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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进…进…进!”

 陶琍琼看球赛十分投入,尤其是她所支持的队伍正和敌队战中,剩下最后几秒钟,球要是不进的话,比赛又要延长了,今晚已经延长过一回了。

 “哇!进了!”

 她兴奋的抓起贺斳渊的手,一脸的欣喜若狂,她等的就是这一刻,终于要赢了!

 “先别高兴太早,还剩下二十秒。”贺斳渊忍不住泼她一桶冷水。

 “谁说的!他们士气高昂,今天一定要赢的…啊!”她话还没说完,便看见球落入敌方手中,只见拿着球的球员将球投入篮框,刷的一声,球正正的落入篮框里,那是个三分球,跟着哨音响起。

 陶琍琼还抓着他的手,目光直盯着电视萤幕,险些把电视给瞪穿了,却还是改变不了比赛的结果。

 “看吧,很多事情都是得坚持到最后的。”贺斳渊看着她失望的模样,也只能这么说。“不过这场球赛打得不错。”

 “哪里不错?要赢才是打得不错,打得再好输球有什么用…”陶琍琼气得嘟起嘴巴。“得赢四场才能晋级,现在已经输了三场了。”

 想起只剩下一场的决胜战,她就一阵心情低落。

 “这只是场比赛,你不用太在意的。”

 “那我该在意什么?我的生活里只剩下球赛而已,我总不能老想着我妈的事,更何况,你以为我有多少机会可以像现在这样,坐在电视前好好的看完一场球赛?我们家什么都没有,别说是电视,连冰箱都坏了!她居然还可以把冰箱给卖掉…我…”

 贺斳渊没有想到她的情绪会突然爆发,虽然他很清楚她的压力很大,还要在弟弟面前强装无事样。有几次他看着她眉头深锁,以为她会向他说说心中的烦恼,没想到她只是把情绪压抑得更深。

 “嘘…”他伸手将她揽进怀里,试着让她镇定下来。

 “我压力好大,我一直在想,如果那天愿宏晚点回去,和地下钱庄的人正面对上,他很有可能会受伤,要是他受到伤害我该怎么办?可是我不敢跟他说,我知道他也吓到了,只是他不想让我有压力,所以才不跟我说。”

 “我知道,愿宏很成也很理智,他知道怎么平复情绪。”

 “可是他是我弟弟,我应该要保护他的。”

 “那谁来保护你呢?”

 “我…”陶琍琼一时语,半晌后才低声说了句:“我可以保护自己。”

 贺斳渊在她颊边映上一吻“你还真不会说话。”她似乎搞不清楚现在抱着她的人是谁。

 陶琍琼睁着一双眼无辜的望着他,不知道自己应该期待什么。

 “把眼睛闭起来。”他轻声的说。

 她移开目光,分不清楚此刻她心里的感觉是期待还是…

 “你…你要吻我吗?”

 他的呼吸吹拂在她的肌肤上,这感觉有些熟悉,今天早上他也是这么贴近着她,她的心跳猛然加速。

 没等到贺斳渊的回答,因为他的贴上她的,陶琍琼微尾开身子,想往后退去,可是他却不给她逃开的机会,她退,他便进,直到她的背抵到沙发柔软的皮面再也没有退路。她感觉到他的手捧住她的脸,那感觉就像是被珍惜着,她不自觉的闭上眼睛,只想好好的体会这种感受。

 但紧张的情绪却没有稍解,她可以清楚的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心脏像是要蹦出腔,身躯微微的颤抖,可是贺斳渊的动作是那么的温柔,充满爱怜,她只能被动的接受他给予的温柔。

 贺斳渊轻柔却坚定的哄着她,一等她微启双,他温的舌尖便跟着侵入。

 原本的温柔多了些强硬,她感觉到他的身体在她身上,但她却不知该如何闪躲,也忘了女孩该要有的矜持,突现的热情连她都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因为热情的人不只是他,连她都被牵动了,只是她不知道该如何反应。

 她感觉到贺斳渊的手滑下她的脸颊,抚过她的颈项,跟着来到她的肩膀,拉起她的手臂抱住他,然后她感觉他的手滑到她的前,她倒了口气,连忙睁开眼睛。

 他的眼神紧紧的住了她的视线,陶琍琼清楚看见他眼里的渴切,他糙的大手溜进她的上衣里,营造出更暧昧的气氛,他的离开她的,但他的手却让她无法好好的呼吸。

 “你怕吗?”他的声音有些沙哑,表情有着明显的压抑。

 “我能不怕吗?”她微弱的回问。

 他的手覆住她前柔软的丰盈,在她耳边低喃:“可是我已经捧住你的心了。”

 这样亲密的接触应该是愉悦的,为什么她在愉悦之余仍有些不安?她是喜欢贺斳渊的啊!像他这么好的男人,有几个女人会不喜欢?他既体贴又成,也有丰富的幽默感,与他在一起不会让人觉得乏味,但是他怎么会和她…

 看见陶琍琼眼里有着惘,贺斳渊在心里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或许他太心急了。他收回手,将她紧紧的拥在怀里,让她靠在他身上。

 “斳渊…”她轻唤着他的名字。

 “嗯?”他让她的脸靠着他的颈窝,手则轻抚着她细柔的发丝。

 不知道这是不是问问题的好时机,不过他看起来没有不高兴的样子,还是问好了,否则她怕自己以后没有勇气问出口。

 “你是不是喜欢上我了?”

 “是啊。”

 她没想到他会答得这么快,连一丝迟疑犹豫都没有。

 “为什么?”

 “因为你很不正经。”

 他话一说完,陶琍琼马上推开他。

 她很不正经?难道就因为刚刚她的拒绝太过薄弱,才让他产生这种错觉吗?

 不过她还来不及离开他,就被他拉住。

 “听我说完。”贺斳渊将她重新安置在他的怀里。“我觉得你不正经,是因为你总是不肯照着我原先的印象走,比如我觉得你该是个小太妹,你却一脸认真的说着严肃的话:在我觉得你是个美食主义者时,你却只会做些和美味完全搭不上边的食物,这样不是很不正经吗?”

 “这算什么理论?”陶琍琼一脸的不解,不过不满的情绪已经被抚平了。

 “这就叫小姐不正经理论。”

 除了玉米浓汤和冷冻炸块外,桌上还多了盘煎冷冻葱油饼,看来陶琍琼想扭转她的不正经形象,只是效果不怎么好。

 “哇…”贺斳渊忍着不要笑出声,试着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是惊喜的。

 “为什么你的表情看起来并不兴奋?”她可是履行了承诺,一下班就赶回来,辛苦的做了晚餐。

 “亲爱的,其实这种事我可以自己来。”他低头亲吻她的;事实上,他对另一道“大餐”比较感兴趣。

 “那明天给你弄,反正材料还剩下一半。”陶琍琼转过身被他吻过的嘴,有些负气的说。

 话才说完,他的手从身后伸过来环抱住她,温暖的拥抱马上抚乎了她心中的小委屈。

 “我还留着愿宏写的披萨店电话,也许我们明天可以有不一样的选择。”

 “你明明是懒得动手。”她一语拆穿他。“那今天的呢?”

 “既然是食物,就吃吧。”

 “你还不是一样不会说话。”她小小的抱怨一下。

 虽然他们并没有提起两人之间的感情,可是自从分享过热情的亲吻后,只要是独处的时候,他们总是很自然的像情人那样的拥抱,甚至连对话都是情人间的小拌嘴。

 “那你希望听到我说什么?”他靠在她耳边低声问道。

 陶琍琼红了脸,她不知道自己希望他说出什么。这几天他们相处得很好,就和之前一样,两人会聊聊天,他一样按时的接送她上下班,只是多了一些些的亲密,两人并肩同行时,他会握着她的手:在家中看电视时,也不再是两人各据沙发一方,现在她有了一个专属于她的位子--他的怀里。这一切发生的那么自然,本以为两人在情感上不会有所集的陶琍琼,不得不承认他们的确是在交往当中。

 看着她低垂的眼眸里闪着羞怯,贺斳渊也不再逗她了,他知道琍琼还是有些不习惯两人的交往,可是他已经做了所有他能做的,现在只能等她慢慢的接受他,而他相信那应该不会太久。

 “今天愿宏会回来吗?”

 她摇摇头“他有打电话给我,明天考完试才回来。”

 “糟糕。”贺斳渊没头没脑的说了句。

 “怎么了?”陶琍琼抬起头看他,以为发生什么事。

 “他姊姊今天晚上可能会被大野狼吃掉。”

 闻言,陶琍琼又好气又好笑。

 “你在说什么啊?”她只觉得自己的脸要是再红下去,恐怕等一下就会脑充血。

 “你不知道我饿了很久吗?”他假装可怜的问道。

 陶琍琼望着他许久,脸上表情复杂,最后她终于吐出了一句--

 “你不会真的希望我再多煮二十颗的冷冻水饺吧?”

 “姊。”

 “啊?”陶琍琼从杂志上抬起头看着弟弟“什么事?”

 陶愿宏与同学约好了要去打球,可是他一走出房门,便看见陶琍琼居然在看女服装杂志。

 以往他并不会太注意姊姊的打扮,只偶尔会发现姊姊身上穿着他的衣服,觉得她那副嘻哈模样不错外,有时甚至会觉得她有流行感的。不过,最近他的衣物洗好后,都是整整齐齐的摆在房间的衣柜里,而原本似滑板妹的姊姊,竟然开始穿起了裙子,还是粉粉的颜色,头发也不再随意扎,而是光滑柔顺的披在肩上,让他有股吹口哨的冲动,大赞她的造形改变成功。

 但是…这些改变应该是种征兆吧?

 “我要去打球了。”陶愿宏狐疑的看了她一眼。

 只见陶琍琼点点头,在杂志上画下记号。

 “你公司要卖服饰啊?”

 “不是,我只是…”她只是想收一些资讯,把自己打扮得更美而已。可是这话教她怎么说得出口,她只好随口道:“我只是看看现在流行的资讯,也许以后可以参考这些内容。”

 “你可以问问贺大哥啊,我想参考他的意见应该比较实际。”

 “他…”老天,愿宏不会是发现了什么吧?陶琍琼觉得自己的嘴巴变笨了,要想在弟弟面前继续隐瞒下去的话,恐怕得事先想好台词才行。

 正当陶琍琼不知该如何回话时,门口传来了开门声。

 贺斳渊带着一大袋的食物回来,见他们姊弟俩都在,便笑道:“我买了晚餐,大家一起吃。”

 “贺大哥,不用了,我要出去打球,晚上同学会请我吃饭。”陶愿宏瞟了姊姊一眼,又看向贺斳渊说:“我姊想请教你一些关于服装方面的问题,你们聊,我先走了。”

 贺斳渊朝他点点头“嗯,好吧。”

 在陶愿宏要打开门离去前,陶琍琼急忙唤住他。

 “愿宏…”

 “什么事?”

 “你…你今晚要不要回来?呃…我…我是说要不要帮你留点吃的?”陶琍琼问得很尴尬,可是她非问不可,她可不想又在贺斳渊房里睡过头,要是愿宏有事找她,却发现她不在房里,那事情就会曝光不可。

 可恶!她看见贺斳渊背过身子一抖一抖的在偷笑。

 “姊,我不会去吵你们的啦!”陶愿宏差点翻白眼,他又不是那么不识相的人。“你以为我真有当电灯泡的意愿啊!”“啊…”完蛋,愿宏果然已经知道了。

 “我走了。”陶愿宏挥挥手,向贺斳渊做了个手势便离去。

 听见门板上,站在一旁的人发出低低的笑声,陶琍琼把手上的杂志往脸上盖去。

 老天…她觉得好窘!

 杂志被人拿开,贺斳渊坐进她身边的空位,将她揽入怀里。

 “有什么服装的问题吗?”他好笑的问道,拿起杂志随意的翻了翻。

 陶琍琼害羞的在他怀里摇摇头,伸手拥住他,分开不到二十四小时,她竟然怀念起他的拥抱。

 “愿宏好像已经知道了。”

 “他是个大人了,不会连这都看不出来。”

 陶琍琼抬起头望着他,小心翼翼的问:“有这么明显吗?”

 “当然,你不觉得你一直在对我放电吗?”贺斳渊低下头索取今天的第一个吻。

 “哪有…”她红着脸说道。

 “你要不要去照照镜子?”说完,贺斳渊站起身,将她从沙发上拉起来。

 “你不会真的要带我去照镜子吧?”

 只见贺斳渊从他带回来的东西里拿出一个纸袋,跟着将她推进房里,拉着她走到更衣室的落地镜前。

 “没错。”他笑着回答。

 他站在她的身后,看着她穿着简单的白衬衫和黑色及膝裙,虽然不是清凉到让人鼻血的服装,却有种恬静的气质。

 “你不觉得你最近变漂亮了吗?”

 贺斳渊带着满意的眼神看着镜中里的她,他曾经想过琍琼若是改变造形,应该会是令人惊的。不过当她真的一脸娇羞的依偎在他身边,他竟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有时他会很庆幸他是那个让她改变的幸运儿。

 “你为什么不说我本来就满漂亮的?”陶琍琼微嘟起嘴,回望着镜中的他。

 “可是你原本并不愿意为了男人改变啊!”贺斳渊提醒她“你不能否认是为了我才这样打扮的吧?”

 的确,她不能否认,她一直希望自己在斳渊面前是他喜欢的模样,她不自觉的想讨他心。

 “你看,我给你带了什么?”他把纸袋交给她。

 陶琍琼打开袋子,拿出一件黑色洋装“你买给我的?”

 “我想我应该穿不进去吧?”他忍不住轻吻她的脸颊。“当然是买给你的。”

 这件衣服质感柔细,看起来好高雅,像是名门淑女进出高级餐厅时才会穿的,她怀疑自己是否有勇气穿。

 “我穿这种衣服要上哪儿去?我又不会参加正式的场合。”

 “有啊。”

 “没有,我平常不需要去应酬的。”他应该了解她的工作情况。

 “这里就是了。”

 “这里?”

 “我只是想看你穿上而已,可没有要你穿出去见人。”贺斳渊有些霸气的说着“说好了只能穿给我一个人看。”

 “啊?”陶琍琼有些惊讶他会这么说,难不成他买这么一件昂贵的衣服,只是为了要她穿给他看?

 “我帮你。”他灵巧的解开她身上的衣扣。

 即便贺斳渊已经看遍了她的全身,陶琍琼仍忍不住羞红脸,垂下眼不敢正视镜中的自己,任由他替她穿上那件洋装。

 “你不想看看吗?”

 他明白琍琼对这种事感到很害臊,可是在他面前,她应该要学会更坦然的面对自己。

 “你觉得好就好。”她不敢抬起头子镜中的自己,但是她低垂的眼瞥见他的手摆在她的侧,洋装低的剪裁让她可以看见出来的弧线边缘,那儿有着他留下来的一小块玫瑰吻痕。

 “我觉得你好美…”贺斳渊轻着她的耳垂说道。

 “你当初不是说你喜欢我是因为我不正经吗?”她不知道该如何反应他的赞美,只好故意提醒他之前对她的批评。

 “可是我觉得你有时候也美得很不正经啊!”美人蜷缩在他怀里睡着,贺斳渊低头看着她甜美的小脸,不自觉的出微笑。

 阳光从窗外透进来,房内仍有着昨晚的旎气氛,耳边传来她轻缓的呼吸,如果后都能在她身边醒来就好了。

 他小心的不吵醒她,起身套上衣物,瞥见那件黑色洋装扔在地上,他拾起衣服,再度望向上沉睡的天使,脸上的笑容加深。

 贺斳渊走进书房打电话和美国的同事联络,他在台湾待了一个月,该做的事情已经做完了,现在就等着他把采样带到美国做分析,希望早把疫苗研发出来。

 “你什么时候会回来?”

 “星期三以前我会到。”

 “会议要决定在哪一天?”

 “星期四好了。”贺斳渊翻着行事历说道。

 币断电话后,一双柔若无骨的小手伸过来环抱住他。

 “你要回去了是不是?”

 陶琍琼一醒来发现他不在上,便走出房间找他,正巧听见他与人讨论回美国的时间,看来两人可以甜蜜相拥的机会不多了。

 “应该是这几天。”他正打算告诉她,既然她已经知道了,不如就说清楚。

 “喔。”她应了一声,宛如长叹。

 贺斳渊将她拉到身前,抬起她的下巴,柔声问:“想不想跟我一起去?”

 斳渊要她和他一起回美国?

 “我不行,愿宏不能一个人待在这里。”

 她当然想每分每秒都和他在一起,可是目前他们的感情还不够稳固,如果她贸然的辞去工作和他双宿双飞,也太冒险了。但是…

 “你会回去很久吗?”

 “可能得待上一阵子。”他不想瞒她,现在给她一个期,到时候万一他赶回不来,琍琼可能会胡思想。

 “你不能待在台湾当个医生就好吗?”陶琍琼忍不住问出这种笨问题,她真的不想和他分开。

 “恐怕不行。”贺斳渊点点她的鼻头。

 “你原本是医生不是吗?怎么会去念生化?”“就像你用电脑用久了,觉得你所学的东西不够用,配备不够新,只好自己去做研发啰。”

 “好吧,听起来有道理的。”陶琍琼并不是不讲理的人,只是未来的一、两个月,她可能得习惯和失落感为伴。

 “你呢?这是你的兴趣吗?”贺斳渊用下巴朝一旁的电脑点了一下。

 “不是,不过这份工作的薪水还不错。我并没有什么特别要求,只要我跟愿宏的生活能遇得去就好。”

 “那你的兴趣呢?”

 “我没什么兴趣。”话一说完,陶琍琼发现她的回应有些冷淡,抬头看了他一眼“我是说真的,我并没有对什么东西有特别的兴趣。”

 “或许是我问的方式不对。”以她的个性来说,他的问法必须具备引导才能问出他想要的答案。“你曾经想过你的未来吗?”

 “我只想过要得到自由而已。其他人可能从小被父母打,或是天天被唠叨着要努力念书,可是我和愿宏都没有经历过这些,所以就某方面来说,我们应该算是自由的吧。我唯一的不自由是来自于经济压力,我常常想,只有离开我母亲,我才有可能让生活变好。我的作法或许有点残忍,因为一般人是不会扔下自己母亲不管的。”她瞥了他一眼,发现他脸上并没有丝毫不认同的表情,他只是微笑的看着她。

 “你已经做了为人子女应该做的事了。”他很清楚琍琼两姊弟以往是如何的生活,父亲去世,加上一个不负责任的母亲,他们能活到现在已经算是不错了。社会上多得是因家庭破碎而中途辍学的孩子,他们还能念到大学,实属不易,可以想见他们必定吃了不少苦。

 “其实我很清楚她根本不会想念我们,只有在她需要钱的时候,才会发现我们已经离开那里了。”说来还真感伤,她也曾幻想过母亲可以停止那病态的神明膜拜,好好的当个负责任的母亲,但是,她只是一再的失望。

 “你没有想过她为什么会那样?”

 “有啊!”陶琍琼点点头。“我能了解她的心态,她只是心灵空虚害怕寂寞,参与宗教团体可以让她有认同感,而且那也是个友联谊的方式,在那个团体当中,男男女女可以自在的交谈往来,可以被认可又不会被污叽。自从我父亲去世后,她的情况更是严重。”

 “你的意思是…”贺斳渊脸上有着讶异。

 “你不用太惊讶的。”她笑了笑,像是已经看透了一切。“每个人都在找寻真爱,我母亲的友对象不是乩童就是算命师,处在那种环境里,她可以不被人说是水性杨花,又可以继续她的虔诚态度,就算是投入了过多的金钱,她也可以推说都是为了我们的未来着想,比如要改风水,我们才会有前途等。”

 “看来你对这些借口非常熟悉。”贺斳渊开始有些了解何以中年妇女总是容易被神或算命师骗财骗了。

 “背得都快烂了。其实有些事情都是有迹可循的,如果她真是为了我们着想,她大可以待在家里照顾我们,而不是三天两头的搞失踪。人都是这样的,总是为了自己想做的事找寻毫无道理的借口。”

 “那你呢?”

 “什么?”她不解的回问。

 “友的管道,每个年龄层有其友管道,你的友管道呢?”

 “我?”她微蹙起眉的看着他“我不知道,你觉得我应该要知道那些吗?”

 她已经有他了不是吗?

 贺斳渊捧着她的小脸,吻去她眼里的疑问。

 “我保证我会早点回来。”  m.pINgG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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