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靓柔从厨房走出来,乍见一名陌生男子站在客厅中央。
“你是谁?你怎么闯进来的?”她有些恐慌。
“不要害怕,我是执磊的朋友沈迹,本应晚上才到,可是我临时改变行程,提早来了,抱歉,吓着你!”
靓柔狐疑地望着他,觉得他跟执磊好像,他们的身材差不多,只是执磊比较壮硕,沈迹比较削瘦,他有一股温和的气质,执磊则予人冷漠疏离之感。
“你好,沈先生,我叫靓柔,是宋先生的新管家。”
“管家?这小子竟会请管家,而且还是位美女,我看太阳要打西边升起来了。”沈迹狂笑着。
他的笑声洪亮,充满朝气,人也很风趣,靓柔觉得跟他在一起没有什么负担,不像跟执磊相处时,她老是战战兢兢的。
“我叫沈迹,古迹的迹,是执磊的大学死
兼知己,很高兴认识你,靓柔。”
“我也是。很抱歉要委屈你住和室了。”
“有什么关系,在金门当兵时,我还睡在坟墓旁呢!”沈迹一付可怕的表情,逗着靓柔笑了半天。
“你和执磊长得好像。”
“当然,我们是同年同月同
同时辰生的。”
沈迹自顾谈了许多他与执磊在大学的趣闻,令靓柔啼笑皆非。
“你们的个性有很大的差异。”
“执磊很可怜,父母不和,父亲又要他娶他恨的女人…”沈迹感叹着。
一听他说到执磊“恨的女人”靓柔的心瞬时黯淡了下来。
她与沈迹聊了一下午,从沈迹那里她更加了解执磊。
她问沈迹晚餐要吃什么,沈迹回答“牛
面。”
等她煮好面,沈迹已经打电动打得不亦乐乎。
“我们把面端到和室,边吃边打!”
“要不要等执磊回来?”靓柔问。
“别理他,他不会那么早回来的。”他太了解执磊了。
他们边打电动边吃面,沈迹的“悍卫战士”就要被关了,他们不
紧张地大叫。
靓柔好久没有这么高兴了。时间慢慢的流逝,他们玩得太过瘾了,以致没听到执磊开门的声音。
执磊弄不明白自己的情绪,可是看到沈迹与靓柔在一起,他就觉得生气、吃味,他是怎么了?一个是至
好友,一个只是女佣嘛!
他闷闷地把钥匙扔在桌上,清脆的声响使靓柔抬起头来。
“回来了,你吃饭了吗?要不要吃牛
面,我去热一下。”她站起来到厨房打点着。
“执磊,你太厉害了,从哪里请到一个这么能干又漂亮的管家。”沈迹赞美着。
执磊微笑不语。
“老宋,晚上喝酒聊聊,如何?”
“没问题。”两个大男人凑在一起,不喝酒也难。
靓柔端面出来,执磊吃了两口,就放下筷子不吃了。
“不好吃吗?还是不合胃口?”
“你很烦耶!问这么多,我就是不想吃了。”执磊摆明了要给靓柔难堪。靓柔呆在一旁,执磊这样骂她,令她在沈迹面前感到很没面子。
“人家这么好心地热面给你吃,你的反应未免太差了吧!老兄。”沈迹在一旁打圆场。
“我帮你吃。”沈迹把面抢过来,大口大口地吃下去。
执磊的脸色变得更阴暗。
“靓柔,晚上我和沈迹要喝酒,你下山买啤酒。”
“我陪你去,靓柔,这么晚了,你一个人下山很危险,酒又很重。”沈迹自告奋勇说。
靓柔还来不及回话,沈迹已站起身子。
“执磊,休息一下,等我回来。”他故意冷落执磊,拋下这句话。
沈迹开车载靓柔下山,车内的气氛异常寂静,久久沈迹才打破沉闷。
“他常常如此对你吗?”他轻声地问。
“没有,他今天好反常”她难过地道。
“没事了。”他安慰着。“不要让执磊影响了我们。”
沈迹与执磊喝着酒,好久没有如此放松心情了。
“那女孩好美,与你以前交往的女人都不同。”沈迹打开话匣子道。“她很能干,看她把你这里打扫得多干净,一点灰尘都找不着。”他随手摸着桌边。
执磊只是沉默的听着沈迹的话,始终一言不发。
“她还把花园都整理过了。”沈迹眺望着窗外。
“你看得真仔细。”执磊终于忍不住的嘲讽道。
“对了,你怎么认识她的?从未听你说过需要管家。”沈迹不理会执磊的语气,继续以靓柔为话题。
“看房子很
,想请一个女佣,贴了红纸条,她就来应征了。”他随口编个谎,不想让沈迹知道实情。
“她看起来很年轻、漂亮,应该有不错的工作机会,干嘛来做女佣?”沈迹不死心地问。
“你不会自己去问她,干嘛一直问我?”执磊有些光火。
“她有没有男朋友?”
“你很烦喔!我怎么知道。”执磊受不了了,沈迹一整个晚上都是靓柔长、靓柔短的。
“我是想问你对靓柔有没有兴趣?”
执磊皱着眉头不理他。
“靓柔不合你胃口,她不是你喜欢的那型。”沈迹脑中浮现执磊以往所
的“那些女人”模样,断定地说。
执磊讪笑着,一副不以为然的表情。
“我想追她,如何?”沈迹作出决定。
执磊口中的酒
了出来,不能置信的看着好友。
沈迹
卫生纸擦拭他的衣
,一脸坚毅地说:“你跟我是生死至
,你一定会支持我吧!”
“我当然全力支持你,你要我怎么帮你?”执磊又大口大口地饮酒,不正眼瞧沈迹。
“首先,你不要回家吃晚饭,像以前一样凌晨才回来,给我们更多相处的时间。你干脆连早餐都不要在家里吃。另外…”
“嗯!你是不是希望我搬出去住,好成全你们?这是我家,沈迹,你不要太过分了!”执磊斜睨着他,有些愠怒地打断沈迹的要求。
“没办法,爱情的魔力太大了,求你成全我吧!”沈迹佯装求人的样子。
执磊气也不是,笑也不是,沈迹就是有办法让人无法动怒。
“好吧!这些天我装作去出差,到星期六晚上再回来,这样你起码有三天的时间,可以好好利用。”执磊计划着。
“真是知我者莫若‘执磊’。”沈迹抱住执磊大声道。
“祝你成功。”
事实上,执磊一点也不希望沈迹成功。
靓柔半夜爬起来,蹑手蹑脚地走到楼下,两个大男人就在榻榻米上睡着了,他们显然睡得很不舒服,和室太小,加上两个人都人高马大,把和室都
满了。
她怕他们着凉了,上楼把被单拿下来,轻轻盖在他们身上,
睡中的执磊紧绷着一张脸,彷佛把许多忧愁一起带入梦中,她发誓,总有一天她要吻着他无情的双
、抚平他紧蹙的双眉,使他快乐起来。
靓柔在厨房里煮着稀饭。
他们昨晚喝那么多酒,一定需要清淡的饮食来清胃,她思忖着。
有人轻拍她的肩,使她吓了一跳。
回过头看,是沈迹。
“昨晚喝那么多酒,还这么早起,真是好体力,沈先生。”
“为了与你这位美女多相处,只好早点起
啰。”沈迹嘻皮笑脸道。
“宋先生还在睡吗?”靓柔问。
“是啊!让他多睡一会,他今天要出差。”
“出差?怎没听他提起?”她有些失望执磊没有亲自告诉她。
“我也是昨晚听他说的。”沈迹有些心虚。
他们一起吃早餐,愉快地谈话。
执磊十点起
时,看到沈迹与靓柔在聊天,感到
中有一股闷气,他上楼洗澡,不理会靓柔,也不吃早餐。
靓柔只好在楼下陪着沈迹看录像带。
中午十二点,一辆车子停进车库里,靓柔跑去开门。
她看到一个女人下了车。
她的身材真是好,个儿高挑,穿着一件丝质透明的黑色洋装,里头竟然穿的是白色
罩,衬托得她益显妖
,她的
部在透明洋装里晃啊晃的,连
沟都显而易见,踩着有八公分高的高跟鞋,走进来。
她
股摇啊摇地走入客厅。“执磊,亲爱的。”她用那嗲得要死的声音叫着。
“我下来了,蓓雅。”执磊穿着一套黑色休闲服,从楼上优闲地走下来,看起来潇洒而自在。
蓓雅马上趋前,自动献上一吻,双手自然地揽住执磊。
“你准备好了吗?”
“当然,我们可以出发了。”执磊爱怜地在蓓雅脸上轻捏一下。
他手提行李,把车钥匙交给沈迹,经过靓柔身旁时看都不看她一眼,坐进黑色轿车,奔驰而去。
靓柔愣在那里,她不知道,她从来不知道心碎的滋味是如此,她好想一个人痛哭一场。
“这么优秀的男人,眼光却如此低俗,找这种低格调的女子,真是令人失望。”沈迹拍着靓柔的手臂。
“他什么时候回来?”靓柔强忍泪水,故装无事地问。
“三天后。”
“这三天,就只有你一人?”
沈迹点点头。
“中午你要吃什么,我去做。”
“不要这么累了,我们开车到市区吃饭,顺道兜兜风。”沈迹提议着。
“好,你等我二十分钟,我去换衣服。”她想也不想就答应了,她现在只想远离这栋房子,远离那种受屈辱的感觉。
沈迹带着靓柔到中兴百货地下楼吃法国三明治,看电影“悍卫战警”玩到凌晨才回家。
“这部电影刺
又紧张,吓得我心脏都快跳出来了!”靓柔回味着。
“喜不喜欢今天的行程?”沈迹话中带着不寻常的关心。
“当然,我好久不曾这样尽兴了。”
“你这么年轻又漂亮,应该多出去走走,不要死守在房子里,像老寡妇似的。”沈迹话里透
着靓柔不懂的讯息。
“明天我们再去郊外玩,好不好?”
“好。”靓柔答应他。
靓柔与沈迹开车游北海一周,又去了野柳,晚上逛淡水夜市,再看夜午场的电影。
她虽玩得愉快,心里却悬念着执磊。
“明天打算去哪?”
“明天是星期六,执磊会回来,我想打扫屋子,买些执磊喜欢吃的菜。”
沈迹一脸惊异,她在执磊面前称他宋先生,在背后却亲密地直呼执磊的名字。
“那就照你的意思吧!明天我陪你去超市买菜。”
“谢谢你,晚安!沈先生。”一想到执磊要回来了,她终于可安心地进入梦乡。
沈迹却沉思良久,到半夜都未合眼。
下午,沈迹开车陪靓柔到市区的大型超市采购,一路上沈迹变得寡言多了,不像前
那样活泼多话。
靓柔到家后就一直忙碌着,她一心期待执磊回来。
到了吃晚饭的时间,仍不见宋执磊的人影,靓柔的心已滑入谷底,餐厅里漫着一股窒人的气息,沈迹在餐桌上默不吭声地吃饭,而靓柔却始终未动筷子。
一整晚两人都相对无言,过了十二点,沈迹洗完澡就睡觉去了。
空
客厅只剩下靓柔一人,呆坐在沙发上等着执磊。
他答应明天要带她去逛街买衣服的,为何还不回来?靓柔痴痴地等着,直到天际破晓,才
迷糊糊地睡着了。
等她醒来时,已是早上九点多了,她感到全身酸痛。不见执磊回来,一想到他正躺在别的女人怀里,她心痛如绞地
下眼泪。
沈迹走出和室,见到靓柔的眼眶盈着泪水。
“你昨晚等了执磊一夜?”他挑着眉毛问。
“他答应陪我逛街的…”她忍不住呜咽着。
“你爱他?”
靓柔无声地默认。
“我不知看过有多少女人为执磊的无情伤心,甚至自杀,但却没有人能触及他的内心世界。”沈迹叹了口气,接着又有些无可奈何的说:“我希望你不要爱上执磊,他的无情,会对脆弱的你造成莫大的伤害。只可惜,现在说这些似乎太晚了。”
“我不在乎他爱不爱我,只要能朝朝暮暮、时时刻刻留在他身边伺候他,我就心满意足了。”她的表情透
着决心。
“你这么痴情,我一定会全力支持你,赵靓柔。”
靓柔不明白地抬眼望他,记忆中她从未告诉沈迹她姓赵。
“我知道你姓赵,也知道你是李静的女儿,我知道你的一切。”沈迹神秘地道。
靓柔惊愕得说不出话。
“走吧!我们开车出去吃饭,我会告诉你所有的事。”他拉着靓柔出门。
坐在海霸王餐厅内,沈迹吃得不亦乐乎,他一定要把“一九九元”吃回来。
靓柔盯着沈迹,动也不动筷子。
“你要是不吃,我就不告诉你。”
沈迹的威胁,使靓柔不得已慢慢地
下点东西。
“这样才对!你太瘦了,要多吃点。”他夹鱼丸给靓柔。
等沈迹吃到肚子撑不下去时,才说出一切。
“执磊自从拒绝与你结婚,离家出走,和父亲断绝关系后,彼此就再没联络,那大约是五年前的事…”沈迹陷入回忆中。
靓柔耐心的等沈迹说下去。
“他不愿再与宋家有所牵扯,可是宋伯伯却不能置自己的儿子不顾,毕竟执磊是他唯一的儿子。”沈迹顿了顿,喝口鱼汤,清清喉咙。“他相信执磊绝对不会与我失去联络,毕竟我俩是莫逆之
、生死与共的朋友,所以他找上我,希望我能随时告知执磊的近况,好让他知道执磊有没有需要他帮助的地方。当然,他比任何人都希望能有机会让执磊了解你,接纳你,但这是需要时间的。”
“所以,你常出现在执磊家,或是住上一阵子。”靓柔聪慧地说。
“当然,但这只是部分原因,我是真心想帮助他们父子俩。”另一个原因是他父亲
婚
到他快崩溃了,只好逃难到台北。
“他为什么这么恨我妈妈?”靓柔疑惑着。
“我只知道你妈妈是宋伯伯的初恋情人,是宋伯伯的最爱,其余的我就不得而知了。”他突然想到一件事,忙又问道:“对了!你怎么会遇见执磊的?那晚发生了什么事?”
靓柔把这些日子以来的点点滴滴全部告诉沈迹。
“该死的人渣!他硬说你莫名其妙地拿花瓶砸他,砸伤他的后脑,还说要告你。最后,宋伯伯给他一百万了事。你要小心,靓柔,我看江查理没有那么好打发。”沈迹不忘警告靓柔。
靓柔根本不把江查理当一回事,她的心全系在宋执磊身上。
“你等了他五年,毕竟还是遇见他了,只是…执磊并不晓得你就是他未过门的
子。”
“他从来不把我放在眼里。”靓柔落寞地说。
“你该体谅他才对。成长路上有太多
霾,使他害怕面对情感,但执磊还是渴望“爱人”与“被爱”只是,一旦正视问题,他又会像缩头乌
一样地逃之夭夭。”沈迹透析执磊。
“那我该怎么做呢?”
“当然是先吸引他的注意啰!把乌
的头抓出来就对了。”
“该怎么抓呢?”
“拿个挂勾,勾出乌
的头就行了。”沈迹神秘地笑着。
靓柔却是一脸胡涂。
“放心,交给我吧!”沈迹拍着
脯,
有成竹地说。
吃完午餐他们进SOGO买东西,靓柔担心地问起宋天擎的近况。
“你失踪的这段日子,他急疯了,派人四处找你,现在知道你平安了,我想他可以放一百个心了。”沈迹边逛边说。“宋伯伯也是命苦,都七十多岁了,还在外奔波、经营事业,很多人像他这把年纪,早就在家享清福、含饴弄孙了。”
“我该怎么帮助他们父子呢?”靓柔无助她望着沈迹。
“你是关键人物,只有你才可以弥补他们父子的破裂关系。”沈迹定定地注视靓柔。
“我会全力帮助你、支持你。”他拉着靓柔往服装店去。
“为什么要买这么多衣服?”靓柔困惑地间。
“这些都是你需要的衣服。”沈迹手里提着纸袋,眼睛还不忘东瞧西瞧专柜的衣服。
“你要是不说原因,我就不买了。”靓柔固执地停下脚步。
“你知道吗?一个优秀的武士不仅要有专业的军事头脑、强健的体魄、严谨的格斗训练及不怕死的精神,还需要铠甲及锐剑才能作战,没有牢固的铠甲护身、锐剑杀敌,有上述优点也是枉然。靓柔,你长得很美,很有气质、也很有智能,温柔又婉顺,这些优点,男人是无法漠视的。只是,你还需要衣服来衬托你的魅力,让执磊无法抗拒你。”沈迹一口气说完他的观点。
“魅力?我不觉得自己有那种本钱。”靓柔看着自己一身便装,白T恤加牛仔
。
“这就是你要学习的地方,何况你的本钱也不差啊!”沈迹哄着她。
“可是…”靓柔踌躇着。
“你不是要吸引执磊的注意吗?”
一提到执磊,靓柔马上眉飞
舞,她点点头,继续跟着沈迹走。
沈迹笑着看在眼底。
“衣服,好比铠甲,好的铠甲,是要经过挑选的,所以,我们要好好地挑衣服。”
他们走入一处专柜。
“这件紧身的黑色短
配上红色紧身背心,这位小姐穿起来一定很好看。”专柜小姐介绍着。
“靓柔,你去试穿看看。你有双美腿,应该Show出来,不应包在牛仔
下,那多可惜。”
在沈迹的催促下,靓柔试穿了那套衣服。
她不敢相信那是自己,衣服紧贴着她的
部、
部、
部,
出
人的腿双,像极了热情火辣的女人。
她决定买下那套衣服。
但当她看到价钱时,不
吓了一跳,她根本买不起。
“不用担心钱的问题,宋伯伯
代过要给你最好的。”沈迹拿出信用卡签帐。
他们到了内衣部。
沈迹嘱咐专柜小姐帮靓柔挑选,尤其是特别
感的睡衣及内衣
,要特别具有
惑力。
看到专柜小姐忙东忙西的,沈迹在一旁不
笑了起来,执磊铁定会栽在靓柔的手里,而且他绝不会知道是他将了他一军,沈迹咧嘴大笑着。他衷心期盼执磊能找到真爱,过着幸福的生活。沈迹又带着靓柔买了洋装、套装、休闲服、皮鞋、布鞋,一趟逛下来,把他们的脚逛得酸死了。
他还不饶靓柔地拖她去香水部门。
“这是CD的香水。”专柜小姐示范着。
“喔!不要这种。”沈迹嗅着味道,摇头说。“执磊身旁的女人,都用这种牌子,你与执磊在一起也用这种香水,他会联想到别的女人。”他转头吩咐着“小姐,拿清淡一点的。”
她拿了两瓶香水,一瓶是香奈儿5号,味道较浓,适合晚上擦,一瓶是香奈儿19号,淡淡清香,是属于白天的。
他们结帐离开SOGO后,沈迹又不死心地带靓柔去发廊。
他请设计师为靓柔设计新发型,虽然只是稍微修剪一下,但感觉整个人亮了起来。
他们离开发廊,靓柔终于受不了地求饶。
“我也走不动了。”沈?鄣妹闱空酒鹄础!拔颐侨コ苑拱桑 ?br>
他带靓柔去吃“我家牛排。”
“对不起,请你吃这种牛排,我一向吃得随便。”
“跟你在一起很自在,不像宋家的那些亲戚,他们都瞧不起我,认为我不过是个乡下女孩,高攀了宋家。”
“我们与他们不同,我们要拚命努力,才会有成果。”
“你羡慕执磊吗?”
“曾经。”沈迹好一会儿都不作声。“但当我看到执磊如此痛苦,我就羡慕自己的幸运,平凡中的幸福”
靓柔很佩服沈迹的乐天开朗,他们没有压力的聊天、谈笑。
“执磊喜欢“波霸”吗?”靓柔双颊微红,她想起那些女人天生的本钱。
“你没听说过“波大无脑”吗?以前,执磊就很讨厌看西洋
情片。”沈迹切了一小块牛排。
“那他为什么还要与那些女人出去?”
“生气、嫉妒啊!笔意做给我们看。”
靓柔不解。
“执磊是缩头乌
,他越给你难堪,就越表示他在乎你。”
靓柔还是很单纯的女孩,她一点都不懂男女的感情世界。
“今天买了很多衣服,表示你已具备“铠甲”现在就差一把“锐剑”了。”靓柔越听越好奇。
“你赶紧把牛排吃了,不然我不告诉你。”他一副老大爷模样,威胁着靓柔。
靓柔知道沈迹又在卖关子了,她抢过他的刀叉,不让沈迹吃牛排。
沈迹嚷着,两人闹成一团,在玻璃窗外经过的路人看到这一幕,都会心一笑,以为这是一对热恋中的情侣。
执磊把车停好,正准备弯到转角处的法国餐厅用餐,不经意地看到这幅画面。
他的脸上霎时变得毫无笑容,停下脚步,僵在那里。
“怎么了?你脸色好难看。”蓓雅关切地问着。
“我不想吃饭了,你自己回家。”他转身走到路边。
“你好奇怪,刚刚还嚷着肚子饿,现在…”蓓雅话还没说完,执磊已坐上出租车。
在“我家牛排”的靓柔与沈迹,都不知道执磊看到他们“打情骂俏”的那一幕。
“快告诉我嘛!沈大哥。”
“罚你刚刚不让我用餐,等我吃
再告诉你。”靓柔的嘴努得好高。
“‘锐剑’,就是看你怎样驾驭他了。”沈迹不忍让靓柔等待,解释着。
“驾驭?”靓柔重复念着。
“就是‘驭夫术’,男人哪,对他太好,他就爬到你头上,对他不好,他就有理由出去找女人。”
沈迹的分析让靓柔直点头称是。
“如何让执磊臣服在你的脚下,这就是你要学的功夫。不过分,亦无不足,这就是中庸之道的最高境界。”
“我该怎么使用‘铠甲’呢?”
“执磊好比那‘缩头乌
’,要怎样让乌
的头伸出来,就看你的智能了。”沈迹暗想,执磊若知道他称他是缩头乌
,不气得捶他拳才怪。
“要让乌
的头伸出来,需要一些工具,沈大哥,你愿意做我的工具吗?”
“当然愿意,我全力配合你。”
他们相视而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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