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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不行、不行,绝对不行,这种卑鄙、无、下、龌龊、骯脏、不道德的事我不能做,就算你用一百…呃!一百万来引我也不成,做人要讲义气,我怎么可以…呜…出卖我的金主…”

 钱吶!就这么飞了。

 心疼如割下一块的宋怜怜一脸忍耐地硬撑着,眼睁睁的看着一张即期支票由眼前掠过,手难耐的伸出,可是一颗摇如波鼓的头却是百般不愿地唱着反调。

 人要有骨气不为五斗米折,不过超过五斗米就另当别论,好歹让她考虑一下,别晃个几下就急着收回,说不定她会回心转意助纣为

 好为难呀!钞票和金主对她的人生意义同样重要,她谁都不能拋弃。

 口水一,她只能眼眶含泪地做出牺牲。

 “真的不行?”

 来者撕下另一张面额更大的支票,看得她心都快碎了,两只没志气的手蠢蠢动,差一点就要把头点下,泯灭天良。

 宋怜怜的挣扎是没人可以了解,她辛辛苦苦的打工还不是为了更美好的将来,她不要回去捡骨啦!

 “当然不行,我们大厦的规定你又不是不清楚,除非你所要找的那户人家同意,否则计算机是不会放你进去找人,你要节哀顺变呀!”

 呜!谁来同情她和钞票为敌,她要付房租…呃,这个借口用过了,有了“金主”包养她,所以得改个理由。

 啊!她正在发育,需要营养品来让她快快长大,最好由三十四变到三十四D,那么走出去也威风,波涛汹涌,万民点灯。

 咦!不懂?

 唉!现代人都不用智能,人太依赖死板板的计算机了,万民点灯好看清楚。

 “节…节哀顺变…”脸部扭曲、明动人的长腿美女几乎要一脚踩上她的大嘴巴。

 当她家死人呀!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你知道最近经济不好小偷特多,你要小心地把支票收好别掉了,赚钱不容易呀!”至少让她去捡才对得起注生娘娘。

 因为祂将造福人群的她入老妈肚皮,功德无量。

 女子的表情简直是七彩齐发,一副快捉狂的模样。

 “你说够了没有,我只是要找我姊姊而已,你干么啰啰唆唆念个没完。”

 咩!她被骂了,她好可怜哦!两个怜加在一起是可怜的双倍,难怪她的金主钱都不给她赚。

 “你的而已有一座山那么大,谁像闲闲没事做就有饭吃的愚公会来移山。”

 要是人家肯见她早在访客名单上植入她的名字,亲姊妹又如何,还不是黑名单的榜首拒绝进入。

 做人失败到连自己的姊姊都避着她,那她也该回家反省反省,再多的钱也买不到亲情。

 何况她的钱是静湖姊的。

 “你是嫌钱少吗?我可以再加。”她就不信有人能得起金钱的惑。

 不好了,她的心脏无力。“和钱过不去的是傻子,我是很想接受你的‘助学奖金’,可是我家阿冰会骂死我。”

 她搬出心爱的同居人好抑止自己的贪而无厌,她最怕他了。

 “我不管你什么冰不冰,我只要你把我弄上楼就好,你推托个什么劲!”个性骄纵的方静湘不耐烦地一吼。好凶哦!难怪静湖姊不见她,明明长得一模一样性格却完全相反。

 “不是我不帮忙啦!我们阿冰是奉公守法的警察,他最恨人家走后门了。”

 虽然他常常知法犯法,让人走后门、攀关系,放仇老大去“行凶”、“惩恶。”

 警察!“你就非和我过不去是不是?”

 她的气焰弱了几分,不想和警察打交道。

 没瞧见她都快哭了呀!心在滴血。“你先请回吧!等静湖姊回来我再转达你有急事找她。”

 “你…你们这群怪人。”方静湘冷哼地拿出写有电话号码的名片交给她。

 “你给我告诉她不要再逃避下去了,全世界的乐都在引颈期待,要她自己有分寸些别太自大,别以为她还能风光几年。”

 趁着能捞的时候多捞一点,人老黄看谁还要听她的琴音,乐是善忘的,而且喜新厌旧,再不举办几场巡回演奏会,

 “音符上的天使”就要从此绝迹了。

 “好毒哦!和我和风表姊有得拚。”根本不像有求于人,目空一切。

 她要是静湖姊肯定半夜打包溜走,死也不承认自己有双胞胎姊妹。

 “你说什么?”嘀嘀咕咕的小鬼。

 甩着麻花辫的宋怜怜朝她伸出左手。“不好意思,服务费一千元,请付现。”

 “服务费!”她在说什么鬼话!

 “如果你不想静湖姊知晓你来过的话大可不付,我也省了一番工夫爬上爬下。”大不了她去鞭策阿冰多捉些有奖金好拿的贼,两人坐地分赃。

 嘻!嘻!广辟财源。

 “你…你好样的,我记下了。”

 不情不愿的方静湘拿出一千元给她,怒视了她一眼之后转身离去,喀!喀!喀的高跟鞋声显得愤愤不平。

 平白被人A了一千块还找不到人,她下个月的帐单要找谁付,银行的存证信函就要到期了,再不挖出钱来只得喝西北风了。

 如旋风一般来去匆匆,手中有钱的宋怜磷没注意她几时离去,喜孜孜的亲吻钞票上方的出,然后对折再对折地对钞票表示敬意。

 就在她打算将钞票放在最安全的口袋时,一个登徒子袭上她的——

 “啊!不准动我的钱,你这个杀千刀的强盗…”呃呃呃,怎么会是他?

 “猫叼了你的舌头吗?我瞧你骂得很顺口。”现行犯。

 逮捕。

 “嘿!嘿!嘿!巡逻辛苦了,我的钱可不可以还我,快注册了。”为了钱她可以卑躬曲膝、谄媚虚伪,可惜刑天冰不吃这一套。

 “没有你卖力,光是一张嘴巴就想吃光一个台湾。”他的冷笑声特别阴沉,含着一股怨气。

 “我…呃!勤俭持家,小补健康,你在外面工作太辛劳了,我怎么好不善尽小市民的责任开源节,共体时难艰辛呢?”

 她的钱吶!

 虽然是薄薄的一张但意义重大,是她忍痛牺牲自我的贪念才换来的小小补偿耶!他怎能没心肝的拿走她的口水钱。

 钱呀!钱呀!快受我催眠,赶紧回到我的身边…哎呀!谁打我?

 “你疯够了没,我说过了多少次不许再A钱,你把我的话当成耳边风呀!你的注册费早付过了,用我的钱。”太久没捉她的头,又开始发了。

 “阿冰…”宋怜怜可怜兮兮的噙着一“点”泪花,企图惹出他的怜惜心。

 “你脏不脏呀!又用口水博取同情,我要再纵容你就不叫刑天冰。”长臂一伸将她勾过来,刑二大的头儿气呼呼的赏她两颗爆栗。

 “呜…我好可怜哦!都没人解救我于水火之中,所爱非人的悲哀是无处话凄凉,我的命运怎么那么乖舛,红颜注定要多难…”

 啊!她不能呼吸了,这个刽子手。

 “再给我弹琵琶呀!所爱非人是什么意思?”刑天冰威胁着要她三天下不了

 怕恶人的宋怜怜一脸委屈地扳开他的铁臂好气。“因为你是大英雄,天神下凡嘛!我们这些小小的鄙民难望你项背。

 “自古英雄多寂寞…呃!不是不是啦!是你太雄壮威武了,自卑的小女子我有一点点汗颜。”

 好听话人人爱听,可是爱说的没几人,而且能说得毫不心虚,脸不红气不的睁眼说瞎话的,大概只有她了。

 她的天就是嘴甜,死的都能说成僵尸,活的更不用说了,嘴巴一张可以不换气地由玉皇大帝请安到土地公,无一遗漏的问候大家好。

 所以他们宋家的阿公阿嬷、叔叔伯伯、姑婶姨舅都抢着宠她,恨不得把自己的事业都交给她,以免她不懂照顾自己而饿死。

 “少装可怜,你又向谁A钱了?”做做样子吓唬她的刑天冰可得意了,他今天又破获了一件大案子。

 有奖金的那种,她的最爱。

 “没有,没有,我很久不做这种昧着良心的事了,是人家自愿给我的小费。”对对对,是小费,善良如她是不会说谎。

 他一脸怀疑地敲她脑袋。“有这么好的事?”

 “当然,我人见人爱嘛!人家见我可爱就给我钱。”她的表情“诚实”得叫人信服,像小学生发誓。

 眼底闪着爱怜的笑意,刑天冰故意板起脸教训。“乞丐呀!到处要钱。”

 “要是当乞丐有钱领又不用风吹晒,改天你要称呼我丐帮帮主了。”她神气的扬起下巴,炫耀她A钱的本事。

 “是,帮主大人,你要不要破案奖金?”他态度傲慢地拿起奖金袋一挥,像是手中拿着过期的彩券不值一文。

 要扔不扔地惑她。

 眼睛倏地发出太阳光芒的宋怜怜撒娇的抱着他的手直摇。“我要吃大餐。”

 “我考虑考虑。”

 “我要换计算机。”

 “再说。”

 “我要到夏威夷度假。”

 他的眉毛掀了掀,挑动了两下。“胃口真大。”

 “不过呢!最好把奖金都给我,我来帮你投资。”她就是最优的绩优股,有五十年保证不赔本。

 “贪心。”刑天冰施舍似地把奖金给笑咪咪的她,搂着她就要往大厦内走去。

 冬暖暖,午后有风,微带凉意。

 两人旁若无人的打情骂俏,甜蜜独语,看在外人眼中是不伦不类,

 “两”个女人…或者说一个天仙般美女与稚丫头搂抱拥吻,怎么看都惊世骇俗,不成体统。

 不过大厦附近的居民大都已习惯不时上演的亲热戏,有男与男,自然有女与女,见怪不怪早就不在意了,顶多偷瞄一眼欣赏人家恩爱的画面,看久了可是会挨拳头的。

 怪人有怪毛病,不相往来。

 刑天冰一见到他的小爱人就忘了正事,神魂飞了一半地只想和她享受不受干扰的两人世界,顺便在上商量怎么逃开接掌宋家的

 “祖业”结婚去。

 他想娶她,可是“嫁妆”太沉重,他们还得躲躲藏藏,以免宋家的人上去丢包袱。

 “刑队长,你是这样办案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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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是一个不速之客,没有油水捞的那一种。

 精明、干练的女主管打扮的白雪亚扬声一嘲,对被人视若无睹一事感到十分愤怒,她不能接受让人晾在一旁的屈辱。

 她是个美女,而美女通常难以忍受比她更美的女子,更别提“她”是个镇与歹徒博斗,舞刀弄的警察。

 在刻板化的印象中,女警该是虎背熊,满脸豆子的丑女人,男化的外表看不出别,满嘴话的追着匪徒跑而无一丝女人味。

 但眼前的“她”完全颠覆她的想象,不仅有倾倒众生的容貌,还拥有一头令人称羡的美丽长发,一举手一投足都洋溢着美的讯息,勾引男人的目光只停留在“她”身上,不曾注意到同样美丽的她。

 嫉妒一个警察是她有史以来最大的羞辱,而且还是个有同恋倾向的警察,让她有说不出的难堪。

 要不是“她”有她可以利用的地方,以她的身份是不屑与

 “她”同行,一颗行星只需一个发光的太阳,抢了她的风头就是不该。

 “咦!她是谁?”询问的口气中有着酸味,像兔子一般好奇的宋怜怜圆睁着双眸。

 “有钱人。”刑天冰不齿的一嗤,防细菌似地冷冷一瞟,没有人民保母应有的和善。

 这回她的眼不亮了,榨不榨得出油她一目了然。“噢,你给我走私。”

 也就是外遇。

 “走你的大头鬼,她来找荷花居的那个老师。”他比较倒霉,刚好顺路。

 都是可恶的言醉醉害的,说什么他很闲,可以顺便搭他的警车去逛大街,一路横行没人敢挡,要局长大人别客气善用人才,以免造成其它警力的浪费。

 他刚破了大案子耶!累得要命都快趴下了,她居然用沾满尸血的解剖刀指着他鼻头“劝告”他要多做善事,否则下一回

 “仇先生”再有风吹草动她绝不通风报信。

 简直是来报仇的冷血女魔头,为他上一回揍断“仇先生”的鼻梁而记恨。

 也不想想他同样伤势惨重,惩除恶是他的职责,不捉坏人要他跷起二郎腿凉凉喝茶看报纸不成。

 “静湖姊?”今天可真热闹,走了一个又一个。

 偏偏当事人不在家,全都白跑一趟。

 “不,她找方静湖打探一名失踪人口。”真是有够荒唐,上警察局找人。

 “什么失踪人口,这大厦的人与事问我最清楚了。”自告奋勇的小钱鼠连忙挤上前自我推荐。

 因为你是老鼠到处钻。“别多管闲事,你的报告写完了吗?”

 “瞧不起人,我可是有名的快手。”反正有他捉刀怕什么。

 哪里有钱就往哪里钻,她是打工妹宋怜怜呢!兼差情报中心,有第一手热呼呼的情报哪能放过,大方的静湖姊肯定不会亏待她。

 说不定她的工头男友会有额外的赏赐,不好好挖个水落石出怎么过瘾,攸关她的“钱”途问题。

 “嘴巴也很快。”刑天冰嘲笑地往她后脑一拍。

 呜!又被欺负了,他一定没看“我的野蛮女友。”“有钱的大姊,你可以不用理会这位暴力警察,他忘了吃葯。”

 “嗯!”她好大的胆子,敢捻虎

 缩了缩肩膀,有恃无恐的宋怜怜知道他是纸老虎,只是稍微的威吓她绝不会动

 “别装个大便脸嘛!等我谈好生意再陪你。”

 “生意!”

 “呃!口误、口误,我说太快了,是聊完天之后再帮你洗脚。”唉!真难唬弄。

 老天无眼,怎么会让她爱上个敏锐的警察。

 “还有按摩。”刑天冰谈条件的说道。

 “是,大老爷,奴婢定伺候得你如植物人。”要不要她抠大便呀!

 “你说什么——”得寸进尺的丫头,她越来越不怕他了。

 宋怜怜装胡涂的傻笑,头一歪看向“可能”的金主。

 “你要找谁尽管吩咐,我的服务一,品质超优,从未让客户失望过…”

 “魏天扬。”

 为免她喋喋不休的说个没完,不抱任何希望的白雪亚微蔑意,不相信一个看起来像未成年少女的女孩能知道什么。

 以试运气的态度姑且一问,就算问不到他的下落,至少也让她有个方向追踪。

 “方静湖”这个名字是茶坊老板透的,他的女儿正巧是她的学生,因此她用追查失踪人口为名上警察局报案,由警察去调出她的资料。

 顺利地在警局遇上方静湖的邻居,得来毫不费工夫的幸运指引她一条明路,由他身边的女人下手就不信他能不出面。

 池中有杂物就要清才干净,挡路的石头一搬光就不畅行无阻。

 九年前她能得到他,九年后他同样逃不开。

 即使他们之间横着一条血仇,只要她信心坚定不动摇,努力化解父母对他的怨恨,他们的未来还是可以期待的。

 就像她用心地讨魏家二老的心,让他们满怀歉疚的想补偿她,当她是自个未进门的媳妇全心栽培,给她最好的学习空间。

 甚至把中部最大的建筑公司交给她管理。

 “你是指工头大哥呀!”糟了,她该不会来横刀夺爱吧!

 她惊讶的上前一步。“你真的认识魏天扬?”

 好怕、好怕哦!她以为她要打她呢!“真的,真的,他就在…”喝!先问明白再决定要不要告诉她。

 “在哪里?”神情一厉,白雪亚问的口气像在下命令,十分严厉。

 好讨厌的感觉喔!仿佛小学五年级的虎姑婆导师。“你找他做什么?”

 “你别管,只要说出他的去处。”他再也别想躲她。

 更讨厌了。“我为什么要告诉你,我怎么知道你不是来讨债的。”

 哼!她不屑赚她的钱了,倚权仰势的女人最丑陋,看了会长针眼。

 还是她的阿冰最美,清新脱俗又美得有气质,谁也比不上他。

 “你这个不知好歹的臭丫头…”太急于要得知心上人的下落,白雪亚一气就把隐藏的刁蛮使了出来。

 “注意你求人的口气,这幢大厦里住了一位名气甚大的记者。”如果她不怕上报破坏形象的话。

 没有人可以在他面前欺负他的小女人。

 “阿冰,她吼我耶!”宋怜怜又一副受尽万般折磨的小媳妇神态,大眼睛眨呀眨地好不无辜。

 “乖,你站在我后面,我来和她谈、谈——”她只有他能吼。刑天冰一脸冷鸷地将爱人推向身后,美得令人叹息的五官正蒙上一层冰霜,他最恨仗势欺人的高官高商,尤其是自以为美貌是通行证、无往不利的女人。

 风吹动他飘逸的发,落花如雪地在他身侧三尺,唯美得如一首诗。

 但是他的眼神令人害怕,不由得退避三舍。

 “别…别忘了你是警察,奉命带我来找人。”白雪亚微瑟了一下,膛与他对视。

 “警察又怎样,你没听过警察是合法的氓吗?”他已经很想扁她了,她一路上的高姿态就像女王般让人厌恶。

 “你想干什么?”她不自觉的退后一步。

 冷笑的一扬嘴角,刑天冰扳动着灵活的十指。“摘下你的骄傲。”

 “你…”她不安的口水,搬出局长的命令他。“你要敢伤害我一丝一毫,我会让你去守鹅銮鼻灯塔。”

 “去找有力人士来关说呀!我等着。”他一拳挥出,击凹了她身后的公车站牌。

 吓!他…他居然…居然敢…

 吓得目瞪口呆的女强人有些腿软,慌惧的神情上仍有着不甘和执着,似有不达目的不罢手的意思。

 可是她是个聪明人懂得进退,明的不行她就暗着来,没必要和他们正面起冲突,保留后路好守株待兔,她迟早守得云开见

 九年的时间她都等了,不在乎多等一会。

 “你…你们转告方静湖,别人的男人不要占为己有,会有报应的。”

 一说完,她想潇洒的离开。

 不过不知是老天的捉弄还是有心恶意的安排,她走到马路旁正要举手招辆出租车,天空忽然淅沥沥地倒下一盆水在她头上。

 然后一辆急驶而过的砂石车没盖纱网,一遇红灯紧急踩下煞车轻泻了将近半吨的砂子下来,不巧淹没了她下半身。

 狼狈加举步维艰,她的境况令人惊愕得说不出话来。

 “阿…阿冰,这是不是就叫报应?”

 来得好快呀!

 嗫嚅的宋怜怜打了个冷颤,生怕A钱A得太过头的她也会有现世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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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恶,可恶,我们为什么要任由人摆布,那个方静湖是个什么东西,不过是具音感优美的弹琴机器,居然敢避不见面地绕过大半个地球让我们疲于奔命…”

 “弹琴机器”这四个字改变方静湖的一生,她因此畏惧着她所喜爱的音乐。

 凌乱的被单,爱过后的残味,五星级的总统套房里斜躺着一对赤男女,神似方静湖的女子趴在男子的前,而他不是狂野的工头魏天扬。

 就像每一个故事里都有一个反角,嫉妒着受人的女主角背后总有一道阴影,长期被炫目的光彩遮隐着,压抑出受迫害的性格。

 爱玩爱闹的方静湘从来就不是个安静的孩子,打小像个野孩子四处撒野,是典型令父母头疼的孩子王。

 她也爱弹琴,可是好动的心让她坐不住,常常老师教到一半就不见人影,没什么耐的老想着玩,一离开钢琴如离巢的雏鸟,对什么事都充满好奇心。

 天才也是需要努力才会有成就,不可能一步登天,世上只有一个阿玛迪斯,后人只能仰望而无法造就第二个莫扎特。

 所以她的琴艺越来越退步,最后连初学者都弹得比她优雅。

 当她的姊姊开始在乐坛大放异彩时,她却在派对上大搞男女关系,不事生产的用其姊演奏的酬劳大肆挥霍,甚至勾引她的未婚夫。

 她是个不满意现状的反现实社会者,二十五年来不曾亲手赚过一块钱,以与姊姊相似的容貌优游于上社会,不时假冒其名招摇撞骗。

 人在优渥的环境中成长,她从不去体恤姊姊的辛劳,只是不断的剥削,利用她的演奏天份来图利自己。

 直到有一天方静湖突然消失在舞台,没人知道她为什么隐退,连最亲近的双胞胎妹妹都未感应到她的变化,莫名其妙留下解约的合约书不见了。

 刚开始他们还没发现到严重,以为她不过累了想到外地散散心,不用多久爱琴成痴的她一定会回到舞台上,她是那种没有掌声就活不下去的人。

 可是他们错了。

 当银行的存款一天天的减少,而帐单却一天天的增加,他们再也不能若无其事的粉饰太平,

 “钢琴女神”必须再度活跃,否则他们再也无法游戏人间。

 因此发布了寻找“音符上的天使”的讯息。

 “艾莲娜,她是没什么了不起,只不过每一场演奏会都带给我们千万的利益。”金发男子一脸慵懒的伸伸

 “哼!她真是太没用了,竟然在舞台上逃走,也不想想我们一家都靠她来养活。”她是最没资格离开的人。

 男子佞的一笑。“还有包养我这个小白脸。”

 “艾玛斯,你可别妄自菲薄,没你扮演正牌的未婚夫,我们还没法延长银行的贷款呢!”她轻佻的以指圈画他结实肌。

 “是扮演没错,冰清玉洁的艾莉丝眼中只有钢琴,她宁可一天二十四小时关在琴房里也不愿和我做些有趣的事,我看她到死都还是‮女处‬。”他的埋怨语气中不免有遗憾。

 他是真心的喜欢她才会向她求婚,那份恬静的气质正是吸引他目光的主因,他想他一辈子也不会忘了曾经爱过的她。

 不过男人有男人的需求,完美的代替品艾莲娜刚好填满他另一半空

 “呿!你是不是还喜欢她?”瞧他残留的依恋真刺眼,幸好她只是和他玩玩不放真心。

 艾玛斯笑得令人身酥心茫“是又如何,难道你就不爱她?”

 “我爱死了。”爱她的钱。“不行,我还要再跑一趟,非把她揪出来不可。”

 停不下来的方静湘一跃而起,拾起地上的衣物一一穿回身。

 一想到皮包里的信用卡快刷爆了,她是一分钟也等不了,她还得付饭店的钱呢!  m.pIngG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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