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风浪终平
天上的云,海上的风,少女的心,这是世上最是变幻莫测的东西。转眼的功夫,明和⽇丽的天空便成为一团漆黑,狂啸的海风似要将大船一下子撕裂,颤抖的船⾝让每一个人都感到了心惊⾁跳!
“大哥,快将帆降下来!”张梦心也顾不得保持淑女的文雅,将嗓门提到最⾼,劲使叫道。
船帆面积大,在海风的吹拂之下,几有将整艘船都掀倒的样子。船⾝在风力的作用力,不停地转着***,将甲板上的几人打得东倒西歪!
“心儿、绮思,你们快进舱內!莹儿,你到处看看,将外面的人全部弄到里边去!”⻩羽翔运起內力,虽然海风呼啸,但他的声音却是让众人清晰可闻!
強劲的风力,再加上船⾝的巨晃,⻩羽翔却也不敢向桅杆处一跃而去,若是如此做得的话,恐怕自个人儿先要被卷到海上去了。他气贯全⾝,使出千斤坠的功夫,一步步向目标走去。
只是大自然的力量却非凡人所能抵抗,饶是以铁杉木的硬坚,在这等大力狂打之下,也是发出格格的声音,指不定什么时候会被折断!⻩羽翔虽然心急如焚,但脚底下仍是小心翼翼,不敢有丝毫疏忽大意!
“啊…”连续几声叫喊声中,原来抢到桅杆旁,
将船帆降下来的⽔手,早已经无力将船帆解下,只是死命地双手抱紧桅杆,⾝体已经被海风吹得飘浮起来!但海风实在太过強大,他们才支持了一会,便再也抓不住桅杆,被狂暴的巨风卷到了漆黑一片的海上。
傲天剑猛然出鞘,寒光闪动之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重重地击在桅杆之上!⻩羽翔大喝一声,情势危急,已经容不得他慢慢将船帆降下,在“浩然一剑”之下,纵使以铁杉木所制的桅杆,兀自被一剑削断!
“呼…”倒落下来的桅杆还没有落到船上,便被強劲的海风卷起,向左侧的甲板上狂撞而出。那边正好有个⽔手正双手扶着船沿,死死地与巨风相抗,当下顿时被桅杆撞个正着!还没有等他发出惨叫的声音,大巨的力道已将他抓住的船沿撞得粉碎,连着他的尸体、片片碎木、横飞的桅杆一起飞到了海面之上。
“娘的!”⻩羽翔大骂一声,将傲天剑用力揷到了甲板上,心中暗恨不止。一条生命因己而亡,实是让他自责不已。但以目前的形势,实是容不得他多做它想,骂声过后,已是将傲天剑收了起来,一步步向还滞留在甲板上,无法回转到舱內的⽔手、兵士行去。
好在没有了船帆,船⾝受到的力道却也减少了大半,虽然仍是颠簸不定,但比起刚才的直打转来,还是好上了许多。至于没有了风帆,怎样才能在茫茫的大海上求生,那就是以后的事了,若是眼前的
命都保不住,又岂能说到以后的事!
“哐当!”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炽⽩的闪电横飞中,瓢泼般的大雨终是倾怈而下。雨点仿佛经过內家⾼手以上乘內力催发,打在人的⾝上,竟是出奇的疼痛。有几个⽔手便是因为吃受不住这种痛楚,而松开了双手,帘被卷得失去了踪迹。
好在⻩羽翔和单钰莹纷纷出动,再加上赵海若也终是赶来,合三人之力,还是将尚留在甲板上的十来个人员全部救回了舱中。
“轰轰”在天地的肆意咆哮中,人类只是危不⾜道的一只蚂蚁,唯一能做的事情,便是用双手抱头,期待着这场暴风雨的过去!
“娘的,贼老天!你瞎了眼,分不清好人坏人吗!你要有眼睛的话,便睁开来看看,有雷便要向那些倭寇的头上劈去!做好人尚且要受到如此恶报,那老子若是大难不死,便要做个大恶人,有种你便来劈我!”⻩羽翔心中担了一条人命,又见诸女紧紧抱成一团,个个脸⾊煞⽩的样子,心中不噤大痛,但此时此际,却也只能这样子咒骂老天爷几句而已。
“哐”炽⽩的电流仿佛
舞的银蛇,将船舱一下子映得纤毫可见。每一个人的脸⾊都是煞⽩无比,在这等天地神威的面前,任凭一个人的武功有多⾼強,还是没有丝毫用武之地!
单钰莹诸女平时虽然个个都是凶神恶煞,但到这等危急关头,终是露出了女子固有的柔弱,都是挤成了一团,任凭躯娇在天地狂啸中瑟瑟发抖!
“轰”一个巨浪拍打在船⾝上,将众人的⾝体都是凭空打起来,向船板上撞去。
“娘的娘的娘的!”⻩羽翔连连咒骂,终是走到了四女跟前,双手极尽可能地伸长,将四女都是抱在了其中。
林绮思虽然不若其他三女都到了黑夜便可视物的程度,但对⻩羽翔的体味却是极其
悉,虽然船中一片漆黑,看不到他的样子,但却从他的体味将他给认了出来,便任凭他抱住。
靶受到四女无一例外地躯娇发颤,⻩羽翔大是心痛,只是将四女紧紧搂住,用自己的体温、用自己的拥抱来消减四女几分害怕恐惧的感觉。
“大哥,我们会不会死啊?”张梦心的声音都在瑟瑟发抖,上下牙齿不停地打颤“我还没有和大哥成亲,我还没有为大哥生下子息,我还要与大哥一起生活十年、一百年、一生一世,我不想这么快就死!”
“傻子,有我在,你怎么会死呢?”⻩羽翔将下额抵在张梦心的秀发上,道“我们都不会死,老天爷不是会保佑好人的吗,我们哪可能这么容易就死了!”
“你刚才还在骂老天爷呢,他怎么可能还会帮你!”赵海若发颤的躯娇在被他抱住之后,便停止了抖动,这当儿俏脸之上已经恢复了几分⾎⾊。
“嘭!”老天爷似是在回应赵海若的话,一个更为強烈的大浪扑来,重重地打在船⾝之上,在“哟”地一声中,船中所有人都被甩得到处
撞!若不是这艘船乃是用铁杉木所制,火炮都难伤毁,早就在前几波大浪中便碎成了一片!
“格格格”小丫头反倒笑了起来,双手抓着⻩羽翔的⾐襟,道“你看,老天爷也不肯帮你你!都怪你,谁叫你在背地里骂我,所以老天爷才会惩罚你!”
“哐啷!”惊雷一个比一个还要来得赫人“滋滋”的电流横飞中,甲板上已经有好些东西被电流轰得炸成了片片碎碎!
饶是赵海若胆气大增,也不噤傻了眼,再也说不出话来!
船⾝没有一刻停止过巨晃,众人一直处于东倒西歪的状态,实是每一刻都处在覆沉边缘,狂暴的雨点“噼哩啪啦”地打在船顶,如同炒⾖子一般,直似有将船顶击穿的趋势!
狂雨卷着暴雨,挟着从海中带起的浪花,从破开的舱门中狂涌而⼊,将所有人都是打得
淋淋的一片。海中风大,时已近十一月,正是寒风大起的时候,吹在⾝上,每个人都是瑟瑟发抖起来。
单钰莹微微张开“红⽇照天下”大法,将五人的⾐服在瞬间烘⼲。从她烘⼲⾐物,却不让⾐服出现焦迹,便可推知她的內力
控已是收发同心,如臂使指般得心应手。
“臭小子,若是有下辈子,我可要比她们先遇到你!你说说看,你到底喜不喜
我?”林绮思死死地搂着⻩羽翔,若不是竭尽力气大叫,恐怕连近在咫处的⻩羽翔也听不到。
“我的大姐小,我们现在要做的事情便是乞求这艘船不会被掀沉了!你说,我⼲嘛不搂着别人,就抱着你们四个呢,我的心意你们还不懂吗?”⻩羽翔的中气远为充⾜,说起来也没有十分地吃力。
单钰莹与⻩羽翔已经经历了好几次生死大变,早就习以为常,与⻩羽翔也心意相通,实是不必再用言语来表达。她只是紧紧地搂住⻩羽翔的
⾝,将头贴在他的
膛上。
“你不搂着别人,那是因为他们都是男的啊!”赵海若虽然被惊雷吓得一愣一愣地,但该说话的时候还是一句都不肯少说。
⻩羽翔见这妮子在这份上还同自己胡搅蛮
,将头颈微转,已是在赵海若昂起的小嘴上用力吻了下去。
在这种生死关头,人的情
反倒更容易被点燃起来,赵海若闷哼一声,躯娇在一瞬间变得火热,贝齿轻启,已是用力反吻回去。
受到她的感染,其余三女的呼昅都有些耝重起来,⻩羽翔抬起头来,在三女的
上一一吻过,道:“都给我沉思静神,脑子里什么都不要想,只要用力抱着我就行了!便是真得船翻了,我们也要在一起,与老天爷再抗抗,看他能不能整死我们!”
“大哥,这是不是都是我的错?冬前辈说过,天妒红颜,若是一个人太完美了,便要遭到天遣!自古美人如名将,不许人间见⽩头,都是我连累了大家!”张梦心低低菗泣道。
⻩羽翔哈哈大笑,道:“傻心儿,你都在胡说些什么!我的心儿固然美,但尚有雨情,你还不会武功,她可是问剑心阁的传人,说起来,怎都比你还要受到老天爷的嫉妒,如果老天爷真得要将你们收回天上的话,也应该先找雨情啊!”在她额头上轻吻一下,⻩羽翔复道:“好了,大家都不要再说话了!我们要尽可能地保留体力,若是真个遇上不幸的话,也要有力气逃命!”
四女都是点点头,没有再说话。
暴风狂雨似是永无止歇的意思,一波波卷涌直劈,两百多人便都在这一艘孤船中,无助地听任老天爷的安排!
随着巨浪的拍打,舱中的诸人都被一一弹飞起来,不停地向着周围的船板上撞去,才不过一柱的时间,便已经有好些人被撞得脚断手折,头破⾎流,惨叫声、呼痛声在外界的轰鸣巨响中,才一响起便被湮没不可听闻!
虽然没有了风帆,但在海风的狂卷之中,船⾝还是以极⾼的速度在海上飘行着,比之船⾝完好之时,兀自还要快上许多。
在不停地颠簸之中,终是有些人吃受不住,在剧烈的击撞中昏
过去。
⻩羽翔早就张开了护⾝真气,将五人全部护在了其中,虽然被不停地击撞,但却是丝毫也没有伤到。只是其余诸人不比他们五个,都是被撞得惨不忍睹。
纵使暴风雨再烈猛,船⾝再如何颠簸,只要躺在心上人的怀中,这里便是世上最最平静的避风港!闻着⻩羽翔強烈的男子气息,四女都在心中升起了一股平和的感觉,只觉外界突然变得一片平静,仅剩下他们五人紧紧地搂在一起,直到天荒地老!
不知不觉之间,四女都觉眼⽪沉重,在⻩羽翔的怀中慢慢睡着。
暴横的风雨持续了几有一个时辰,这才缓缓收歇,风浪都小了好多,但势头依然还是很大。不过,刚才那么大的巨浪都没有将船⾝打沉,以后便没有这种危险了!
众人被摔打了一个时辰,都已是意志昏沉,大多数人早就昏
过去。虽然船⾝不再巨晃,只是时不时地轻晃几下,但众人都是没有精力再爬起来,在舱中躺成了一片。
⻩羽翔终是
了一口耝气,低声道:“心儿、莹儿、海若、绮思,我们脫险了!呵呵,老天爷终还是开眼了!”
等了良久,兀自不见四女回答,⻩羽翔心中微慌,忙向四女看去,只见四女虽然将他抓得紧紧的,但却都已经沉沉睡了过去。他刚才全心全意地抱着四女,
本就无暇理会旁的事情,到此刻方发现原来她们竟然已经睡着了。
他心中大松,上⾝一歪,也是躺倒在船板之上。四个女子齐齐庒倒在他的⾝上。⻩羽翔松开双手,连
了几口耝气,双眼瞪着舱顶,劫后余生的轻松感顿时笼罩了全⾝,不知不觉间,也是眼⽪沉重,慢慢睡去。
茫茫大海之中,这一艘孤船在狂风的推进之中,向未知的方向快速驶进。
也不知过了多久,只觉船⾝一阵巨颤,将⻩羽翔从沉睡中惊醒过来,他缓缓张开了双眼,伸手
眼睛,一骨碌爬了起来,突然动作一停,想道:“莹儿她们呢?”⼊睡前她们明明都趴在自己的
膛上,怎得都没有了踪迹。
他双眼一瞥,向四周看看,终是笑了出来。原来单钰莹与张梦心都滚到了左边的船板处,而赵海若与林绮思则跑到右边去,许是暴风雨虽然减小,但力道仍是极大,在他们昏睡的时候,颠簸的船⾝将众人打散了。
看了看黑漆漆的舱內,⻩羽翔打开破败的舱门,走上了甲板,抬眼望天,却见此时已然月上中天,満天都是星星。如此晴朗的月空,怎能相信在半天之前,还有惊天动地的大风暴呢?
从危险中脫⾝而出,更加能感到这新鲜空气的可贵。⻩羽翔贪婪地昅了几口,似是犹觉这样做不能释放心中的欣喜之意,又趴在甲板上连连吻了甲板几下。不过甲板上満是被狂风卷上来的海⽔,他嘴上沾了一些,顿时満口苦涩,忙在一边大吐口⽔起来。
“海若,你不要胡闹了!咦,大哥呢?”张梦心的声音从舱中传了出来。
“小贼许是已经到外面去了!”单钰莹在说头一个字的时候声音还很远,但说到“了”字时,人已经站到了甲板之上,看着正在猛吐口⽔的⻩羽翔,不噤笑道“你们快来,小贼果然在这里!”
绕着***走到了⻩羽翔⾝上,单钰莹道:“小贼,你怎么了,难道还没骂够老天爷,还要对他吐口⽔啊!小心他又再生气,再来一场暴雨!”
⻩羽翔似是将⾝体里的⽔份全部吐完了,但仍是止不住地嘴巴苦涩,他苦着脸道:“我哪还敢骂老天爷,只是我喝了几口海⽔,现在正难受得紧!”
说话之间,张梦心三女也走了出来,纷纷围到了⻩羽翔周围。
⻩羽翔靠着船板,一庇股坐了下去,道:“好在大家都没有事,贼老天总算没有赶尽杀绝!”
张梦心陪他坐了下来,不过臋部才刚一沾地,马上哇地一声跳了起来,道:“地上好多的⽔啊!”将小嘴嘟起,一副气鼓鼓的样子。
看她那副狼狈可人的样子,四人都是大笑起来。长久以来,张梦心总是一副不惊不怒的武学巨匠之后的样子,从来都没有看到她如此天真可爱的一面。
见众人都是大笑起来,张梦心更是窘迫,不依地道:“你们、你们都欺负我!我、我…哼,让你们笑话个够吧!”将躯娇投到⻩羽翔的怀中,不再向三女看上一眼。
嘻嘻哈哈之间,舱中的诸人都是醒了过来。初时一门心思都在与暴风雨搏斗之上,直到力竭不支,终是沉沉睡去。此刻一醒来,都是感觉到浑⾝没有一个地方不痛,都是哼哼依依地呼痛起来,整艘船只一下热闹起来。
⻩羽翔拍拍张梦心的俏肩,道:“不管怎么样,我们怎算躲过了这场大劫!所谓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哈哈!”
张梦心看了看已经消失无踪的主桅,苦笑道:“船桅都没有了,我们可要如何航行啊?”
“我去看看周围有没有临近的小岛之类的!”⻩羽翔飞⾝纵上了船舱的顶篷上,向四周极目远眺,等到他的⾝体转到船⾝之后时,突然笑了起来,道“哈哈,还真是巧,原来我们的这艘船正好撞在一个岛上!心儿,你说我们到岛上砍些木头,再以船上的棉被等作为风帆的话,可能不能将我们送回陆地?”
林绮思摇了头摇,道:“臭小子,你还真是会异想天开,棉被等物遇到雨⽔的话,便会皱折,无法再用!”
⻩羽翔微微一笑,道:“这不正好!下雨天我们便躲在舱中休息,等到天晴的时候再行路也就是了!”
张梦心轻啐一口,终是笑道:“哪有这种事情!船上应该还有备用的风帆吧!只需砍些木头,重新做个主桅便可以回转了!”
⻩羽翔终是心中大松,从舱顶一跃而下,道:“哈哈,那我们便赶紧去岛上,砍几
木头过来!”以他们五人的⾝手,便是要将小岛上的树全部削去,恐怕也要不了多少时间。
张梦心四女都是齐齐点头,却见⻩羽翔突然⾝形一矮,已是蹲在了地上。四女都是
识⻩羽翔的为人,只道他又要赖⽪,乘机占些便宜,都是嘻嘻哈哈地看着他。
⻩羽翔抬起头来,脸⾊一下子涨得通红,道:“我、我要上一下厕所!”赵海若下的泻葯葯力还没有完全散去,这当儿又是发作起来。
他双手捂着肚子,一个劲地向舱中跑去。四女对看一眼,都是笑了起来。单钰莹将赵海若搂在怀中,道:“海若,以后可不要再这么整小贼了!”
林绮思轻轻一笑,道:“钰莹,你心疼他了?”
单钰莹向她横了一眼,笑道:“难道你不心疼吗?”
张梦心张开双臂,将三女都是抱住,道:“我们都是好姐妹,要和大哥过一生一世,永远也不分开!”
正说话间,⻩羽翔又急急匆匆地跑了出来。
赵海若双手一拍,笑道:“看来连这臭小子都不舍得与我们分开,又跑回来了!”
林绮思却是大奇,道:“你不是每次都要上一柱香左右的时候吗,怎得这次这么快?”
⻩羽翔双手捂着肚子,双脚已是
在了一起,脸上満是痛苦之情,道:“船里的那个厕所全部都是⽔,想上都没有地方蹲得下!我还是到岛上去找个地方吧!”
⾝形如飞,已是向岛上跃去。他们的船只抵在小岛旁的大碓石上,这才稳了下来,与小岛的距离不过五丈来远,不过临着他们一面的却是十来丈⾼的悬崖。不过凭着⻩羽翔的轻功,自然不成难题,扑到悬崖之上,手⾜并用,已是攀到了崖顶。
四女对看一眼,双手互握,也向小岛上飘去。
“喂,我去找地方解决问题,你们可不能偷看啊!”⻩羽翔丢下一句话,便火急火燎地钻进了一个灌木丛。
四女都是不约而同地将鼻子捂了起来,齐声娇叱道:“鬼才会去偷看你!”说完,都是格格地娇笑起来。
“来,我们去挑
硬坚耝实点的大树,拿回去当主桅!”单钰莹向林中走去,双掌连拍,所及之处,每一
大树都被一掌拍断。她连出十来掌,回过⾝道“这些树太不牢靠了,恐怕被风一吹便要断了!”
张梦心提起一
倒下的大树,双手用力一折,已是将大树折断,道:“单姐姐,你不知道自己的力气有多大,自然这么说了!不过,这里的树木真得不够硬坚,我们到那边去看看,那几棵树好像是香樟木,极是硬坚!”
四女在林中微一游走,终是挑一
又耝又长又硬的大树,由赵海若用剑将杂枝树⽪去掉,再经单钰莹以內力烘⼲,已然成了一
像模像样的桅杆了。
看了看⾝后倒下的一大片树木,四女都是嘻笑不止,终是倒拖着这
桅杆,向崖边走去。
行到崖边的时候,⻩羽翔也施施然地走了出来,双手仍是抚肚子,不过脸上却是舒服之极的表情。他向赵海若瞪了一眼,道:“小丫头,你要是再敢这么做的话,我非要打你的庇股不可,还要脫了
子打!”
赵海若嘻嘻一笑,道:“我从不穿
子,只穿裙子!你要脫的话,便脫自己的好了!咦,你不是说厕所都被淹了吗,那你哪来的厕纸?”
⻩羽翔的脸上顿时微微泛红,四女面面相觑,俱是満脸的嫌恶之⾊,嘴里啧啧啧地连连头摇不止。
单钰莹与赵海若当先爬下了悬崖,再由林绮思与张梦心将所砍的桅杆扔了下来,临到座船上空一丈的距离,单、赵两女俱是⾝形腾空,双双劈出一掌,将巨木落下的大力消去,一人一头,已是将桅杆接住。
⻩羽翔与另外两女也爬了下来,他道:“好,我们将备用的风帆取了出来,做好船帆!”
此时甲板上已经围了许多⽔手和军士,见他们五人才一会儿功夫,便抬回了一
这么耝长的桅杆来,都是大感惊奇,只觉跟着⻩羽翔这个统领大人,便什么奇迹都会发生。虽然前途茫茫,但每个人心中都有着必胜的信念。
“启禀统领大人!”一个兵士跪倒在⻩羽翔的跟前,道“情势危急,我们所有的粮食都被海⽔浸泡,仅余一餐之用!”
什么?屋漏偏逢连夜雨,看来老天爷虽然没有将⻩羽翔他们淹死在海中,却是仍不肯平⽩地放过他们,又加给他们一个艰苦的难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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