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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在哪里栽就要在哪里扳回一城,前,她在魂阵栽跟头,险.些失了魂魄,这屈辱让她心里很不好受。

 二更天,呈凤换上…身黑衣,然后把晚间到灶房里拿来的木炭,连同一块牛皮揣入怀里。

 “小姐,你还没睡吗?”花的声音小声传进来。

 “就要睡了。”呈凤吹熄灯火。

 稍待片刻,确定花的足音走远了,她轻轻的推开门,头先探山门外四处看了一下,不见巡营的士兵走来,这才蹑手蹑脚的走山房门。她那黑影一闪,遂往外逸这夜,月黑星稀,她骑上何云飞的闪电,穿凤走雾的直奔辽营。

 辽国大军在漠北草原深处扎营,呈凤潜入辽营,在大小牙帐间穿梭,找出纳兰·萨斯所居住的大帐。

 这时见来了一个巡营辽兵,呈凤将他抓来,一手勒住他脖子,拷问道:“快说纳兰·萨斯住在哪一顶帐内?”

 “啊…”这辽兵一脸惊骇,双手舞,啊了老半天,一句话也没有说出来。

 “你再不说,我就掐死你。”呈凤恐吓着他。

 他却仍然只是痛苦的啊蚌不停。

 突然的,身后闪出一条黑影,不由分说的将这辽兵一掌劈昏。

 “你把他的脖子勒这么紧,要他怎么说话?而且就算他说了,你也听不懂,你这样做简直是打草惊蛇。”何云飞小声的提醒。

 “飞哥哥,你怎么会在这里?”呈凤诧异的问。

 “我早就料到你会这么做了,所以暗中跟着你来。”

 “这么说来,你是摸透我肚子里那几肠子在想什么喽?”她俏皮的问他。

 “你呀…”

 “我有言在先,我做过一次小狈了,那么之前所发的誓就不算数了。”

 又有辽兵朝这里巡视走来,何云飞立即噤声,待人走远之后,他才又说:“我想你心里一定不甘心,所以想偷出魂阵的布阵图。”

 她昨光含星的眨了-卜,表示他答对了。“我想不甘心的不只是我一个人吧?”

 “没错,我也下想坐以待毙的等下去。”他…-想到她只身犯险,便又忍不住责怪道:“不过你真的太胡来了,竟然想一个人独自闯辽营,还有,要来之前,也应该先弄清楚状况才对,怎么可以…”

 “好了、好了,别在这里骂我了,等东西到手,平安回去时,我随你责骂,绝不还口。”

 何云飞轻敲一下呈凤的额头。

 “飞哥哥,你知道那个国师住在哪一顶帐里啊?”

 “当然,我是有万全的准备才会出手的。”他探头看了一下,确定没有人时,便对呈凤说:“跟我来。”

 两人从后绕过去,直直的朝营区左侧走,经过一些牙帐时,还听列帐里掷骰子的吆喝声,再往右转去,即可看到一顶大帐。

 “飞哥哥,就是那里吗?”呈凤见这顶帐比其它牙帐大且华丽,尘开下兴奋了起来,摩拳擦掌就要大展身手。“事不宜迟,我们快过去。”

 “你就是这样,躁躁的,如何成事?”

 “我…”呈凤正张口要反驳时,嘴巴立即被他捣住,并低她的头,两人伏地,前面有四个辽兵走过。

 “小心点,这里的戒备比前而还森严,若是被人发现了,我们是翅也难飞出去。”

 “全听你的,我们快过去吧。”她真是迫不及待了。

 “等一下。”何云飞见那顶大牙帐旁约百尺外有一顶与众不同的黄牙帐,牙帐的周围吊挂串串钢铃,帐外写满奇形怪从的文字,像梵文又像咒语。“你看,那就是夜魔铃。”

 呈凤瞧上一眼,不稀奇的说:“那有什么了不起的,就好像小时候娘串给我的铃当,飞哥哥,若是每件事都这么小心过了头,我看咱们干脆打道回府算了,下必偷了。”

 何云飞不理会她的挖苦。“凤妹子,你看到那顶黄牙帐是不是有点诡异,我猜那里一定是那个纳兰·萨斯平时练功作法的地方,东西一定在那里,我先过去查看一下,你在这里待着,千万不要轻举妄动。”

 倏地,纵身’一闪,他的身影没入黑夜中。

 呈凤却如影随形。

 何云飞小心潜到那大牙帐外,轻轻的掀起一角,瞧见纳兰·萨斯睡在毡上,酣声如雷。

 有—道黑影从身旁闪过去。

 真是不听话的丫头!何云飞急忙的跟过去。

 她见这黄帐四周无人守卫,—脚就要踏过去时,人又被拉了回来。

 “你想死吗?这黄帐四周都布了阵。”

 呈风仔细一看,果真如此。“飞哥哥,那该怎么办?”

 论武功、说兵法,他都行,但这用卦排阵,他可就糊涂了。

 两人望阵兴叹,莫可奈何。

 顿时,他忍不住叹道:“要是呈龙在这里就好了。”

 呈凤灵光一闪,闭起眼睛,嘴里喃喃白语。

 何云飞不解的侧目瞧她“你在干什么?”

 “别吵,我和呈龙心有灵犀,希望他能帮我想起来。”几句含糊呢喃之后,她俐的念道;“巽为风,坎为水,风行水上…”

 “你在念什么?”

 “我娘小时候教我和呈龙的雁渡寒潭口诀,飞哥哥,你跟着我走就对了。”不过她没有告诉他,这口诀她总是落东忘西的记不

 “你有把握吗?”他怀疑的问。

 “当然有,既然呈龙说过系出同门,也许这招管用。”

 说实在的,管不管用她也没把握,但她想既来之,则安之,不灵的时候,还可以用这招来逃命,呈龙一向是这么做的。

 而何云飞则想:生死有命,若是万一有什么的话,能和她做一对同命鸳鸯,倒也无怨。

 于是他亦步亦趋的尾随她而行。

 左一步,右二步,向前一步坦三步…两人有惊无险的进入黄帐里面。

 呈凤扬眉得意的说:“如何?我并不是只会胡闹而已。”

 他怜爱的摸摸她的头。“如果你平时能多运用你这颗脑袋,那我就放心了。”

 这话仿佛在笑她平时只会惹是生非似的。“我平时又让你心了吗?”

 “现在可不是动口的时候,而是用你这双明亮的眼睛,赶紧找出布阵图才是正经事。”

 何云飞目光飞快的朝帐内扫了一,发现前方有一种龛,上面供奉着一尊青面獠牙的怪物,他定了定神,走近瞧个仔细,发现这尊怪物披着一块黄巾,上面画有图样。

 “找到了。”

 听到他这么—说,呈凤立即来到他身边,一看到这尊恐怖吓人的怪物就是她在魂阵中见过的幻影,现在看了还是心有余悸,忍不住想张口叫出声时,她的手急忙抬起封住自己的嘴巴。

 她深呼一口气之后,放下掩在嘴上的手,颤抖的说:“就是这个牛鬼神蛇在魂阵里吓人。”

 “原来魂阵里的魔幻之象是这么一回事。”他小心的拿下这尊怪物身上的披风,摊开来一看,惊喜的低语“没错,是布阵图。”

 呈凤从怀里拿出牛皮,拿起木炭照图依样画葫芦。

 画罢,何云飞再重新将之披回。“我们走吧。”

 “嗯,”呈凤高兴的点头,转身折出帐外,一时忘形,误踏巽位,瞬息风起,夜魔铃乍然响起,惊动辽兵围来。

 这铃声能摄魂,快把耳朵住。”何云飞撕下衣角捣住呈凤的耳朵,然后才自己的两耳。

 “有人袭营!”一人明快的指示“快去禀报国师,并查看布阵图还在不在?”顿时,黄牙帐层层被包围了起来。

 何云飞和呈凤各自掣剑在手,相互换一记珍重的眼神,然后分成两路突破重围。

 一阵厮杀,昏天暗地,血红一片。

 见辽兵越来越多,再战下去,两人一定会筋疲力竭,而何云飞心里更是挂念呈凤的安危,于是又杀回她身边。

 何云飞拿下她的耳“别恋战,把眼睛闭起来。”

 他话一落,呈凤便觉得身体腾空了起来。

 两人在半空中疾飞。

 “弓箭手,。”辽将一下令,箭如雨下朝两人直

 何云飞一手抓紧呈凤,一手挥剑拨开飞至的弓箭。

 咻的,呈凤背后中箭,手开他的掌握,身体直直的往下附坠落。

 “凤妹子,”何云飞惊唤她一声,身体朝下一个翻腾,伸长手要去接她。

 就在要蒋地之时,他抱住她的,然后吹了一声口哨,闪电狂奔而至。

 他抱着她一跃跳上马背,马蹄一扬,快如闪电的奔离辽营。

 何云飞抱着满身是血的呈凤急奔房间,花和泥鳅尾随而至。

 “飞将军,这是…我家小姐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花看到一脸无血的呈凤时,惊惶失措的哭了起来。

 何云飞将她面朝下的放到上。

 “泥鳅,快去请林大夫。”泥鳅才转身要离开之时,又被叫了回来“不,不用请了,你向林大夫要点刀伤葯,并让他配几包葯方。”

 “少爷,我这就去。”泥鳅两步当一步的跑出房间。

 “小姐,你…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噎道:“万一你有什么…”

 呈凤困难的睁开沉重的眼皮,气虚的说:“花,我又还没死,你哭个什么劲啊?”

 “可是小姐,你…”“你又忘记了,要叫少爷。”呈凤纠正。

 “凤妹子,你稍为休息一下,别说话了,等泥鳅把葯拿来的时候,我要帮你拔下背上的箭。”何云飞坐在畔,‮摩抚‬她沁着虚汗的额头,并转而吩咐花“花,她不会有事的,把眼泪擦干,快去准备热水和干净的白布。”

 听他这么说,花心安了不少。“是,我马上去准备。”

 很快的,泥鳅和花都回来了。

 “花,你留下来帮忙,泥鳅,你到门外守着,别让任何人进来。”他明快的指示。

 泥鳅走出去之后,他将呈凤扶起来,让她头枕靠在他的肩膀,并在她耳畔柔声的说:“凤妹子,现在我要拔掉你背上的箭,会很痛哦。”

 “拔就拔,说这么多废话干嘛,我…我才不…”这“怕”字还含在呈凤嘴里时,何云飞趁机拔出箭来;紧接是一声哀痛惨叫,她昏了过去。

 他急忙的为她止血,并褪下血迹斑斑的衣衫。

 “花,把葯给我。”他伸手去接。

 “飞将军,我想…接下来小姐交给我就行了。”花有所顾忌的注视呈凤。

 何云飞低头一看,蜷伏在他怀里的呈凤上身只裹了一件红色肚兜,玉肌几近,刚才他急于救人,完全没有想到男女有别,此时他才意识到两人是如此的紧贴着,让他清楚感受到她微弱的气息、光滑的玉肌,仿佛是肌肤之亲,他脸红了。

 “也…好。”他让她躺下来,背过身子。

 花清理呈凤背后的伤口,上葯、包扎完后,换上一件干净的衣衫。

 “飞将军,小姐就麻烦你了。”花端着一盆血水和染满血迹的衣服走出去。

 他重新坐回畔,凝视呈凤安详的睡容。也只有在这个时候,她才不会四处活蹦跑,让人安心。

 天际发白,房门外一阵騒动之后,门被推开了,何达开匆忙的走进来。

 何云飞恭敬的起身相“爹。”

 云飞,呈龙怎么会受伤?”他不免质问。

 “呈龙夜闯辽营,盗取布阵图的时候,不小心被箭中了。”

 “真是胡来!”何达开责道:“他不懂事情轻重,难道你就由着他?万一他有了什么三长两短,我怎么向皇甫兄、还有阿蛮公主代?”看了上的呈凤一眼,他关心的问;“他的伤势怎么样了?”

 “血过多,身子还有点虚弱,不过不碍事。”

 “那我就放心了。云飞,以后你要多加看着,不可让他再如此鲁莽行事。”

 “爹,他虽然莽撞了一些,但他的行径也不全无道理,而且还立了一个大功,今后爹对阿蛮公主的无理要求不需要放在心上了。”何云飞奉上布阵图。“有了这张图,破阵之必指可待。”

 何达开欣喜的看了—眼手中的图,又将图放回何云飞手中,并吩咐,云飞,这几天让他好好的疗伤,这破解魂阵还需要呈龙费些心思。”

 他离去之后,呈凤吃力的张开眼睛,怀疑的问:“飞哥哥,为什么世伯要跟阿蛮公主代?”

 何云飞支吾其词,只淡淡的回应“等你伤好了,再跟你说。”

 花坐在畔打盹,听到排门声即刻醒来。

 “采莲姑娘,有事吗?”花警戒的看着她。

 “小子,我为龙公子熬了一些补汤。”采莲端着补汤走过来。

 “我看你也累了,换我来照顾龙公子吧。”

 “不用麻烦采莲姑娘了,少爷不习惯别人的服侍,还是我自己来就好。”

 “此时不比平时,如今龙公子正受着伤,你一个男人脚的,不够细心,如何能照顾他?”

 “我当然可以,而且我家少爷从小就不喜欢喝这这种黑黑苦苦的补汤。”花很生气,在将军府里,从没有人挑剔她不会照顾人,她竟然说这样伤人的话。“采莲姑娘,我家少爷承受不起你的别有用心,不过还是谢谢你。你请回吧,别打搅我家少爷休息了。”

 这是什么话!真是好心还被人嫌,若不是云飞看重的兄弟,她才懒得理这个娘娘腔的大少爷咧!采莲气道:“小奴才说这话,未免太小人之心了。”

 “我家少爷从来没有把我当作奴才看待,你凭什么骂我是小奴才?”

 “我没有骂你的意思,是你自己多心了,而且我不过是好心想分担…”

 此时,正巧何云飞走了进来,瞅了两人一眼“你们怎么了?”

 “云飞,你来得正好,我好心熬了一碗补汤想给龙公子喝,并且看小子眼圈都陷了下去,想接手替他照顾龙公子,可他不领情也就算了,还说我别有用心。”

 “我已经谢过她的好意了,可是她竟然指骂我笨手笨脚的不会照顾人。”花说。

 “我没有。”采莲否认。

 “你刚才明明就是这么说的。”花意有所指的看向何云飞“飞将军,你应该很清楚,我家少爷不会喜欢有别人在旁边服侍才对。”

 “好了,你们两个都少说一句。”他决定打住两人的争执。

 这时,呈凤身子动了一下,手臂伸出被外,嘴里发出呓语“飞哥哥,我才不怕…”

 他走到畔,细心的将她的手重新放进被里。“你们两人都出去吧,我来照顾她就行了。”

 采莲眼里充满问号的望着何云飞。依女人的直觉,他眼中的那份关心似乎很不对劲?

 “采莲姑娘,我们出去吧。”花催促着满腹疑问的采莲离开了。

 呈凤的脸色逐渐的恢复红润,何云飞的心里才不再七上八下的摆不定。

 三天过去了,呈凤在房里待不住,嚷着要出去透透气,何云飞拗不过她,只得顺着她的意,陪着她在草原骑马。

 几抹淡云,几缕轻风,非常宜人的天气。

 “凤妹子,别骑这么快,小心伤口再裂开。”他追着她驰骋的身影。

 她回眸笑道:“飞哥哥,骑马当然越快越过瘾,哪有人在比慢的…”

 话说到这里,忽地背后一阵撕裂的剧痛,手松开马辔,她整个人往后一仰的跌落下马。

 闪电的前蹄扬起,嘶鸣一声,绕着呈凤横躺的身体走了几圈之后停下来,舐着她的脸庞。

 何云飞急忙的跳下来,扶起她的头,担心的唤着“凤妹子,凤妹子…你怎么样了?”

 呈凤眼皮一颤,星眸微开,粲然的笑道:“飞哥哥,我没事。”

 短短的几分钟,身心如同历经四季,这时由寒冬重返暖,何云飞松了口气,扶她坐起来,淡然的说她一句“以后别再这么调皮了。”

 他随手拔起一草,放入嘴里嚼着,默然眺着远方山头掠过的白云。

 “飞哥哥,你生气了?”她将脸凑近,陪笑认错“别生气了,好不好?你这张方方正正的脸这么一生起气来,起棱起角的,凶人的。”

 他撇过脸,迳自爵着草没理会她,两人之间出现片刻沉默。

 一旦强起脾气,他僵硬的神情更让人不安。

 呈凤咬一咬下,并做作的哀叫一声“哎唷!我的伤…”

 他焦心的问:“你的伤…”

 “我的伤没事。”

 真会被她给气得半死!他那两通浓浓的眉仿佛两把火焰在跳动般。“你真是太…”

 “我真是太高兴了!因为我完全明白你是真的对我好、关心我。”

 她撒娇的将头偎进他的怀里。“飞哥哥,你不会真的跟我生气吧?”

 何云飞投降的叹了一口气,伸手揽他她的肩头。

 “平时你也能像睡着时候那样安静就好了。”

 “那就是死人嘛。”

 他呸了一声“蛮女无忌,胡言语。”

 “你说我是蛮女?”她不服气的槌打他膛,感觉上好像不是打到他的身体,于是好奇的把手伸入他的衣内,搜出—封信和那张布阵图,她看着那封未拆开的信封上写着“呈龙亲启”四个字,怀疑的问:“你要写信告诉呈龙我受伤的事?”

 “不是我,而是阿蛮公主写来的。”

 “阿蛮公主!真是魂不敞。”这个名字真令她头皮发麻。

 “公主信上写了什么?”

 “你自己看吧。”他将信到她手中。

 “不要,”她视之如瘟疫般又丢回去。“飞哥哥,你替我看。”

 虽然不敬且不道德,不过他还是打开了信,念道:“思念龙公子卿卿如晤:别后数,阿蛮…”

 “好麻哦,别念了。”呈凤大声叫嚷,连忙捣住耳朵不敢听。

 何云飞将这封文情并茂的信阅读完后,感受到这字里行间无不是溢满倾慕和思念之情,就连他这个第三者来读也会脸红心跳。

 “凤妹子,由这封信看来,这个阿蛮公主对你可是一往情深。”

 “飞哥哥,你糊涂了吗?公主怎么会喜欢女的,她一往情深的对象是呈龙。”她夺信撕个粉碎,往风里一撒,让这只字片语飘扬在漠北的大草原,仿佛这一笔胡涂帐能就此抹灭。

 “公主的芳心不就是你去拨的吗?”

 “我…我没有,这根本就是阿蛮公主自作多情,真不知羞!”

 “我倒觉得阿蛮公主的个性率真可爱。”

 “既然这么欣赏她,那你去奉旨和她成婚好了,省得我在这里卖命立功。”她生气的站起来离开时,他急忙的又将她拉回自己的身边,无意间弄痛她的伤口。

 她痛得眼泪都要飙出来了。“好痛!”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不,你是存心的,你明明知道我的伤还没有痊愈,却这么用力拉我,”她掩脸啜泣“你是想要趁机欺负我。”

 “我没有…”他低声下气的频向她赔礼。

 她从指中偷觑他诚惶诚恐的样子,这才满意的停下装模作样的嘤嘤哭声。

 “凤妹子,你怪我了?”

 她放下脸上的手,一脸正经道:“好吧,我大人有大量,就原谅你这一次。一拿起布阵图,她又说:“而且我也不想为了儿女私情耽误了眼前的大事。”

 经她这下的胡蛮闹,情势逆转过来,阿蛮公主这件事的焦点也被她移转了。

 不过,她是真的很认真在研究眼前的布阵图。

 “凤妹子,你看得懂?”他姑且问之。

 “不懂。”这次她回答得倒干脆。

 “那可伤脑筋了。”早知是如此,何云飞搭着她的话跟她唱和。

 “要伤脑筋的是呈龙。飞哥哥,你的鸽子正好派得上用场了。”

 “呈龙…鸽子…”这几天何云飞的心神全悬在她身上的伤口,无心思及其他,现在经她说起,才想起这件事。“凤妹子,还是你的脑袋转得快。”

 “呈龙聪明,可是能运用聪明的人则略胜一筹,你说是不是啊?”

 “是呀,说起?怠⒄阋说氖焙颍惴镄〗憧墒俏奕四芗暗摹!?br>
 “这就是你飞将军不如我的地方。”不等他伸手扶她站起来之前,她自行起身,一跃跳上马背,飞快的朝林子里奔去。

 何云飞也随之尾随跟上。  M.PiNgg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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