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行到水穷处
下雨了,丁小语提着小得可怜的包袱,无意识地又晃入小鲍园中。
似乎有很多事件的起端,都是源于这个诡异
森的公园,还有这多雨的夏季。不过,当学长发现她离开时,会有什么反应?是很高兴丢开了一个麻烦吗?或是…她缓缓勾起莫可奈何的弧度。
说起来,她真该感谢那些害她莫名其妙变小的人,毕竟因为他们,她才有机会和学长做“第一类接触”嘛!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那些人究竟是为什么要她死呢?她不记得…
“啊!我想起来了。”丁小语恍然大悟“原来那个耳
的声音是那位夫人的!”
“真遗撼!我想甜心你恐怕得去
间再慢慢想了。”一个突兀的悦耳男音岔断了她的自言自语。
在丁小语意识到有人走近她以前,就被手帕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捂住了她的口鼻。她只觉得一阵呛鼻的刺
水味覆盖了她,迫使她陷入昏
状态中。
“把她带走。”这悦耳的男音优闲的下着令“还有,这两天之内,把那个姓林的女人的房子给烧了,连人一起…”
一般市井小民的事件,政府是不会耗费太多精神去调查的;就算去调查也调查不到他的头上,因为,他可是很有“背景”的人呢!
龙堂秀一在傍晚时回到家中,客厅里的黑暗令他的心底顿时涌起了深深的不安。
他皱起了眉,并不是很高兴地回想起了丁小语“失踪”那天的情形。
他找遍了家中的每一个角落,都没见到她,甚至笕已姬也不见人影,心忖也许是已姬把她带走了。
他决定打通电话去问个分明时,赫然看见留言机里有留言,于是按下了翻放键。
听完了龙堂芙蓉的留言,他又不能不猜测或许笕已姬是带着丁小语先过去那里了,于是他快速地打电话给龙堂芙蓉。
“喂?龙堂!”电话那头传来甜美的女声。
“她有没有在那边?”龙堂秀一劈头就问丁小语的下落,一再显示他看重她的程度。
他虽然嘴上什么也没说,但旁人已从他的行动中明显地看出来…他爱惨了那个怪怪的女人了。
“我没看见她。”龙堂芙蓉很轻易地听出兄长的焦急“你们不是一起出去的吗?”
龙堂秀一顿了顿,并未多作解释,他的个性向来是如此。“来不及是什么意思?”他不答反问。
龙堂芙蓉静默了一阵,似乎是在思考该怎么回答。
“我担心会连带影响肾上腺系。”她缓慢而清晰地道“脑下垂体同时掌管着肾上腺及生长素…”
“讲清楚!”龙堂秀一的语调是令人发
的平静。
“也就是说,”龙堂芙蓉宣判了死刑“她有可能会猝死。不过这都只是推测而已,但怕夜长梦多,还是快点把那个藥
给解除才好。你没空过来的话,我现在就把藥送过去给你。”
匆匆收了线,龙堂秀一在第一时间内就打电话过去给笕已姬要人。
“她不在我这里。我想,她已经快二十岁了,也不需要别人刻意照料了吧!但若她是那位龙堂小语,那又另当别论了。八岁的小孩儿嘛!就需要有人二十四小时在旁边陪着了。”笕已姬刻薄地说着,再也不愿戴上婉约贤淑的面具。
她也知道这样子做是无济于事,可是,她只是个平凡的女人,又如何能要求她心无芥蒂地对待一个情敌?
那个女孩的存在只会提醒她是如何输掉了心爱的男人,受到了怎样无情的对待。看见他们两人情真意切的模样,只是陡然折磨自己而已。
“已姬!我尊敬你,像自己的姊姊。”龙堂秀一像是在陈述一件最普通的事情。
“我不要当你的姊姊,我要你爱我!”笕已姬
烈地喊叫着,将压抑在心中的情意、不满、嫉妒全数爆发出来“我爱你!我一直都爱着你,从很小的时候开始,我的眼中一直就只有你一个人!没有别的女人比我更了解你,我相信这个世界上最爱你的人是我,我只要你!再好的男人我都不希罕,我只要你啊!” 深埋在心中的情感化为了最深刻的言语,她只能不断地哭泣。这是她此生最大胆的一次告白,她相信也是最后一次了。
除了龙堂秀一,她没有办法再爱上其他的男人,她早已把整颗心所有的情感全都放在他的身上,再也收不回来了。
电话两头同样静止无声着,气流凝结着,握着话筒,只能听见喧嚣的城市律动的声音。
仿佛过了好久好久,龙堂秀一低沉空茫如海
的嗓音才从电话中幽幽
来“我只有一颗心,而我留给她了。”还是…不行!他还是不会爱她。
笕已姬用力咬住下
,想止住自己无法忍住的呜咽。
“我不容许任何人伤害她,即使是你。”龙堂秀一的声音平静,却带着危险,混杂着某种程度的愤怒。
她明白那是一种变相的责怪,即使是看来温和无害的龙堂秀一也是有发怒的时候,他其实是头致使的猛狮,优雅却危险,只有他自己所认的主人才能将他驯养。
为什么…为什么那个能点燃火焰的人不是她呢?为什么?挂下电话,笕已姬再也控制不住地放声大哭了起来。
小风吹雨潇洒地又催下千行泪,吹箫人去玉楼空,断肠与谁共倚?
她想,该是离开的时候了。
她为什么会一声不响地就离开了?
龙堂秀一看着由落地窗外透进来的夕阳,锁紧了眉峰。
不再细想,他掏出了打火机,从火焰中叫出式神,飞入那片落
余晖之中。
而他自己则迅速地抓起车钥匙,走出门外。
太阳逐渐隐没于地平线之下…
意识渐渐回复,丁小语清醒之后,映入视界之内的是从未见过的景致。
她秀眉紧皱,想要起身却惊觉自己被人用手铐给锁在
上,根本动弹不得。
她惊惶地扯动手铐两环之间的环扣,明知是徒劳无功却还是期盼能试图挣脱束缚。
而就在这个时候,紧闭的门扉被人打开了,一位风姿绰约的美人走了进来,丁小语马上认出这个女人是谁。
平常她认人的能力可是奇差无比的,甚至连妹妹男朋友长的样子也不可能记得住。
可是,因为眼前的女人被她归类至“狐狸
一族”对于这种会对龙堂学长动歪脑筋的女人,她可就会多多留心了。没办法,她得替学长“谢绝狐狸
”嘛!
“唷,醒了呀!”林艾亢优雅地点燃了一
“YSL”的香烟。
“我不会驱鬼,你抓我来也没用!”丁小语不想说什么“你到底想干什么”那一类烂电视剧的对白,所以没头没尾地冒出这句。
“你是不能驱鬼,”林艾亢坐入单人沙发中,
叠起长长的腿双“但是,却可以替我去去霉运。”自己只要杀了她,别说是霉运了,就连厄运都能解除。
“没想到我是这么的神通广大啊!”丁小语口是心非地说。
想也知道,若真是只是找她“解霉运”会需要把她给绑在
上吗?而且,她好不容易才想起来,就是这个女人“害”她和学长同住一个屋檐下的。呃,绑在
上…这个似乎有点…
“我先说我没那种‘
’趣啊!有话我们一起…‘坐’着谈吧!”丁小语皮笑
不笑地说。
大概是不会有人来“英雄救美”了,她还是自立自强,处惊不变,沉着忍耐,
忠报国吧!
“你会有很多时间‘坐’着谈的,在
间。”林艾亢勾起一抹狡狯的冷笑。
好吧!玩笑的时间过去了;丁小语识趣地想着,现在只能祈求有奇迹发生了。
“死刑犯总有权利知道自己为何被判死列吧!”她敛去了笑容。
“你不可能不知道的。”林艾亢不知从何处摸出了一把手
,步伐优雅坚定地移向她,将
口抵着她的脑袋瓜“怪中怪,你看见了不该看的东西。”
“我…”什么不该看见的东西?她根本一点印象也没有啊!丁小语不解。
“在取你性命之前,我得弄清楚,为什么你没死?嗯?”林艾亢用
管代替手地抬起了她的下巴,望进她漆黑的眼瞳。
“这是脑筋急转弯吗?因为你还没开
。”她哼了一声。
“别耍嘴皮子了!小心我毙了你。”
“毙了我就问不到你要知道的答案了。”丁小语甜甜地微笑。
“你…”梦艾亢气得发抖。
这丫头倒是
伶牙俐齿的,那天看她畏畏缩缩地跟着那个英俊的驱魔师身边,她还以为这女孩只是个摆设用的花瓶。
此时,内线电话响了,林艾亢顺手接起电话,俏脸陡然下沉,不悦地回了句“我马上下去处理。”
而后,她站起身,恶狠狠地朝丁小语道:“不想试试满清十大酷刑的滋味,就给我老实招来。我给你时间考虑,我回来的时候,你的选择最好是痛苦的死去,知道吗?”
丁小语看着关上的门,沮丧地喃喃自语“我根本什么都不知道,要我招什么嘛!”
到底该怎么办才好呢?她这次是不是真的死定了?这个时候,她居然还会想起来龙堂学长,她真是花痴呀!
可是,只要一想起他,她的
口就会不由自主地疼痛了起来…
咦?疼痛!又来了!又是血
在血管内
烈的奔跑的声音,她的心跳变得急促而响亮,浑身产生了不寻常的热
,脑窝内也阵阵
痛着。
天啊!懊不会是…只见自己被铐住的双手开始戏剧化地缩缩缩…
“难道说一切都是天意,一切都是命运…”丁小语不知该哭还是该笑地唱起某男星的歌曲,从
上坐了起来。
没错!她又变小了,看来她命不该绝,还有…她不该对龙堂学长放弃任何一丝希望,她死了三次,又活了三次;这或许就是上帝在告诉她,千万别轻易丧失希望。
“好!”丁小语跳下
,把下半身多余的衣物除去,只剩上半身过大过长的衣服遮住她小小的身体。
使劲弄出巨大的声响,她飞快地钻入
底下,等着别人进来发现她的“失踪。”
“怎么回事?”门外看守的人在第一时间内打开门冲了进来。
“人不见了!“另一个声音叫道。
“看!手铐在这里。”有人扯动了仍在
头的那副手铐。
“不可能的,莫非那个女孩是鬼不成?她一定还在屋子里跑不远的,快搜!”
听着急躁的脚步声离去,丁小语从
底下爬出来,看着那扇忘了关起的房门,红
弯起了满意的微笑,一溜烟地离开这间卧房。
可惜,她的苦难还没结束,因为整间屋子正兵荒马
地寻找她。
丁小语在诺大的房了内
着路,倏地,沉重的脚步声传入耳中,她心头一惊,赶紧闪身进入一间门半开的空间之中,心想待这些人走了之后,再去找出去的路。
可是,没想到的是,脚步声却移往这儿来了,害她急得团团转。
“龙堂先生!你别
闯,否则我就要告你私闯民宅了!”
龙堂?丁小语停住了所有的动作。是龙堂学长吗?他来找她吗?怎么会知道她在这里?
高大的身形走房间之中,一眼便望见了孤单无依地立于房间之中的丁小语。
“啊!怎么会有这个小孩?”跟在龙堂秀一后面进来的林艾亢吓得连连惊叫,谁来跟她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丁小语顾不得其他地扑向龙堂秀一,像只无尾熊一般紧紧抱住他的大腿,不敢松手,生怕一不小心又会陷入同样的绝境。
“谢天谢地,让你来找我了!”
此时其他的一切仿佛都变得不是那么重要了,只要有龙堂学长在她的身边,她什么都不怕。他来了,他来找她了!
“这个小孩难道是…”林艾亢不敢相信地瞪大眼。可是,那个衣服的花
…
但是,这太荒谬了,怎么可能有一个好端端的人会无缘无故地由大变小呢?怎么可能!?
龙堂秀一把丁小语抱了起来,就像以前一样,他把她安置在
前,那个最靠近心口的位置,他珍爱着她的态度令人羡慕又嫉妒。
“你们…”林艾亢气急败坏,觉得似乎被别人摆了一道“我要叫警察了!”
刚刚管家拨内线上来,说有两位自称是“王氏夫妇”及两位驱魔师来访时,她还弄不懂是发生了什么事。
等到下到客厅去后,那对王氏夫妇马上抑上来,激动地握住她的手,热切地问:“你知道光宗的下落吗?”
她心怵然一惊,却仍然堆起笑脸回答“两位弄错人了吧,我不知道光宗是谁呀?”
“‘艾草’!”穿着一身碍眼的红的男人,慢条斯理地发声了“是你在网路上用的名字吧!”
“我想您弄错了,我不是…”林艾亢很努力地想否认。
“我们从代号‘王子’的王光宗的个人电脑中查出他失踪的那天,正是和这位‘艾草’见面,并且带着他所研究出来的‘藥剂’。”
红发男子继续从容地解说“那种藥剂似乎是和使人猝死有关系的东西吧!但是王光宗研究只是纯粹因为个人的兴趣,所以并不是十分乐意的把配方交给‘艾草’,因此,‘艾草’小姐在财
薰心地
惑下,才会出手将‘王子’先生杀了,以方便把这猝死配方给高价卖出。”
随即,他狂妄地挑了挑眉。“我应该没有漏掉的地方吧!”
林艾亢站立的身躯发颤,可是她仍旧努力维持表面的冷静及从容。“你们再这样胡言
语的,我就要请你们离开了!”她镇定地说。
但是一直闭着眼,没说话的龙堂秀一却突然像是感应到什么似的睁开了眼,俐落地站起身来就在屋里
闯。
“他去追他的式神去了。”红衣的红发男子很优闲地喝着茶,随口注解道。
谁理式神是什么呀!林艾亢只担心会被掀出底牌,她追在龙堂秀一的身后,生怕他会发现。
而当他毫不犹豫地直捣这里时,她简直全身发冷、头皮发麻,找驱魔师除灵是她一大失策。
这里,龙堂秀一正回过身来,淡
的眸子冷冷地望着她,眼底有排山倒海的怒气,表面却平静如常。
“亡灵…”他的声音没有任何温度地开口了“你在你身后。”
“啊…”两声惊叫同时从两个女人的口中逸出。
丁小语紧闭上眼睛,双手不敢放松地搂住龙堂秀一的颈子,尖锐而高分贝的叫喊差点掀起片片屋瓦。
龙堂秀一则抓准了林艾亢离开原位的时间,一个跨步来到了一面壁橱前,伸手用力地打开…
第二声尖叫由丁小语口中发出。
那是一具倒吊的尸体,白色的小蛆万头钻动,但仍清楚可见那个人死时的惊愕及不可置信。大大的眼睛向外突出,嘴巴也大张着,死状恐怖无比,
前不有着利刃
过的痕迹。
“现在,”龙堂秀一状似非常愉快地扬起
角“你想叫警察就叫吧!”
“人不是…不是我杀的,我、我不知道是谁…”林艾亢语无伦次地想为自己
罪。
近来老是下雨,她没办法把这具尸体埋起来,怕雨水冲刷过后会浮现出来;再说,她也无法大刺刺地把他埋在院子里,或火焚在这里,只好先把它放着,想过一段日子再想办法,却没想到他的亡灵会来作祟…
“你早就承认人是你杀的。”龙堂秀一搂紧了怀中发抖的人儿,冷漠地说着。
“不,我没有…”林艾亢失神地喃着,并不记得自己曾经说错了什么话。
“亡灵!你一口咬定是亡灵。”
“这…”她不懂。
“生灵也会作祟,普通人只知道是幽灵,而你一口咬定是亡灵,那意味着你知道灵障的来源!”
龙堂秀一的解说震动了处于茫然状态的林艾亢。“我…我…”她剧烈地惊骇着,无法拼凑完整的句子,只能不停地颤抖着。
“找到了!”莲见嵬把一张列印纸递到龙堂秀一面前“这是‘艾草’发给‘王子’的E-mail,上面有见面时间和地点…
他的目光在接触到丁小语后变得怪异了,嘴角
动着,终于忍俊不住的放声大笑。“那地点正是慈专附近的小鲍园,当你杀了他时,好死不死的,丁小语经过命案现场,你以为她看见你行凶,所以杀她灭口,其实她
胡里胡涂地啥也不知,是你自己心虚
出了马脚,哈哈哈…” 这只可怨的乌
!丁小语恨恨地瞪着他,巴不得能踹他一脚以
其恨。
“不,还我!”林艾亢回过神来要抢龙堂秀一手中的东西。
他的手一扬高,让她扑了个空。
一个踉跄,她失足地跌向那具倒挂的尸体,仔细一回神,眼睛正巧对上那对外凸的大眼。她尖叫一声,昏了过去。
“去请死者的家属上来主尸。”龙堂秀一冷睨了林艾亢后道。
“知…道…”莲见嵬贼呼呼地笑着,爽快地踱出门外。
龙堂秀一把丁小语放在地板上,蹲下颀长的身子。
她望进他
人的眼睛,一时之间有些害怕他又会像下午一样对他凶。但他只是微笑,将一颗小小的胶囊衔在嘴里,不由分说地印上她微张的小嘴,将那颗胶囊哺进她的口中,迫使她
下去。
“你给我
…”她未说完的话淹没在他的吻里,他的吻有着难以说明的疼惜和温柔。
他的舌滑进她的口里,纠
着她的,同时恍若也纠
着她的灵魂、她的心…
有电
在她体内
动着,但她的感觉变迟钝了,她无暇分神地注意到她体内的风起云涌,只能感受到眼前的这个男人。
他的体熨烫着她,他的男
气息笼罩着她,他的臂弯环绕着她,他的怀抱成为她的世界。
仿佛是很久以前就已注定,两个人合该相属,不分彼此。“
她的呼吸变得紊乱了,手臂不知何时
绕上他的颈项,待她回过神来,她已经在不知不觉间恢复成原样了。
“啊…“丁小语发现自己春光外
,忙着东遮西掩。
早知道刚刚就不该自作聪明地把长
了。她懊恼着,生怕突然会闯入一群人,白白养了别人的眼睛。
“我爱你。”龙堂秀一扬高
线,趁她忙得根本没空分神理他时开口了。
“啊?”丁小语又愣住了“你刚刚说什么?”
他仅是微笑,没有回答。
她很努力地回想,然后嫣红了脸,痴痴地傻笑。
学长…学长居然说了耶!虽然只是一句话再俗套不过后三个字,可是,对她而言,就已是不可多犁宝贝了。
而且,依照学长的个性,他极有可能这一生只会说这么一次。不过,她已经很
足、很
足了。可是…
“学长!你不是因为我是什么能量才这么说的吧!”她局促地低下头,垂下眼睑偷瞄着他。
唉,也不能怪她呀!恋爱中的女人本来就是比较不安、比较善忌、比较多疑的嘛!
“你说呢?”龙堂秀一笑意反问。
“嘿嘿嘿…”丁小语只能傻笑,眸光四处
动着“呃…”她突然笑得有些僵硬。
她此生最浪漫、最珍贵、最值得纪念的告白居然…居然是在尸体旁边!她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该哭或是该笑。
此生第一次和学长约会,她呼呼大睡梦周公。
此生最甜蜜的初吻,是在厕所的洗手台上…偷吻的不算。
此生最重要的告白…是在尸体旁边!
她真是个集悲惨于一身的女人哪!情字这条路她真得真辛苦,但是…
再看身旁的龙堂学长,她也跟着幸福的微笑。也罢!只要有他在身边,天涯海角都是爱!
在他们把事情全交给警方的同时,别墅不知为何地起火了,更怪异的是尸体和林艾亢都没来得及出来,就被放火烧光光了。
所有的东西全都付之一炬,这件案子当然只好不了了之。
当然,只要人类的
情私
还存在,妖魔也就会继续生存下去,不断地找寻新的宿主,所以,龙堂秀一和丁小语的“斩妖除魔”大业只怕还没完没了。
但是,由于丁小语还是学生,所以也只能继续读书,继续…“丧事中”了。
而莲见嵬则笕已姬突然走得很近,两人一起回去日本,听说快结婚了呢!
但芙蓉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突然地接到日本的“寰录制藥”分厂的邀请,成为他们研究人员之一。
当然,截至目前为止所有的事件全暂告一段落了,所以,芙蓉的“未来”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暑假还没结束咧!
于是乎,为了回就丁小语在“非常时期”所扯出的“非常谎言”“颜回两兄妹”于是带她去日本见“公婆。”
她很兴奋哩!好像自己已经嫁过去了。
而在此时,说预言的那位老先知来拜访了。
“啊?光见?”龙堂芙蓉打开门看见来人时显得有些吃惊。
“呵呵!芙蓉,十七岁了吗?已经是个美姑娘了呢!”老先生得意地呵呵笑着。
“你过奖了。”她优雅地欠身行礼。
“芙蓉真是个坚强的好女孩哟!不知道‘那家的’小伙子有没有福气抱得美人归…”老先知摸着白花花的胡子,意味深长地说。“不,也许…”
龙堂芙蓉并不想多谈,恰好龙堂秀一和丁小语也过来了,于是让她成功地跷掉这个话题。“我在厨房里还烤着点心,我去看一下,你们聊吧!”简单地
代完,她就闪进厨房了。
“
光临龙堂家!”丁小语搬出速食店的招牌用语。
“呵呵呵…秀一!你得到你的“钥匙”了?”老先知打量着丁小语,满意地微笑“我们去庭院走走吧!”
“钥匙?”丁小语大惑不解地抬头看着龙堂秀一。耶?这之中似乎还有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辛哪!
“你去帮芙蓉好吗?”龙堂秀一弯下身子,在她耳畔轻声地问道。
丁小语看看他,又看了看老先知,很认分地往厨房的方向走去。没办法,龙堂学长是开口了嘛!她只乖乖地“洗手做羹汤”去喽!
“她很适合你,秀一!”老先捻着盈须,慈祥地微笑“你是
冰
,合该有人把你烧一烧才是。”
龙堂秀一收回了目送丁小语进屋去的目光,俊美的脸上淡淡地浮出一抹莫可奈何的笑电。
“爱情的力量是很大的,可以使人生,也可以让人死,当你的身旁有可以成为支持你的力量,再多挫折也都会变得无所谓了。”老先知停下脚步,回过身来,双手反剪在身后,笑望着龙堂秀一“而这个,才是我所指的‘能源’。只要想以那人就会活力加倍,使那个你所爱的人幸福是你终生的快乐;秀一!她所握有的,是你心的钥匙啊!“
只有她握有他心门的钥匙,所以也只有她能打开他的心,而自然他的心只能容纳她一个人。
“她为什么能进入结界?”龙堂秀一回想到毕业典礼那天的事。
“那是因为你们的磁波相互感应,于是形成一条灵界的遂道。”老先知从容地回答。
“妖魔说她有很强的力量呢?”
“哦呵呵…”老先知的笑声可以媲美白鸟丽子了“那就是‘爱的力量’嘛!”
龙堂秀一只有苦笑的份,自在教务处见到丁小语的第一眼,他就已经知道他今生是无力摆
这张情网了。
“怎么,若她只是普通的女人,你就不她了吗?”老先知安闲地问。
龙堂秀一神秘地勾起好看的男
薄
,眯起淡
的眸子,看着丁小语小巧的身影从屋内奔出,心底顿时像阳光徐缓地漫过。
“嘿!芙蓉说点心好了,请你们过去尝尝!”笑靥如花儿一般的在丁小语脸上绽放。
他是不是真的要和这个有点怪怪的,身上还带着阳光气息的女孩共度一生呢?龙堂秀一看着她,加深了笑意。其实,好像还不坏喔!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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