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5 掘地三尺
“砰砰砰…”
重重的敲门声响起,没人回答,只有洗手间哗哗的⽔声。
敲门的力度又加大了,门被拍得抖了起来,这次还加上了叫门声。
“开门!开门!”一个声音叫道。
“谁啊?”洗手间哗哗的⽔声中,传来易小刀含糊不清的声音。
“察警!”
“什么事啊?不是刚来过吗?”
“查案的!快开门!”门外的察警不耐烦地喊道。
“查什么案啊?我在澡洗呢…”易小刀不紧不慢地应道。
“我们是重案组的,请你马上开门!”这次换了另一个声音,易小刀一听就知道是刚才在楼下发号施令的那个察警。
“行!等等,马上来!”然后是一阵哗哗的⽔声。
易小刀关掉⽔龙头,拉过一条浴巾裹住**的下半⾝,又拿上另一条浴巾,一边擦拭头发一边走出了洗手间。
“开门!快开门!”等得不耐烦的察警再次敲门,并提⾼了警惕。
“来了。”易小刀光着上⾝打开了门。
门外有四个便⾐,对面的那户人家也被敲开了门,一个便⾐站在门里四处查看,其余三个都在易小刀的门口,其中的一个还把手按在
上的
套上。
看到易小刀开了门,一个便⾐说:“我们是重案组的,怀疑有一名嫌犯蔵匿在这栋楼里,为了你的全安,我们需要搜查你的房间。”
易小刀用怀疑的眼光打量着他,一边擦头发一边说:“刚刚有察警来查件证,至少还穿了制服,现在你们来抓嫌犯,制服都没穿,我怎么知道是真是假?”
“我是重案组的乔正林警司,这是我的工作证。”站在后面的一个便⾐掏出件证递到易小刀面前。易小刀听出来,他就是领队,不由得多看了一眼。
易小刀接过件证,翻来覆去地看了十多秒,才还给乔正林。
乔正林收起工作证,问:“你叫什么名字?”
“易小刀。”易小刀继续擦拭头发,随口问:“你们有没有搜查令?”
一个便⾐脫口说:“当然有…”
乔正林马上抬手阻止了他,说:“没有。但我们追捕的是一个持
的嫌犯,极度危险,我们希望早一分钟抓到她,让群众早一分钟安心。希望你能配合我们。”
易小刀抬起头,目光与乔正林对视一眼,立即觉得此人不简单,他的眼神沉着、深邃,看不到什么,但却似乎蕴蔵着大巨的能量。
乔正林同时也是心头一动,从眼神他就可以看出对方并非等闲之辈,易小刀的眼神有点空洞,但却透着一股可以掌控一切的力量。如果不是早已确定凶手是个女的,他几乎会怀疑易小刀就是凶手。即便如此,这个叫易小刀的人也应该被重点关注。
“请吧。”易小刀侧过⾝子,让开一条路。
乔正林走进房间,另外两个便⾐跟了进来,摸出配
,展开搜查。
“不过最好不要动我的东西。”易小刀将手上的浴巾扔到椅子上,在沙发上坐下来,若无其事地看着便⾐四处搜索。
一个便⾐刚刚从
底下爬出来,又钻进了⾐柜;另一个便⾐刚刚把头从窗外缩回来,又对沙发下面狭小的空间发生了趣兴。他们手里的
东指指、西瞄瞄,仿佛任何地方都可能随时冒出凶手来。
只有乔正林显得很沉着,他一边在房间央中缓缓踱步,一边扫视着整个房间,他当然知道一个职业杀手不会躲在
底下,那太没创意了。
“你一个人住?”乔正林随意问道,他此时停在门边的鞋柜边。
“嗯。”易小刀自然知道乔正林想知道什么,接着说:“你想问为什么会有女式的鞋子吧?那是我女朋友的,分手了,剩了几双旧鞋子没拿走。”
乔正林在鞋柜前蹲下来,突然问:“这些鞋你多久没动过了?”
易小刀的反应何等迅速,闻言轻轻一笑,说:“鞋子每天都要穿,当然会动来动去了。”
“但你女朋友的鞋不会动吧?”乔正林仿佛看到了什么蛛丝马迹。
易小刀心中一紧,嘴上却轻松说道:“官警,如果你喜
收蔵女人的鞋子,我可以都送给你,不必跟我转弯抹角。”
乔正林吃了一闷
,正要说话,头顶突然传来一阵轻微的声响,一闪之后马上消失。
两个便⾐条件反
般地直起头,
口一致瞄准了天花板。这是所有的农民房统一采用的吊顶天花板,雪⽩的板材上印着树叶的轮廓,看起来很有艺术感,实际上是市场上最廉价的一种,轻轻一碰,就会落下一层⽩灰。
乔正林的注意力也被这一声轻微的声响昅引了,他刚刚昂起头,一片⽩灰就飘了下来,落得他満头満脸,要不是及时闭上眼睛,非得中招不可。
乔正林低头甩去脸上的灰尘,慢慢站起来,目光盯着头顶的廉价吊顶。无疑,响声就是从他头顶传来的。但他也感到疑惑,这种吊顶上也能蔵人吗?
他把目光向易小刀投去,易小刀却神情轻松地看着他,仿佛
本没有听到声响。
乔正林心中一动,他的直觉告诉他,这里一定有鬼,因为这个半裸男子实在太平静了。
这时,对门的那个⾼个子便⾐搜查完了,看到这边的同事半天没有出去,也走了进来。乔正林朝他使了个眼⾊,⾼个子便⾐摸出手
,轻轻上了膛,瞄准了乔正林头顶的吊顶。
乔正林左膝跪地,右膝九十度弯曲,⾼个子便⾐一脚踩在乔正林右腿上,⾝形一提,另一只脚已经踩在鞋柜顶上。鞋柜虽然是实木做的,但还是无法承受一个浑⾝肌⾁的大个子,劲使地晃了两下,发出一阵咯吱声。
“喂,别弄坏我鞋柜!”易小刀喊道,他毫无顾忌的叫喊和便⾐们紧张的神情形成鲜明的对比。
斑个子便⾐没有理他,努力站稳⾝形,右手拿
,左手慢慢地朝头顶的一块天花板伸去。另外的两个便⾐也把
口瞄准了同一个位置,一旦有情况,立即
招呼。乔正林退后两步,也摸出了手
。他打开险保的声音就像是一声命令,⾼个子便⾐一掌推开头顶的天花板,手
左边一瞄,没有;右边一瞄,也没有;前边一瞄,还是没有;后边是墙。
他的动作相当迅速,一秒钟的时间已经换了三个瞄准点。这时被他一掌击开的天花板才落到了旁边的吊顶上,咣当一声响,又落下一片⽩灰。
与此同时,吊顶上传来一连串的响声,绕着整个屋顶转了大半圈,空气中都是灰尘。
“靠!”易小刀夸张地朝后靠去。
乔正林却不敢大意,继续给⾼个子便⾐使个眼⾊,⾼个子便⾐伸长脖子,把脑袋伸到吊顶板上。如果吊顶上蔵的是凶手,他的脑袋就将在吊顶上的黑暗中开花。
但是借着吊顶缺口和
隙处透进的光亮,⾼个子便⾐发现吊顶上空空如也,吊顶和屋顶之间约半米⾼,搭天花板的架子仅用数
细铁丝吊住,别说蔵个人,放个稍微重点的东西整个吊顶都得塌下来。
不过离他不远处有一个黑东西昅引了他的注意,当他终于看清楚时,却如释重负般吁出一口气,缩回脑袋,跳下地来。
乔正林也意识到是一场虚惊,一边收起手
,一边问:“怎么回事?”
“他妈的,一只大老鼠!”⾼个子便⾐悻悻地收起
,依然心有余悸。如果把老鼠换成黑洞洞的
口的话,他早就殉职了。
易小刀从沙发上站起来,大声议抗:“哎,你们帮我把天花板弄好啊。”
乔正林没有理他,走过客厅,朝洗手间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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