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他的眼里除了有她的倒影,还有抹难以形容的忧虑及压抑。巧梦的心被紧紧地勒住,她感觉呼吸困难,双颊霎时一阵火热。
“别再提那件事了。”她干笑而声,低着头不敢看他。“是我不好,你记得吗?我吃了太多止痛葯…”
“这不是我要谈的重点。”
“这就对了!”巧梦的声音稍微大了些。“我们都是成年人,一个吻…那个小意外…就让我们把它忘了吧,那没什么!”
“那个吻不是什么小意外,这点我很明白;你自己应该也
清楚才对。”戚少军看着她。“不要拿吃葯做借口!虽然它开始于我的冲动,你的反应也告诉我其实你并不讨厌它,不是吗?”
他居然这么说!难不成是想让她挖个地
钻进地厉里去吗?巧梦生气,又觉得自己没有生气的立场,因此她只能脸红。
见她这副模样,戚少军想笑又不敢笑,虽然他期盼能得知她对那一吻有何后续反应,但在这个时候提起这件事似乎是不智之举。
“对不起,我不应该这么说。”
“是啊!”巧梦低下头。“你让我觉得自己像是三级片里的女主角。”
“什么?”戚少军瞪大眼睛。
“你不是在暗示我的饥渴吗?”
“我不是…”
“可是听起来像是那种意思。”
戚少军无奈的道歉。
“我已经说过对不起了,你就当我是说错话吧!还有,我认为你不应该常看那些没有营养的限制级电影,那对你不好。”
“不好?”巧梦昂起眉,不想承认自己只看过一部他所谓的没营养的电影。“那么你觉得我该看什么电影比较合适?阿拉丁?还是狮子王?”
“这些电影是老少咸宜的。”他淡然回答。
“噢!拜托!你是来找我聊电影的吗?”
“我想聊的,你又不想听。”戚少军低声说给自己听。他发现只要话题不接近那一吻,她就可以非常轻松自然的和他谈话,彷佛他们根本不曾抱在一起亲个死去活来似的。“我是担心你的安全才赶来的,另外…我希望你再考虑一下辞职的事。”
“我不可能再回戚氏了。”巧梦讶异地喊。“这…我不是指我跟你…我的意思是戚氏的同事…有我在的话,他们永远不会信服你的。”
巧梦慌忙问说出的这番话使戚少军大感震惊,然后,他忽然了解小
为什么会说她特别,而宁愿舍弃那么多女人独独爱她一人了。她是特殊,而且善良得有点傻,虽然不善表达,但她替别人想的总是此自己多。
“你是为了我才辞职的?”他问。
“我辞职是因为肚子痛。”巧梦耸耸肩。“后来我想想,这样也好,本来以为他们对我的排斥是一时的,只要我认真点工作,不仰赖你的关系,时间久了,他们就会接受我。不过既然事情不能像我想家的那么顺利,那么辞职也许是个转机,至少可以改善你和职员间的情况。”她笑笑。“你一个人要管理那么大的公司,也要有值得信赖的手下和你共同努力,这样业缜才会有进步;这点你应该多想想,别老板着脸对他们。”
“他们也希望你回来,因为你不回去的话,我会揪出曾经欺负过你的人,然后要他们滚,当然,周美宝就是第一个。”戚少军回答,显然刚刚巧梦那番话是白说了。
巧梦无力地呻
了一声。
“这样我还能回去吗?纵使他们当着我的面笑嘻嘻的,但背地里一定恨不得我被雨淋、被雷打、被狗咬、被车子撞呢!我不是要你千万别找他们的麻烦吗?你怎么…唉!真是被你害惨了,老天爷,可保佑我以后别在路上遇见他们任何一个。”
“我已经把你的无辜对他们提过了,他们表示很后悔,希望你能原谅他们,再回到公司来。”
“他们没有半个是心甘情愿这么说的。”
“阿香呢?你忘了她了?她可是百分之百诚心希望你回戚氏啊!”巧梦猛地抬头。
“你不会也马了阿香吧?她一直对我很友善。”
“这点我看得出来。你晕倒那天,她很担心,眼泪都掉下来了。”
“阿香真的很善良。”巧梦微笑。“她还好吧?等我回台北,一定记得找她出来一起吃饭聊天。”
“你马上就要回台北了,而且是要跟我一起回去的。”戚少军断然道。“我无法在这里多做停留,更不放心把你一个人留在这里。你住在什么地方?我带你回去把东西收拾一下,吃过早餐之后,我们就回台北。”
巧梦讶异地看他,随即猛摇头。
“我昨天才到这儿,为什么今天就要跟你回去?这一定不是我妈的意思,昨天她在电话里已经答应要让我在这儿多待几天了。”
“是我的意思,我要你在我看得见的地方休养身子,然后回戚氏继续上班。”
“我来这里是游山玩水的。”巧梦喊。“我好得很,用不着休养,更不需要待在你看得见的地方。你尽管回去忙你的,我自己会照顾自己。而且,我不会再回戚氏,虽然你不在乎,我可没那个脸。”
“你一定要跟我一块儿回去,至于回不回戚氏,我们慢慢再讨论。”戚少军伸手摀住她即将
口而出的抗议。“我开了一夜的车,眼睛都快闭上了,没有精神和你争辩,拜托。”
“我不是想跟你争辩,只是…我真的觉得自己不该再回去上班,不管你怎么说…”巧梦摇头。
沈默良久,戚少军开口问:“你还在在意那个吻是不是?那才是你不肯回戚氏的主要原因?”
巧梦低头不语,对这个话题觉得十分羞愧与不安。
“你生我的气?”他轻声问。
“不,我…我生自己的气。”她扯动嘴角。“你是个受过美国文化熏陶的人,亲吻对你而言也许就如挥手打招呼一般寻常。但是我不一样,我应该在你…在你有动作之前制止你,那我们之间就会继续维持自然,不会像现在这样尴尬。”
“巧梦…”
“止痛葯让我头昏,却没有严重到可以混淆我的判断力。我很丢脸,竟然竟然不阻止你,反而…我实在不晓得自己为什么会这样。”巧梦鼓起勇气抬头对他笑笑。“让我们忘了那件事吧!表哥,以后再也别提起了,否则我只会觉得更难堪,好象我做了对不起你女朋友的事。”
“女朋友?”
“阿姨说她很漂亮,和你非常相配。”她微笑。“阿姨和姨丈一直很关心你的终身大事,既然你有了这么好的对象,应该早一点和她定下亲事来,好让两位老人家安心才对啊!”“我不想和你谈这个。”戚少军心好痛,却不明白为什么见了巧梦之后,胡凤玲对他而言竟变得不再重要。她这么愉快地与他谈论他的终身大事,让他倍感受伤;在他如此惦念着地时,她却想着他该和别人结婚,好让父母开心!?“站起来,我带你回去收东西,我们该回台北了。”
“可是我不…”
“你要我再吻你一次,好让你不能开口说话吗?”他冷冷道,不顾她惊愕的表情,硬把地拖上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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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太累了,当巧梦心不甘、情不愿地收拾着东西时,戚少军却倒在那张略嫌窄小的军人
上睡着了。
见他发出轻微的鼾声,巧梦咽回已到嘴边的另一波抗读。她不想收拾东西,不想在这个时候跟他回家,但是他因为太疲惫而
睡了,她的话自然也就无法在此刻说出口。
巧梦停下手边的工作,懊恼地想着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她没想到他会来找她,更没有考虑过要再回戚氏。回戚氏做什么?她只要一想起周美窦那双鄙夷的眼睛就骇怕,更不用说要回去面对那一张张不友善的脸孔了。而且她是来度假散心的,南部的一切都很合她意,她又有什么理由昨天来、今天就打道回府?
思索良久,巧梦越想越觉得自己不应该这么百依百顺!于是,她不再收拾东西,开始在心里反复斟酌该如何与她那个表哥讲理。
是啊!她得说服他自己回台北,而这似乎不是件容易的事。
是这个租来的小房问中唯一能坐的地方,此刻却被戚少军高大的身躯给占据了。巧梦心不在马地在
缘坐下,皴着眉头专心想着不跟他一起回台北的说词。她绞尽脑汁,时而苦着张脸叹息不已,时而又
出带着希望的笑容,猛一看还真像个精神异常者。
就这么浪费了一个小时,巧梦发觉这样根本无济于事。一个人在这儿假想着所有可能会发生的情况及对话,不面对面与他把话说清楚的话还不是纸上谈兵,一点用处也没有!
有了这个体认之后,巧梦转头看着
睡中的戚少军,并且心一横,伸手推推他。
“你醒一醒,表哥!”她轻声喊他。“别再睡了,你赶着回台北就快点上路吧,我已经决定要度完假再回去。”
戚少军将头转向另一边,并未醒来,巧梦于是脆上了
,加重手劲,直推他的肩。
“起来了,表哥!你不能就这么霸占着我的
啊!”戚少军终于有了动作…他的头又转了回来,还睁开眼睛对她眨了眨。
“快起来,你该回台北去了。”巧梦赶紧说话,深怕他眼睛一闭,又睡着了。
戚少军似醒非醒,看见巧梦的脸还以为自己在做梦;反正这些日子以来,她动不动就出现在他的梦里,用她的一颦一笑折磨他的灵魂,他早已习惯了。
不同的是,这个梦里的巧梦会说话,她甚至提醒他该赶回台北了。好奇怪,梦居然会跟现实发生混淆,他自己都觉得胡涂起来。
直到他清楚地意识到自己在摇晃,才领悟这一切并非梦境,眼前那张脸是真的,她正试图摇醒他。
原来他睡着了!这几天一连串的不顺利以及连夜驱车南下,明显是累坏了他。天!他真的不想起来,能闭上眼睛再沈入梦乡是他此时最渴望的。
“表哥,少军表哥,你别又闭上眼睛,你不能就这样睡在这里啊!喂!你听见我说的话没有?”
他听见了,只是不想开口、不想动。
巧梦既着急又懊恼,干脆整个人爬上
去,并且不怎么有耐
地拍打戚少军的脸颊。
“求求你,少军表哥,别再睡了,我还有事要做,你也得回台北去啊!”巧梦己加大声音,但效果不佳,只好倾身在他耳朵旁喊:“起
了,表哥。”
这一回,戚少军终于被惊醒。他陡地坐起,导致巧梦重心不稳的跌坐在他腿上,两人皆睁大眼睛看着彼此,小房间里除了厚重的
息声外,再无其它声响。
巧梦可是试了好几次,才发出声音;因为对方一直盯着地看,她忽然觉得自己像是赤
着身体呈现在他眼前一般“窘”
“对不起,我…你睡着了,我想应该叫醒你,你还得赶回公司去不是吗?”她吶吶道,并且移动身子试图离开这张窄小的
。
忽然,戚少军拉住她的手,以一种深沉得令她骇怕的眼神看着她。
“你的东西收拾好了?”
“啊没有。”她移开目光,摇摇头。
“为什么?”戚少军看看表,皱着眉,了解到时间已比他预期的晚。
“我…我还是想在这里多待几天,所以…”
“不行。”戚少军断然截话。“你一定要跟我一起回去,这件事我们不是已经说好了?”
“我没有急着回去的理由嘛!你又何必硬要拉着我一块走?”巧梦对他喊;抬起头望进那双眼睛又蓦然一惊,马上又低头盯住自己的膝盖。她的手还被他拉着呢!这个样子叫她怎么和他谈?
“你不能一个人待在这里,我不放心。”
“不放心?”巧梦喊。“你以为你在美国这么多年我是怎么过的?难不成每个人都会照顾自己,就我不会?你说这种话根本就摆明了是藐视我。”
她的这番话令戚少军一时之间无法反驳。在美国这几年,他可以说几乎不曾想起过她,更不用说关心了。但现在他回国了,不仅重新认识了她,还和她分享过一个亲昵的吻;她在他心里的分量已经不同于以往,关怀与担心早已自然产生,而这些他都不知该如何告诉她。
“我并不是认为你不会照顾自己,不过你还是要跟我一起回台北。”他坐了起来,却不肯放开她的手。“去整理你的行李,别再跟我提要留下来的事了。”
“你…你太跋扈了。”巧梦想
离他的手,却是白费力气,不由升起一股怒意。“我已经不是戚氏的员工,这里也不是你的地盘,有什么道理要我忍受这些?喂!你放开我的手好不好?从一开始你就拉着我不放,这个姿势
得我脚好麻。”
戚少军还是没有松开手,为什么?他自己也说不上来。她在生气,而且还脸红脖子
的,这模样却依然吸引着他,他根本就无法将目光从她身上移开。
“你还不放开?”对他的反应,巧梦甚感惊愕,不仅使尽全力试图挣脱他的箝制,并开始用自由的那只手槌打他。“我打你、打你,看你还敢不敢抓着我,敢不敢命令我做东做西…”
“巧梦…”
“你放开我,放开我啦!想这样拉着我回台北吗?我就是不回去!我不回去!你听见了没有?”
“别再闹了,巧梦,你这样会受伤的。”戚少军一方面要抓住她胡乱挥打的手,一方面又怕一使力会伤了她;就这么拉拉扯扯的,不过几分钟,两个人都汗
浃背了。“好,我放开你好不好?你静下来,不要伤了自己。”
巧梦没有听见他的话,此刻她心里只想要击败他,手不行的话,她打算把自己两只脚也加进去。就这样,拉扯依然持续着,而就在一方攻拳、一方防御的情形下,一个始料所未及的场面产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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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忽然发觉彼此都处于一个既尴尬又不合礼数的状况中。
是巧梦先停止攻击的,而她之所以会这么做,主要是因为戚少军在这阵混乱中发出了若有似无的呻
声。她本来不应该会听见的,但她就是注意到了;然后她望进他那双隐藏着
望和压抑的眸子,拳打脚踢马上便停止了。
他干嘛用这种眼神看她?巧梦恼怒地想着。她很确定自己并没有在忙
中伤害了他什么极重要的部位。
但是他好象很痛,不仅发出声音,而且呼吸急促,脸色苍白,这令她开始检查究竟是什么导致了他的痛苦。结果,她没有找到她所能想象得到的原因,却发觉他们之间的战争情势有了改变?咸欤桓龊么蟮母谋洌?br>
她坐在他的
上,正确地说是
下约十公分的地方,他的
带环碰触着地仅着薄长
的腿;除此,她还感觉到…感觉到一个极端
感的东西正靠着她的
部。
巧梦来不及脸红,她惊呼一声便急着要自己离开目前这个位置。她不记得是怎么坐到他这儿来的,但她一定得马上移开…
她一移动,戚少军又是一声呻
。
“别动!”他再度抓住她的手。“求求你暂时待在原处,给我一点时间…”
他好家再也说不出话来,而事实上巧梦也没听进他所说的,她正试着道歉,手忙脚
地想爬离他的身上。
“我…对不起!我
住你了,我马上…喂!你拉住我做什么?我得先起来,然后你才能起来啊!”“你坐在我的…”
“我知道我坐在你的“什么”上头。”巧梦脸红地打断他。“我也知道你很痛,所以我正试着移开,如果你放开我,我马上就可以下
站好。”
她又在他身上晃动,而这回戚少车既不说话、也没有给她说话的机会,只用力将她拉向他,然后直接将嘴覆上她的。
他
迫她柔软的
办,感觉到无可比拟的亢奋与渴望,他不知道自己会如此迫切想要一个人。是的,他想要她,但这个天真的家伙根本丝毫不曾意识到这一点,她只是以她一贯无所谓的态度折磨他。
他一定要得到她!他在她挣扎时握紧她的肩并且这么想,而就在此刻,戚少军惊愕地领悟到他不能失去怀里的这个女人。
她必须完完全全属于他?咸欤≡谕蟮拿恳桓鋈兆永铮枰凑樟了野怠⒌サ鳌⑷狈Ρ浠纳睿?br>
这项体认像一块巨大的陨石掉落在他的头上,引发他对她更深的占有情节。他翻身将她
在身下,亲吻她的额头、她的鼻尖、她的颈子,喃喃低唤着她的名字;然后再将
移回她的
,攫取他一向为之痴
的舌尖,并轻柔地细细品尝起来。
巧亭在他的柔情攻势下丧失了所有反抗的力量;前一刻她还在挣扎推拒,此时却已忘了自己姓什么、叫什么,以及身在何处。她只感受到他炽热的
滑过她的肌肤,他巨大的手在她的背后游移。尽管她的脑海中一直有个声音在提醒她,要她理智抗拒这一切,但她的心和肢体就是无法接收到正确的命令。
她是曾有过一丝警觉,就在他的手解开她的衣扣时;不幸的是那微弱的惊慌在她看见他眼里的热切
望时就消失得无影无踪。因此,尽管内心情绪波动不已,巧梦终于还是闭上眼睛,伸手圈住他的颈子,将自己投入陌生又难以控制的情
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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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过后再加上彻夜未眠,使他没有谈话的力气,所以,只在她
上深情一吻,便拥着巧梦沉沉
睡了。
和他挤在窄小的
上,分享他的体温,聆听他的心跳,巧梦闭上眼睛却无法跟他一样放松心情沉沉睡去。刚才经历的一切还在她脑子里盘旋不去,在在都提醒着她放纵自己所闯下的滔天大祸。
她和少军表哥上
了,她居然…居然拋开所有的
忌和他发生了关系,这么一来,她还有什么脸去面对阿姨和姨丈?他们正期待着儿子将那门当户对的女朋友
进家来啊!
老天!她该死,她真是该死了!犯下滔天大罪之前也不用脑子想一想,现在想再多又有什么用?
也许也不是全然无用,巧梦想…至少她该想法子弥补这一切。轻叹一声,她的思绪立即飘回好久好久以前…他想起那个别扭、惹人厌的小女孩,那个被喊为小偷的坏孩子,如果没有戚家,今天的她又会是什么样子?
她欠他们的,这辈子再怎么也还不完了;刚才发生的事更加深了她的愧疚和不安。她身旁的这个人不会就此一走了之,他会搁在心里的“责任”两个字一直是他最重视的,今天的事绝对会是个极大的困扰,尤其是对他及他的家人。
她已经做错了事,可不能一错再错。而在尚未想出解决方法之前,她应该先离开他温暖的怀抱。不然,在他身旁,她总是心慌意
,根本无法思考。
她转头看了一眼身边
睡的人,咬着牙轻轻拿开他置于她
上的手,缓缓下
着装;并将方才收拾一半的行李整理好,然后在桌上留了一张纸条,上头只写着她先离开,以防他醒来看不见她会担心…等支字词组。
她知道这样并不够,也明白这样简单的一张纸条根本无法安抚他;但她无法多写些什么了,一方面是骇怕他忽然醒来,另一方面是她的情绪仍然紊乱,马上离开这里是她目前唯一能做的决定。
提着行李走到门口,巧梦诧异地发觉自己好想哭,她好想回到他身边,再躲进他宽阔温暖的怀抱中。
完了!一次的贪
竟让她成了不折不扣的
妇!再不走,说不定她真会忍不住回头扑向
了。
这个想法让她退缩,于是一闭眼、一咬牙,巧梦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小房间;并在心里决定,同时也要走出戚少军的感情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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