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三天了,皇上将融儿领入深宫,赐为“融岚娘娘”这称谓是融儿要求的,因为她想永远记得“融岚园”的一切,还有她的辰云…
这几天来,皇上几次都想临幸于她,但都被她婉转的拒绝了。她了解皇上宠她、听她,所以不勉强她,但她也相信这样的日子不会太久的,因为一国之君能受得了几次的拒绝。
所以,她已暗中请媚瑜将证物偷偷送进宫,她会找个机会绊住皇上,间接也就能引开李尊的注意力,事后她再去约定的地点得证,一并举发李尊的罪行,到时,她就可功成身退了,就算皇上不让她走,她也会以死明鉴。
是夜,辰云蒙面闯入宫内。昨
当他一与邵序廷联络上,即狠狠的骂了他一顿,他怎能出卖朋友,罔顾融儿的生死呢?
包让他暴跳如雷的是,他竟然听媚瑜说:皇上巳赐融儿为娘娘!这教他心痛不已。
于是他不听劝说,好不容易忍到今天才偷偷窜进深宫内苑,他要救她,一定要将融儿夺回来。如今,辰云才发现他可以不管李尊,不管大唐未来,就是不能没有融儿!
跳下宫墙,内苑深宫何其多,辰云根本无法得知融儿身在何处,唯一的方法即是挟持侍女或太监来问问了。躲在大红柱后,辰云按捺住内心激动的情绪,硬
着自己要镇静沉着,不能因为一时的心急而
了方寸、贸然行动。
他稳住急促的呼吸,静静地等待着来人…
蓦然,一阵细微的脚步声让他有了一线希望,因为凭他的耳力判断,来人只不过是个不懂武功的女子,想必应是个侍女吧!
往前横跨一步,他分毫不差的掌握出两人间的距离,挡住来者的方向。
“你…刺客!”侍女一惊,险些晕了过去。
辰云立即扶起她
倒下的身躯,低沉森冷的吼道:“不能倒下,否则,我会让你死的很难看!”
“好…我不倒…你到底要做什么?”侍女颤抖的说。个子本不大的她,整个人缩得更小了。
“我问你,你们这儿可有位新任的娘娘?她住在哪儿?”辰云一双炯亮的星眸似被黑夜笼罩着,那抹危险且阴沉的视线可令每个人都不寒而栗。
“我不知道。”
“不知道?”他愤懑的喝斥道。
“我昨天才…才刚被带进宫,真的…不知道。”她抖得像一片秋风中的落叶般。
“你…哼!”他嘴角因激动而颤抖着。
好死不死的,就在他正在考虑如何处置此名侍女时,远方倏然传来护卫队的集体行走声,也在此一刹那,该名侍女突然扯开喉咙拚命嘶吼着,令辰云一时措手不及,陷入大批侍卫队的天罗地网中。
偏巧为首的就是李尊!
“是你!邵序廷的同
?”李尊怎么可能忘了辰云,犹记得数月前就是辰云潜入他的住所,将他重要的证物劫走,害得他现在变得如此狼狈,整天生活在提心吊胆之中。咦,他不是已重了毒箭,怎么没死呢?想不到这家伙的命还
韧的!
“李尊,辽宁待不下去了吧?放心吧!你逍遥的日子已经不远了。”
辰云冷着一抹笑,敏如枭鹰的视线直
进李尊的瞳孔中,面临这样的阵仗,他依然能临危不惧、谈笑自若。
“你好大的胆子,已成了我的瓮中鳖,竟还敢这么对我说话?”李尊眯起眼,自负地道。
辰云左右望了望,映入眼中的尽是一个个剑拔弩张的侍卫,他们手中有的拿剑,有的举弓,辰云有自知之明,想必自己是
翅难逃了。
被抓他并无怨言,唯一让他放不下心的就是融儿,在这种情况下,他怎能心甘情愿下狱呢?“我不会束手就缚的,你们尽管来吧!”辰云正义凛然、不畏生死,只想全力以赴。
“好,那我就如你的意。上…”
李尊双手一挥,在一旁伺机而动的士兵们一举蜂拥而上,刀箭像流星般一簇簇袭向辰云。只见辰云身形一展,如苍鹰般奋力拔高身子,施展的轻功躲避着那些
夺他性命的刀剑箭矢。
对方攻势之密集,使他只来得及防御,根本无空隙还击!
渐渐地,他精力慢慢溃乏,注意力也无法集中了。
李尊原本坐在一旁,安静的观望着这一切,并等着最佳时机上场,以最轻松的姿态得到他最想要的成果。
当他瞧见辰云的攻击较为软化时,这才疾冲而上,招招凌厉,剑剑
向辰云的要害,辰云俐落一闪,腾空而起,虽精神不济,但仍从容轻巧的躲过。
李尊气愤不已,恨自己竟在那么多的部下面前丢脸,于是毫无理智的挥剑
砍,并下令手下将手中剩下的箭全部向他施放。
刹那间,辰云在闪躲之际,瞧见一支不长眼且
歪的长箭竟往一旁那位发抖的小侍女方向呼啸而去!彼不得其他,他拔高身形,提气一跃,在那支箭
进那名侍女的前一秒用长剑将它格了下来。
也由于自己的分心,他却被下一支疾
而来的毒箭
中了手臂。
顿时,他像一只大鹰缓缓坠落地面,受制于李尊的手中。
“武功是不赖,但别忘了‘寡不敌众’这句话。”李尊以剑尖抵住辰云的要害,
着他降服。
辰云嘴角噙血,冷笑了声:“你也别忘了‘胜之不武’这句话。”
“哈…聪明、有种!若不是咱俩敌对,我可以提拔你成为我的得力助手。”
他暗示辰云投降可保身。
“算了,我不屑做
臣的走狗!”辰云孤傲不群的回答。
“好…我会让你尝尝什么叫做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滋味。”李尊咬着牙说,气眼前这个男人为何有着如此令人难以忽视的威严气势。
“悉听尊便。”辰云依然面不改
“来人啊!将他押进苦牢,身加三副枷锁,我要让他睡无法躺,站无法立!”李尊下达命令,将辰云押进入人闻之丧胆的天牢。
**
融儿独自一个人站在楼台上流泪。
方才媚瑜来过,并告诉了她一个天大的坏消息…辰云已落入李尊这
贼的手上!
天,怎么会这样!不知那
贼会怎么对付他?
他为何要来找她呢?明知无法全身而退,这又是何苦?
无论如何,她今天一定要揭发李尊的罪行,媚瑜已将证据
予她手上,等了那么久,今天总算可以翻身了。
“融儿,怎么了?为什么哭得那么伤心,是谁敢欺负你?”玄宗无声无息的走上楼台,见到的却是憔悴的伊人。
“李尊。”融儿不想再转弯抹角了,辰云身陷囹圄,她已无时间浪费了。
“他!这怎么可能?”李尊向来重权重势,但独不重女
,所以,融儿之言令他费解。
“请您过目。”融儿拿出媚瑜冒死送进宫,邵序廷所书之密函以及证据,呈在皇上眼前。
玄宗在过目的同时,不敢相信的直摇头,身体摇摇晃晃地扶住栏杆,直呼道:“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原来我误会了封远侯。”
“皇上!”融儿屈膝跪了下来,星眸含泪“这一切都属实,融儿之所以进宫,就是为了送这份函件,现在任务已了,但融儿的夫婿聂辰云却被李尊囚入天牢。皇上可以赐我死罪,但求您救他出来,让我再见辰云一面。”
“什么?你入宫是有目的的,而你也已罗敷有夫?”龙颜盛怒不为别的,只为了心上人竟已是无缘之人。
当然,他也不
为她这股不畏死的勇气而感到震惊!
“不错。融儿欺君愿受死,但这一切我夫均不知情,而他也是在事后为了救我才中了李尊的圈套。求皇上看在他为国为民的那份心上,救救他吧!”
“你很爱他?”玄宗无力的问。
“今生只爱他。”融儿清朗的眼神中毫无矫情虚假。
“李尊今天被我派往郑州督军,这是我的手谕,你拿去天牢救出他吧!不过,我并没有要放你走的意思,等你救了他后,带他来见我。”他心中已有了暗谱。
夺人所爱虽非他所愿之事,但他真的喜欢融儿!
“皇上…”
“有话回来再说吧!李尊这一两天就快回来了。”他面无表情的望了她一眼,神色凝重。
“谢谢皇恩。”经玄宗这么一提及,融儿有再多的疑虑也只好先摆着了,目前得先救出辰云要紧。
**
天牢内不见天
,融儿慢慢步入里头,藉着微弱的灯火才能适应里面的阴暗,慢慢看清楚一切。
一间间
森的黑牢排列在眼前,由于牢内的光线更暗,让她无法辨清她的辰云究竟在哪儿。方才她拿出皇上的手谕指使牢房带她来见辰云,没想到他们竟敢拒绝,而拒绝的理由竟是因为没有得到李尊的命令,他们不敢照办。
圣威何在啊!李尊势力逐渐壮大,也难怪他敢冒大不韪之罪,暗中扩大权势,建立自己的威信,待时机成
,好一举叛国,自行称王。
所幸,他们还是看在手谕的份上放她进来,只不过并不答应放辰云出去,这可怎么办才好?管它的,先见了人再说,她真的好想他!
当牢中的犯人瞧见有来人时,全都趴在栏杆呻
着,并不时伸出双手像似在乞讨些什么,唯独一名男子,他背着她端坐着,不动如山般,丝毫不为外人所动,仿佛外面的一切都与他无关。那背影好熟悉,是辰云吗?
她快步跑向他,手紧攀着铁栏杆,轻声唤道:“辰云,是你吗?”
原本文风不动的身躯,在听见她的轻唤声后,倏然吃力地转过身,他肩胛上的枷锁也因此锒锵作响。
“融儿!”四道眼神胶着在一块儿,这种情形是多么的令人感动!辰云眼神中的关切更是一览无遗,真切的撼动了她。
“辰云,真的是你!你还好吧?他们怎么把你绑成这样!”
融儿眼看层层枷锁重重
在他的身上,一阵痛彻心扉的疼痛感揪得她无法呼吸,泪
满腮。“我没事,你呢?玄宗有没有欺负你?”辰云多想紧握住她的手,只可惜全身受到
锢的他无法这么做。
“没有,你放心吧!”融儿从牢
处伸进手,但由于距离太远,两人一直无法如愿。
“没有就好。他们怎么会让你进来,李尊知道吗?为了你的安全,你还是快走吧!”辰云虽不忍,但还是咬牙下了逐客令。因为与她的安危相比,其他都不算什么了。
“不…你等一下。”
融儿顺手摘下发上的小夹,将它穿进钥匙孔,因为她爹早年是位名锁匠,从事开锁制锁的生意,任何难以开启的锁在他手中就像个玩物,只需一
铁丝,就能轻而易举的摆平它。
因此,融儿在长期的耳濡目染之下,也学会了几招,当初也不过是好玩,没想到真有派上用场的一天。
“融儿,你这是干嘛?”辰云难以置信她一名弱女子竟会这门工夫!
她凝神不语,只是专心与它奋斗着。果真,不一会儿功夫,在“喀”的一声当中,融儿已大功告成了!
“辰云…”她冲了进去,不由分说的立即以同样的方法为他解开身上沉重的枷锁。
“你真是让我意外!我的融儿。”他紧紧揽她入怀中,沙哑声从齿
间迸出,埋藏在心灵深处的种种爱与思念,顿时如决堤般
涌而出!
“你为什么要来?为什么要来?”融儿隐忍已久的泪水,终于在辰云的轻唤声中潸潸落下。“你又为何要走?许多事我自己可以担待,也不愿你以身试险。”爱如
水,澎湃汹涌,他炽热狂野的占有她细致的
。
融儿轻抚着他那已被
待得略显清瘦的脸庞,声泪俱下“为什么不让我知道真正的你是如此的
怀大志、谦冲自牧的汉子?身为你的
子,我觉得好骄傲,当然也要与你同进退。”
“我当初加入此一行列,就从不抱着能活命的机会,让人误以为我是个冥顽不灵、不可救葯的
子,一方面是希望能保护家人的安全,另一个目的则是希望哪天若我莫名其妙的死了,父母家人也不至于为我这个‘败家子’太过伤心;你知道我为何一直不敢碰你吗?因为我怕自己…”
“不…你不是,也不会!走,辰云,皇上给了我手谕要那些人放了你,可是他们不肯,我相信你的功夫,咱们冲出去!”融儿紧紧抱着他,将整个身躯埋进他的
膛,她发誓从今起,她要与他共生死,无论上天下地都要与他同在。
“皇上为何答应放了我?莫非你拿清白…”他说不下去了。
他聂辰云竟会落得要出卖自己的
子以取得活命的机会!
“不是的,你误会了!因为我不肯,皇上也从未勉强过我…我永永远远都会是你的人。至于他答应放你,那是因为我已拿李尊的犯罪证据给他看,也明白的告诉他你是我今生唯一深爱的男人,更是我永永远远挚爱的丈夫,所以,他要我带你去见他,虽不知他意
为何,但我相信皇上不会害你的。走吧!再待下去恐会生变。”融儿拉起他的手,就急
往外冲。
“不!融儿,你先出去,待确定你平安后,我再行动。”辰云自知目前他的体力已差,即使一个人也没有把握能全身而退,何况还带着她,这岂不是害她吗?
“你不走我也不走!你是担心逃不出去是吗?那么我陪你,咱们等夜深了再走吧!”融儿这下死都不肯再丢下他。谁说夫
本是同林鸟,大难来时各自飞?
“融儿,你听我说…”
她以食指抵住他的
“不要再说了。我不知道出去后是生是死,见了皇上后的结果是如何?但这辈子我最大的心愿就是成为你的人,永永远远成为你聂辰云的一部份…”
融儿执起辰云的手,置于自己的
口上…
“不行…”辰云猛地像触电般的
回手,她那近在咫尺的笑容令他心慌意
“不要测试我,我从不承认我是个君子!”
“我并没有要你现在是个君子,我只要你用一个丈夫的心来对待我。”她轻轻的呓语着,大胆且真切。
“融儿,你…”他表情扭曲,两人陷入一触即发的紧张气氛中。
在辰云挣扎的再度抬起头面对她时,一幅出人意表的画面毫无预警的出现在他面前…融儿已尽褪罗衫,半卧半坐的倚靠在他
前,以他的身躯为屏障,挡住外在所有的视线;她眼底的柔情是为他展现,形之于外的美丽是为他而绽放,那双深情的漆黑瞳眸就像一张情网紧紧掳获住他的心…
懊死!他的思绪已完全被她给颠覆了!
他十指深深嵌入手掌心,硬是不让它抚上她洁白无暇的肌肤,战战兢兢地与自己薄弱的意志力作战着。
“云,难道你喜欢我是假的?”融儿头一次在男人面前演出勾引的戏码,想不到成果竟是那么令她失望。
“不是!融儿,你知道我逃不逃得出仍是个未定之数,我不想误了你!”他无法否认,她眉宇间若有似无、
语还休的柔情攫住他每一
神经,他这才知道原来自己的自制力竟是这么脆弱的不堪一击!
“但我要你!”她大胆的吼出“就是因为不知未来,我才不愿等待…”
她噤了声,因为辰云已如天雷勾动地火般占据了她的
,那气势宛如猛虎出闸般,
烈疯狂的几乎令融儿招架不住!
但她并不退缩,反而款款相
的配合着;她细柔的呼吸溢满了
人玫瑰芳草香,每每蛊惑着辰云的感官,尽褪罗衫的曼妙
体,让他的血脉愤涨,滚热沸腾…
“我爱你…融儿!”他轻轻将她放在高耸的草堆后,藉以隐藏她傲霜赛雪的白皙肌肤。他看她的眼神是独占的,除了他,他绝不准让其他人窥见。
“我也是。”融儿低喃。
辰云看着她雪白柔
的肌肤染上红晕,忍不住捉弄的眯起眼睛“忍耐点儿,一下子就过去了。”
他徐徐低下身躯,感觉到她馨郁的发丝刷过他的
膛,令他有股几乎要着火的灼热感,再也按捺不住,他以
再度攫住她的,并用力往前一顶,融儿的尖喊声便消失在他口中,渐渐变成了一丝低
,直到他俩一块发出
情的呐喊。
“融儿听话,你还是先走吧!”
片刻后,辰云忍不住旧话重提。他要她安然无恙,要她平平安安的活下去。
融儿紧紧偎在他怀中,所表现的答案依然是一味的摇头。
“为什么不听话?等天暗了,我会逃出去的。”他
着她的脑袋,那语气是又爱又怜。
“你是担心我连累你?”融儿抬头轻问,但眼神是极为认真。
“傻融儿,我是怕自己会连累你。”他喟叹道。
“那我们彼此连累好了。”她一点儿也不在意。
“我知道你的用意,因为你如今身为娘娘,谅李尊的手下也不敢对你怎么样,所以你想藉此保护我。但我不需要,你是我
子,我不要一个娘娘。”这的确是他心中最大的痛。
“从以前到现在,我从不当自己是什么娘娘,我陪你是想与你同生共死,出去后我立即跟你走,即使皇上要我死,也改变不了我的决心!”融儿激动地嘶喊着。
“融儿…”他伤了她吗?他真气自己口不择言。
“我懂,不用再说什么了,我们等天色暗了,就一块闯出去,只要你不嫌我是个包袱。”她执着地道。
辰云点了点头,眼眸深处尽是温柔,为了她,他会尽其所能的赌上一赌,为了他俩的将来,他决定与李尊旋到底!
**
月夜将至,在这期间,门房曾来牢里找寻过“融岚娘娘”的踪迹,并询问她的下落;辰云只好将融儿暗藏在墙角,谎称她早已离去。门房心想,天牢就这么大,一个女孩子不可能凭空消失了,或许真如他所言,她趁他们不注意时离开了。
看来他们的防备得再加强些,否则让李大人知道了,不被剥层皮才怪。
也就在此刻,辰云握紧着融儿的手,并给予她充满信心的一笑,他告诉自己,无论如何一定得冲出重围。
搂着她不盈一握的
肢,他宛若游龙般的闪出牢门,以峻利的眼眸不停打量着天牢口,为了融儿的安全,他不能轻举妄动,一定要找个最佳时机才可行动。
外面细雨霏微,身在黑牢的他俩一点儿也感觉不出,但可以证明的是,他俩此时的心情与外头的天气恰好相反,是充满希望的。
辰云趁门房
班之际,两批人马都疏于防范时,带着融儿急遽地往外闯。刹那间,兵刃相
的声音溢满于室。
“融岚娘娘,你怎么还在这儿?”方才寻找过她的那位士兵纳闷的问道。
“我喜欢待在这儿不行吗?你们让开。”融儿鼓起勇气反叱道,像他们这些自愿为李尊效命,无视圣命的走狗,对他们也没什么好客气的。
“融岚娘娘,为了你的安全着想,你还是先行离开吧!”
那名士兵对她一揖,看在她是皇上爱妃的份上,他们不敢伤她;当然,他们也很清楚抗旨是死罪,但李尊李大人会替他们扛下的。
唉!他们这几个不要命的小表要是知道皇上已握有李尊的罪行,不再宠信于他,即使打死他们,他们也不敢抗旨的。
“你们连圣旨都敢违抗了,还会顾虑我的安全吗?你们瞧,这的确是皇上的亲笔手谕,你们还不跪下,还不遵旨放了他?”融儿几近气极败坏。
“禀娘娘,属下不是不遵旨,而是李大人特别有
代此人不能放,即便皇上下令也不可放人,若皇上怪罪下来,他会担待一切。”
“你们真傻,他现在已担待不了了!”融儿已搞不清楚这是叫愚忠,抑或是傻瓜笨蛋。
“融儿,别说了,现在的情况很明显,一切都必须看我们自己了。”辰云阻止融儿再做无意义的解释,随即对那些士兵说:“对不起!各位得罪了。”
由他们的对话,他明白这些人绝不会伤害融儿的,随即他便轻跃而起,宛如一只展翅飞鹰,在上空做了数个大回旋,
起阵阵狂风,
得那些人节节败退。
“快跑!融儿。”
他发出一阵嘶吼,挟着那股气势将融儿送出牢外,并立于追逐而出的士兵面前,以临危不
的眸光看着他们。
“你不要动,否则,我再赏你一支箭!”
那士兵瞄准目标,箭矢直对着辰云的眼。
“来吧!”他斜
一笑,
不将他们放在眼中,昨晚他会输是因为上百支弓面箭着他,他无力闪躲;此刻就这两把弓,他何惧来哉?
士兵心上一惊,着实被他眼瞳中的自信给吓着了,于是颤声说着:“你以为我不敢?”
“你不可以!不要!”融儿冲向前
烈的想喝止他。
辰云倏地将一手隔在融儿面前,沉稳内敛的对她说:“别紧张,我应付得来。”
那士兵气不过,陡然放开手,一支箭直直的往辰云的心口急
而去。
辰云俐落一转身,在刹那间毫不犹豫的两指一夹,瞬间运作真气将此箭再次击回,精准无差的
进那位士兵的肩胛处。
“你们这是做什么?”
正当辰云准备继续展现下一步身手时,一阵杂乱的脚步声由远渐近传来,在其后则是一位身着大黄袍、傲然不拔的男子。辰云冷眼以待,想必他就是当今圣上…唐玄宗。
“皇上…”士兵们集体跪下,他们万万想不到从不来天牢的天子之尊,此刻竟然会纡尊降贵来到这种地方,站在他们眼前。
“融儿,你怎么还在这儿?”
玄宗在宫内等候她多时,一直见不着她带聂辰云回来,一度他曾痛苦的揣测是不是他俩已相偕逃出宫,因此,他才会愤懑不已的带着大批人马赶来这儿一睹真相。
但他绝没想到他们竟会在这儿厮杀。
让他佩服的是辰云的武功竟是如此了得,原来乡野武夫的功夫也是不容小觑!
“皇上,他们不领您的手谕,坚持非李尊下令,否则,他们绝不放辰云走!”融儿找到了靠山,她已经什么都不怕了。
“什么?你们竟敢漠视我的命令?”玄宗顿起
然大怒,愤怒的龙颜已微微泛起火光,想不到李尊会是这样的
臣,甚至不将他放在眼里,真亏自己过去是那么的信任他!
“属下不敢!”那些人一个个都吓得脚软了,连事情是怎么发生的他们都不知道,此刻,全都笼罩在一股浓烈且骇人的恐惧中。难道皇上真如传闻已
恋上融岚娘娘,其宠信程度比李尊更甚之。
(凝凝在这儿解释一下:史实上,玄宗乃
恋儿媳杨玉环,在这儿我们就假设杨玉环这个人还没现身吧!笔事嘛!原本就是天马行空,如与史实有所摩擦,也不需太过斤斤计较,好吗?)“来人,把他们押下去,我倒要瞧瞧李尊要怎么对我解释。”玄宗怒目横视,非常不悦地下令道。
片刻过后,待玄宗好不容易平息了怒气,这才有机会慢慢打量着眼前这位伟岸不群的男子。他就是融儿的丈夫…聂辰云?
“草民聂辰云,叩见皇上。”霍地,飘起一记淡然简洁的嗓音。
“平身。”玄宗打量他的目光并未收回。是的,自己虽身为一国之尊,但此男子傲然沉稳的气质却不亚于他。
“这里不适合谈话,跟我来吧!”
虽钦佩他,但一想到他是融儿一心深爱的男人,不由得心中又是一窒!于是落下这句话后,玄宗不甚开心地转过身,率先离去,沉闷的心再也无法去面对融儿对那男人深情款款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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