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潇湘阿事等闲回!
水碧沙明两岸苔,
二十五弦弹夜月,
不胜清怨却飞来…
遍雁钱起
米香平
在家里就不受教,所以,每当看到湛瑀戢那副高高在上的鸟样,她就浑身不舒服起来。
尤其她发现一点,那就是湛瑀戢看她都嘛是用瞄的。
那种眼神根本就是在瞧不起她嘛!她可是堂堂的米大姑娘,怎么容得了别人看不起她呢?
没关系,有道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淹,她决定要和湛瑀戢拚了。
她是不会怕他的。
他们这次驻足的地点是苏州的知府,湛瑀戢告诉她!他是来这里视察的,住的地方就是苏州知府苏仁和的府上。
玩耍了一整天,米香疲惫的走入厢房。
一进厢房!米香就看到湛瑀戢坐在她的厢房的花厅里!身旁还跟着几个老仆妇。
“哟!你、你…你这个大乌
!你进我的房里要做什么?”米香颤抖的指着湛瑀戢。
难不成他是个人面兽心的家伙?想要对她来个“霸王硬上弓”所以,才找来这么多帮手吗?
米香的眼睛瞄啊瞄的,愈看她愈觉得湛瑀戢真的有那么一点像是只被着羊皮的狼。
“巡抚大人,您说的就是她吗?”一旁的仆妇问道。
“嗯!”湛瑀戢跟那几个仆妇眉来眼去,
头接耳一番,看得米香不得不小心提防。
“姓湛的,你想做什么?”
“我要做什么,你等一下就会知道了。”湛瑀戢冷冷的道。
他没有必要和这个
臭未干的娃儿解释一大堆有的没的,更何况,有可能在他说清楚、讲明白后,她还是不懂!
“你不要过来哟、你不要过来哟:!”米香双手护在
前,拉紧了衣裳,眼神恐惧的看着湛玛戢。
原本对于湛瑀戢,她是没有什么好怕的,但在没有防备之下,她的气势下意识就比人矮上一大截。
“米姑娘,你过来。”仆妇们跟她招招手。
“我不要、我不要过去!”开玩笑,这些人在湛项戢的手底下做事!听的是湛瑀戢的命令,她要是真听话的过去了,那她就是白痴了。
米香的身子不停的往后退着,直到整个人缩到墙角。
可天哪!她们却一步步的
近。
哇哩咧!此时不逃!包待何时?
米香脚跟一转,就要往门口跑去。
而那三个老仆妇却分成三个方向包抄米香,左边一个、右边一个、中间一个团团地将她围住,让她无路可逃。
三个老仆妇联合将米香抓起来,带到湛瑀戢的身旁。
“开始吧!”他为自己倒了一杯龙井,神态缓和的说道。
“是的,巡抚大人。”
“米姑娘,请坐!”
米香戒备的看着眼前的四人,他们一会儿要抓她、一会儿又叫她请坐,这其中必定有诈。
虽然、心里是这么想的!但是,她还是乖乖的坐在椅子上。
米香左腿习惯性的跷到右腿上。
这真的不是一个姑娘家该有的行为,更何况,她很有可能是未来的巡抚夫人,这种行为就更不能看了。
突然一枝藤枝倏地朝椅子上敲了下去,把米香当场吓得由椅子上弹跳得老高。
吓!这是何等阵仗啊?难不成他们是打算欺负她吗?
米香两眼狠狠的瞪着手上不知何时变出藤校的湛瑀戢,凶巴巴地指着他的鼻头骂道:“你想用那个打我!吓!莫非…莫非你想把我打死,然后偷走我带来的锟两,谋我的财害我的命?”
这个该死的小人!他竟敢这么害她,不过,没关系,反正她也不省油的灯,要是湛瑀戢敢对她怎样的话,她也不会放过他的。
米香怒瞪着湛玛戢,两只腿还
迭着,看来就是一副在地方上混的滚地龙模样。
现在她是跟他比气势、要
氓,看这不要脸的湛瑀戢能拿她怎么办?
湛瑀戢手中拿着藤条,端出官架子,表情严厉地教导米香“女子坐姿要端庄,不可腿双
迭…”
“我从小就是这样坐的,你管我!”湛瑀戢话还没说完,米香便急着反抗。藤条又一下直接挥在椅子上,让米香的心脏快速的跳了好几十下。
天哪!那藤枝挥在椅子上的声音都这么大声了,若是挥在她的细皮
上,那她白泡泡、幼咪咪的皮肤岂不是会皮开
绽了吗?
“我叫你坐好,你听见了没有?”他向来是个一板一眼,极具威严的人,做事从来说一不二,不容得外人挑战他的权威。
米香虽然心中不
到了极点,但她还是乖乖的在椅子上。“这样行了吧?”死男人!她偷偷的在心里骂他,一双眼睛也直勾勾的瞪着湛瑀戢。
“姑娘家说话时要低着头,不可直视男子。”湛瑀戢又在说教了。
米香听了差点从椅子上跌下来。
虾米?他连她说话的方式都要管吗?
米香气得全身发抖,正想反驳,湛瑀戢手中的藤条又挥了下来,直接打在椅背上,吓得米香连忙低下头,半句话都不敢多吭一声。
她是个只会欺负善良老百姓的人!但是,遇到比她更坏的人时,她就没辙了!
见她乖、见她听话,湛瑀戢这才满意地对那三个仆妇点头吩咐道:“将[女则]拿过来!”
“是。”仆妇们拿出早就放在一旁的“女则”递给湛瑀戢后,又退到一旁去。
“[女则]这本书你有没有听过?此书为长孙皇后所着,里头记载着妇人们行为处世的准则,一般姑娘、妇人皆应阅读此书才是。”
“我从来没听过什么女则、什么长孙皇后的啦!”笑话,她堂堂一个米大姑娘,为什么要去读那什么鬼长孙皇后所着的女则啊?,
人家她米香自己也曾写了一本书叫“米则”上头全都记载着,她应该要如何整人、欺负人之道,而她每天也很辛苦的拿出来拜读它三次,十数年来始终如一毫不怠情。
她不懂的是,他怎么不去叫那个什么长孙皇后的女人来读读她的“米则”却偏偏叫她去读什么“女则”的。
哼!不公平。
米香扁着嘴巴,打从心里认为湛瑀戢偏心。
“连长孙皇后所着的[女则]你都没听过?”湛瑀戢更加藐视米香了。
“说没听过就没听过。”怎样,不行喔?
不行…那就来咬她啊!
米香拽得二五八万的,根本不把湛瑀戢的歹脸色看在眼里。
“很好、很好。”湛瑀戢也开始冷笑了。
他那个模样,她会信他真是很好那才有鬼呢!
他当她米香是傻子、是笨蛋啊?他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耶!米香
出一张嘲讽外带不屑的表情。
“你既然没听过,那我现在说给你听,你慢慢的就会懂得身为人
的责任了。”
虾米!他现在是要教她读书吗?
不要吧?饶了她不行吗?
米香突然很想叫救命。
她苦着一张脸!憋着气上张小脸涨得红通通的。
湛瑀戢却无视米香快要疯掉的模样,依然硬着心肠说出他的计画。“我要你坐在这里将这整本的女则。背下来,并且牢记里头所有的内容。”
“没听见,我什么都没听见。”米香像是在念定心咒似的喃喃自语。
“再给我说一次!你有没有听见?”湛瑀戢手中挥舞着藤条,而藤条也发出了咻咻声。
那声音好恐怖、好吓人喔!
米香好害怕,到嘴的话语只能化做一串单音!她不停的说着“我、我、我…”
“你怎么样?”湛瑀戢凌厉的虎目往米香的方向一瞪,警告她道:“只要你再不听我说的话,等一下藤条就不是挥在椅子上了。”
他现在是在恐吓她吗!
呜呜呜…娘、娘!你骗我,说什么这个人是很好欺负的,以眼前的情形看来,她可能会在这里被湛瑀戢
待身亡。
呜呜呜…她不要玩了、不要玩了啦…娘…
转眼间,米香两个眼睛含着两泡眼泪,打算哭给湛瑀戢看。
湛瑀戢却没打算理她,只是冷着嗓音把“女则”丢给米香。
“还不拿去?”
米香不情不愿的接过了“女则”这本书“那、那…现在就要背了吗?”
“否则呢?你以为我拿这本书给你是让你当枕头用的吗?”猪头!湛瑀戢嗤声冷然的道。
“我是很想这么做啦…”把书当成枕头用。嗯!瞧这本书这么厚,如果把它垫在枕头下,睡起来应该会很舒服,因为高度刚刚好咩!
米香不
笑咧了嘴。
见她这副不受教的模样,湛瑀戢都快气得七窍生烟了。
“你现在就给我背,我等会儿会问你第几章、第几页都在写些什么。”湛瑀戢是打定主意要好好的教导她了。
他就不信在他严格的调教下,米香还会是现在这等顽劣的模样。
“不要。”米香马上摇摇头,她才不要背书哩!人家她最讨厌背书了说。
“你以为你有资格说不要吗?”
“有啊-.我当然有资格,因为…因为我不识字啊!”米香说出了一个粉烂、粉烂的理由。
她以为这会是很好的借口。
怎样?不识字耶-.
她就不信她都不识字了,湛瑀戢还能叫她默书。
“你刚才说什么,我没有听到。”湛瑀戢手中的藤条在米香的面前挥动着,摆明了就是在威胁米香。
米香一看到湛瑀戢挥舞着藤条的
恶模样,她那颗小心肝都快要跳出来了。
吓死人了,他是真的想扁她吗?
“没有、没有,我什么都没说。”米香的脑袋瓜子摇得像个波
鼓似的,她怕都怕死湛瑀戢手里的那
藤条了,哼!等一下她一定要把那
子藏起来。
“很好,既然你没有任何异议,那你现在马上就去背“女则”背好了,我会来验收。”说完,湛瑀戢拿起龙井茶轻啜了几口。
米香拿着“女则”走到内室,坐在
榻上,很努力的研究起里头到底写了些什么?无奈她就是没有背书的“慧
”!没有一时半刻,她就已经开始打呼了。
米香平稳的鼾声传到外面,让湛瑀戢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懊死的小妖女,他教她默书,她竟然跑去睡觉,
湛瑀戢的脸色看起来乍育还白的。
“巡抚大人生气了…”几名仆妇小声交谈着,而三个人、六只眼睛,直直的盯着湛瑀戢的反应,等着看好戏。
湛瑀戢拿着藤条,大步的跨入内室,看到米香果然已经趴在
榻上睡得不亦乐乎。
他的眼眨也没眨,手部力量虽然控制得宜!但仍是挥动藤条打了一下,这一下打中了米香的小
。
米香震惊的由睡梦中清醒,吃痛的跳了起来。
“谁、是谁…是哪个不要命的人敢暗算我?”她挽起衣袖!一副要找人把命拚的强悍模样。
“就是敌人在下我。”湛瑀戢的态度比她还嚣张。
哦…打人的还这么理直气壮啊?这还有没有天理存在?
米香气死了,小手往桌上一拍,怒声道:“姓湛的,你不要欺人太甚,我是不会轻易放过你的!”
“你说什么?我没听清楚,你再说一次。”湛瑀戢嘴角含笑,气定神闲地拿着藤条有一下、没一下地打着掌心。
他这分明就是在威胁她!
哼!小人,不要脸。
米香是很想这样骂湛瑀戳啦!但是,他的手里有武器耶!而她则是手无寸铁。
所以,米香很识时务的放下身段,一迳的摇头说:“不!我什么都没说。”她又不是笨蛋,以他那种架式,她再白痴,也不敢重复刚才她所说的话语,否则的话,她的
股岂不是又要遭殃了吗?
“我现在就乖乖的去念书,将[女则]这本长孙皇后所着的圣贤书给读完。”
米香向来是个识时务的小女子,当下便软下口气,讨好湛瑀戢,而且还跟他解释“其实,我刚刚不是在睡觉,而是在梦中与长孙皇后请益,问她为何能写出这么伟大的著作,我真的不是睡着了,真的,你要相信我…”她拚命的解释。
但湛瑀戢才懒得理她这么多的废话。
“我不管你是不是睡着了,还是去梦周公,或是去跟长孙皇后请益,这些我都管不着,反正你就是得将[女则]这本书读好便是。”
“是的,巡抚大人。”米香拱手作揖,一副服人的姿态。
哈哈!斑手过招,第一回合,湛瑀戢小胜。
**
“你了不起、你走路有风…”米香对于昨
的冤仇可是铭记在心,她誓言报仇,不报仇的话要她怎么做人?
米香与湛瑀戢是卯上了,她就是要努力的爬到他的头顶上去拉屎。
“小姐、小姐,你手中拿着这个小篮子,口中不停的嘀咕、嘀咕,是在说些什么啊?”小芳不解的问道。
“你年纪小!这些你就不用管了。”米香挥挥手,要小芳别多管闲事。
小芳是很想不管啦!可是“小姐,你一大早就叫我陪你去挖蚯蚓及抓青蛙耶!”
“对啊!我只是叫你挖蚯蚓、抓青蛙,你干嘛废话这么多?”
“可是…”她就是怕小姐想要拿那些蚯蚓、青蛙去捉弄人,然后,顺便把她牵连下水,让她无故受累。为了避免麻烦,她才想弄清楚小姐的真正意图,省得她家小姐做了杀人放火的事,却要她背黑锅坐牢,而最可怕的是,她可能还傻傻的不知道前因后果呢!
“我要做什么,你不用管,这不关你的事,你只要照我的吩咐去做就是了。”
反正,她是吃了秤铬铁了心,一定要让那个嚣张的湛瑀戢好看?
“反正你什么都不要说、什么都不用问!到时会有什么事,你只要张大眼睛等着看你家小姐我大显神威就行了!”
说完,米香拿着布袋,开始行动。
**
米香抓了蚯蚓跟青蛙后,将那袋青蛙及蚯蚓全都放在同一个小布袋里,并且倒了一堆黑墨进去。
一下子,白色的布袋全都被染黑了,她将开口处用麻布绑起来,再拿了块破布包着,走进湛瑀戢的房里。
“小姐、小姐!”小芳连忙拉住米香“这是巡抚大人的厢房耶!”
她家小姐怎么可以随随便便的闯进别人的房间,而且,还是个大男人的房间耶!这样会被人家说她们不知羞的。
“我知道这是湛瑀戢的房间。”她就是知道,所以才进来的咩!
“那小姐!你怎么拿着刚刚抓到的蚯蚓跟青蛙进来?”小芳不明就里,还傻傻的问。
可当小芳疑惑的眼,在瞧见她家小姐笑得极为不怀好意后,吓…
她霍然明白了。
莫非她们家小姐打算回整湛公子:天哪!小姐竟然想在太岁头上动土,她也不想想看这府邸是谁的地盘?她竟然打算捉弄湛大人!
小姐犯了这种滔天大罪!那那她是不是得先去通报一声啊?这样,待会儿若是湛大人生气了,要怪罪下来,她才能免去皮
之苦。
小芳还在考虑,米香就已经打算拖她下水,一起当罪人。
米香对小芳不耐的翻了个白眼“你别在那里吱吱喳喳的意我心烦,去去去…出去外头把风,若是有人来了,你就学猪叫通报我,我会速战速决,尽量不留下半点蛛丝马迹,或是虾米破绽的。”
“我…”小芳很不愿意。
“去不去?”米香的眉毛已经挑高起来。
那摆明了是在威胁人家嘛…讨厌!
“去。”小芳不得不屈服在她家小姐的
威下,转身走出厢房去当个把风的。
在小芳走出厢房后,米香开始布置湛瑀戢的
榻,准备要给他一点好看,让他知道她米香才不是好惹的姑娘。
人说:惹熊、惹虎,千万不要意到恰查某,而她米香…哈哈!很不幸的,她就是那个“恰查某”
嘻嘻…湛瑀戢,你完了…我一定会把你整得哭爹喊娘的!
在沐浴包衣之后,湛瑀戢吹熄烛火,仅穿著中衣,到
榻上头躺着,准备就寝。
想起米香那个不受教的姑娘,他一对剑眉便紧锁了起来。
这个丫头让他花了太多心力去教导,就是不知道他教的!她有没有听进耳里?
也不知道他叫她背的“女则”她有没有专心的背?
不过,看她昨
那副受教的样子,她应该是学乖了才是!
这个
野的姑娘,看来只怕坏人而已,不摆出歹脸色,他还制伏不了她呢!而经过这几天的调教!想必米香应当长进不少才是。
湛瑀戢以为找到方法可以治米香,于是他的嘴角勾出了笑容!准备明
等着看她“女则”到底背得如何。
正当湛玛戢非常得意于自己的作战有成时,忽地,他的眼睛对上一样东西他看着
顶!
梁上有一条麻绳垂了下来。
奇怪?之前有这个东西吗?
应该没有吧!
湛瑀戢有些怀疑!但在看到麻绳上头致了一张纸,外头写着…“密件,给巡抚大人”后,他便不再多心。
密件!
难不成是皇上派人送来的密件!
可不对呀!因为!这密件要真是皇上派人送来的,那应该不会放在
榻顶上才对啊!
湛瑀戢
不住好奇、心驱使,伸手拉了拉那条细麻绳,拆下那张纸。
只见上头写了三个大字…不要拉!
看到这些,湛瑀戢的心里几乎已经可以猜中这是谁做的好事了。
他正要由
榻上翻下来时已经来不及了,一大堆乌漆抹黑的东西由他的正上方袭来,他根本就躲避不及。
一堆“东西”在他的身上
动、跳跃,他立即挥开它们,但有些还是钻到他的中衣里。
湛瑀戢拿起火石子打火,点上腊烛。
内室的光亮让他看清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他全身脏兮兮的,而
榻也全都是一片黑,在适应了黑暗后,他才看出那些东西到底是什么。
天哪!竟然是蚯蚓跟青蛙!
懊死的米香,她竟然给他搞出这等戏妈来捉弄他!这样子,教他今天晚上怎么睡啊!
不行!他得找人来处理才行。
湛瑀戢才想出去找人,忽地,一个不知名的东西咬住了他!
“啊…”湛瑀戢突然发出一声哀嚎,双手掩住两腿间“那儿”的疼痛让他脸色顿时发青。
懊死的!是什么东东咬了他!
湛瑀戢连忙
下亵
,看到一只“黑色”的青蛙正张大嘴,咬住了他的“小弟弟”幸亏那只青蛙的嘴没有多大,只咬到其中一小部分而已。
只是,当他从重要部位把青蛙拉下来时,他的那儿已经有些红肿。
懊死的米香,她铁定是故意整他的,他、他…非要去找她算帐,问问她她干嘛这么捉弄他,找他的麻烦?
但他现在这样,怎么能见人呢?
湛瑀戢低头看了自己的
下一眼。
算了!君子报仇、三年不晚。等明天他再去找米香算帐,今晚他就暂且饶米香一回。
现在他要先来看看他的“男子气概”有没有受伤?
嗯…高手过招,第二回合,米香小姑娘扳回了一点小面子。
***
“哟哟…我道是谁呢?原来是巡抚大人啊!你怎么紧夹着腿双走路啊?”米香“故意”不经意的逛到湛瑀戢厢房前的小花园,一见到他走出厢房,便乐不可支地上前揶揄湛瑀戢。
“你怎么在这里?”湛瑀戢全身乌漆抹黑的,想去梳洗之际,却“意外”的撞见米香心里十分不悦。
“不行吗?我不行来这里吗?”她把玩着鬓发“咦!巡抚大人!你一大早就全身黑漆漆的,敢情昨夜是做了什么好事吗?”
她明明什么都知道,但却装出一副不解的表情,气得湛瑀戢咬牙切齿,直想发火。
“怎样?湛大人,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你为何夹着腿双走路?”
是那边在痛吗?米香忍不住好奇的瞄向湛瑀戢的
下。
应该是他的那里在痛吧?因为,湛玛戢现在的表情看起来似乎很痛苦。
“你做的好事,你还会不知道吗?”湛瑀戢看见米香一脸无辜的样子,心底就一肚子火。
“我不知道呀!我做了什么好事吗?”她继续装傻。
“昨夜在我的厢房里头动手脚的人是不是你?”湛瑀戢说话的语气根本就是肯定的。他很确定昨晚就是这个小妖女放的暗箭。
除了她,没有人会这么无聊的去抓蚯蚓跟青蛙。
“什么?”米香摇头晃脑,假装听不懂他说的话。“什么事情是我做的?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吓!莫非有人在你房里动手脚了?”
“是!是有个小人在我房里动了手脚。”他冷着脸说道。
“哟…那你这一身就不是去泥巴堆里打滚出来的杰作,而是被人整的罗…”嘻嘻!很好,计画成功了。
“你明明就知道。”
“知道什么?我就和你说,我什么都不知道…你可别将所有的过错全往我这个无辜百姓的身上推,明明就是你平
造了太多孽!才会惹来别人的报复。”是啊!她这个人有恩是不一定会报,但有仇就绝对不会忘;而湛瑀戢就是造孽太多,所以,老天爷才会派她来惩
罚恶。
湛瑀戢瞪着她。“你心里是不是对我很不满?”
“有吗?有吗?”她张大了眼“有很不满吗?我怎么敢说我对伟大的巡抚大人十分的不满呢?”她加重了后头的音。“我为什么要对你很不满呢?”
“因为我老是管你。”
“你也知道你老是管我啊?”哈!她还以为他目空一切,从来都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恶劣事哩!
“我让你默书、教你礼仪,那些都是为了你好。”
“
!你说给乌
听,乌
也不见得会相信你所说的话。”拜托!说什么那些
待她的行为都叫做为她好?
笑话!他当她笨啊?他说什么,她就会信什么啊!
“真的,要当官夫人当然得懂一些礼仪,不能在言词举动上得罪其它人。”为此,他才费尽心力教导她一些待人处世的道理。
“所以你就想努力的教导我是吗?”
“嗯!”“那你需要我感谢你吗?”哼!这是不可能的事情。
“我很忙的,小姐,之所以花这么多的时间在你的身上,你应该知道我的用心良苦才是。”他放弃与米香对决,决定与她说清楚、讲明白,让米香知道他不是要与她为敌,他全都是真的为了她好。
“哟哟哟…”她拉长了音调“用心良苦呢!好苦呢!”米香尖酸的说道。
不过虽然如此,但是,米香总觉得与他斗法还
有趣的。她就是要看看他俩这么一来一往,最后到底是他道高一尺,还是她米香魔高一丈。
见米香冥顽不灵,老是认为他管她就是在跟她作对,湛瑀戢也不想浪费口舌跟米香解释了。
“算了,要是你真的这么不受教,那我就请京城里的师傅来教你女子应有的行为。”经过昨夜,湛瑀戢知道米香是多么“番”的一个人!由他再亲自下海教,可能会被米香“鲁”到死,所以他决定放弃,他不教米香了!他要放牛吃草,让别人去管米香。
咦…她有没有听错啊!米香挖挖耳朵。
刚刚湛瑀戢那句话的意思就是…他要换人来教她了,是吗?
不、不、不!换人,这才不好玩呢!
她米大姑娘好不容易可以植上伟大的巡抚大人,把堂堂巡抚大人的生活弄得乌烟瘴气,她怎么可能如此轻易的放他一马,让他好过呢?
而且,今天若是换成别人,而那个别人的反应要是没有与湛瑀戢一样丰富呢?
那她岂不是无趣到极点了吗?
她还是喜欢像现在这样一来一往,新鲜极了,尤其在以前,
快镇都没有这样的事情发生,所以,她更加决定不能放过湛瑀戢。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米香就是与湛瑀戢玩上瘾了,她是不可能轻易放过湛瑀戢的,除非他被她给玩死了才有可能。
“不要,我不要你请别的师傅来教我。”
“你说什么?”她的意思是要他继续教罗?这分明就是想累死他!
“我承认你昨夜遇到的事是我玩的一些小把戏,但是呢?”她半眯着眼看了他一眼“你只要请别的师傅来!我一定会让他们哭着回京城,总之,我就是要你陪我斗法。”至少湛瑀戢不是[三脚猫],玩起来
有趣的。
“我不!”
“你再说不,你就是
儿子。”说不啊、说不啊!说了,湛瑀戢就变成
儿子了…
米香一副看戏的表情,让湛瑀戢感到进退两难。
湛瑀戢握紧了拳头,咬牙切齿的道:“要我陪你玩是吗?”他凛着脸说道。
“是啊!”米香
出了甜甜的笑容。
“你要我陪,我就陪你玩吧!”他就舍命陪“小人”但她别后悔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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