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拜访黑巫
暗夜修罗号向西航行了三天多,比计划早一天到达蒙加敦海域。早从肯法特口中,霍斯就了解到,蒙加敦是一个人口不足一千的小村镇。
唯一与众不同的就是蒙加敦一直处于伯尔曼联合公国、乌比斯圣庭国、自由三角洲以及精灵王国南部行省
界地带,三面环山,一面靠海。总的来说,这是一个交通闭
的村镇。又没有发展价值,现在已经变成了一个三不管地带,近乎完全独立的区域。
一路上,霍斯吃着询问肯法特,黑巫为什么会居住在这么一个小地方,只是肯法特却是含糊着一直没有说。
下了暗夜修罗好,从浅滩上远远望去,前方天际所见之处就是一片深绿色,与天际融为一体,霎时美丽,而蒙加敦就在那片浅滩树林后面,那片深绿色之下。
“蒙加敦并没有专门的码头,从这里上去,再走三千米就进入村镇了,霍斯阁下,我们现在就赶路吧。”
“恩,我们走吧。”霍斯收回遥望大海的目光,幽灵船并没有跟来。
在蒙加敦小镇,暗者协会也没有安排什么,因为这里是闭
的荒凉之地,所以也就只有黑巫一个人住在这里。
走过茂盛的树林,伴随着一阵喧嚣声,霍斯一行人终于到了地头。
小镇的居民们都远远的望着这一行人,不知道这行人为什么会来到这么偏僻的小镇,而有些年轻人更是疾跑着去通知镇长去了。
“霍斯阁下,诺丁法师就住在前面那座白色两层连房里面。”肯法特毫不在意周围居民的目光,而是指着前面不远处的那栋房子。
“那就过去,我想尽快见到诺丁法师。”霍斯心情紧张,也很高兴,终于要见到黑巫了,希望黑巫能够治疗小家伙就好了。
而这个时候,小镇镇长也在几个人陪同下走了过来,却被几个黑暗剑士给挡在外面。霍斯对于这些人也没有什么兴趣,只是继续往前走去,而两侧的木制房主里面,不时蹿出些人或者从窗户边探出脑袋,向霍斯这边看着,眼神中
出几许好奇。
“他们应该很少见到外人。”
咚咚!连续的敲门声撞击着诺丁法师居住的白色连房的房门,却一直没有得到回应。
“你们找我诺丁爷爷?”从对面窗户
出一张美丽又显妖冶的面庞,声音和美让人心颤。
第一眼,绝对是第一眼,霍斯就对这张面庞产生了很大的兴趣,心中有一
弦莫名的动了。
“在这个偏僻的小镇上,居然会有这么一个美貌不亚于那个神经质公主黛娜的女人,真是不可思议,还有那声音,听了之后实在是很舒服。”霍斯打量着那名女子“她应该是人类吧?可是她身上怎么会有那么冰冷的感觉?”
不仅霍斯,包括肯法特在内的其他暗者,也都在这份美丽之前,失神了。
“喂,我问你们,怎么不说话,还老是盯着人家看。”女子撅起樱桃小嘴,显得有些生气。
“呃!”霍斯摇摇头,定定神“爷爷,她叫诺丁爷爷?”
想到这里,霍斯朝着窗户弹出脑袋的女子说道:“恩,我们是来找诺丁法师的,只是一直没有人应声,不知道诺丁法师是不是不在,还是出了什么事情?”
“诺丁爷爷怎么会出事,他应该在屋里面的,只是这个时候,他应该还在进行研究,所以你们要是想找诺丁爷爷的话,就在门口等着诺丁爷爷结束他的研究,他自然要出来吃饭的。”女子顿了顿,又警告道“如果你们继续敲门,打搅了诺丁爷爷的研究,我想诺丁爷爷就会很生气的,后果也将是非常严重的。”
“谢谢啦,我们会注意的,你…”霍斯表示一下感谢,同时还想套套近乎,那女子就将脑袋缩了回去。
看着那边的窗户,霍斯脸上虽然还带着笑容,心底却莫名的有些阴郁。
“霍斯阁下,我也只见过诺丁法师一次,而且还是在十几年前,对于诺丁法师的很多情况也不是很了解,所以…”肯法特急忙为霍斯解释。
霍斯摆手,淡道:“没事,我们就在这里等等吧。”
“好的。霍斯阁下。”
在小镇居民注目中,霍斯一行人就顶着着大太阳,就这么等在诺丁门外,只是霍斯也没有想到,这么等,就是一个上午,直到小镇居民都开始准备午餐的时候,诺丁的房门才吱呀一声的打开了。
出来一个老者,年纪很大,身子瘦弱,脸色苍白,他身上也隐隐散发出一股冰冷的气息。
待看到门外守候的人之后,诺丁右手就按住木门,而左手则是悄悄往从外面起来漆黑一片的屋内伸去。
“他,应该就是诺丁吧。”
老者目光微微闪烁,扫视一番众人,最后将目光定格在霍斯身上,语气冰冷道:“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会在我房前?”
“诺丁法师,你还记得我么?我是拉波里斯先生的管家肯法特?”
“肯法特?”诺丁疑惑道“你不在德克伯港口呆着,来我这里干嘛?”
“诺丁法师,我这次前来,主要就是我旁边这位霍斯阁下想找黑巫帮个忙,拉波里斯先生想来想去,就想到了阁下,所以,拉波里斯先生就让我护送霍斯阁下亲自过来。”肯法特急忙走过去,在诺丁身旁小声的解释。
“是你想找我?”诺丁点点头,然后又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
暗者木门的右手以及伸向屋内的左手全部缩到
前,冷然的打量着霍斯,只是当诺丁看到沙扎克的时候,诺丁神色大变,看着霍斯的眼神已经有些寒意。
霍斯不解其意:,但还是说出自己此行的目的:“诺丁法师,这次我来,也是有一些事情想请教身为黑巫的阁下。”
“请教我?”黑巫诺丁冷芒直
“你是一个亡灵法师吧?”
“是,也不是。”霍斯依然是这么模糊的回答。
“不想回答?”黑巫诺丁冷笑道“可是你身边的这个没有生命气息的亡灵出卖了你,你就是一个亡灵法师。”
“是又如何?”霍斯很无奈,不管是拉波里斯还是黑巫诺丁,怎么对亡灵法师的身份有这么大兴趣。
“如果是的话,你用的着向我请教吗?你们亡灵法师不是号称最为睿智和最为剥削的暗黑系法师法师吗?居然还要来请教我,是我听错还是你说错了。”黑巫诺丁讥讽道。
不对,情况不对,很有问题。
霍斯听出门道。
“诺丁的语气以及话语的意思,明显就是嘲讽我吗,可是不是主要的,重要的是这个诺丁,好像很仇视,恩,起码也是很讨厌亡灵法师?可是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霍斯不明白,只是瞪了眼肯法特,发现肯法特不敢跟他对视,而是心虚般的眼神游离不定。
“果然是这样,靠,拉波里斯和肯法特当初居然不告诉我黑巫的这些情况。”霍地小心打量诺丁,小心的选择措辞道“诺丁法师说笑了,博学睿智那只能针对个人,怎么能够用来形容一个整体呢。再说了,术业有专工,亡灵法师专职于灵魂法术,黑巫则是专职于杂学,很多东西,亡灵法师是比不上的。”
“霍斯阁下说的很对,有些东西,亡灵法师远远比不上黑巫。”肯法特可能也知道霍斯现在心情不
,所以刻意的拍着诺丁马
。
只是诺丁谤本不领情,寒霜依然,冷眼相看,道:“你说的非常好听,但是很可惜,我不是二十来岁的无知青年,不会受你的蛊惑。”
霍斯微微皱眉,想说自己是个亡灵海盗,和亡灵法师有所区别,但是想想,在别人眼中,或许根本就没区别,而且那么一来,让人知道自己是海盗,那还怎么混啊,所以霍斯也就只能放弃。
“我这里并不
亡灵法师,今天我看在你是拉波里斯先生介绍过来的,我就饶了你。”黑巫诺丁转过头,看向肯法特,语气凌厉道:“你马上带着他离开这里,否则…”
“否则怎么样?”
“就不要怪我不客气。”黑巫诺丁一字一句的说完,转头就准备回屋。
“诺丁法师,这可是拉波里斯先生…”肯法特不肯放弃,急忙跑向黑巫诺丁。
“就算拉波里斯亲来也是一样。”诺丁毫不客气。
眼见黑巫诺丁就要回到屋内,并且关上那扇木门,霍斯就心急如焚,因为那样一来,就会断绝了小家伙的生机。
“我不能容许这种事情发生。可是要让这么一个对亡灵法师存在极大偏见的黑巫帮忙,我也没有什么好办法啊,恩,对了,克里木手札…”
霍斯瞟了一眼向他投去无能为力眼神的肯法特,看着一步一步走回房内的黑巫诺丁,霍斯在他身后,大声的叫了起来:“诺丁法师,如果你就这么走了,我想你会后悔一辈子的。”
黑巫诺丁就像没有听见一样,继续走着,非常的坚定。
沙扎克也有些急了,
出矛盾,就要冲过去。
霍斯急忙拉住沙扎克,沙扎克这么上去,根本就无济于事,反而会让事情越加的糟糕。
再说了,能够轻易看出沙扎克是亡灵的黑巫,又怎么会是现在的暗黑骑士能够对抗。
黑巫诺丁走进房间,转过身来,右手搭在门边,正准备关门的时候,霍斯慌忙间向前跑了几步,双手更是不断的
前变幻着几种法式。
随着手势的变化,法式也慢慢的完善,很快就完成。
只是很可惜,不知道是因为原因,霍斯做出的法式没有显现出本来的效果,什么都没有发生。
霍斯无奈的笑了。
失败了。
“你这是?你怎么会的?”黑巫诺丁终于变了脸色,一直关门的右手也终于停了下来,惊讶的声音从屋内传出。
“他居然动心了?”霍斯喜形于
。
“你别管我怎么会,重要的是,我的确会这些法式。”
“难道你以为凭借这个,就能够让我改变主意吗?”黑巫诺丁重新打开木门,走了出来,目光却带着些许的炙热。
霍斯心中惊喜。
霍斯刚才所做的法式叫黑巫祭祀术,是在克里木手札发现,而且上面还说过,这些法式已经失传很久,是克里木自己在一次游历的时候,无意中找到的,然后记录在克里木手札中。
霍斯也是抱着一试的态度,将法式演绎了一遍,可没有想到,真的将诺丁留下来了。
“我不知道,可有一点,我却相当明白,要是你这么走了,后悔的只能是你。”霍斯尽量将自己心态放松,不能让黑巫感受到他的焦急。
这就像做买卖,谁能够坚持到最后,保留住自己的底线,谁会取得更大利益。
黑巫诺丁死死的盯着霍斯,随着一声长长的叹息,黑巫诺丁终于开口道:“肯法特,你们回去吧。”
“还是失败了?”霍斯的心,霎时就沉了下去。
当霍斯苦笑一声,准备随肯法特一块离开,另外再想办法的时候,黑巫诺丁再次开口,右手同时指着霍斯:“你,留下来。”
“居然成了。”
在这短短片刻,霍斯心情经历了一场大起大落,甚至于霍斯的袍子都出了汗水,紧紧的贴着霍斯的后背。
太紧张,太在乎了。
“霍斯阁下,那我们先离开了,就在暗夜修罗号等着你。”肯法特跟霍斯
代一声,就招呼着几个黑暗剑士离开了小镇。
“进来吧。”诺丁率先走进了房间。
“主人。”沙扎克指着诺丁,有些担心。
“没事的。”霍斯相信诺丁不会对自己怎么样的。
屋内里并没有象在外面看到的那般漆黑一片,相反,在中午充足阳光的照
下,整个大厅极为明亮,就是整个大厅有些凌乱。
“请坐。”诺丁面无表情。
“谢谢。”霍斯很干脆。
沙扎克紧紧抱着矛盾,径直站在霍斯身后,警惕的子着诺丁。
诺丁坐在霍斯对面,冷冷的看着他,没有说话。
在诺丁
视下,霍斯也没有说话,一时之间爱你,整个房间都安静下来。
静的让霍斯不自在。
霍斯在等,等黑巫开口。
“你是一个与众不同的亡灵法师!”黑巫终于开口,而说出的话让霍斯诧异。
“居然在我夸我。”霍斯觉得这不是好事,之前还对我感到厌恶和仇视。
不过霍斯还是冷静道:“诺丁法师过誉了。”
诺丁冷笑道:“能够让拉波里斯派出管家亲自护送,能够说出术业有专攻的哲理名言,能够懂得早已失传的黑巫祭祀术,又怎么可能会是普通的亡灵法师,更以高阶的实力,获得青铜生阶的暗黑骑士的效忠,又怎么可能是一般的亡灵法师。”
霍斯更加迷糊了,皱着眉头:“诺丁到底搞什么,一个劲头的夸我,很不正常啊。”
“诺丁法师,有什么话就直截了当的说吧。”霍斯开门见山。
“好,那我直说。”诺丁顿声道,一双眼睛放出锐利的眼神,牢牢的盯着霍斯,飞快的问道:“你叫什么?”
“霍斯。”
“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只是一个亡灵法师,非常的普通。”
“你是暗者协会的?”
“不是。”
“那你怎么认识拉波里斯的?”
“通过两位暗黑学徒认识。”
“拉波里斯为什么会派他管家亲自护送你前来?而不是其他的人。这不是一般人能够享受的待遇。”
“我也不清楚,或许是因为他更愿意相信肯法特吧。”
“你小小的年纪,怎么可能会说出术业有专工这种话,是谁教的?”
“多走走路,多看看书,多深入了解社会就懂啊。”
“…”诺丁一直在问,而且问的很快,问题也是五花八门,霍斯觉得这些问题没有什么要紧,加上因为诺丁的快速,霍斯也没有时间思考,一一作答。
诺丁一直没有停止的意思,一直在问,霍斯也只能继续回答,这个时候,他可不能得罪诺丁。
可是渐渐的,霍斯不耐烦了,也有些心不在焉起来。
“你怎么会懂得黑暗祭祀术?这次来找我又是为了什么事情?”
“我之前从一本书上看到的…”
“什么书?放在哪里?”
“克…”诺丁催眠般的问话再次在霍斯耳旁响了起来,霍斯刚说了几个字,猛然惊醒过来,想起诺丁的问题,再想起自己的回答,霍斯知道,他上了诺丁的套。
霍斯不由惊惧的看着诺丁,他没有想到诺丁居然会用这种方式来套取情报,而且还在中间参加了隐秘的
魂术。
霍斯恨不得
自己几个耳光:“之前在诺丁毫无理由夸我的时候,就已经知道有问题,还提高了警惕,可最后还是入了套,看来在这些老人
面前,我还是
了许多。”
“诺丁法师,其实你要想知道这些,很容易的,没有必要花费这么多来套我的话。”霍斯尽量平复了一下心情,面对
出失望神色但转眼就正常的黑巫,冷冷的说着。
“是么?”诺丁也慢慢恢复平静。
“诺丁法师,如果你真的很在意黑暗祭祀术,我可以无条件的将我所知道的全部告诉你,不需要任何条件的付出。”
“什么?”
柔和的阳光透过东侧的窗户斜
下来,整个大厅明亮一时。
只听什么,霍斯就知道刚才的话已经触动了诺丁的神经,就连沙扎克这个暗黑骑士也抱以极大的震撼,急忙道:“主人,这怎么可以?”
“为什么不可以?”霍斯反问道。
“你真的很不简单。”这已经是诺丁第二次夸霍斯了,而他的眼神也带着
赏,但是更多的,还是那如同冰川般的冰冷,冷峻而严酷。
“我简单不简单,这并不重要。”霍斯沉思道,也保持更高的警惕
。
诺丁苍老的脸上
出几分冷笑:“你看的很准,我很想知道黑巫祭祀术的全部,这不仅是我们黑巫的独门法术,也是因为这能够破解你们亡灵法师一个亡灵诅咒,只是黑巫祭祀术在中古时代,就已经失传,我一直在寻找,也没有找到…”
“中古?”
“可是你…哼,我不得不佩服你,居然能够找到黑巫祭祀术,并且将它展现在我面前,虽然你展示的那些法式并不完全,甚至没有发挥出千载的威力。”
霍斯认真的听着,心中却有种很不好感觉,非常的不好,尤其是此刻的诺丁,瘦弱的身子站起来,在斜
阳光的衬托下,总有种很难形容的感觉。
“我不得不承认,我之所以留下你,就是为了能够得到黑巫祭祀术,而且是在不付出任何代价的前提下。可是结果证明,我低估了你,才高阶位的你,居然来十八级的黑巫
魂术都能够抵抗住,这一切超乎我的预料…”
诺丁眼神眯成一条细
,寒芒爆
出来:“可让我更为震撼的却是你在发觉到我的目的之后,可以毫不犹豫的将自己的手上唯一的筹码交给我,这份决绝,以及…这份精明,就不是一般人可以做的到。”
“我想,你的目的就是想拿黑巫祭祀术作为礼物,打消我心中的对你们亡灵法师,不,应该仅仅是对你一个人的恶感,只要我不对你产生恶感,那么之后的一切就会好办许多…”
“其实,我也想过一点,如果你真的有事情要求我帮忙,你完全可以拿黑巫祭祀术做为筹码,来和我做个
易。可你没有这么做。这让我很疑惑,因为这是最为直接的办法,可你却没有做,为什么呢?我一直在想,想了许久,直到现在我才想明白,那就是有你在担心…”
诺丁冷冷的看着霍斯。
霍斯则是尽可能的保持平静,心中却是震撼于诺丁这个老头的睿智。
这个世界,有很多聪明人,不是只有霍斯一个。
“你在担心,担心我答应帮助你,并且顺利的办到了你的要求,却会卑鄙的给在这个过程悄悄的留下什么隐患。这证明了两点:第一,你很多疑;第二,你不想冒险,更不敢冒险。我想这些应该都是你在知道我格外仇视亡灵法师后所决定的吧,只是我还是不明白,到底是什么事情值得你这么谨慎。”
诺丁太精明了,太睿智了。
他根本就不能说是一个已经上了年纪的老人,简直就是个人
,霍斯在想什么,他居然都清楚,猜测的也是八九不离十。
如果不是早就清楚这个世界不存在读心术,霍斯都要怀疑诺丁是不是具备读心术的本事,才将他想的一切都了如指掌。
霍斯心底深处涌起对诺丁的佩服,同样的,还有一分恐惧。
“沙扎克!”霍斯沉浸在诺丁傍他的震撼中,却没有想到,沙扎克这个暗黑骑士什么时候变的如此冲动,在见到霍斯失魂落魄后,暗黑骑士居然举刀,劈向诺丁。
呼啸的破空声将霍斯从那份震撼中惊醒。
“一个才青铜圣阶的暗黑骑士,也敢在我面前撒野,不知死活。”黑巫诺丁冷笑看着,没有任何动静,只是在沙扎克矛盾即将砍向诺丁的时候,一道黑芒从诺丁脚下浮现,凭空竖立,矛盾和那道黑闽撞在一起,发出一声闷响。
沙扎克被挡住了。
诺丁却是冷眼一扫,双手微微
叉,在
前变化手势。
霍斯一看,就清楚那法式中蕴涵的力量,如果任凭诺丁施展,沙扎克很有可能支撑不住。
“诺丁法师,请住手,手下人无礼,还请见谅。”霍斯再也顾不得什么,急忙走上前,拉住了沙扎克,挡在两人中间,同时也小心应付来自诺丁的攻势。
诺丁手上的法式变幻,脸色也变了变,眼中怒芒直
,在霍斯担心诺丁正准备完成法式继续攻击的时候,他却忽然将法式给撤了。
“看在拉波里斯的面上,再饶你一次,如果还有下次…”
“不会了。”霍斯需要诺丁全心全意的帮助,哪敢对他使用武力。
“回去好好管教的奴仆,这种奴仆,不要也罢”
“我会注意的。”
诺丁目光冷峻,摆了摆手,道:“我之前就说了,我这里不
亡灵法师,现在…你可以带着你的奴仆离开了。”
“诺丁法师。”霍斯脸色变的有些难看。
“马上给我离开。”
“那么黑巫祭祀术呢?”
诺丁断然道:“我不会跟亡灵法师做任何的
易,更不会接受你们亡灵法师的施舍…就算要,也是要用我自己的方法得到才行,因为那样才会让你们亡灵法师心疼。我还是那句话,看在拉波里斯面上,马上给我离开。”
霍斯情绪低
,诺丁的个性太过倔强,一时之间,他已经没有更好的办法。
霍斯最终选择暂时离开。
出了房屋,阳光也变得刺眼起来。
抬头望着蔚蓝的天空,霍斯不由自主的叹口气,将小家伙从戒指中放出来。
呜呜!
小家伙一出来,就拍着翅膀,想挣扎着飞起来,只是这会儿,怎么也无法飞的太高,而且只持续一下,小家伙就掉到霍斯手上。
呜呜!
小家伙轻轻吼叫,那声音充满了悲凉。
“小家伙现在的情况…哎。”霍斯心中也非常悲苦。
“先生,你手上拿着的是什么魔兽,好可爱啊。”熟悉的声音,是今早遇到的那个美丽女子。
“是你啊,早上的事情我还没有向你说声谢谢呢。”
霍斯对这个女子有些好奇,首先就在于这个女子的美丽,美的让霍斯觉得不应该出现在这个乡间小镇。其次,就在于这个女子给人感觉,虽然很亲近,但她骨子里却似乎带着一种天然的寒冷气息。最后就是既然叫诺丁爷爷,那么应该是诺丁孙女,爷孙两人为什么没有住在一起,反而是分开住。
“不用了,我也是随口说说。”女子毫不在意的摆摆手,走进一点,指着小家伙道“这是什么魔兽,我怎么从来没见过。”
“你见过很多魔兽吗?”霍斯察觉到小家伙似乎对这个女子很有兴趣,两只眼睛目不转睛的看着女子。
“那倒是没有,我只是经常翻看一些魔兽知识方面的书籍,上面资料丰富,可就是没有这种魔兽,而且看看它,好像很通人
。对了,我该怎么叫它?”
“叫它小家伙,小东西都可以,至于它到底是…”霍斯没说话了,因为他发现小家伙动了起来,拍着一双斑点
翅动了,奋力的飞了起来,向着女子扑了过去。
只是小家伙根本支撑不了这么点飞行,差不多就要掉下去的时候,霍斯急忙伸手过去,想接住小家伙,哪知道那女子速度却更快。
女子空出一只手来,逗弄着小家伙。
“看起来,小家伙和你很投缘。”
“嘿嘿,这你就不知道了,从小到大,我就和动物们很投缘的,他们都喜欢我…”女子一边轻轻摩抚小家伙的斑点皮肤,一边得意的回道。
霍斯并没有在意女子的这句话,反而笑了笑,可只一会,霍斯笑容就定住了。
就在他和女子谈话的时候,一直躺在女子怀中的小家伙,居然睡着了过去,呼吸顺畅。
更主要的就是,这么短的时间,小家伙本来萎靡的状态也消失不见,那黑白肤
的神色也好了不少。
“这怎么可能?在女子怀中呆了才这么点时间,小家伙就好了不少,这…”霍斯诧异的看着女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霍斯也利用亡灵之眼去探察女子,却没有得出什么让人意外的结果。
“你怎么这么看着我啊,有什么不对啊。”女子撇了撇嘴道。
“没有,只是…”霍斯定了定神“我能知道你的名字么?”
他对这个女子的兴趣更浓了。
诺丁既然不帮忙,那么现在这个能够让小家伙出现如此状况的女子就值得关注了。
女子狐疑的看着霍斯,道:“叫我伊莎莲吧。”
“伊莎莲,你是诺丁的…我刚才听你叫他爷爷。”霍斯脑海中转动着一些念头。
“恩,他是我的爷爷,是从看着我长大的爷爷。”伊莎莲实话实说。
“哦,既然这样,你们为什么没有住在一起,反而是隔开住的,虽然两边相隔很近。”霍斯疑惑。
“我也不知道,反正从小的时候,我一个人住在那边那栋房屋中。”伊莎莲小心的护着睡的安稳的小家伙,笑容很甚。
霍斯深深呼了口气,看着伊莎莲:“伊莎莲,你现在是一个人住?”
“恩。”
“伊莎莲,我想让你帮个忙。”
“什么忙?”
霍斯沉声道:“因为一些事情,我还需要在蒙加敦呆上一段时间,可我在这里不认识什么人,至于诺丁法师,说句实话,我是被他赶出来的,所以,你看,我能不能在你哪里借住几天。至于报酬…”伊莎莲也没怎么考虑,道:“报酬什么就算了,不过你要将这个小家伙让我玩几天。”
“没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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