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书房向来是乔家三兄弟聚集商谈的地方。
此刻的书房内
著乔冥皇叨叨念念的说话声,以及乔冥正把玩手中玩具传来的啾啾啾声。乔冥威则如往常般评默不语。
“大哥,你怎么说呢?”
乔冥正的目光一直专注在手中的玩具,突地听见乔冥皇的问句,抬起头,深邃的眸里满是困惑。“什么?”
乔冥皇的下巴快掉下来了。他夸张地爆吼一声,有些激动地哇哇喊著:“天啊,大哥,我刚才说了一大堆全都被你当成废话了吗?”
他伸手扒了扒脸,耐
地再问一次:“大哥,你对小芸那小不点到底抱著什么心态?”
乔冥正闻言笑了,笑得诡谲难测,不正面回答乔冥皇的疑虑,反而毫无头绪地举起手中的小玩具,他手一用力“啾”的一声让小丑的鬼脸对上乔冥皇的脸,开怀笑颜反问一句:“像不像?”
“啥?”乔冥皇被他搞得一头雾水,看看二哥乔冥威,见他只扬扬眉不语。乔冥皇失了耐
,有些恼怒的道:“老大呀!我是问你对小芸的感觉!不是问你这小玩具啦!”
天啊!是不是“思
”的人都会反常的疯了!
乔冥正对于弟弟那一脸“他疯了”的嗤鼻表情不以为意,反而飘忽一笑地将玩具转向自己,盯著那小丑,眼里满溢著柔细情爱,轻言笑道:“我回答你了。”
“啊!”乔冥皇突然觉得自己可能才是那个快疯掉的人。
“玩具。”
向来惜字如金的乔冥威将手中的瓷杯搁在腿上,空出一手,指著乔冥正手中的玩具,嘴角扬起,坚定的吐出这两字。眼眸是了然的清亮。
“什么东西啦?”乔冥皇的耐
快磨光了。
乔冥正则是抬起眸,望进乔冥威那了然的深眸中,挑挑眉笑了。兄弟间的默契无需言语。
“喂…你们…”
“小芸的意义就像大哥手中的玩具。”乔冥威一口气说完这么长的话,可真难为他了。
“啊?”乔冥皇早已失了耐
地站起身,听闻这话,两眼直瞪著那“啾…啾…”的小玩偶,突然瞪大双眼,张大嘴,惊愕地大叫:“啊…”乔冥威对他大惊小敝的反应是,掏掏快被他震聋的耳朵,又回头啜著他的花茶。
“天啊…大…哥!”乔冥皇觉得自己突然闯进了千年冰库里,背脊泛起阵阵凉意,凉得他冷汗如雨挥下。一手指著乔冥正手中的玩具,颤颤抖抖地开口“不会吧!”
“芸给我的第一个感觉就像它,很好玩!”乔冥正像是觉得乔冥皇受的刺
不够似的,笑得吊诡地诚心宣告。
“oh~My~god!”
乔冥皇夸张而戏剧
地哭天喊地,受不了刺
般的身一软,跌坐回沙泼里。
从小,他们三兄弟向来对这类不用大脑的无聊小玩具最不感兴趣,而且以乔冥正为最。
可是,唯有这小玩意是特别的。特别到乔冥正第一眼见到它这蠢相,便把玩得舍不得放手;特别到这是他唯一存留二十年的玩具;特别到这是至今唯一能让乔冥正笑得像个孩子的玩意。它是唯一的特别!
黄小芸与它同等特别。也许还更胜一筹。
这意味著…
乔冥皇左思右想,皱紧的眉头几乎可以打出两个蝴蝶结,突然懊恼不已地提出问题。
“大哥。那这称谓,要怎么喊啊?你不会要求我一定要喊她…大嫂吧?天…这么小不隆咚的,要我喊一声大嫂太过分了吧?”
虽然八字都还没一撇,谈这似乎太早了。可是,他清楚知道,他们三兄弟都是同类型的男人,占有
极强。一旦认定是自己的,说什么都不可能放手的。
基于这项肯定,现在乔冥皇自是最关心称谓的问题。
乔冥正对他的烦忧,但笑不语,放下手中的玩具,站起身便朝门口步去。
“喂,大哥,别走啊!你还没说,我们要怎么喊小芸那…”
砰…
房门突然被重重捶开,书房内的三兄弟全挑眉望着。
丹·贝斯堤一脸铁青,青筋浮跳,手指著乔冥正,森狠沉声威胁道:“乔冥正,我警告你,把你的女人绑在你身边,别再让我看到她!”
乔冥正眉梢子一扬,英
的面庞泛著笑意,双臂环叠在
骨,啼笑皆非的反问:“芸又害你抱不到老婆了?”
黄小芸和乔泠两人特别投缘,两个女生的感情好到没事就凑在一起胡闹,好到只差没吵著要一起睡在同一张
上,其实也不是没吵过啦。只不过,丹爱
如狂,哪能忍受一夜没拥著娇
入眠的孤冷。
所以,丹这阵子可饮够了酸醋,视黄小芸为眼中钉。就怕她独占了乔泠的精神,而冷落了他。
“我真是受够了!今晚连她那双胞胎哥哥也来参一脚,霸占著泠不放。”丹挫败地低吼,手烦躁地耙梳著发,抬起头,恶狠狠地撂下狠话。
“我决定这两天就要带泠回纽约。你最好在这期间把你的女人搞定!否则说什么,我下次都不会让泠回来!”
乔冥正放下
叠的双手,真心一笑,短洁回答。
“好。”便绕过他走出去。
丹得到他的承诺,满意地侧开身让出走道。可仍没得到解答的乔冥皇焦急地追出去大吼:“大哥,你还没说我要不要喊她大嫂?”
乔冥正仍不回头,挥挥手,笑意浓浓地道:“你去问她。”
^o^
黄小芸向来便是行动派的实践家。
昨晚她跟哥哥黄大耘谈过之后,初步认定了自己的心。入睡前,她又很仔细的回想跟乔冥正从认识起的种种,这工作对她这种向来过一天忘一天的人可不怎么容易。可奇怪的是,她竟能毫不费力的将这一切回忆的仔仔细细、清清楚楚。
仔细到原来自己在第一次相遇时就对他失了魂,才会那么在意餐厅女服务生对他的眉来眼去;清楚到原来自己在第二次见了乔冥正后便丢了心,才会如此自然的依赖他、欺负他。
想到乔冥正是个那么好的老公人选,自己又丢了心在他那,不将他拐来占为己有,她就觉得对不起自己。更别说,他每天都害她“吃他口水”的这笔帐了。
一旦决定,心就跟著踏实,所以她决定今早是她宣告爱情宣言的大日子。
黄小芸如同往常的走进乔冥正独具个人魅力的卧室;如往常的看见乔冥正半
,像个孩子的纯美睡容,趴俯在
沿;如往常的她才刚伸出手要摇醒乔冥正,便一阵天旋地转,被乔冥正摔翻在他
上,圈里在他怀中;如往常的被他无赖索取他独有的早安吻。
说来奇怪,向来只有她黄小芸将人过肩摔的,没想到她每天早晨都被乔冥正成功地摔上
。也许潜意识里,她是心甘情愿的。
乔冥正需索的舌急切地
取黄小芸口中的甜美,不断跟她顽皮的小香舌嬉戏,温热的
轻柔的碰触那甜
嫣红的樱
。温厚的大手像有自己意识般,抚触著他已熟悉的娇柔曲线。但决不抚上
感之处,只怕他失了理智。
乔冥正的生理时钟像自动调拨好,在固定的时间苏醒,静静的等著她入网来任他撷取这曼妙的一刻。
“唔…”在乔冥正的舌
离她的时,两人同时溢出
足又不满意的
情低
。乔冥正眼眸半垂,情
难退的
仍眷恋的在她
上厮磨,低哑
嘎的低
抱怨。
“怎么那么慢才来叫我起
?”
今早她迟到了。害他等得差点失了耐
,想冲下楼揪她上楼来完成每早的例行公事。
乔冥正在她早已肿
的红
上再印下重重的一吻,当作她今早害他等候的惩罚。这才以手半撑起身,等候她每早的抗议指责。
可是他没等到!
乔冥正略微诧异地看着黄小芸躺在他身下,对著他甜甜笑着,笑得星眸如半月弯。笑得他心漏跳一拍,整个人暖暖的,心
难耐的想吃了她。
他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改变了她,可是他爱极了这个转变。
乔冥正缓缓倾下身,但仍撑著自已以减轻
在黄小芸身上的重量,额贴着额,深沉的眸中满是不再掩藏的柔情
意,紧锁住她那写著她清楚心事的星眸,声音磁哑。
“你很开心?”
“嗯。”黄小芸点点头,笑灿如
,小手捧著他那狷狂的俊颜,啵的一声,啄吻上他那带笑的
,在他睁大眼的惊愕中退开,仍是一脸灿笑。
“呵…五十二次了。”乔冥正低低哑哑的笑了。轻啄吻了下她的樱
,又道:“五十三次。”
“什么?”
“我本来欠你五十三次的吻,可是你第一次主动吻了我,扣掉一次,但我又吻了你,再加一次,结果又欠你五十三次的吻了。”
黄小芸听了,突然捧著他的脸,啾啾啾的在他脸上留下多次的吻印,笑得像个孩子似的。
乔冥正感染她的孩子气,大掌搂抚著她的
背,笑得捉弄道:“哇…这下帐数不清了!”
“答对了。你现在本金加利息,以复利计算,再打个八折,你欠我一兆九仟九佰九十九亿次的吻了!”
“我,天啊!那我十辈子都还不清了。”
“对啊!所以我很好心的帮你想好还债的方式了。”
乔冥正被她此刻这不可一世,洋洋得意又一脸大方的可爱表情,逗得心
的。忍不住在她
上厮磨、品尝,笑问道:“要怎么还?”
“我要嫁给你!”
她语出惊人的宣告。乔冥正心又漏跳一拍,撑起身,惊愣地瞪著她笑亮整室的笑容,扬起淡淡笑容,一脸让人看不透、摸不清地戏谑开口,语气是蛮不在乎的淡漠。
“你怎么能肯定我愿意以此方式还债?”
黄小芸因他的问话而突然小脸一暗,她从没细想乔冥正不接受她、不爱她的可能
。
懊死的!
乔冥正在心底大声咒骂著自己。黄小芸的闷闷不乐全然扰
了他的心,而更该死的是这结果是他惹出来的,他觉得自己就像欺负小红帽的坏野狼那般可恶。
这种愧疚就好比拿刀刺进他的心那般难以忍受。他原只是想捉弄她而已,没想到竟伤了她的感情。真是该死的!
“呜…哇…”
黄小芸那闷闷不乐的小脸一皱,突然放声大哭,小手还猛力地想推开他。
乔冥正被她哭慌了心神,凭著彼此的体格差距,轻松的将她压制在他身下,不让她推离他。他慌了,慌得只知道用吻吻去她滴落的泪珠。
“别哭啊!怎么又哭了?我…”
“哇…你是坏人!呜…不…不爱我就算了。还骂我!哇…”
“我没骂你呀!我…”
“有啦!你还骂我*该死的!*哇…”
乔冥正这才知道自己将心底的咒骂给骂出声,一时又气又急,又心慌又好笑的。
“天,别哭!老天,我不准你哭!闭嘴!”
他傲慢地发出近乎咆哮的命令,震得黄小芸止住了号啕大哭。这是他第一次对她如此大吼,吼得她小脸委屈地一皱,眼看又要掀天了。
“不许哭!”
乔冥正先下手为强的吻去她的哭泣。爱怜的吻,吻得她忘了一切。好久,他才停止这令人失控的热吻。
贴着她的额,呼吸不稳的低诉“我没有骂你。我在骂我自己。而且,不准你再随便替我下定论的说我不爱你。”
这一次的威喝,反而让黄小芸亮了双眸,她*脸偷到宝物的欣喜,贼兮兮地笑问:“那你是承认你爱我罗!”
乔冥正被她那洋洋得意的拽样给逗笑出声,不承认也不否认地重重吻上她
。
黄小芸眼泪收得极快,又回复之前那副笃定的表情,骄傲地宣告。
“哼,你不说也没关系。我有本事让你在一个月内向我求婚!”她笑得骄蛮、霸道。
“哦?什么本事?”他笑得柔情、宽容。
“啵!嘻…不告诉你!嗯…啾!”
“芸…”
“啵、啵、啵!”
“老天!”
乔冥正在黄小芸那逗弄的啄吻下,已有些失了理智,快招架不住了。就在黄小芸那顽皮的樱
连到他渴求的双
时…
他
身低吼一声“别再挑逗我了!再下去,我们今天就不用上班了。芸!”
黄小芸像印上他的理智似的玩出乐趣,细啄的吻遍洒在他脸上。
上帝,她以为他是圣人吗?乔冥正挫败地低吼一声,饥渴的锁上她,浓烈的探索她的甜蜜。惩罚
的用热烈狂
的紧绷身躯,在她娇小柔弱的躯体上厮磨。
黄小芸不敢挪动身体,睁大惊恐的眼瞪著天花板,逐渐从
情的
中清醒,颤抖小心地皱眉开口。
“乔冥正,你睡觉为什么要藏杆面
?它跑到我肚子了,好难过哦!”“哦…”乔冥正嘴含住她小巧的耳垂,听见她的说法,挫败地在她颈侧痛苦的呻
吐气。快速而猛捷的抓住她急
探到她肚皮上的小手,努力将自己肿
的证据挪开她的身体。
上帝,他快死了…
砰…
“别挤啦!”
“我听不到了啦!”
乔冥正睁大眼,倏地站起身,快手将黄小芸掩盖好,并用被单裹在自己的身上,快步而轻巧地走到门前,猛地拉开门。
“啊…”门外探查军情的七个人全失了重心的堆叠在一起。
“哎哟”被
在最底下的乔冥皇哀声尖叫,丹快手快脚的挟住乔泠和自己,乔禹震也拉起
子王娣,乔冥威则运动神经极佳的及时挡住自己,黄大耘跌扑在乔冥皇身上。
七对心虚的眼睛对上乔冥正那不恼不怒,低低轻笑出声的恐怖表情,全吓得冷汗直
,尴尬地又是搔头、又是抓脸的嘿嘿傻笑。这下死了,竟惹到
求不满的猛狮。
乔冥威一手一人地拉起跌得难看的乔冥皇和黄大耘。谁也不敢看谁,谁也不敢先开口。
乔冥正像是折磨他们的神经折磨够了似的,黑眸一冷,脸色难看地沉声咆哮出声。
“滚!”轰雷怒吼传遍全山庄。
大夥莫不逃的逃,跑的跑,一秒之内,全部消失。
黄小芸在房内早羞愧的全身热得可以炖汤了。被子一盖,就死不肯出来了。
^&^
黄小芸当真就此羞得不见人了吗?才怪!
那天早上,乔冥正一吼竟将所有人吓得全逃出山庄。现今偌大的玫瑰山庄只剩他们俩。黄小芸打算趁此机会,使出浑身解数来“追夫”每天还不忘情歌献唱真爱。
黄小芸独自一人坐在办公室里,两条顽皮的小腿在桌子底下动来动去,想到昨晚她将自己打扮成热情的夏威夷女郎,对著乔冥正大跳
舞时,乔冥正竟在她跳到一半,猛地将她掉上
,
情索吻。吓得她临阵
逃,害得乔冥正当晚
火难眠,死命冲泠水澡。
想到自己对他的影响力忍不住羞烫了脸,盯著电脑萤幕,双手在键盘上快速而敏捷地敲一排字串,嘻嘻窃笑成了得意大笑,笑得头往后仰起。
黄小芸觉得自己的头顶好像撞上了什么东西,不会痛但总觉得怪异,笑灿的脸倏地怔住,晶亮的眸缓缓抬起,然后便跌入乔冥正那似笑非笑的黑眸中。
乔冥正低头瞅著头顶贴着他肚子的黄小芸,深邃勾人魂魅的黑眸溢满揶揄,
感的
勾起耶魅的笑。
“嗯,我在那忙著开会,你却给我在这上网聊天啊!呵…你可真符合你今早唱的情歌里的身分喔。”
“呃…嘿…”黄小芸尴尬地坐直身,将座椅一转,仰著讨好的小脸冲著他甜甜笑着,小手羞窘的搔搔额角。
她今早唱的是阿雅的“如果你爱上我”
乔冥正手拿著公文夹,轻松环
,黑眸扫过她没穿鞋的小脚,嘴角微扬,虎视眈眈地瞅著她,挑起一道浓眉,语气平缓地道:“你今早唱了什么?再唱一次。”
黄小芸黑眸闪过惊慌,但仍故作镇定,脸上的灿烂微笑已经快挂不住地勉强撑著,硬著头皮唱出他的指定曲。
“如果你爱上我不必担心我…”
“不。下一段歌词。”乔冥正扬著坏坏的可恶笑容,令人不可抗拒地柔声要求。“歌声要更有感情一些。”
“如果你爱上我…不会有人比你赚更多…情人会计、秘书宠物好朋友…找一个人就够…”黄小芸唱到最后愈唱愈小声、愈唱愈、心虚,眼也不敢看他,低著头盯著自已扭动的脚趾头。
“啊…你可真尽职,是不?”乔冥正故意用著赞赏的口气笑着。
弯倾下身,刚好将她锁困在他的
锢世界里,越过她的粉颊,盯著游标仍在跳动的萤幕,低声念出她刚打进去的字串。
“世间的爱情…”
“啊…你…”黄小芸急忙的想用自己的身体挡住萤幕,不想让他看见。
可是她哪敌得过人高马大的乔冥正呢?他健壮的手臂一拉,将她圈锁在怀侧,轻松念出她打的字串。黄小芸羞愧地闭上眼,不敢面对事实。
“…没有永恒的。所以只在乎曾经拥有,何必在乎地久天长?嗯?”
黄小芸悄悄睁开一只眼,对上乔冥正那闪著戏谑的深邃黑眸。大眼咕噜转著,小嘴张了又闭的不知所措。
“哦…原来你只要一段曾经拥有的关系呀?”乔冥正佯装恍然大悟的表情,淡然问道。
“才不是呢!我最爱你了。我们一定会地久天长,白头偕老的!”小芸焦急的抬起头,喀的猛地撞上乔冥正的下巴,痛的他皱眉一缩,但她仍急慌慌的叫喊澄清。
乔冥正手
著被撞疼的下额,怀疑这次瘀青的程度。心口却因为她的宣誓而涨著满怀的柔情和骄傲。这阵子,他听多了她纯真的示爱,可每听一次,他心情就好上一次。
他大掌抚上她发顶
抚,爱怜地笑叱一声:“都是你在说的。”
话甫落,也不管她有何反证言论,便迳自转身朝自己的办公桌走去。
黄小芸吹鼓起双颊,瞪著星眸,站起身就朝他的方向跑去,脚才一跨出,乔冥正像是后脑也有一双眼似的,突然丢出一句命令。
“把鞋子穿好。”
黄小芸这才发现自己的鞋子早被她踢掉了。弯侧蹲下身,在办公桌底下左右两角找回皮鞋,穿好,又小跑步到他身边,鼻子重重一哼气,嘟声道:“你每次都不相信我说的!”
乔冥正英
慑人的面庞泛著笑意,眉梢子一扬,眼眸一挑瞄著她,好笑道:“那是因为你说服力不够。你那一次说出来的甜言
语有实现过?”
“那是因为…”黄小芸的气势在乔冥正怀疑的“嗯?”声中变弱了。
她微皱著眉,小脸气呼呼的,娇嗔怒道:“哼!总比你从没对我说过甜言
语的好!你一点都不浪漫也不温柔!苞你谈恋爱根本有代沟!”
“哦?”乔冥正那炽热内蕴的双眸紧紧锁住她。突地,冲著她眼眯灿笑,促狭反问“要说什么甜言
语?说你美若下凡的天仙精灵?说你有曼妙惹火,令人为之疯狂的娇躯?说你聪颖、伶俐乖巧,有大家闺秀之范?”
乔冥正每说一句,黄小芸就觉得有把刀刺向她的心头,最后她终于被打击得碎裂成月,整个人跌进黑暗阴冷的深渊之中,无法呼吸。
看着她呆愣的苍白脸孔,乔冥正此刻真想拿把刀将自已碎尸万断。她看起来就像在风中快被吹落的玫瑰。
黄小芸最后一句话,再再提醒他,两人之间的年龄差距问题。他知道依她的个性,那不过是向他撒娇的赌气话。可是他就是该死的在乎!毕竟她早在两人第二次见面时,就提过她觉得他太老的说词。他真的…
“该死的!”乔冥正重重叹气,低咒一声,双手一拉便将黄小芸拉至他的腿上,紧拥住她,想弥补他造成的伤害。
他在她脸上、
上、眸间洒上细细深情浓爱的啄吻,喑哑歉然的低喃著:“对不起,芸。哦…我好抱歉,小宝贝,我真的好抱歉,我不是有心要那么说的。我宁可让自已万箭穿心,也不愿伤到你一点点。原谅我,小宝贝,原谅我。”
他每一句低喃抚哄,就洒下一个深情的轻吻。黄小芸觉得自己心中的空
处被完整的填满了。就在乔冥正那歉然的吻来到她
畔时,她扬起灿
般的微笑,轻声赞美他。
“嘿,你的情话说得很顺嘛!”
“呃?”乔冥正一怔,一时间跟不上她的思绪,瞅著她那甜美的柔笑,他这才宽心,炽热温柔的双眸闪著浓浓笑意的盯著她,贴上她的饔陬,啼笑皆非,深叹口气笑喃道:“我真是败给你了。”
“嘿嘿嘿。”黄小芸可一点都没有不敢当的谦虚样,反而一脸洋洋得意,狡猾甜笑。
乔冥正笑吻著捕捉住她这抹可爱的笑容,重重一吻。结束时,将她抱下腿,拉拉衣服,故意板起脸,公式化地开口命令。
“好了,快点去工作。”
“呃?”黄小芸被他快速的情绪转变搞得分不清东西。
呆愣半秒,她两只小拳头紧握在侧,不满地抗议一声“喂!”
乔冥正将一只公文夹
进她怀里,动手帮她转过身,用骗小孩的语气,
哄著她。
“乖,快点工作。我们还在上班时间呢!”说罢,他还坏坏地在她悄
上一拍。朗声一笑。
“啊…你!”
“快回工作岗位上,黄特助!”
黄小芸自称自己是他的得力“特助”不过实际上只是个小小的特别助理。
黄小芸一听他故意用职权
她,虽没立场反驳,但仍白他一眼以示不满,在他无辜的笑容中,她转身喃喃自语地走回位子上。
自从那天乔冥正发现她在秘书室受俞漩的非人对待之后,她的办公桌便被人抬进了乔冥正的办公室里,供他差遣。
黄小芸走到一半,乔冥正又突然在她背后开口。
“对了。你今天别忘了准时到学校上课。”
黄小芸飞快一回身,乔冥正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根本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
他重重地叹口气,指责道:“你该不会也忘了今天是开学的日子吧?”
“哪、哪有?开学那么重要的日子,我怎么可能会忘了!”星眸心虚的东飘西
的。
乔冥正又是一声叹息,简直拿她的迷糊没辄。
“你今晚下课后别
跑,在教室里等我。如果早下课的话,就到隔壁教室来。”
“隔壁?为什么?”她本人都不知道今晚的课表,又哪会知道在哪间教室上课!乔冥正却是一脸笃定知道她的上下课时间和教室似的。
乔冥正就是知道!他老早就上网将她的课表查出来了。他可不敢对这丫头的记忆恭维。真怀疑她是怎么念上大三却没被二一踢出学校的?
“照我说的去做就是了。现在快点先帮我把那份文件存档拷贝下来。”
黄小芸仍有疑问,但乔冥正只要一头栽进公事,就像变了个人似的。她到嘴的话也只能
回肚子里了。走回位子上,乖乖办公。
十分钟过后…
“芸,你要去哪?”
“解放!”
乔冥正瞪著那扇被她摔上的门半晌。心思仍随著她而转动。
他其实是非常向往黄小芸每一次所描绘他们将来的美景。甚至常常会险些把持不住理智的就想将她这么绑上礼堂。
可是,他在等。
他不停劝诫自已要再等个两三年,等…等她再长大一些。
呵…他是担心的。
从未尝过如此挫败感的他,如今一颗心老随著黄小芸的一喜一怒而吊得高高的。乔冥正在心底自嘲地苦笑。
敝只怪自己的心遗失在这么一颗年轻的心身上。他也多少能体会出当时丹爱上乔泠那丫头时的挣扎了。也因为如此,他才知道原来自己在爱情的世界里也是自私的。自私到无法忍受让任何会失去黄小芸的机率发生。
他永远都不会放手的!
他也不能放!
乔冥正第一次如此深刻地剖析自己的心。没有任何迟疑坚决而肯定的知道自己再也逃不了了。
唉…早说心灵上的事最棘手了吧!
乔冥正摇摇头,终于将自己埋首在公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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