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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由于乐薏芬的超能力沉睡了,又没有和况曼云住在一起,所以,她也不去摆摊子,况曼云也找了一份固定的工作做。

 每天,乐薏芬所做的事就是一大早叫商辅起,和她一起做塑胶花。她发现商辅还有做塑胶花的天分,做得快的,而且每朵都做得很漂亮,厂商也很高兴。

 他一天最少可以做四千朵塑胶花,这样一个月下来,收入也可观的。

 四千乘三十除以五,他一个月赚了两万四,而她则是从他那里狠狠的了一万二,真的是让她毙了。

 “我可以不要做这个工作了吗?”商辅出声道。

 他每天都被乐薏芬叫起,虽然他很享受她叫他的那种感觉,但这可不代表他愿意一辈子做塑胶花。

 这种机械化的工作,做得他的手指都快长茧了。

 “不行。”乐薏芬拿起桌上的茶杯啜了一口茶说道。

 “为什么?”男人真的这么命苦吗?

 “因为你无业啊…”“我无业就得做这种活?”

 “是的,你要想想看,要不是我,你一个月可以多一万二的收入吗?真是笑死人了!”

 “薏芬…”

 “做什么啦?”她不耐烦的说道。

 烦死了,她又没见他在做塑胶花,只是不断的找机会混水摸鱼,这样的举动真是太不可取了。

 “你都没有谈过你的家人,或是你几岁…”他越看越觉得乐薏芬人极了。

 会这么问,是因为他想知道她现在的友情况。

 “我的家人?你问这些做什么?”乐意芬马上起了警戒心。

 难不成他想向她家里的人要回她向他A来的钱吗?

 不妙…要是这样的话,她真的要小心了。

 “没有做什么啊…好歹我们住在一起,是应该要互相了解的。”看她这么紧张,他出了一个笑容,企图缓和紧张的情绪。

 “真的?”

 “真的!”

 “没有说谎吗?”她拿出塑胶花瓣做起塑胶花。

 “当然。”

 “是当然有,还是当然没有…”别以为她会相信他的人格,在她的心目中,商辅根本就没有人格可言。

 “当然没有。”

 “好吧…我爸妈在高雄开杂货店,生意不是很好,你也知道,这几年超商及大型购物中心纷纷冒出来,传统的杂货店是很不容易生存的。”

 不是说她怎样,像她这种贪小便宜的人,买东西一定会到大型购物中心去买,这样才会比较便宜。

 “不打算收起来吗?”商辅问道。

 “他们应该不会收吧!”

 “为什么?”以他商人的眼光来看,经营不好的生意就应该要及时收起来,为什么还要一直拖下去呢?

 “我阿爸说,店面是家里自己的,反正孩子都大了,一个月三万块也可以养活他自己和我老妈了。”乐薏芬说道。

 “这样啊…”“没错!”

 “那你的兄弟姊妹呢?”

 “我只有一个姊姊,她二十六岁就嫁人了,打从她刚满二十五岁生日起,我阿爸就开始害怕她会嫁不出去,所以就一直叫她去相亲。我想,我应该也会像我姊那样被我阿爸强迫的推销出去吧…”她出一个苦笑。

 她还记得前些日子,她阿爸又打电话来关切她的婚事,令她感到十分苦恼。

 而且重点是…阿爸竟然叮咛她不要再吃那么多了,每个要相亲的人一听到她的身高及体重,几乎都马上打退堂鼓。

 奇怪?要是没人要她,那就算了咩!她老爸为什么要这么担心呢?

 “为什么?”商辅有听没有懂,只觉得他们真是奇怪的一家人。

 “没什么好为什么的。”她摇头。

 “你会去相亲吗?”

 “可能吧!”她点头,随口说道。

 “为什么不自己找?”

 “就是找不到对像才会去相亲啊!你这个人怎么这么笨啊?”要是找得到对象,还需要去相亲吗?

 “你可以看看你的周遭…”

 “没有半个男人。”她看过了,就是没有半个男生物,就连一楼林太太养的那只看起来帅帅酷酷的哈士奇犬也是母的,这教她能怎么办呢?

 “没有吗?”咦?难道他不是男的吗?她难道不知道好男人是需要用心去挖掘的吗?

 不是他在臭,这年头很少能找得到像他这种好男人了。

 “没有!”她还是摇头。

 “真的没有吗?还是你没有看仔细?”商辅的声音控制不住的大了些。

 “是真的没有啊!我连在做敦亲睦邻的事时,还会去偷看左右邻居到底有没有儿子,结果,他们不是太大,就是太小,这些都不合我的“胃口”…不!我是说,我的审美观念啦!”她干嘛要用胃口来形容,又不是想吃了人家。

 自从她搬过来后,她才发现,商辅平都不和左右邻居打交道,这些在她的眼中看起来全都是不对的行为,于是,她便要商辅买了十盒蛋糕,一一分送给左右邻居,做做敦亲睦邻的举动。

 “你到底有没有注意看啊?”

 “有啊!上下楼的李太太、陈太太她们的儿子都在念高中啊!我现在二十四,对方才十八岁…虽然人家说“呷幼齿、顾自啁”但那些未免太年轻了一点,人家说青少年“血气方刚”虽然我自认为体力还不错,但应该是比不上他们的…”也许在她还没有变成九尾狐狸完年轻人的气时,她就先被少年仔干了。

 一想到那样…她就没有勇气找年纪比她轻的男人了。

 “那你身旁呢?”

 “身旁没有半个啦!”乐薏芬挥挥手。

 “没有?”那他算什么?他不是男人吗?

 “对啊!”这时,商辅已经很明显的察觉到自己在乐薏芬的心里半点地位都没有,也许她根本就忘了他是男人的事实。

 但男人的自尊是不容许被她这么漠视的,他打算不再用暗示的手法来告诉乐薏芬他也是男人。

 伸出食指,商辅指了指自己。

 “你怎么了?”她不解的看着他。

 “我!”

 “你怎样啦?”他又是哪条神经不对劲了?

 “我…是…男…人…”他一个字一个字的说道。

 “我知道你是男人啊!难不成你想当女人不成?”不过,看他的长相,想当人妖?他还差远了。

 “你刚才说你的周遭没有男人。”

 “那是因为我自动将你排除在外啊!”乐薏芬说得理所当然。

 “为什么?”这样会不会太污辱他了?

 “因为你没有半点符合我的条件。”

 “你有什么条件?”她直接说出来,也许他可以自己衡量看看。

 “第一,不能长得帅;第二,不能风、好;第三,不能无业;第四,最少也要有个三、四百万的存款。你看,这些你做到了几分?”

 听到她的话,商辅真的差点吐血身亡。

 “哎呀…反正你问这么多没用啦!这些都不关你的事。”奇怪?他这么关心她有没有男朋友做什么?

 与其关心她有没有男朋友,还不如关心他自己会不会因为纵过度而“尽人亡”比较实在。

 “为什么不关?”

 “本来就不关你的事,你只要将你的塑胶花做好就行了。”

 “我不是无业,我得先声明。”

 “这我当然懂了,你是不屑做嘛…哎呀!你们富家子弟就是这样,像我…我的一个朋友他老子也很有钱,他也有固定的收入,还有老婆、有车子、有房子,但是,老子有钱不帮他花好像对不起他,于是就出入风月场所,两个月在酒厅里头就花了一百多万,他老妈气得将一辆箱型破车让给他开,将原本的豪华汽车收回去,可没想到他又将箱型车拖到当辅里去当了三十万…”

 “我不是那种子。”他想据理力争。

 “这点我当然知道。”她有说他是子吗?没有嘛!

 “你知道就好。”

 “你是火山孝子。”

 “你…”“哼…反正你们有钱人都是这样,一出生就是含着金汤匙长大,完全不解人间世事。”

 “薏芬,你这是一竿子打翻一船人,谁说我没有三、四百万的存款…”但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乐薏芬打断了。

 “我知道你有,不过被冻结了。”哈哈…这和没有有什么差别吗?

 “谁说的,我…”

 “别说了,你跟我说这么多也没用,反正我们两人又没有什么集,充其量我只是你一间房间的屋主,拥有你客厅的使用权而已。”乐薏芬可是将两人画分得很清楚。

 “你要知道,你有的都是你家给你的,真正的你其实是一无所有,当然,缺点是一箩筐啦!奇怪?我和你说这么多做什么?”她一定是被他传染了笨病,才会和他净说这些有的没的。

 “要是我有呢?”他可以看得出来,乐薏芬根本就是将他瞧扁了。

 “有?你能自己赚吗?”不太可能吧?

 “当然可以。”

 “嗯…”她想了一下“那就好,省得你老爸、老妈老了还要养你…”嗯…看来,她说的话全都没错“你快别再说这些五四三的了,有时间说这些,还不如快点将那些塑胶花做好。”赚钱才是最重要的。

 “薏芬,我还有事要和你谈…”

 “不用谈了啦!”

 “看什么看?”他那是什么怪眼神啊?看得她全身都觉得的,连皮疙瘩都冒了出来。

 “没什么。”他连忙摇头“你手中那个似乎做了很久,我来帮你做吧!”

 他可能真的很有做塑胶花的天分,做得又快又美。

 “不用了!”

 “没关系,你总是笨手笨脚的…”商辅的好意从嘴里表现出来时,就与他心中想的完全不一样了。

 他竟然用“笨手笨脚”来形容她?乐薏芬气得脸色大变。

 “你说什么?”

 “刚才那个是口误。”

 “口误?”呸!她会信他才有鬼。“我管你是怎样,你现在马上就给我做塑胶花。”

 “我现在不是正在帮你做了吗?”不然,他手中拿的这个是什么?

 “哼…”乐薏芬才不理他这么多,她看了商辅一眼,手仍机械化的在做塑胶花,突然,一个不小心被塑胶梗刺到。“啊…”她惨叫了一声,低下头去…而在同时,商辅听到她可怜的叫声时,也往她的身旁移动,并且马上低下头。

 砰!两颗头颅相撞,乐薏芬边抬头边发出呻。“好痛!你要死了是不是?”

 “对不起、对不起,你没事吧?”

 “我受到重伤了,你要付医藥费。”说不定她已经有轻微脑震的迹象了。

 “好。”他拿出皮夹,里头只有一张五百元“给你两个选择,要它,还是要我跳衣舞?”

 看他跳衣舞的话,他可以保证她的病情马上就会变轻。

 “谢谢,我宁可要钱。”她用力的从他的皮夹出那张五百元,在这同时商辅的微微的刷过她的脸。

 “你…”“我怎么了?”

 “你偷亲我?”

 “我没有!”

 “没有吗?”他要是没有偷亲她的话,那种麻麻的是什么感觉?

 “没有。”

 乐薏芬近他,小脸看着他的大脸“真…的…没…有…吗?”她一个字一个字的再次问了一遍。

 “没有。”

 “很好。”乐薏芬伸出魔掌,用力捏了捏商辅的双颊,满意的听到他发出哀鸣“很好,我也没有捏你,你都没有看到我在捏你。”将他的脸捏红了,她才低头走回房,并照了一下镜子。

 懊死的,她的脸为什么这么红?她是吃错藥了吗?

 这种像是被电电到的酥麻感觉,让她全身的皮疙瘩都冒出来了。

 好奇怪的感觉,她是不是哪筋不对劲了?她在心里头想道。

 在乐薏芬走回房后,商辅自己的睑,天!这个女人可能有暴力倾向,她竟然死命的捏他的细皮

 不过…商辅抚了抚自己的,脑中浮现的是乐薏芬圆圆的脸。

 他的嘴巴张开,口水缓缓的滴下来…也许,他是该考虑定下来了,而让他有想定下来的念头的就只有一个女人而已,那就是乐薏芬。

 “请问薏芬在吗?”况曼云看到开门的人,便开口问道。

 “她出去买面了。”知道她是乐薏芬的朋友,商辅自然也很客气。

 “这样啊…”况曼云转过头看着身后的两个中年人“伯父、伯母,薏芬不在耶!”

 “啊?不在!”乐母皱起眉“我明明就告诉她我今天要到台北来看她,她怎么又出去了?”

 “是啊!那要怎么安排相亲?”乐父也跟着说道。

 听到况曼云的话,商辅这才发现她身后还站着两个人,听她的称呼,他知道他们就是乐薏芬的父母。

 “你们是薏芬的父母是吗?”见两老点头,他急忙他们到屋里“伯父、伯母快请进来坐。”

 “会不会打搅了?”

 “不会的,薏芬马上就回来了。”商辅帮他们泡茶,并与他们闲聊起来。

 况曼云则是因为要上班,便先行离开。

 两老端详着商辅,从上而下、由左而右,都觉得他长得体面极了。

 难不成他是他们阿芬的男朋友?不过,她上次打电话回家时并没有听她提起啊!

 “伯父、伯母不用客气,请喝果汁。”

 “谢谢、谢谢…”

 “我听曼云说,我们家阿芬在和你租房子是吗?”乐母沉不住气,率先问道。

 “薏芬是这么和她朋友说的吗?”商辅佯装很讶异的模样。

 “是啊!我们是听曼云说的,难道不是吗?”

 “伯父、伯母,当然不是了,我这里是高级住宅区,很少会有人在这里租房子的!”商辅解释着。

 “啊?”

 “其实我和薏芬正在交往,我看她在外头租房子辛苦的,刚好我这里还有空房间,就叫她搬过来和我一起住。”

 “原来是这样啊!”两老点点头。

 突然,乐父就像想到什么一般,盯着商辅看“那我们家阿芬怎么都没有说?”

 “她可能是不好意思说吧!”

 “哎呀…原来是这样,我们还在想,她都快二十五岁了,还吃得胖嘟嘟的,可能会嫁不出去,所以想帮她安排相亲,不过,现在看起来似乎不用了,我听曼云说你叫商辅吧?”

 “是的。”

 “商先生…”乐母唤道。

 “叫我的名字就好了,不必太客气了。”他出斯文的笑容。

 “今天不是假,商先生怎么没去上班?”

 “我自己开了一家小鲍司,所有的事都交给职员处理,自己很少到公司。”

 “真的吗?”两老的双眼登时亮了起来。

 “对,这是我的名片。”商辅逮到机会,赶紧笼络两老的心,他拿了一张名片给两老。

 “这间公司经营得怎样?现在经济不景气,很容易出问题的。”

 “营运还不错。”

 “这就好、这就好,那我们阿芬交给你我们就放心了。”两老的表情就像是已经准备好要将乐薏芬嫁出去一般。

 “不过…”

 一听到不过两个字,两老的心就像被吊在半空中似的。

 他们这个女儿长得又矮又胖,只会成天说她有什么鬼超能力,打算靠那个不太灵光的笨能力赚钱,根本就没有半点优点,现在有个金要她,他们两老当然会很努力的想将乐薏芬推销出去,免得真要滞销了。

 “不过什么?”

 “这…说出来可能对薏芬不太好…”商辅摇摇头,一副言又止的样子。

 “商辅,我们也知道我们阿芬什么都不会,长得又矮又胖,你…有话就直说吧!”

 “伯父,我指的不是这个。”他连忙说道。

 “不然是什么?你有什么问题直接提出来,我们大家可以研究研究。”乐母接着说道。

 “其实也不是什么问题,只是薏芬她…”商补的话又止住了“我看我还是别说好了。”

 “说啊、说啊!怎么不说了呢?”

 “其实…是薏芬在弃嫌我!”他百般哀怨的说道。

 他的话就像是给两老一记面重击一般“怎么可能?你不要弃嫌我们阿芬就好了!”

 “我们只要出门,她就不肯承认她是我的女朋友,好像她和我在一起是多么委屈的一件事!”说完,他还愧疚的看了两老一眼“很抱歉,伯父、伯母,让你们担心了,其实,这应该是我自己要处理的事情…我想我再和薏芬谈谈好了。”

 依照中国人的特,他一定会受到她父母的同情的。

 而乐薏芬就是可怜的那一方了。

 “什么?阿芬竟然做出这种事?”

 “伯父、伯母,算了…这件事还是我自己解决好了,你们就别责怪薏芬了,也许她根本就不在乎我。”他加油添醋的自怨自艾。

 “不、不…我们倒要看看,我们这个笨女儿的脑袋里装了些什么鬼东东…”居然不知珍惜这难得的姻缘。

 “是啊!薏芬最怕我了,只要是我和她说的话,她一定会听的,这事就交给我好了。”乐父拍脯保证道。  m.pIngG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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