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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蓬拍卖集团高级干部会议”顺利展开第一天的议程。

 别小看这区区的年度干部会议,其中可汇聚了“蓬集团”位于全世界十七家分公司的精英分子,而且每个新年度的经营方针便是在此会议中确立的。因此,称呼这个年度会议为公司决策大会其实并不为过。

 吧部会议租用了世贸的“国际会议中心”从早上九点开始,各分公司的负责人轮番进行业务简报。

 为了应付中午的一场硬仗“美味便当公司”一大清早即开始进行准备工作。

 黄云陇允诺,今天的午餐品质倘若办得出色,后他愿意继续与“美味便当”签约,所以今儿个可说是关键的一天。

 为此,张氏夫妇特地把远在高雄念工学院的儿子张仁忠叫回来,负责采买杂七杂八的佐料、油品等等,至于夫妇俩和双丝则主掌厨房内的大小炊事。

 “小弟,做‘糖醋排骨’的醋不够用。”双丝的螓首探出厨房门口叫唤。

 遇到这种真实弹的大场面,通常双丝也只能胜任传口信的工作。

 “这还有一桶。”张仁忠手忙脚地扛起一桶酸醋,进行运输补给。“卖醋的人说,这几桶醋味道调得比较重,一定要加水冲淡了才能下锅。”

 “知道了。”她笑地拍拍他肩膀。“辛苦你了。”

 “不客气。”张仁忠的黑脸涨成血红色。

 “啊我们没时间把醋一罐一罐调开啦!阿碧,你下料的时候不要放太多。”张老板叮咛子。

 “好啦!”

 “老板,我来帮忙切菜。”双丝兴致地拿起菜刀。

 “不用,不用,我来就好。”张老板连忙抢下她手中的危险武器。

 “噢…好吧。”她有点无趣地站了开来,不期然间眼珠子一转,又瞧见炉子的大锅菜需要翻动。“要不然我来炒菜好了。”

 “不用,不用。”张太太吓坏了,赶紧放下手中的面橱,跑过来抢铲子。“我习惯自己从头煮到尾,你不必动手没关系。”

 他们夫妇俩从惨痛的经验中学到,这位娇滴滴的厨房二手绝对使不了用处。叫她负责卤蛋嘛,她会煮成淡水的招牌名产…乾乾硬硬的“阿婆铁蛋”;要她帮忙剁块嘛,她又摆出一副“免费赠送手指两”的架式。

 “啊陆小姐,你只要负责‘监督’就好了啦!”张老板百忙之中向她陪笑。

 “真的吗?”双丝搔搔脸颊,徒立在厨房的角落旁观。

 唉!一家人共同为事业打拚的景象,真是令人感动,她看着看着,觉得欣羡不已。可是,光站在隅角旁观好像有点无聊兼愧疚…

 “不如我先去会场看看,确定一下中午和我们接头的负责人有没有什么状况。”

 她眼睛一亮,又替自己找到事情做。

 “好好好。”张氏夫妇如释重负地点头。“太好了,外面天气不错,你顺便去其他地方逛逛,不用急着回来。”

 于是,阳光般的笑脸离开了“美味便当”的大本营。

 事有凑巧,她甫跨出计程车,举步正要进入国际会议中心大门,一辆晶黑亮眼的凯迪拉克猛地煞车,迅速倒车回她的身后,引来她讶然地回头。

 中等身材的优雅男士步出车外,身分颇出乎她的意料之外。

 “白先生!”她清丽的脸容堆满笑,悦地了上去。“今儿个是‘蓬集团’的员工会议,你怎么也大驾光临了?”

 “会议第一天的上午,主办单位邀请了几位国内的企业家现场演讲,我才刚忙完我的部分,正要赶回公司。”白非凡绽着儒雅的微笑,执起她的手背浅浅一吻。

 “‘天涯何处不相逢’,陆小姐,咱们真有缘。”

 中年男人独有的倜傥潇洒表无遗。举凡女人,总是喜爱异恭维的,双丝的颊上浮跃两抹浅浅的晕红。

 “您不留下来午餐吗?”她笑得益发开怀。“会场餐盒是由我工作的公司负责承包的呢!”

 没有说出来的深意则是…假如您吃得还口,我们很乐意有机会为您服务。

 “事实上,我正想找你谈谈呢!”白非凡面容一整,正经地道:“上回我提到的宴会餐食问题,最近我的秘书已经开始进行规划。当然啦,我属意让识的公司来打理,所以不晓得你何时有空,我们可以坐下来谈一谈?”

 “我现在就有空!真高兴您还记得我的遂自荐。”她畅笑得益发悦。

 说时迟,那时快,一辆亮黑色富豪暂泊在停车场入口,魂不散的彭槐安走出后座,身后尾随着端庄华贵的白君兰,司机先生这才把房车驶进停车场。

 “两位好大的兴致,站在大太阳下闲谈。”他非但行动上魂不散,连阴沉沉的黑脸也酷似一缕魂,锐利的鹰眼瞄向她被握住的玉手。

 瞪什么瞪?她暗暗着恼。他自己就可以左拥美人,右坐香车,却不许她和未来的客户聊几句。

 只准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父亲。”白君兰礼貌地向两人点头招呼。“陆小姐,好久不见。”

 双丝从没听过有人将自己的爸爸称呼为“父亲”的。她也浅浅一笑回礼,顺便不动声地把手回来。

 “你们也来了。”白非凡颔首微笑。“我和陆小姐正要离开,另找一处地方谈点生意。”

 “哦?”彭槐安的虎目眯了起来,他再开口时,声音温和得有如一缕丝绸。

 “陆小姐,据我所知,贵公司负责今天的午餐饭盒,你现在离开妥当吗?”

 “当然,我的老板大致安排妥当,接下来的后续工作并不需要我在场。”她依然浅笑盈盈。

 她怎么可能为了彭槐安寻常的醋怒而放弃招揽客户的机会?这种赔本生意可万万不能干。

 “君兰,好好跟着槐安,多学学他的处事态度,你一定会不虚此行的。”白非凡温和地拍了拍女儿肩膀。“槐安,你也该进去主持会议了,我们就不占用你的时间。”

 彭槐安的嘴角搐一下。假如他出声阻止,场面铁定会变得相当尴尬,非但让白氏父女的颜面拉不下来,连双丝都会和他冷战三百回合。然而,他若是眼睁睁看着她和白非凡这只偷腥老猫私下约会去,他就该死了。

 “陆小姐,在你离开之前,请让我借一步说话,确定一些餐食细节。”他懒得等其他人反应过来,不由分说地揪住她,扯向一个旁人听力未及的角落。

 “放开!你好鲁。”她娇嗔着睁开玉手。

 “你疯了?竟然想和白非凡那个老狼辟室独处。”两只鹰眼熊熊火。“醉翁之意不在酒,他非但想讨论餐饮合作的细节,还想一口吃了你!”

 “你是说,他打的算盘和你一样?”她轻拍他的脸颊,如同哄小孩似的。“彭先生,别这样,好歹白先生是你未来的丈人,你背地败坏他的声誉,有点不道德哦!”“不准!”他气坏了,恶狠狠地低吼。“不准你跟他出去,听见没有?”

 “等哪天您成为我的监护人,我自然事事遵循您的安排。”她假笑得益发甜美悦。“抱歉,我先走一步,不占用您宝贵的时间了。”

 彭槐安的脸全黑了,狠厉地瞧着她轻俏的倩影飞开,刮向白非凡的身边。

 傍我记着!他暗暗赌咒。

 凯迪拉克停在马路畔,亮丽的车身在夕照中闪闪生辉。车门敞开,双丝娇纤的柔躯跨了出来。

 “白先生,谢谢你送我回来。”她盈盈行了一礼。

 “包伙一事就这么谈定了,等你自己的店面成立之后,我们再来洽谈长期合作的细节。”白非凡依照惯例,文质彬彬地执起她的手,凑到边印上一吻。

 “好的。”她微微一笑,望向右前方弯进自家宅子的车道。“我先走一步。”

 “山上风大,你先被上我的外套,免得着凉了。”白非凡弯身从车内取出自己的西装外套。

 “不用麻烦了,白先生…”她抵敌不过白非凡的决心,让他硬是披上麻质西装。“那就多谢了,我送洗过后再还给你。”

 白非凡淡然一笑,挥手向她作别。

 双丝遥望着远去的凯迪拉克,忍不住心生一些感触。经历过几十年人生的男子,到底是不同的。

 无论白非凡是否真加彭槐安所说,对她存有非分的企图,起码他并未很明显地表现出来。这一整天,他们俩畅谈了数个小时,他的一切举动在在发于情、止乎礼,未曾有过任何越。

 事实上,她感觉得出来,白非凡真的只是单纯地对她友善而已,因为她的气质、个性让他联想到已逝的牵手。白非凡不讳言地告诉她,他曾经荒唐过几年,然而一旦遇到真正的淑女,他绝对给与百分之百的尊重…就像对她这般。

 与绅士相处的感觉,让人觉得相当舒服。她微笑着踏向通往自宅的小径。

 转过小弯,双丝陡然瞧见一条硕长壮硕的黑影倚在墙上。她倒一口气,以为遇上歹人了。

 “倦鸟终于归巢。”彭槐安冷冷地撑直身躯。

 “是你…”她虚地吐出一口寒气。“吓我一跳,我还以为是什么坏人呢!”

 彭愧安冷笑。“奇了,你和‘坏男人’在一起的时候不怕,反倒回到家附近才开始担惊受怕起来。你不觉得自己本末倒置了吗?”

 他咄咄人的口吻引起双丝的反感。

 “抱歉,害你久等了,你找我有事?”她蹙着柳眉。

 当场彭槐安也跟着反感起来。

 他担心她不明不白的被白老头吃了豆腐,一直心神不属,眼看会议即将宣告尾声,等不及最后的结语致词就匆匆代黄云陇接手,然后眼巴巴地跳上计程车飞奔到她家门口。她家没人,害他只能留守在屋外也就罢了,谁知这一等就是三个小时。

 好不容易盼到她的芳踪,她却伫在路旁和白老头有说有笑,一副舍不得道再见的模样。反而见到了他,整张脸绷得跟晚娘没两样,他又不是犯,何必平白无故生受她的婆娘脾气!

 他眼睛一扫,瞄见她肩上被的外套,心更火大。

 “怎么?”他讥诮地指了指男用西装。“你们俩‘玩’得太烈,姓白的把你衣服扯坏了,所以出借自己的?”

 双丝又倒了一口气,这回则是源于愤怒。“你胡说什么?”

 “我胡说什么?”他哼哼冷笑,趁她不觉,突地伸手揪住她手臂,直直往大马路上走去。“简单!苞我回去,我慢慢说给你听。”

 “我不要跟你走!”她强烈地感到心慌。

 彭槐安哪甩她!随手招了一辆计程车,直奔中山北路的五星级饭店。

 他的强蛮再度证明了两人体力的悬殊。尽管双丝努力挣扎,依然松不开他的箝制。要命!他的腿伤还没有痊愈呢!天知道,如果改天他全身好端端的,无病无痛无恙,她更是难以与他匹敌。

 目的地迅速抵达。

 彭槐安不由分说地扯着她,横越柜台和招待大厅,直接跳进电梯。

 “彭先生…”接线生原本打算传达电话口信给贵宾,看到两人彷佛结有血海深仇般的死硬相,马上乖乖地缩回柜台后头,哪儿凉快哪儿歇着。

 电梯迅速升抵顶楼套房。

 他开了门锁,用力将她扯进门,马上又反锁起来。

 双丝又惊又怕,不晓得他意如何。

 “你想干什么?”她飞快跑进小客厅,躲在一张双人沙发后头,彷佛如此就足以屏障她抵御他的怒火。

 “我想干什么?”彭槐安阴沉着臭脸冷笑。“你和白老头开房间的时候,有没有问问他想干什么?”

 “我…我们才…才没有去开房间呢!”她结结巴巴地反驳。“我警告你哦!你别过来!…我体念你脚上有伤,刚刚才没有用力挣扎,你…你不要过来哦!”彭愧安停立在原地,隔着沙发与她对望。

 看样子他真的吓坏她了,他又好气又好笑地暗想。不过陆双丝如惊弓之鸟的表情实在令人很不,难道她以为他会对她动吗?

 谢啦!或许他高攀不上圣哲名贤的道德标准,然而“打女人”这种下的行径他还不屑为之。

 既然她看起来毫发无伤,想必白老头的手脚还算安分,他就不急着拿猎干掉某个人了!先让她胆战心惊一阵子也不错,正好弭补他呆呆守在她家门口站岗的那几个小时。

 他大剌剌地生进单人沙发,脑袋朝对面的坐位点了一点。“坐下。”

 “我…我…”双丝小心翼翼地打量他的脸色。

 “坐下!”敢情他用吼的,她比较听得进去?

 “是。”

 一个口令、一个动作,她马上跳坐入他对面,比训练有素的警犬更听话。

 彭槐安差点笑出来,可是表情依然绷得死紧。

 双丝暗自惴惴不安。都怪萌萌啦!实在把她调教得太听话了,她才会养成服从强权、贪生怕死的个性。

 “看什么看?想与我相看两厌啊?还不去泡壶咖啡!”他板着老爷脸下令。

 “你…刚刚不是叫我…坐下?”双丝偷偷瞄他,发现他的眼睛也朝自己瞪过来,赶紧又低下头。

 “你顶嘴!”他的浓眉一扬。

 “没有呀!没有。”双丝吓得拚命摇手。她哪敢?“我马上去泡咖啡…”

 躲进厨房说不定比较安全一点,如果他临时打算对她不轨,她还可以拿热咖啡攻击他。

 “你忙你的,我先进去换下这身衣服。”他脸臭臭地站起身,绕个弯走向主卧室。“如果你想让我追到府上去,在你女儿面前演出年度武装大戏的话,尽管趁我沐浴的时候溜回家吧!”

 哪有这样的?

 双丝咬着下,凄恻又无助地杵在厨房。

 本来还以为他打算揪她回来拷问几个回合,再不济也赏她几顿臭骂听听,谁知他自个跑进盥洗室沐浴起来。

 难道彭槐安真的只想抓她回来泡咖啡?算了吧!她对他的善良程度不大有信心,他才不会做这种法外开恩的义行。

 哔啦啦的水声隐隐从主卧室传出来。

 双丝提心吊胆地忙着泡咖啡大业,耳中随时‮听监‬着主卧房内的动静。男人终究不比女人,三两下就清洁溜溜。现在他应该冲完澡了…差不多在换衣服吧…现下应该已经着装完毕…

 然而她等了十分钟,彭大爷仍旧赖在房间不出来。这可奇了,难道男人也要化个妆、涂个口红才出房门?

 她放弃再浪费生命,蹑手蹑脚地踮到房门口,轻轻敲响雕花门。

 “咖啡泡好了。”她的小猫音量很怯涩。“我…我要回家了,你自己慢慢喝…好不好?”

 瞧她多有礼貌,要偷溜之前还征求人家的意见。

 房门霍地拉开!

 “谁准你走的?”

 双丝的呼吸陡然受到严重的封锁。

 从他身上源源散放着一股灼热的“气”疯狂又猛烈地面袭来,逐走她周围赖以维生的氧气。一片古铜色的墙挡在她眼前,距离她的鼻头仅有十公分。淡雅的香皂味沁入她的脑海,莫名的让人晕眩起来。

 她忍不住张嘴息一下,捂着鼻子急急退后,彷佛如此一来就可以保护自己免于受他的“气”侵扰。

 这男人,就是霸在他的旺盛生气。

 “你想跑哪儿去?”横蛮的手抓回她。

 双丝无助地被圈陷在他前。

 天!再憋下去她要闷死了,她只好松开手,大大地了一口鲜美氧气。

 另一张“大大”的口覆上樱

 她的气息再度受到窒碍,接下来的肢体攻击纯粹属于下意识的举动。

 有过前一次滑倒受伤的经验,这一回彭槐安学乖了,在她真正致命的把戏使出来之前,拦将她抱高,调整她的腿夹住自己的侧。

 双丝但觉自己的下盘虚浮,人已经被他移到地球表面以外,虽然夹着他铁的姿势缺乏淑女气质,但为了保全自己的小命,也只好乖乖效法无尾熊,攀住他这株变种的尤加利树。

 “这个姿势…有点不雅观。”她绯红了双颊,提醒他。

 “好,那我们换个姿势。”他笑得恶,手掌突然下移,覆住她的俏,让她更紧密地贴向自己。

 双丝好歹也是个三十一岁的女人,健康教育第十五章碰巧学习得相当仔细,此刻自然了解抵住自己小肮的坚硬物体是什么。

 热度在她体内、体外焚烧,如同一把动的态之火。

 “通常,男人抱女人的时候,都是打横着抱的。”她语气困难地指点。

 “哦?”彭槐安轻着她的耳垂。“可是换成了我,若依照你所说的方式抱起女人,通常只为了走向一个目的地。”

 无论她如何在有限的空间内缩躲,总逃不过他如影随形的舐吻。

 “哪…哪?”她努力地以说话来引开他的注意力。

 “这。”他使劲一扔,双丝的娇躯猛地往外飞出去,呈抛物线降落在两公尺外的软上。

 她连忙翻身要跳下沿。热呼呼的血之躯后发先至,把她紧紧囚在自己的身体之下。

 “你…你…不行…”她快昏了,芳心怦怦跳得几乎故障,攫住身躯的那股热度,说不出是源自于慌乱,抑或兴奋…

 “为什么不行?”他好整以暇地问,使坏的眼神盯牢她微微敞的前襟。

 “因为…因为…”她了一口口水,直觉说出女人家最合用的藉口。“我的…‘那个’来了。”

 “真的?”他挑了挑眉。“好,我检查看看。”

 贼忒兮兮的手顺着她的围,缓缓滑下小肮…

 “不要!”她惊一声,及时按住他的蒲扇大掌。“好嘛!我…我骗你的。”

 “你惨了!我最忌讳人家骗我。”诡异的金光乍然燃亮了他的眼眸。他缓缓低脑袋,贴近她,贴近她…

 双丝颤巍巍地倒一声,霎时感觉他炽热的降落在自己的襟口。

 料轻质薄的短袖衫实在没有多少抵御外侮的能力,衣服的钮扣一颗、两颗、三颗地被解开。滑溜的和舌贴附上她的酥,品尝着浑圆满的女化线条…

 “彭…彭先生…”她昏地摆动螓首,彷佛想推拒,又煞似合。

 “你还叫我‘彭先生’?”他蓦然抬高脑袋低吼。其实他直正想问的是…你私底下是否也称呼白老头为“白先生”或者他已经成功地说服你呼唤他名字?

 然而有经验的男人都知道,在第之间提起另一名男子,铁定是绝顶愚蠢的傻事。而彭槐安恰巧是个非常有经验的男人!

 “我…”双丝已经说不出话来,眼眸漾成水汪汪的深潭,无助地承受着由天而降的狂暴雨丝。这种不自觉的柔弱姿态,击中了男人天中的征服

 他深呼一下,飞快地褪除两人的衣衫。冰凉的空气拂上娇躯,双丝骤然拾回一丝丝神智。

 “不行…”她只能柔弱无力地抗拒。“你说过不使强的。”

 “放心。”他笑得信心十足。“我自然会逗得你心甘情愿。”

 清晨张开眼的第一件事,双丝跳下,身形稍微因为僵涩的感觉而顿了一顿,然后头也不回地逃进浴室。

 洗手台的冷水浇醒了她的神智…和羞愧。

 “老天!”她害臊的脸容埋进手,无颜以对江东父老。

 血淋淋的事实摆在眼前,她把自己给了彭槐安!

 这一切是怎么发生的?她简直无法相信。他只不过随意碰了碰她、亲了亲她,她决心便效法赤道的冰块,融化得无影无踪。

 她该如何面对他呢?她该如何面对萌萌和维箴呢?最重要的是,她该如何面对自己?

 她掬起清水,用力扑脸颊,然后抬起头,审视着洗手台上的明镜。

 相对于她晦暗的心境,镜中人儿看起来出奇美丽。柔美无瑕的脸颊如同花一般,透着粉的微红;一双美眸水亮水亮的,微肿的嫣显示它曾经被彻底地吻过。

 她看起来百分之百像个甫春风一度的女子,以这副模样走出去根本骗不过任何人。

 “天哪!”双丝继续呻。她不要回家了!她要离家出走!她该如何向继女们解释自己的转变?

 “下次要躲进浴室之前,记得锁门。”他硕大的块头显映在镜子。

 彭槐安就立在她的正后方。

 双丝突然感到心慌无措,两双笨手笨脚找不着适切的位置摆。

 “不要这样。”他叹了口气,从身后紧紧地搂住她。

 两人身上都没穿多少,双丝感的肌肤立时浮起细细的疙瘩。

 一种淡淡的、男人独有的体息盘旋在她的鼻端。这股气味并不止于来自他,也发自她的身上…这是昨夜他沾留下来的气息。在女人的体肤上嗅闻到男人的气味,远比味道来自于男人身上更暧昧。

 “不要怎么样?”她没有勇气抬头视明镜中的鹰眼。

 “别让你自己感到羞愧。”彭槐安转正她的身子。“昨夜发生的事是相当正常的,你并没有做错什么。”

 双丝突然着恼了。对他来说,他当然觉得很正常。男人总是把情与现实分得一清二楚!可她们女人不一样。

 “谁说我没有做错!”她忿忿地推开他,离开狭小的方室,开始捡拾散落的衣物,一一套同白己身上。“我不应该和你发生…发生任何牵扯。”

 “为什么?”彭槐安闲散地踱出浴室。

 “你居然还问我!”双丝不敢置信地顿住一切动作。“你属于另一个女人,而我却和一个名草有主的坏男人偷情,如果时空换到古代,我们两个都要沉潭的,你知不知道?”

 “少来。”他潇洒地摆了摆手。“古代男人哪个不是三四妾,你太大惊小敝了。”

 他别扯“与妾”的话题,或许双丝还不会火大得太严重,偏偏他犯了大诫。

 “你…”总有一天她会被这家伙呕死!“那好!你去外头寻找那剩余的‘两四妾’,恕民女不占用您的名额!”

 盛怒的倩影刮出主卧室。

 彭槐安看出她真的火了,连忙追出来,及时在门口抓回她。

 硬的不成,只好来软的。

 “好啦,算我不会说话,别生气了,嗯?”他连哄带骗地拥她回怀,轻声轻气的陪不是。

 双丝板着脸,无视于他的怀柔政策。

 “别道样嘛!”亲密的吻印上她发丝。“你身上的每一肌肤我都吻过了,整个人已经是我的了,干嘛还跟我闹别扭?我发誓,以后一定不会辜负你,好不好?”

 听起来完全符合外遇中的男人哄小老婆的台词。太扯了!双丝不知道该生气还是该失笑。

 她慢慢转回身,决定选择后者。

 “抱歉。”甜腻腻的语气含了满嘴蜂。“我很乐意相倍你…可是,你好像忘了一件事。”

 “什么事?”他挑高剑眉。

 “结、婚。”她一脸假笑亮丽得闪着人家眼睛。“我说过,要我跟着你,没问题!只要你肯娶我。”

 “你…”彭槐安垮下脸,为之气结。

 “否则没得商量!”言尽于此。

 她扭头又想走,电话铃声适时地嘹叫起来。

 “不行。”彭槐安霸道地扯住她的柔荑,不放人就是不放人。“我们还没谈出个结果来,不准你走。喂?”他回身接起话筒。

 她翻个白眼,不耐烦地等他代完后事。

 “什么?”他聆听几分钟,蓦然吼叫出来。

 发生了什么事?她马上回复警觉。

 “好,我马上来。”彭槐安不由分说地甩上电话,急匆匆地钻回房。

 大好良机,她应该趁着此时落跑的,可是…

 “是谁打来的电话?”她总觉得不大对劲。

 “黄经理。”卧室响起他简洁的回答。“你最好跟我走一趟。”

 黄云陇?双丝不解地蹙起眉头。“有任何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吗?”

 他转出房间,短短几分钟已经穿戴好全副装备,拿起车钥匙。

 “昨天的餐盒。”临出门前,他迅速而锐利地瞥她一眼。“中午吃过便当的人,现在全住进马偕吊点滴。你最好联络贵公司老板出面负责。”

 “什么?”她失声大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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