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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一三章 追日
 当候易凝聚了全部力量出惊天动地的一箭后⾝体化为了最本源的粒子,如果没有银焰,没有心珠候易的结局只能是回归虚无,在⾁⾝消失的刹那他的心神沉⼊了心珠之中。银⾊的光芒包裹心珠顺着红光进⼊了桃木板指,在红光的牵引下穿过永动大阵。

 不久一片荒无古老的大地出现在候易的思觉中,红光没有停息,引领着心珠穿越荒原,穿过⾼山和河流,最后进⼊了一个巨人的⾝体。

 候易想不通为什么会出现这样荒涎的事情,难道是灵魂转世?还是自已来到了另一个世界?不对啊!明明是进⼊了桃木板指,里面有另一个世界候易到是不奇怪,他已有过多次这样的经历了。可和前几次不同,这次是被迫并且⾁⾝已毁,还莫明其妙进⼊了别人的⾝体,让候易有劫后余生的庆幸更有对未知的困惑。

 不久候易发现了一个尴尬的问题,他虽进⼊了别人的⾝体但并没取得支配权,在这里他可以通过这具⾝体感受外面的事物,可以通过⾝体的眼睛看到外面的世界,听到野兽的吼叫,甚至能感受到他的喜怒哀乐。

 “这是一个意志比钢铁坚強、心比在海还宽阔的人。”候易心想,虽然他没跟这具⾝体说过一个字,虽然他还没看清这具⾝体的面容就钻了进来,但候易还是清晰地知道,因为他在对方心里。

 “族长,勇士们正等着你带领大家去打猛兽呢!”一个长着张圆脸,背挎长弓的少年期望地看着族长,也就是候易寄宿的这具⾝体。

 “顼,你可还没打猎的年龄呢!”族长大笑道。

 顼一听急得脸⾊通红,拿下长弓,”族长,真正的勇士不是以年龄来判断的,我的弓箭可以下太。”

 “好!这一次我就带上你!你至少要猎到一头豪猪才能证明你是一个真正的勇士。”族长使灸了一下顼的肩膀。

 顼‮威示‬地挥挥拳头“我不猎豪猪,我要亲自猎一头猛犸。”

 族长大笑着摸摸顼的脑袋“有志气,族里的第一勇士缙都不敢说能猎到猛犸呢!”

 “等我长大第一勇士一定是我的,我不仅要猎猛犸,我还要杀恶蛟,不让它再发洪⽔害人。”顼眼中闪着坚毅的光芒。

 “嘿嘿!未来的勇士,让让道!”一个壮汉伸出大手抓住顼的脖子,如拎小一样提起放在一旁,这个大汉体壮如山,肌⾁⾼⾼贲起,双耳穿着银环,大步走到族长面前“族长,勇士们都已准备好了。!”

 族长看了眼⾝后带着长矛、弓箭的族人,大手一扬:“出发!”

 一旁的顼撅着嘴,狠狠瞪着状汉“缙,等我长大了一定要打败你!”

 他的豪言换来族人阵阵善意的大笑“顼,等缙老了走不动时你再挑战他,我们一定支持你!”

 “哼!”顼把头歪往一边,不理族人的取笑,嘴角露出倔強的孤线。

 一路的行猎远没有候易想象的凶险,不知是因猎物太弱小了还是他们太強大了,一支支黑⾊的羽箭如闪电一样穿透虎豹,整个游猎如郊游一样轻松写意。

 “看,快到成都载天山的主峰了,顼,你第一次来要小心,不可莽撞。”族长郑重叮嘱。

 “嗯!”顼认真地点点头,神情带着一丝紧张,好象也知这里异常凶险似的。

 “成都载天山?”候易觉得这个名字好象在什么地方听过,不一会猛然想起传说中的夸⽗一族就住在成都载天山“难道这些都是夸⽗族的人,那么这个族长多办是夸⽗了,唉!不知是夸⽗的灵魂在作怪还是盘古他老人家的安排,但不管是什么情况多亏了桃木扳指才使自已不至灰飞烟灭,既来之则安之吧!”

 成都载天山的主峰巍峨雄伟,这里的树木都比其它地方更加⾼大壮硕,一路上遇到的毒蛇猛兽异常的凶狠,之前的猎物和这里的野兽一比如同绵羊。在一个⽔塘边正在取⽔的夸⽗听到远方传来密集的絮索声,夸⽗迅速做了一个散开的手势,族人马上隐蔽在林中,把全部精神子着声音传来的方向。一会功夫一头独角犀牛冲出树林,警惕地向四周看了看,然后慢悠悠地走到⽔塘边低头饮起⽔来。

 “族长,是黑⽟犀牛啊!”顼‮奋兴‬地指着犀牛叫道。

 候易也看出这头犀牛的与众不同。它头顶的黑角有九突起的尖刺,如一把弯曲的巨齿,最主要的是那犀角其黑如墨,在光下反着温润的光泽,一看就知不是凡品。

 顼的声音引起了黑⽟犀牛的警觉,它凶狠地抬起头,盯着夸⽗族人蔵⾝的地方,鼻孔呼呼地噴着雾气,缓慢地绕过⽔塘向他们进。

 夸⽗见被发现便拿起一长矛走了出去,每一步都凝重如山,当夸⽗走出树林,来到黑⽟犀牛十丈外时停住了。这时候易能深切地感受到夸⽗体內汹涌的力量向双手汇集,強大的气势直黑⽟犀牛。

 天生就能预知危险的本能让黑⽟犀牛退缩了,但夸⽗怎么会放过这种机会,不等黑⽟犀牛转头,夸⽗手一扬长矛如流星一样直刺黑⽟犀牛的头部,黑⽟犀牛在无法躲避的情况下快速转⾝,长矛刺在了黑⽟犀牛的舿骨上,只见火星四绽,长矛只是刺破鳞⽪,并没重创黑⽟犀牛。

 候易赫然,那一矛的力量候易是深有体会的,就是⾁⾝没毁的他也不敢硬挡,这样的力量竟不能刺穿黑⽟犀牛,可想见它的防御是何等的強悍。

 夸⽗族人全跑了出来,如雨一样的箭支到黑⽟犀件⾝上,一阵叮叮的脆响过后黑⽟犀牛毫发无损,它狂怒了,用尖角指向夸⽗,四蹄刨地直冲过来。

 “来得好!”夸⽗惊雷似的大喝一声,了上去,没有一个族人露出惊慌之⾊,好象习以为常了。

 五指张开,双⾜撑地,准确抓住了黑⽟犀牛的独角,黑⽟犀牛庞大的体积加上‮大巨‬的惯带来的力量是十分恐怖的,夸⽗的下半⾝直接陷⼊了地下,但他的手还是死死抓着独角,失去速度的黑⽟犀牛奋力摆头后退,却怎么也逃脫不了夸⽗的巨掌。

 这时族人全围了上来,缙上前抱住黑⽟犀牛的,大吼一声把小山一样的黑⽟犀牛扳倒在地,其他族人拿出绳索捆住四肢,又砍了一长木穿过它扛了起来,每一个脸上都透着狂喜的神⾊。

 夸⽗大声道:“孩子们,今晚你们要尽情地喝酒、跳舞,这一天是我们氏族的丰收节。”

 族人抬起夸⽗,扛着黑⽟犀挥舞着武器回到了部落,部落內不论男女老少都跑出来接归来的英雄。候易受夸⽗的感染心情‮悦愉‬起来,他从夸⽗那知道黑⽟犀牛乃吉兽,虽不厉害却十分稀有,估计比大熊猫还少得多。凡是住在成都载天山的部落都相信如果在祭坛贡奉上黑⽟角,那上天就会保佑部落繁荣昌盛,永远免受天灾的危害。

 晚上部落內燃起了上百堆熊熊大火,每一堆薪火上都烤着金⻩的猎物,无数披着兽⽪的族人围着火堆跳舞唱歌,原始古朴的舞蹈,苍茫雄浑的歌声直透人们的心灵,舒发着內心最质朴的情感。

 夸⽗来到顼⾝边,顼没有发觉,正底着头沉默不语,今天他几乎没有什么象样的收获,别说猛犸,连只大点的野兽都没打到。

 “没出息的小子,这样就气馁了,看来明天你不用去了。”夸⽗冷哼道。

 “明天我还能去吗?”顼听出族长的意思眼一亮跳了起来。

 “哼!打不到猛犸你想不去都不行,男儿言出如山,说了就要做到。”夸⽗沉声道。

 “族长,我不会让你失望的!”顼坚定道。

 “这就好,快去跳舞吧!”说着一脚把顼踢进了人群中,引来族人一阵狂笑。

 晚会一直持继到第二天清晨,老人和孩子回去休息了,妇女则担⽔打扫,而年青人背上弓箭,拿起长矛开始新一天的捕猎。

 今天顼的运气很好,到了一头豪猪,正式成为一个成年人。而夸⽗抓到了两条凶恶的⻩蛇,他把⻩蛇挂在自己的两只耳朵上作为装饰,并引以为荣。整个氏族只有夸⽗能单独对付⻩蛇,他才是真正的第一勇士。

 时间就这样一天天过着,每一天都有‮生新‬的婴儿降临,每天都有勇士死于野兽的利爪之下,他们与天、与地、与野兽斗,没有屈服没有退缩,死亡的勇士赢得了尊敬,‮生新‬的婴儿代表了希望。

 平静的⽇子在某一天突然被打破了,一头黑鹰叨走了黑⽟角,让部落陷⼊了无尽的惶恐中。祭师跪在神坛前不停低语着上天要降下灾难,只有心智坚強的人才能解救族人。年轻人不再出去打猎,夸⽗变得焦躁不字,不停的喝酒解闷,候易感到莫明其妙,不就一个黑⽟角吗!以前没打到时还不是一样生活。

 但不知是巧合还是因为丢失黑⽟角,这一年天大旱,连继二百多天滴雨未下,火一样的太烤焦了地上的庄稼,晒⼲了河里的流⽔,野兽躲进了深山不现踪影。人们被洒得痛苦不堪,纷纷病倒,再也无法正常生活下去。

 夸⽗见到族人受难却没有好的办法,他找到了祭师,寻问如何才能解救族人。

 祭师望着⾼悬头顶的太指了指,夸⽗抬头看去,似乎遥不可及,心中茫了。

 一脸皱纹的老祭师看着夸⽗微微一笑,颤巍巍伸出枯瘦的右手按在夸⽗心口“路在你的心里!”

 只要心中有了坚定的信念,就能完成上天的考验。夸⽗顿悟,谢过祭师,匆匆上路了。夸⽗立下雄心壮志要捉住太,让他听从自已的吩咐,为大地带来温暖而不是⼲悍。候易没有去想夸⽗决定做这样一件不可能完成的事是遇蠢还是无知,他被夸⽗的热情和信念感染着成为逐⽇的一员。

 出了成都载天山踏上向东的路途,这时候易才体会到夸⽗的強大和那伟岸的⾝躯,周围的事物在他眼中是那样缈小,巨石挡住道路他移开它,大树挡住方向他就推倒它,河流挡住就毫不犹豫趟过它,心中的信念如永不熄灭的火焰燃烧着,驱使着他一直向东。

 风从耳边呼啸而过,似在鼓舞他,继续奔跑吧!你一定能追上!新的一天开始,太刚刚从海上升起,夸⽗就迈开大步开始了又一天的逐⽇征程,风餐露宿,野果充饥,除了偶尔停下补充能量,从不停息。追赶,追赶,充満信心⽇夜兼程。

 经过无数个⽇升⽇落,夸⽗变得疲惫不堪,但心中的信念从不曾熄灭,一直沿着太落下的地方走下去,绝不停息。

 候易的心被夸⽗的意志点燃了,好象和夸⽗的灵魂溶为了一体,和⾝体溶为了一体,体会着狂风烈⽇,体会着疲惫和困乏。又是一天的晚上,他们以山为枕地为,夜幕为被沉沉睡去,以恢复体力应付⽩天的奔跑。

 夸⽗感到离太更近了,不停地鼓励自己:“快了,就要追上太了,人们的生活就会幸福了。”一直追了九天九夜,太越来越近,红彤彤、热辣辣的太就在他自己的头上。⽩天,太升起,他发出刺眼的強光向我挑衅,夸⽗平静如⽔,埋头直追。夜晚,桂花浮月,夜凉如洗,看着天上的繁星纺为人们带来光明。夸⽗又跨过了一座座⾼山,穿过了一条条大河,终于在禺⾕就要追上太了,夸⽗‮奋兴‬极了,候易內心含泪地微笑着,夸⽗其实并没接近太,但他认为就快抓住了,就在他伸手要捉住太的时候,由于过度动,⾝心憔悴,突然,夸⽗感到头昏眼花,竟晕过去了。他醒来时,太早已不见了。

 夸⽗没有丝毫气馁,他鼓⾜全⾝的力气,又出发了,可是离太越近,太光就越強烈,夸⽗越来越感到焦躁难耐,他觉得他浑⾝的⽔分都被蒸⼲了,当务之急,他需要喝大量的⽔。于是,夸⽗站起来走到东南方的⻩河边,伏下⾝子,猛喝⻩河里的⽔,⻩河⽔被他喝⼲了,他又去喝渭河里的⽔。谁知道,他喝⼲了渭河⽔,还是不解渴。于是,他打算向北走,去喝一个大泽的⽔。可是,夸⽗实在太累太渴了,当他走到中途时,⾝体就再也支持不住了,慢慢地倒下去,他的心跳逐渐变慢,呼昅微弱无力,感觉到自己也不能控制自己,生命之火即将熄灭。夸⽗轻轻倒在地上,山川为之一颤。而太,仍在空中发出炫目的光芒。夸⽗用尽力气睁开双眼看着太,突然明⽩其实他永远都追不到太,但他一点也不后悔,追赶的过程中让他感到了生命的充实,结果好象变得不重要了。

 候易无法解释他看到的、感受到的,但却深深体会到了夸⽗內心深处的执着和坚強,他感到自已在流泪,但一个灵魂怎么会流泪呢!

 没有夸⽗的⾝躯候易成了孤魂野鬼,他不知现在自已是什么样子,也许就是一颗珠子,也许是一个透明的魂魄,但这个魂魄和刚进⼊桃木板指时大不一样,他经过夸⽗灵魂的洗涤变得更加坚韧顽強。就算只是一个孤魂也要回到地球,回到月娥⾝边,看看未出世的孩子,不论有多困难我都不会放弃。

 候易在桃木林住了下来,他在期待盘古的到来,破天弓和桃木扳指就是在夸⽗死后盘古用他化为的桃林做的。

 这个念头是如此的可笑,候易觉得,但还是忍不住这样想,既然夸⽗的经历能从演,那盘古再次做破天弓好象也不是不可能吧!

 不知等了多少个岁月候易失望了,盘古并没有到来,候易在这段时间不停地寻找出去的办法,可是没有任何结果,天空被一层看不见的结界封锁了,不论候易怎样努力都无法冲破,后来候易想到回垮⽗族去,却发现四周同样被封锁了,似乎夸⽗一死四周空间就消失不见,只有这片桃林依然。

 在肯定暂时不能出去的情况下候易只好用修炼来打繁间,但才开始修炼就发觉错了,从某种意义上说他成了一团能量,没有⾁体更不可能有经脉,如何还能修炼还能昅收天地的灵气。

 现在候易除了无奈还是无奈,如果不是有了逐⽇的经历,对人生有了新的体悟,候易说不定会疯掉,但现在只是有些苦恼而以。

 既然无法昅收灵气那能不能修炼心神呢!想到这候易按照《心神四境》的心法驱动心神,发现本找不到心珠了,难道我连心神也修炼不了了吗?

 候易不住地在桃林飞啊飞,自言自语“没道理啊!如果心神不见自已肯定不存在了,那还能想事情。可心神去那了呢!想着想着候易一拍脑门(候易此时的情况当然拍不了脑门,只是心神的想象),我本⾝就是心神,再在心神中找肯定找不到了,就象人们常笑的骑着马找马,难道是没有⾁体人也变笨了。

 以本体为心珠修炼一会后发现还是没什么效果,好象那点不对头似的,回想着《心神四境》再联想着自⾝的情况,不一会候易张大了嘴巴“不会吧!”

 候易连忙按照第四境的修炼方法凝聚先天灵气,瞬间庞大精纯,蕴含着生命气息的先天灵气自四面汇聚过来把他包裹住,候易按耐住颤动的心情从塑⾝体,很快通过奇妙的方式先天灵气慢慢转化为经脉肌⾁,一柱香功夫候易拥有了一具新的⾝体。

 候易如自恋狂一般抚着⾝体,这具新⾝体的肌肤晶莹如⽟,如同用⽟石雕出来的一般,体內的真元更是运转如意浑厚无比,这可完全是由灵气组成的⾝体啊!同时通过新的⾝体候易隐隐感受到了天地的脉搏,万物的规律。

 “心神元婴!”没想到莫明其妙炼成了心神元婴,要知质化的心神一旦凝结,就会形成心神元婴,凭着心神元婴強大的心神可聚先天灵气并转化成⾁体,只要心神不灭⾁⾝就不灭,这是连仙人都做不到的啊!而且心神元婴已初窥天地的玄奥,能借用一点天地之力,⾁⾝再不需元婴供给真元,只要有先天灵气的地方就不会缺少真元。而且真元的质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因为昅起的是天地间最精纯的能量,质已不下于仙灵之气。

 “真期待下一步啊!”候易贪心地想,只要再有新的体悟,心神就能蜕变成元神,元神一旦产生就能预知过去未来,完全溶⼊天地之中,天地的力量有多大,元神的力量就有多強,真正的不死不灭!  m.pINgG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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