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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你带着这小鬼要干什么?我警告你离我远一点,不然…不然我把你们变成猪。”

 呻声在话落之后响起,真想把舌头咬掉的瞿小婴气急败坏的拢拢浴袍,打死也不相信这是巧合,准是有人通风报信。

 不遑多想,专门出卖大厦住户秘密好牟利的,只有一心向钱的宋怜怜。

 明明是企业家之女,金山银山好几座等着她去挖,可是那小妮子志气自称有撒哈拉沙漠那么大,宁可四处A钱也不愿回家当“孝女”享受着打工的乐趣。

 其实说穿了还不是家里事业大,她怕被钱死了没人同情,或继承恐怖祖业——捡骨,所以她当然要溜了。

 现在那张乌鸦嘴把祸害引到她面前,一大一小的男生物,穿著整齐像要去吃喜酒,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怕她跑掉似。

 拜托喔!以她的窘况能跑到哪去,穿著浴袍往街上跑,大喊救命吗?

 一个礼拜她也只放纵自己一次泡泡温泉,北投的空气新鲜又有免费清酒招待,爱贪便宜的她自然不放过,挑个周末来泡个过瘾。

 可是她是招谁惹谁了?凶神恶煞…呃,好吧!勉强算是大小帅哥,拦在浴池前当摆饰品吗?他们不晓得害羞是女人的天

 唉!怎么看怎么好笑,她的头发还是的呢,反观两人一身清让人恨呀!国民礼节八成没学会,一家鲁人。

 “姓于的,你不觉得太过份了一点点吗?探人隐私非君子所为。”冒着蒸气的温泉近在眼前却过不去。

 “我不做君子已经很久了。”不可否认,此刻的她更添一股慵懒的风情。

 只是同样的泼辣,爪子未剪。

 我…,这人是土匪呀?“麻烦你让一下,我要去泡温泉。”

 “我们加入吗?”这里男汤女汤分得很清楚,还有一处男女共浴。

 不过瞿小婴绝对不会选最后一项。

 “好呀!”她冷笑地做出抓空气一把的动作。

 “真的?”

 “你泡你的,我泡我的,男汤请走左边,我往右边。”他想到死吧!

 就知道她不可能妥协。“这是我儿子小峰,小峰,叫瞿阿姨。”

 “瞿阿…”于青峰口一张,一块肥皂马上飞过他头顶。

 “不准叫我瞿阿姨,否则我剁了你喂狗。”下回要带把菜刀出门。

 于靖霆眉头微敛。“别威胁小孩子,他还小,不懂人情世故。”

 “有胆你再说一遍他还小,你瞧他哪里吓到了?分明在取笑我。”可恶的小鬼,她最讨厌小孩子。

 天哪!快来救她离苦难吧!

 “小峰在笑?”无法置信的微瞠目,于靖霆怀疑地望向那张开心的小脸。

 “你儿子不能笑吗?你当他死人呀!”莫名其妙,哪个小孩不会笑。

 “他从来没笑过,至少我没看过。”她真有那么大的魅力,大的小的都为她着

 她一脸不信的嗤之以鼻。“骗人好歹打打草稿,他不是在笑难道在哭不成。”

 小孩子她见多了,岂会分不清楚哭和笑,嘴角往上勾叫笑,向下垂谓之哭,看他笑得多像傻蛋,和父亲如出一辙的蠢。

 长得是眉清目秀还算个人样,不过身高一百三十公分以下的小鬼就是不讨她喜欢,没人比她更了解小孩子的破坏,他们一转身就会由可爱变可怕,天翻地覆威胁要毁灭世界。

 “我真的第一次见他笑,平时他内向得近乎自闭。”没想到儿子从封闭世界走出的第一步是献给初次见面的她。

 瞿小婴翻了翻白眼。“失职的父亲好意思说自己儿子不笑,揍他一顿不信他敢不笑。”

 “暴力解决不了问题,他…”于靖霆猛地踉跄一阵,她推人的力气还真大。

 “你的家务事别拿来烦我,我、讨、厌、小、孩、子。”她几乎是用咆哮的声音吼道。

 于靖霆怕儿子受伤的低头一视,见他不但不害怕,反倒出兴奋的模样,好象挨骂是件高兴的事,他似乎不觉得她很凶。

 小孩子的情绪真叫大人捉摸不到,是他落伍了还是与世界节,儿子的反应令人匪夷所思。

 不过他开心就好,毕竟今天他最大,寿星有权决定一切。

 “可惜我买了京兆尹的樱饼和栗子蛋糕没人分享,喂了垃圾桶有点浪费。”如果资料正确,她会飞奔而来。

 果不其然。

 “等等,你刚说什么?”眼变心形的瞿小婴动作可快了,真盯着于青峰手中的手编竹篮。

 “京兆尹的樱饼和栗子蛋糕,想吃吗?”这有点不道德,可是他别无选择。

 根据A钱大师…呃!这么形容有些失礼,那位心肠甚好却死要钱的宋小妹妹所言,小婴爱死了京兆尹的美食,每个月总是想挖人家的糕饼师傅另外创业。

 老字号的京兆尹是少数依日本传统开设的料理店,每个礼拜只推出十种口味自制糕点,仅限于礼拜六早上十点到十点半出售,一共有一百份,售完绝不再增制。

 而她是昼伏夜出的猫一族,当然不可能起个大早排队买爱吃的东西,因此懊恼地打人家师傅主意。

 就算她特地起早想去抢第一,熬夜排队的嗜食者比一百人还多,等轮到她时也已经卖光,没有一点情的人只好干瞪眼,看人家吃得不亦乐乎。

 京兆尹的…樱饼和栗子蛋糕!“想。”

 “今天是我儿子生日…”于靖霆好笑的轻问,感觉多了个贪吃的女儿。

 “没问题,我唱十遍生日快乐歌祝他生日快乐。”樱饼和栗子蛋糕耶!好久没尝到味道了。

 自从打工妹跟了“人妖”之后,她的刁口就乏人喂食了,好怀念以前茶来伸手的日子,只要付点打工费,山珍海味随之而来。

 “顺便和我们共进晚餐。”他得寸进尺的邀请。

 “呃,这个嘛!你晓得我很忙…”做人要保守些,别被美食给拐了。

 “有卢洲鲳鱼和和记的龙虾,你一定吃不惯。”于靖霆故作不勉强地搭着儿子的肩打算离去。

 瞿小婴连忙抢过于青峰的竹篮。“既然你都打算好了,我不去就太对不起你了。”

 “不后悔?”她真好骗。一万块乘于七花得值得,一点都不马虎地记录她的一切。

 “怎么会后悔呢!我早答应你为小鬼…呃!小朋友庆生,忠人之事岂可反悔。”什么志气、什么坚持都拋到九霄云外去了。

 人可无志不可无食,不然会死人的,志气当不了饭吃,韧草遇风则弯

 “那我儿子可以叫你一声瞿阿姨了吗?”他以为水到渠成,凡事好商量。

 没料到她…

 “不行。”开什么玩笑,她才几岁呀!

 “瞿…小婴,说个理由,他为何不能叫你瞿阿姨?”这点,他难以理解。

 瞿小婴本来要挥扬两手,后来一想到她的樱饼和栗子蛋糕在篮子里,连忙紧紧抱在怀中怕人家抢。

 “你眼睛瞎了不成,我青春年少,貌美如花,你添个姨想把我叫老呀!”她还不到打胎盘素的年龄。

 “对。”于青峰在一旁应和,认为父亲把她叫老了。

 “看看你儿子多聪明伶俐一点就通,我像姨字辈的吗?”什么都能退让,唯独女人的青春不能让。

 “你…”很少有人赞他儿子聪明伶俐。

 “瞿姐姐。”软软的童稚声煞是好听。

 “乖。”虽然很乖巧,她还是讨厌小孩子。“听到没,我是姐姐,你儿子比你更会做人。”

 大开眼界的于靖霆在心里称奇,一向静得不开口的儿子居然会有开窍的一刻,先一步讨好她,主动地表示亲近。

 而她骂归骂却不曾真正伤害到小孩,不关心也不会特别偏宠,一味的表现出真情,不因时因地因人而改变,一如初见面时的不客气。

 “哇!瞿小姐,你们一家人来泡温泉呀,我们有亲子区供家人同乐。”

 “一…一家人…”瞿小婴发出抖音,像是颜面神经失控的脸皮搐着。

 “你先生长得真帅,在哪里高就呀?”真不错,一表人才,气质非凡。

 “我先生!”她的牙已经开始磨动,准备大开杀戒。

 “啧!小帅哥几岁了?看不出你年纪轻轻就有个这么大的儿子。”父子俩长得真像。

 “儿子!”很好,她该死了。

 “瞿小姐真好命,老公孩子陪你来泡温泉,几时再生个女儿凑个好字?”服务小姐故作幽默的问。

 好你个大头鬼。“阮小姐,你来这里服务几年了?”

 “五年呀!”算一算时间过得真快。

 “你不知道我未婚吗?”五年的时间够让墓草长得和人齐高。

 服务小姐挤眉弄眼地装出心知肚明的表情。“你是公众人物要保密嘛!我儿子女儿超爱你主持的儿童节目,要是让人家知道你结婚生子总是不好。”

 “放你的…唔、唔…”正要破口大骂冲过去扁人,一只手忽地捂住她的嘴,另一只手抱着她的

 服务小姐不解的一问:“要放什么?”

 “水灯。”于青峰懂事的帮忙解围。

 会心一笑的于靖霆拍拍儿子的肩膀,赞许他急中生智,找个借口要对方离去,抱着火爆佳人到女汤入口处暂时消火,生怕她真的冲动行事。

 被人家误会是一家人他并不觉得生气,反而乐于被误会,看她气得两腮都鼓起来还不忘护着竹篮,可见她没气失了理智,只是爱张牙舞爪。

 “爸爸,痛。”

 于靖霆苦笑地放下踢了他好几脚的暴力女。“爸爸不痛,瞿阿…瞿姐姐在练腿功。”

 “不,我在生气,而你在对小孩子说谎。”可的行为。

 “说谎。”于青峰眉头一皱的责备父亲骗人。

 “对,你要唾弃他,吐他口水。”她教坏小孩子地唆使着他。

 “呸。”于青峰当真吐了好大一口口水。

 得意扬扬的瞿小婴一手扠的大笑。“怎样,我的魅力无人能挡吧?”

 于靖霆眼神一变地闪着古怪神色。“打从第一眼见到你的时候,我就深刻的体会到了。”

 人的笑眼,人的,‮夜午‬梦回萦怀的绮梦天使,叫人无法忘怀。

 盯着一掀一阖的粉红瓣,他忆起那意犹未尽的滋味,咽一口唾扯动喉结,如同怀的少年渴望第一次的接触。

 “喂!你想干什么?你最好别对我有不轨的举动,否则我…我告你!”心跳忽然加速,她想到那个吻。

 “我帮你介绍好律师,我。”没有预警的拉近她,他准确无误的让四贴合。

 男人是沉睡的野兽,一闻到猎物的气味就会瞬间苏醒,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扑向鲜美多汁的食物,一口咬住就不放。

 温和的表面下隐藏多年未发的热情,一经发便倾巢而出不可收拾。

 天生的掠夺不因穿上衣服而有所改变,兽之所以为兽是不受控制,看准了目标就全力一搏,不在乎都市丛林的种种游戏规则。

 认真,是一种力量,无形中扭转了周遭的气流。

 吻得忘神的于靖霆根本记不得身在何处,一再地热吻叫他不能罢手的红温暖瓣,身随意念地有了不该的举动,指尖轻轻地‮弄抚‬浴袍下的香肩。

 往下,往下,浑圆的顶点几乎触手可及──

 “爸,坏人。”

 被人一推,差点抱着佳人跌倒的于靖霆有片刻恍神,突然想起儿子也在一旁,表情有几分不自在,手脚不知该往哪里摆。

 但是一瞧见怀中人儿星眸半张的,下腹一把火烧得他全身发烫。

 “放开。”爸爸怎么可以抱着瞿姐姐。

 听闻儿子恼声的低喊,他依然舍不得放手。“瞿姐姐脚软,我扶着她。”

 “我扶。”于青峰抢着要搀扶。

 “不行,你年纪小没力气,爸爸来就好。”他轻轻地拉开儿子的手。

 “可以。”他不死心的靠近。

 头一回于靖霆后悔让儿子跟。“爸爸的话你都不听了吗?”

 “坏,不乖。”意思是爸爸坏,爸爸不乖。

 “你…”他竟然心生揍小孩的念头。

 两父子僵持不下,已恢复理智的瞿小婴反手就是一巴掌,两颊飞红的她抱着竹篮步入女汤入口,留下两张错愕不已的大小脸。

 她竟然丢下他们自己进入男宾止步的女汤区,那他们怎么办,等她发完脾气吗?

 不多想,父子俩和好如初的手牵手泡汤去。

 真可恶,她又被轻薄了。

 第一次可以说是自己大意,引狼入室吃了一次亏,当被疯狗咬了一口不痛不,反正她也常抱着导播、制作人亲来亲去,习惯成自然。

 可是第二次就要怪自己轻心,未加防备的遭人偷袭,男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人家说他们像一家人便趁机偷香,她有那么老吗?

 看他儿子也七、八岁了,二十三岁的她哪生得出这么大的儿子,那岂不是十五、六岁就生了他,然后再减去怀胎十月。

 哇哩咧!她不就是十四岁与人发生关系。

 她可没那么早,十三岁来初经,十四岁那年前才长成两颗小馒头,是后天调养得当才拥有可观的上围,她得感谢差点被她死的可敬后母。

 不过也有一点可啦!她居然让他吻得浑然忘我,不知今夕是何夕的软了双脚依赖他扶持,忝不知地顺势一靠。

 结过婚的男人就是不同凡响,吻技高超得叫她晕头转向,一时脑的分不清东南西北,差点天行了周公之礼。

 简单说是做

 现在还一阵晕眩呢!八成温泉的热度太高了。

 硫磺的味道使人昏昏睡,清酒的甘甜更加催人醺然…啊!樱饼和栗子蛋糕。

 她的最爱。

 贪食不忘口的瞿小婴打开竹篮盖头,一脸崇敬的先取出栗子蛋糕,灰褐色的外观叫人垂涎滴,她用手指头挖了一小块含在嘴里,入口即化的绵细感真是人间美味。

 为了吃而死,做鬼也甘心。

 咦!怎么有坨黑黑的东西浮在水面?她游过去一瞧看不出所以然,心想维护环境卫生人人有责,随手拾了起来往放浴袍的位置一丢,滑入口袋内。

 等等,怎么又有黑色浮游物,这家温泉旅馆未免太不尽责了,到处都是垃圾。

 伸手一抓,她忽觉不对劲地发现两颗圆滚滚的眼睛正盯看着她一丝不挂的体。

 “啊──小狼、小狼,这么小就得无法无天,跟你狼爸爸同个德行。”

 啪啪啪的水波声顿起…可见她在教训某人,而且非常的激动。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着急的男音听来似乎很近,在竹围墙的另一边。

 “你还敢问什么事,你的狼儿子游过界瞧见我的体,是不是你教他的?”父子狼狈为

 “我没有…”一想到她此刻不着一物的模样,于靖霆下体忍不住发

 他承认自己有男的基本需求,可是不曾发得这么剧烈,连对方的身体都还没瞧见,光凭想象已是如弓在弦上不得不发。

 面对前那纯然的男,谈不上有多深刻的感情,仅是公事化的完成为人夫的责任,有一度他甚至厌恶起夫间的敦伦。

 离婚后他也有过几次一夜情的经验,必须有较长的前戏才能引发他的趣,而那通常是女方主动邀约,他判断可行之后相偕同赴饭店。

 现在他的理性根本不存在,主宰的感官头驾驭,败在自己的望下算不算可?他没有解答。

 “姓于的,还不把你的狼儿子拎回去。”要不然非揍死他不可。

 他暗自好笑,很想听从她的话泅过去。“你真要我过去?”

 “啊!不,你给我在原地不动,别想越过界,我亲自送他回去。”瞿小婴的声音含着咬牙切齿的恶意。

 噗通一声水花溅起,一个小人儿如鱼地穿过那条线。

 “咦!他的额头…”红肿了一大片。

 “我打的,如何?想为子报仇吗?”她随时卷起袖子等他。

 有些不忍的于靖霆儿子的额头。“他还小,不懂男人女人的分别。”

 “哼!狼还分他是大是小呀!我就不信他分不清楚男人女人的差别。”装蒜。

 八岁够大了。

 “漂亮。”红着脸,于青峰神秘的一笑。

 “喔!我听到了,你儿子果然是狼,小小年纪不学好,将来一定是社会的败类。”不过,还有眼光的。

 “小婴,你本来就很漂亮,你不希望他说你丑吧!”她骂得太严重。

 可是看儿子的神情他又有一些怀疑,小孩子真的不懂吗?小峰的笑太诡异,像是欣赏到什么美景。

 突地,于靖霆眼睛瞠得老大,不敢相信儿子伸出两手做着手捧硕大对象的姿势上下晃动,他不会真生了个小狼吧?不过叫人好生嫉妒。

 嫉妒他看见窈窕景致,而他只能平空想象。

 “他敢!我会让你抬着尸体回去。”美丽也需要人赞美,越赞越美。

 “你太暴力了,小婴。”他不赞同的摇摇头,可惜她没瞧见。

 “你管太多了吧!我又不是你老婆。”不会那么倒霉的,算命的说她此生好命到底。

 老婆!他尚没有再娶的念头,如果是她…想到这,于靖霆心口一阵悸动。“我不是管你,是怕你惹到不该惹的人。”

 瞿小婴自信满满“笑话,我家楼下住了一位鹰帮老大和一个人妖…呃!是刑二大的队长,黑白两道最厉害的两位人物让我靠,你想我会有事吗?”想也知道绝对高枕无忧。

 黑白两道?“你不怕父母担忧吗?”

 刑队长他是认识,而鹰帮仇老大亦时有所闻,只是没料到一正一的两人会相安无事,同住在一幢大厦内。

 “哈哈哈!我老爸比我更暴力,你没听说环境造就一个人的个性吗?”她是逃离魔掌。

 “令尊是干哪一行的?”他不免为她忧心,听来像出自暴力家庭的小孩。

 此刻他心软地想安慰她,也较能体谅她泼辣的一面。

 “卖的。”人

 “原来是屠夫。”屠夫的情通常都较为暴戾,难怪她的脾气也不好。

 “要说屠夫也成啦!”南狮北鹰,雄据八方。

 她的家庭渊源不提也罢,提起来会吓死人,光是她上头八位哥哥就够呛了,如同八家将出巡威风凛凛,块头大得足以移山。

 人家常说她非常幸福,有八个神气的兄长罩她,走路有风又不怕别人欺负,殊不知那八人才是她的死对头,以欺骗她为日常消遣。

 身为家中唯一的女孩,她必须自立自强给予反击,因此才把脾气练坏了,不然准叫他们吃得死死的。

 “小婴,你气消了吗?”于靖霆小声的问,生怕惹火她。

 “什么气…”想起之前的一吻,她恼怒的红了脸。“你干么多事的提醒我?”

 “今天的庆生会还算数吧?”他应该多准备几道好吃的菜引她。

 芦洲鲳鱼,和记龙虾,口水快下来了。“我先说好,你不能搞太多噱头,一吃完我就走人。”

 他放心的一笑。“我总不好留你过夜吧?”

 虽然他的身体极想说好。

 “你留我还不留呢!两头狼。”上梁不正下梁歪,烂桃树结不出好果子。

 望着那道形同虚设的墙篱,瞿小婴心里想着,留这一道相通的水道是方便人家偷情或是提供犯罪管道,逃都无处可逃。

 “对了,我们要去哪里用餐?”福华或是晶华,她要不要回去换件正式点的衣服?

 “我家。”

 “嗄!你说什么?”我家牛排馆吗?

 “我家,于公馆。”

 “你家!”他在开玩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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