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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跑完木一武馆所在社区一圈,骆夜霏人就挂掉的横躺在武馆前的马路上,吐着舌头像条狗似的着大气。

 “骆夜霏,还有两圈,快起来。”莫帆的声音像厉鬼似的在她身旁响起。

 “不行了,我跑不动了。”骆夜霏呻的哀哀叫。老天,她没想到这个社区大的令人咋舌,她光是跑一圈就腿软的再也动不了了。

 要知道打从学苑毕业之后,她就再也没有上过体育课,而这一早上跑的公里数…老天,她数不清,只晓得自己埋头一直跑、一直跑,跑得上气不接下气,跑得人仰马翻。

 “骆夜霏,你的体力这么差,怎么学武术?”莫帆一点都不为所动的看着骆夜霏无力的身子,双手环抱在前,冷眼冷声的问道。

 “又不是我不跑,人家我是真的没力气跑,你以为我想这么逊吗?”骆夜霏边着气边反驳,无奈透支的体力让她怎样就是起不了身,而他还用那瞧不起人的眼神看她,摆明气死人!

 天晓得她可以在五点十六分赶到武馆,她都已经觉得自己很了不起了,结果接她的不是木子悼,而是一见到她就板着一张臭脸的莫帆,肯定是昨天打输她,心有未甘。

 “你这是跟大师兄说话的态度吗?在木一武馆规矩是很重要的,你真的没力气我可以谅解,但你这种说话口吻就够让我把你踢出武馆。

 “可你今天既然成为我的小师妹,我就有责任和义务纠正你那不驯的言行,我数到三,你若不起来,就别怪我在你的学习簿里记上一笔。”莫帆面无表情的声明。

 “你怎么可以这么卑鄙,打输人家就不甘愿。男孩子居然还这么小心眼的爱记仇,没风度!”骆夜霏一震,随即火大的想撑起身子,若非他掌管着她在武馆的学习簿,要不然她才不甩他的威胁恫吓。

 可恶可恶可恶!偏她怎么使尽气力,身子就是不听使唤,整个人还是瘫软在地上,起不来就是起不来,让她只能干瞪眼,好不甘心。

 “骆夜霏。”莫帆挑了挑眉,对她的咒骂不作任何反应。

 “干嘛啦?你没看到我已经很努力的要让自己站起来吗?我告诉你,你若是我的学生,你就倒大霉了。”骆夜霏紧咬着牙,瘫软的身子硬是在不由自主的发抖状态下,狼狈的从地上爬了起来。

 “扣一分,还有我早就从学校毕业,所以你这个希望落空了。”莫帆毫不在意的宣布。

 “你居然真的给我扣分,你还是不是男人啊?你没看见我已经好不容易站起来,你没给我加分,居然还扣分?你是不是人,你有没有同情心呀?”骆夜霏瞪大眼睛,无法接受这个事实的破口大骂起来。

 早知道仍然会被扣一分,她干嘛还要这么强迫自己勉强站起来,天晓得她真的没力到了极点,全靠一股爱情的力量在支撑着她。这小子绝对是故意的,故意的恶整她。

 “你再浪费时间下去,上班可就要迟到了,再说没有人勉强你到武馆来学武术,你若真的对我如此不满,腿长在你身上,没人会阻止你离开。”莫帆还是不带一丝情感的撂下话。

 这点苦就吃不了,她还想学到什么真功夫?

 看来就像昨传在武馆的话题,她果然是冲着木子悼而来,而像她这类人,他碰多了,无须他刻意赶人,因为训练久了,吃不了苦的人自然就会主动求去。

 “你…”骆夜霏有一秒钟的时间真想掉头走人,可也只有一秒钟的时间而已,因为她还没有弄清楚木子悼和夜来香之间是否有关连,这种情况下,她怎么能意气用事的走人。

 莫帆挑高左眉的斜她一眼,不置一辞的看着她眼中的熊熊怒火。

 “你想赶我走没这么简单,我好不容易才打败你进入武馆,没达到目的我骆夜霏是不会走人的,你最好从现在开始跟老天爷祈祷,要不然有朝一,我一定会整得你哇哇大叫。”骆夜霏手擦着宣战。

 她拼了,就算今天会跑死在这里,她都不惜一切。

 “你想要怎么整得我哇哇大叫?”莫帆冷笑的瞥了她几乎站不直的身躯一眼。

 “你不用嘲笑我,或许我打不过你,可是木子悼一定打得过你,那时你就惨了。”骆夜霏深一口气,从来没有这么想要扁人的冲动,现在她终于明白于小乐为何这么爱扁人,因为有的人就是那么欠扁。

 “木师傅是打得过我,那又如何?”

 “如何?哼,等我成了他老婆,我就叫他把你这个不肖弟子给狠狠揍一顿。”骆夜霏不悦的撂下狠话。

 “哈哈哈…”莫帆闻言仰头大笑,就好似他听见一个天大的笑话,恁是好笑得紧。

 “你笑什么,牙齿白呀?”骆夜霏气得一张脸涨成猪肝,这个莫帆真是不将她看在眼里。

 “我终于知道人可以不自量力到什么程度。骆夜霏,你想要木师傅把我狠狠接上一顿,就请你先当上我的师娘再说吧,现在你可以迈开脚步,开始跑了。”莫帆逸去笑声,一本正经的说。

 “我会的,如果他是夜来…是他,我一定叫他把你打得满地找…啊!”骆夜霏气得头都晕了起来,迈开脚步,她不服输的就要往前跑去,孰料发软的腿不听使唤,整个人顿失重心的一头往前栽去。

 “小心。”莫帆及时抱住她栽倒的身躯。

 “放开我,我才不要你救…”骆夜霏一发觉自己躺在莫帆的怀中,扭头就要挣脱出他的怀抱,谁知恰巧莫帆低下头来,就这样她的嘴用力的吻上他的嘴

 莫帆傻住了,骆夜霏亦傻住了,两人就这样抱在一起,傻在原地,久久,久久…

 骆夜霏率先反应过来,几乎是气急败坏的惊声尖叫外加破口大骂:“你这个不要脸的家伙!这是我的初吻,你知不知道?”

 “我…是你自己凑上来的,怎么能怪我?”莫帆回过神来,脸颊有些微红,因为这同时也是他的初吻,不过打死他都不会告诉她这件事。

 “你这个浑蛋,你知不知道我这个吻是要献给我最心爱的男人,包括我的身体,结果却被你这个浑蛋给夺走,完了,这下子我还怎么把最纯洁无瑕的自己献给夜来香,可恶,我打死你这个不要脸的大狼!”

 骆夜霏光火的抡起拳头就往莫帆身上打去,一心想着自己完了、毁了,她被他给玷污了,不但失去初吻,就连人都还被他抱在怀中,从头到脚都不纯洁了。

 “喂,你这个女人讲不讲道理,就说不是故意的,你发什…”莫帆放开她,轻松的就抓住她宛若发疯抡打的拳头,孰料她居然拿脚踢他命子,幸好他闪得快,只是这么一来,他也火了。

 偏在看见她突然抬起头来,脸颊上那两串晶莹的泪珠,整个人震在原地,她、她、她居然哭了,那模样一瞬间揪住他的心,他霍然无言的放开了手。

 “浑蛋,我再也不要跟你说话了。”感觉到滑落眼角的泪水,骆夜霏胡乱的用手背抹去泪珠。

 讨厌,她心一急竟然出眼泪来,真是丢脸死了!

 转过身,她顾不得无力的‮腿双‬,跌跌撞撞的往前方的武馆跑去。

 “骆…”莫帆心急的伸出手,最后还是颓然无力的垂下。

 望着她拖着无力的身躯不稳的往武馆跑去,他的心竟然掠过一抹不舍的感觉,让他不口低声说道:“就说我不是故意的,怎么能把错全怪在我头上?更何况那也是我的初吻,你知不知道?”

 不过,跑走的骆夜霏当然是不知道了。

 莫帆无奈的暗叹口气,然后赶紧追上前去,当他一离开此地,街道商店的骑楼下缓缓走出一个人,阳光将他顺长的身影拉得好长好长,当他微仰起头,赫然是木子悼。

 虚软无力的换好衣服,骆夜霏几乎是手软脚软的走出木一武馆的更衣室。

 懊死的莫帆,竟然夺走了她的初吻,不过那不是她心甘情愿下发生的,所以她会当这一次是被狗咬了。

 没错,就常他是叫的疯狗一只,而她不过是莫名其妙的被狗咬到嘴一下。

 她仰起脸,火大的伸出拳头,仿佛那莫帆就在眼前般的大喊:“疯狗,我告诉你,没我阿霏同意,什么都不算!我还是很纯洁…嘎!木子悼。”

 眼前映入一个人影,她瞪大了眼睛,发觉到自己说了什么,一张脸很难得的羞红了,因为那些蠢话无疑都教他给听了去,而他究竟什么时候出现在她面前,她竟都毫无所觉。

 “骆夜霏,你每天都是这么活力十足吗?还是只有在早上才是如此呢?”木子悼忍俊不住的轻笑出声。

 乍见她走出更衣室后,脸上的表情不住转换而丰富了他的视觉,紧接着她的自言自语大声到像是在跟人对话一般,不,或许该说是呛声才对。

 “我…当、当然,一之计在于晨…”骆夜霏为掩饰羞窘的大声回道。

 天呀,她在说什么挫话?

 都是那只疯狗害的,没事低下头来害她失去了初吻,结果现在还被木子悼给瞧见她这副蠢德

 帮命尚未开始,前路已是困难重重,唉,她真是衰人哉!

 “你说话都这么大声的吗?”木子悼有趣的看着她羞红脸颊的模样,感觉和她的风格有些不搭调,可却令她添了丝娇羞的女人味,很可爱。

 “是、是呀,不大声说话,坐在教室后排的学生会听不到我说话,是有麦克风啦,可是我、我不太喜欢用就是了。”骆夜霏拼命的在心里做着深呼吸,好让自己忘记羞窘的感觉,偏…

 她就是觉得很丢脸,在他面前,不像早先那样放得开,感觉竟然有丝罪恶感。都是那该死的莫帆害的,这样子教她如何跟他启齿?

 算了算了,还是改天再问吧。

 “你说话声音很好听,很亮很清脆,你的学生很有耳福”木子悼微笑的勾起嘴角,笑意却未传达到眼底,只因那个画面还残存在脑海,让他心中百味杂陈,极不是滋味。

 “咦…喔,谢、谢谢。”骆夜霏怔了一下,随即结巴的说,感觉到脸颊传来一阵热辣辣的烫烫烫…

 天啊,她干嘛脸红喔?

 他不就是赞美她说话声音很好听,她却心跳得仿佛像在跑百米的速度,就连刚刚和莫帆的吻都不曾让她有过一丝难为情的感觉,只有愤怒和不满,她甚至给气哭了,但,重点是她都没有脸红。

 完了,她到底是怎么了?

 在还没弄清楚他是否为怪盗夜来香之前,她是不能随便喜欢上他的,要喜欢也得等到确定他真是夜来香,她才可以喜欢上他,不然做个横刀夺爱的第三者可是会遭天谴…

 一咬牙,她不想再浪费时间在猜测上“木子悼,我有一件事情想要问你,你可以告诉我吗?”

 “可以啊,正好我也有些事情想要问你,到我办公室来说,可以吗?”木子悼偏过头,对她笑了一下,有些事情还是当面说清楚会好一点,在他决定喜欢她之后,绝不容许有人介人或破坏。

 “不、不用了,在这里说就可以,而且我赶着到学校教课呢!”骆夜霏心一跳,提起办公室就让她不由自主的想起昨天的情景…

 他搂着艾维丝坐在椅子上亲热着,若非阿秀死拉着她很有礼貌的在外头等待应门,要不然依她的个性,她早就开门闯进去了,幸好没进去,否则真瞧见他们在办公室直接办起事,可真是难为情啦!

 不过办公室恋情还真是省时又方便呀,连宾馆费都省下来,足可证明他们两人之间的关系匪浅,奇怪的是当场撞见时她还不觉得怎么样,可此刻回想起来,她的心竟隐隐刺痛着。

 木子悼瞟过手腕上的表,嘴角的笑意变得淡然“你放心,我不会耽误你上课的时间,再说我们之间将要谈论的话题,应该不适合在会有人经过的走廊上说吧?”

 “呃…好像是吧。”骆夜霏怔忡的看着他。

 脸上失去笑容的他,一瞬间变得充满迫感,让她突然有些不过气来,可事情走到这般田地,她亦不容许自己退缩。

 “那…来吧。”木子悼微笑的朝她伸出手。

 骆夜霏下意识的就要伸手握住,偏在上他那双含笑的眼瞳,就像璀璨的夜明珠那样耀眼夺目,他真的很帅,帅到让她几乎移不开视线,心跳更是完全不受控制的加速狂跳起来

 “我自己会走啦。”低下头,她快步走过他身边,在走过的那一刹那,感觉到脸颊又热烫起来。

 讨厌,她今天是吃错藥了不成?活到二十五岁,她脸红的次数可以用十手指头来数,偏这短短的几分钟内,她脸红的次数几乎快要超过她历年来的纪录,真是蠢毙了!

 木子悼看了她一眼,缓缓缩回手,迈步跟着走上前去,而垂放的手却不自觉的紧握住。

 “木子悼,你有什么话要问我就快问吧?”骆夜霏不安的坐在柔软的沙发上。

 七点二十一分,这间办公室里唯有他们两人独处,没了艾维丝的存在,她的心甚是慌乱。

 她不懂,昨她还可以嘻嘻哈哈的面对他,一颗心毫无异样,为何被莫帆一吻就轻易的搅她的思维?

 “阿霏,你不是也有话要问我,那就女士优先吧!”木子悼在她对面的沙发落坐。

 看见她眼中的惘不复之前的清明澄澈,眼眸一转,瞳赫然变得暗暗,感觉到心情低落的无法提振,他淡笑的微微扯动嘴角,他是怎么回事?

 阿霏!

 骆夜霏难以置信的瞪大了眼睛,老天,她有没有听错啊?他居然会用这么亲呢的称呼…

 虽然是她一直连名带姓的喊他没错,可那是想要和他站在对等的位置上,所以…

 “怎么了?为何这样看我?不是你先告诉我有话要问的吗?”感觉到她近乎是凌厉的瞪视,就像那在咖啡馆,让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一样,可现在他却发现自己已然失去了那感到有趣大笑的好心情。

 骆夜霏回过神来。“…是,是啦,我是有话要问你,你要老实的告诉我喔,因为这点对我很重要,所以你不可以说谎,不然你会害了我的一生。”

 怎么办?她突然发现自己无法正视他漂亮的眼眸,那样深邃明亮的发出强烈的光芒,那光芒好像有股力要将她的灵魂给吸引进去,让她险些忘记自己有啥事情要问他,真是糟糕咧!

 敝盗夜来香的身影在她心中居然渐渐变得模糊,就好像昙花一现,眼前她的脑海中唯有他英俊又帅气的脸庞,再没有多余的空间可以容纳其…

 “害了你的一生,你要问的事情还真是严重啊!”木子悼挑了一下眉毛。

 不说别的,单是她随意的一句话就挑起了他的好奇心,这是别的女人所无法做到的。

 无奈的勾起瓣,这教他想要不喜欢上她,都难哪!

 “是啊,真的很严重,所以你一定一定要老实的回答喔。”骆夜霏有些紧张的再三声明,攸关她后半辈子的幸福,能不严重吗?

 “可以,不过我希望我的问题,你也得老实的回答,这样才公平,可以吗?”手指握在前,他严肃的点了点头。

 “没问题。”骆夜霏欣喜的点点头,因为除了怪盗夜来香,她没有啥事是不能对人说“那我可以问了吗?”

 “请问。”木子悼淡笑的凝望着她雀跃的神情光亮她的脸庞,看起来相当的耀眼人,让他几乎移不开视线。

 “你为什么用“夜来香’作为木一武馆的徽章?你是不是就是怪盗夜来香本人?”骆夜霏一口气问完她心中的问题,然后紧张的等待着木子悼的回答,如果他真是怪盗夜来香,她就…她就…

 木子悼一震,不发一言的仅用那双深邃暗暗的眼瞳沉静的注视着骆夜霏,好久好久,久到骆夜霏快要被他那双黝黑的瞳光给看得呼吸困难时,他才清了清喉咙。

 “我…用夜来香作为木一武馆的徽章是因为…因为那是我母亲生前最喜欢的花朵,听说她在生我的时候难产过世,我父亲为我取名为悼,就是有悼念母亲的意思…而我从四岁起就是孤儿了。”

 “喔,这样啊,那你是不是…是不是…”骆夜霏一呆,没想到他的答案会是如此,而勾起他算是伤痛的回忆,让她的心情跟着沉重又别扭起来,因为她真的没想到他会说出自己的身世。

 天呀,还是如此的可怜不堪,怎么办?怎么办?她最不会处理这种感觉了,再说这个节骨眼,总不能搞笑耍宝吧?

 “你是在等我回答我是不是怪盗夜来香本人,是吗?”木子悼莞尔的看着她脸上坐立难安又不知该如何是好的表情。

 “是、是呀。”骆夜霏感觉松了一口气,幸好他自己把话题转回来,否则她还真不晓得该如何将话题给绕回到正题上来。

 “关于这个问题,请允许我保留到你回答完我的问题之后,可以吗?”木子悼卖关子的垂下眼,因为他心中如同她一般对这个问题有着高度困惑,她为何会认为他是怪盗夜来香?该不会就是为了木一武馆的徽章…

 “保留!”骆夜霏一震,随即惊声尖叫,他、他、他开什么玩笑?

 “嗯,保留。”木子悼耸了耸肩。

 “开、开、开什么玩笑?保留!太卑鄙了吧!我们明明说好的。”骆夜霏抗议的拍了一下桌子,耍人也该有个限度吧!  m.PInGG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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