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陪护
市第一人民医院,是秦皇岛最牛X的医院,效率极高,在接到学校求救电话后,很快派救护车出现在燕大医院门口,作为小柳的陪护,我也被拉上了车,而老头哥要坐3路车自己过去。
车到医院,小柳被急匆匆地推进急诊室,而我先用她身上剩下的不到2000元
了医院的押金,随后去公用电话厅给家里打电话,慌称我要报读第2学历,速汇2500过来。并暗示,如果想多过几门,还要继续寄。
急诊室里,几个专家会诊,又重复做了以前的化验。直到后来我才知道,那次小柳是真的很危险,不光是痢疾;因为她从小体质就很差,小时候也曾因为妇科问题长时间住院,这次痢疾
差
错的引起旧病按发,加之严重的
水,搞的市一内科和妇科的专家焦头烂额。为此小柳
受折磨,她每一次的尖叫声,都深深刺痛我脆弱的心。
身边的老头哥不住地叹息:“这他妈是医院吗,不看外表情况,光听声音这简直就是江姐在集中营受刑啊!”中午的时候小柳终于消停了下来,看见她不带痛苦的睡着了,我松了口气,去走廊拉老头哥抽烟。
而此时老头哥已经给宿舍和大象家打了电话,半小时内大家终于聚齐了。我方才想到应该下楼找电话通知小柳她们宿舍的人。
众人一见到我,马上来了情绪,纷纷上来问候。
没睡醒的猴子紧紧握住我的手:“同志辛苦了,咋昨天失踪才一天,今天就给爷们带来如此大的惊讶啊!”老赵笑着给了猴子一拳:“猴子。别比比,这事换你,你还不如他呢。
!这次这事儿搁他妈谁身上都够麻烦的。哦,对了。到底咋回事啊?”
老头哥托着胖脸,
出坏笑:“你一定把小柳当成和你一样的苍蝇了,你不讲卫生就算了,还连累了小柳,八成是她和你吃了不干净的东西。你tm抵抗力强,没事,人家小柳那金枝玉叶的,一吃就挂了吧~~~”
猴子摇了摇头:“不对,你们这帮人太缺乏想象力,昨天俩人准没干好事,估计大晚上跑海边去了,昨天晚上那风多大啊,我在网吧都吹的厉害,俩人一定在海边野战来着,结果…”
没等他说完,我狠狠给他一脚:“
,还开玩笑,哥们快承受不住了,现在心跳有200…”
大象走过来轻轻的拍拍我:“当初咋不送去海港医院啊,那里哥们
。快点联系她父母吧。这事儿不能拖。你也别担心,真的天塌下来了,不还有咱哥几个一起帮你戳着呢吗。”
猴子笑了笑:“没j8事,看开点,我小时候还得过霍
呢,现在不照样玉树临风的。”
老赵
出久违的笑容:“我说你怎么这么畸形呢,还有tm明显的
。洗澡时候每次你都能给我带来意外,原来也是苦命过的孩儿啊。”
猴子大怒:“
,再说一砖头把你拍个脑瘫得了。”
我终于笑了。
此时楼道里多了很多细碎的脚步声,小柳的宿舍亲友团到了,4个女生推开病房门,见了小柳扑上去就哭,嘴里各个念念有词,真没想到她们的友谊会这么伟大。
大哭过后,4人走出房门,见了我就围了上来。悲痛转瞬间化为愤怒,4个女人开始一起狂
我,气焰十分嚣张。誓要把我当做苦大仇深的阶级敌人。虽然说了很多,但总结一下,主题无非是落在我为什么去开房,一定没做好事,为什么生病不及时送医院等问题上。
而以我方猴子为代表的反攻团也义正词严的展开反击。最后转化为是“
氓”、还是见义勇为好青年的辩论。不过最关键的还是落在住院费的问题。
我在一边沉默了许久,看着两帮人你来我往,掐来掐去,煞是幽默,实在看不下去的时候,缓缓地走过去:“都停~~~这事本来就是我的事,小柳可能要住院几天,所以我想叫你们通知她导员,可能要请几天的假。其他的事我自己处理,既然现在你们也来了,哭都哭了,姐妹情深已经淋漓尽致的得到展现了,差不多了吧,所以这里没你们事了。散了吧,这里是医院。”
泪水4姐妹这才长出一口气,和小柳在门口说了拜拜,匆匆消散在走廊里。
猴子下楼买了几套大饼卷鸡蛋,我们就在走廊的长椅上开吃。
老头哥咬了一口大饼,支支吾吾的说:“你不是说过小柳她爸是齐齐哈尔一中很牛的体育老师,1米85多,等他爸明后天来了,你要是解释不清楚,老爷子还不叫你消失在秦皇岛啊。”
猴子一听就急了,吐出一个葱花。
“
!恩将仇报!那他tm就是典型的恩将仇报!没事,等来了我就和他说,叔叔你女儿遇到丧宁那是福气,如果您要是看不开叫他消失秦皇岛,您自己也想想,您还回的去东北吗?”
“**你听听,这是典型的
氓啊,你以为小柳是你女儿啊,说不定老爷子被丧宁一感动,直接就招为驸马了呢。”老赵也添油加醋。
还是大象比较理智:“事儿没你们想的那么糟,很多东西是命里注定的,这事会很顺利的过去。宁哥别太着急,等这事完了,我们好好散散心。”
一边的我一脸的苦
,自言自语的长叹道:“可能天意不可违吧,有时候,人们只能服从命运的安排.但是,不管命运怎样安排,人总会拼命抵抗,就像现在即使这次大病几乎把她给废了,却也只有这样了.或许只有这样,小柳那个倔强的灵魂才不会被淹没,才不负那费劲学会的坚强!所以我知道她这次没事的。”
在满是消毒水味道的医院我们一起泡到了晚上,期间猴子睡着了7次,老赵11次,再不忍心叫他们陪我受罪,我下了逐客令。
临走的时候大象把刚买的手机给我留下,拉住我的手并叮嘱我:“等她精神点的时候,叫她给家里打电话,如果这边有事你也给我们打个电话。注意身体,能睡就睡会儿,明天记的来上课,不能再逃了哦。住院费别着急,哥几个一起想办法,保重!”
夜晚,我独自到医院的阳台上透透风、
烟。夜幕垂下,远方黑幢幢的海面上闪着油轮的点点灯光,俯瞰脚下的城市,却有一番别样的繁华:明亮的路灯下,公路上仍然车水马龙,那些开车、骑摩托车的行人都急匆匆地赶往自己的目的地。
天上布满繁星,有凉风
面吹来。这是我第一次站在比宿舍楼更高的点去欣赏秦皇岛的夜景,我心中发出种种感慨,或许不是小柳的病,我不会有机缘和雅致观赏夜景,也不会以居高临下的心态审视营营碌碌的众生。在这同一片星空下,谁又能预知命运的走势?
那一夜我一直没睡,照顾着小柳,小柳白天睡多了,半夜的疼痛叫她无心睡眠,我轻轻的陪她聊天,她也给家里打了电话,她妈妈马上会来。
天亮了,我带着一身的疲惫赶去学校,但终不堪阳光,车上就睡着了,一觉醒来已到北戴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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