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西门绫不高兴的环
瞪视死赖着不走的东方澈。
他居然一待就是三天,除了睡觉、洗澡、上厕所以外的时间,都在她身边跟前跟后的,他不烦她都快尖叫了。
眼角瞥见掉落在地上的一
树枝,她实在很想拿来扁他以发
心中的不满,但是寺里的师父有
代,说来者是客,他很投她的缘,请她忍耐一下…
她再怎么不情愿,也得看在师父的面子上点头答应。
“你到底走不走?”没看见她的脸色很难看吗?
“当然走。”东方澈一派悠哉地倚靠在树干上。“不过要跟你一起走。”
她给了他一记大白眼。“我过几天会自己回去。”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言下之意他是等她等定了。
“黏皮糖之所以惹人厌,就是因为不知好歹。”
“只要能够形影下离,就算被嫌弃也无妨。”
她真是太低估他的脸皮厚度,想不到他不要脸的功力连她都不敢恭维。
西门绫干脆不理他,敲她的钟去,藉此发
她满腔的怨气。
浑厚的钟声再次回
在整座山林之间,一声又一声,无形的给予人安定的力量,沈淀繁杂的思绪。
东方澈的双眼一刻都没有离开过她,将她的模样尽收眼底,直到钟声停止,四周恢复宁静。
“你为什么会来这里?”
“我高兴。”
“是想图个清静吧?”
“既然你知道了,为何不放我清静!”既然都拆穿了,她大方承认。
他无奈的笑。“我不是你的仇人,不必对我气成这样,对身体不好。”
他当然不是她的仇人,因为他什么也不是。
“你别出现在我面前,我自然没火气。”她
下怒火,口气仍是很冲。
“我们可是要相处一辈子的人,不见面是不可能的。”
“你要我说几次,我不会嫁给你的!不会!”动不动就害她动怒。
由于不想过度刺
她,东方澈这次没反驳她,换个安全的话题继续跟她聊天下去。“这是个很好的地方,既安静又远离尘嚣。”
“你这个从小活在都市的大少爷也会喜欢这种生活?”她就是忍不住想亏亏他。
“我并不想在都市过我的一生,那太浪费了。”
“喔!耙情东方大少爷有着伟大的志向?”骗谁呀!
“也不算有多伟大,我只是想当个摄影师,捕捉瞬间的感动,不惜登上高山、越过原野、远渡重洋。”
“听起来是个遥不可及的梦想,再怎么说,你都是东方财团的接班人,以后的忙碌可想而知,根本没有多余的时间可以做这些事。”
梦想人人都有,只是常常都必须妥协于现实的残酷。
她也有她的梦想,只不过还不能去追。
“我以为你已经明白我不想继承的原因了。”
“我什么都不知道。”她完全不希望回想起曾有过的欢乐时光,那只会让她的火气更加旺盛。
东方澈笑笑。“反正,我跟你是一样的。”
“我跟你绝对不一样,别混为一谈。”她连忙划清界线。
他突然脸色一变,严肃正经的说:“西门绫,我跟你有着一样的目标,你知道是什么吗?”
“什么?”她有点小吓到。
“自由。”他
近她,低头与她四目交接。“我们都想要自由。”
“话是你说的,我可没说。”她虽然有点受到惊吓,但拒绝表现出来。
“你不觉得我们很像吗?”他老调重弹。
“不觉得。”她的回答也是不变。
“你不好奇我是怎样的一个人吗?”
“一点也不。”
“可是…我很好奇你是怎么样的一个人。”
她气得抡起拳头,赏他
膛一拳。只是没想到他
膛还
厚实的,痛的反而是她的手,要不是她忍耐功力一
,维持表情不变,早就形象全毁了。
“东方澈,你够了没?说够了就快滚,不要在这里碍我的眼!”很好,中气十足,气势高傲。
“你害羞了?”他笑笑的对她眨眨眼,顺便放放电,看她会不会因此爱上他。
“…”西门绫转身就走,拒绝再跟这个讲话没三句正经的痞子扯上任何关系。
东方澈大手一捞,从后面搂住她的
,力道虽不致过重,却也让她挣脱不了,只能待在他圈起来的世界之中。
“放手啦!”她两手奋战中,想扳开他的手。
他怎么可能放手?不管她用什么方法,他就是不肯松开。
“你有什么梦想?”他柔声在她耳畔轻问。
这个问题使得西门绫停止了所有的动作,但是也只有一下子。
“那是我的事。”她不自在极了,像在掩饰些什么。
“可是我想知道,我真的想知道,我真的真的想知道,我真的真的真的…”
她干脆旋过身,与他面对面,伸手捂住他的嘴。“我对这问题一点兴趣也没有,你要不就闭嘴,要下就换别的讲。”
东方澈可是相当尊重女
的绅士,马上从善如
的改变话题。
他握住她捂着他嘴的手,含情脉脉地凝视着她。“宴会的那一晚我说过,我很期待看到不化妆的你,我以为上次的你已经够美了,没想到这样的你更美。”嗓音是如此的低柔、
人沈沦。
“你真的很奇怪,是想看看我有多丑吗?”虽然她化妆是为了礼貌而不是为了美化自己,但她觉得自己化妆前跟化妆后并没有多大的差别。
“不,我只是想跟你『直接』面对面,”他这话说得一语双关,表面上说的是不化妆的她,其实也是指不伪装的她。
“你有深度近视?”西门绫当然已经听出他的话中有话,但她刻意选择没听懂。
“从遇见你的那一刻开始,我的眼里就只容得下你的一颦一笑,所以和其他人相比,我的确是眼睛出了毛病。”
“我很乐意替你出诊疗费用,聘请一
的眼科医师,诚恳期盼你能够早
康复。”她完全不领情。
“何必如此麻烦呢?你就是我最好的医生。”他还不忘对她猛眨眼。
“我很乐意医死你!”她皮笑
不笑的说。
“如果是为了你,下地狱我也甘之如饴。”
“花言巧语。”虽然她嘴里这么说,但不知为何,心里竟然产生了一丝丝的甜蜜,不过她是绝对不会表现出来的。
“我…”
“我先说!”她最后终于想通“好女不跟劣男斗”这句至理名言,急忙
话,因为她决定饶过自己的神经。
东方澈摆出“请”的手势。
“我回去,我现在就跟你回去。”
她不得不承认,她已经抵挡不了他的赖皮行径了。
一辆高贵的进口黑色宾七房车稳健地行驶在马路上,开车的人正是东方澈,坐在他旁边的西门绫,则是一路上都没给过他好脸色,瞧也不瞧他一眼。
“还在生气?”
西门绫冷冷地睨了他一眼,语气讽刺的说:“东方大少爷亲自护送,小女子觉得荣幸至极,怎敢拿乔?”
听来她不只生气,还相当不满。
“在我面前,你有什么话都可以直说,不必这样。”
“我想我们并没有
到可以坦承相对的地步,多谢你的抬爱,小女子没有这个福分。”她依然冷言冷语、夹
带
的。
东方澈在心中叹了口气,方向盘一转,将车停在路边。
“怎么,想请我下车?”她保持警戒。
“不,只是想跟你培养一下感情。”他侧过身体,一手搭在她的座椅上,把她堵在有限的空间中。“我们都快结婚了,还这么生疏不太好,照这样下去,新婚之夜也不会太愉快。”
就算处于这样劣势的情况,西门绫仍是无畏无惧地与他对峙着。
“我不会如你所愿的。”什么新婚之夜?想得美。
“我也不会如你所愿的。”他的手抚上她的脸颊。“西门绫,你逃不掉的。”
这番霸气十足的宣言,让她警觉到他不同于以往的认真,向来不喜欢逃避的她,决定问个清楚。“你要的到底是什么?”
“你,西门绫。”他的眼神炽热无比,紧锁住她不放。
“要我什么?”亏得她在这样的情况之下,还能如此镇定的问下去。
不知为何,他专注的视线让她浑身不对劲,甚至引起了些微的臊热;这可是她西门绫第一次对异
有这种不一样的感觉。
“全部。”不管是心还是身体,他都要。
“我告诉你,西门集团的接班人不会是我。”她拨开他的手。
“那更好。”这样他就可以拥有她全部的注意。
“东方澈,我警告你,不要再玩下去!”当她是三岁小孩这么好骗。
“我一直都很认真,不相信的是你。”他
近她。
她不得不往车门退。“我能相信你什么?”
东方、西门两家多年来的水火不容,可是商界中无人不知的消息,他们之间的联姻,绝对不会得到两情相悦的结论,而是一连串的别有目的,她清楚得很。
“我对你一见锺情,你相信吗?”
“当然不信!”
东方澈捉住她的手,在手心印下一吻,然后就一言不发的深情凝望着她。
热气冲上她的脸蛋,她心里有点
的,很想撇开视线,但又倔强的不肯认输。“就算你对我一见锺情又如何?别忘了我并没有对你一见锺情。”
他
得更近了,满意地盯着她脸上的红云。“我的心已经给了你,你的心理所当然是我的。”
说得这么理直气壮,她准了吗?“你都是这么骗女人的?”
“不,只对你。”她可是他唯一不计任何代价想得到的女人。
发现退无可退,整个背部已经贴上车门了,她只好伸出双手抵住他的
膛,阻挡他的进攻。
“我不相信。”她才不会轻易就被这种甜言
语给哄得昏头转向。
人心难测,小心驶得万年船,在尚未弄清楚他真正的目的之前,说什么也不能让他占得太多的便宜。
“没关系,你迟早会相信的。”他不急于一时,反正她终究会明白,从头到尾他要的就只有她一人。
再跟他讲下去,气死的人会是她,倒不如暂时无较劲到这里,
离现在的暧昧情况再说。
“东方大少爷,容我提醒你,天色已经不早了,请早点送我回去,我妈还在等着我。”
“放心,我没忘记。”
“那就麻烦你退回你的位子上,不要跟我抢位子。”她快被
扁了。
东方澈却故意将脸往前,笑得
气。“既然我这么尽心尽力,要点报酬也是应该的吧?”
“你…”还来不及反驳,
瓣再次遭到袭击,堵得密密实实的。
这次的吻,眼宴会那晚的吻完全不一样,上次不过是浅浅的一吻,这次却是肆无忌惮的吻,连让她退缩的机会也不给。
所有的抵抗,换来他更用力的搂抱;所有的挣扎,换来他更不客气的索求。
他的温舌探入她的嘴里,引爆更猛烈的火焰,存心要让她理智全失,沈醉在他的魅力之下。
这个吻,既狂野又宠溺,既蛮横又温柔。
舌之间的纠
追逐,
离了她的思考能力,让她渐渐的放弃挣扎抵抗,反而十指揪紧他的衬衫,臣服在他的吻里,失去了自己。
他得意的浅笑,更加重
舌的
吻,要她彻底为他意
情
。
既然都这样了,那吃点豆腐应该也不会被发现吧!
念一生,就阻止不了。
东方澈偷偷摸摸将狼手潜进西门绫的衣服里,慢慢爬升到高耸的柔软,情不自
地
着,逗弄着
感的尖端。
这样的得寸进尺,当然换来当事人的抗拒,原本的暧昧气氛顿时被破坏殆尽,只剩下西门绫愤怒的捶打。
已经不脑扑制的东方澈坚持沈溺在软玉温香当中,继续挑开她
衣的束缚,直接贴上她的浑圆爱抚着。
虽然他火热的手掌贴上她冰冷肌肤时,产生了阵阵的电
,让她
感的倒
了口气,但是…这家伙,实在是太超过了!
西门绫咬牙切齿,显然已经恢复清醒。
既然他不守规矩在先,就别怪她心狠手辣!她是绝对不会手下留情的!虽然力气比不过他,但是她可以挑他最脆弱的地方下手…
只听见一声哀嚎从宾士房车中传了出来,引起附近路人的揣测,还以为是发生了什么凶杀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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