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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黄雀
 “他们由于力量不足而向教廷的投怀送抱,或者聚集起来成为一个专门反对你的组织,而教廷则乐得一方面利用这些外围势力,另一方面加紧对各地民心的控制,就算不能把你干掉,也能将让教会的势力大为扩大。而我们则被众多的人牢牢盯死,分不出更多的注意力和教廷作对。”兰希边思考边进行大胆推测。

 众人都长吁出一口气,悬赏阿尔丰斯绝对是教廷经过最精心的策划和计算后的狠招,而不是出于一时气愤的笨招。

 凯瑟琳赞许的看着兰希,同时又带着更多的失望之意,现在她不得不对这个妹妹另眼相看,从来没有注意到兰希拥有这么精明的政治头脑,一直以来,她都是为了寻求正义而战,殊不知正义这个名词只是一件政治斗争中最华丽最神圣的外衣。就连十字军东征,在西方大陆上都是极为正义的表现,反倒是反战行为被指责成了对正义的亵渎。

 “那不是连那些想杀老板的人都用不着碰了?乖乖等着他们摸上船杀人?要是干掉他们反而落入教廷的圈套。”卡尔气愤的说着“!难道我们要对那些每时每刻都对赏金发梦的佣兵这样说‘你们这群猪,都被教廷算计了,滚回去摸那些修女的股吧’。”

 “没关系,我等着他们。让其他冒险者和我们互相残杀,这是教廷最想看到的事情,但我们并不是没有对应的策略。”阿尔丰斯冷静的说道,他的手在微微发抖,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兴奋。

 和教廷这样庞大的势力进行周旋,才能获得更多的宝贵经验,一个遍布西方大陆的教廷,影响力超越了任何一个著名的君主及其领导地国家。

 奥古斯都带着他的大臣们近卫军都入住在戒备森严的国王行宫,还有大量主教和教士,由七名红衣大主教率领,他们都是这次东征的狂热鼓吹者之一。西利安国王早半个月前就从巴勒莫赶到这里,安排各种事务。

 当晚更是亲自设宴款待奥古斯都这位地位显赫的兰西帝国君王。

 夜幕逐渐降临到这个本来甚为宁静的港口小城,东征部队的到来给这个本来冷清的地方注入了生机和活力。

 船上的士兵们敲开两百镑重的大酒桶,在甲板肆意痛饮美味的白葡萄酒,这些是皇室和教廷犒劳他们的礼物,目的是提高他们的士气。在码头执勤的士兵眼巴巴看着船上狂的同袍,只希望明天换更的时候自己也能补上一份,他们可能在咒骂着严格的值勤制度。岛上虽然有一些斯林姆的间谍在活动,但不可能有足够地人手发动大规模偷袭,军官们实在太谨慎了。

 阿尔丰斯掌握的三艘幽灵船上同样传出鼎沸的人声,以示和其他船只上的环境并无不同,不过却没人喝上一滴酒,士兵们虽在大声说笑,却都已经严加戒备。这些配发的酒和平时他们喝到的上等美酒差得远了,用不着像普通士兵那样看到酒就像丢了命似的灌一气。

 混乱的局面将会是身手敏捷的暗杀者最理想行刺时机,就算摸上船也不容易被酒气熏天的士兵发觉。

 阿尔丰斯就在船上等候着,有扫的帮助,一箭不发就能将那些佣兵刺客全部放倒。如果他们中间有可以逃离梦域的人存在那就得直接用武力解决,不过这种人仅限于极少的范围内。士兵们接到的命令不是屠尽上船的人,只等他们进入梦乡后将他们生擒活捉。

 十字军中极力标榜的进攻就是最好的防守,鼓励骑士们用勇气换取荣誉,而阿尔丰斯换了一下这句名言中词汇的顺序,这是对于占据得利的团体而言,防守才是最好的进攻。士兵们准备了大量的绳索,准备将那些企图爬上船的歹徒们捆成香肠。

 “来了,有大批生物潜水过来,他们游动很慢,不属于长期生活在海洋里的生物。”布兰克低声说着。

 这些佣兵可不会蠢到和三千多个值勤的十字军发起正面冲突,他们采取了很常见的一种方法,在远离码头的地方下水,从船底进行穿越。也正因为这样,他们只有丢弃笨重的铠甲,改成皮革一类软防护服。

 “维持现状,让他们上船。”阿尔丰斯沉声下令。

 扫的甲板还没有出现状况,停在十码远的副船上一个士兵轮起火把打了一个旗语信号过来。这是克拉克的想出来的办法,晚上用火把代替旗帜换信息,火把的光亮足以让三百码外的同伴看得一清二楚,而窃听晶体则达不到这个距离。

 “他们说在船头发现了五道钩索,那些人忍不住行动了。”旗语兵在阿尔丰斯身边轻声报告着。

 他们不敢将船凿沉,那样只会让目标会跑上码头,更难下手。不过这样更好,要是让他们知道扫的坚固程度恐怕会大起疑心。

 半个魔法时后,两艘副船同时打起信号,一艘捉到了十五人,另一艘捉到了二十一人,阿尔丰斯这里只抓到了九人。这四十五人呆头呆脑的爬到船上,士兵们只做了一下很简单的捆绑而已,他们刚碰到船舷就被扫控制了大脑,失去了自主思维。

 “至少有三人避开了我的搜索,要想逮着他们得将他们引到枢纽室才行。”扫通过感应和阿尔丰斯进行联系,它也没把握在船外就将这些人控制住。

 阿尔丰斯向韦伯打了眼色,一齐走到船边,两人大声说起话来。

 那三人估计是看到同伴爬上船之后再没声息,所以也不敢上来。不过他们的动作也真够快,竟能躲开扫的感应侦测。

 五条细长的黑影从水底急窜而出,集中飞向阿尔丰斯——靠强力机簧出的飞矢,这种东西已经成为了狙击的必备物品,水下的人已经捕捉到了阿尔丰斯的身影。

 阿尔丰斯身体一侧,无声无息的倒了下去,三枝空的弩矢飞上了半空。韦伯弯下身体,焦急的叫喊着:“大人,坚持住。医护员!过来,有一枝飞矢在大人肩膀上。”

 甲板上顿时声四起,奥帕带着二十个士兵反复来回奔跑,制造出慌乱的脚步声,其他士兵都目不转睛的看着他们的表演。

 “我没事,全部给我镇定下来,不要给对方可乘之机。啊,箭头还带着倒刺。”阿尔丰斯撕哑着声音喊着,其实他只是半蹲在弦边,手上还捉着两枝飞矢,宽敞的十字军白色长外袍遮盖下,就连韦伯也没看清楚他是怎么将飞矢接到手的。

 “大人,别动,伤口了很多血,可能是伤到血管了。”韦伯一脸正经的表情,将早已经准备好地羊泡血包拿出来放到白袍上,阿尔丰斯手一挥,矢尖划过血包,血水四下飞溅。韦伯将阿尔丰斯那件血迹斑斑的外袍扯下一段,顺手抛入大海。他们两人的配合就像预先练习过几百遍一样。

 “不…这不是真的…”兰希悲哀的喊着,声音越来越低。

 “…兰希,别过来,这里…很危险。”阿尔丰斯上气不接下气的将最后一句话断断续续的说完。

 凯瑟琳和洛卡目瞪口呆的看着这帮人,只不过是一场戏,他们竟然表演得这么投入,好像全都带出了真实的感情。如果不是亲眼看到阿尔丰斯的表演,还以为他是真的受了重伤。如果在平时,不知道要将人骗到什么程度。

 水下的偷袭者也真能沉得住气,由始至终他们都没有浮上来看一下实际情况。

 阿尔丰斯摆摆手,一排士兵跑到船舷,三十多把重十字弓对着海面就是一阵漫无目标的。先是混乱,后是报复击,这通常都是主将受伤后应有的表现。

 如果这样他们不出来,继续呆在水底,阿尔丰斯还真没有别的办法,只能靠善水性的洛卡带着埋伏在一边的突击队下海了。

 两条黑影突然窜出海面。垂直向上跃起,转眼已经超过了船舷的高度。

 阿尔丰斯将箭矢夹在指节之间,虚按在肩头,斜斜躺在甲板上,半死不活的抬头看了一眼。韦伯大喝一声,飞爪手,爪向其中一条黑影。

 “叮”的一响,飞爪被挡开,韦伯一抖手腕,被击落的飞爪好像长了眼睛一样向黑影的脚踝去。黑影叫了声好,一缩脚,向后倒翻出去,避开爪索的纠。一道锐利的气流从半空直向阿尔丰斯面袭去,黑影竟然不理会韦伯,一心想取阿尔丰斯地性命。

 “夺”厚木制成的船舷被无形的气流劈出一个缺口,韦伯在阿尔丰斯肩膀一点,阿尔丰斯乘机向一边滑开,划过船舷的劲力在阿尔丰斯刚才躺下的位置砍出了一条裂痕。

 飞爪落入海中,韦伯抢到时,海面上静悄悄的一片,阵阵海声中除了船再也看不到任何人影,刺客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

 “我要宰了这只小虫子,竟然将我的身体划花了。要不是顾及什么被人发现,我就马上将他们拖到深海喂鲨鱼。”阿尔丰斯的耳朵里响起了扫哇哇地大叫声。

 “以后我让人弄来最好的木料帮你补上去,这总行了吧?”阿尔丰斯不得不好言安慰,他还真怕惹火了这家伙,如果它想杀谁就杀谁,那些俘虏极有可能首先遭殃。

 “我要极品的橡木!树龄在一百五十年到两百年之间,少于或超过都不行。”扫还真会得寸进尺,趁机大口索价。

 “好,好,没问题。”阿尔丰斯连声答应,有钱还怕找不到材料?想要树的身体填上去都行。

 巴克利拿着一支火把注视着甲板上的裂痕“很像列农的剑气,不过列农的剑气远比他更为纯,不会造成这么大的裂。”列农是米歇尔手下四亲卫之一,兰希曾经说过他擅长用剑。

 从靠近船的海面到甲板的裂痕,中间隔了二十尺,黑影刚好就从两船之间的地方出现,在这么远距离用武器锋刃出气流伤敌,已经很令人吃惊了,而且刚才那两人还只是上来看一下船上的环境,也没有真正手,这可能又是一个冲着名声来干掉阿尔丰斯的武技高手。

 很显然他们是跟在那些被俘虏的人后面来的,光是为钱而来的佣兵团中不太可能有这样身手的人。说不定是来自其它不同的团体,也有可能是单干的。五枝狙击矢,看来水下还隐藏了不少人,其中有人可能用了防范探知一类的法术,扫才无法在自己的区域外进行感知,被赏金排行榜招惹过来的能人还真不少。

 “凯瑟琳,你和其他人带着俘虏去第二层,这些人你们对付不了。韦伯,奥帕你们两个留下来。”阿尔丰斯果断下着命令,虽然人多好办事,不过和这种级别的对手较量,还是让他们离开为好,那家伙随便挥挥手就能伤到一大群士兵。

 “主人,他们可能不会再来了。要不要到街上走动一下,将刺客吸引出来?”奥帕看着空的甲板说道。

 “环境不是重点,就算我们在外边大摇大摆的走动,他们也未必会动手,真正的刺客只会在最适合的时机和最适合的地点才发动致命一击,所以我们还是待在这里最适合。”韦伯摇摇头,刺杀的技俩他再清楚不过了。

 “一击不成,换做是你,会怎么做?”阿尔丰斯这种业余刺客也不得不向真正的过来人进行讨教。  m.pINgG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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