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京介的座车刚抵达帝国饭店的对街,眼尖的美保就看见他哥哥的车也了饭店门口。
“来了,来了,”她拉着京介的袖子,又兴奋又得意地叫着:“他们来了。”
他们?京介心里一阵疑惑,他们是谁!他朝饭店门口望去,一眼就看了池田光森的车。奇怪了,美保叫他来看她哥哥做什么?
接着,他看见池田光森自车上下来,然后绕到乘客座那头打开了车门。
车门打开,一名身着白色洋装的女人走了出来。虽然有点距离,京介是认出来了—一
柳生舞?他陡地,脸上也突然一沉。
她一下子接近身为双川会会长的他,一下子又搭上双川会旗下池田组的组长,她到底想做什么?只是纯粹喜欢跟混黑道的男人交往,还是另有目的?难道真如他之前所料,她是警方派来的卧底?
罢了,不管她是不是有所目的,他都已经不在意了。他唯一在意的是—一她居然跟别的男人在一起!
为什么他们约在饭店里见面?难道她跟池田光森有那层关系?如果有,那么是在他之前还是之后?
虽然他的某些思想还很传统,但在女人这方面,他并不是个“八股”的男人。每个人都会有过去,就算是女人也不例外。但是,这回他介意了。
不自觉地,他眉心紧皱、
角下垂,就连心跳都比平常快—一到这一刻,他竞发现自己是这么地在意她、喜欢她。
“怎样?”觑见他脸上的表情,美保一面感到懊悔,一面又觉得他活该“你呀,要带眼识人。”
他没说话,只是神情阴沉得像是冬季的
雨天。
“我看她根本不是善男信女,不然不会那么容易就让我哥给约上了。”美保跟着他,幸灾乐祸地道“也许她就是喜欢你们这种出来混的男人。”
京介突然别过脸,冷冷地、懊恼地道:“下车。”
“咦?”她一怔。
“我说下车。”他说声道。
美保柳眉一行,不甘地道:“为什么?”
他从没给过她这种脸色看,而今天竟然为了那个女人如此待她?
“你吃醋啊?”她没完没了地嚷嚷“谁叫你跟那种女人认真?”还他们没什么?单看他这个表情,就知道他们关系不寻常。要不是她发现得早,谁知道她这个未婚
最后会不会被休掉。
“我看一定是她知道你有婚的,才将目标转向我哥。”她说。
突然,一直没有动作的他伸手握住了她的胳臂“我要你住嘴,然后下车。”他瞪着她,那眼光冷酷得足以杀死人。
“你—一”她真的吓住了,虽然她平时是天不怕,地不伯的人。
他将身子往她的方向一倾,迅速地打开了车
门,然后一把将她推出外。
因为太突然,美保差点儿掉在地上。一站定,
她羞恼地吼道:“冰川京介,你敢!我要告诉你父
亲,说你…”未等她说完,京介已经将油门踩尽呼啸而去。
虽然小舞并不真切地想跟池田光森约会,不过看在他可能又会无意地透
出什么的份上,她还是答应了他的邀请。
一顿饭吃下来,她几乎已经可以非常确定,她父亲的死绝对跟冰川京介
不了关系。
她多不愿意
自己去相信这个事实,她多希望一切都只是误会,可是不管是父亲留下来的手札,或是池田光森的无心透
,都将箭头指向了冰川京介。
如果到了这种时候,她还因为一点白自私的感情而自欺欺人的话,那她就太不孝了。
说来,现在已经不是她挣扎、矛盾的时候了,目前的当务之急就是尽快搜查出冰川京介的犯罪证据,以证明他跟她父亲的死极有关系。
吃过饭后,她即告别了池田光森,并回到住处重新妆扮自己。
要勾引男人,她必须打扮得冶
感一点,依她看,冰川京介不会喜欢清纯得像小白花似的女人。
白色丝蕾连身内衣、白色细肩带洋装,再配上一双黑白条纹鞋面的高跟鞋,她将自己打扮得
感而不落俗
。她决定到俱乐部去碰碰运气,虽然她并不知道自己能不能顺利地遇上他。
无论如何,她一定要接近他,想办法让他带她到他的“秘密基地。”
放美保鸽子后,京介一个人来到一口喝酒。
他从不独自来,不过今天的他需要一个人冷静冷静,而且他也不希望任何人看见他这么失常的模样。
只是一个女人,一个女人而已啊!为什么像他这种处事沉着冷静的人,也会莫名其妙地一头栽进女人的陷阱里?
此际,他的心里、脑里已被她完全占满,他根本无法去思索其他的事情。他知道自己不该如此,但他就是控制不了。
就是今晚,至少今晚让他当一个失去理智的男人;明天醒来,他会继续做个称职的会长。
“可以请我喝一杯吗?”忽地,他身后传来女人的声音。
他浓眉一皱,极度厌烦地回头“滚开。”
这一回头,他发现站在他身后的,并不是什么想跟他搭讪的怨女,而是她…一个钟头前跟池田走入帝国饭店的柳生舞。她穿着一袭白色衣裙,带着一种
感的风情。虽然他已经有几分醉,但他还是发现到她已经换了农服。
哼!他忍不住在心里低哼一记。果然是行家,还知道跟不同男人见面要换件衣服,免得将上一个男人的味道带到见下一个男人的地方来。
“你今天还是没心情?”乍见他凶恶的眼神,小舞是有点心惊的。但是,她依然表现得极为镇定。
冷睇着她,京介的眼底燃烧着一种懊恼的、妒嫉的、气愤的光芒。
他恨她竟是这种到处招惹男人的女人,他恨透了她若无其事地自另一个男人身边来到了他面前,他也很透了深深被她所
惑的自己。
“你真的喜欢出来混的男人?”他沉着声线,冷冷地问。
小舞微顿,一时之间并没弄明白他的意思。
他突然一把攫住她的手腕,将她扯进了自己怀中。
“你真的了解出来混的男人是什么样子吗?”他的另一只手紧紧地环住她的纤
,神情
骛而深沉得教人害怕。
她咽了一口气,力持冷静“出来混的男人跟
野兽不是没两样?”
“哼,”他撇撇
角,冷哼一记“你还不知道
什么叫野兽。”话罢,他霍地起身,特她往秘室的
方向拉去。
小舞知道他要带她去哪儿,也知道他想对她做
什么事,虽说跟他发生亲密关系是她得到他犯罪资
料的“必要牺牲”但从不曾有过男人的她,还是
忍不住地颤抖了起来。
不行,她必须冷静下来,她必须表现得
稔而老练,千万不能
出一点点的破绽,只要她能套住他,就不怕得不到她想要的证据。
京介拉着她来到他位于左侧的秘室,一打开门,他就将她往里面推。“上去。”他命令式地道。
她怔了一下,有些茫然的看着他。
就是今天了吗?今天晚上,她就要献出自已的第一次吗?这样的决定究竟是对是错?可是—一假如连这样的牺牲都不肯,她是什么都得不到的。
不.她不能让一生清白的父亲,背着这样的烂名声暗泣黄泉!
京介关上门,猛地掀起她的手臂“你还在摩蹭什么?”
“别那么凶,我—一”她抗议着他的
暴,因为他揪得她好疼。“我好疼!”
“疼?”他浓眉一拧,
角竟泛起阴冷骇人的冷笑“我以为你就是喜欢疼。”
“唔!”因为觉得痛,她忍不住皱起了秀眉。
“池田对你就很温柔?”他微微地弯下身,将那冷酷的脸欺近了她。
小舞一怔。他知道池田跟她见面的事?
他冷然一笑“你真是了不起。”
上他冷冽、无情地眸光,她几乎以为自己已经在他面前穿帮。
“告诉我,”他掐住她颤抖的下巴。“为什么要像花蝴蝶一样招惹男人?难道出来混的男人对你就是有吸引力?”
“我—一”
“池田在你身上留下的味道,已经洗净了吗?”他将脸靠近了她细
的脸颊,以他有点扎人的青须摩挲着她。
他那冷冷的声线传人她耳中,她不由得一身冷额。“呃…”“我都看见了。你跟池田进了帝国饭店。”
听他这么一说,她突然松了一口气。
原来他并不是已经发现她接近他的真正目的,而是看见她跟池田双双步人帝国饭店。可是—一这就是他恼怒的原因?
她跟谁发生关系,他在乎吗?对他来说,她也不过是件玩物罢了。
“当男人的玩物有那么过瘾?”
“我不是男人的玩物。”对于他
狎而充满着伤害意味的冷嘲热讽,她突然在意了起来。
“如果你不是,又怎么会像只
蝶一样,勾三搭四?”他知道自己的口气听起来很像在吃醋,但他控制不了。
“我是
蝶又怎样?”不知道是负气还是另一种言辞上的挑逗,她不但没澄清她跟池田的事,反而承认她就是他口中的
蝶。
“你…”他一震。
小舞目光笔直地
上他的眼睛。“你不会奢求我是什么圣女吧?”
“你看上我不就因为我
?”
京介无声地瞪着她,眼底像燃烧着一团火球似的。
她这么说等于是承认了她跟池田的事吗?他在她心目中并没有比较特别,他只是她所有玩伴的其中之一?
懊死!他怎么会想当她的惟一?从她勾搭他的那一刻起,他就该知道她不只是属于他,而他不也从不迂腐到介意女人的过去,为什么事到如今,他却介意了!
“你该不是认真了吧?”她若无其事地笑眯着他。
“我跟你认真?”他浓眉一纠,神情阴沉。“你别忘了我是有未婚
的。”
提及他的未婚
,小舞的心不由得又一沉。
是的,他有未婚
,所以不管他对她做了什么,都只是玩乐罢了。但听他这么说之后,她的心却好痛—一
虽然她知道这不应该,但感情的事真的很难控制。它就像夹
中的野花,即使被压制在沉沉的大石下,还是能努力地寻到生路。
“这不就好了,”她装出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样,漫不经心的一笑“大家出来玩玩,是不必太认真。”
“玩?”他神情一沉,低垂的眼中透
出两道慑人的冷光“你想玩,我就跟你玩。”说罢,他猛地将她往楼上扯…
“从现在开始,我不想听到你再发出任何声音回除了呻
。”他冷漠地腴着在自己身下微微颤抖的她。低下头,他吻住她的
,然后肆意地啃俪着她柔软而
润的
瓣。
“唔!”因为觉得疼,她本能地想躲开。
他攫住她的下巴,
暴地
咬着她的
,直到他感觉口中有种腥咸的味道。扬起头,他发现她的
已经被他咬破了。
她没喊疼,只是怨怼地望着他,一语不发。
不知怎地,看见她这样的神情,竟教他心生怜惜。“怎么不说话?”
她淡淡地望着他,依然沉默。
“我说你怎么不说话?”他拧起浓眉,十分懊恼。
“是你不准我发出声音的。”她幽幽地说。
他眉立一隆,神情更是懊丧而阴沉。“你—一”
“冰川,”她口吻淡漠而平静“虽然我不是什么圣女,但请你对我温柔点。”
京介心头一紧“温柔?池田他对你很温柔吗?”他的声线里带着点沮丧。
她没直接回答他的问题“我是
蝶,但那并不表示我喜欢
待。”
“温柔?”他
角一撇,笑得冷峻“好,我会让你尝尝不同于其他男人的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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