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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族学[上]
 “一二,一二…”

 张涵侧身而立,身体不再前进,脚下却没有停歇,一直在不停的跑动。

 “跟上!苞上!一二,深;一二,深呼…注意呼吸节奏…”

 不过五百步便气如牛,需要好好锻炼锻炼,张涵这么想着,心里却说不出的兴奋,他的眼睛闪闪发亮…这就是他的子弟兵,这就是他起家的本钱,这就是他的黄浦军校…

 “后面的,跟上!”

 “好咧!”这点儿运动量,张奂就是小菜一碟,手持一短木虚空挥舞了两下,他响亮的应了一句。

 张涵笑笑,有张奂阵,别人不敢偷懒耍猾的,他紧跑两步,重新回到了队伍最前方,继续带队领跑,又跑了约五百步,这支小队重新回到了出发点…一排整齐的红砖房处。

 除了张奂、伍天德、刘文标等寥寥数人外,其余人跑完这一千步(1500米),都有些疲惫。张超发出一阵急促的息声,远在几步外,都能清楚地听见,而张涧身体更差,和几个年纪小的一样,小脸煞白,一句话也说不出。

 张涵颇有点儿不好意思,是不是跑快了,要不,下回慢点儿…

 “起来,都起来,慢慢走几步,不要马上停下来…说你呢!”

 张涵抬脚踢了张英一下,张忧张奂的弟弟,今年整好十岁,也是个惹事声非的主。他时常锻炼,一千步跑下来,并不是很累,却也懒的动弹。这时忽觉有人踢他,不由转身看看是谁这么大胆。

 “看什么看,说的就是你!”张涵又踢了张英一脚,他现在跟张奂都能打的有声有,如果张英敢起刺,他不介意活动活动筋骨。

 “十七哥呀…”

 张英看了一眼,原来是张涵,赶紧打了个招呼。张涵他大哥情好,他自己又打不过,只好起身慢慢走起来。其他人见此情形,也都起身,慢慢走动了起来。

 “怎么样?要不…”

 张涵这时候才有时间去看张涧,三哥家境不好,又缺乏锻炼,身体向来平平,这一回可是让他受苦了。

 “没事!”

 初次带着人跑,张涵领跑的并不很快,张涧了一会儿,已经能说话了。听见张涵如此问他,未曾开口,张涧先瞪了对方一眼…这是关心吗?

 这是幸灾乐祸!他在这里年纪最大,连十岁的小孩都没说什么,他如何能第一个打退堂鼓,丢不起那人!硬撑张涧也必须撑下去。

 张涵呵呵一笑“三哥,我是说,你这身体可不行,要不,一会儿再练一遍…”

 “去死!”张涧息未定,这话说的一点儿气势也没有,只起一片笑声。

 正说话间,一股浓郁的香随着风飘了过来,张涵听见一波波连绵不断的口水声。

 “菜做好了,什么时候开饭?”

 若若远远的喊了一声。若若非要跟着过来,张涵也满舍不得的,立场本不坚定。在若若的恳求下,便很没出息的改变了主意。

 不过,张涵自己是个懒散之人,又喜欢美食,若若在他的多年调教下,烧的一手好菜,很有几分青出于兰而胜于兰的味道。所以,他很快就发现,带着若若也是满不错的。

 “来啦!来啦!马上!”

 “去,去,去,都去洗澡,洗干净点儿,洗完了就吃饭,不洗干净不准吃…”

 一大早,张涵就凭着自己的人品,把族学中所有十岁以上的学子都集中起来,进行锻炼。因为有张奂、张超、伍子方等人的支持,锻炼顺利完成了。但是,强制总不是个办法,往后的训练会越来越艰苦,单靠强制,早晚有造反的一天。

 张涵早早的预备好了胡罗卜…呃,错了,是红烧。他要通过特殊化,使人人都把训练当成一件重要的事,当成一件光荣的事,当成一件有益处的事,从而自动自觉的去做。这样一来,张涵就好管理了,对训练不利的人进行惩罚,也就顺理成章了。

 在此过程中,张涵很容易便树立起权威来。蒋委员长能以一个军校统一中国,张涵没有道理做不到。

 “…”张涵仰面抚额,无语中。这都是什么人,洗了三遍了,还是一双小黑手,身上就更不用提了。张…哦,张罗也急了,吃快的一碗都快吃完了,张奂正端碗过来,要盛第二碗。

 “我来吧!”若若一直站在一旁帮忙分碗筷,见此情形就走了过来,她牵着张罗,拿了块肥皂,到一旁的蓄水池处取了盆水,给他洗起手来。

 “都去吧!”张涵把其余两个小孩都赶到了若若那儿…红酥手小黑手,还真是鲜明的对比。

 “下一个!”张涵随手舀了一勺,正要倒到碗里忽然发现不对。张律这小子什么时候跑过来的?张律是张涵同父异母的弟弟,今年八岁了。

 “哥…”张律把碗往前蹭了蹭,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张涵不由好笑,这小子,像他…他狠狠地敲了一下弟弟的脑袋。

 “去!一边站着去!”

 张律很是委屈,眼泪在眼圈里直转。

 “这是给早上训练的人准备的…”张涵瞪了他一眼,让张律站在一边。张律不明白哥哥怎么会这样,但他还是服从了,摆出一副宁死不屈的模样,昂头站在一旁…他不想让眼泪落下来。

 在给所有大孩子分完了,张涵看看还有多的。这才把张律和小孩们招呼过来,每人分了一小勺红烧。等所有人都吃上以后,张涵才给自己盛了一碗。

 分给张律的时候,他倔强着不肯要,眼泪珠子不由分说了一地,张涵不由得笑了出来。

 “这么大了,还哭,丢不丢人…”

 张律一耿脖子,才不跟他说话呢!但是,他还胡乱的用袖子,抹了把脸,来掩饰自己曾经哭泣过。

 “红烧是给训练的人准备的,你们也可以吃,但必须得等训练的人都吃了,才能轮到你们,知道不?好了,别哭了,哥的也给你…”张涵温和地拉过张律,把自己碗里的红烧拨了些儿给他。

 这样的小曲,无关紧要。然而,此事过后,人人便知,训练的人待遇比别人要好。如这红烧:训练的人,每人一大勺,吃完了还可以再添;没训练的人,就只有一小勺,吃光了就没有了。通过这点点滴滴,人人都知道,训练是重要而特殊的了。  M.pINgG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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