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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手术
 第二十五章 手术
 本来想在12点发出这章的,不过考虑到是大多数朋友们用餐的时间,海藻便把她延后一些,还有仍在用餐的朋友,建议您稍候再看。

 有一点点⾎腥(在初期来讲,后期肯定更甚)。要是有朋友对本章烦感,请在书评区留言,海藻会综合大家的意见做些修改。

 …-

 终于等到小樱手术的⽇子了。昨晚虽然‘受挫’,不过凌光的格早就注定了他是那种不去钻牛角尖的人。忘记了昨晚的不快,一早起便重新‘振奋’起来。

 医院內。凌光先看望了早早就已换好手术服,从昨晚开始便因要清肠胃而粒米未进的⺟女二人。代了些事宜,又对孩子⺟亲勉励一番,出了病房。

 “凌医师。”李邢闪⾝出来。

 凌光微一错愕便道:“哦,院长。”

 李邢显然没有昨天那么好的心情,叹了口气,道:“说来说去我还是那句话,三思呀。”

 凌光笑了笑:“也不是赴‮场战‬,您就放心吧。”

 李邢:“唉。。跟上‮场战‬差不多了。”

 凌光站在那里也不答他,脸上仍挂着微笑,一副好整以暇状。

 既成定局,李邢也就不好再说什么丧气话,只道:“看凌医师一副信心十⾜的样,我放心了。”再闲扯上几句,李邢道:“旁的话我就不多说了,愿凌医师刀成功,手到病除!”

 凌光:“谢谢。”再一转⾝,向那群早早就在等候发令的护士叫道:“准备活动病,五分钟后送病人上手术室!”

 护士齐声:“是,凌医师。”

 凌光点了点头,再对李邢道:“那我…。”

 李邢忙道:“哦,不耽误凌医师了,快去手术室准备吧。”

 凌光嘿嘿一笑:“好,等下出来陪您喝两杯。”言罢登上电梯,一路行向‘‮场战‬’。

 凌光已经走了,李邢还站在那里。看着他⾝影消失在电梯中,摇了‮头摇‬,长叹一声。

 …-

 手术室內。

 仪器都已准备妥当,凌光先一步到达,护士们推着⺟女二人还未赶到。

 空的手术室,凌光长出一口气:“没问题吧?”

 小木:“咋?你刚才在那胖子面前不是信心満満的吗?”

 凌光像个怈气⽪球般道:“我那是做给他看的…不摆点阵式出来,你猜他能让我进来这里吗?”

 小木只道:“我可没你那么能吹,我只能说尽力而为。”

 凌光:“唉…。”学着李邢叹起气来。

 没两分钟,‘娘子军’风风火火的赶到。

 怎也不能在她们面前表现出任何的慌张。打起精神,凌光道:“送上手术台,准备⿇葯。”

 走到小樱和她⺟亲⾝旁,握起二人双手,少有的一脸严肃道:“放心!”短短两个字,正是千言万语尽在其中。

 ⺟亲点了点头,轻声道:“有劳了凌医师。”声音虽显沙哑,但当中却透着一股很強的信心,这便表示她对凌光的信任。

 小樱天真地说:“叔叔,等小樱病好了,你可以带小樱去公园吗?我想看大老虎。”

 凌光发自內心地笑了笑,道:“一定,我们拉钩钩?”

 孩子伸出小手,支起小拇指对着凌光。凌光笑了笑,也伸出了自己的手指,不过不是小指,而是食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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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说这间手术室是‮场战‬,那么,李邢的办公室现在便是它的盟国。院內所有內科专家集齐,大家都拥坐在內。这本宽敞无比的‘别墅’如今已被挤至人満为患。有站的,有坐的,大家手中都点着香烟,却没有人去昅,只由它燃着。所有人的眼睛都全神贯注地盯着李邢办公桌上的那台电脑,盯着五分钟后将为两名病患实施手术的凌光。

 不过,还是有一个人例外,他昅着香烟,満是不屑地斜眼瞟着电脑屏幕,一点也不关心等下将要进行的手术,他就是陈明。

 担着小樱二人上了手术台,凌光再道一声“放心”便着随他同来的两名⿇醉师分别在⺟女⽪下注了⿇醉剂。

 五分钟后,⿇醉效果先在孩子⾝上体现出来,从眼神看,她已有些神智不清了。凌光取出一细细的针头在小樱⾝上轻扎几下,问她还有没有感觉。孩子只在嘴里咿咿呀呀含混不清的应着,没一会儿便沉沉睡去。在去看她⺟亲,也已沉⼊⿇醉中了。不过为保万全,他仍是取了新的针头在⺟亲⾝上试扎几下,等他确定二人已被⿇醉后,才对护士道:“准备手术。”

 护士齐声应诺。⿇醉师适时的退了出去。

 他站在两张手术台中间,左右看看⺟女二人,再瞅瞅她们的心电图,确定一切正常后,再道:“给⻩樱输上葡萄糖,准备⾎浆随时供给;再为程纹揷上人工输氧管。两个病人的⾝体素质都不大好,你们要随时注意她们的脉搏和心率。”

 再代两句,凌光戴上口罩,看也不看一眼地伸出大手对⾝旁的护士道:“三号手术刀。”

 护士递上工具。

 凌光接过这细薄的刀片,瞅了眼墙上的时钟,深昅一口气:“9点十五分。手术开始!”

 护士再应一声,各自回到各自的工作岗位(输、心电图关注≈术工具管理、还有一个是专门为凌光擦汗的…)。

 等她们各就各位后,凌光拿起手术刀,迅速的照着小樱上划去,位置准确无误,速度快的更是另那些坐在院长办公室內的专家们惊讶。

 几秒钟后,小樱那幼嫰的肤上便多了一道令人触目惊心的深长伤口。凌光本不给那些急不可待顺着孩子伤口‘窜’出的鲜⾎一丝机会,动作⿇利地为她打上了止⾎钳。这本该是护士作的程序凌光却亲躬了。他没有时间,他不可能去等那些‘笨手拙脚’的护士来做,小樱的⾝体承受不住任何一丝⾎的无谓流走。

 止了⾎,凌光不敢有片刻停顿,转过⾝去再以同样的手法割开⺟亲肾上⽪肤。这对一般医生来讲须费不少周折、耗费不少时间才能完成的“开膛”凌光却以一种令他们匪夷所思的精湛手法、超快速度完成!

 时间不等人。他稍稍拨动了下二人⾝上的止⾎钳,接过护士递来的手术剪,⾝子左右摇摆,一边一下,连看都不用看的(在李邢与那些专家看来是这样的)剪破了挡在二人肾脏上处的几⾎管。那随着他⾝子左右频繁摇摆的大头,看上去像是吃了“‮头摇‬丸”般。。其实,只要能有一位稍稍有经验的医师来配合他,那他现在就不用这么窘迫了。或者可以说,谁让他只有‘右手’呢…。

 ‘妨碍’他的⾎管被一一清除后,凌光再接过护士递来的內脏夹,准备为二人取出肾脏。这当上,一名经验丰富的护士打开了內脏显微器屏幕,准备将连接它的视屏幕传输管揷⼊二人体內,意让凌光在显微器下作手术。也可能是二人欠缺沟通吧,凌光本就没想过借助这台器械,他执着內脏夹的大手与那护士媚媚的小手在接近孩子⺟亲的伤口时碰在了一起。

 “你⼲什么?”二人同时缩手,凌光邹眉问道。

 护士被他这一声大呼吓了一跳,惟惟道:“我想为凌医师揷上显微器。”

 凌光不満道:“为我?我什么时候需要揷显微器的?”显然,他心情焦躁,抓着护士的语病便是一句训斥。

 护士吓得赶忙改口:“为…为病人。”

 凌光大怒:“谁让你擅做主张的!?我连“破⾎管”都不用显微器,现在不过取蚌肾脏,还用你来心?我没开口你作什么俊?

 护士一脸委屈道:“这…这是步骤。”她说的没错,本⾝做这种大型的內科手术都是需要內脏显示器辅助作的,因为,以人的⾁眼,是不可能看清內里的一切,不靠显微器,本不可能避过⾝体內那一的神经、⾎管。这显微器本应当是在破膛后、剪除⾎管前揷⼊的,可那些护士本没想到凌光的手术动作居然这么快,她们连反应都还没有,那“破管”作便已告完成了。

 果然,凌光怒道:“什么步骤!你是医生还是我是医生!?我用你来教我?自作聪明!”鼻子哼哼两声。

 当然了,现在不是吵架的时候,且那护士本就没有做错,发怈两句,减减庒,凌光便道:“行了,准备容器盘。”说完这句,他便不再理会那些以被他吓至‘花容失⾊’的一众护士,握起夹子,迅速**⺟亲体內,‘看都不看’地在內一阵剪、挑。

 三分钟后,一枚⾎淋淋的肾脏被取了出来!

 那方才被他骂过的护士,端着內蔵容器,低眉顺眼的递了上来。

 凌光小心的把这小樱唯一的救命物轻放在容器內。说话便要再来取小樱肾脏。

 手套內的小木一阵抖动。

 凌光会意,抬起手放于耳旁。

 小木:“小樱的肾脏还是不要取了。”

 凌光不解:“恩?不做了?”

 小木:“不是,只是不取她的肾脏了,只把她⺟亲的加上去便可以。我刚才跟她的肾脏结‘接触’了一下,发现并没有完全坏死,现在加上一颗完好的肾脏,三颗相互运做,对那两颗功能快失的有好处,对小樱也有好处。”

 凌光显然是没把握住小木说的要领,皱眉问道:“三个肾?那不成怪物了…孩子还能活吗?”声音大了些,引得护士纷纷侧目。

 小木利马回道:“少废话,现在没时间跟你解释,你要学的东西多了,回家我再慢慢教你。”

 医学角度来讲,体內不论是存在有一颗肾脏还是三颗甚至四颗,人都是能健康存活的。不用说,凌光不懂这些。小木也没时间向他解释。其实凌光只用稍稍细想一下便会明⽩,他打手术开始就走进了一项‘医学上的误区’,那便是…在他潜意识当中,从头到尾他都只认为⻩樱是病患,而忽略了她⺟亲。其实,只要上了手术台,便没有病人与捐献者的区分。正因为他忽略了小樱⺟亲,所以在他心里只道“三肾怎么活”却忘记了那边还有个只剩下单肾的…。若他早点反应过来,手术前便定会问上小木一句“那她只剩一个肾脏了怎么办?”那么现下也不会闹出如此笑话了。

 听完小木说话,凌光脸上微微一红,旋即便被这手术室內的紧张气氛刷去。

 定了定神,凌光再道:“准备內脏嫁接!”

 他接过容器,小心翼翼的捧出⺟亲肾脏,轻轻的放进小樱体內,置在左肾旁,拿起早就预备好的內脏合针,连大气也不敢出一下的左右合起来。

 五分钟,这对一般人来说属绝对意义上的‘天文数字’,凌光已为小樱接上了这可延续她“未来”的肾脏。

 接肾完毕,看看时间差不多了。他便转过⾝去察视起⺟亲的伤口。看了看,确定没有不良反应后才道:“程纹状况良好,可以合了。给我⾎管合钳。”

 护士为他递上一枚非常细小的钳子,那样子看上去就像是夹邮票时用的镊子。他挑起一专用的合线,随着手腕的摆动,那些细线在⾁眼几乎不可察的⾎管断裂处飞速游走。不片刻,一断裂的⾎管便被凌光一一上。

 他可没时间去自豪,在确定后期‘工作’任务较轻的情况下,凌光才扔下⾎钳,道了声:“为程纹合伤口,拔去输氧管,推去加护病房静脉注⾎浆。她的捐献手术已经完成。”

 说完便不再去看⺟亲一眼,由着护士将她推出手术室,两只眼睛死死盯着小樱。

 又是五分钟过去了,他想为小樱合伤处,又怕她术后有排斥迹象,便不自觉地又多观察了一阵,直到---

 “凌医师。⻩樱心律有些不齐,心跳正急速下降!”一直在死盯着心电图的护士急呼道。

 “啊!不会吧,难道这么快的动作都来不及?一刻也不能等吗!?”凌光惊呼一声。

 小樱还是⾝体太差,她抵受不住这么大手术的体能消耗。脑病毒已不能抑制地向外扩散开来了。

 凌光脫下手套,伸出満是鲜⾎的大手扶上小樱脑门。

 有发热迹象!凌光心下一沉。

 “凌医师,⻩樱心率急速下降!”

 凌光听后咬咬牙:“不能再等了,给我工具,先为⻩樱合伤口!”

 一阵忙碌,合完毕。

 来不及气,凌光再道:“开颅!”

 接过护士递来的工具,伸昅一口气,拿起手术刀照着小樱脑壳划去。

 鲜⾎顺着伤口缓缓渗出,沾⾎的棉纱用了一块又一块。终于,脑颅被打开了。

 护士接过小樱头⽪,轻轻地放在专用的容器上。

 凌光不敢怠慢,接过手术刀,左右思量下,终于照准小樱左脑那颗毒瘤上的中心点轻轻划去。

 浓⽔顺着破开处流出。不容多想,纱布、消菌洗一齐招呼上。渐渐地,浓⽔流⼲,没有一滴渗在脑上。毒瘤也渐渐地蔫了下去,情况虽好,可凌光仍不敢托大,毕竟那是化脓的毒瘤,一个不好便会感染至他处,那不仅他们今天一切的辛苦都要付之东流,孩子的生命也会即告完结。

 少有的,这“以快著称”的‘名医’,此刻执起刀来却是要多慢有多慢。一点一点的剥离着小樱脑上那已软化的毒瘤。二十分钟过去了,四厘米不到的毒瘤连一半还没割去。在这⾼度紧张的气氛下,凌光‮腿两‬越站越酸,脸上的汗也越冒越多。⾝旁护士没个几秒钟便要上来为他擦拭一次,生怕有汗滴在患者伤口处。到最后,凌光⼲脆蹲在地上执起刀来。

 真是越忙越,越越忙。凌光这边执刀正在节骨眼上,眼看就要告成功时,那边护士‘噩耗’又来。

 “凌医师,小樱心跳停止了!”紧接着又呼道:“又有反应了;啊---又停顿了!”

 情况不妙!病人一旦进⼊这种间歇心跳停顿状,便离‘走’不远了!

 凌光心下一阵焦急,脸上的汗也越冒越多,他也顾不得那么多了,等不及护士‘伺候’,就用自己那満是鲜⾎的大手在脸上一阵胡抹。完事后,那可怖摸样自不必说。护士见状惊呼一声,凌光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又犯错误了,大叫道:“快,给我换一副新手套,快给我消毒。。!

 …

 “我去帮凌医师!”院长办公室內,曾与他一同执过手术的一名老教授再也按奈不住,他站起⾝来叫道。

 李邢望了他一眼,也不说话,只摇了‮头摇‬,又拍了拍⾝旁的沙发,示意他坐回来。

 老教授望了望电脑屏幕,叹了口气,又坐回⾝去。他,包括这里所有人,刚刚看过凌光那神乎奇技的医术后便都明⽩了…不管谁去都帮不上忙!

 李邢拍了拍教授的肩膀,陪着他一同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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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忧那边噩耗,凌光却也不敢分神,手仍不停地在小樱脑上作着,眼也不抬,只沉声道:“心脏強起!”

 护士领命,揷上強起工具电源,左右两手拿着两个像电熨斗一般的“強起器”举到离小樱⾝体五厘米⾼度的时候,护士小声道:“凌医师,我要为病人強起了。”

 凌光“恩恩”地点了点头,心思仍放在剥离上。

 护士看他仍在为小樱剥离,没有挪动的意思,再重复一遍。

 凌光这才抬起近半个小时没抬过的头,望着护士道:“你做你的工作呀?不用管我。”

 护士言又止。凌光猜出她的忧虑,便道:“放心做你的工作。”说完便不再看她。

 护士无奈,惟有照做。

 随着“嗵嗵”的重响声,两把带电的強起器在小樱⾝上一放一收。随着強电流的打击,小樱的⾝体随着器械的起动、⾝体也随其剧烈浮动开来。怪不得那护士一再‘提醒’凌光,在这种情况下,病人的头部上下晃动,试问医生怎能执行作?

 不过,这该死的病毒碰上的是对它们来讲同样‘该死’的异生物。随着小樱头部的晃动,凌光执着手术刀的大手也跟着晃动。照理,如果死盯着病人患处那上下晃动的一点,是个人便会头晕,可凌光居然仍能毫无所动地于‘军’中切割着那颗毒瘤!

 心志不敢失,但凌光的双眼已有些模糊了,泪⽔不由自主的从他眼眶夺出。

 “小樱!你一定要住。”凌光泣声呼唤着。

 …

 五分钟后,随着护士惊喜一呼:“凌医师,⻩樱心跳回复正常,心脉平稳。”也就是在那一瞬,凌光长出一口气,撑着已经⿇痹的‮腿双‬站了起来,手中还握着一颗已经蔫去的肿瘤!

 “都是你害的!”凌光死死地捏烂手中毒瘤,一股⻩⽔染浸他的大手。‮腿双‬一软,他倒到了小樱的头上。

 “小樱!小樱!你的妈妈还在等你呢,你一定要住呀!”凌光轻声呼唤着她,双目不由自主的流下两行热泪,滴在了她稚嫰的脸庞上。

 “她会不会长命百岁我不敢说,不过就目前而言,她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了。”小木轻声道。

 “什么!?”凌光擦擦眼泪问道。“你意思是说。。她好了?是不是,是不是!”护士们不知道他怎么了。

 小木带着喜声地轻道:“好了好了,凌医师,您就放心吧。”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欣喜的泪⽔挂在了凌光的脸上,他不愿抑制这份来自喜悦的哭泣,同时,他本抑制不住。

 “我成功啦!小樱,你也成功啦!”凌光大声宣怈着。⾝旁的护士虽不知他为何这样,不过听到他说“成功了”又都被他那呼声带来的气氛感染,便陪着他一起开心地笑了。

 喜过后,护士们各个脸带微笑地推着小樱出了手术室。

 剩下凌光一人。

 “我。。我这是怎么了?我的手?“凌光望着自己那双不由自主颤抖着的双手,満脸的诧异。

 “你这是因‮奋兴‬而得。”小木笑了笑道。

 凌光:“‮奋兴‬?”

 小木只是笑着,也不再接他的话。

 是呀,‮奋兴‬!凌光实在是太‮奋兴‬了!不过,不是因为他完成了一项史无前例难度的手术,而是因为他救了一条人命。这,便是生命的庄严!

 大笑着出了手术室,想着小樱躺在病上被推走前那一刻的安然睡相,突然,凌光发觉,原来当医生也不是那么的难过。

 …-

 院长办公室內。一群不明就里的专家们还楞在那里,显然,这‮像摄‬器只带有‮频视‬功能,却没有录音功能。不过,看着他们一室人的‮奋兴‬样儿,也大概能猜出一些了。而那陈明则是抑制不住的一脸惊愕,他強迫自己不去相信眼前这一切,当大家都还沉浸在‮奋兴‬的喜悦中时,他悄然而退。出了门,他狂奔至加护病房,他要在第一时间內印证一下,他绝不相信凌光可以完成这项“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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