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来了、来了,少
回来了!”
这是刁洁玲自出了医院,被两名像是保镳般的男子押解回到台湾,所见到的第一个让人感受到温暖的场面。
她怯生生的自豪华轿车走下来,以狐疑的眼光瞪着眼前排成长长两列的队伍,其中夹杂着老老少少、男男女女,这么大的阵仗让她简直不知该如何反应。
因为…这群人说话的嗓音乍听之下还算有感情,可眨眼一看,却发现他们各个面无表情…不!是有点表情,但那看上去似乎是有点仇视她的模样。
怎么会这样?
这里不是她唯一的亲人她老公的家吗?
以致她才刚下车站稳,下一秒钟却忍不住想再退回轿车里。
只是,那两名将她押解回来的保镳却没让她有机会逃避现实,他们彷如人墙般堵住她往车里逃的去路。
“我…”她张开小嘴想说话,但嗓音却像是被人偷走,完全发不出声响。
看到那两排面无表情的男女,莫名的她就是可以感受到他们的敌意,但怎么可能?她根本不认识眼前的任何一人啊!
就在她不知该如何是好之际,从两排队伍后面走出来一名像天神般的高大男子,朝她绽放出
的微笑。
不知为何,刁洁玲一见到他的笑,很自然的就安下心来。
她一定认识他,她这么告诉自己,不然,她不会对他产生这么熟悉的感觉。
奔耀堂看着眼前熟悉的面容,发现她除了看人的眼光变得不再像过去那般刁钻古怪外,其余完全没变…
她的眉依然弯弯的像座小山,笑起来好像会跳跃似的;她的眼仍是大大圆圆的,里面彷佛盛着黑宝石般闪耀着光芒;她的秀鼻还是小小巧巧的,不管欢笑或是生气,总是皱皱的让人忍不住想捏一把;她的嘴也照常菱角分明,红红滟滟的像极了一颗红樱桃,让人情不自
想尝尝是否如想象中的甜美。
但他心知肚明,她的外表就算再甜美可爱,内心却彷如
恶的毒
,与她天使般的容颜全然无法画上等号。
一这么想,他原本
出笑颜的俊脸忍不住收敛起笑意。刁洁玲不解的看着他,不懂为何他在乍看到她的第一眼后,就变得异常严肃,而这让她莫名的心惊。
“你…”她想问他是否认识她。
奔耀堂看到她原本狐疑的小脸突然增添了惧怕的神情,马上制止自己在她来到的第一天就吓坏她,对她,他可是有许多的计划。所以他赶紧再展笑靥“小叮当,你终于回到我的身边了。”
不但这么说,他还三步并作两步的冲到她的身畔,一把将她抱得紧紧的,甚至还不顾形象的将她抱起来转圈圈。吓!他这样不计代价的演出,当下令在场的风家上上下下的人全都看傻眼了。
但他还不止这样,他边抱着刁洁玲打转,边大声的欢呼道:“我真的等到你了、我真的等到你了,太好了,我真开心!”
由于他话语中充满真诚,刁洁玲当下终于产生了回家的温暖感觉。
她情不自
的紧紧回搂他的颈子,以深情的目光定在他的脸上“你真的是我的老公吗?你真的认识我对不对?真好!有亲人的感觉真的好好…”她轻声的低喃着,一句句的问话将她心底的疑惑全都抒发出来。
奔耀堂感
的腾出一只手抚上她柔
的脸颊“你瘦了,小叮当,不过没关系,你现在回家了,我很快就会把你养得肥肥的,”他故意顿了一下,看到她小脸上有点不情愿的模样,接着提醒她“就像过去一样!”
哦~像过去一样?
一听到能让她变得跟过去一样,她便完全不介意他要让她变胖的事,她好兴奋、好期待的拉着他“我真的全部不记得了,你一定要帮我找回以前的记忆!”
奔耀堂像个万分疼爱小
子的新好男人,温柔的抚着她柔顺的长发“我当然会帮你,小叮当,我是你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啊!”哦?~她好感动,在不知道自己是谁的异国的医院里待了近半年,她已经怕极了那种孤独寂寞的感觉。
“我好开心…”她深情的望着他“你都叫我小叮当吗?我以前很喜欢小叮当吗?”那她应该是那种充满梦幻的小女生吧?
哪是啊!她生平最最讨厌的就是那种虚幻的卡通人物,尤其讨厌什么小叮当的。
但他却以充满宠溺的口吻说:“你总吵着不准我直接叫你的名字,非
着我天天小叮当东、小叮当西的叫你。”
“呕~”
突然一声
岖的声音传进他们的耳中,刁洁玲这才自辜耀堂的
怀抬起头,望向那个正在呕吐的貌美女子。
那女子长得美
动人,却以极度仇恨的目光恶狠狠的瞪了刁洁玲一眼“恶心的女人!”说完,马上不给面子的转身离去。
刁洁玲不懂为何,但她就是能从那美女的身上感受到强烈的恨意,她不解的凝望着辜耀堂“她是谁?怎么这么生气?”
奔耀堂的嘴角浮现一抹冷然的笑意,却以极度温柔的嗓音说:“她是我妹妹。”
原来是她的小泵啊!但她为何生气?
刁洁玲还想追
究柢,却被辜耀堂冷咧的嗓音吓了一大跳,她一点都不敢多话的乖乖蜷缩在他的
膛里。
“你们还在这里混什么?不会去做事吗?戏看得还不够吗?”
他…怎么对别人说话的声音变得这么冷酷无情,让她听得好怕。
靶受到刁洁玲的惧意,再看看已做鸟兽散的众家仆,辜耀堂这才恢复之前
哄女孩的温柔嗓音“小叮当,你一定很累了,我们回房去吧!”
“嗯~”刁洁玲温顺的点头,等着他带她走。
可他没有!
她诧异的看着他一把将她推离他温暖的
怀,对着一名站在大门口的老妇人吩咐道:“陈妈,把她先带回我房里洗干净,晚点我等着用。”
刁洁玲可以感觉到他话中的疏离感,也发觉他刚才推她的力量很大,这让她百思不得其解的抬头看着辜耀堂,想弄清楚他到底是喜欢她,还是讨厌她!
奔耀堂正准备和紧守在他身旁的那两名黑衣男子说悄悄话,却感受到刁洁玲疑惧的眼光直盯着他看,他强忍住满心的不耐烦,深
了好几口气后,才再次挤出一抹笑颜,嗓音则放柔却有点紧窒的轻问:“怎么了?你还不跟陈妈回房梳洗一下吗?我们夫
好久不见,我有一箩筐的心事想跟你诉说,你没有吗?”
有啊!她有更多的疑问想询问这唯一
识她的男人啊!
所以,她很快的点头了。
“那就乖,快点回房去。”他虽这么说,手却使力的在她的背后一推,让她踉跄跌到陈妈的身旁。
刁洁玲好讶异的回头看了辜耀堂一眼,不懂这是否是他俩过去爱的表现?但见他在和别人交谈,她只得告诉自己,或许这就是他们过往的相处方式…没大没小。
0K,这样她就释怀了。
她乖乖的跟着陈妈的脚步回房,一路上她试着跟浑身散发出距离感的陈妈攀
情“陈妈你好,我以前跟你
吗?”
但陈妈没有回答,她只好再接再厉“我跟我老公…就是他啦!”她回头再看了辜耀堂一眼“我们是不是很相爱?”
但回复她的是陈妈的一记白眼,以及愈走愈快的步伐。
好吧!刁洁玲无奈的思忖,看来这个陈妈似乎不甚喜欢她,她还是等这屋子里唯一对她好的辜耀堂回房后,再请他替她解惑好了。
她乐观的想,至少这里有个对她好的人,这样就足够了。而仍在院子里的辜耀堂只问了几个他介意的问题“刁家知道她的下落吗?”
“不知!”黑衣人一号言简意骸的说。
“很好,”辜耀堂满意的点头“别
漏风声。”
两名黑衣人马上点头。
“她的记忆力有可能恢复吗?”这是辜耀堂关心的第二个问题。
“她的主治医生说,这种暂时
失忆的情况很难说,有可能明天就完全恢复,也有可能一辈子都记不起来。”黑衣人二号报告。
“哼!”辜耀堂冷笑道:“明天就可能恢复?那我可不能等。”
他转身朝主屋走去,边走边撂下话语“不准任何人做出能帮助她恢复记忆的事,否则,绝不轻饶。”
“是!”这回是黑衣人一、二号同时回答。
奔耀堂边走边思忖,她有可能很快就恢复记忆吗?怎么可能,他会杜绝每个让她恢复刁家记忆的机会,他要将她栓在他身边做他报仇的棋子,在他没用够前绝不轻言罢手。
*****
奔丽容一见哥哥回到主屋,马上冷着一张丽颜,半点好脸色都不给他看“哥!你是头壳坏了吗?我们为何要对她这么好,还摆出大阵仗
她,她也配!”
奔耀堂微笑了“这么沉不住气!”
“什么沉不住气,我是不甘受她的气,”辜丽容怒气横生的算起过去的总帐“她以为她还能继续在我们面前嚣张吗?她以为我们还是半年多前那个任她摆布的窝囊废吗?”
可她气愤的话语还没说完,就被辜耀堂竖起一
食指制止了。
“冷静下来,容容,”辜耀堂说出他办事的大原则“我做事自有分寸,但你也有你的权利。”
果然,这话让辜丽容愣了一下“哥,我不懂。”
“在这个家里,你想怎么对她都行,就是不准让她有唤回记忆的任何机会。”其它的他全依她“包括家里所有仆佣都听你的命令行事,你可以尽情折磨她。”
“真的吗?”可看哥哥刚才对刁洁玲的百般疼宠…。
“当然是真的。”辜耀堂捺下
子,走到妹妹身边“我们才是一家人耶!我怎么可能骗你?”
“那你刚才…”为何对那该死的女人那么好?
“作戏。”他言简意骸的说“我对她另有计划,容容,你该不会忘记爸妈的不共戴天之仇吧?”
奔丽容马上满面怒容“我绝饶不了他们刁家。”
“那就对了,”辜耀堂好整以暇的说:“她是我对刁家复仇的重要工具,你可不能阻挡我替爸妈报仇。”
奔丽容有点了然的退去怒容“我知道了!”
奔耀堂笑了,那是个嗜血的笑容,笑中全然不带半点温暖,反而隐约有些杀气“知道就别碍事,我要将她好好的利用殆尽。”
奔丽容的头只差没点断“我举双手双脚赞成,可是…”她想了一下便又开始烦恼,
“她会配合吗?”
以过去的刁洁玲,怎么会乖乖沦为他们手中利用的工具?
奔耀堂笑得更狂妄了“你以为她还是过去那个刁钻的人吗?”
换言之,以目前什么都不复记忆的刁洁玲,只能成为他手中好用的一样工具,其余什么都不是。
“是不像。”她刚才第一眼看到刁洁玲,简直有点不敢置信,却也不
暗叹老天果然是公平的,如果一个人作恶多端而未遭到报应,那绝对不是不报,而是时机未到。
而刁洁玲,她现在就是受到现世报。
“所以,她会任我玩
于股掌间。”他笑得很
恶“而我是她亲爱的老公,你想她会不会对我掏心挖肺?”
奔丽容狐疑的抓住他话中的含义“你的意思该不会是…”
“毁了她的清白?”他接口他妹妹心中的疑问“我是她的另一半,跟她做应该是天经地义的吧?”
“可是…”他会不曾因为跟刁洁玲发生关系而对她产生感情?至少电视上都嘛是这么演的。
“我的心早已冷了、寒了。”他一言以蔽之的指着辜丽容“你也应该跟我一样,我们都不会再对任何人动心。”
奔丽容看着此刻面目显得有点狰狞的哥哥,无意识的点了头“对,我是。”
“那就好。”而他没空再跟她废话,他要去享用战利品“从现在起到明天中午以前,不准任何人来我房里打搅。”
奔丽容也学他笑得很
恶“你不心疼她会饿吗?”
奔耀堂冷笑的边往楼上走去,边撂下狠心的话语“她的死活关我什么
事!”
*****
被陈妈丢进偌大的浴白,刁洁玲只好以最快速度将自己洗干净,再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套上丢在她眼前的缕空睡衣。
她之所以这么动作迅速,全都是因为陈妈给了她两句话“如果在十分钟内你没洗完出来,我就自己替你洗。”
虽然这两天才知道其实她已经为人
,但刁洁玲还是感到很羞怯,她不能忍受别人窥视她的躯体。
“陈妈…”洗好澡的刁洁玲边替自己擦拭
淋淋的长发,边试探的问:“你是不是很不喜欢我?是我以前做得不好吗…”
可她的问题还没问完,房门已被打开,她心爱的老公就站在门口,这让刁洁玲莫名的安下心来。
“是你!”她衷心的笑了。
奔耀堂以目光示意陈妈“你可以出去了。”
陈妈马上动作迅速的冲出房间,彷佛这房里有什么豺狼虎豹般。
必上门,刻意上锁,辜耀堂这才好整以暇的问:“你刚才跟陈妈聊什么?”如果被他知道谁
漏他的秘密,他绝对会对那人杀无赦。
“没有啊!”刁洁玲有些
气的说:“她好像不太喜欢我耶!跟她说话都不怎么回答。”
“怎么会,”他一听,马上放心的坐到她的身旁,接过她手中的
巾替她擦拭已经快干的长发“你是这个家的少
,谁敢不喜欢你?怕你还差不多。”边说,他边将目光毫不掩饰的投
在她若隐若现的玲珑曲线上。
那另有所图的眼光,当下令刁洁玲下意识的将两手环在
前,很不自在的轻声讯:“这件衣服好、好不保暖喔!”
他闻言哈哈大笑,顿时停下替她拭发的动作,一把将她软玉温香的娇躯拥进怀里“这可是你以前最喜欢穿来
惑我的衣服呢!”
啊~对喔!她都忘了自己是他的
。
她羞怯的问:“那个…请问一下,我们结婚多久了?”
她直到坐在飞机上时,才自那惜话如金的黑衣保镳口中得知,自己今年才不过十七而已。
他拥着她一起躺在偌大的水
上“快两个月了。”
“然后呢?”为何她会什么都不知道的躺在异国的医院里呢?
“然后…”他胡乱的编织着谎言“你吵着要到旧金山去看什么展览,连等我几天都不肯,自己偷偷买了机票出远门。”
原来她过去是个这么不听话的孩子,她忍不住靠近他一点“对不起,害你
心了。”
是啊!害他
了好大一番心血才把她弄回自己身边,他也回拥她一下,紧紧的,让她几乎无法呼吸。
“我找不到你下塌的饭店…之后就再也找不到你的人!”像是又想起失去她的痛苦,他更使力的搂住她“找得我好心焦…”
“对不起、对不起…”虽然被他抱得很痛,但她知道他是出自于关心,以致她完全不敢挣扎“我以后没有你的同意,再也不随便
出门。”这是她所能做的承诺。
“你说的,不可以再赖皮。”他更用力的箍住她,看到她白哲的肌肤已呈现红印。
这让辜耀堂忍不住
出报复的笑意,怎样?刁老爷,你可知道你向来视为致命武器的孙女正在遭受他的蹂躏吗?
刁洁玲痛得连呼吸都变得不顺畅,她终于在他的怀中
动起来“你…你搂得我…
、
不过气来…”
奔耀堂这才松手,很满意的看着她被他搂过的地方泛着红痕,他得意的思忖,等一会儿她还会尝到更痛的滋味呢!
刁洁玲一点都不知道他的心思,只是很谨慎的坐在他的面前,举起小手做出发誓状“我向你保证,我再不会做任何令你担心的事,绝不!”
奔耀堂状似满意的笑得很
恶“小叮当,那些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现在就在我的身边,我们该来做些小别胜新婚的事吧!”说完,他直接将大掌覆上她丰
的
。
刁洁玲几乎是在同时羞红了小脸“不…”她虽然对他很有亲切感,但她毕竟对他的一切还是一无所知“我们、我们可不可以…等熟悉点再、再做…”
她现在完全没有心理准备,再说、再说…
她完全不记得做那种事的步骤啊!
像是看穿她的思绪,辜耀堂的笑容变得柔和起来“小叮当,我已经做了快半年的和尚了耶!你怎么忍心人都躺在我们一起睡过的
上,却不准我…”
“可是我…”她满心傍徨。
他一指点在她红红的樱
上“嘘~你什么都不用多想,只要跟着我就好。”
可她还是会怕啊!”亲柔的俯身在她好吃的
瓣上印下一个吻,他调侃的说:“以前你可是夜夜都不肯放过我,不管我再累都吵着要!”
咦?原来她是个
女!
看到刁洁玲瞠大的眼睛,他继续胡说八道“怎么在出了个意外,失去记忆后,连
情都变了?”
“我一点都记不起来…”她好担忧的将他的魔掌从她高耸的
前拉下,满心信任的贴近他的
怀“看到每样事、每个人…我都不记得…好像只有我自己一个…那种感觉我好怕好怕…”
他趁势搂住她“别怕。”他在她的耳畔轻喃“你不会再经历那样的情况了,因为你回家、回到我身边了。”稍稍将她推开些,他以直勾勾的眼光凝望着她“以后一切有我,你再不会是孤独一个人了。”
虽然他看她的眼光好像…好像有一点点的冷漠,但刁洁玲深信那只是她看错了,因为,他是唯一一个自她失去记忆以来,对她最好、最亲近,甚至让她产生好熟悉感觉的人,她是该对他深信不疑。
“嗯~我听你的。”她听话的说。
“那就别再让我等了,”他开始试图褪去她身上没什么布料的睡衣“搞不好…这样能勾起你的回忆呢!”
咦?也对,或许跟他亲密的在一起,能
起她遗忘的记忆。
她终于红着小脸,怯生生的任他将自己剥得身无寸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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