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幸福
那年,泳儿对成浩说,如果我现在愿意嫁你,你还愿不愿意娶我啊。当时的成浩只笑不语,只是轻轻的将她拥入自己的怀中,说,傻瓜,无论什么时候,我都愿意。
不久以后,泳儿看着他提着行李箱匆忙的踏上了那俩列车,开始了自己那漫无目的的旅行。
小贝曾经过问泳儿,你为什么不赶快叫住他?她说,我有叫过他的名字啊,只是他还是头也不回的走掉了。然后,把我一个人丢在他的背后,直到眼睁睁的看着列车从身边缓缓的开过的时候,她才猛然明白,原来一直说要守护在自己身边的人,也可以这么走的那么的匆忙。
两个人在一起两年多了,却从来没有一起过过一个情人节。总是习惯在情人节那天闹点小情绪,说什么我才不喜欢你呢,我只是和你聊得来而已。其实,到现在为止泳儿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有多喜欢成浩,只是知道看着他不告而别的时候,她的心一下子从灵魂里
离了,变得有点莫名其妙的不安了起来,而那种不安是如此的急促。
电话里,他总是温柔的和她聊着天,却不知道她真正的需要是什么。或许,她只是单纯的希望有那么一个人可以在自己感觉无聊的时候陪着自己说说话而已。他甚至不太知道她的喜好是是什么?他只是看到她活泼开朗的表面,而泳儿也未曾真正的了解过他一样,不知道他究竟喜欢什么和不喜欢什么,甚至,就连他莫名其妙对着自己发了一通脾气之后,她都不知道是因为什么。
他时常觉得她是一个爱管别人闲事的人,似乎总是很喜欢在跟他讲电话的时候念叨着与他们无关的人和事,却从来不曾把话题牵扯到他们身上,只是像一个爱碎碎念的怨妇一样跟他小声抱怨着,而他总是习惯安静的听着她的埋怨,然后陪着笑脸。和她聊天的时候总是喜欢轻声细语,因为他怕她误会自己是在冲她发脾气,对她说话的时候千万不要用吼的,不然她会以为你是在故意挑战她的个性。
某
,泳儿将自己反锁在房间彻夜未眠。
她在想一个问题,为什么就连曾经喜欢过的人,就连现在回想起来内心都是莫名孤寂的?
当他在电话里问她是不是还喜欢着他的时候,她有点不太诚实的回道,才没有类,我只是觉得我们很聊得来而已。
每次他都是耐心的等着她主动挂掉电话才说晚安,可每次她都是莫名其妙的突然挂掉电话,然后猜想着他当时的反映。
这次,她依旧在和他念叨过身边的人和事之后,毫无预兆的挂掉了电话。使成浩感到意外的是,她竟然说挂就挂了,丝毫不容他质疑。再次打过来的时候,泳儿只是说了一句:不是你让我挂的吗,又打来干嘛。电话那头,如颗粒一般极其舒缓人心的嗓音里夹杂点莫名的感****彩:你的脾气真的要改改了。泳儿微愣了几秒之后,才平静的说:有这个必要吗。还没等他开口回答,她便又自作主张的挂掉了电话。
的确没这个必要,要相信轻易让你改掉脾气的人是给不了你足够安全感的那个人。
小贝恋爱了。这个值得欢呼的消息第一个告诉了泳儿。
恋爱应该是件很美好的事情,比起曾经想要在一起过的人,却没有那种恋爱的感觉的他们强多了。
日子反反复复的在过,泳儿不知道是自己在等成浩,还是成浩在等自己,又或者,谁为他们等待了。
柏锡的出现,一个笑起来可以没心没肺的阳光男孩。
第一次见到站在电梯上披散着头发的泳儿,一脸的疲倦。
她也许很爱钱,很爱挣钱。做了一份又一份的兼职,似乎永远都不会感觉疲倦一样在努力的多挣些钱。浅蓝色的牛仔
,发白的颜色不知道是不是一种时尚
,一双净面的帆布布鞋,一件有着字母图案的棉质短袖,这样的装扮真的很清纯。
没想到会在逛商场的时候遇到即将与自己相亲的对象。还记得照片里的她洋溢着如花般的笑脸,那个站在摩天轮下微笑的如同一个孩子般无忧无虑的脸孔。
转眼而逝的青春,已经告别了那个天真而懵懂的少女年代,渐渐的蜕变成了一个二十四五的小女人。依旧是那样的打扮,依旧保持那样清新脱俗的风格,唯一不同的是,泳儿在父母的唠叨下开始了相亲的生涯。
一家豪华的西餐厅里,柔和的灯光分外的晃眼,旁边那个拉小提琴的先生很是专注的卖弄着他的音乐,在泳儿看来,这就在是卖弄,就如同她喜欢挣更多的钱一样。他们坐在一个离窗户很近的位置,米黄
的落地窗前透
着一股浪漫的气息。的确,没有那个女人不喜欢鲜花和誓言的,而她泳儿却把这一切看得很轻很轻,轻到她只是漫无目的只为了自己赚更多的钱,却不知道拿这些钱做什么?
每一个女孩心里都会有一个美丽的梦,即便这个梦从未实现过,即便这个童话只是一个向往。想要买一栋别墅,离大海最近的地带,别墅里一定要有很多落地窗,最好可以看到随时随地都能看到大海,或者,在它的那栋别墅里腾出一间小小的壁橱,可以供她收藏各种款式的牛仔
,结婚以后,他们一定要个属于自己的孩子,无论男女都一样细心呵护,每到黄昏的时候,她都会围着围裙在宽敞的厨房里做各种各样的料理,然后,看着自己的孩子和自己的丈夫把盘子里的饭菜吃的净光,偶尔他还可以赞美一下自己的厨艺:还是老婆做的饭菜好吃,简直可以把顶级厨师给比下去咯…我叫柏锡。他说。笑如阳光般明媚,像他这样有点秀气的男孩应该是不属于这个现实世界里的人吧。
你也喜欢卡农?泳儿问。
我喜欢小提琴版的卡农。他回答的十分干脆。
幸好我喜欢钢琴版的。泳儿只是有点幽默的说,那微微一笑的瞬间,真的有点与其女人不一样的潜质。
就这样,她和柏锡就算是认识了,并且,也算开始交往了吧。
这天,泳儿突然花完这半年来所储存的积蓄买了很多张车票,她准备漫无目的的去找寻成浩的下落。到现在为止,她还是不知道他究竟在哪个城市停留了,甚至,是不是又开始了一段新的旅行?奇怪的是,她好像不知道要找他做些什么,甚至,就算找到了他应该说些什么才好?更离谱的是,走的时候是空着手走的,似乎手机都是电量不足的,口袋里的零钱少的只够她买几瓶矿泉水吧!
终于,还是在A市找到了她!一俩银灰色的宝马从她的身边飞快的驶过,可以看得很清晰的是,副驾驶位上坐着一个女的,一个头发长长,还算的上年轻的女孩子。
爱情,就像失去平衡力的天枰,有时候无论加注多少个的砝码,它照样会失去重心。爱一个人,很爱很爱一个人,喜欢一个人,很喜欢很喜欢人,不是一个人喜欢的深了,把爱看的重了就能抹去那点不平衡,爱情里上演的
程,并不全是谁爱谁多一点,就会毫不犹豫的付出多一点,而是,在爱情的视觉里从来都不存在真正的平衡。
爱情,可以说并不是生活的全部,但是,没有遇到爱的时候,她也曾经年轻过,奔放过,甚至对爱执着过,对青春热情过。
回到B市的那一天,泳儿哭了,哭的一塌糊涂。只是在伸手接过柏锡递来的卫生纸时,她哭的声音更刺耳了。
应该是爱过了吧,然后就连喜欢都成了多余的负荷了。
柏锡终于忍不住向泳儿求婚了。
他说,我买了一枚戒指,只可惜上面的钻石不是很大,但是,那却是我不靠家里提供的一
钱给买回来的,不知道你是愿意嫁给一个富二代啊,还是愿意嫁给一个平凡无奇的我?
泳儿擦干了残留在脸颊上的泪水,笑如春风般温润人心的说:虽然是小了点,但是,带上去还蛮合适的嘛。
婚礼的前夕,泳儿的妈妈说泳儿真的是长大了,眼光也放长远了。柏锡很好啊,年轻有为,是一个有潜力而并非依仗着那点父母给的钱力而坐吃山空。对我们家泳儿有那么的体贴,哪像那个成浩啊,年少轻狂时的誓言不是说无论什么时候都愿意娶她嘛,到头来呢,他们还不是没有在一起!呵,轻笑的有些无力,原来他离开的理由,是因为他一时间给不了泳儿富裕的生活,每一个做父母的或许都希望自己的女儿嫁给一个可以让衣食无忧的男人!就连自己的父母都那么的不例外。
男人啊,永远都这么现实。
为什么当初你就是不肯相信我可以陪你一起奋斗,哪怕是多一吃一点苦,我也会觉得和你一起苦尽甜来的守护的爱情会别有一番韵味。
女人啊,永远都那么的自私。
她总是希望,他可以在爱情和事业里把自己看得很重,甚至多
出一些时间陪在自己身边。
第二天,泳儿穿上了这个世界上独一无二的婚纱,据说是今天早上特意从法国运过来的,能够穿上世界顶级设计师亲手设计的婚纱,真的是一种荣耀。至少,这个每个女人的梦想,婚纱着地,高傲的可以如同一位女王,身后拖地的白纱大概有十米那么长吧!这个时候的泳儿,的确是全世界最美丽的新娘。只可惜,新郎不是他,而是一直默默陪在自己身边,说要和自己慢慢变老的柏锡。
那一秒,婚礼仍然在经行。
某个画面被定格了。
匆忙下了飞机便朝礼堂直奔过来的成功人士手捧妖
的玫瑰,口袋里装满了那个代表“幸福”的钻戒。
尾声,
神父庄重的宣读着:
神父对新娘说:泳儿,你是否愿意这个男子成为你的丈夫与他缔结婚约?无论疾病还是健康,或任何其他理由,都爱他,照顾他,尊重他,接纳他,永远对他忠贞不渝直至生命尽头?
新娘回答:我愿意。
神父又问新郎:柏锡,你是否愿意这个女人成为你的
子与她缔结婚约?无论疾病还是健康,或任何其他理由,都爱她,照顾她,尊重她,接纳她,永远对她忠贞不渝直至生命尽头?
新郎回答:我愿意。
互相
换了结婚戒指,然后,新郎亲吻了新娘的额头。
在那些到场送上祝福的嘉宾看来,他们才是最般配的一对新人。幸福的微笑洋溢在每个人的脸上,倏然不知没拿喜帖就贸然闯进来的男人还站在那里许久未曾回过来神。
某种时候,早一步和晚一步有着很大的区别。如果只是迟到了,只是晚上了那么一小步,那么,你就有可能会错过你生命中最重要的一个人和一件事。
爱情这东西很
感,
感到经不起时间的考验,甚至当它从你的指尖不小心溜走的时候,你才会感觉到十指紧扣的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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