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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八百年前金陵。

 空气中充满叛和杀机气息,整个京城人心惶惶。

 初登基的惠文帝为了削弱各藩王的势力,开始了他的削藩制度。不到一年的光景,先后将许多藩王废为庶人,然而势力最强大的燕王仍然盘踞北京。惠文帝以燕王有叛之嫌为理由,把京城中所有和燕王有关的人全捉去审问,弄得人人自危。朝廷抱定了宁可错捉一百,也不能错放一人的心态,就算是和燕王只有点头之的人都能被说成通敌的要犯。上千人被放南洋,却不让燕王知道任何消息。

 楚家大宅中,水月愁眉不展。

 霁云结束了一天的工作,拥着水月来到大宅深出的一座池塘边。

 他悠闲的坐着,任水月枕在自己的膝上,手指梳理着她极长、极细的发丝,心中满是柔情。昨天请人来为水月裁制嫁裳,不知白时能不能赶出来?还有他订的亲花轿,木雕镶玉进行的如何了?霁云一面想着,一面在心中勾勒着水月身穿嫁裳的模样。

 “怎么最近几天老是见你皱眉?”他低下头,轻声问道。

 “你不担心吗?”

 “担心什么?”霁云回问,看着她盈满忧愁的大眼。

 “朝廷开始在四处捉人了。”水月轻声说道,心思还是在那把扇子上打转。

 “那和我们又有什么关系?”

 “凡是和燕王有关的人都被拘提了啊!然后不明不白的安个罪名,放到南洋去。”水月紧紧偎着他,像是害怕有人会拆散他们。

 “你还在担心我那把描金龙图扇?”

 她点点头。

 霁云轻声笑着。“我早把那扇子藏在书阁里了,你别心。”

 水月看着他,眼中盈满无言的恳求。

 “霁云,还是把那扇子烧了吧!我无法再忍受这种折磨了,只要有朝廷的人到家中,我就一直提心吊胆的。”她深一口气,紧握着他的手。“我甚至无法想象如果让别人发现你藏着燕王的扇子,朝廷会怎么对付你。要是你也被安上罪名,远远放到南洋去…”水月低下头。

 “不会的。”他轻吻她。“是因为婚期近了,所以你格外喜欢胡思想吗?我说过的,我会守着你,生生世世,不分不散。”

 水月的精灵俏皮是他所钟爱的,她的温柔可人更令他醉。霁云并不担心燕王的事,只想沉醉在未婚的身边。平里水月会和他活泼的谈笑,近几天她却总是蹙着眉头,一脸心事重重。

 “天有不测风云。”她说道。

 “我已经决定成亲后和你结伴游山玩水,到时候再大的风云也不关你我的事。”他安慰道。

 只要痹篇朝廷官府,天下之大,皆可任他们夫遨游。水月稍稍放心的想着。

 池畔相拥的恋人完全没有发觉,叛阴谋的火焰已经燃烧到楚家大宅。

 数百名御林军在一个深夜里包围了楚家。

 明晃晃的刀剑映着火把的光,显得杀气腾腾。带头的将领面容残酷的下令搜查,一时之间,原本沉静的楚家喧嚣的像是地狱。小孩、女人们在哭泣,男人被御林军绑到庭院中。御林军翻箱倒柜,破坏宅中所有的东西。

 “将军,你这是什么意思?为何夜犯楚家?”霁云贵为御医的叔父冷静的问道。

 将军冷冷的看了楚成言一眼。“有人密报,楚家有人与燕王互通信息,做叛贼的内应。”

 楚成言气得跳脚。“胡说八道,这是诬告。楚某深受皇上恩典,怎么可能和叛贼串通?”

 “御医大人请息怒,末将并没有说是大人和叛贼私通。”将军别有深意的看着霁云。

 霁云在火光中惊醒时就感到不对劲了。这么强大的阵容分明是来捉拿钦命要犯,难道是他收藏燕王赠与的描金龙图扇的事被发现了?

 一大群御林军闯进水月的房间,其中几个被她用花瓶砸伤,御林军气不过,用绳子把水月绑到大厅。

 霁云气得差点失去理智。楚成言按住他的肩,暗暗要求他忍耐。

 “将军,我这侄女年纪还小,请你看在她是个女之辈,不要和她计较吧!”楚成言说道。

 将军轻浮的抬起水月的下巴,高傲的看了一眼,然后毫不留情的扯开绳子,把水月推开。“啐!是个蛮女。”

 霁云连忙扶住她,全身气得发抖。

 “冷静,现在不能惹事。”水月在他怀中轻声说道。

 书阁方向传来一阵騒动,水月一脸苍白的看着霁云。

 将军拿过手下呈上来的描金龙图扇,一脸的得意。“天下人都知道这把扇子是燕王的随身物品,如今在楚公子的书阁中找到,御医大人还能说楚家和叛贼没有关系吗?”

 楚成言口角搐着。“霁云,你给我一个解释。”

 大势已去,霁云明白再说什么都没有用了。紧握着水月的手,他强迫自己开口:“他们什么都不知道,一切与他们无关,你们带我走就行了。”

 水月纤纤的手指霎时紧紧反握着他,修长的指甲划破他的血,霁云低头看进水月的眼中。她坚毅的摇摇头。霁云知道,此刻的水月会拼尽一切力量,阻扰所有敢带走他的人。

 “别这样,我不会有事的。”

 她不信,被朝廷捉去的人,没有一个能回来。

 “相信我,我会回来的,我的子。”他私密的在她耳畔说着,像在许诺,像在宣誓。“生生世世,不分不散。”

 全身颤抖的水月被霁云推开,眼睁睁的看着御林军把他绑离楚家。

 她担心的事终于发生了,与燕王的一面之缘害惨了霁云。水月太明白自己根本无法帮助他,一个异族女子非但救不了霁云,还可能把事情弄得更糟。

 除了相信他的话,水月什么也不能做。

 霁云的身影就在她朦胧的泪眼中逐渐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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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婵娟了一缸子的眼泪,把枕头都哭了,才在阳光的照下醒来。

 又是那些似幻如真的梦境。

 坐起身来,她抱着头低呼。“不管了,我一定要去南京把一切弄清楚,再这样下去我会疯掉的。”

 心揪得好疼,那种分离的痛楚还存在,一阵阵的刺着她的神经。

 她打定主意了,与其待在这里被那些梦境避疯,不如主动到南京一趟,把一切弄个水落石出。

 “婵娟,快醒一醒,别睡了。”瀚禹急急忙忙的冲进来,一脸兴奋的嚷着:“快!出了大事了。”

 婵娟举起一只手,制止他继续说话。“不管你要说什么,请先把口水擦干净好吗?我根本听不懂你说的话。”

 瀚禹瞪她一眼,仍然一脸的兴高彩烈“快!门口有一个美得像仙女的美人儿找你,你快点帮我介绍一下。”一把揪开被子,他把婵娟往门口拖。匆忙之间,她只能取件外套加在睡衣外面。

 美人儿?一大早会有女人上门找她?婵娟迷糊的想着。

 “我一早起来就闻到一股深郁的荷花香,循着香味到门口一看,三魂马上掉了七魄。我的天啊!一个美女抱着一束盛开的荷花送上门来。”他深一口气。“我这辈子没见过这么美的女人。”

 婵娟大概猜出来者是谁了,好故意浇穆瀚禹冷水。

 “哼!人家可是来找我的,不关你的事!”

 “等你帮我们互相介绍之后,不就和我有关了?”他眨眨眼。

 婵娟挑起秀眉“人家可不一定看得上你。”

 “笑话!”瀚禹充满自信的拍拍宽阔的膛。“本人别的没有,男魅力超强,从小到大哪一个女人不拜倒在我的西装下?”

 “这个可不是普通女子。”婵娟半警告的说着。

 吵吵闹闹的,兄妹俩人来到了门口。苏恋荷手捧着荷花,面带微笑的看着两人。

 “早啊!”婵娟打着招呼。“找我有事吗?”

 “没什么,只是突然拿到一些资料,我认为可能对你有帮助,所以就特地送来。”苏恋荷说道,顺手把荷花送给婵娟,青绿的花茎上着一块白绫。“到了南京,先去文物博物馆,取到那只八卦檀香黑木盒,然后可以找一位前辈,他对南京的各种文献知道得很清楚。对于镯子的事,我想他能帮上你们的忙。”

 婵娟心中吃了一惊,去南京是她刚刚才下的决定,怎么苏恋荷马上就来叮嘱注意事项了?难道苏恋荷早已料到她和浩雷一定会去南京?

 “这只红玉镯是不是有问题?”婵娟忍不住问道。

 “镯子不是有问题,是有心。”恋荷神秘的笑着。

 “求求你,别再跟我打哑谜了,明白的跟我说吧!我快被那些梦境弄疯了。”婵娟无奈的恳求。

 恋荷只是摇头“这是你们的事,我能帮的忙有限,许多事还是需要你自己去弄清楚。”

 “那真是我的前生吗?”直觉的,婵娟认为苏恋荷一定知道。这个女人太神秘了,不像凡人,或许她能解开自己心中的疑惑。

 沉半晌,恋荷才开口说道:“是或不是,等你与楚浩雷到了南京不就知道了,何必问我?”

 婵娟叹了口气,了解苏恋荷不打算告诉她任何事情了。认命的,她问道:“我要怎么和那位前辈联络?”

 “他在南京古街上开了个命相馆,和我一样爱管天下闲事,你和楚浩雷能在他那里得到所有的帮助。”

 说完,恋荷拿出一张地图,将地点详细指给她看。

 婵娟看着苏恋荷,过了许久才问道:“你为什么要这样帮我们?”

 “我说过了,是受人之托。”

 “谁?”婵娟极力想弄清一切。

 苏恋荷虽怜惜她的痛苦,却无法告诉她。

 “去南京吧!你会明白所有的事情。”她只能说这么多了,再说下去就是漏天机,这个大罪她可担当不起。不再多说,她转身离去,不理会在一旁猛抛媚眼的穆瀚禹。

 婵娟也转身走进屋子。

 “喂!你要去哪儿啊?不是所好要介绍那个美女给我认识的吗?”瀚禹急忙叫道。

 “你没看见人家根本无视于你的存在啊?她对你完全没有意思。”她给哥哥一个大白眼。

 瀚禹不甘心自尊心受损,仍然追在婵娟身后大呼小叫:“那是因为你没替我们介绍,她不好意思嘛!我的好妹妹,你就帮我把她叫回来,成全哥哥的一桩心愿吧!”

 婵娟正在考虑怎么向家里解释近期要去一趟南京,根本没空理会瀚禹。

 “哎呀!我没空理你。你如果真的对她有意思,就放手去追嘛,何需我介绍呢?”捧着苏恋荷送的荷花,婵娟边走回房间边思索着前去南京的事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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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浩雷把堆积了几天的工作作了个结束,还好这几天没发生什么大案子,只是错过了一些不重要的会议。和婵娟在一起的这些日子,他发现自己根本无心工作,一反面要应付这个美丽的女子,另一方面还要应付自己心中那些奇异的情感,回到公司后只觉得十分?郏坏雇匪牛尉秤掷淳啦煤评仔牧淮帷?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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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认识婵娟以前,他只知道工作。一次失败的婚姻让他深信自己是一个只能存在于金钱斗争中的机器,他为朱炎工作,倾尽所有的心力,像是前辈子欠朱炎债似的卖命打拼。浩雷的生命都被安排好了,他一生是朱炎的得力助手,没有自己的空间、没有自己的灵魂。

 遇见婵娟,像是拾回了遗落许久的情感。虽然那些情感已被封印在久远以前,但是她能带领浩雷去找寻。他不再只是一个赚钱的工具,还有一个女子正在呼唤着他的情感与灵魂。

 电话上内线的红灯亮起,浩雷的沉思被打断。他按下通话键,有一丝不悦的瞪着电话。

 “我说过不许人打搅的。”他过分严厉的说道。

 “对不起,但是总裁坚持要找你。他现在正在办公室等你,请你马上过去一趟。”总机小姐怯怯的说。“知道了。”

 朱炎总是习惯这样传唤属下,不论属下正在做什么,一律要求随传随到,浩雷对这种事情已经习以为常了。

 “找我有事?”浩雷大刺刺的往沙发上一坐,偌大的办公室只有他和朱炎。

 朱炎从一堆文件中抬起头来。“当然有事,不然你以为我是来找你喝茶的啊!”他拿起一叠文件丢在浩雷面前。“解释一下。”

 浩雷看了一眼“不过是请假单嘛!”

 “不过是请假单?要不要我提醒你,这是‘你’的请假单。”朱炎咬牙切齿的说。

 “我知道啊!”浩雷看着老板,面无表情的回答。“找我来是要准我的假?”

 朱炎猛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

 “不可能!”他大吼一声,震得浩雷耳膜直响。

 “最近常有人对我说这三个字。”浩雷耸耸肩。

 “你也该有一点责任心吧!要请假一个月去南京?我的老天啊!你知不知道,北郡集团会因为你请假而陷入半瘫痪状态!包夸张的是,你居然不能把正确的请假期告诉我。”

 “我为你工作的这些年来从没请过假,这次算是捞本吧!”

 浩雷观察了一阵子,知道婵娟在近期内一定会去南京一趟。在众多因素的考量下,他决定放下工作,随她去一趟南京。为了那只红玉镯子,为了那些梦境,更为了那个令他恋的女子,反正南京他是去定了,现在要做的,只是取得朱炎的同意。

 “你想要度假?行,我马上帮你安排一切事宜,但是你不能一次请一个月假,而且还拒绝随时和集团和干部保持联系。”朱炎想出变通的方法。

 浩雷摇摇头。“没有商量。其他的事我都听你的,唯独这件事,我不想听任何人的意见。”

 “集团不能没有你啊!”朱炎搔搔略带银丝的头发。

 “你总要试一试各干部的应变能力吧!”浩雷出了一个正大光明的理由,

 “话是没错,但是时间长达一个月,这样会对集团造成伤害的。告诉我,为什么突然要去南京?”

 浩雷想了一下。“我要去找一些东西。”

 “告诉我是什么东西,我雇人帮你去找不就行了?”

 “别费心了,反正南京我是去定了。”

 明白再怎么发脾气,楚浩雷还是执意要去南京,朱炎只能让步。

 “这样吧!我们各退一步。你把假期缩短为一个礼拜,我动用所有关系为你安排一切,并且保证没有人会打搅你,怎么样?”

 浩雷看了老板一眼。“三个礼拜。”要是真能得到北郡集团的帮助,那么他和婵娟在南京的一切活动必能畅行无阻。别的不说,光是从文物博物馆中取出八卦檀香黑木盒这件事,一旦有北郡集团出面,那就易如反掌了。

 朱炎瞪他一眼,斩钉截铁的说道:“两个礼拜。”

 “成。”浩雷从沙发上一跃而起。“等我确定好期,马上通知你。没事了吧?”他询问的挑眉。

 朱炎摇摇头,看着楚浩雷慢慢的走出办公室,开始觉得有一种受骗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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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婵娟好不容易安抚了瀚禹,给了害相思病的他恋荷的地址,让这家伙自己上“魅惑人间”去找苏恋荷。看着穆瀚禹天喜地的捧着地址离开,婵娟不在心中叹气。不知苏恋荷受不受得了哥哥的热情攻势喔!

 为了要去南京,婵娟大包小包的整理出一大堆行李。说也奇怪,几天没有和楚浩雷见面,梦中的情景竟不再出现,连续几个夜晚皆一觉睡到天亮。

 楚浩雷并非没有再来找她,穆家大门与诊所门口,每都可以看到他的踪影,只是婵娟总是躲得远远的,不敢见他。

 表面上,她以忙着打点南京之行为借口,实际上婵娟比任何人都明白自己的畏缩。那些梦境在心中翻腾,纠结着今生她对浩雷的莫名情意,叫婵娟不敢去思索前世的怨。他们真的爱过,在那么久远的明朝。因为那场爱恋,与他们所许下的诺言,八百年后的今生又再相逢。而冥冥中注定让他们再相恋,是为了弥补前生的缺憾,还是重复某种椎心之痛?

 婵娟向父亲说明了近期会有一次南京之行,穆济行一脸期盼的看着宝贝女儿。

 “和楚浩雷一起去吗?”

 婵娟耸耸肩。“或许吧!我还没问他。”话才说完,父亲便转身离去,吆喝着老婆讨论婚礼事宜。

 她苦笑得摇摇头,明白父亲把她的南京之行想成试婚旅行。

 回房拿了北郡集团的总部地址,婵娟离开热闹滚滚的穆家。原本想在今早告诉浩雷去南京的计划,谁知今天在门口没看到他的人影,只好跑一趟北郡集团了,反正她也很想看看浩雷工作的地方,乘机走一趟也好。

 斌宾室里一个清丽娇美的明眸美人吸引了朱炎的视线。哪里来的标致美人?他好奇的看了一眼贵宾登记簿。娟秀的笔迹和本人一样引人注意。

 原来她就是让楚浩雷神魂颠倒的穆婵娟啊!朱炎断定她是来找楚浩雷的,但左看右看,却没发现楚浩雷的行踪。这小子肯为穆婵娟放弃他的女儿,他倒要看看穆婵娟有什么特别之处,能掳走楚浩雷这工作狂的心。

 朱炎迈步走入贵宾室。

 “穆小姐。”他礼貌的点点头,双眼定定的大量生产着眼前的美人。“你是来找浩雷的?”

 婵娟点头。“朱炎先生,很抱歉打搅了。”

 朱炎不由得挑眉。“好眼力,你怎么有办法一眼看穿我的身分?我身上可没有别名牌啊!”看来楚浩雷挑中的可是个慧黠的女人。

 “有这种唯我独尊气势的人可不多,所以我猜一定是北郡集团的高阶管理者。”

 她调皮的眨眨眼。“再说,你的玉照常常出现在商业杂志上,我怎么可能认不出阁下?”

 朱炎哈哈大笑。“你这女娃果然聪明,难过浩雷为了你连工作也能忘。”他也轻松的坐下来。“认识浩雷多久了?”

 婵娟想了一下。“快两个月吧!”两个月前的月圆之夜,苏恋荷引着他来与她见面,那时候在婵娟的生日宴会上,她永远不会忘记。

 “才两个月啊!”朱炎低着。

 认识两个月就进展神速,楚浩雷天天放着工作不做,只晓得跑去穆家站岗。再这样下去,北郡集团不出现危机才怪。刚开始楚浩雷还会拿红玉镯子当借口,现在他可是摆明了目标是放在穆婵娟这美人身上啊!

 “知道吗?浩雷曾经是我的女婿。”朱炎没头没脑的冒出一句话,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何突然说出口来,并不是存心想破坏楚浩雷和穆婵娟的感情,只是突然间想陈述件事。

 婵娟呆了一下,脑袋自动跳过“曾经”两个字。

 楚霁云最后也是娶了顺国公主,成为明朝的驸马。前世印证今生,注定要纠纠

 门口突然走进一个绝佳丽,一身高雅的套装,俨然是女强人打扮。

 “爸!那都是陈年谷子、烂芝麻的往事了,我和楚浩雷早就离婚啦!拜托你不要有事没事就拿出来献宝。”朱梦蕾说道,看了一眼婵娟。

 “我只是在想,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可能复合嘛!”朱炎一脸无辜。

 梦蕾大翻白眼,斩钉截铁的朝父亲大吼:“不可能!我不可能再嫁给那个没血、没眼泪的工作狂。和他睡还不如睡在冷冻库里,连冷冻食品都比他温暖。”

 “冷静点,不要吓坏我们的客人。”朱炎连忙安抚女儿。

 梦蕾看着婵娟,眼中充满了欣赏,没有一丝的妒意。“你就是穆婵娟吧!已经有人通知楚浩雷了。我们刚在开一个重要会议,会议结束后他还要整理一些文件,相信不久就会赶来的。”

 话音未落,贵宾室的门已经被推开。

 看了一眼贵宾室中的成员,浩雷在心中直喊糟。前加上前岳父大人,自己的现任女友又坐在两人之间,世界上还有哪个男人比他更倒霉的吗?

 “婵娟。”他疾步走到她面前。“别听他们胡说八道。”

 朱家父女同时把眉挑得高高的。

 拉起婵娟,浩雷匆匆说道:“抱歉,我们需要一些隐私。”说完,就把婵娟往自己的办公室带,完全不把朱家父女放在眼中。

 被留下的两个人瞪着离去的婵娟和浩雷。

 “爸!把这家伙给开除掉。”

 “不行!”朱炎想都不想就回答。“要是把楚浩雷开除,北郡集团就等着关门吧!”  m.pINgG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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