娇嗔地埋怨。

 “我不喜欢他看你的样子!”惠安咬牙切齿地说。

 他脸上的怒容令玉翎发愣了几秒,她凝神细细研究他的怒气从何而来,终于有了答案。

 “你在吃醋?”她边绽出了一朵好甜的笑容。

 “我?”惠安惊愕地蹙着眉,不得不承认自己的确被妒意绞得失去理智。他红着脸,不敢看向玉翎“我…我只是讨厌他。”

 “讨厌他什么?人家有惹你吗?”

 “有!”他斩钉截铁地回答“他吻你的手,太可恶了!”他将玉翎的柔荑举到边,霸道地献上一吻“只有我才能吻你。”

 从指间传递过来的阵阵酥麻感,穿透玉翎的神经中岖。她双颊嫣红,星眸醉。

 “胡闹,亲手是国际礼仪、”

 “我不管,只有我才能吻你。”他轻咬着白的手指,玉翎倒了一口气,呼吸变得愈来愈急促。

 “你知道我们有多久没接吻了吗?整整有一百六十三个小时又二十五分钟了…”惠安看了一眼手表,将玉翎搂进怀里,低下头俯向她。

 他的轻轻刷着她的,然后含住她的下着,等到玉翎被他哄得分开嘴,舌头马上长驱直入,掠夺她口中的甜美。她的舌羞怯地与他嬉戏,在两舌绕片刻之后,他将她入口中,她探索他的热。

 两人气吁吁地热吻着,沸腾的荷尔蒙令他们遗忘时间,直到几声轻笑飘进浑沌的听觉当中。

 玉翎害羞地推了推惠安的,她可想起莫宅的某个人有偷窥的嗜好。

 惠安张着一对仍弥漫情蒙眼睛看向声音的来处,他愣住了,双颊涨得通红。埋在他怀里的玉翎听到那钤铛般的笑声仍没有止住,忍不住回过查看。

 只见三个娇美的女孩站在玉龙身后笑得直打跌,而她那位俊美如神的堂哥则抱着双臂,以藏不住笑意的眼神非难地盯住他们。

 小雅一见那对情侣脸上的惊恐加,就情不自地笑得更大声。

 罢开始,她们只是好奇惠安拉走玉翎要干什么才偷偷跟了过来,继而看见两个人准备接吻,对这种克服高度上障碍的技术表演更加不能错过,于是兴味盎然地凝神研究。结果瞧见玉翎整个人挂在惠安身上的滑稽姿势,忍不住噗哧笑出声,然后她们就瞧见另一个同伙人站在她们身后。

 玉龙的脸上原本闪过—丝恼怒,但随即披幽默所取代。上次玉翎破坏了他的好事,没想到这么快就让他逮到小辫子,虽然他是生气惠安对玉翎的冒犯,不过情侣之间接吻算是很正常的事,他总不能因为玉翎是他妹妹,就止人家做那件事,所以他只是故意板起脸孔吓吓他们。而偷窥人家接吻的小雅、乔英和道伦则心虚地躲在他身后,拿他当挡箭牌。

 “姐夫…”惠安终于挤出声音来。

 “三哥,你怎么可以偷看!”玉翎老羞成怒地嚷着。

 “喂,你要搞清楚,我可没偷看。”玉龙装出一派威严地教训道“我是正大光明地看!是你们进行得太忘我,所以才没注意到,我是好心来叫你们进去吃饭的。玉翎,你也老大不小了,做这种事要看时间、地点!不能等回家再做吗?在别人的地方,啧啧啧,也实在太大胆了。”

 从玉龙戏谑的眼神中,玉翎知道堂哥是为了报一箭之仇才故意讽刺她。她涨红脸,无法对玉龙发脾气,只好把怒气出在惠安身上。

 “都是你啦,害人家好糗。”她不依地捶着惠安。

 “是我不好,你别生气。”惠安不知所措地低声哄着,其实他的困窘并不下于玉翎,只怪他太过急切,也不先勘查一下地形。

 “玉翎,你就别生气了!都怪我们太好奇了,下次我们绝不会偷看了。”乔英也走过来安慰她。

 还有下次吗?玉翎翻了翻白眼,恼怒地瞪向玉龙,以甜甜的声音说:“三哥,我想这件事的确怪不得你,都怪小妹我太过不小心,下次我一定会注意点。不过,我忍不住想提醒三哥,千万不要跟我犯同样的错误,要知道我留在台北的时间会很长的。”

 她眼中的狡猾令玉龙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在他还想不出话来反驳前,玉翎已经挽住惠安的手从一干偷窥共犯的面前潇洒地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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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饭的时候,国风仍一径热络地向玉翎问长问短,简直快把惠安给气炸了,可是他又得保持风度不发火,心中的郁闷可想而知。

 柄风本来也不是这么不识时务的人,但一来是奉老妹之命,刺探眼前这个频频以眼光攻击他的男人到底对玉翎有多强的爱意。二来是因为玉翎是个可爱的女孩,风趣的言谈令他有相见恨晚之慨。三来则是他的心上人道伦以一张冷面孔对着他,让他忍不住也想试探她的心意。

 “玉翎,那你还有没有回纽约继续深造的打算?”国风问题听得惠安心情慌乱。玉翎还会回纽约吗?会再度撇下他到另一个国度去吗?他焦急地看向玉翎。

 “目前是没有。我已经受够了枯燥的绘画理论,再说,理论私技巧虽然重要,却比不上下断地习作。有许多成名的画家甚至不是从学院里出来的。我认为多看、多画才是一位画家成功的秘诀。”

 “那你是打算留在国内发展罗?”国风又问。

 “应该是吧!家里的人都希望我留下来。”她的眼光看向慈祥的祖母,然后移到玉龙脸上…或许三哥不会同意她的话,她好笑地想着。“短期之内我是不会走的。”

 “那太可惜了。”国风遗憾地叹息“我还在想,如果你待在美东,我就不会太寂莫。”

 惠安简直快爆炸了,国风是什么意思?他强忍住满腔的怒气,听见玉翎娇笑道:“像你这么帅的东方男孩在美国是不愁没人陪的,热情的美国女孩绝对会让你忘记寂寞为何物。”

 “真的吗?”他轻挑地眨眨眼。

 “去了你就知道。”她心不在焉地说,美丽的眼睛转向身旁的惠安,小手更在桌子底下抚住惠安握紧的拳头。过了片刻,她才感觉到惠安放松下来,将她的手反握在掌心中。

 吃饭后,众人闻坐在沙发上聊天,小雅拿出四支网球拍提议道:“要不要看职业水准的网球赛?”

 她将还搞不清楚状况的众人赶到屋外,还准备了各式的饮料、水果和点心,然后把一支球拍扔给哥哥国风。

 “干嘛给我?”国风抗议道,他已经好久没打网球了。

 “国风跟舅舅一组,唐教授和姚木头一组,这场舅、甥对抗姐夫,小舅子,一定有看头的。”小雅没等他们同意,马上将其余三支网球拍分配给另外三名选手。

 季冠华大律师望着手中的球拍发呆,天知道他有多久没打网球了!小雅这小妮子难道不知道现在流行打高尔夫球吗?

 “小雅,你姑姑怀了六个月身孕,我要照顾她。”好个冠冕堂皇的理由。

 “拜托!是姑姑怀孕,又不是你怀孕,再说她很久没见到你大展雄风了!对不对,姑姑?”莫雅涛忍住笑地直点着头,看着丈夫像斗败的公般,认命地举起球拍走向网球场。

 “小雅,你疯了是不是?”国风将妹妹拉到到一旁低声咒骂。“你没瞧见姚木头杀气腾腾的样子吗?这下子他铁定会把你老哥杀得尸骨无存,茍延也不能残了!”

 “你就委屈点吧,我的好哥哥!你刚才差点把人家气得内出血,现在就大方点,让他出口怨气,免得他回去闷成了脑中风。”小雅一副“你活该”的表情,差点害国风气得吐血。

 这可全是她小妮子一手自导自演的杰作,现在倒像个没事人般,全推给他了!不过气归气,却也不能不战而降,只好鼓足他剩下的男子汉气概,舍命陪君子了!一场友谊赛打下来,搞得国风气吁吁,疲于奔命。显然季冠华大律师的球技已大不如前,而对方却好像职业选手般强悍,再加上惠安拚命向他杀球过来,他们这对舅、甥档当然大败而归了!

 胜利者受到空前的欢呼,连小雅和道伦都跑到敌营中归降。更惨的是,舅舅至少还有娇安慰,?他却只获得道伦一个龇牙咧嘴的嘲弄笑容。

 看来这趟易他是亏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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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打完球赛后惠安便匆匆赶回新竹,其间又利用机会偷亲了玉翎好几下,才依依不舍地搭车离开台北。

 由于星期二他要到日本出差,所以放假后第一天上班的工作特别繁忙,然而他还是利用夜晚的时间和玉翎借着电话线低诉情衷。

 惠安之前的确不知道玉翎到了台北,后来又见到国风对她的热络,不由得生起警惕之心,遂采取紧迫盯人之道。两人在电话中情话绵绵的,却大都是玉翎说话他听,他的确喜欢那娇媚清脆的声音,教他百听不厌。

 “玉翎,我明天要到日本去,要不要我带点什么东西给你?”

 “不用了,我什么都不要,只要你平平安安的回来。”

 “玉翎,你真好…”他感动地轻喃“我星期六早上回来,可以去找你吗?”

 “当然可以。晚上我们可以一起去参加表哥的生日舞会,三哥因为要陪三嫂,所以派我代表。我是不太想去啦,不过如果你肯陪我的话,我就勉为其难去一下。”

 “我是想陪你,可是…”惠安为难地犹豫着。

 “可是什么?”

 “我不太会跳舞。”

 “我也不太行呀!”她呵呵笑着“我们随便跳一下,然后找机会偷溜。”

 “好。”一想到周末晚上可以跟玉翎共度,他就兴奋莫名。他和玉翎错过太多时光了,他得好好计画该如何弥补他们失去的欢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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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玉翎拆开惠安从日本带回来给她的礼物时,眼睛不由得瞪大。那是一瓶很贵的名牌香水。

 “可是瑞雪说你对香水过敏。”

 “这种味道我试闻过了,香味淡雅,我喜欢的,不会过敏。”

 “真的吗?”玉翎笑得好开心,眼中有着一抹促狭“你送我香水干吗?是嫌我臭吗?”

 “不,才不是呢!”惠安着急地解释“你香得很,我只是觉得这种味道配得上你。玉翎,你可千万别误会。”

 王翎眨着眼睛娇笑道:“逗你的,瞧你紧张成这样。”她打开瓶盖,凑到鼻端轻闻“我喜欢,晚上擦给你闻好不好?”

 惠安欣喜地点着头“就我们两个去吗?瑞雪不一起去?”

 “她要赶报告所以没空,你不喜欢就我们两个人吗?”

 “谁说的?我喜欢得很。”惠安趁着二楼的起居室里没人,赶紧轻啄了玉翎一下。“你知道我们有多久没单独在一起了吗?”他的眼中闪烁着热情的光芒。

 玉翎害羞地低下头“这里不行,我怕有人偷窥。”

 惠安会意,只让玉翎靠在怀中,和她谈些家常琐事,一直到傍晚时分他们才各自回房,准备参加晚上的宴会。

 惠安向玉龙借了礼服,穿著白色燕尾服、系着白色领结的他,简直帅呆了。

 瑞云要玉龙帮他调好领结,然后叫惠安在她面前转圈圈。

 “玉龙,你瞧惠安是不是好看极了?这么出众的外表不知要死多少女人!”

 “不可能比我帅吧?”玉龙吃味地睨着他。

 “当然,你是天下最帅的老公嘛!”她哄着丈夫,令玉龙笑得合不拢嘴。

 没多久,穿著一身银色小礼服的玉翎也走出房门。她将头发自脑后、两旁梳理,抹上一层薄薄的发霜,颈间垂饰着泽柔和的珍珠项链。丝质布料完美地贴住她的曲线,一条薄纱领巾掩住前的沟,然后向肩后迤逦而下。

 “玉翎…”惠安着地望着眼前纯真如天使、却娇媚似狐仙的爱人。他伸手向她,玉翎含笑地将纤手放入他的手掌中。

 一直到将玉翎拉进怀里,惠安才发现礼服背的设计,一片白的肌肤落进他眼帘,让他忍不住倒了口气。

 “你好美啊,玉翎。”瑞雪赞叹道。

 “好了,你们也该走了。”玉龙催促着,将车子的钥匙递给惠安。“小心开车,不可以玩太晚。”

 “太晚是指几点?”玉翎好奇地问。

 “太晚就是不能在外头过夜。”玉龙特别强调“过夜”两个字,教玉翎羞红了脸。

 “好好玩。”瑞云朝两人摆摆手。

 玉翎挽着惠安的手走进电梯,直达地下停车场。他们在玉龙的停车位上找到那辆银色的轿车,惠安替玉翎打开车门,将车子缓缓驶出。

 “自从被大哥接回台南后,三哥就把我管得好严!”玉翎埋怨道。

 “姐夫也是为你啊!”鼻端闻到淡雅的香味,惠安很开心玉翎擦了他送的香水。“你好香。”他凑过去她的颈边说。

 “谢谢。”她亲了一下他的脸颊。

 这是惠安头一次见到她上妆,俏脸上只抹了一层淡淡的粉彩,却已光照人。他突然感到有些不安。

 “玉翎,你为什么这么美呢?教我放不下心来。瞧你还穿了一件背的礼服。”他实在不想别的男人分享他的玉翎。

 玉翎噗哧一笑,靠在他怀里仰着头说:“有什么放不下心的?看看你,一副吃醋丈夫的样子,我部不担心你这么帅被人抢走,你又何必担心我呢?要对自己有信心嘛!”

 “可是我不喜欢人家看你,甚至摸你…”“我也不喜欢啊,等一下我只跟你跳舞好不好?”玉翎笑道,随即转了转眼珠摇着头“不行,搞不好表哥会来邀我跳舞,到时候你可不能吃醋。表哥虽然跟我不是很亲近,不过对我还不错,他每次到纽约都会来看我,你千万不能吃他的醋。”

 “你表哥是个什么样的人?”

 “我不太清楚他的个性,不过他很帅。他是我舅公唯一的孙儿,虽然只比三哥小上两岁,可是能力很强,独自管理舅公的事业。不过,听说他很风…”玉翎悄声警告道:“今天的宴会上一定会有很多漂亮小姐,我可不准你瞄。”

 “放心好了,我只看你。”惠安老实地保证。

 车子开到李明杰位于信义区的豪华住宅,惠安将车子交给停车的小弟,和玉翎携手走进华丽的大厅。

 慵懒的爵土乐曲弥漫着四周,穿著各式各样华服的绅士淑女在水晶吊灯的照下,恍若电影中的人物。这种场景的确跟电视、电影中上社会的宴会十分相似,现场的乐队演奏、散置各个角落的自助餐点、穿梭的服务生…种种的一切都让惠安有置身于幻梦中的错觉,这就是玉翎的世界吗?一个跟他的生活没有半点集的生活圈。

 “表哥是爵士,同时也是萨克斯风好手。”玉翎在他耳边说,眼光好奇地在衣香鬓影间穿梭:“看来今天来的都是年轻人,搞不好舅公、舅婆已先到别的地方避难,他们最讨厌这种喧闹了。”

 “那你表哥的父母呢?”做父母的总该参加儿子的生日宴会吧?惠安是这么想的。

 “表叔,表婶他们在好几年前就过世了,所以我表哥的个性有点怪,算是愤世嫉俗吧!你可别看今天有那么多人来参加宴会,大部分的客人可能都只是生意上来往的对象,他没几个真正的朋友。事实上,他有些恃才傲物,瞧不起人。”

 好奇怪的人,惠安叹着气,自己的生口宴会为什么却请一堆跟他不亲近的人来参加?生日该跟自己所爱的家人一起度过的呀,姚家向来如此,而这个李家显然不一样。

 “他来了。”玉翎向前方一位一路打着招呼过来的英俊男子微笑,惠安的眼光也移向他。果然是相貌不凡,连走路的架式都有王者的风范,俊朗的鹰眼虽然带着笑意,却藏不住慑人的犀利,微扬的角则尽是讥诮。

 “玉翎,愈来愈漂亮了。”那对鹰眸中突然多了份宠爱,角的讥诮也少了些,惠安看得出来他是真心喜欢玉翎。

 “表哥,生日快乐!”玉翎朝他甜甜地笑道,她用手肘轻碰惠安,提醒他将生日礼物递上前。

 惠安将手中两份用彩纸、缎带包装好的礼物递到主人面前。

 “小的是三哥送的,他因为必须待在家中照顾怀孕的三嫂而不能来,特地要我代他向你致歉。另外一份是我送的。”

 李明杰将礼物收下,瞥了一眼长方形包装的那份,心里已知道玉翎送的是什么了。

 “你送我画吗?”他扬了扬眉“看来我得好好收藏着,搞不好几年后我就发大财了。”

 “你还不够发吗?”玉翎反讽道“请原谅小妹我无生产能力,买不起名贵礼物,只好动手自己做。”

 “你还是跟从前一样调皮,”李明杰呵呵笑着,眼光转向惠安“男朋友吗?这么帅还敢带过来,不怕被人抢走?”

 “才抢不走呢!”玉翎仰着头骄傲地说“表哥,这是我的男朋友姚惠安。惠安,这是我表哥李明杰。”

 “你好!”惠安感到受宠若惊,头一次被玉翎宣告为她的男朋友,令他有种得到正名的欣。

 “你好。”明杰发现惠安的神态不卑不亢,不由得多了几分赏。今天来参加他生日宴会的客人,大部分都是冲着他李明杰而来,而这个姚惠安却不同,他是为了玉翎而来。

 “看不出来你回国还不到一个月,就到这么好的男朋友,还真教表哥刮目相看。”

 “我哪有你本事,这屋里有一半女人是你女友吧?”玉翎故意糗他。

 “胡说八道,我跟那些丑女人才没关系呢!”他佯装生气地捏了捏玉翎的鼻尖,惹得她哇哇大叫。“你不知道我最近喜欢像你这样的清纯美女吗?就是比你高一点、羞怯而温柔的小女人。”

 “你说的是谁啊?”她被表哥给弄糊涂了。

 “上星期跟你在海边玩的女孩,你该知道她是谁吧?”

 玉翎想了一下马上明白“原来你就是狼。”

 “什么?”这下换李明杰一头雾水了“为什么说我是狼?”

 “谁教你死盯着人家不放,才被小雅骂成狼。”

 “她叫小雅吗?”他认真地问。

 “不是。”玉翎呵呵笑着,眼中闪着一丝戏谑“她是惠安的表妹,也是舅公一直想替你相亲的内定李家媳妇,我三嫂的妹妹瑞雪。”

 明杰满脸惊愕,然后不发一言地从玉翎身边退开。

 “他怎么了?”惠安不解地望着他的背影。

 “恐婚症。”玉翎耸耸肩“表哥就怕舅公婚,只是没想到让他看上眼的人竟是舅公要他娶的对象,所以落荒而逃。”

 “那样不是很好吗?为何要逃?”

 “他不喜欢结婚,只想谈恋爱。”玉翎拉着惠安到自助餐桌前找吃的,结束这个话题。

 一直等到生日快乐歌唱完,玉翎借着跳舞,和惠安躲过许多俊男美女的騒扰,逃到花园里的僻静角落。

 “这里安静多了。”玉翎吁出一口气,望着明亮的月。“自然的月光并不比人工水晶灯所营造的气氛差。”

 “你不喜欢屋里的气氛?”惠安感到有些讶异,却又掩不住欣喜地笑了起来。

 “好吵,我比较喜欢安静。喂,你干嘛笑成那样?是笑我人吵却喜欢安静吗?”她不依地捶着惠安娇嗔道。

 “不是啦!”惠安将她搂靠在怀中“只是我刚才突然心慌了起来?锿返氖澜绺业氖澜缦嗖钐叮嵝蚜宋遥颐侵涞木嗬搿!?br>
 “你说什么?”玉翎也急了“里头的世界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我不是那个世界的人,所以我们没有距离!”

 “我知道。”他叹了口气环住玉翎的“可是我以为你或许常参加那些宴会,喜欢那种热闹,相对的,我的世界就平淡许多,所以我担心…”

 “你不必担心,”玉翎坚定地向他保证“我并不喜欢那种热闹和虚伪,也很少参加,今天若不是表哥生日,我是不会来的。”

 “可是你毕竟属于上社会的,而且唐家的财势…”

 “那又如何?你是因为我的家庭才喜欢我的吗?”

 “你怎能这么说呢?玉翎,你该明白我的心意。”他执起玉翎的手放在口,深情地凝视着她“你不可以怀疑我对你的感情。”

 “我知道。”她投入他的怀中,幽幽地说:“那也请你不要怀疑我的心。不管我们之间有任何距离,我们都要设法克服好不好?”

 “好。”他搂紧玉翎,澎湃的情在心中翻腾,他是如此深爱着她,愿意为她斩妖屠龙,突破一切障碍。

 “玉翎,我好想做一件事。”他在她耳边沙哑地低喃。

 “什么事?”

 他放开她,拉着她的手来到阴暗的台,惠安将她举到台的栏杆上坐好,抱住她的俯向她。

 这是他们第一次处在平等的高度上接吻,惠安借着齿相接传送热情,一只手在她光的背部‮摩抚‬着,他们着气分开,惠安的目光徘徊在她的口,那剧烈起伏的酥起他体内的如暴风雨中的大,他忍不住癌下身来亲吻她的沟,着降起的肌肤。

 一波波的热自玉翎的小肮中升起,她全身无力地靠向惠安,任他恣意怜爱。她可以感觉到他的舌头不断朝她衣服里探入,她的头变硬,全身酥软,口中发出低切的呻

 或许就是那呻声唤醒了惠安的理智,他靠在玉翎的气,然后缓缓将头移开,眼中充满未褪的情火,他将她抱下来,抚平她的衣服,调整好她的纱巾。

 “我们回去好吗?”他困难地出声“姐夫说不能在外过夜的。”

 玉翎脸红地颔首,她知道如果不是惠安及时身,他们可能会做出堂哥警告他们不准做的事。

 “我去跟表哥说一声就走。”她挽着惠安向明杰告辞,两人又坐进银色的宝马,快速朝唐玉龙的家驰去  m.pIngG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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