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一个人的孤单,都烟消云散。
我愿意承担
快悲哀。
当我身旁有你在,风雨不再来。
有笑容的你,内心里和我有着一样深的爱。
是唯一不可替代,是永远分隔不开。
(作词者/陈家丽)
她随着旋律轻哼,望着他
角微仰的笑容,突然非常能体会歌词的意境。
“萌萌…”
“嗯?”她舒软得不想撑开眼睑。
“我忘记回答你的问题。”纪汉扬贴近她耳畔,喁喁细语。
“什么问题?”
“我认为你非常、非常、非常有女人味。”
她吃吃笑了出来。
“马后炮。”虽然是指责之词,听起来仍然让人心
神驰。
他挑逗地含住她耳垂,让她又呼吸不稳起来。萌萌忍不住
动一下。
“别
动!”羽
被底下的大手拍她的俏
一记,制止她的动作。
她坏兮兮的翻转身子,与他面对面。“为什么?”
两副躯体贴触得更密切了。
纪汉扬险些呻
出声。
“不行。”他强迫自己重拾高贵的骑士精神。“你需要一点时间休息,否则明天会很不舒服。”
的确,这是常识。萌萌叹了口气,安分的蜷回他怀中。
“对了!”她想起自己差点忘记献宝。“我的暑修成绩单出炉了,企管概论顺利过关。”
“我不意外。”纪汉扬惩罚
的捏捏她鼻尖。
“喂,给点面子。”萌萌拍掉他的螃蟹爪。“我可是凭真材实料考出来的。”
真的假的?他怀疑的蹙起眉头。“没有借用我的讲义‘学术交流’?”
“没、有!”她斩钉截铁的保证。
“不错嘛!临时良心发现。”他马上刮目相看。
“诚实的好学生就是我。”她有点得意忘形了。
他笑着拨开她额头的垂发。“这岂不是委屈了你?还没收到好处就先以身相许。”
“谁以身相许了?”她瞪了瞪眼珠子。“刚刚是我‘玷污’你,你不要搞错!”
“抱歉。”他谦卑的致意,半晌,又轻声叫唤她:“萌萌?”
“嗯?”她期待着从他口中倾吐的温存言语。
“我真的很想知道,”他顿了一顿“你象的第二层地下室究竟藏了什么东西?”
讨厌!
男
受到攻击的痛呼声旋即响起。然后,一切回归成抑抑续续的呢喃。
惟有歌者继续
唱着…当我身旁有你在,风雨不再来…
拌声低迥,飘
成梦里的光辉。
“我说不要就是不要。”萌萌的眉心拧得死紧,气闷的跨出三菱房车前座。“明明已经告诉过你,我们租不起那间店面,也没本钱拿食客的肠胃开玩笑,谁要你自作主张把它顶下来?”
又在闹别扭了!纪汉扬无奈的绕过车头,跟在她后方踏上叶家老宅的步道。虽然发发小
子是年轻女
应有的权利,而且他也一直期望她能回复成“正常少女”的天真,但这并不表示他能容忍自己的专业决断受到挑衅,以及连续一个多礼拜的唠叨。
“听着!”失去耐
的大手猛然扯住前方的纤影,让她踉跄的退向他的
前。“店面合同已经签妥,一切就此定案,不准你再多嘴,听见没有?”
啾!又重又响的吻烙在她脸蛋,大爷进门也。
萌萌死瞪着他的背影,知道自己的俏容烧红了。什么“文明高雅的商业顾问”、“良好的沟通专家”她绝对没见过比纪汉扬更****的男人!就因为他的形象太优雅,所以全世界才会被他圆滑的外表所蒙骗。
姓纪的更进一步指称,她若拒绝履行开店计画,将会偿付不出他的佣金,如此一来违反了他与陆双丝签订约合约,他可以依法提出告诉。
妈的!他想告她耶!没心没肺。
可惜他们两人相见恨晚,否则她可以抢先一步控告他“
未成年少女。”
“萌萌!”陈旧的大门甫拉开,陆双丝惨白的脸差点撞在客人
前。
纪汉扬及时扶稳女主人。
“做什么?”萌萌的眉结依然揪着。
“苏格拉底…苏格拉底…”泪水迸上陆双丝的眼眶。“你赶紧过来看看。”
她一头雾水的被继母拖向厨房。
“喂,到底怎么回事?那只蠢狗又咬坏椅脚还是电线?等一下,别告诉我她啃坏我的所有物,当心我剥了它…”看见厨房的景象,她陡然停止抱怨。
苏格拉底双眼紧闭,瘫躺在一件旧
衣上,嘴角犹沾着一些细白的口沫,地板上还有几摊呕吐的秽物来不及清理。
斑维箴凄侧地蹲在小狈狗旁边,一遍又一遍抚过它的软
,轻轻叫唤着它的名字。
它死了!直觉马上这么告诉她。
这只蠢兮兮的笨狗死了,死在她们一家人眼前,死在她的眼前!
她咬住下
,嘴角僵硬的抿成一直线。
“发生了什么事?”纪汉扬马上向前,掌控整个状况。
“今天中午我叫苏格拉底出来吃饭,可是它一直没有出现…我还以为它故意跟我闹着玩,就没有理它。没想到…没想到刚刚在地下室的楼梯口找到它,身旁都是吐过的痕迹…”高维箴的两眼哭得红肿。
“地下室有没有什么有毒物品?”他稳定的翻看苏格拉底的眼皮。
“我昨天丢了几片蟑螂葯下去。”陆双丝心痛的蹲跪在小狈狗身畔,扑簌簌的泪水淌满了娇客。“我不晓得苏格拉底会下去玩,我…我…”
“你当然不是有意的。”他如丝如缎的低音安抚住几个女人的心。“最近的兽医院在哪里?”
“不用麻烦了。”突兀的声源发自厨房门口,六道视线齐齐望过去。萌萌杵立在原地,神情僵硬而淡漠,完全无意靠近他们的小圈圈。“它已经死了,还花那个时间做什么?”
“萌萌,你怎么可以这么说?”继姊吼出愤怒心痛的指责。
萌萌回复沉默,却仍面无表情。
她真的不在意吗?在那双强硬冷然的眸中,纪汉扬觉得自己看见了些什么,只是无法肯定。
他小心翼翼的连同旧
衣捧起苏格拉底,走向她,浑不在意丝质衬衫沾上它的秽物。
“你看,”他抚慰的语音依然如绸缎般温柔。“它还没死。”
彷佛为了印证它的话,苏格拉底突然
动几下,痛楚的睁开眼睛,一看见面前是它眼
的小主人,尾巴勉强的摇动一下,叫了两声。它的哼鸣好像在撒娇,又像是哭泣。
疲弱的褐色大眼睛再度合上。
萌萌轻轻吐出一口气,别开眼。
“我们带它去看医生,嗯?”他腾出一只手,触着她低垂的脸蛋,彷佛在漆黑的夜里,抚慰被梦魇惊吓的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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