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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然而,管成霄完全没有息的机会。

 第二天中午,他在家里接到詹娜的电话,说芷菱在小套房服下安眠葯自杀,已经送到国泰酱院急救。

 “她现在怎么了?”

 成霄一夜未睡,听到这样的消息如同遭受重击。

 “好在才了二十几颗,我又发现得早,现在人已经醒过来了。”

 成霄的冷汗从鼻尖冒了出来。

 才了二十几颗?彷佛二十几颗安眠葯下去就像吃MM巧克力似的!对某些人来讲,这已是足以致命的分量了,并不是每个人都具有把整瓶安眠葯都下去才会致命的那种异秉的。

 看来芷菱是和他玩真的!在此之前他完全没有把她的警告和威胁当真,能进入他心里面,只有一个芷英…

 “管大夫,你最好赶紧到医院来吧!这件事到目前为止只有你和我知道,还没惊动那些记者。”

 “好,我很快就过去。”

 币下了电话,成霄并没有立即起身外出。想到昨晚才在芷英面前剖心沥胆,誓言为了她什么都不在乎,而现在突发在眼前的严重状况已将他的豪语打了折扣!他真的可以不顾一切和她在一起,包括不理会未婚的“以死抗争”吗?如果让芷菱知道是芷英使他移情别恋,那么她的“死谏”可就真的可以置他和芷英于万劫不复之地了。即使芷菱的自杀只是为了要胁他结婚,却也是一桩无法摆平的大难题了,她既然敢拿生命做赌注,可见绝不会把两人之间的关系轻易放弃。她这样做,表明了成霄除了立即与她结婚,没有第二条路可走。

 他的脑子轰轰作响、一片混乱,始终不曾痊愈的头痛又发作了,整个人像一滩烂泥般垮在皮沙发里无法动弹。

 任何棘手的难题都得去面对吧!只要在世为人,他管成霄怎么也逃不了?

 他奋力而起,抱着“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返”的决心,终于来到了芷菱的病榻前。

 和想象中的一样,她脸色惨白,神情沮丧,一看见管成霄就噎噎,极端委屈地哭了起来。

 “你为什么要做这种事呢?”

 成霄深深皱着眉、绷着脸,表现着极端不谅解地问,并没有一点怜惜的意思。

 “成霄,对不起。不过你放心,我已经封锁了消息,不会有人知道的。就算事情漏了出去,我也会说是我不小心服葯过量,不会拖累你的。”

 芷菱讨好地说,以为这样可以攫获他的心。

 “你怎么会拖累我?是我让你丢了面子,不是吗?所以你要这样对付我?”

 他豁出去了,表现得像一个绝情的负心汉,站得离她远远的。

 她也表演得像一个被拋弃的碎心人,声泪俱下地说:“成霄,你怎么说这种话?你以为我是拿自己的生命来威胁你吗?不!不是的,成霄,想不到我们相爱一场,你竟是一点都不了解我,而且反而对我误解这么深!这么严重!这么离谱!我的确是应该死掉算了,活在这个世界上完全是多余的!”

 按着,她转向詹娜说:“詹娜!都是你!为什么你要回来救了我?你真该让我死了干净…”

 詹娜被当了道具,一副无奈无辜的样子。成霄听了不耐烦,转对詹娜说:“小姐,抱歉,是不是请你迥避一下,我和芷菱有些话想私下谈一谈。”

 詹娜也不想夹在中间当电灯泡,立即告退离开。

 “成霄,你为什么站得那么远,好像我身上有霍病菌似的?”

 芷菱睁着汪汪泪眼,幽怨地问。

 成霄文风不动,仍是脸色阴沉。

 “成霄,你到底怎么了嘛?看人家折腾成这个样子,竟然一点也不心疼人家!我知道,你认为我是以死威胁你,我怎么会呢?我只是因为你对我那样冷淡、那样绝情而灰心啊!我总是让你看到我的丑态,我的不是,因而失去了你的心!你为什么不想一想,我之所以会那样失控,不都是因为你总是袒护着芷英!我也不想把自己的丑态在你面前暴出来!当时我真的是身不由己,而事后总是又悔又恨,因为我知道你的心已经离我愈来愈远!失去了你,我还有什么值得活下去的?我是爱你,不是威胁你!”

 她卯全力扮演一场悲情苦戏,无论场景、气氛都配合得十分真切。

 “成霄,你靠近我好不好?不要把我当洪水猛猷、当妖魔鬼怪好吗?”

 她苦苦哀求。

 正僵持着,病房房门被推了开来,来人竟然是芷英。

 “芷英,你怎么来了?”

 成霄大惊,下意识地站到芷英身边,一副急于保护她的神情。

 “是我托詹娜告诉她的。”

 “你叫她来干什么?”

 成霄没好气。

 “姐夫,姐姐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我来探视也是应该的。”

 芷英孺孺地回答,显然她并不能坦然面对芷菱,一则因为她和芷菱一向水火不容,再则,她对芷菱既嫌恶又心虚,根本是怀着勉强而矛盾的情绪而来。

 “不,芷英,我并不是希望你来探视我,我只是要当着成霄的面向你道歉。过去很多次我在成霄面前冒犯了你,成霄很在意。我希望让他知道,为了挽回他的心,我愿意做任何事!我不能没有他,甚至可以为他而死!你原谅我好吗?”

 芷英一句句听着,清丽的脸庞蒙上一片灼热的红晕。她是为芷菱感到无地自容的羞

 想起韵芳告诉过自己的,芷菱和魁的丑事,如今天在成霄面前信誓旦旦、苦苦哀求,她深为她的厚颜难过,更为成霄的无辜与无知心酸愤慨!但是她只是涨红了脸,说不出一句话来,只因生善良纯真,她根本毫无揭人丑事的勇气。

 然而,芷菱看她红了脸,以为自己的苦计打动了她,又说:“对不起,为了我和成霄的事,让你难堪。成霄是个道德感和正义感都很重的人,他不喜欢看到我侵犯别人,我一定会把我所有的缺点尽量改掉的,我要让他找不出理由来拋弃我。”

 说着,用柔情似水而又幽怨的眼神凝望着成霄。

 芷英手足无措,完全无法应付眼前的局面,只想尽速逃开。她没想到自己念着一丝存余的同胞之情来探望芷菱,却反而受挪揄与愚弄。她满脸通红,促迫地说:“我还有事,先走了。”

 说完立即夺门而去。

 成霄见状,拔腿就想追赶,芷菱喝止说:“成霄,不许你走!”

 他狠狠转过头来只是盯了她一眼,又是转身要走。

 “成霄,你真的要走?真的不要我了?”

 她收起刚才的尖嗓,再摆出哀兵姿态哭着哀求。

 “我管成霄宁为玉碎,不为瓦全,你看着办好了!”

 说完,他夺门而去,任她号哭也不回头。

 成霄在大马路上追到了芷英,拉着她说:“芷英,你不要在乎芷菱对你说些什么…”

 芷英停下脚步,低头苦笑说:“你放心,我不会和她计较的,不然我也不会到医院来了。你还是回医院去陪她吧,万一又做出什么傻事来,对你们很不好,我真的不愿意看你们把事情闹得不可收拾,不能再出事了,好不好?”

 成霄没有就事回答,只说:“芷英,我和她的事你不用担心,倒是你自己不要想太多,也要求你不要离开我。好吗?千万要答应我,不要离开台北,嗯?”

 芷英心中千头万绪,只有消沉地点点头,再凝眸给了他一个带千万个牵挂、数不尽情愁和绵绵凝视后,转身快步离去。

 成霄并没有再回到医院,只是一个人踱到人行道上的花坛边,坐着发呆。

 台北的繁华依然如花似锦、车如水马如能,他的遭遇只是这个大城市中微小到看不出存在的一种抽象物质,一切都末因它而受丝毫影响感染。

 脑袋空空地想了好久,他猛然想起该做一件极端重要的事,那就是打电话给谢韵芳。然而他没有携带她的电话号码,于是回头开了车回到东湖家中,把电话拨过去。

 韵芳不在家,他又用呼叫器CALL她。

 不一会儿,韵旁的电话打了过来,他对她说:“谢小姐,我有一件重要的事拜托你。请你这几天有空就去陪陪芷英,我这里出了一些事情,没办法照顾她…”

 “管医师,我会,我尽量。我也知道芷英近来情绪很低落。我会去陪她的,你放心好了。”

 “千万拜托,替我看住她…”

 成霄言又止,不知如何说明。

 “我知道啦!避医师,你放心吧!”

 币断电话,成霄心如麻,头部剧痛像冰凿般戳刺着他。

 他躺在上呻,天昏地暗地睡去。

 蒙胧中,他感觉靓君的小脸贴在他耳边,吹着热呼呼而甜美的口气对他讲话,彷佛说过这么一些片片断断的话语:“爸爸、爸爸,你不要一直睡觉嘛…”

 “爸爸,芷英阿姨怎么不来?…”

 “带我去找芷英阿姨嘛!爸…”

 他只是嗜睡,睡得昏昏沉沉,什么也不搭理。

 不知过了多久,又有人使劲地摇晃他,一声声叫着。

 “成霄,成霄,你醒过来,你醒醒…”

 他终于睁开了眼睛,在模糊的视线中,他看到一个女人蒙不清的身影站在他面前,那个影子摇摇晃晃,举手投足和神情都显示着飘虚浮的怪异,好像是幽灵一般。

 他眼睛,用力甩甩头,睁眼再看,那个身影依然在飘浮着。

 “你…是谁?”

 骤然从漫长的昏睡中醒来,他以为自己神志不清以致产生了幻觉、幻像。

 “成霄,是我啊?你不认得我了?”

 一个熟悉的声音用轻讽飘的方式传了过来。

 是芷英?还是芷菱?

 他竟然分不清!

 他摇摇摆摆走进浴室,用冷水彻彻底底把自己冲个清醒,渐渐的,在睡梦中完全拋忘的种种记忆和烦恼终于逐一回到他的脑海中来。看看周围,一切都恢复旧观。巾架并投有左晃右摆,沐浴等等的瓶瓶罐罐也投在空中飘来飞去,他这才走出浴室,并辨识那适才他所不认识的女子。

 然而,她确然还靠在他的书柜遍恍恍憾憾地站着,彷佛站都站不稳似地摆着。她穿着一袋白色长袍,像个失血的幽灵。

 “你是…芷菱?”

 成霄总算认出她来。他也终于明白,芷菱虽然获救,仍受着安眠葯的催残,以致呈

 现这样的模样,要等地完全康复正常,还要好几天的静养;然而,她竟然有办法跑到东湖来找他,令他十分讶异。

 “是我。不然,你以为是谁?”

 她虽然站立不稳,话却是一点也不含糊,只是矫做作的声音较平常微弱。

 “怎么,你好像吓了一大跳,见了鬼似的?”

 说完,捡起一只软垫抱着,坐在大藤椅上哈哈笑了起来。

 “你跑到这里来干什么?”

 “干什么?和你算总帐、演出大结局啊!”她恶地睨着他,一副挑衅的样子。

 “好,你想怎样,?*隼窗桑 ?br>
 成霄双臂又放前,把背转向她,面向着窗外。经过一天一夜的长睡,他的精神已恢复到足够来面对困局。

 “结婚。很简单。”

 “办不到。”

 他坚定地回答。

 “办不到?”她尖着嗓门重复他的话,然后狠狠把软枕朝他丢去,站起来扶着书柜说:“管成霄,你神气什么?以为我真的巴望你、求你和我结婚?告诉你,本姑娘到了今天已经不耐烦了,不想再和你搅成一锅了!你知不知道?本姑娘已经把你看透,从此不再拿我的热脸去贴你的冷股!一哭、二闹、自杀葯都玩过了,本姑娘再也不和你来这一套!但是,你要甩掉我,可以,代价很高很贵,给我拿出一千万,我就成全你!”

 成宵再过身来,眼神锐利地盯着她,以破斧沉舟的语调回答她:“可以!我给你!”

 “哦,真大方啊!避成霄大夫!”芷菱出胜利又狡诈的笑容,摇摇晃晃朝他走近,指着他的鼻子:“不过,你可别高兴得太早!你不要我,如果是为了别的女人,价码是一千万。如果是为了邰芷英,可要两千万哦!”成霄气得脸色发青,捏着拳头只想把她打碎。

 “怎么样?舍不得啦?邱芷英不值得你倾家产吗?为了伟大的爱情,两千万台币对你管成霄而言算得了什么?”

 “好!我给你!你给我走得远远的!”

 “哟,真的舍得拿出来啦?真是伟大得惊天地泣鬼神啊!”芷菱哈哈大笑,一脸恶毒与得意。看成霄一副任凭宰割的模样,更是张牙舞爪地继续荼毒着他。

 “管大医师,谢谢你对小女子我这么慷慨,既让我毫发未损、全身而退,又送我这么一大笔钞票,真是让你吃了大亏了…”

 成霄不等地说完,暴怒地叫:“邰芷菱,你马上给我走!”

 “我走!我当然走!不过,我还是要再告诉你,你真的是吃了大亏都不知道!你听清楚,本姑娘和你那宝贝妹夫的确是有过几腿,现在让你知道个彻底,免得你到死都不知道自己戴过绿帽子!”

 说完,她哈哈狂笑,摇摇晃晃地走出房门,并且以回眸一笑的妖态叮咛他:“记住!明天把钱汇到我的帐户去啊!再见啦!”

 “无!无!”

 成霄狂吼悲号,眼看着她扬长而去。

 芷菱找到魁的时候,他正和米米一起在北投别墅厮混。

 芷菱长驱直入登上别墅楼中楼,那是她和魁经常幽会偷的地方,现在米米躺在那里和他一起看录像带,地毯上衣褥凌乱,两只白兰蒂酒杯歪倒在一边。

 “哎?芷菱,你来干什么?”

 魁看见芷菱冒冒失失上楼,意外而不悦地问。

 芷菱狠狠瞪着他和米米,毫不客气地一步步近。

 魁看她态度怪异,对米米说:“米米,你到楼下去。”

 米米很快下了楼,芷菱故意拉高声音说:“私人助理?助理到上来了,真是服务周到、敬业得很哪!”

 “芷菱,你给我收敛一点好不好,这里是我家,你有没有弄清楚?”

 魁臭着一张脸把烟点着,狠狠地着。

 “是你家又怎么样?我在这里就没有说话的份吗?就算是‮妇情‬也有个先来后到、长幼有序吧!”

 她轻浮放地扑到他身上赖着。

 “你说什么鬼话?怪理怪气地跑到这里来干什么?”

 他不耐烦地说。

 “哼!你知道什么?我做了一票一本万利的大买卖,用二十颗安眠葯换来两千万,赚死了你知不知道?”

 魁听她疯言疯语,不出一声。

 “我葯吓管成霄,吓出他两千万,懂了吧?”

 芷菱说得很得意。

 “你很厉害。但是,关我什么事?”

 魁冷冷回答。

 “啊?罗魁,你真以为安眠葯是一件很好玩的事,一点都不心疼我?”

 芷菱用力推他,忿忿地抗议。

 “我又不是你老公,心疼什么?你有没有问错人了?”

 “罗魁,你平常占尽了便宜,现在竟然讲这种话!难道你对我一点点感情都没有?”

 她既愤怒又丧气,吁着吼叫。

 “什么叫占尽便宜?你讲这种话未免太不上道了吧!女贪男爱,两厢倩愿,更何况当初是你自动送上门来,现在扯这些干什么?我可不是管成霄,少和我来这一套!”

 听到这里,芷菱气疯了,她抓住他就打,一边叫着:“罗魁,你不要以为我是好欺负的…我…”

 魁轻易地把她推开,绝情地:“用你的眼想清楚一点!邰芷菱,想上我你就大错特错了!天底下的女人多得很,你以为就剩你一个?”

 一番话把芷菱贬损到了极点,也使她恼怒愤恨到家。她完全没想到他会如此翻脸不认人。原来她可是打着一肚子如意算盘而来,她打算全心全意投靠他,公开和他出双人对成为情人档甚至夫档,然后他会把她捧上颠峰,成为一个顶尖红星,让她名利双收、

 风光不可一世…想不到他在上对她的种种狂情爱都是一阵阵的空来风,来得急、来得狂滥又轻浮,去得也又快又绝、无痕无迹、了无行踪!

 “罗魁!你敢这样对我,别以为我会让你过好日子!”

 她不甘心地大叫。

 “你要怎样,尽管放马过来!”

 “我去告诉芷英,叫她和你离婚!”

 “她没有证据,我也绝对不会和她离婚,她永远是我的!邰芷菱,你的脸皮虽然够厚,很可惜火力不够,破坏不了我们!”

 他一副洋洋得意、你奈我何的表情,继续玩着他的都彭打火机,打得长长的火焰熊熊作闪。

 “好!那就试试看!你不要后悔来求我!”

 “请便啊!大明星,保重!保重!”

 在魁的奚落和嘲讪声中,芷菱像一头斗败的狮子般夺门而逃。

 她真是恼加到了极点!没想到会因一时吃醋而和他决裂闹翻!然而,他的狠话也实在说得够毒、够绝,根本丝毫都不留让人回头的余地,他让她完全找不到台阶下,完全失去了尊严!从今以后,他和她算是了恶、结了仇,再也没有合作的可能了。

 “罗魁,你这个狗娘养的,老娘现在有的是钱,顶多以后不在演艺圈子里混,有什么了不起?但是,你也别想继续过你意气风发的好日子!”

 她狠狠地咒骂着,钻进一辆出租车,就杀到罗魁和芷英在仁爱路的寓所。

 她疯狂地按着门铃,管家才打开一道小门,她就一阵旋风似地抢了进去。

 “小姐,你…你找谁啊?”

 避家驾诧地拦住她问。

 “我找罗魁的老婆,找谁?她在不在?马上叫她出来!”

 “她…”

 避家还在犹豫,芷菱不耐烦地叫:“少啰唆了,不管她在还是不在,反正我就待她出现为止,不然是不会走开的,你听懂了没有?”

 说完,挑了一张大沙发重重一坐,掏出烟来点燃了,一双手微微地颤抖着。

 避家在惊疑不安中退进内室,不一会儿把芷英请了出来,并在玄门悄悄对芷英说:“太太,如果情况不对,我马上打电报警,好不好?”

 “不用,你到后面去。”

 芷英说,这时,韵芳也从内室出来,她正应成宵的委托陪伴着芷英。

 两人换了一个互相支应的眼神,朝大厅中的芷菱走去。正张着嘴用力云吐雾的芷菱一看见她们,立即恶而刻薄地嚷嚷:“哟,真是八杆子都打不散的狐朋狗啊!到现在还像强力胶似地黏在一块,真好笑!”

 “邰芷菱,你是不是想让我拿厕所里的盐酸水替你把尊嘴消毒消毒?”

 韵芳毫不客气地反击。

 芷英扯扯韵芳的衣角,示意她不要挑衅,自己平平静静地说:“你来做什么?罗魁不在这里,请你去别的地方找他。”

 “哼哼!他当然不在这里,他正在北投和他的私人助理办私事哩!”芷菱用鼻音怪气地回答!

 “我是专程来找你的,有几件第一手的大消息要告诉你,你听了可能像洗三温暖一样,一下子乐得热昏了头,一下子又冷得打颤,你的心脏受得了吧?”

 芷英和韵芳又气恼又无奈,只有任凭嘲讽听她继续张狂下去,她们感觉得出她是有备而来。

 “先告诉你一个天大的好消息,邰芷英,我和管成霄解除了婚约,他给了我两千万!这可是因为我扯出了你他才舍得拿出这么高的价钱,你可别忘了他这一份伟大的盛情哦!哈哈哈哈!第二件事,对你说起来也应该算是好消息,因为你如果把这两件事合并起来解决掉,就可以成就一番天大的喜事了。我告诉你吧,外面传说的那些我和你老公的事都是真的,假戏真作也好,真戏假作也好,反正,我和他现在已经玩腻了,干脆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天,我把这些事告诉你,你可以要求和他离婚。这不是你求之不得的吗?”

 这一番话,芷英听得面河邡赤、窘迫不堪,芷菱却是说得脸不红、气不,就像在闲谈十几个世纪以前的笑话一般。眼看芷英的窘状,她愈发得意忘形,脸上尽是丰富十足的表情,正打算继续捉弄下去,罗魁高大的身形自大门外一闪而进,整个大厅霎时陷入了更为紧绷火爆的气氛中。  m.PInGG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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