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严浩恭的心情每况愈下。
丙真是不思量,自难忘;连和父母兄长一起在外吃顿饭都显得郁郁寡
。
“若平呢?为什么若平没来?”高贵的严夫人精明的眼眸一溜,马上判定问题
源在罗若平身上。
“别提了。”衷莫大于心死。
“傻孩子,女人是不会未卜先知知道你的心意的;要把她赢回来就要主动发动攻势。花、礼物?”严夫人兀自出着主意。
“别说了!”他烦得连饭都吃不下,再加上母亲的叨念,让他直想找个山
隐居起来。
“喔!你原来是为情伤神、为爱伤心哪!”严浩恭的大哥严浩友好笑地打趣他,却换来他一记白眼。
“少说两句。”严夫人宠爱的制止大儿子的发言。
谁知严浩友一点儿也不理会母亲的劝阻。“像要她就不择手段把她抢回来。难道你还怕他不成?”
“严浩友。”严浩恭抬起头没好气的瞪着他。“你要能安静吃完这顿饭,我将感激不尽。”
“感激又不能当饭吃。”严浩友嗤之以鼻,一口气由鼻子
出来。“看看那一对。”他伸手一指“那才是一对令人羡慕的才子佳人。”
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果然有一对璧人卿卿我我的交谈着,女的娇男的俏。
严浩恭定睛一看,不
怒火中烧,他几乎是失去理智的朝那对璧人而去。
来到他们面前,一个出手,便一拳正中男人的下巴。
“你说,你到底把若平摆在哪里?你有了她还跟这女人这么亲密是什么意思?”严浩恭双眼瞪大,声势
人的盘问那男人。
那男人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心平气和的告诉他:“你打我的这笔帐,我会要回来的。”
“要回来!?你要怎么要?”严浩恭气疯了,心里只想到如果今天的事被平平知道,她不知有多伤心!
一想到平平会伤心,比他自己伤心还令他痛苦!
“该怎么要,你要去问罗若平。”
这男人!
“我警告你,不准玩
平平,别以为你是她公司的副总就可以玩
她于股掌间,告诉你,我、不、许!”他握紧拳头蓄势待发。
“不许又如何?”那男人居然笑了。
严浩恭更加的怒火中烧,挥起拳头又要飞过去,不料却被中途拦截。
他愤恨的回头“严浩友,你别阻止我,否则我连你一起打。我要打死这个朝秦暮楚的可恶男人,他…”
“他是我们往来公司的主管,是外国人,你打他当心危及外
事务。”严浩友冷冷的提醒他。
“我管你什么外
不外
,他对平平始
终弃我就不能放过他!”严浩恭气得不得了,他气自己的拳头受制于兄长的铁臂中动弹不得。
“对若平始
终弃,真的吗?”严浩友
儿不相信有这种事。他客气而有礼地问:“齐藤先生,这位是…”
齐藤宽,也是罗若平公司的副总,他
朗一笑地介绍:“这位是我太太。”
美丽的妇少向大家鞠躬打招呼。严浩恭心中更加不平衡。
太太?他连老婆都有了,还染指他的平平?他恨不得把这个臭男人、人面兽心的狗东西给碎尸万段。
偏偏,人家是才子佳人,又谦逊有礼地向严浩友道:“这顿饭大概吃不成了,我们先走一步,后会有期。”
说完,才子佳人便翩然而去。
严浩恭这时才甩得开手,怒道:“你为什么不让我打他?”
“他中文进步好多。”严浩友没理他,兀自对着离去的身影喃喃自语。
“都是你,害我没打到他。”严浩恭开始把怒气发
在哥哥身上。
“你打不过他的。今天是他不理你没还手,否则此刻你已经躺在医院里唉声叹气了!”严浩友嘲笑他的不自量力。
“我就算躺在医院也要打他。”他怒气未息,愤恨难消。
“你确定你这样子若平会高兴?”严浩发问话的神情是相当讥讽的。“或者换个方式问你,你认为若平是那种明知这男人使君有妇,还和他在一起的人?”
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
对喔!他怎么从来没有想到这一点?
严浩恭这才陷入了完全的寂静之中去思索这个问题。
刺耳的电话铃声不断的侵扰严浩恭,惹得他发火。
他接起吵个不停的电话,脸色骤变,眼神在瞬间表得
霾而深沉,久久不发一语。
(喂喂,你听见了吗?要不要来?)问话的人急得要跳脚了。
严浩恭深呼吸一口气,从一数到十后忍下高涨的情绪“知道了,我马上到,看着她!”
快手快脚的,他在三分钟内整装出门,一路上飞车急驰,不晓得被多少张罚单追赶着。
这平平…没盯紧她,就会出状况。
一脚踏进那间PUB,他以为自己会被吵人的乐声及弥漫的酒味、烟味、胭脂粉味给淹没。
及至他环顾四周,才看见罗若平半趴在桌上,
朦的双眼正盯着手上的一杯烈酒,嘴里还不知道叽哩呱啦在唱些什么。
李
新则是陪在一旁甚是焦急。
她真的不知在唱些什么,唱到高兴处还举起双手胡乱鼓掌一通,摇头晃脑的,一副很亢奋的样子。
一见到严浩恭,李
新就像见到救命恩人般的猛招他过去。
“她怎么了?”严浩恭担忧的望着她。傻瓜也看得出来她喝醉了,而且醉得很厉害。
“别提了,谁知道她大小姐今天是怎么回事。公司聚餐后大家来这里小喝二杯,哪知她是小喝二瓶,还自己一个人不声不响的喝,等到发现时她已经醉得开始胡言
语,还一直唱歌。副总只好要我联络你来。”
严浩恭听了不动声
的左右瞟着,确定那帅得令人讨厌的男人不在后,才发问:“那你们副总呢?为什么他没有留下来?”明明看他们俩状似亲密,但那男人居然在平平醉了后弃她于不顾,他委实为平平叫屈。
李
新耸耸肩“副总和他老婆先走了,不过他有特别
代,一定要找到你来带走她。”
找到他来带走平平?严浩恭在心中生着闷气,这种时候就知道要叫他来。这男人真要不得,老婆一出现,连红粉知己都可以拱手让人了。
回头他一定要谨慎告诫平平,对这男人的幻梦该醒了。
“若是找不到我呢,或是我不愿意来呢?”
李
新惊异的看他一眼。“副总说你一定会来的。”
严浩恭心中暗骂自己完全被人摸透了心思。
罗若平这在唱着歌,很不清楚的歌词中,严浩恭隐约听见了自己的名字。
“她一晚上都这样,边唱歌边骂你。”李
新解释。
严浩恭叹了口气,心中甚是无奈。怎么会这样?
摇了摇罗若平,严浩恭试图引起她的注意。
谁知他才轻轻摇了她的肩,醉得
七八糟的罗若平马上一脸凶巴巴地骂:“你推我干嘛?”
“你醉了,我们回家。”他没好气的试着和她讲理。
“我没醉。你这坏人别想绑架我,我可没钱付赎金,我是穷人。阿恭是有钱人,要就去绑架他。绑架阿恭嘛,赎金可要一亿喔!”她开始朝李
新傻笑,笑得有点白痴。“李经理,拿到一亿要分我一半,不可以独
哟!”
看着严浩恭,李
新的脸色只能用“无措”二字来形容,谁知道平时条理分明的人,喝醉了竟差别这么大。
“这女人!”严浩恭气得只想打昏她。什么脑筋不好动,竟动到他头上。
把自己认真的脸孔凑近到她眼前,他提出谨慎的警告:“阿恭在这里,谁也绑不走,所以不会有人分你赎金,认了吧!”见她仍然不清醒,他让李
新去付了帐,自己则卖力的背起她,犹不忘回头叮咛:“你别
动,不然到时候掉下
受伤又说是我偷打你。”
罗若平可得意了,趴在严浩恭背上晃啊晃的,直把他当马骑,同时还不断的发出吆喝声,一边还唱着歌。
再也没有比现在更难堪的时候了。严浩恭觉得自己真的是个大拙蛋,逊到最高点?他居然退想和这个醉得连他是谁都不知道的人讲道理,真是神经病!
严浩恭背罗若平走着,李
新则跟在一旁;背上的罗若平仍亢奋的晃动着,他开始气自己为何车子停那么远。
“你们俩出了什么事吗?”李
新问得极为含蓄。
严浩恭微笑摇头“我们俩都这样了,还能再出什么更严重的事?”
李
新想想也有理。
“我倒想问你她怎么了?怎么会喝成这样!”淡淡的语气中有淡淡的责怪,虽知问题一定是出在平平身上,他就是忍不住要问李
新,毕竟他是自始至终都在场的人。
李
新耸一耸肩“不知道。”又把问题丢回去。
严浩恭背上的罗若平仍在唱歌“青天高高,白云飘飘,太阳当空…”
“她心情大概恶劣到了极点。”严浩恭相信,喝醉的人,尤其是平平,心情好坏指数和表现出来的刚好呈反比。
“你是不是和你表妹有什么?”李
新期期艾艾的开口。
话没说完,严浩恭严肃的眼睛马上瞪向他。
“别误会,那是因为若平一整晚都在骂你和那个表妹,所有的人都是证人。”李
新急急为自己辩护。
“我哪里和我表妹有什么。不过出现个八百年没见过面的表妹来,我妈夸了人家几句,要平平端水果给表妹,平平的委屈就膨
了几百倍。”
“原来如此。”李
新了解了。
“我才在想,会不会是你们那个副总带老婆来给她的刺
太大了。”
“副总?这和他有啥关系。”李
新大惊失
,他漏了什么精彩片段吗?
谁知道…
“大笨蛋阿恭!”罗若平重重地捶了严浩恭的头。
无辜的受害者被打得莫名其妙,却始终伸不出一只多余的手来
自己受害的头。
“你居然嫌我提琴声难听,我恨你!”说着,她便用力抱紧他的脖子。
严浩恭在那一瞬间,觉得自己恐怕会死在前
手里,不过…算了,他甘愿。
李
新同情的表情正大光明的浮了上来。
“我没有嫌你提琴声难听;相反的,我觉得再好听不过了,简直是天籁。你最近都不拉提琴,让我无法耳闻天籁之音,可惜极了。”
谄媚的恭维仍然是很有效的。罗若平咯咯笑了出来,不觉也放松了力道。
唉!可怜的阿恭,李
新为他的善良祝福。那么可怕又难听的提琴声…他在电话中耳闻过,他竟认为是天籁?
爱情的魔力无远弗届,足可改变一切事实。
罗若平趴在严浩恭的背上
足地笑着“我有小矮人哟,他会出来帮我打扫房子,帮我喝牛
,还有…”她眯眼睛想了好久,想不出来还有什么。
“还为你关门窗,帮你盖被子对不对?”
“对!”她兴奋得像个孩子。
过了一会儿,李
新才狐疑地问:“你相信她那小矮人神话?”
在公司,罗若平说了好多次小矮人的事,只不过所有人都嗤之以鼻,觉得她是工作太累有了幻觉。
这浩恭,他相信?狐疑的表情对上严浩恭莫测高深的笑容。
严浩恭还没回答,罗若平就先行动了。她揪着他的头发怒斥:“你和李经理一样不相信我的小矮人?”
“我相信,我相信。”保证再三后,严浩恭的头发才免于被暴力侵袭。
能不信吗?若他真敢说不信,明天开始他也得向秀头族报名加入了。
“你真的信?”这会儿,换李
新不信了。
“我当然信。”他答得轻松又自在。
“不是你疯了,就是我疯了。”李
新无法相信地喃喃自语。
“你没疯,我没疯,平平也没疯。”
“那你还相信她的话?”不是疯了是什么?李
新摇摇头。
“因为我就是她的小矮人!”说出这句话,严浩恭再平静不过了。
那个甘愿为她做牛做马,打扫家里、注意门户,甚至为她盖被的小矮人居然是严浩恭!?
唉!爱情的力量真伟大,令人钦佩!
“她…知道吗?”
严浩恭摇头。“她始终少
筋,没想到。非但如此,她还天真的把这件事告诉我母亲,害得我母亲天天去问家庭医师,怕她工作太累有了幻觉。”
“你母亲也有这么慈祥的时候?我还以为她始终是那种眼睛放在头顶,永远拿着鼻尖看人的高贵妇人。”想到严浩恭那位超级高贵的娘,李
新不由得直冒冷汗。见英国女王也不过如此吧!
“若平对我母亲仍然不太谅解,她一直以为我母亲仍像多年前一样讲究门当户对的歧视她…”他
出一个淡得几乎看不到的无奈笑容。“现在,她只不过是个平凡的母亲,她用自己的方法在关心我们、关心若平,不过…”
“不过若平不了解。”李
新接话。
傍了李
新宾果的笑容,严浩恭觉得背上的人开始陷入醉后的昏睡了。他仰望天空问:“记不记得你曾说我是韩国草,我的前女友是圆仔花?”
哪里不记得?李
新记得罗若平还为了这件事骂严浩恭,骂完了自己还消沉许久呢!
“从头到尾我都只有一朵花。不管她是什么花,我都只有这么一朵,而我只有一个单纯的想法,我希望能化作
泥更护花,好好照顾这朵平平小花就好。”
“伟大!真伟大。”
李
新不由得举起拇指赞佩他。连想法都能与众不同,无怪乎多年前就能把若平这个难
女子给绑进礼堂
她签字,真了不起。
“那你们…没问题吧?”一想到罗若平冲动起来便完全不一样的个性,连他都觉得头痛。
“没问题。”严浩恭信心满满。
他已经想好下一步的路了。
平平跑不出他的手掌心的。
一夜静寂后,隔
的朝阳分外明
。
严家一大早就来了二位特别的“贵客。”
虽然贵客要找的对象睡到太阳照
股了还不起来;不过没关系,高贵的严夫人待客经验丰富,相信客人是不会感到无聊的。
连三声高分贝尖叫把
睡中的严浩恭自梦中吵醒。
他
着惺忪的睡眼,又打了个呵欠,问道:“什么事呀?一大早鬼叫。”
惊慌失措的罗若平泪珠挂在眼眶,不住颤抖地问:“我、我…你、你…衣服…”
叹了口气,他嫌她大惊小敝“你醉了,我带你回来睡,不对吗?”
“那…衣服?”都不见了啊!
他没好气地回她:“睡觉别穿太多,会闷死!”说完,便钻回被窝睡回笼觉。
她双眼泪盈盈,满腹委屈“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严浩恭表面上不耐烦,心里却不住窃笑“拜托!又不是十五、六岁的小表,都离过婚了还这样。”
说着,他乘机把全身光
的罗若平
回被中,拉到他身边。
谁知,她居然低声地啜泣起来。
喔,老天爷,拜托!
拍拍她的头,他安慰她:“别哭了,没啥大不了的。”
她一生气,一掌拍向他“谁说没啥大不了,要是传出去,我要怎么嫁人?”
嫁人?她想嫁谁?
若真的让她嫁给那个副总,他严浩恭甘愿从此随她姓罗,真是笑话!
“我娶你嘛,你别哭。”
罗若平一听马上气愤填膺。“谁要嫁你,你又不是真心要娶我,我才不要。”
“我要娶你,你不要?”
他再问她一次,罗若平仍执拗地摇头说不。严浩恭一时火大,丢下一句:“随我便,不嫁就不嫁,我乐得清闲,反正我也没损失。”
今天你不嫁,明后天也得嫁。这是他少爷心中早就盘算好的,只是,输人不输阵,口头上他不勉强她,化行动为事实比较重要。
谁知他话一说完,罗若平马上嚎啕大哭,哭得呼天抢地,一发不可收拾。
他吓傻了!
平平何时哭得这么大声过?根本没有,这是第一遭。
“你骗我、你骗我,你根本不想娶我!你最坏,我要去法院挖苦你始
终弃,你诈欺,你…”粉拳一拳拳落到严浩恭身上,他不觉得痛,只是觉得怜惜。
怜惜他最爱的平平。
不理会她花拳绣腿的攻击,他拥她入怀“你别哭,你哭我就心疼。我没骗你,我要娶你,一定会娶你,刚才是和你开玩笑的。”
罗若平才不相信他“你根本是在骗我,你骗我!”
他百口莫辩,谁要他开错了玩笑。
二人正闹得大声,房门突然砰的一声被推开。
严浩恭马上护住罗若平,后者则躲进被中连头都不敢探出。
来者目
凶光,叽哩呱啦骂了一大堆话后指着严浩恭不肯善罢甘休。
严浩恭也不甘示弱地回应:“你别以为讲那些我听不懂的话我就怕你,来呀,谁怕谁!”
他正想钻出被窝却被人抓住。
罗若平泪都吓干了,可怜兮兮地提醒他:“你没穿衣服。”
来的人听到这句话更是怒不可抑,眼看着又要冲上来,被一旁陪同的李
新拉了住。
“副总,请别生气有话好说。”
齐藤宽气得呱呱叫一直骂,一群人仿佛鸭子听雷般雾煞煞,只有罗若平愈听头愈低,脸愈来愈红。
严夫人当机立断,先把齐藤宽和李
新请出房间外,然后回头
代还坐在
上的两人:“穿好衣服到客厅来。”
客厅的空气仿佛凝固住了。
罗若平像做错事的孩子,坐在严浩恭身边,紧抓着他的衣角不放。
严浩恭和齐藤宽两人则比赛看谁眼睛瞪得比较久。
只有严夫人和李
新关心却不担心,认真地为两人计时。
结果…
严浩恭赢了。他瞪大的眼珠子动也不动撑了十分钟,他得意的打破僵局:“我不管你是什么来头,反正平平是我的,你别想动她。”
“是吗?”齐藤宽冷冷一笑“若平,过来。”
罗若平哀怨的眼神看向齐藤宽,竟使严浩恭心绪大
,一把拉过了她。“我说了,她是我的!”
“她是人,不是东西,由得你说是你的就是你的?”
“我要娶她。”
“喔?”齐藤宽的冷静令严浩恭心中直冒冷汗。“可是我才听到她说你骗她,她要告你始
终弃。”
懊死,他偷听到了多少?
“那是我们两夫
的事,与你无关。”
齐藤宽笑出了声“与我无关?真的吗?若平,你告诉他,你的事与我可有关?”
罗若平心虚的低下头,沉默而无言的同意。
严浩恭急得站起身来。“她是我太太呀!”
“那是过去。”
“我们打算再婚!”
“再婚?”齐藤宽听了哈哈大笑。“谁同意?”
“我同意的。”一直不吭气的严夫人出了声。
罗若平惊愣不已。
严夫人一向不是最注重门当户对的吗?她竟也有为自己说话的时候?
“证据呢?”
一群人全看着齐藤宽。什么证据?
“你说你要娶若平,拿出点诚意或
出点证据来嘛!”
变态!严浩恭在心里咒骂。这男人哪里来的?分明是来搅局的。
“你要什么样的诚意?什么样的证据?”
齐藤宽认真的想了起来,之后爽快地道:“开张支票给我,你认为若平值多少?”
啊!?李
新直掏耳朵,怀疑自己听错了。
严夫人皱起眉头。齐藤先生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藥?
严浩恭认真地开了张一千万的支票给他。
齐藤宽看了看,惋惜地叹了口气“可怜哪!若平才值一千万。”他摇摇头“太少,太少。”
太少?
好,再加三千万,够多了吧!
齐藤宽将二张票拈在手上,万分可惜地对着罗若平说:“平平哪!你才值四千方,这么一点;算了吧!回到我身边,我给你更多。”
还嫌少?严浩恭一咬牙,再签一张一亿元的支票。这是他的总财产了。
一亿四千万!
像在唱歌一样,齐藤宽又说风凉话:“若平哪!你的一生就被一亿四千万给卖了。”
罗若平原本涨红的脸此刻没有半点血
。
严夫人忍不住出声“你要多少,出个价我都给你,只要别为难若平和浩恭。”
罗若平怀疑自己是否吓呆了。
这真的是她以前那个心高气傲的婆婆大人吗?
齐藤宽赞许的点头。“还是严夫人识大体,我要…我想一想…”他真的认真地思考起来。
齐藤家比严家有钱有势十几倍,严夫人实在摸不透这齐藤宽想做什么。
“我要三十亿台币,加上这幢房子,还有饭店的经营权以及一些银行的股份和…”
“早知道若平这么值钱,我绑架她这辈子就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了。”李
新忍不住喃喃自语。
结果,李
新的左脑及右脑同时被齐藤宽及严浩恭各击了一掌,让他顿时看到满天金条飞舞,却抓不到半条。
“如何?”齐藤宽挑衅地看着严浩恭。会答应是笨蛋!
只有痴情如严浩恭才敢当下应好。
罗若平慌了。“你哪有那么多钱?”
“只要能换回你的自由,花再多钱都无所谓,钱再赚就有了。”
齐藤宽赞许的点头“嗯!不爱山河爱美人,可敬可佩。来,立个切结书吧!”
一咬牙,严浩恭真的准备签了,罗若平大怒道“别闹了,叔叔,阿恭被你吓傻了?”
叔叔!?
听到这句话的严浩恭才真的吓呆了。
“你是…她的…叔叔?”他的手指游移在两人之间。
齐藤宽这会儿可神气了,他拉拉衣领向罗若平说:“看!叔叔为你争取了这么多赡养费,厉害吧!”
他愈讲罗若平愈无地自容。
“这么年轻的叔叔?”严浩恭根本不相信。“你怎么会是她叔叔?”
齐藤宽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请去问我妈。”
“你真的是她叔叔…和她爸爸是兄弟?可是她姓罗,你姓齐藤…”严浩恭胡涂了。
碰到呆瓜,齐藤宽只好当起老师“我和她老爹是同父异母的兄弟,我从母姓,她从父
,所以我是她叔叔,有血源关系的。反正,你的财产要过给我,我把若平送给你,公平吧!”
严浩恭一脸茫然,根本无法判断是否公平。
“不过,为了怕人说我占你便宜,所以若平的嫁妆就是你给我的财产,跟着若平嫁给你,公平吧!”
“公平,公平。”精明的严夫人马上就算出了公平与否。只见她眉开眼笑,有着得意的神情。
“我抗议啦!我不要嫁他!”罗若平觉得自己受了骗,这才大声疾呼,为自己争取权益。
这句话严浩恭可听清楚了。“你怎么可以不嫁?现在有钱的人是你,我是穷光蛋,你不带着嫁妆嫁我,难道要我
落街头?”
“我就知道,你根本就是为了钱才娶我的!”
严浩恭头皮发麻,觉得遇到了生番。他求救的目光投向齐藤宽。
齐藤宽身分马上连跳三级,端起了架子。“叫我叔叔才帮你。”
“叔叔。”他咬牙切齿地叫,恨在心里口难开。
“再让我打一拳。”
严浩恭气得将左脸靠过去“右脸顺便。”
齐藤宽打了二拳,心情大好。“再叫一声叔叔。”
严浩恭简直想杀人了,不过还是乖乖叫了声:“叔叔。”
齐藤宽这才满意地告诉罗若平:“这男人不错,值得栽培,我看你也别挑了,就嫁他吧!”
“我才不要!”她气还没消哩!这么轻易就答应,那她的人格尊严要放哪里?
不行!她要再矜持一下。
“喂!她说不要;自己老婆自己摆平。”说完,齐藤宽潇洒的陪着严夫人及李
新到另一厅去商讨严浩恭和罗若平二度结婚的大事去了,留下他们两个。
“我不嫁你,我不嫁,我一定不嫁你!”觉得自己被叔叔卖了的罗若平气得哇哇大叫。
同时,严浩恭也觉得自己受骗了。
挨了二拳还叫了半天叔叔,到头来还是要自己摆平。
“我不要嫁给你!”她的气犹未消。
突然,严浩恭狡诈一笑“你一定会嫁我的。”
罗若平还在纳闷,人已被他拖入房间。
“你要干嘛?”她吓得花容失
,却也开始有些期待。
“干嘛!?想办法要你嫁我罗!”他开始宽衣。
反正叔叔都要他自己摆平,他就有权利可以摆平她了。
靠智力,靠体力,靠蛮力。
严浩恭可以预见在太阳下山之时,赢家即将出现,不过不管谁是赢家,平平那时一定非嫁他不可了。
他又得意了!
同一个人娶二次,可不是人人都有的喔!
话说那一件事
方子矜
会嫁给同一个人二次实在是一件很奇异的事,不是吗”
当你曾经放弃一个人,在情路上来来去去,最后选择的依然是原先的那个人。
她神奇的一件事。
子衿有二个同学,在学校时就是班对,相识相恋多年后也如愿地结成连理,在一片祝贺声中他们
天喜地的度
月去了。
结果…
新娘第二天就自己回来了;新郎则是第三天才出现。
正当一群好事的亲朋好友齐聚一堂,对这对新人的行为研究不出个所以然来时,他们居然宣布:我们离婚了。
啊!?所有人一阵愕然。这…这…这…耍宝吗?
结婚第二天就离婚(简直就是欺骗我们的红包嘛〕,把大家吓得惊魂未定的,男女主角又未留只字片语竟各自出国进修了。简直就在耍大家嘛!
多年过后,突然再听见他们的消息时,这二个天才伴侣竟又复合了,把我们这一群好事的旁观者搞得一头雾水。
般不清他们到底葫芦里卖什么藥!
当年他们离婚的原因已成了不可考的历史谜团。
最近,透过以前老师得到的消息是…近期完婚。
苞同一个人结二次婚的经验还真不是每个人都有的。
同一对新人包二次礼金也是很少遇见的。〔岂止很少,根本就是只有这一次而已。)
正当一群人为了如何让礼金在祝福与不失礼中求得平衡而伤神时,老师大人说话了:“我们不包礼金。”
咦!?夫子都说了学生当然要遵循。
夫子说:“全心全意的祝福岂是小小的红袋子能相比的?何况红袋子的祝福好多年前就给过了。”
所以,子衿努力、用力、卖力的制造了好几万字的祝福来替代红袋子中那薄薄的纸张,希望从今而后所有的有情人都能佳偶天成、琴瑟和鸣。
另外,奉夫子命再送给新人一句话:新人,别再耍宝了!若再一次,礼金非但没有双份,还要追回之前所给的,记得啊!
最后,深深的祝福所有携手跨世纪的夫妇、新人、情侣们。
祝福之意尽在不言中。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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