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啊…”一声长长的尖叫划破王官清晨的宁静,也將星辰与高砚从甜蜜的梦境唤回现实的世界。
斑砚几乎是反
地坐起,他睁开眼睛,看见一个侍女双手捂住口,瞠目结舌地瞪着他。很明显的,那声要命的尖叫声正是她发出来的。
“喂…。。”
他话未说出,那侍女就跌跌憧撞地冲出寝宫。
般什么?一大清早用这种方式叫人起
?他皱了皱眉,眼睛一溜,才发现自己竟身在一个陌生的房里。
这是哪里?怎么,他不是睡在他的套房里吗?
轻垂的纱帐飘扬曳地,空气中淡淡的花草香,四壁上皆挂着抽象的几何图形,就陈设来看,这应该是个女人的闺阁…
身旁欠动的身躯拉回他的视线,他低下头,瞪着星辰娇媚的睡态,两只眼睛几乎错愕地掉出眼眶。
星辰?她怎么会在这里?
她竟躺在他身边,而且…而且从被他撑起单薄的被褥一角看去,她根本未着寸缕!
就和他一模一样。
上帝!这该死的是怎么一回事?
迟钝的大脑经过一夜的混乱,还来不及恢复运作,一点也负荷不了理清整个事件的重责大任,他只能忍受着头昏脑
的痛苦努力去回想点滴。
昨夜…对了!昨夜伊玛找他去喝酒…然后那老巫婆
倒了他!
是的!他中了爱情鸟和
迭香的毒,再来就不省人事,然而一觉醒来,他赫然赤
地和星辰躺在
上,还被一名侍女撞个正着…
他双手
着头发,试着將昨夜的片段连接成完整的经过,但是除了对伊玛使诈
倒他有印象之外,就只有一些梦境充斥在大脑边缘,想捕捉却总是一闪而逝,抓不住任何…
似乎,缥缈中隐约能感到他曾与一个女人相拥…她的呢哺与娇
犹在他的梦中回
…
爱情鸟!他陡地一震,一手掀开丝被,绻睡着的星辰雪白如雪的身上有不少吻痕,更令他惊跳的是,她大腿旁的
垫上还有一小摊令人怵目惊心的血渍!
老天!他对星辰…做了什么了吗?
“公主!鲍主!醒来!”他摇醒她,惴惴不安地想尽快得知事情的来龙去脉。
星辰张开惺松的眼,眨了好几下眼睑,才看清近在飓尺的俊脸是谁,随即又闭上眼。
“高砚?”她咕哝地蹙着眉。他怎么会在这里?
“你还睡?快起来!”高砚没好气地轻拍她的粉颊。
“嗯?”她再次睁眼,看见高砚光滑
感的身躯,脑中霍地被狠敲了一记,想起了昨夜的疯狂。
她和他…她和他…弄假成真了!
“啊!”换成她惊叫了。她一把將丝被拉往身上,遮住自己的身体,脸忽地烧得发烫,不敢看他的表情。
“这是怎么回事?”他的心被她的脸红弄得更
了,那娇
滴的羞怯惹得他小肮又热了起来。
“什么怎么回事?还不就这样…”她低头支吾着。
“难道我中了伊玛的毒,昏得胡里胡徐闯进你的寝宫把你押上
?”他倒
一口气?会吗?他几时成了
鬼了?还是爱情鸟和
送香凑在一起真会让一个男人像种马一样
发情?
“嗯…”她不多做解释,决定让他自己去推断。
“不对,那你为什么不叫人轰我出去?还让我得逞?”他疑惑地盯着她。这件事大有蹊跷。
星辰心一紧,被他问得哑口无言。
“你给我说清楚!”他双手扳回她的肩,要她面对他。
“要我怎么说?你难道一点都记不得发生的事?”她紧张地拉好丝被,遮住自己的玲珑身形。
“伊玛给我下了很重的爱情鸟
葯,我没昏死就已经不错了,还能记得什么…”他冷冷地说。
等等,伊玛为什么要
倒他?他倏地多心地看了星辰一眼,被闪进心中的想法点透了一些
障。
会不会…这是她逃避婚礼的诡计?
“既然不记得,那我就告诉你,你再去探索原因也没有用了,因为你玷污了一个即將出嫁的公主,这在汶莱是条一等一的大罪,你等着被苏丹撕碎,丢进汶莱湾去喂鱼吧!”她回以冷笑,脸上全是一副等着看好戏的悠哉。
“你…”她的话证实了他的推测,这果然是她的阴谋。
把他
晕,弄上
,然后等着被人发现…完了!果然被发现了,刚刚那个侍女肯定去通告苏丹了!
不行!他不能在这儿傻傻地等麻烦
身,他得趁苏丹来之前快走。
斑砚马上跳下
以最快速度穿上衣服,然后一脸
霾地警告道:“已经有人发现我们的事,你最好利用一分钟想想该如何替这件荒唐的事结尾。”
“这不是你的问题吗?”她背着他,套上纱袍,系上带子,故作轻快。
“哼!这真的只是我的问题吗?别告诉我这件事和你无关,公主,我想我大概可以猜出你在玩什么把戏了。”他双手
叠在
前,扬起下巴,垂肩的直发镶出他清俊的脸,但那冷凝的眼神却冲淡了他平时的
懒率
,此刻的他显
了他最不常示人的刚劲一面。
这根本是个恶劣的诡计!而且他还敢用人头担保,伊玛那老巫婆是星辰的帮凶!
“是吗?”她转过身,也傲然地
直背脊。他现在与昨夜的温柔简直判若两人。
“你在利用我,是不是?我对你的企图太了解了!”他眼神讥讽得气人。
“你了解?你了解什么?要是真的清楚就不会真的和我…”她急急住了口。是她笨才跟他来真的…哦!这是她最大的失策,假戏怎么真做了呢?
“不会真的什么了’他抓起她的手,紧紧
问。
“放手!既然你那么聪明,就不用我多做解释了。对,我是利用你来逃避婚礼,现在你得想个理由向父王说明你为什么会光溜溜地跑上我的
过夜。”昨夜的温存只不过是爱情鸟制造出来的幻觉而已,她苦涩地想。
“那为什么找上我?你不是非常讨厌我吗?”他眯起眼睛,真服了她的大胆妄为,更可恶的是,她居然挑上他来执行这项任务!Shit!
但为什么?她可以做做样子就好,为何要真的把第一次给了他?这是高砚心中最大的疑惑。
“没错,就因为我讨厌你,所以才要诬陷你,谁要你阻挠我的自由,这只不过是小小的报复。”她挑衅地抬头瞪他。
“你…你居然用你的清白来当作报复与换取自由的工具!”他提高音量,真想知道她的大脑是不是豆腐做的。
“哼!现在自由不只是我一个人的问题了,你最好祈祷能活着离开汶莱。”她威胁地笑着,内心却觉得怅然若失。
他那不屑的眼神是在鄙夷她吗?难道他一点都察觉不出能让一个女人彻底付出的真正原因吗?
斑砚的确没心思细想,他正为此生的第一个大危机伤透脑筋。
真要被哈桑抓个正着,他不完蛋也去了半条命,届时,他的一世英名就会和这件荒唐的国际丑闻永远扯在一起,从此无颜见文武馆的家人与道上的朋友与敌人…
他得走了!逃得愈远愈好,只有呆子才会待下去任人宰割。
想到就做,他不再迟疑,推开拱形窗户,就要翻身跳出。
“喂,你要去哪里?”星辰抓住他的手臂,急急问道。
“出了这种事,除了逃还能做什么!”他瞪她。
“你怎么可以把残局都丢给我?”她怒气骤扬。
“这可是你自导自演的,当然也得由你自己去收拾。”他挣开她的手,瞅牙咧嘴地说。
“你就没有责任吗?你昨晚主动抱我、吻我,就因为一句‘忘了’而想推卸责任?”好生气!他就这样赖掉她的清白?
“我主动吻你?”他在反问之时,脑中霎时出现几秒他狂吻着她的画面,内心又怦怦
敲。
“可不是?”脸虽红透,但千万不能示弱。
“那又如何?你挣扎、拒绝了吗?没有吧?说不定还乐在其中…”他口不饶人。
“你!”一记巴掌又准又快地摔向他的脸。
斑砚俐落地握住她的手,將她扯近,恶意地笑说:“我相信我一向都不会令女人失望。”
“但你中了
葯,力大如牛,我本来只是要让你昏
到早上,做做样子,谁知道…谁知道你会突然…”说到这里,她干脆先行哭泣以示委屈。
“喂喂…”不会吧?他在
上对女人向来是温柔多情的呀。“别哭了,那你到底要怎么样?”
,他对女人的泪
没辙的。
“要走一起走!”她的泪水止住了,两泓汪汪的紫眸分外明亮动人。
“一起走?”他失声道。一个人想走出王宫都有困难了,何况还带着她?
“我知道后宫有路通外头,带我走,我可以带路;若不答应,我现在就尖叫,把所有人都喊来。”她威胁道。
“你以为我会疯得带个即將结婚的公主逃走?”他气闷地看着她。说实在的,留下她他不放心,天晓得苏丹和佛雷德会如何对待一个失去童贞的公主与新娘;带她走嘛,他说不定又会背上勾引公主私奔的不雅罪状,真是两难。
“会!因为没有我,你一样出不去。”后宫有条水路与汶莱湾相通,只有那条路能平安走出王宫。
“我不能冒险…”他看着她,耳中已听见杂沓的脚步声
近。
“放心,只要离开汶莱,我不会再赖着你。”她举手保证。
“那你不就永远不能回汶莱?”高砚对她的自由并不乐观,她有什么力量对抗苏丹?
“那我就不回来。”她淡淡地说,声音中听出些许酸楚。
与其说他是被她的话打动,不如说他是被她的表情击败。她孤单、落寞又绝望的模样挑起他自认稀薄的同情心。
“路是你自己选的,别后悔。”他轻声道。
她点点头,从
底下
出一只早已准备好的小背包,那里头有着真伪护造各一本,还有她的存折和一些美金。
脚步声已快到达门口,高砚一把拉住星辰,两人飞跃出大窗,在苏丹率领人冲进来之前,往后宫的水道奔去。
希望我也不会后悔!斑砚在展开逃亡之旅前如此哀告着。
两天后,汶莱苏丹临时取消与宙斯集团婚约的消息在媒体曝光,引爆了一大堆问号,但由于苏丹与佛雷德都在汶荣境内,哈桑更是足不出宫,因此,一些专门挖掘国际新闻的记者也得不到婚约取消的真正原因。
但这件事明的是记者喧腾、报纸登载,暗的却另有一批人为着苏丹的悬赏奖金展开追击。
黑道上的人都知道,哈桑以一笔高额奖金扬言要抓拿两个人,一个是台湾“文武馆”的高砚,另一个则是他的女儿星辰公主。
炳桑这回是真的被气翻了!
那天,当侍女回报说公主与一名黑发的东方男人一起睡在
上,哈桑就震怒地带领一批人冲进寝宫,然而宫内没有半个人影,他还以为侍女眼花,看走了眼,于是一顿责骂之后便拂袖离去,并吩咐侍女们把公主叫到书厅见他。
孰料,一直到深夜,待女们到处找不着公主,而苏里斯的手下也称说高砚失踪,这两个人好巧不巧地同时不见,分明不是普通的巧合,他马上联想到侍女的说词,当场气得头顶冒烟,那气焰足以把汶莱的天空全都烤焦。
“去!去把他们两个给我找出来!”他狂啸地大吼。这件事在王宫闹得
飞狗跳,外界却毫不知情,这种公主跟个男人跑了的丢脸事谁敢到处宣扬?连佛雷德也只能认裁地闭紧尊口,他唯一担心的是苏丹取消合作计划,那他这一年来的努力不就白费了?能不能娶到公主倒是其次。
如此翻江倒海地找遍了汶莱,没有半个人知道星辰和高砚的去向,哈桑一气之下把喀丝雅关进牢里,并向FBI索取有关高砚的一切相关资料,以便追缉。
此外,他更下狠招,命令苏里斯私底下联络国际帮派组织,扬言谁能在十天内活抓高砚和星辰,谁就能得到一千万美金现款。
这两波一明一暗的热
汹涌地卷向男女主角,高砚和星辰两人却犹未察觉大难已临头,他们在马来西亚的古晋落脚后看见报纸上的报导时,星辰还高兴地低喊:“成功了!婚礼取消了!”
“别乐得太早,报上刊的都是废话,没有重点,苏丹现在在想什么没有人知道,他的动静皆关系着我们是否能平安到达新加坡。”也难怪高砚坐立难安,毕竟这件事可不是闹着玩,一不小心,是会玩死人的。
报上一点也没提到公主私逃的事,极有可能像上回星辰的纽约逃婚一样被封锁住消息,那一次没酿成丑闻,苏丹就已怒不可抑了,这次再加个男人拐走公主“哈桑火山”不爆发才怪。
但可怕的就在这里,理应气厥了的苏丹一反常态地毫无行动,一段山雨
来的不好预感直
着高砚蹙眉头。
“可是我们已经离开汶莱了,也就是说这里已经不是我父王的地盘了,他还能怎么样?难不成派人把我们抓回去?”星辰天真地问。
“你以为金钱这个符号有分国界地盘吗?通常只要有钱,你的势力想延伸到哪里都没问题,而不幸的是,汶莱苏丹可是全世界最有钱的国王。”
“那你的意思是…”她脸色微变。
“我的意思是我们可能正成为标靶被人追踪着而不自知。”他叹了一口气,开始后悔带星辰出来了。
她太单纯,没有足够的生活经验与基本常识;太美,连戴上黑色的隐形眼镜,穿上牛仔
和T恤都还嫌太过出色;太天真,总以为逃出汶莱就代表自由;太耐不了苦,一点点皮
之伤和疼痛就大惊失
兼呼天抢地…
还有,个性太倔,脾气太大,说到底就是个不能在王宫那种环境以外生存下去的女人,而他该死的同情心却把这个女人带了出来!
唉!这次的逃亡之路还真让他见识了她的无能。
那天他和她从后宫的水道出了王宫,游泳到与王宫毗邻而对的一大片水上人家,偷了一艘水村居民的私人马达船,从汶莱河走水路偷偷离开国境,进入了马来西亚的领地,预计搭机飞到新加坡,两人打算在那里分道扬镳。
这一趟路说起来容易,可把他整得掺兮兮。明明半天可以搞定的旅程,拖个她便多耗了一天,说她是个累赘一点也不为过。
星辰长居官中,从未吃过什么苦,逃走的路线偏偏不是逢山便是靠水,高砚为了争取时间,中途不多休息,硬是拉着她跋山涉水,不理会她的哀求与埋怨,强制她跟随。他凭藉着多年来训练出来的游击能耐,精准地计算出路程与方向,企图用最短的时间离开这是非之地。但星辰一再地出状况,先是脚痛,然后是口渴,接着连要求洗澡、睡觉、肚子饿等等杂事全都出笼,再加个没事看见三公分不到的
虫也能尖叫五分钟的噪音,高砚只有认输!
真的,他后悔了。
而星辰呢?
她从来不知道人的脚能走那么长的路,更没想到第二次的逃婚会是这么坎坷!饼去这三十个小时是她有生以来最苦的折磨,她的脚底磨破、浑身被蚊虫叮咬≈臂擦伤、四肢酸痛得几乎快断掉…她在走不下去时甚至会以为高砚是故意带她走这些难走的路,只为惩罚她对他的恶作剧,可是每每抬头看见他认真、坚毅又严厉的表情,她的怀疑又咽回了肚子。
他也急着离开,哪来的闲工夫使坏?
进入马来西亚的国境之后,她看见了他光鲜外表下的韧
与意志,还有灵活的脑力与行动力。他在五分钟之内就弄到一辆车代步,救了她那两条几乎已不属于她的腿;不知用了什么方法说服一对老夫妇让他们俩住一宿;甚且,在翌
就轻易地弄到两张飞往古晋的机票。
他很厉害,之前她总以为他吊儿锒铛,十足痞子德行,让人无法信任,但这两天来他表现得就像电影上的OO七情报员一样,敏捷、精锐、笃定得如同这条逃走路线他已走了上百回似的,而非第一次。
到达古晋,高砚买了些换洗衣服和一份英文报纸,她边走边翻开报纸,看见国际版上婚礼取消的新闻才会高兴地大喊,谁知,高砚的一句话又拨她一头冷水。
案王真的不会放过她吗?她惴惴不安地想着。
斑砚又买了些面包和饮料后,才小心翼翼地带着她进入一间又破又小的旅馆,开了一间房。
“要干什么?”她惊疑不定。大白天的,他拉她进旅馆有何目的?
“别担心,我这个人在办正事时没心情碰女人。”他糗着她,眼中尽是奚落。“梳洗一下,把衣服换掉。”他接着道,將一件
你洋装丢给她。
“穿这个?”她咋舌地瞪大眼,那无须无袖的布料哪能穿在身上?这样两只手臂和腿不就光溜溜地供人观赏?
“没错,快换上,顺便把你的头诽起来,替自己上个妆…”高砚已迳自
下被汗水和泥土弄脏的衣
。
“我不要穿这种衣服…”她抬头抗议,一见他全身只剩一条内
,急忙煌
地避开眼。虽说两人已有了亲密关系,但那纯粹是计划的“出极”并非她的本意,更不表示她能自在地看男人的
身。
“不穿就光着身子出门!”高砚挑挑眉,进入浴室冲澡,不再理她。
可恶!教她穿这种大不敬的衣裳,阿拉真主一定会钥咒她的。
“我死也不穿!”星辰瞪着浴室门板,气得將洋装丢到
上。
五分钟后,高砚一身清
地出来,看见她还没换衣服,脸一细,走到她面前说:“我们要到新加坡去,再由那里转机,你去英国,我回台湾,为了怕被认出你的身份,你最好经常变装,穿上这件洋装再化个妆,你就化身成为新加坡的证券经理人,这样才能符合我替你设定的形象。懂吗?”
“但我们回教国家的女人不穿这种恶心的衣服!”她坚持地说。
“随便你!看你是要恶心,还是自由。”他扔了扬眉,从购物袋中又拿出几样化妆品,丢到她身旁。
星辰温怒地沉默着,思考了许久,终于拎着衣服冲进浴室。
好吧!自由重要!
她把自己从头至尾彻底洗了一遍,擦干后,别扭地穿上洋装,正想着这件米黄
洋装穿在身上一定很丑,一转身,就赫然在镜子里看见一个陌生又熟悉的美丽女人!
合身的衣服把她浓纤合度的身材衬得曲线动人,一头长发
在身后,她惊讶地发现,这样穿居然不难看!
不自在地走出浴室,她对臂膀和腿双凉飓飓的感觉颇不能适应,在汶莱,就算天气再热,女人也都得包得密密实实的才行,哪敢随便
?
斑砚的眼睛盯着她,惊
得连赞叹的话都忘了说,她原本就美丽,换个打扮,回教风味褪尽,小洋装穿出她兼具古典与流行的气质,那白皙盈水的肤
和乌黑如子夜的长发成鲜明的对比,一张绝俗的俏脸正散发着无比的魁力,直撞进他对美女向来就不能免疫的心脏。
那肌肤…吻起来的感觉一定非常
…潜意识里冒出这个让他摔不及防的想法。
“好了…”她被他看得不安,低头看看自己,又不好意思地抱住双臂。
“很美!”他
了一口气稳住狂跳的心脉,顺便清清喉咙润滑一下太过干涩的口舌。热带地区就是这样,热得动不动就让人觉得口干舌燥!
“真的吗?这衣服不会太曝
吗?”星辰脸红地皱皱眉。
“你既然要在外界生活,就得先习惯这样的穿着,相信我,这只是小Case而已。”他斜着头,一迳地欣赏她。老实说,如果她的个性能再温柔妩媚些,绝对会是个百分之百的好情人。
“小Case?哼!谁不知道你们男人巴不得女人什么都别穿!”她掀掀眉,瞪他一眼。
“错了,女人啊,穿上一点衣服远比全
来得
感,留点遐思让男人去想像,吸引力会更致命。”他笑着瞥过她雪白如
油的双臂,又有想品尝的疯狂念头了。
糟!他的自制力一直在衰退,这是怎么回事?他在心神
漾边线拉回意识。
“谁要让你们有遐思可想!”星辰朝他做个鬼脸,倏地撇开头。他的眼里有着她不太懂的炽热,随着目光一路燎烧过来,让她莫名觉得害羞。
白里透红原来是这等模样!斑砚险些不自
地伸手去触摸那不曾在其他女人身上发现的柔细。
他有不少西方美女的情人,可是直到看见星辰,他才恍然西方女人的肤
不是刻意保护得太过苍白,就是晒得太过古铜,但一概看来就是
糙了点,热情有余,含蓄不足,总觉得少了点韵味;而星辰这位东方公主的细致俏丽让他彻悟了何谓冰肌胜雪,她即使静静地不言不语,都能构成一幅动人的画面。只可惜她时常
吼
叫,破坏画面。
“这是要干什么的?”星辰指着
上的化妆品,想转移写然僵凝在他们之间的诡异气氛。
她何尝会看不出他的异样,他很少像这样直勾勾盯着她,现在忽然眼中带电,慑得她不只写不出口,舌头和心脉也全纠结在一起了。
“哦,那是化妆品,是为了让你看起来更有模有样才特地买的。你替自己上点妆,我打个电话请人帮忙弄机位和签证。”他用了很大的力气才唤醒不知跳
到哪里作着
梦的大脑。
“上妆?”星辰走到
边坐下,拿起一条口红,看了半天却不动。她从未化过妆,汶荣的女人经常蒙着脸,化妆品对她们而言毫无用处,当然后官也有妃子擦过口红,但她觉得那些红得不自然的颜色像血一样,涂在
上令人恶心,因而从来不用。
“怎么了?”拿起行动电话正要拨号的高砚看着她发愣,奇怪地问。
“我不喜欢这种东西,没用过,也不会用。”她蹙着小脸摇头。
“天!”他轻拍额头,真难想像回教女人靠什么抓住男人的心,丽质天生也得后大维护才能持久啊。
“我不要这种粘粘的涂料涂在我嘴上。”她嘟起嘴,又耍脾气了。
“这叫口红,现在的女人没有它有百分之八十不敢出门。”他翻个白眼,没好气地说。
“是吗?”她眨眨眼。这一小条东西真的这么重要?
“过来,我帮你擦。”他收起电话,將她按坐在
上,抬起她的下巴,命令道:“嘴
轻轻闭上。”
星辰照做,仰着脸,但才看着他俯视的俊脸,整个人就怔住了。
这不正是一副等待被亲吻的样子吗?她连忙命令自己垂下眼睑。
斑砚旋出口红,轻轻沿着她的
形描绘,银粉
的珠光在她柔软的**上渲染开,和她原有的玫瑰
结合成醉人的光泽,化着化着,吻她的
望又排山倒海而来。
在那夜中了爱情鸟的
眩中,他似乎尝过这两片**的滋味,浓烈如酒,轻软如泥,他好想再回味一次那种相儒以沫的销魂…
星辰看着他的动作中止,微抬起眼,正好对上他深幽情
的眼瞳,霎时,她就像被魔咒击中,四肢百骸全都失去自主,无法动弹。
他的眼神为何会这么深挚?那个嚣张又狂气的高砚不见了,眼前的他似乎又变回中了爱情鸟之后的多情男子,以一种让人融化的表情凝视着她。
她再度想起与他之间曾有过的亲呢…
他知道她黑色隐形眼镜下的睦眸是紫
的,那星辰般的晶芒曾经纷
过他的心,此刻他依然抗拒不了她变
后的眼神,那像一道漩涡,会將任何男人
入、毁灭!
慢慢地,他倾下身,以极慢的速度缓缓移近她,然后在她变成化石前,吻住那对让他心猿意马了许久许久的**…
她是甜的!
他诧异于她叛逆的个性中却隐藏着如
的芳泽,在
的瞬间,几乎將他渍成糖人,融于她,化成她口里的一抹浓香。
“高…砚…”她哝喃一声,只觉得与他相接的
间传来一阵麻酥,和着口红的奇特气味,暂时麻痹了她的理智,心中最深之处对他的爱恋又一次涌现,那一夜將自己
付给他时的景象与此刻重叠,让她分不清中了爱情鸟的毒的,究竟是他?还是她?
他曲起左腿跪在
上,用右腿撑住自己,摸索着她下巴的手捧住她的后脑,另一只手则將她的背
向他,就这样將她围拢在怀中,深吻住她不放。
就是这种感觉!他咏叹地吁了一口气,那夜的
他在唁寐之间并非完全昏
,伊玛不知还给他吃了什么,有几许片段他依稀记得…
星辰火热的娇躯与他相贴相熨的时刻;她纵情如歌的低
;姣美滑润的肌肤和一头黑缎船的醉人长发…
斑砚倏地
倒她,席卷她的
舌,手也放肆地从她的衣摆往上摩抚,她的曲线在他记忆中那么鲜明,腿双间的温热也同样炽烈得能將火烧熔…
星辰猛地被他的举动吓醒了,她在干什么?一夜的付出还不够羞
吗?自己单方面的意
情
要是被他知晓,她的自尊何在?
再看看他,他这么轻易地就对她做这种事,是以为她是个
妇?还是真心看待她?或是一夜温存后就食髓知味,以为能随时再占有她?
她用力推开他,狂怒地大喊:“放手!”
斑砚一怔,马上松手。“怎么了?”好端端的,怎么又变脸了?刚才分明还
投入的…
“谁说你可以碰我的?”她抱住自己,眼神冷却。愈是肯定自己可能爱上了他,她就愈痛苦。她知道他根本不会爱她,就算她已把身子给了他!
“我以为…你应该不介意才对,那一夜你明明没有拒绝我…”他故意以调笑的语气说着,好让临近
匣的情
不再泛滥成灾。
“闭嘴!”她气得发抖。千万不能让他发现她的真心,否则这个男人一定会用最毒的话讥讽她到死为止。
“好吧!是我不对,像疯狗一样
望
发
,忘了你是多么娇贵的公主,更忘了你还有个有钱有势有年纪的未婚夫。”地耸肩,没发觉对话中不自觉带着的酸味。他第一次不知该用何种态度对待女人,她明明讨厌他,却又和他上
,这种奇特又不协调的感觉让他直觉得好呕。
“听好,我早已忘记那夜发生的事了,你只要把我送到新加坡机场,我们之间就两不相欠,不再有任何瓜葛!”她表明态度,并在两人之间划下鸿沟。一路上她早看出他对她的嫌弃,若非她硬赖上他,他恐怕已撇下她走了。
“很好,我也不喜欢和女人有什么瓜葛,大家好聚好散,对双方都好,倒是你可别因为把第一次给了我就怀恨在心,别忘了,这是你和伊玛使的诈,真正的受害者是我,不是你!”把话挑明了,免得彼此心中不舒坦。
“你…对!都是我的伎俩!是我不择手段,利用了你,可以吧?”她大声嚷道,心中又酸又涩。嗅!她为什么会喜欢他?白痴!
“算了,我干嘛和你吵呢?好像没风度的是我一样,真没意思!”他和女人之间从未出现这种状况,偏偏和星辰说没三句话火气就上来,妈的!天敌也不会这么夸张!
摊开手,他懒得再开口,没好气地拿起行动电话摔门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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